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怀清 朱巧玲
文化是作为狭义的文化来定义的,历史上有其固有的价值和意义,也有一个固定的模式,这种固定的模式给予了文化一种特有的对象和发展过程,文化的模式就是在其发展的过程中形成的,有现代科学发展的模式,即宇宙大爆炸学说,也有儒家提出了的模式,即“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本文基本上采用道家提出的模式,即“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种模式有别于泰勒提出的广义的文化模式,更有利于阐释人类文化的轨迹和归属,是理解人类核心文化的根本和出发点,同时有利于建立文化这门学科的内涵和规律,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课题下,帮助更好地树立中国文化自信,传承优秀传统文化。
1 什么是文化
1.1 文化的概念
文化,作为一门学科,和任何一门学科一样,必须要弄清楚它的定义、性质、对象、范围、目的、标准、内容、价值意义以及它的历史发展和形成过程,否则这门课程就会像一个百科全书式的知识大杂烩,失去了它的研究方向和作为一门课程应有的对象及意义。在世界范围来看,只有中国的“文化”一词,有其特定的含义、范围和价值意义。“文化”一词可以说是中国文化中独特的一个概念。西方的“文化”一词出自于拉丁语“culture”,具有种植、栽培之义,作为文化一词的含义是其引申义,而中国文化一词的含义即是其本义,即“以文教化”之义,是由两个单音节词构成,具有三个方面的构成因素:文;教化;教化的对象即“人”。它的字面意义很明确地反映了它的独特性,两千多年前,“文化”一词就出现并且固定下来,“以文教化”是一个偏正词组,“文”指的是用文字写成的经典,它反映了文化出现的时间,中国文化即是在春秋战国时期形成的诸子百家,从世界的范围来看,“文化”就是轴心时代形成的影响了世界两千五六百年来的一套有价值意义的思想学说,“教化”指的是文化的功能,在那个特定时代之前,人类的历史处于蒙昧时期,但是从那个时代开始及其以后,人类的心智才有了被教化、被开化的可能和觉醒的希望。“教化”为人类能从蒙昧时期转变到文明的时代,提供了契机。从中国的文化历史过程来看,“教化”的过程可以说是儒释道的形成和在历史上的深入人心、人性的过程。
1.2 文化的本质
与“文化”最接近的是“思想”或者是“哲学”,但是哲学思想比狭义的文化概念来说,范围、对象、标准和内容要广泛一些,历史上一切出现的哲理思想都可以归类为“哲学”类,而文化的标准在于教化迁善,是一个人以及人类的整个的实质性的变化,它使人类从蒙昧时期进入了文明时代。从世界范围来看,春秋战国时代,是人类开始有了标准而能够觉醒的可能的一个时代的开始。非要把文化作为一个归属的类别,它可以算是“哲学”这门学科的一个分支。泰勒的《原始文化》也提到了文化,讲的是广义的文化,是关于人类早期生存的一个方式或者是模式,既然我们这里关于“文化”的概念是狭义的,是属于哲学类别的,那么他就是脫离了生存模式的形而上学的一个既定的范畴,相比于人类的生存而言,它是摆脱了生存的生活方式而进入人类心灵内在的一种模式,它不是五花八门的生活的模式,也不是各种各样的思想的模式,而是一种文化的模式。文化讨论的是关于人类的本质、性质上的转化,那么,我们首先讨论的就应该是人,是关于人的起源、变化和发展。所以文化的本质就是关于人的模式、人类的模式,甚至于宇宙世界的模式。
1.3 文化的模式
由上文可得,“文化”里关键的因素是“人”,“人”在历史过程中形成又变质的环境下需要矫正过来,用什么来矫正?就需用一定的历史时期中形成的“文”来矫正,即轴心时代形成的儒释道等文化典籍,“化”即教化、矫正的意思。《大学》里说“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亲民”即“新民”,重新改变、教化之意,所以有“苟日新,再日新,日日新”之说。这里面就有了一个疑问:难道以前的人是旧人,到现在的这个时期要改过成新人了吗?为什么?这是一个关键的问题,不解决这个问题,我们的很多典籍就得不到很好的解释,我们关于文化的定义就不具备很有力的说服力。关于文化的定义中,有一个“自然的人化”的说法,这其实是文化的广义的定义,但我们这里采取的是文化的狭义的定义,即通过智者、圣贤的教化,将人格进行转化,转化为至德、至善之人,当然这是儒家《大学》的理念。
人,为什么要转化的问题,需要将人的起源、发展、演变在宇宙历史长河中进程了解清楚,才能够解决。虽然课题宏大,好在早期的文化典籍,以及现代科学都始终在阐释这个问题,并提出了一套模式,我们称之为“文化的模式”。
