试论深圳“31 区作家群”

2023-09-28 05:02贺江深圳职业技术学院广东深圳518000
名作欣赏 2023年17期
关键词:作家群宝安深圳

⊙贺江[深圳职业技术学院,广东 深圳 518000]

一、深圳“31区作家群”

要了解深圳“31 区作家群”,首先得对深圳“宝城31 区”有一个基本的认识。据考证,唐冬眉在《宝安日报·文化周刊》刊发的《关外→斯德哥尔摩,通向诺贝尔文学奖的路途经31 区》一文,是目前能找到的最早介绍“31区作家群”的文章。唐冬眉在文中对31 区的具体位置进行了粗略的界定。“31 区在哪里?宝城的一个城中村。地理上的31 区的概念是指宝城上合至芳菲苑酒店一带。”①叶耳在《31 区的月光》中也详细地介绍了31 区:“31区在哪里呢?地理上是指深圳宝城上合到芳菲苑酒店一带区域。这里是城中村,也差不多是亲嘴楼了。来自五湖四海的人聚集在这里,各色人马都有。杂货店、发廊、诊所、性用品店、公用电话超市、私人旅馆(含十元店住宿)、餐馆林立,纷繁嘈杂。”②深圳宝安为什么会有31 区?这得追溯到宝安县的建城史。

据《新安街道志》记载,自1981 年恢复宝安县建制后,新县城选址在南头以西与特区交界处,东以石岩公路为界,西北至广深公路,北到北门顶,西至灶下村,方圆六平方公里。新县城初定名为“宝城镇”(1985 年才更名为“新安镇”),1981 年11 月,新县城开始筹建,1982 年4 月破土动工。“新县城建设实行统一规划、统一征地、统一设计、统一组织施工、统一使用资金的‘五统一’原则,先地下,后地面,分区建设。在符合总体规划的前提下,搞好小区的详细规划,做到规划设计一区,开发建设一区,配套完善一区,建成获益一区,按建成时间先后,依次将建成区划为宝城一区、二区、三区等小区。”③因此,宝安不仅有32 区,还有更多的数字区。安石榴曾经写过一首非常有名的诗歌《二十六区》,内容就是深圳宝安的这些“数字区”。深圳作家吴君也有一篇小说《从二区到六区》,也是以“数字区”来命名的。宝安的这些“数字区”是不规则分布的——按照建成的时间来确定具体的数字区,而且标准的叫法不是“宝安X 区”,而是“宝城X 区”。

“31 区作家群”是指在深圳“城中村”宝城31 区租房写作的作家群体,代表人物有王十月、叶耳、卫鸦、徐东、曾楚桥等人,“最初,一个叫王十月的写作人在深圳关外宝城31 区租房而居。不久,叶耳、卫鸦、徐一行三位作家慕名而来。他们的文字在纸质媒体和网络上越来越受到关注。不久,五定、刘小骥、叶曾也将入住31 区。”④唐冬眉在《关外→斯德哥尔摩,通向诺贝尔文学奖的路途经31 区》中重点推介了四位作家:王十月、叶耳、卫鸦、徐一行(徐东),每位作家都谈了自己的文学主张以及对31 区写作的感悟与期待。⑤王十月还为31 区设计了一句广告词:“没有什么不可能的。”2005 年12 月12 日,《深圳商报》记者李胜、袁磊刊发《外来作家群生根宝安31 区》继续为“31 区作家群”造势。“31 区最近引起很多人关注,原因是一群年轻人在这里做着与周围很不‘协调’的事情:纯文学写作。王十月、叶耳、卫鸦、徐一行,这些经常在全国文学刊物上发表作品的写作人不约而同在这里落脚。在他们吸引下,五定、刘小骥、叶曾等写作者也将入住31 区;通过网络、电话、短信,还有几十位天南海北的写作者与31 区作家群联系紧密。31 区,在这群写作人眼里已是一个文学和精神上的概念:在诱惑丛生的都市里,一群年轻人因文学走在一起,清贫却不坠其志。”⑥

