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恩鹏 周婧
一、新时代视域下国产动画电影的发展历程
中国动画叙事策略的变革与时代背景,特别与国家政治改革的进程、文化思潮演变、艺术观念更新等外在因素紧密相连的。[1]21世纪以来,凭借政府的鼎力支持,中国动画电影不再是美、日等动画大国的附属品,而开始着力打造专属IP产权的动画作品,一时间国产动画电影作品如雨后春笋般择地而出,为电影市场增添了一道道亮丽夺目的风景线,与进口动画影片形成分庭抗礼的新局面。国产动画电影在新时代语境下以及“好莱坞化”的长片策略的耳濡目染的洗禮下,其无论是票房(如图1所示)还是上映数量(如图2所示)都呈现出一种上升趋势(除2019年至2021年受疫情影响外)。其新时代即指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在2017年10月18日召开的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提出了中国发展新的历史方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其实自2015年《西游记之大圣归来》取得的商业成功,以9.57亿元的票房成绩跻身当年电影票房总榜第10位,为新时代视域下中国动画电影摆脱观众对国产动画低幼、劣质的刻板印象奠定坚实的基础。将视野聚焦于新时代视域下《哪吒之魔童降世》《白蛇2:青蛇劫起》等动画电影的票房与口碑(见表1),更能明晰影片票房口碑的双丰收点燃观众对国产本土动画的热情和信心,国产动画受众也更加多样化,票房实现了真正意义上质的飞跃。自此,里程碑式爆款动画在国产电影市场上迅速占领了一席之地,并稳步形成新时代中国特色动画电影新的发展空间与系列。因此,研究新时代视域下国产动画电影如何真正拥有相对成熟和可持续的市场具有现实意义。
纵览表1中影片的类型可以直观发现,传统文本改编的动画电影在电影市场中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不仅票房占比具有足够的优势,口碑相较于原创的动画仍不落下风,可见改编经典文本的动画电影在中国电影行业仍拥有广大市场。因此,探索、总结动画电影改编方式是当下动画电影拥有可持续发展“工业美学”道路的途径之一。除此之外,由于《西游记之大圣归来》改编的巨大成功对新时代下改编动画电影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所以本文将以《大圣归来》与新时代视域下的国产动画改编电影为研究对象探究总结动画电影改编方式。
二、新时代视域下国产动画电影改编的优势
“通过简单转换(Transformation Simple,以下简称转换)或间接转换(Transformation Indirecte,称为模仿Imitation)把一篇文本从已有文本中派生出来。”[2]热奈特所提出的“超文性”这一术语近似于文学作品的影视改编,这一研究成果被学术界归纳为狭义互文性,即在电影中,它既可以是翻拍电影,也可以是改编电影。经典文本改编的动画电影自然能直接触及观众的互文记忆,那么如何将具有互文记忆的“潜在受众”[3]转变为“实际受众”?除了影片的宣发、类型等诸多影响因素,影片本身的故事内容是否能弥合广大“潜在受众”文化素养与审美趣味的需求,是实现“潜在受众”转化为“实际受众”的关键途径之一。具体到新时代视域下动画电影这一领域,其优势显现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互文记忆的“潜在受众”群体基数大
