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琳音义》唇音升等现象探究

2023-09-19 03:10:16
合肥师范学院学报 2023年2期
关键词:切韵元音现象

计 丽

(合肥师范学院 文学院,安徽 合肥 230601)

《慧琳音义》的唇音字已经基本完成了轻重唇的分化,伴随着其轻唇化的完成,出现了两个需要讨论的问题,一是东三(举平以赅上去入,下同)和尤韵的明母字为何没有变轻唇;二是如何解释慧琳反切中的三等唇音字与一等互切的现象。前一问题诸家多有讨论,邵荣芬指出《切韵》的尤韵和东三明母字之所以没有跟同韵的唇塞音字一起变轻唇,是因为两者在唇音轻化之前绝大多数已经变入了一等而失去了前腭介音,致使轻唇化的音变规律对它们不起作用[1]。黄笑山亦认为《切韵》的东三和尤韵明母字声母后的三等介音在发生轻唇化之前就失落了,由于明母的响音性和久音性,处于后高[u]元音之前的央[]介音很容易同化成唇音跟[u]元音融合,故东三和尤韵的明母变入一等[2]。赵彤认为轻唇音化出现的两个例外现象,可能经历了轻唇化音变,但由于韵母的主要元音是圆唇的,使得声母由唇齿音[]变回到双唇音[m],即发生了回头音变[3]。后一问题,赵翠阳对慧琳轻唇十韵的反切进行统计得出慧琳轻唇十韵的反切下字有90%是轻唇,很少有其他声母,似乎表明在慧琳时代,轻唇音后的介音可能已经脱落,因此,它很少以其他声母来作切下字[4]。本研究发现,无论是东三和尤韵明母字不变轻唇的现象还是慧琳反切中出现的三等唇音字与一等字互切的现象都指向了唇音升等的问题,但两者的升等存在时间和条件上的差别,前者发生在唇音字轻唇音化之前,后者则发生在轻唇化之后,故本文将从慧琳的反切结构角度出发,结合诸家的研究成果对慧琳反切中的东三和尤韵明母字不变轻唇的原因以及唇音升等现象作进一步探究,同时,将根据两者升等时间和条件上的差别来厘清慧琳反切中东锺韵、流遇两摄的合流问题。

一、通摄升等现象及东锺两韵的合流

(一)通摄的升等现象

将慧琳反切中通摄存在的升等反切列入表格以便考察(表1)。

表1 通摄三等与一等互切反切示例(1)表1标注“韵”的一栏表示被切字和切下字的韵,标注“反切”的一栏则表示三等唇音字与一等韵混切的反切(不包括完全重复的),“等第结构”则分别指被切字、切上字和切下字的等第,下同。

整体来看,表1反切所表现出的特征有以下几点:

1.上述反切中的三等字均为唇音字;

2.被切字的等第与切下字的等第均不一致;

3.切上字或与被切字等第一致或与切下字等第一致;

4.从韵的角度看,上述反切存在东三与冬、锺与东一的混切。

(1)谤讟:下同目反。杜注《左传》云:讟,诽谤也……(2008)(2)本文反切的页码均取自徐时仪:《一切经音义》三种校本合刊[M].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反切实例则同时参照了高丽藏、狮谷白莲社等版本的反切用字。

(2)谤讟:下同鹿反。杜注《左传》云:讟,诽也……(1104)

(3)椌鹄:鸿屋反。鹄,即鹤之类也。(1997)

(4)虵鹄:下红目反。鹄鹄,水鸟也,鹤之类也,寿满千岁,即形变也。(2064)

二是慧琳反切中有“苜蓿:上音目,下音宿。草名也。本出罽宾国,大宛马嗜之。《汉书》云:张骞使西国,逥持其种,播植于此国,以飤骡马。从草,形声字。陆氏《切韵》等音莫六反,今不取也。”(1018下)这条材料直接表明“苜,音目”与“苜,音莫六反”不同音,在声和调一致的情况下只能说明两者是等第上的区别。