“31 区作家群”在2006 年底有一次华丽的亮相,《人民文学》2006 年增刊集中推出了“31 区作家群”的“专刊”。尽管编者并没有用“31 区作家群”来介绍他们,但本期收录的全部作品都来自“31 区作家群”。具体来说,发表的小说有8 篇:《愁容少年》(王十月)、《墓碑》(卫鸦)、《公民马福年谱》(杨文冰)、《规矩》(曾楚桥)、《河边》(文尧)、《外面》(韩三省)、《让你打我一回》(于怀岸);发表的散文有2 篇:叶耳的《31 区的月光》《弥漫的尘影》。2007 年,《特区文学》第2 期也集中刊发了“31 区作家群”的相关作品8 篇:《父亲万岁》(王十月)、《分家》(文尧)、《归宿》(卫鸦)、《一位父亲的观察手记》(叶耳)、《残红》(杨文冰)、《放牧田园》(于怀岸)、《我爱西桥》(曾楚桥)、《礼物》(韩三省)。主编还特意写了“编前推荐”:“他们用文字经营着一方心灵的净土,他们用精神的丰饶对抗物质的清贫。如今,他们成了深圳一道亮丽的精神景观,成了中国一道独特的文学风景。”⑦《人民文学》和《特区文学》对“31 区作家群”的集中推荐,并不是说他们已经形成了统一的可辨别的风格,相反,这八位作家的写作风格各个不同,但并不影响他们作为一个整体而存在。

“31 区作家群”的形成和王十月有着密切关系,更进一步说,王十月对“31 区作家群”的形成有着决定性的影响。王十月,本名王世孝,1996 年来深圳松岗某厂当杂工,2000 年5 月在《大鹏湾》当编辑,最初租住在宝城4 区、19 区,2002 年秋天搬到31 区,在31 区住了好几年。2004 年4 月,《大鹏湾》停刊,王十月失业,他决定在31 区自由写作。在他的感召下,叶耳、卫鸦、徐东、曾楚桥等都陆续来到31 区租房、写作,形成了颇有影响力的“31 区作家群”。因此,我们可以将王十月2002 年搬家到31 区看成是“31区作家群”开始形成的标志,以叶耳2009 年离开31区为结束的标志(叶耳是最后一个搬离31 区的作家)。而2007 年可以看成是“31 区作家群”“分散”的开始,这一年王十月签约东莞文学院,在鲁迅文学院第八届高研班进修半年,随后进入《作品》杂志当编辑,定居广州。

二、“31区文学”