2 三种文化模式的学说
2.1 现代科学提出的宇宙大爆炸模式(The Big Bang Theory)
这个假说认为,起初,宇宙是一个炽热的奇点,爆炸后不断膨胀,然后温度不断降低、冷却、收缩,形成小的原子、分子、气体,凝聚成星云、星系。宇宙形成之后,有了适合生物生存的星球,最初是单细胞在海洋的诞生,逐渐复杂,有了鱼类,鱼类再到爬行动物,从低级动物到高级动物,经过了漫长的进化演变,灵长类动物再从树上来到地上生活,这样就形成了人类最初的祖先。如果说这个奇点是“一”的话,最终形成的宇宙万物,我们可以说是一个“一生万物”的模式。那么,第一批人类的祖先与其他动物一样,为了生存下去,必须形成各种生产方式和生活方法,他们的人生存在意义是什么?是为了“活下去”,然后一代代的繁衍生殖,这其实是动物的本能,所谓的高等动物和低等动物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其本能都是繁殖和存活。我们能说这时的人类有文化吗?他们所使用的类似于工具的石斧、渔网,以及食用经过自然之火烧过的食物,能够称之为“文化”吗?如果能,那么它们的意义和价值是什么?还是为了生存和繁殖下去,就这两个目标和意义。
2.2 儒家典籍《周易·系辞传》中提到的文化模式
“是故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其中提到的“易”可以与道家中的“道”相提并论,“太极”是指浑然一体的整体,相当于“一”,“两仪”为“二”,为阴阳两端,这是中国早期文化的一个极为重要的哲学概念,把世界万物分阴阳两个部分,“四象”是对阴阳的进一步细分(老阳,老阴,少阳,少阴),“八卦”指的也是阴阳的消长变化(乾?,坤?,震?,艮?,离?,坎?,兑?,巽?),是古人对宇宙世界社会人事的一种观察阐释的方式。又“彖曰: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这是对“乾、坤”的赞叹,赞叹其乃是宇宙万物的本源和化生,“乾”为元,为始,为一,相当于老子《道德经》第一章中的“无名,万物之始也”;“坤”有生生的作用,只有阴阳和合才能化生,所以为“二”,相当于《道德经》第一章中的“有名,万物之母也。”《易经》虽然是儒家的经典,但也常常和道家联系起来,特别是两家最核心的观点都是“阴阳”,这是其相通之处。如果我们用一个公式来总结其文化模式,那就是“道(易)生一,一生二,二生万物。”
2.3 道家的文化模式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老子《道德经》第42章)这是中国典籍中阐释的最为标准的文化模式,我们来详细谈谈“道”“一”“二”“三”的具体内涵。
科学的观念中没有对宇宙起始本源的那个源头给予追述和解释,最源头的是那個“奇点”,但是“奇点”之前是什么?又是怎么来的?没有也无法探索。但是儒释道三大文化中都有所涉及,《易经》里面是“易”,《老子》说的是“道”,佛家认为是“自性”“如来”(即“无所从来,亦无所去”,可以称之为本来)。
3 文化模式的内涵
3.1 关于“道”的内涵
关于“道”的描述和阐释,在老子《道德经》里多有提及,我们可以总结以下几点:
3.1.1 不可言传性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如果能用语言描述、用名称指称的,就不是我们所说的那个永恒的道,所以“视之而弗见”“听之而弗闻”“捪之而弗得”“其上不皦,其下不昧,绳绳兮不可名也”。它不是我们的感官所能够接触的,“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吾未知其名也,字之曰道,吾强为之名曰大”“道恒无名”。用我们现实世界的名物去比拟它也是不可能的,之所以给它一个“道”这样的名称,只是为了描写、传承的方便。《庄子·田子方》也这样阐释:“心困焉而不能知,口辟焉而不能言。”这就是佛家所说的“言语道断,心行处灭。”言语在描述“道”这个地方,是没有办法的,连我们的思维到了这个地方,也是无法去想象它,即不可思议,言语、思维至此就没有用了、断灭了。
3.1.2 周遍性
“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怠”“道泛兮,其可左右也” “其上不皦,其下不昧”,即上下、左右、周遍,无所不在。《庄子·知北游》里也有如此的描述:
东郭子问于庄子曰:“所谓道,恶乎在?”庄子曰:“无所不在。”东郭子曰:“期而后可。”庄子曰:“在蝼蚁。”曰:“何其下耶?”曰:“在稊稗。”曰:“何其愈甚耶?”曰:“在屎溺。”东郭子不应。
3.1.3 是无形无相
