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渠道背景下服装企业渠道整合质量对顾客渠道使用意愿的影响

朱晓瑜　田丙强　曲洪建

摘要： 数字渠道的兴起使线上线下渠道实时互通的全渠道模式成为大热的新零售模式。为探究服装企业如何从顾客体验角度提升自身渠道整合质量及对顾客渠道使用意愿影响机制，文章通过梳理相关文献，引入感知流畅性作为中介变量，构建了服装企业渠道整合质量对顾客渠道使用意愿影响关系概念模型。基于311份有效问卷，实证分析发现：渠道整合一致性、透明性、协作性和互补性正向影响顾客全渠道使用意愿;感知流畅性在渠道整合透明性、协作性、互补性和使用意愿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在整合一致性上呈完全中介效应。

关键词： 全渠道零售;渠道整合质量;服装;全渠道使用意愿;实证研究

中图分类号： TS941.1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17003（2023）080038－09

引用页码： 081105 DOI： 10.3969/j.issn.1001-7003.2023.08.005

随着社交媒体、移动应用程序和其他先进数字技术渠道的出现和兴起，越来越多的消费者喜欢使用互联网平台及其技术来提升个人购物体验，并通过搜索产品、寻找评论等手段与品牌进行互动，最终购买产品并提供反馈与宣传。线上线下渠道实时互通的全渠道模式已经演变成为一种更便捷的购物方式和更受企业青睐的零售模式。而服装行业的特点是产品生命周期短、市场波动性高，它被认为是中国正在经历渠道转型的主要零售业之一［1］。根据麦肯锡发布的《2019年中国数字消费者趋势报告》显示，在服装购买决策中，85%的消费者通过全渠道购买，高于2017年的80%［2］。同样，Statista关于2017年美国“全渠道购物者”跨渠道购买频率的数据显示，消费者们在线浏览产品后在零售店购买的比例占66%，在线订购并在零售店取货的比例占61%，在零售店检查产品后在线购买比例占74%［3］，由此来看全渠道购物模式已逐渐成为消费者购物的主要购买模式。根据Oliver Wyman［4］的预测，90%的年轻顾客将在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疫情暴发后继续采用全渠道服务，全渠道零售因疫情而进一步发展。在此背景下，服装零售企业协调和整合不同分销渠道就成为必要之举，因为这既能提高每个渠道的有效性，还有助于改善企业的整体绩效［5］。因此，如何从顾客体验角度提升服装企业渠道整合质量是当下企业需要思考的重要问题。

目前国内外关于全渠道整合的研究主要从企业和顾客两个层面进行。在企业层面主要涉及商业模式、营销战略规划、渠道组合优化等：Burford等［6］发现信息一致性和跨渠道经验是全渠道模式设计的两个最基本方面;邓琪等［7］从制造商视角设计和检验了信息一致性、信息共享性和功能协作性作为制造企业渠道整合的关键;Melero等［8］确定了企业在制定成功的全渠道零售营销策略时必须考虑的几个关键问题，包括整合可用渠道、统一跨渠道的接触点及提供个性化的客户体验。以顾客为中心的研究侧重于解决全渠道服务的采用和体验等有关问题：Chen等［9］研究了顾客使用全渠道服务的障碍和跨渠道协同作用;李悦［10］从顾客角度研究了顾客全渠道零售体验、顾客参与价值共创对品牌形象的塑造作用;Chatterjee等［11］的研究显示，消费者的年龄、收入、受教育程度等人口统计变量影响全渠道下顾客的购买意愿。综上所述，首先尽管企业已经开始意识到全渠道的重要性，并开始实施全渠道战略，但预期效果的实现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顾客对全渠道服务的看法和体验，已有的对顾客体验的研究多以SOR模型为基础，从认知体验和情感体验出发［11-14］，将顾客感知流畅性纳入中介变量的研究较少。其次全渠道零售模式历经多渠道零售、跨渠道零售的演进，学者们对渠道整合质量的划分标准也暂未达到一致。在已有基础上如何提高整合质量，吸引足够多的全渠道购物者，这对企业全渠道战略的成功至关重要。因此，本文从顾客角度出发，以顾客感知流畅性为中介变量，探讨服装企业渠道整合质量对顾客全渠道使用行为的影响，从而为服装企业提高渠道整合质量提供实践方法，有助于企业提升顾客的全渠道服务使用。