三是慧琳反切中有“唯目,莫鹿反。目谓记录也,亦条目也”(1746),以一等字作切,故“目”字在慧琳中当读作一等。《释文》中的两读现象,一方面可能是语音演变过程中的过渡性导致了存古现象,另一方面可能是《释文》中的反切经唐代人的改造使其反映出的语音具有了层次性。原《切韵》中的三等明母字在慧琳中已经升为一等。

表1中“三三一”式结构的反切,被切字均为唇塞音,根据反切原理当据下字读作一等。从上字来看,这些反切的上字有“风、逢、冯、奉、伏、符、芳”,除去“符、芳”两字,其余上字均仅作东锺两韵的切上字,形成准直音式反切(3)“准直音”式反切指慧琳反切中切上字与被切字韵基一致,仅存在声调或者声调和韵尾的区别,如“藤,邓能反”“蝠,风目反”。,与被切字等第保持一致。表1反切说明《慧琳音义》中的通摄唇音字存在升等现象。

除去反切材料,诗歌用韵材料中亦可发现中唐时期通摄唇音字已经出现丢失[i]介音转入一等的现象。如中唐诗人孟郊(751—815),武康(今浙江德清县)人,其五律诗《怀南岳隐士》中“峰(锤)腾僧棱登”形成押韵,晚唐诗人贯休(832—912),兰溪(今浙江兰溪市埠仰天田)人,其五律诗《怀匡山山长》中“峰(锺)腾僧稜登”亦形成押韵,两首诗的锺韵轻唇音与登韵相押,可以视为韵部相混亦可作为轻唇音失去[i]介音的旁证。如此,表1中的三等唇音字与一等互切的现象当为三等唇音字丢失[i]介音而转入了一等,但不同于东三明母字的升等,唇塞音丢失[i]介音是发生在唇音字轻唇化之后。那么,慧琳反切中通摄三等唇音字凡以三等唇音字作切下字的反切诸如“峯:捧封反”(644)、“蝮:蜂目反”(1873)、“覆:丰腹反”(705)等均可视为“一一一”结构的反切。慧琳反切中亦存在三等非唇音字作下字的反切,如“俸,缝用反”(824)、“奉,冯勇反”(577)、“蝮,妨陆反”(978),这类反切数量较少且其中大多切上字与被切字构成了准直音式的反切,符合慧琳反切上字管介音的原则,如“俸:缝用反”的切上字则多以一等“蒙”作切(见表1),极少非准直音式的这类反切当由语音演变的过渡性所致或是对玄应等音切的保留。

(二)东锺两韵的混并情况

前文提到,从韵的角度看,表1反切存在东三与冬、锺与东一的混切,这是否与东三和锺韵的升等有关?储泰松根据慧琳反切中慧苑、窥基、云公的音切认为慧琳时期东锺冬已经合并[5],赵翠阳则认为慧琳的东冬合并,锺韵独立,但提出东锺两韵的唇音字存在混切现象[3]121。经考察,笔者认为慧琳的东锺两韵仅在唇音条件下混切,东锺两韵的非唇音字仍各自独立。理由如下:

1.慧琳东锺混切的反切基本均为唇音字,极少非唇音字的混切是由音系区别造成的两读。

(5)镕铜:上音容,又以终。江南行此音,谓镕鋳销洋。(1364)

(6)及镕:以终反。江南行此音。谓镕鋳销洋也。(1350)

例(5)、例(6)反切均出自慧琳反切中标注了玄应音的反切,从注释来看,“镕”作“以终反”是“江南音”,而属于慧琳音的“镕”字则均以锺韵字作切,其中11条为准直音式反切,反切上字与被切字仅声调或声调和韵尾的区别,如“镕,勇锺反”(1609)、“镕,涌锺反”(1399)、“欲锺反”(2088),故“镕”字的锺东两读是音系区别而非混切。

