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史视域下黄河口非遗传承人保护路径研究

苏盼，黄渊红，韩舒，乔羽，耿嘉汝，杜洋，梁倩渝

（山东石油化工学院经济管理与文法学院，山东东营 257061）

“口述史亦称口碑史学，在国际上是一门专门学科，即以搜集和使用口头史料来研究历史的一种方法，或由此形成的一种历史研究方法学科分支。”目前，在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方式中，传承人口述史调查研究逐渐被大众所关注，并且在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中占据重要地位。在中国传统文化系统中，许多技艺性的文化活动都要通过“口传心授”来进行传承，这就使得非遗文化紧紧附着于师傅与徒弟的身上，随着传承者的存在而延续，也随着传承者的逝世而衰亡。因此，中国非遗保护的重心应该转向文化传承人，把传承人的保护和弘扬工作放到核心位置，通过调查传承人口述史进而研究传承人的保护是非遗活态传承的重要途径。

以东营市为核心的黄河入海口地区有着丰富的自然资源和浓厚的区域文化底蕴，厚重的文化底蕴形成了黄河口丰富而且独特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传统戏剧、舞蹈、音乐等表演艺术及传统手工技艺在这里世代传承。本文采用田野调查、访谈的方法，于2022 年11 月19 日至2023 年3 月26 日期间，多次对黄河口具有代表性的非遗项目，包括吕剧、陈官短穗花鼓、黄河口草编、盐垛斗虎、广饶齐笔制作技艺、东营区辛店街道刘家花馍的主要传承人口述史进行调查，搜集第一手资料，了解传承人的基本现状，分析传承人保护存在的问题，并提出传承人保护的路径。

1 黄河口非遗传承人基本现状

1.1 学习技艺的情况

黄河口非遗文化的传承人基本上是年幼开始学艺，多数都是从小受家庭环境的影响而走上学艺的道路。如吕剧的传承人杜瑞杰先生8 岁开始学艺，当时学习吕剧的人还不多，其家族是吕剧世家，磕头拜师后，以师父带徒弟的形式跟着学唱吕剧。陈官短穗花鼓的传承人张秀芳女士自年幼就会打鼓，自学成才，当时学习花鼓的人比较多。在采访张秀芳女士时，她说：“原先我们村里有5 个人学习，拜师有仪式，由于是家里人教的，师祖就是爷爷辈的。没有在专业院校中进修过，都是家里老人教的。”黄河口草编的传承人张奎善在采访中说道：“我是黄河口草编第四代传承人，我的父辈就是干草编，都是干些家用品，但是我从小跟着这个父辈的熏陶，我喜欢这样，我父亲做的时候我就在一旁看。一年一年地跟在父亲身边，我也爱上这种草编。”张奎善在艺术道路上孜孜不倦，经过近40 年的匠心研究，独创了富有黄河口艺术魅力的草质“火燠”技艺。其父亲也常常告诫张奎善：“孩子你想着把这个手艺传承下去，这是咱祖宗留下的一种手艺，将来以后会有用处的。但是我也主要是听从父亲的意愿，心里我也有想法，也比较喜欢，所以我一直坚持下来了。”张奎善总结父辈的草编编制经验，融合了父辈草编技艺的精髓，潜心钻研，传承创新，逐步从编制草编日用制品到编制立体草编艺术作品，从而使黄河口草编技艺的艺术欣赏价值和文化收藏价值有了较大的提升。广饶齐笔制作技艺的传承人郭明昌说：“因为当时我们在天津。我老爷爷说的自己家里亲戚（山东）就打电话，那时候没电话就是发电报或者是写信的，就让他们（到天津）当学徒，那个时候我们在天津的时候就是我们有自己的堂号，叫聚文堂，取欢聚一堂，聚文化的寓意。我们家做毛笔当时还是比较有名，我记得当时是有一个四合院，因为村里好多（人）都去学徒，学完了徒以后人家自己就可以单干，当时发展的是很不错。”郭明昌在上六年级的时候，他的父亲就告诉他：“你不行，你就学学毛笔，以后有出路，然后就那时候边上学边学，一直到现在。”花馍制作技艺现存族谱记载，早在1 900 年刘增青的祖辈就在济南章丘的一户地主家为厨，逢年过节制作花馍作祭祀贡品使用，到刘增青的曾祖赵秀婷一家就以制作花馍为主，至今已有百年历史。东营区辛店街道刘家花馍的传承人刘增青接受采访时说：“从小在农村生活，小的时候受父母的影响，学会做了点面食，自己家的老人也会做。”他刚开始的时候会一点，刚开始对白面做法没研究过，也没进行设计，到油田来工作，2001 年单位买断后，开始正式学习花膜技艺。当前，以刘增青为代表的第三代传承人，每逢春节、中秋节都会大批量生产各种样式的花馍，销往东营及周边地区。