1 理论模型和研究假设

1.1 全渠道整合质量维度划分

全渠道零售模式被定义为实现物理、在线和移动三个渠道的集成，并使顾客能够以无缝的方式在它们之间购物［15］。Sousa等［16］最先提出了渠道集成质量的概念，并将其划分为渠道服务配置和整合交互。渠道服务配置包括渠道选择自由度和服务构造透明度;整合互动包括过程一致性和信息一致性。此后较多学者［17-19］的研究都沿用了该框架。但是目前在全渠道整合质量的测量上，现有文献之间各维度的名称还存在较大差异。尽管各维度名称并未达到统一，但都围绕着渠道集成的多样化、一致性和互惠性三个特征来展开。基于多样化的整合质量由服务配置透明度来表示;基于一致性的整合质量包括信息一致性和流程一致性;基于互惠的整合质量反映在渠道间的业务联系、合作上。基于上述特征，张晓阳等［20］将跨渠道整合结构维度划分为统一程度、共享程度、协調程度和互惠程度。庄贵军等［21］提出了包括一致性、共享性、协作性和互补性的渠道整合四维量表。邓琪等［7］提出了渠道协作性、一致性、共享性作为渠道整合质量的评价指标。基于上述研究，本文从渠道整合的特征出发，最终将服装企业渠道整合质量划分为一致性、透明性、协作性和互补性四个维度：一致性是指服装企业为顾客提供一致性购物体验，在不同渠道提供的价格信息、促销信息和服务水平等方面信息一致的程度;透明性是指顾客理解不同渠道提供的服务和渠道之间差异的程度;协作性是指各渠道在信息查询、订购、支付、服务等购物环节上相互配合和协作的程度;互补性是指各渠道发挥各自功能优势，实现优势互补的程度。

1.2 感知流畅性维度划分

流畅性最初是指信息处理的容易性［22］。在多平台、多渠道、多任务处理的背景下，该概念已被扩展到平台之间、渠道之间和任务之间的连续性和相关联性［23］。Majrashi等［24］评估了跨平台服务如何结合使用，提出了五个维度衡量感知流畅性，即任务流畅性、内容流畅性、互动流畅性、认知流畅和情感流畅性。任务流畅性是指顾客将任务在渠道之间迁徙时感到流畅的程度;内容流畅性是指渠道转换后，顾客对服务内容和信息阅读的连贯性;交互流畅性是指渠道间服务交互的连续性和相关联性;认知流畅性指在渠道转换后，顾客对服务的判断保持不变;情感流畅性是指渠道转换后顾客对服务水平有一致的感受。Shen等［22］在Majrashi等的基础上，将全渠道战略背景下的感知流畅性定义为顾客在互动渠道间转移时没有中断和障碍的感受，并证实渠道流畅性是全渠道策略的重要组成部分，包括任务、内容、互动、认知和情感流畅性五个维度。Mainardes等［25］在对银行业全渠道营销策略的研究中，也将感知流畅性划分为上述五个子维度。Lin等［26］的研究以女性为主调研对象，聚焦其高度参与的服装和化妆品，将任务流畅性和互动流畅性作为感知流畅性的构成。综上所述，根据现有的研究基础，服装企业布局全渠道是让顾客自由穿梭各环节，高效便捷完成购物为出发点，故本文将任务流畅性和互动流畅性作为感知流畅性的二级维度。

1.3 研究假设

1.3.1 渠道整合质量和顾客全渠道使用意愿的关系假设

在全渠道零售时代，企业积极整合其所有零售渠道，最终目的是为顾客提供无缝的购物体验。已有关于渠道整合质量的研究多集中于不同的态度衡量标准和行为结果，如满意度［27］、忠诚度［28］、口碑［29］、顾客保留［30］、购买意愿［31］、重复购买意愿［12］等，这些行为可以视为全渠道使用意愿进一步发展的结果，已有的研究中学者们也证实了渠道整合质量与全渠道使用意愿的关系：Gao等［32］从顾客体验的角度出发，证实了渠道整合的六个维度，即整合促销、整合产品和价格、整合交易信息、整合信息获取、整合订单履行及整合客户服务对顾客全渠道服务使用有正向影响;Shi等［33］的研究指出，全渠道下各渠道间的关联性、一致性、整合性和灵活性对顾客全渠道购物意愿正向影响显著;Le等［14］的研究表明，渠道整合质量中内容一致性、流程一致性、渠道服务选择广度和渠道服务配置透明度与顾客全渠道使用呈正相关系。由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1（H1a、H1b、H1c、H1d）：服装企业渠道整合质量（一致性、透明性、协作性、互补性）和顾客全渠道使用意愿存在正相关关系。