2.慧琳反切中存在东三与锺互作反切上下字的反切,若东锺相混成立,那么这两条反切则违背了反切原理。

(7)指蹴也:下促育反。《考声》云:以足蹴蹋也。公羊传云:以足逆蹋曰蹴。《说文》:从足就声也。(1597)

例(7)、例(8)两条反切的被切字、切上字和切下字均为入声字,若东锺两韵合并那么切上字与被切字则形成重音,违背了反切原理反切不成切。例(9)反切同理。

综上,本文认为慧琳的东三与锺韵仅在唇音条件下混切,非唇音情况下两者仍各自独立。前文提到,慧琳的东三与锺韵唇音字因升等已转入一等,但升等有时间上的先后,明母字发生在唇音轻化之前,唇塞音字发生在轻唇化之后,锺韵没有明母字其升等只能是轻唇化后的结果,那么东三与锺韵唇音字的混切是轻唇化之前还是轻唇化后丢失了[i]介音所致?要弄清这些问题需对通摄冬东锺的主元音进行探讨(表2)。

表2 《切韵》通摄冬东锺三韵拟音情况

高本汉[6]、李荣[7]、黄笑山等将《切韵》东锺两韵的主元音分别构拟为[u]和[o],且黄笑山认为东锺两韵的主元音到中唐五代发展为:东三[o]、锺[u][2]194。笔者持相反意见,认为东锺两韵的主元音当为:东三[o]、锺[u],到中唐五代时期东三的主元音发展为[u]与锺[u]合并,非唇音字仍各自独立为东三[o]和锺[u]。理由如下:

1.若将东韵主元音拟作[u]无法解释《韵镜》和《七音略》将东韵标为开口的现象。

2.尽管对各韵主元音的构拟主要借助域外对音和方言,但域外对音有时亦存在取近似音的情况,而东锺主元音本就接近。

如黄笑山在讨论通摄东韵在中唐五代时的发展时指出东三的唇音字在朝鲜借音里面有显示出[o]元音的情况:

福 覆 服 目 风 丰(4)上述对音材料来源于黄笑山:《切韻》和中唐五代音位系統 [M].北京:文津出版社,1995:202.

朝鲜 pok pok pok mok phuphu

越南 phu'o'k phuk phuk muk phopho

上述唇音字的对音材料具有层次性,朝鲜借音的唇音字声母仍以重唇相对未发生轻唇化,主元音对[o],而汉音的唇音字声母以轻唇相对发生轻唇化,主元音对[u],根据轻唇化发生的时间,这里的朝鲜借音反映的当为《切韵》时代的语音特征,汉音反映的当为中唐五代时期的语音特征,而慧琳时期的唇音字已经基本完成轻唇化,上述材料正好可以作为东三主元音在《切韵》时代为开口性质的[o],到中唐五代时期其唇音字发生轻唇化丢失[i]介音后受唇音特征影响主元音发展为合口性质的[u]从而与锺合并,但东三的非唇音字在慧琳反切中仍为开口[o]。

综上所述,可以梳理出慧琳反切中的东钟韵的升等情况以及东钟韵在唇音条件下的演变方向。即东一因无介音限制,其主元音与冬韵接近两者相混,东三明母字丢失[i]介音后升等并入一等,东三唇塞音字则是轻唇化后丢失[i]介音受唇音特征影响由[o]发展为[u]与锺韵唇音合并同时升为一等,具体演变如表3所示。

表3 通摄冬东锺韵的混并情况

二、流遇两摄的升等及混并情况

(一)流遇两摄的升等现象

将慧琳反切中流遇两摄中一三等互切的反切列举出来以便考察(表4)。

表4 流遇两摄一三等互切反切示例

整体来看,根据表4的反切,可以概括出以下几点特征:1.表中的三等与一等混切中的三等字均为唇音字;2.尤侯混切的尤韵字均为明母字;3.尤模混切不仅反映了升等现象,亦反映了流遇两摄的混并现象。