1.2 技艺传承的情况

非遗传承人基本上都收徒弟，一般来说，会优先考虑自己的子女，毕竟非遗传承人这个项目多数都是世家传承。利用农闲或晚上在当地开展传承活动，传承的方式主要是师傅口授身传，组织形式包括办培训班、个别辅导、家传等方式，一部分传承人传承成绩显著，传承对象人数较多，且效果较好，如吕剧的传承人杜瑞杰先生有11 名徒弟，他们学习吕剧，经常出外演出。另一位吕剧传承人时玉良老师，任中学民间音乐教师期间就培养了许多吕剧演唱传承人，如东营巨文化馆王玲玲和音乐教师谭双双，还有许多在各行各业工作的文艺骨干。陈官短穗花鼓的传承人张秀芳女士表示：“求学者很多，带出的徒弟没有固定的人数，他们都上班上学了，闲暇时间也会跟着一起出去演出。”黄河口草编的传承人创办了草编火燠技艺传承馆，在采访过程中笔者参观了该博物馆，馆中作品琳琅满目。广饶齐笔制作技艺的传承人说：“大王镇是2020 年左右开始策划，准备建一个博物馆，叫齐笔博物馆。图纸都出来了，地都确定好了，50 多亩地，投资一1.2 个亿。然后把我们制作的所有的毛笔都放进去，以后就是融在一起。领导们来参观或者是游客来买，这就是一个大的市场出售毛笔的。”东营区辛店街道刘家花馍的传承人自己开的花馍店铺，出售花馍，一边赚钱，一边将花馍技艺传承下去，让更多的人去了解。

1.3 传承人的经济状况

非遗文化传承人大多出身农民，靠外出务工才能解决生存问题，经济压力很大，非遗传承这类事情，大多不能带来良好的经济收入，除非是物质文化本身能通过劳动直接产生经济效益的，如黄河口草编、广饶齐笔制作技艺、东营区辛店街道刘家花馍等，这一类非遗文化可以直接获得不错的经济收入，其产品在市场上有很多人喜欢、推崇。如此，传承人就会有经济收入，不会因为传承非遗文化就不能为家里赚钱。一般精神文化层面的非遗项目，不能直接产生经济效益，如吕剧的传承人杜瑞杰先生，家里是农村的，靠种地维持生计。吕剧的另一位传承人时玉良老师，他是中学的教师，所以不会因为传承吕剧文化而不能养家糊口。陈官短穗花鼓的传承人张秀芳女士说：“每次，出去演出只有几百元的补贴，一年中，演出的机会很少。”盐垛斗虎的传承人张良一先生也出去到苏州打工赚钱养家。可以看出，他们只在做其他工作之余才进行非遗文化的表演或传承，补贴家用。