为了研究的方便,笔者将“31 区作家群”在31区创作的文学作品统称为“31 区文学”。几乎每一个重要的“31 区作家”都写过以31 区为主题的作品,这可以看成是“31 区文学”的第一个特点。王十月的散文《声音》是对31 区各种声音的描写:“在31 区,最先醒来的,是那些小贩的叫卖声。”⑧王十月描写了“卖凉粉”的吆喝声、收破烂的吆喝声、邻居刷牙时牙刷敲打杯子的声音、酒鬼发酒疯的声音、打工夫妻吵架的声音,等等,所有这些声音的背后都有令人感动或让人心酸的故事。王十月还把31 区作家们的生活写在文章里。“31 区的几位自由写作者,大约都意识到了身体的重要性,于是我们每天都会去离31区不太远的宝安公园跑步,绕着宝安公园的山跑一圈是三公里,几个月下来,我的体重降下去了二十斤,现在上六楼也没有那么喘了,感觉生活又重新充满了希望。”⑨和王十月一起跑步的人是叶耳与徐东,这在叶耳的《三十一区的文学与梦想》中有详细的描述,而且叶耳还在文中记录了31 区作家们是如何受到王十月的感召来到31 区的。叶耳还有一首诗歌叫《31区》,在《上合村志》中有这首诗:“我想/我就这样站着/我看到了31 区/许多行人和这些工厂的出口/保持着亲切的喜气/许多年以来/我和你一样/也一直这样表达自己的青春//现在 我就站在31 区/我看到了我租下的房间/和打开房间的钥匙/我无法停止在拥挤的城市/返回故乡/莫扎特说/如果我能使用语言/何必再用音乐//我只想种植一片自己喜爱的庄稼/我只想在城市的中心/种一株我心灵的故乡/我亲眼所见的东二巷/以及东二巷的雨水和阳光/在我容纳的粮食里/答复这个秋天的宽阔//修单车的师傅和卖性用品的主人/就在我的楼下/我的楼下还住着一些打麻将的/他们都讲着强壮的方言/秋天有着清澈的空气//是难度使我发现了/骨节里的苦盐/拥有了无比深厚的颜色/马蹄放弃了抒情的温度/越来越暗 在低处的黑暗里/我接受了疼痛的讲述//幸好 31区的月光也在暗处/和我的房间遭遇这一切/也许许多的梦想都不会实现/也许这终究只不过是一个愿望/我和我认识的31 区可以作证/你忽略的忧伤/已被我亲眼所见。”⑩这首诗将强壮的方言和疼痛的梦想进行对比,凸显了打工者在城市中的无助、无望与无奈。诗人是敏感的,也是真诚的,因此,诗歌情绪并没有被控诉所包围,语言使用也比较节制,能让人感受到诗人的努力与憧憬。叶耳还写过以31 区为主题的诗歌《三十一区的夜晚》、散文《31 区的月光》,将生活之“沉重”放在文字里“变轻”,让思想的利剑斩断生活的杂乱无章。曾楚桥在小说集《观生》的后记中,也记载了在31 区生活的点点滴滴。2004 年3 月20 日,他和王十月、杨文冰在31 区成立了“存在工作室”,他们仨还合写了长篇报告文学《深圳有大爱》发表在《特区文学》2004 年第8 期,后来获得全国首届“鲲鹏文学奖·报告文学类”一等奖。徐东在随笔《31 区》中也深情地回顾了自己在31 区写作的往昔。根据徐东的文字记载,我们知道他是2005 年10 月3 日离开北京,来到深圳,租住在31 区,写了西藏系列短篇,比如《其米的树林》《欧珠的远方》。后来,在“自传体”小说《变虎记》中,徐东也多次谈到31 区。“我来到三十一区以后,觉得自己的生命一下子变得软和了,就像多年行走在风里,一下子回到了家。”⑪

将31 区写进小说或者将31 区当成小说故事的背景是“31 区作家群”的共同特点。叶耳有部小说《痕》写的是乡村生活,离“深圳”很遥远,但他还是将背景放在31 区。“陈家湾在三十一区,过一条河,望到那棵开花的梨树就是了。”⑫曾楚桥的小说《破碎》同样是以31 区为背景,“小泉的住地离市区稍远,沿着107 国道出了南头关一路往西,大约走两公里再向右拐就是宝城三十一区,旧称上合村。小泉就住在三十一区的城中村”⑬。王十月的《在深圳的大街上撒野》也提到31 区。“这些年来,西狗并没有在深圳买房,他还在宝安31 区租房住。他的租房里,也没有什么像样一点的家具。”⑭王十月还有一部长篇小说,题目就叫《31 区》,而且小说故事的发生地也是“31 区”,但作者在后记里强调自己虚构了一个“31 区”,“这里的31 区并不是我生活的31 区,这是一个存在于我的梦幻里的地方。”⑮《31 区》写得潮湿、阴冷,有西方哥特式小说的特点,让人窒息,“这就是31 区,一个被遗忘的角落”⑯。小说主角玻璃是个盲女孩,她来到31 区寻找奶奶,玻璃不知道31 区是个巨大的火葬场,奶奶早已去世。玻璃被老院工囚禁拐卖,被银珠救下后一直留在纸货铺生活。后来瘟疫爆发,31区居民认为玻璃是“罪魁祸首”,将她绑在街边的路灯柱子上。《31 区》里的玻璃,就如同一面镜子,照出了人间的罪恶,也凸显了银珠的善良。“这是一本关于罪与罚的书,一本关于道德与本能的书。”⑰