具体来看,表4中“三一一”结构的反切根据反切原理,被切字当据下字升作一等。从反切结构角度来看,反切“矛,谟侯反”“蝥,谟侯反”“眸,謩侯反”均以一等模韵字作上字,但慧琳反切中存在模侯唇音字混切的现象,如“拇,谟谱反”“谱,晡母反”,若模侯唇音字混并成立,“矛,谟侯反”等反切的切上字则与被切字形成重音,反切无法成切。以“矛”字为例:

例(10)注释表明,《韵英》反切中“矛”字已转入模韵,两音并举,似乎表明“矛,谟侯反”与《韵英》音有别,在排除讹误的情况下,笔者认为该条反切可能表明模侯唇音有别且由语音层次所致。例(11)以“谋”字作上字,根据慧琳的反切系统可作三种解读:一是“谋”字丢失[i]介音升为一等侯韵,切上字与被切字形成重音反切不成切;二是“谋”字为“谟”字的讹误,与例(10)同理,由于语音演变的过渡性,个别反切中的模侯唇音字仍有区别;三是“谋”仍作三等尤韵并未升等,然“矛”“谋”两字在《经典释文》首音中已有以一等侯韵作切的情况,如《毛诗音义》《礼记音义》有“矛,亡侯反”,《尔雅音义》“谋,亡侯反”。又“谋”字在慧琳反切中除去“蝱,谋耕反”其余均作一等韵切上字,而慧琳反切的基本特征就是切上字与被切字等第开合保持一致,“谋”亦存在作一等切下字的情况,如表4中的“逋,补谋反”“晡,补谋反”,因此“谋”仍作三等尤韵的可能较小。若不存在讹误,那么“矛,谋侯反”暂时存疑。

表4中的“栌,鹿夫反”根据注释可排除两读的可能。

(12)攒栌:昨峦反……下鹿夫反。《说文》:欂栌,柱上枅也。枅音牵见反。(787)

从(12)和例(13)的注释来看,两者并不区别意义,“栌”若根据下字作三等虞韵则形成冗音,且“栌”字在慧琳反切中以三等作切仅此一条,故表4中的“一一三”结构反切中三等唇音字实则已升作一等。

综上,慧琳反切中的尤虞两韵的唇音字亦存在升等现象,其中尤韵明母字与同韵的唇塞音字以及虞韵唇音字的升等具有时间和条件上的区别,具体演变过程将结合下文流遇两摄的混并情况一并讨论。

(二)流遇两摄的混并情况

慧琳反切中存在较多尤与虞、侯与模混切的反切,笔者选取部分反切列入表格以便讨论(表5)。

表5 流遇两摄混并反切示例

以表5中的“浮”“覆”“桴”三个被切字为例,具体讨论慧琳反中流遇两摄的合流情况。

(14)浮囊:附无反。《玉篇》:音扶尤反。陆法言:音薄谋反。下二皆吴楚之音也,今并不取。《广雅》:浮,漂也。郑注《礼记》:在上曰浮。贾逵:浮,轻也。《说文》:浮,泛也。从水孚声也。(628)

(15)覆载:“上敷务反。见《韵英》,秦音也。诸字书音为敷救反,吴楚之音也。覆,盖也”。(521)

(16)因桴:拊无反。鼓椎也。正合从包作枹用同。(951)

(17)鼓桴:案《诏定古文官书》枹、桴二字同体。音扶鸠反。鼓椎也。《说文》枹,击鼓柄也。(1789)

(18)鼓桴:案《诏定古文官书》枹、桴二字同体。音扶鸠反。皷椎也。《说文》枹,击皷柄也。(374)