1.3.2 渠道整合质量、感知流畅性和顾客全渠道使用意愿的关系假设

流畅体验作为元认知体验，通过影响人们对处理信息的难易水平评估来左右人的判断和决策［34］。已有的研究论证了全渠道下的多个触点和处理流畅性对顾客契合的正向影响，包括线下购物［35］、线上沟通［36］、线上购物［37］等。Shen等［22］将感知跨渠道流畅性视为一种购物体验，其有效性取决于渠道集成质量，研究结果表明顾客在互动中的流畅性对其使用全渠道服务产生积极影响。Tax等［38］提出的服务交付网络的概念与Shen等提出的感知流畅性概念相似：通过任何服务渠道或作为服务网络一部分的任何企业向顾客提供持续消费和连接，服务渠道间的流畅性可能会使顾客更加忠诚。Lin等［26］認为感知流畅性是渠道结成质量的催化关键，有利于顾客积极地购物体验，其从任务流畅性和互动流畅性测量感知流畅性，证实了感知流畅性对顾客黏性有正向影响。这一结论与Mainardes等［25］的调查结果一致，即从内容、任务、互动、认知、情感五个维度衡量感知流畅，证实了感知流畅和顾客忠诚度之间有积极的中介作用，而忠诚度是渠道长期、持续性使用培养的结果。Rukmana等［39］的研究指出，渠道配置即渠道透明性、协作性和互补性对跨渠道服务的感知流畅性有积极影响，并进一步影响了顾客对多渠道服务的采用。而渠道间一致的内容有助于消除购买障碍提高购物效率，一致的流程可以为顾客提供跨越不同渠道无摩擦的购物体验，从而提升其体验［14］。任务处理流畅体现在顾客处理信息、任务迁移和平台转换方面［24］，它满足了顾客对各渠道间无缝性切换的期望，因而能积极影响顾客对全渠道的使用意愿［22］。各渠道整合可以提高顾客任务处理的流畅性，通过提供一致的、互动的体验使顾客在全渠道背景下感受流畅、互动控制感和情感愉悦［22］。全渠道零售模式下移动应用和自助服务提高了顾客购物效率，从而有助于提高顾客的流畅感知［40］。综上所述，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2（H2a、H2b、H2c、H2d）：感知流畅性在渠道整合质量（一致性、透明性、协作性、互补性）与顾客全渠道使用意愿间有中介效应。

1.4 研究模型构建

根据上述文献综述分析和研究假设，本文构建了服装企业渠道整合质量对顾客全渠道使用意愿的影响模型，如图1所示。

2 研究设计

2.1 测量变量的选择和测度

结合目前服装企业渠道整合的举措，以及服装零售业中各渠道协同互补，但各渠道会发行特售款，产品并不完全一致的特点，本文对现有的文献参考指标和量表题项作出相应修改，最终确立本文研究的关键变量共6个，分别为渠道整合一致性、透明性、协作性、互补性4个自变量;中介变量为感知流畅性;因变量为全渠道使用意愿。测量指标和参考来源如表1所示。

2.2 问卷设计和样本数据采集

调研问卷利用Likert5级量表，问卷含问卷说明、测度问题、人口统计变量（含甄别题）三部分。前期通过问卷星随机发放问卷，后期通过控制被调查者年龄、性别分布针对性发放问卷。共回收320份问卷，通过筛选，得到有效问卷311份，问卷有效率97.2%。