“31 区文学”与打工文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可以说,“31 区文学”曾是打工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后来集体“逃离”了打工文学。《出租屋里的磨刀声》是王十月早期创作的打工文学经典之作,入选多个打工文学选本里,比如,杨宏海主编的《打工文学作品精选集·中、短篇小说选》(2007)、李杨主编的《深圳新文学大系·“打工文学”卷》(2020),但这篇小说并不能归入“31 区文学”,原因很简单,这部小说并不是创作于31 区。据王十月的《租房纪事》记载,王十月当时住在宝城4 区,“住在四区时,我的邻居每天都要刷上七八次牙,刷完牙阴森森从我门口走过,牙刷和杯子有节奏地敲打七下,怪吓人的。我以此为基础写了一个小说,发在了《作品》上,得了一个奖,后来《作品与争鸣》选了”⑱。这部小说就是发表在《作品》2001 年第6 期的《出租屋里的磨刀声》。当然,王十月后来获得鲁迅文学奖的中篇小说《国家订单》也不属于“31 区文学”,创作该小说时,王十月已经离开了31 区。

尽管将王十月的《出租屋里的磨刀声》《国家订单》排除在外,“31 区文学”还是有不少经典的打工文学作品。比如王十月的《文身》《示众》、曾楚桥的《幸福咒》、叶耳的《31 区的月光》。⑲《文身》写于2005 年,为了写好这篇小说,王十月还专门在31 区的小巷里做过细致的观察。小说中的主角是一名少年,作者并没有给他具体的名字。少年每个月发工资的时候都会被烂仔收保护费,而且这些烂仔在小店吃东西也从来不给钱。烂仔的胳膊上文了一条龙,看起来很威风。少年觉得自己太软弱,于是在身上文了一条巨龙,结果却被辞工,“经理说这里是工厂,不是黑社会,厂里不欢迎文身的工人。经理又补充了一句,说是有工人反映,说看见他的文身觉得害怕”⑳。丢掉工作的少年被招募做了烂仔,收保护费,但在“上岗”的第一天就被警察抓了起来。少年的文身不仅没能保护他的安全,还让他陷入巨大的麻烦之中。这种充满戏剧性的遭遇,真有点“黑色幽默”的味道,也让我们更加关注打工人的“安全”问题。《示众》是一部比较独特的小说,老冯在楚州城做了十几年的建筑工,参与盖了很多座高楼大厦,在离开楚州城之前,老冯想看看自己亲手建的这些楼房。老冯依次去看了“大儿子”金蝶大厦、“二儿子”百花大厦、“小闺女”依云小区。走到依云小区时,老冯遇到了麻烦,门卫不让他进小区大门。老冯特别想在小区里走一走,他找到了一处低矮的围墙翻了进去,却被当成了小偷。保安让老冯胸前挂一个牌子,在小区门口示众两个小时,牌子上写着十个大字:“我叫冯文根,我是一个贼!!!”㉑这个画面特别具有反讽性,王十月用夸张的方式写出了普通打工者的遭遇。

曾楚桥的《幸福咒》也具有强烈的反讽性。翠珍的丈夫来顺从脚手架上跌落摔死了,翠珍领了接近10 万的赔偿金后将丈夫的尸体火化。翠珍按照老家的风俗,要在工地上给丈夫做一场法事,于是请来了和尚,和尚迟迟不来,工头就和几个泥水工打麻将,接着就发生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小说最后,翠珍选择吃安眠药自杀,但并没有成功,恢复意识后,翠珍发现照片上的丈夫长出了长长的胡子。作者在这部小说中设置了两种“对立”。第一种对立是翠珍的悲伤与法事的闹腾,第二种对立是死去的来顺的“忠贞与诚恳”与活着的凡夫俗子的“欺诈与蛮狠”。这两种对立使小说充满着张力,也颇具讽刺性。柳冬妩认为《幸福咒》是充满了真正结构性反讽的后现代小说文本,“在《幸福咒》中,单纯无知的女人的行为与全知全能的叙述者的矛盾结合,就造成了《幸福咒》的结构反讽,因为整个语境的反讽性,决定了文本内一切组合关系的反讽性”㉒。《幸福咒》是在荒诞中寻找真实,在荒唐中寻找意义,在作家冷酷的文字背后,有对生活的深沉热爱与关怀。