从例(14)、例(15)的注释可得,慧琳反切中的“浮”当为虞韵字,读作尤韵属吴音,慧琳不取,“浮”字尤虞两读为音系之别;例(16)、例(17)表明“桴”字在慧琳反切中亦存在尤虞两读,但例(17)“桴,扶鸠反”是《慧琳音义》中标注了“玄应音”的反切,该条反切亦存在于《玄应音义》中如例(18)。因此,可以判定例(17)的反切来源于玄应音且有别于慧琳音。从反切结构角度来看,来源于玄应音的“桴”字只能读作尤韵,否则切上字“扶”则与被切字形成重音无法成切。综上可得,慧琳反切中的模侯、虞尤唇音已经混并,部分尤虞并存的反切则是音系之别或者玄应等音切的保留。

事实上,尤韵转入虞韵的现象较为常见,诸家多有指出,但较少指出其具体演变过程,本文则结合慧琳反切中的唇音升等现象进一步考察两摄的演变方向,与前文通摄东锺合流一样,讨论两者的具体演变过程仍需讨论两者主元音的构拟。笔者将诸家对《切韵》流遇两摄主元音的拟音情况与本文主张的主元音构拟一并列出(表6),以便讨论。

表6 《切韵》侯尤韵与模虞韵主元音的拟音情况

李荣、黄笑山根据梵汉读音、域外借音等将尤侯韵的主元音构拟为[u],将模虞韵的主元音构拟为[o][2]196,这样构拟有两个需要考虑的问题:一是《韵镜》模虞韵在“内转第十二开合”,今本作“开合”误,当作“合”[8],《七音略》将模虞标注为“轻重轻”,即模虞必须具有合口性质,如此,模虞构拟为[o]则缺乏合口标记[u],而尤侯韵位于《韵镜》“内转第三十七开”,在《七音略》中标为“重中重”亦为开口,均与合口性质的[u]相矛盾;二是梵汉对音中存在取近似音或者一对多的现象。黄笑山指出唐代之前,梵文[u]对“忧、优”,唐代之后,梵文[u]对“污”。唐代时,模韵和尤韵既可以对[o]又对[u],这暗示在当时的标准韵中,可能没有单韵母[u]或[o]的字,因此梵文的[u]和[o]都用复合韵母[uo]来对译[2]197。邵荣芬指出:“假若唐以前尤侯是[u]和[iu],主元音是[],那时由于没有[u]韵,而用和[u]比较近的[u]或[iu]去译梵文的[u]或[]也是可以讲得通的。”[9]因此,本文对模虞、尤侯韵的主元音构拟为[u]和[u],根据拟音,可以梳理出慧琳反切中尤虞韵的升等情况以及流遇两摄在唇音条件下的演变方向:即侯韵受唇音的圆唇性和韵尾“u”的影响转入模韵;尤韵明母字丢失[i]介音后升为一等侯韵,后转入模韵;尤韵唇塞音字受“u”韵尾影响具备了轻唇化的条件与虞韵合流,轻唇化后受发音机制影响丢失[i]介音升入一等;虞韵受合口“u”的影响轻唇化,后受发音机制所限丢失[i]介音升入一等模韵。具体演变如表7所示。

表7 流遇两摄的混并情况

三、结论

综上所述,从语音演变来看,《慧琳音义》中的唇音升等有时间和条件上的区别,其中尤韵和东三明母字在轻唇化之前已经升为一等,唇塞音字则是在唇音的圆唇性或“u”韵尾的影响下先转变为合口,具有轻唇化的条件从而在轻唇化后丢失[i]介音侯升入一等;通摄的东锺仅在唇音条件下混并,演变方向为东三转入锺韵;流遇摄的侯模、尤虞在唇音条件下混并,演变方向为侯韵转入模韵,尤韵转入虞韵,但慧琳反切中亦不乏侯模、尤虞并举的反切,这是由音系不同或者保留玄应等音切造成的语音层次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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