2.3 描述性统计

本次调研的调查样本如表2所示。表2数据显示，调研中男性与女性占比分别为41.5%与58.5%，由于女性在服装消费频率上高于男性，因此本次调查性别比较合理;年龄以21～35岁人群占比最多，比例达到50.1%，其次为36～50岁的人群，占比32.4%，全渠道作为一种新兴商业模式，主要使用人群集中在年轻群体，因此本次调研年龄比与目前服装全渠道消费模式使用的主要人群相吻合;在教育方面，本科学历人群为52.1%，比例最多，其次为硕士及以上，较高学历的人对新兴消费模式的接受度较高;职业方面，企业员工最多，占比39.5%，其次为在校学生，占比29.6%，机关及事业单位员工占比14.7%，个体从业人员占比10.6%，其他职业占比5.6%，基本兼顾了各类职业;月收入上5 001～8 000元和2 001～5 000元占比多且较接近，分别为29.3%和28.6%，其次是2 000元以下占比25.7%，代表了目前使用服装全渠道消费模式的主要人群，或是学生或是刚毕业进入社会的年轻群体。问卷整体收集比例较合理，可以反映真实调研需要，可展开进一步数据分析。

3 数据分析与假设检验

3.1 信效度检验

采用SPSS 26.0检验量表信度，整体量表维度Cronbach’s α值达到0.877，大于0.700，表明问卷信度良好。

分别对渠道整合质量、感知流畅性和全渠道使用意愿量表进行KMO和Bartlert球体检验，KMO值分别为0.779、0.768、0.651，均高于0.600;Bartlert的球体检验P值都接近于0.000，达到了0.05显著水平，说明量表均适合作因子分析。本文运用主成分分析法进行因子分析，并结合最大方差法进行正交旋转，所得到的结果如表3所示。

3.2 假设检验

将一致性、透明性、协作性、互补性四个自变量，中介变量感知流畅性，以及因变量全渠道使用意愿分别进行回归分析，如表4所示。其中，一致性、透明性、协作性、互补性四个要素与全渠道使用意愿的回归结果如回归Ⅰ所示;感知流畅性的中介效应检验如回归Ⅱ、Ⅲ、Ⅳ所示。

3.2.1 渠道整合质量和全渠道使用意愿的回归验证分析

由表4中回归Ⅰ可知，渠道整合一致性、透明性、协作性和全渠道使用意愿在回归验证结果中P值均小于0.01，说明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渠道整合一致性、透明性、协作性对服装顾客全渠道使用意愿正向影响显著;渠道整合互补性在回归验证结果中P值小于0.05，说明在5%的显著性水平上，渠道整合互补性正向影响服装顾客全渠道使用意愿。综上，假设H1全部得到验证。

同样由回归Ⅰ可知，各维度对顾客服装全渠道使用意愿的影响大小排序为协作性>透明性>互补性>一致性。

3.2.2 感知流畅性的中介效应检验

由表4中回归Ⅱ可知，一致性、透明性、协作性、互补性的回归验证结果中P值小于0.01，表明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四个变量对感知流畅性的正向影响显著。进一步检验从回归Ⅲ可知，感知流畅性对全渠道使用意愿的P值小于0.01，说明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感知流畅性对全渠道使用意愿正向影响显著。最终将一致性、透明性、协作性、互补性和感知流畅性为自变量，全渠道使用意愿为因变量，进行多元回归分析，得到回归Ⅳ，可知全渠道使用意愿与协作性和感知流畅性的回归验证结果中P值小于0.01，说明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整合协作性和感知流畅性对顾客全渠道使用意愿正向影响显著;渠道整合透明性、互补性在回归验证结果中P值小于0.05，表明在5%的显著性水平上，渠道整合透明性、互补性通过感知流畅性正向影响顾客全渠道使用意愿;而渠道整合一致性的验证结果中P值大于0.05，说明整合一致性不通过感知流畅性影响顾客全渠道使用意愿。

综合回归Ⅱ、Ⅲ、Ⅳ可知，服装企业全渠道整合透明性、协作性、互补性均通过感知流畅性正向影响顾客全渠道使用意愿，具有部分中介效应，即H2b、H2c、H2d全部得到验证。而服装企业全渠道整合一致性不通过感知流畅性影响顾客全渠道使用意愿，感知流畅性起完全中介作用，H2a部分成立，可能的原因是感知流畅性是顾客对在各渠道穿梭、跨渠道执行任务的易用性认知，强调各渠道职能间的配合、协作对顾客心理体验产生的作用，而整合一致性中的价格、促销信息一致，对顾客无缝切换渠道处理任务，在各节点自由穿梭并未产生帮助。且在当下较多服装企业为了避免渠道冲突，以及更大化发挥不同渠道各自潜力，在线上线下产品款式、类型的布局上会稍有差异，无法保障产品的完全一致性。