“经典仿若一本家谱,沟通父辈与子孙的心灵,以契约和遗产的名义传承家族财富。”[4]在如今信息具有“短”“平”“快”属性的时代语境下,经典文学显得来之不易,其经久不衰的典范性成果、较高的艺术水准、浓厚的思想意蕴是审美观念的凝聚、深度哲理的积淀、文明文化的表征,其在文化传承的同时也维系着普罗大众对于经典文化的认同感。其中的人物故事能迅速拉近与受众之间的距离,激发受众的互文记忆,使其成为“潜在受众”。从新时代以来受众的年龄结构看,国产动画电影的市场定位由低幼化向着全龄化、成人化方向转变[5],20~39岁的受众占比达到84.9%(如图3所示),这部分群体对于经典文本具有更深层次的记忆。《西游记之大圣归来》这部国产动画电影就取材于中国古典小说《西游记》,运用了魔幻的叙事方式讲述了师徒四人西天取经的故事,以此为基础进行创新能触发新时代下大多数观众对经典文本的怀念情感。此外《大圣归来》中大圣长长的马脸,佝偻的身材,火红的毛发,其人物形象的桀骜不驯显现得淋漓尽致,与原著小说里的“毛脸雷公嘴”形象重合,更能勾起新时代下无数受众的童年回忆。类似的电影《哪吒之魔童降世》改编自《封神演义》中的片段,原文本中“削肉还亲”“莲花重生”,《花木兰》中的“替父从军”,《宝莲灯》里的“沉香救母”,以及《白蛇传》里的“水漫金山”等经典情节至今都众人津津乐道,更能勾起国人骨子里的互文记忆,可见改编经典文本,其“潜在受众”群体的基数极大。
(二)改编“颠覆”受众审美期待
在“潜在受众”基数如此巨大的情况下,如何通过改编弥合广大“潜在受众”文化素养与审美趣味的需求差距,实现“潜在受众”转化为“实际受众”,主要有以下三种方式。
1.全景式改编
对原文本进行一般性的改编作为剧本改编的主要形式,在剧本改编工作的实际进行中也属于被广泛利用的方式。[6]这种改编方式,强调的是在原著的基础上进行微调和修改。
2.取材式改编
这种改编方式讲究的就是对原著的区域化截取,不对整个原文本进行改编,单单只改编某一个篇章或是某一个段落。将选定的段落从原著中提取出来,结合动画电影的需要进行合理的修改,从而生成专属的动画电影剧本。
3.颠覆式改编
这种改编方式主张完全打破原著的故事风格、角色设定等,甚至对文学作品的主题进行颠覆。将西游记、哪吒、白蛇经典题材改编的具有代表性的版本(见表2)进行对比可明晰新时代语境下颠覆式改编使用频率愈发频繁,虽说难以超越经典改编在大众心中的地位,但颠覆式改编的评分口碑毫不逊色于前作甚至受到当下年轻人的追捧。这是由于不同时代的观众会随着社会语境的变迁形成不同的审美与价值观,产生不同的审美期待,新时代语境下观众所追求的目标整体偏向“个性化”和“多元化”①,越来越注重自身感受和个体需求,可见颠覆式改编模式不落窠臼反而更适合当下语境。也因此在新时代视域下颠覆式改编能率先出圈,颠覆、冲击了受众的期待视野,给受众的审美体验带来巨大冲击力。综上所述,颠覆式改编能有效弥合新时代下的广大“潜在受众”文化素养与审美趣味的需求,将“潜在受众”转化为“实际受众”。
三、新时代视域下国产动画电影的颠覆
“人物是一切好戏的根源”[7],现代话剧大师易卜生便深谙此道,创造出了许多深入人心的人物形象。在《玩偶之家》中,他就把尖锐的社会矛盾典型化为具体的、独特的人物性格冲突,使这种社会矛盾得到形象的反映。他自己在创作手记中曾经说过:“我总得把人物性格在心里琢磨透了,才能动笔。我一定得渗透到他灵魂的最后一道皱纹。”而且和他们“像有过长期的密切的交往——他们是我的知心朋友”[8]。戏剧的核心灵魂是突出人物,人物推动着情节的发展,当人物前史、欲望、性格等设定清楚后,与人物相关事件情节自然而然地就会浮现出来,人物塑造在故事中的重要性可见一斑。新时代语境下,如何运用颠覆式手法改编人物将“潜在受众”转化为“实际受众”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
(一)人物造型的颠覆:“魔改”造型激发审美期待
在以往作品里,哪吒的造型多基于在《封神演义》第十二回哪吒出世:“哪吒出世,肉球里跳出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孩儿,面如傅粉,唇若涂脂,眼运精光,白白胖胖,手套金镯,腹围红绫,遍体红光,金光射目,满地上走”[9]。大众对于哪吒的印象几乎来源于此:脚踩风火轮,身着混天绫,手执红缨枪“聪明伶俐”“一表人才”的少年神将(如图4所示),但万年不变的人物形象易使大众审美疲劳,逐渐忘却哪吒背后所传达的价值。《哪吒之魔童降世》颠覆了哪吒以往一成不变的造型样式(如图5所示),变成了拥有“烟熏妆”“鲨鱼齿”独特气质,整日颓废到极致,“丧”到致郁的“魔童”形象,与原先的形象大相径庭,赚足了一波眼球,圈粉无数。其实最初哪吒这一人物形象曝光时,可谓是毁誉参半,很多人表示不能接受这“毁经典”的人物造型。但随着影片的上映,哪吒形象上的颠覆所带来的质疑声也随之得以化解,因为所有角色的建立都是为故事主题服务,当人物形象的塑造符合故事内在逻辑,大众就会接受“魔童转世”的身份,“烟熏妆”也好,“砂纸声”也罢,如此颠覆的形象塑造都变得合情合理并能圈粉无数。