“无状之状,无物之象。”因为无形无相,所以不可言传,又因为不可言传,所以无形无相。有形的东西都是可以用现实的语言去描写指称的,无形相的东西,眼睛不能看见,耳朵不能听见,身体无法触摸,如此才具有周遍性。《庄子·田子方》如此描述其功用:“或为之纪,而莫见其形;消息满虚,一晦一明,日改月化,日有所为,而莫见其功;生有所乎萌,死有所乎归,始终相反乎无端而莫知乎其所穷。非是也,且孰为之宗?”它好像规律一样,但看不到它是如何运转的,世界的运动变化是它显现出来的,生死的变化从它那里也找不到联系的踪迹,所以它是万物的最终归属。
3.1.4 先天性、源头性
“众妙之门”“似万物之宗”“不知其谁之子也,象帝之先”“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可以为天地母”“道者,万物之奥也”。我们从老子在这里的描述用词,比如“似”“不知”“先”“奥”“门”等可以看到,“道”并不是直接产生什么东西,万物只是它的显示出来的虚无,这个“虚无”佛家称之为“幻象”,真正能生的是“一”到“二”的这个阶段。如果有生,就会有灭,如果有相对,就够描述,能够产生互动,形成能生万物的“母”,就不具备永恒性,《庄子·大宗师》:“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有那么个东西存在,但是它又不是一个能具体指称的东西,它好像存在,但是没有作为也没有形象,它就是自己的本根,没有天地万物之前它就存在,没有空间和时间的限制,一切在空间和时间限制中的万事万物都是其幻现。六祖慧能在《坛经》里悟道时也说过类似的话:“何期自性,本自清净;何期自性,本不生灭;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无动摇;何期自性,能生万法。”清净,具足,如《心经》所云:“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3.1.5 永恒性
前面四点都涉及到,周遍、无形、先天,也即《道德经》开始一句所说的“恒道”;“道恒,无名,朴,虽小,而天下弗敢臣。”我们在了解了道的这些特点,特别是其永恒性之后,我们就应该想到人类的终极追求,人生的终极价值和意义。宇宙万物都有成住坏空,人生都有生老病死,这些都是变幻不定的,最终归于空无,毫无意识,那么唯一的意义和价值就是了解了这个永恒性之后,就应该去追求它,看到这个永恒性的真理,就应该成为我们的终极目标,所以孔子在《论语》里说:“朝闻道,夕死可也!”对于孔子而言,没有可以值得他去追求了,唯有永恒的道。文化的价值和意义是什么,就在于找到这个永恒的东西,这是科学的终极目标,也是哲学的终极意义,找到它就去追求它,用一生的生命价值去回归它,融入它。所以老子说:“反也者,道之动也;弱也者,道之用也。天下之物生于有,有生于无。”“道”告诉我们的方向就是从这个文化的模式反向而动,即从无物到三、从三到二,从而到一,从一回归于道,这样一个逆向而行,也是从无反有,从有反无;方法就是用“弱”,即清静、无为、守弱、尚虚、谦卑等。这是老子告诉人们的路径,是一个总的方向。
3.2 关于“一”的内涵
“一”的内涵是一个整体,代表不可分割的状态,正如“乾”为阳用一横作为代表,是一个起初的状态,浑然一体,不能分离,儒家称之为“始”:“大哉乾元,万物资始”;道家称之为“无名”:“无名,万物之始也”,也就是“大象无形”的状态。庄子也有这方面的描述,《庄子·天地》:“太初有无,无有无名。一之所起,有一而未形。”宇宙万物最开始的时候,有那么一个整体的状态,没有名称,也没有形状,即“大象无形”,但它就是一个存在。文字学上基于此,对“一”做了解释,《说文解字·一部》:“一,惟初太始,道立于一,造分天地,化成万物。”因为“道”无法言传,不可描述,“一”立起来之后,万物从此开始,便可以勉强地名状了。许慎的《说文解字》关于宇宙生成的文化模式可以简化为: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万物。
庄子将这个浑然一体的“一”的状态称为“混沌”,如《庄子·应帝王》:
南海之帝为倏,北海之帝为忽,中央之帝为混沌。倏与忽时相与遇于混沌之地,混沌待之甚善。倏与忽谋报混沌之德,曰:“人皆有七窍,以视、听、食、息,此独无有,尝试凿之。”日凿一窍,七日而混沌死。
我們可以把这个“混沌”画成一个圆,表示没有开窍的头部,“倏”和“忽”是什么呢?倏忽表示迅速快捷的意思,代表一念之间。根据佛家的说法,这个宇宙世界是因为我们的心念在一刹那间妄动而形成的,心动之时也只是混混沌沌的状态,还没有分别,所以是“一”的状态,就像小孩子出生之始懵懵懂懂、浑浑噩噩的状态,这是“一”,宇宙人类的初始。
3.3 关于“二”的内涵