1.4 国家扶持情况

姜璐旸（2022 年）指出：“国家相继出台实施了一系列有关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法律法规，提出了诸多切实可行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理念和政策措施，创造性地设置了具有中国特色的国家、省、市、县四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制度体系，设立了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基地和研习中心（研习所），开展了一系列提升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传承能力和开拓创新的活动等。”[1]国家定期评选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的传承人，申请成功后，每年都会给予一定的资金支持。对于政府的这些措施，很多传承人不是很了解，但也有的参加过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的评选活动，吕剧的传承人杜瑞杰先生，成为国家级的非遗文化传承人，当地村里也建设了吕剧学习传承的大舞台。盐垛斗虎的传承人张良一先生被评选为省级非遗文化传承人，2015 年他曾去江苏苏州参加培训，回到村里向大队汇报并传达保护措施，跟文化站负责人说让节目进校园，但是地方难以组织，后来基本没进行盐垛斗虎的表演，影响力变小。陈官短穗花鼓的传承人张秀芳女士被评选为区里的模范传承人。同时，这些年来当地政府给了一些支持和帮助，出去演出就给予相应的资金支持。黄河口草编产品出去展览也引来了很多收藏者，而且山东省文化和旅游厅也给一些补贴，传承人也收到很多的帮助，媒体来采访宣传，在采访中传承人说：“国家的大力支持，我们的产品就不愁卖了，相对而言我们收入就高了。有经济支持了我们就干得好，我们才能干下去，才能后继有人。”广饶齐笔制作技艺的传承人郭明昌说：“当地政府很重视齐笔文化，大力支持发展，给了相应经济的支持。非遗进校园，大王镇育才中心实验，有3 个学校，东营科技学院在大王镇的时候，我们会教学生们去制作毛笔。一般非遗进校园就是有几大步，一个是让孩子们了解咱们的齐笔的历史渊源。”刘家花馍的传承人说：“咱们政府特别支持这一块，帮助宣传，像《人民日报》都有采访过，墙上就有贴着的。”

2 黄河口非遗传承人保护存在的问题

2.1 传承人缺位

目前，黄河口非遗文化的传承人短缺问题非常严重，如吕剧的传承人杜瑞杰先生虽被评为国家级的非遗文化传承的代表，但于2022 年底因病不幸逝世，这对吕剧文化的传承是一大损失和遗憾。吕剧传承与发展形势严峻，面临着青黄不接的局面，年轻的一辈几乎没有会唱的，而老一辈只会唱老调，这样一来，不利于吕剧的发展和延续。陈官短穗花鼓的传承人，是一对姐妹，姐姐被评定为国家级的非遗传承代表，妹妹只是被区里表彰过，这样的情况造成拥有同样技艺的妹妹，没有受到重视，心理不平衡，在采访中，她袒露了自己的心声，这样不平等的待遇，不利于文化的传播与推广。盐垛斗虎的传承人张良一先生表示自己也年事已高，动作也做得不标准不到位，其所在的村已无年轻人会盐垛斗虎技艺，出现后继无人的现象，文化传承人缺位的问题很严重。黄河口草编、广饶齐笔制作技艺、东营区辛店街道刘家花馍这样的非遗文化目前有传承人在继续传下去，但没有融入新的血液再去认真地学习下去，现在的年轻人与过去不同，黄河口草编的传承人说：“咱做这个东西要十几年几十年才能摸索出来经验，而且学习过程很乏味。不能说几个阶段，这个路太漫长了。光选材可能就要几年，甚至十几年才能摸索到这个经验，过程是很寂寞的。咱这个火燠技术不是一句话能说清，难度确实大。”

2.2 传承人的经济保障尚未落实

吴平（2010 年）研究发现：除少数经济效益好的非遗项目传承人收入较高外，多数传承人无固定经济来源，家庭人口多，负担重，经济收入单一，家庭年收入多在3 000—10 000 元左右，经济困难，生活得不到保障。国家补助的生活补贴主要用来解决生活开支，所剩资金用于传承活动的有限[2]。吕剧的传承人、陈官短穗花鼓的传承人、盐垛斗虎的传承人都在接受采访时表示：政府补贴少，关注度不高，靠非遗文化传承项目无法养家糊口。黄河口草编、广饶齐笔制作技艺、东营区辛店街道刘家花馍是非遗物质文化，虽然可以挣钱，但在学艺的时候是没有经济保障的，传承人在采访中提道：“学徒没有什么经济效益，就赚不到钱，谁来学啊？”这就显示出，传承人只有在金钱上得到足够的保障，才能得以生存下去，然后，有更多的精力去传承非遗文化。