除此以外,《西游记之大圣归来》中的“大圣”亦颠覆了原先大众审美认知里孙悟空的人物形象,由原先拥有炯炯有神火眼金睛的孙悟空(如图6所示)变为双目狭长略带沮丧的大圣,身形也转变呈现出一种瘦长佝偻之感,服装、毛发的颜色也从明亮色系转变为灰暗色系,给观众呈现出一种郁郁不得志的大圣形象(如图7所示),与受众固有印象中的“互文记忆”形成鲜明的对比,给受众带来一种冲击、颠覆甚至是震惊的视觉美学效果。
类似的还有同系列的《姜子牙》的人物造型转变,姜子牙从“河伯名为冯夷,雨师名咏,风伯名姨。请使谒者各以其名召之。武王乃于殿上,谒者于殿下,门外引祝融进,五神皆惊,相视而叹。祝融拜武王曰:‘天阴乃远来。武王曰:‘何以告之?皆曰:‘天伐殷立周,谨来受命,愿敕风伯、雨师,各使奉其职。”[10]中能驱使神仙为己用的“帝师”形象(如图8所示)中解构出来,从古稀之年的“帝师”转变为失去神力的中年大叔(如图9所示),如此人物形象的解构更能激发受众内心的审美期待。
除这些改编动画影片的主角外,影片中配角们的造型也做了相应的颠覆。《白蛇:缘起》里的许宣不再是原著中衣冠楚楚的柔弱书生,被重塑成身背斧头,具有仙侠气息的热血少年;《大圣归来》里的唐僧也从啰哩啰嗦、教化主义化身的中年和尚转变为调皮捣蛋、富有正义感且崇拜大圣的小和尚;《哪吒之魔童降世》里的殷十娘亦从身着罗袖长裙的母亲转化为身披战甲、为民除害的铁娘子。影片中各种颠覆性的人物造型在“破圈”的同时给观众带来新鲜的审美体验。诚然,这几部影片中的人物造型虽然颠覆,但其人物设定并没有因为造型的颠覆而分崩离析,颠覆的人物造型依然为塑造人物、阐释故事主题服务,这样符合故事内在逻辑的人物造型会使观者在强烈的美学反差下耳目一新。
(二)人物身份的颠覆:平民英雄激发情感共鸣
人物身份的颠覆,即对人物身份进行陌生化处理,意味着剥夺了该角色性格中广为人知或显而易见的东西,给观众带来对电影的惊愕和新奇感。[11]布莱希特认为这样的处理方式是为了帮助观众在“隔离效果”下感受故事的新穎性,进而激发观众的审美期待。新时代下经典动画电影的改编中人物身份与性格也几乎都进行了陌生化改写。《哪吒之魔童降世》里的哪吒从大众熟知的聪明伶俐、英勇神武的小胖娃被改写成出生就饱受偏见、叛逆、天性顽劣的“魔童”;《西游记之大圣归来》中的大圣也从刻板印象里勇敢好斗、神通广大的典型东方英雄形象中被解构出来,转而塑造成饱经生活磨砺、郁郁不得志,逐渐步入中年危机的人物形象;《姜子牙》中的姜子牙也一改往日神机妙算、驱使神仙为己用的老者形象,被重塑成失去神力的“罪人”;《白蛇:缘起》中的白娘子原先中大气贤淑、法力通天的形象亦被解构,给白蛇塑造成柔软、懵懂但情谊分明的“失忆少女”;《白蛇2:青蛇劫起》中青蛇的不谙世事、顽皮的性格也被解构成为异世界里果敢但法力缺失、但拥有现代独立女性特质的人物。梳理整合上述影片里被颠覆的主人公形象(见表3),其陌生化处理方式下都存在一个共性,他们的“神性”几乎都被解构,人物开始向平民甚至边缘人物转变,精神面貌几乎都处于一种颓丧状态,人物的境遇也都呈现出“郁郁不得志”的态势,他们代表的是一群想进行“象征性权利表达”[12]的青年人,使新时代语境下的受众也能在主人公的身上寻找到某种平民视角的指代性满足。法国精神分析学者拉康曾指出,孩子可以通过镜子看到自己并学习认识自己。其实银幕与意识镜子之间有很多共同之处——观众与荧幕之间会出现一种镜像性认同,通过这种认同构成自我意识的形成[13],这种现象会激起人的异化。当观众从故事的角色中得到指代性的满足,就会与角色建立一种镜像认同,激发受众与主人公产生休戚与共的情感共鸣,满足了“潜在受众”内在的审美需求,推动“潜在受众”转化为“实际受众”。