4 結果分析与建议

4.1 结果分析

服装企业渠道整合质量的一致性、透明性、协作性、互补性均正向影响顾客全渠道使用意愿，影响程度由协作性、透明性、互补性和一致性递减。感知流畅性在渠道整合透明性、协作性、互补性和使用意愿之间均起部分中介作用，该结果说明顾客了解掌握各渠道的职能，并能灵活运用各条渠道的资源、功能，将合作渠道重构为一条为自身购物需求服务的完备渠道。有助于提升其穿梭在各渠道节点执行任务时的流畅感，从而影响对企业全渠道服务的使用意愿。感知流畅性在整合一致性和全渠道使用意愿之间呈完全中介效应，这表明服装企业价格、促销等销售信息和传播信息的一致。虽然会为顾客提供一致的购物体验而影响顾客使用全渠道服务，但并不会通过激发顾客对灵活切换渠道、流畅执行任务的感知，进而产生使用全渠道服务的意愿。

4.2 建 议

4.2.1 各渠道之间保持企业信息和流程的统一

企业可以建立以标准操作程序（SOP）为核心的订单管理系统，一方面不断将新技术应用于供应链运营来跟踪订单和库存，利用多个节点使企业在所有可用渠道之间同步订单信息，并为顾客提供实时和准确的响应来确保一致性，协调促销和品牌形象一致性地传播。另一方面监督各渠道的服务流程，确保服务人员能根据标准操作程序为顾客服务。值得注意的是，在保证各渠道信息、流程联通一致的同时，由于不同渠道会有特售款服装，无法保证线上线下完全同款、同类、同价，因此各渠道要针对性满足主要目标消费者需求，在保障基础产品品类全渠道一致的前提下，在不同渠道中推出针对当前渠道主力消费者的特别款，各渠道之间配合实现效益最大化。

4.2.2 不同渠道开展差异化营销活动并加强顾客互动

透明性对顾客全渠道使用意愿的影响仅此协作性，顾客自由穿梭在全渠道不同节点的前提之一就是使顾客清楚各渠道之间履行的职能差异。企业可以鼓励顾客积极参与使用全渠道服务，使顾客通过自身使用体验了解不同渠道的特点，熟悉不同渠道间各服务功能之间的区别。如通过实体店员工向顾客推荐其官方网站、应用程序和社交媒体等在线服务，同时在线上网店商品页实时更新线下店铺地址、产品库存等信息，推广BOPS（线上订购，线下取货）等混合渠道服务。使顾客通过购物体验切身感受各渠道的特性和差异，为顾客创造无障碍切换、执行不同渠道任务的流畅购物体验前提。

4.2.3 提供广泛的可用渠道和替代渠道实现顾客的需求

协作性是影响顾客全渠道使用意愿的最强因素，全渠道服装企业需要不断完善线上线下协同的购物流程，优化渠道管理，为顾客提供无缝、一致和统一的购物体验。具体而言，企业可以联通各渠道触点协同宣传，在线下商店通过包装附二维码、宣传册、海报等方式对线上商店进行宣传，在线上网店的首页和商品详情页宣传线下实体店，加强各渠道导流作用。同步管理顾客订单库，协同线上线下顾客服务，保障顾客的售前体验、售中支付、售后退换维修的权益在各渠道均可实现，并联通线上线下建立顾客个人资料库优化个性化推荐等方式提升顾客情感体验。

4.2.4 各渠道间功能互补为彼此赋能

企业除了统筹协调线上线下拓宽渠道，还需要注意各渠道配置的组合最优化，如线上购买的产品可以择优从“最后一公里”仓库配送，线下渠道支持全渠道订单需求;为线上订单提供线下取货服务，同样在线下门店开通网上预订服务，使顾客根据个人需求流畅地完成购买任务;为线上购买的顾客同样提供线下体验的服务，线下渠道为线上渠道延长服务体验，完善售前服务;在线上和线下执行统一的退换货标准，提升顾客售后服务体验。