2.3 传承人后继无人的现象较普遍

大多数年轻人对本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缺乏关注、兴趣低、不愿意或不想花更多的时间学习。王海明（2010 年）指出：“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对物质文明的要求逐渐提高，对于农耕的依存也得到了改变，传承人的生存状况日益艰难，传承的环境日益缩减，传承习俗日益衰退，传承人日益减少、后继无人是当前突出的因素。”[3]特别是依靠口授、行为传承而又无法开发利用的遗产项目，如黄河口的吕剧、草编之类的非遗项目，由于不能够很好地生存下去，传承者实际上很难去办活动。传承人在采访中说：“年轻一代的人，都外出打工，没有很多人去投入文化的传承中去，我们有很高的热情，只要有人来学，我们一定会尽我们最大的能力去教好他们。”总之，传承人很少，很难找到学生学习相关项目。陈官短穗花鼓的学习者都是小女孩，长大成人的都会选择去求学，不会选择继续学习。另外，一部分传承人年龄偏高，传承实际举步维艰，随着传承人老化、断代，大量技艺传之无人，如吕剧、盐垛斗虎。

3 黄河口非遗传承人保护的路径

3.1 建立完善的传承人保护机制

《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 明确指出：“要加强文物古籍保护、研究利用，强化重要文化和自然遗产、非物质文化遗产系统性保护，加强各民族优秀传统手工艺保护和传承。”[4]一种传统文化的传承发展，离不了传承的主要群体，这个传承的主要群体，是以传承人为关键对象的。随着非遗保护工作的深入，人们越来越认识到“人”才是非遗的核心，非遗保护必须坚持以人为本，着力解决传承人的问题。“从2007 年开始，我国在继续加强对非遗代表性项目保护的同时，政策的重心逐渐向非遗‘传承人’转移。”[5]黄永林、李媛媛（2023 年）认为：“这些传承人承载着非遗的丰富知识和精湛技艺，是非遗的活宝库，通过保护他们，更有力地保证非遗的口传心授、代代相传。”[6]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群体主要是民间社会的普通大众，他们一般没有固定职业。如吕剧传承人杜瑞杰是农民，工作比较忙，在传授吕剧方面，他只能适当地抽出一定的时间，大部分时间用在下地务农。花鼓的传承人张秀芳女士也是农民，家里主要是做窗帘生意，补贴家用。花鼓有演出的时候就出去，一年到头，演出的机会不多，除了逢年过节，只在一些重要的场合或者是出去参加比赛的时候，才会去专注于花鼓的表演传承。为了更好地完善传承人体系，宁宁（2023 年）指出：“根据不同类别、不同情况的非遗项目建立保护机制，避免非遗传承发扬‘一刀切’，对保护困难、传承人年事已高且缺少传承人的项目给予更多扶持。”[7]我们建议：第一，加快完善法律保障。法律出台给予立法上的支持，保护传承人的合法权益；第二，提高传承人的社会知名度，呼吁更多的新鲜血液融入文化传承；第三，设立专门的传承经费，按月发放必要的经济补贴；第四，在当地营造良好的传承氛围，让传承人在当地有传承文化的话语权，定期组织传承人进行非遗文化展示、定期交流、技艺比赛等活动。