小孩出生后,在外界环境、事物和人的影响下,开始动用耳朵、眼睛、鼻子、舌头等器官对外界进行接触、交流,也就是庄子所说的“人皆有七窍,以视、听、食、息,此独无有,尝试凿之。”婴儿之始,还不知运用这些器官的功能,此时处于混沌无为的状况,所以为“一”,由于与外界的交流,也就是倏忽的作用,念头的升起,开始运用感官,七窍就调动了起来,这就是“日凿一窍”,开始用眼耳鼻舌身意去分辨周围的情况,所谓“七日而混沌死”指的是离“道”原来越远,从“道”开始到“一”,从“一”到“二”,此时分别心产生,“道”就被掩盖、蒙蔽、埋葬在我们的身心之中,此时的我们就迷失在滚滚红尘之中,一去而不返,这就是老子所说的“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的“仁”治时期,“仁”者,二人也,人不再是一个整体的人,而是具有分别之心、分别之义的“仁”“人”。
我们从《庄子·应帝王》关于“混沌之死”的寓言中可以了解到庄子关于文化的模式,即“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万物。”
《道德经》第二章说:“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心念或心识发动的时候,就可以分别万物了,这个分别就是“二”,对心外之物开始辨别,因为有了美,就会有相对应的恶,有了善就有不善相对,有和无,难和易,长和短,高和下,音和声,先和后,这样成对的具体事物和抽象概念的出现,将世界分成了如阴阳二分的对立统一现象。不管是事物的现象,还是人类社会的运行发展,都是这种阴阳的既对立又统一的状态在彼此消长中运行着,并保持着平衡和相互倾斜的动态运行状态。对于这种离道已经很远的情况下,老子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呢?虽然“失道”了,但是我们还是应该保持一个正确的处理这种阴阳消长的态度啊!所以老子就提出了解决的方法:“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惟弗居,是以不去。”保持一种无为的态度,言语思维不要去追逐它们,万物发生了不要去管它,也不要去依赖它,成了也不要去占有它,让一切自然而然地发生,这就是佛家说的一切随缘,“无所住而生其心”,保持心念的不动不摇。
3.4 关于“三”的内涵
当我们的心只是对好坏、美丑、善恶、贵贱、高低、难易等现象保持二元对立的分别状态而没有进一步的诉求,即没有喜欢好的、美的、善的、贵的、高的、易的,而没有厌恶坏的、丑的、恶的、贱的、低的、难的,心虽然有分别却不去追逐和攀缘,这就仅仅是“二”的状态,当我们的心在后天环境的影响下,去追逐我们所喜欢的,讨厌我们所不喜欢的,这样一个主观能动性发动的时候,我们的心就住于所住的对象之中,这就是心开始攀缘追逐外界的现象和事物,这就是在心的二元分别之后加入了心的追逐,这个心就是“三”。婴儿始生之时,心是混沌一体的“一”,感官接触外物形成了分别心“二”,之后开始喜欢甜的不喜欢苦的这个欲求就是“三”。所以“道永恒,一即心,二是分别,三为攀缘。”
老子《道德经》第三章:“不上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不乱。”有贤就有不贤,不推崇、崇尚贤能的人,人民就不会去争夺贤名;货有难得易得、稀有平常之分,不尊崇、珍贵难得之物,就不会出现盗窃的现象;心的欲望有大有小,保持平常不希求的心,任何事物都不会扰乱我们。所以“上”“贵”“可欲”都有追逐攀缘的意思,这就是“三”。这就是老子对我们提出的心不追逐的要求,“二”就不会演变到“三”,“三”就不会生万物,用一句俗语说的就是“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世上的一切恩怨情仇、起伏变化都是因为我们的攀缘心所推动而形成的果,攀缘的进一步会导致追逐权势,追逐名利,追逐美色,可以说,攀缘是贪婪的开始,是疯狂的润滑剂,将心止住、熄灭,外面的世界也就清静了,所以心要勘破这个变幻的世界,就是勘破“三”、放下这颗执着的心,熄灭分别就是熄灭“二”,就是无二无别,内心和外界都清净自在了,就回归了“一”,心宁静了,连有心的这颗心都寂灭了,就回归了“道”。这就是老子《道德经》前三章的主旨,既解释了文化的模式,又指明了道路。
课题:本文为凯里学院校级课题(kyszk202008)“《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课程建设”课题类型:思政专项
作者简介:朱怀清(1967—),男,湖北荆门人,博士,教授,就职于凯里学院;朱巧玲(1978—),女,湖北荆门人,本科,馆员,就职于凯里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