5 结 语

本文通过对全渠道整合质量的文献归纳分析，提出了服装企业渠道整合质量相关的研究假设，构建了渠道整合质量、感知流畅性和全渠道使用意愿的理论模型。基于问卷调研数据实证分析，得出结论：服装企业渠道整合质量的一致性、透明性、协作性、互补性均与顾客全渠道使用意愿呈正相关;感知流畅性在渠道整合透明性、协作性、互补性和使用意愿之间均起部分中介作用，在整合一致性和全渠道使用意愿之间呈完全中介效应。

本文补充了服装企业全渠道整合质量方面的理论研究，并为服装企业渠道整合提出了相关建议，未来的研究方向可以聚焦以下方面：1） 随着全渠道零售的快速发展，服装企业会不断推出新的全渠道服务、调整渠道整合策略来提高渠道整合质量，未来的研究可以以本文框架为基础，归纳补充新的全渠道整合服务信息，并验证其有效性。2） 尽管本文证实了感知流畅性是顾客体验的重要部分和渠道整合质量的结果，但其他重要因素，如感知有用性等并没有被纳入研究模型中，建议未来的研究可更多角度衡量顾客对企业渠道整合质量的反应。3） 本文专注于渠道整合质量对顾客全渠道使用意愿的影响，未来的研究可以关注整合质量产生的其他重要影响结果，如顾客持续使用全渠道服务的意愿、顾客黏性、顾客忠诚度等重要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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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nfluence of channel integration quality on customers’ willingness to use channelsin the context of omni-channel in apparel companies

ZHANG Chi， WANG Xiangrong

ZHU Xiaoyu， TIAN Bingqiang， QU Hongjian

（School of Textiles and Fashion， Shanghai University of Engineering Science， Shanghai 201600， China）

Abstract： With the emergence and rise of social media， mobile apps and other advanced digital technology channels， the omni-channel model of real-time interoperability between online and offline channels has evolved into a more convenient way to shop and a more popular retail model for businesses. The apparel industry， however， is characterized by short product life cycles and high market volatility， and it is considered one of the major retail sectors undergoing channel transformation in China. According to the 2019 China Digital Consumer Trends Report released by McKinsey， 85% of consumers buy apparel through omni-channel， and the omni-channel shopping model has gradually become the main purchase mode of consumer shopping. In this context， it is necessary for apparel retailers to coordinate and integrate different distribution channels， as this can both improve the effectiveness of each channel and help improve the overall performance of the company.

To improve the quality of omni-channel integration of apparel enterprises， w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ustomer experience and combing relevant literature at home and abroad， classified the quality of channel integration of apparel enterprises into four dimensions： consistency， transparency， collaboration and complementarity， and modified the existing scale items by combining the characteristics that each channel in the apparel retail industry is synergistic and complementary， but each channel will issue special sale models and the products are not completely consistent. We also introduced task fluency and interaction fluency that constituted mediating variables-perceived fluency， and finally a conceptual model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quality of channel integration in apparel companies and the influence of customer’s willingness to use channels was constructed. For 311 valid questionnaires， SPSS 26.0 was used to test the reliability and validity， and then multiple regression analysis was conducted on the variables obtained from factor analysis. The empirical results show that the consistency， transparency， collaboration and complementarity of the channel integration quality of apparel companies have a positive impact on the omni-channel usage intention of customers， and the impact degree decreases from collaboration， transparency， complementarity and consistency; perceived fluency partially mediat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ransparency， collaboration， complementarity and omni-channel usage intention， while it fully mediat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onsistency and omni-channel usage intention.

This study provides corresponding suggestions for apparel companies to develop omni-channel integration strategies and improve the quality of channel integr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ustomers’ omni-channel shopping experience. Firstly， companies should maintain the unity of corporate information and processes among channels. Secondly， they should carry out differentiated marketing activities and enhance customer interaction in different channels so that customers are clear about the differences in functions performed among channels. Thirdly， they should provide a wide range of available channels and alternative channels and improve the online and offline synergistic shopping process as a way to realize customers’ needs. Fourthly， they should pay attention to the optimal combination of each channel configuration and realize the functional complementarity among channels for empowering each other.

Key words： omni-channel retailing; quality of channel integration; apparel; willingness to use omni-channel; empirical study

收稿日期： 20230223;

修回日期： 20230620

基金項目： 上海服装创意设计与数字化技术公共服务平台项目（13DZ2294300）

作者简介： 朱晓瑜（1999），女，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服装产业经济与管理。通信作者：田丙强，副教授，tianbingqiang@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