3.2 地方加大对传承人的支持

地方政府应加大对非遗传承人的支持，重点从经济资助和社会保障两方面着手。

第一，经济资助。冯骥才（2016 年）主编的《传承人口述史方法论研究》 一书中指出：“资金补助目前已成为保护传承人的‘常列项’，体现了国家对传承人的重视，调动了传承人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积极性，在传承与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上有了一定的经济保障。但这种形式也存在一定的担忧，被认定的代表性传承人所得资助较多，而相当一部分未被命名为传承人的文化拥有者，却不能得到任何资助。”[8]陈官短穗花鼓的传承人，其中一位就是由于在经济上政府没有给予相应的支持，被采访时，含泪倾诉。广饶齐笔制作技艺的传承人郭明昌先生在采访中提道：“比如你们3 个跟着我做学徒，这个政府就给你多少钱。你们3 个就是每个月可以领到1 800 块钱。另外你还有生意，你不是光指着这个就能有钱生活，这个扶持方法，我跟我们县领导讲过，非遗传承人培养可以采纳这个这样的模式。”加大经济上的支持，可以调动传承人的积极性，财富上的给予，让传承人的生活上有了一定的保障，满足基本的生活支出。这样的话，将会有良性的传承风气，加入传承非遗文化的人会更多，不会让非遗文化湮没在时代洪流之中。

第二，社会保障。萧放（2008 年）指出：“一方面给予传承人社会地位的认可，让他们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价值有意义，并为之努力，付出自己的时间精力，在某些政策待遇上，将他们与当代社会生产者、劳动者中的优秀人物同等对待，给他们类似的社会保障，并充分重视给予传承人表达社会问题的机会，给他们一个扩大社会影响、传承文化遗产的空间。”[9]另一方面，也要关注传承人生命健康的问题。比如，吕剧的传承人杜瑞杰先生，已是高龄老人，国家政府应给出相应的社会保障服务，帮忙交社保，或者养老保险，更或是，定期组织这些上了年纪的传承人到医院去做免费体检等。他们得到关怀的同时也会为非遗的传承延续做工作，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让文化从此消失在大众的视野。

3.3 设立专门的地方保护非遗项目

我国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措施是“保护为主、抢救第一、合理使用、传承延续”，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经历了3 种方式，分别是抢救性保护、整体性保护、生产性保护。对具有代表性、唯一性而又面临消失和传承困难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建立专门保护的场所，并对这类项目的传承代表实施重点帮扶，确保这类重要非物质文化遗产持久地传承发展下去。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应当持有对个别问题区别分析的态度，对不同类别的传承人找到不同的支持方式，这样一来，让非遗文化得到更好的传承发展。黄河口的吕剧文化，在大杜村很好地发展，有专门的吕剧舞台，还有政府建的单独的吕剧文化宣传栏。这样一来，更加有助于发展吕剧这一特色非遗文化。齐笔的传承人将在政府的支持下创建齐笔博物馆，传承人认为：“因为它（建齐笔博物馆）是个工程，它不叫形象工程，它可以叫民生，像广饶酒文化，再就是孙子文化、齐笔文化，想把它留住，想留住你必须得盖博物馆。”

3.4 有计划地选拔传承人进行深造和培训

安学斌（2007 年）认为：“有计划地选拔传承人进行深造和培训，传承人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重要承载者和传承主体。”[10]吕剧、盐垛斗虎的非遗文化的传承人都讲述：“现在非遗传承的人都是老年人，基本上没有年轻人加入进去，为文化传播做自己的贡献。”通过采访，我们得知现在非遗文化的现状，老一辈的人传唱下去，没有新鲜血液的补充。所以，需要有年轻的人去了解非遗文化，热爱非遗文化，然后再去传播非遗文化，更多的人去充实非遗传承的队伍。选拔非遗传承人，让老一辈的传承人去教授他们非遗文化的内容，掌握传承下去的方法，还要坚定信念传承下去，这样一来，提高非遗文化的知名度，扩大非遗文化的影响力。

4 结束语

国家和政府部门在黄河口非遗传承人的保护方面采取了多方面的措施，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也存在传承人缺位、经济保障未落实、后继无人等问题。在非遗传承人的保护上，以东营市为主的黄河口地区，应加大对传承人的保护力度，完善相关的机制体系和政策，解决当前传承人保护存在的各种问题，使该地区丰富的非遗文化得以更好地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