叶耳的《31 区的月光》可以看成是“31 区文学”的经典文本。作者继承了打工文学的“传统”——在“别人的城市”里书写自己的生活,但又有创造性贡献:月光的发现。月光是安静的、柔美的,这不就是打工人的象征吗?他们在城市里安静地生活着,不张扬,不咄咄逼人,他们守着自己的夜晚和寂寞,四处奔波,“我已经四年没有回家过个年了。那么,同样像我一样漂泊在别人的城市打工的大哥二哥三哥他们呢,他们回去过吗?在我的印象里他们好像好多年也没有回家过过年了。”㉓这种发问就如同月光一样,是安静的、柔美的,而且还带着淡淡的忧伤,这种忧伤连同孤独,全部献给了城市的夜晚。

“31 区文学”不是只描写和反映打工生活,它早已超越了打工文学,呈现了经典文学的面目。在小说集《观生》的后记里,曾楚桥对打工文学进行了反思,“流于表象的叙事作品,对广大的打工者来说可能更直接好读也更感性,易于接受,但是难于深入人物的精神内核。”㉔如何才能写出有着丰富文化韵味的小说,写出具有令人耳目一新的颇具审美内涵的小说?31 区的作家们一直在努力和探索着,而且,他们也找到了突破口——故乡。对故乡的书写是“31 区作家群”对打工文学的一次成功逃离,王十月的“烟村”系列、卫鸦的“小镇”系列、叶耳的“客里山”系列、曾楚桥的“风流底”系列、徐东的“西藏”系列、于怀岸的“猫庄”系列,构成了一个庞大的“故乡群落”。即使这些作家已经离开31 区了,他们依然在深耕自己的“故乡”,出版了《烟村故事集》《空中稻田》《藏·世界》《猫庄史》等颇受赞誉的小说集。

①④ 唐冬眉:《关外→斯德哥尔摩,通向诺贝尔文学奖的路途经31区》,《宝安日报·文化周刊》2005年11月26日。

②㉓ 叶耳:《31区的月光》,《人民文学》2006年增刊。

③ 深圳市宝安区西南街道志编纂委员会:《新安街道志》,中国文史出版社2015年版,第190页。

⑤ 王十月的文学主张是“像手术刀一样剖开我们内心的幽暗地带”,对31区写作的感悟是“希望以集体的形式让自己变成文学上和生活上的强者”;叶耳的文学主张是“讲述日常生活里被忽略了的细节,让我们看到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光”,对31区写作的感悟是“是的,爱。在31区”;卫鸦的文学主张是“虚构背景是小说的灵魂”,对31区写作的感悟是“我们的追求因这片土壤而单纯”;徐东的文学主张是“热爱小说,希望我的生命隐于小说”,对31区写作的感悟是“揭起中国甚至是世界文学的一角”。

⑥ 李胜、袁磊:《外来作家群生根宝安31区》,《深圳商报》2005年12月12日。

⑦ 《没有什么不可能——“三十一区”作品合辑编前》,《特区文学》2007年第2期。

⑧⑨ 王十月:《声音》,《父与子的战争》,新疆美术摄影出版社2013年版,第58页,第74—75页。

⑩ 《上合村志》编委会:《上合村志》,北方文艺出版社2017年版,第205—206页。

⑪ 徐东:《变虎记》,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122页。

⑫ 叶耳:《痕》,《作品》2006年第6期。

⑬ 曾楚桥:《破碎》,《幸福咒》,海天出版社2016年版,第52页。

⑭ 王十月:《在深圳的大街上撒野》,《浮生记》,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2016年版,第227页。

⑮⑯⑰ 王十月:《31区》,北岳文艺出版社2006年版,第244页,第212页,第245页。

⑱ 王十月:《租房纪事》,《特区文学》2005年第11期。

⑲ 王十月的《纹身》发表于《山花》2006年第4期,后改名为《文身》;《示众》发表于《天涯》2006年第6期;曾楚桥的《我爱西桥》发表于《特区文学》2007年第2期,《幸福咒》发表于《收获》2007年第6期。

⑳ 王十月:《文身》,《成长的仪式》,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2010年版,第26页。

㉑ 王十月:《示众》,《成长的仪式》,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2010年版,第45页。

㉒ 柳冬妩:《“粤派评论”视野中的“打工文学”》,广东人民出版社2018年版,第31—32页。

㉔ 曾楚桥:《观生》,中国社会出版社2009年版,第246—2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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