(三)人物塑造的颠覆:多维主人公展现人物弧光
无疑,平民英雄的塑造是新时代语境下动画电影改编中塑造人物的一种有迹可循的方式,但只构建平民化英雄人设显然不够,罗伯特·麦基就认为主人公应该是多维的。“维”是指矛盾,无论是在深层性格之内(内疚沉重的野心)还是在人物塑造和深层性格之间,这些矛盾必须是连贯一致的。[14]多维的人物才有成长、变化的空间。《哪吒之魔童降世》中哪吒就是多维形象的代表,外表是叛逆、天性顽劣的“魔童”,内心实际上是一个重情重义、渴望获得大众认可的善良小孩。这样的人物塑造极易产生“人物弧光”,简言之,就是指人物形象会向着圆形人物发展,人物本性会有发展轨迹和成长变化,观众感受人物戏剧般命运的同时会映射到自己的现实生活,从而产生镜像性认同,与主人公一起获得“成长”体验感。反观以往的经典文本中人物形象都更扁平化,无论是《西游记》里的唐僧还是《白蛇传》里的白娘子、许仙,抑或是《三国演义》里的刘备、孔明等人物无一不是如此。正如鲁迅所说:“欲显刘备之长厚而似伪,状诸葛之多智而近妖”,这样的人物塑造很难与新时代下的观众产生共鸣。作为新时代下引领改编动画电影热潮的《大圣归来》有效打破了这一尴尬境遇,其人物设置丰满立体,依靠“弧度化”的人物激发观众的情感共鸣,一开始失意落魄的形象映射到当下生活里的诸多受众,再到大圣依靠自身成长完成逆袭获得“重生”,满足了受众自己成为英雄的情感消费诉求与想象力诉求;哪吒也不例外,从不被社会接纳的“魔童”到打破偏见、完成自我身份认同并拯救陈塘关百姓获得“重生”,对现当代处于社会压力下近乎盲目的部分受众而言有极大的宣泄作用。其人物之所以能有成长,能够展现人物弧光,无疑是因为人物塑造的多元立体。如前文所述,哪吒是多维的,他内心真正的欲望是打破偏见,获得认可。人物性格真相在人处于压力之下做出选择时得到揭示——压力越大,揭示越深,其选择越真实地体现了人物的本性。[15]影片中,哪吒在面对水淹陈塘关、生死劫巨大压力下时人物的本性得以显现,哪吒一改之前顽劣的形象,选择用自己的身躯和力量与上天对抗保护陈塘关百姓,最终陈塘关百姓跪拜在地也代表了他们对于哪吒的接纳,哪吒对抗的不仅仅是生死劫,更是人心的偏见。大圣亦是如此,嘴上说着“管不了,管不了”,但人物内心还是希望重展当年雄风并保护身边人,因此在面对江流儿危机的巨大压力下,大圣不再是之前漠然的态度,逐渐开始成长觉醒,最终在决战魔头的同时完成了自我救赎。无疑,这两部动画的人物设置都是多元立体的,才会有人物弧光的展现。相较而言,近年来同类型的其他几部影片人物塑造略显扁平,以至于评分口碑都与《哪吒之魔童降世》《大圣归来》相差甚远,甚至《姜子牙》在沿袭了封神宇宙的基础上,让满怀期待的受众失望而归,其最核心的原因在于人物塑造扁平化难以与新时代下的观众产生共鸣。《姜子牙》中主人公的个性被剥离,编剧只将他善良光鲜的一面呈现给观众,而将一个人的人性欲望特征藏在舞台后,并未真正将其“人化”。姜子牙从开始就是为了拯救一个人宁愿丧失神力成为“罪人”的扁平化人物,到故事结尾依旧是他最初表现出来的样子,人物塑造与人物真相完全相合,当内心生活和外在表现表里如一时,这个角色就显得浅显,让观众觉得乏味。《白蛇:缘起》中的小白亦是如此,人物缺少维度,内心缺乏真正的欲望,缺乏欲望的人物自然沦为剧情下的工具人,无法完成自我救赎与成长,难以与观者产生共鸣。
结语
《哪吒之魔童降世》《西游记之大圣归来》对经典文本颠覆性人物改编的逻辑为这两部影片创造了辉煌战绩,为新时代语境下的其他动画改编电影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首先,“魔改”化的人物造型可以吸引“潜在受众”的眼球,拉高新时代语境下受众的审美期待。但人物造型不能为了颠覆而颠覆,应当为塑造人物、阐释故事主题服务,这样的人设才不会产生割裂感。其次,在人物身份上可以将其设置成“平民英雄”化的人物,这样“接地气”“边缘化”的人物设定更容易与当代受众产生休戚与共的共鸣。最后,要设置多元立体、有欲望的人物,这样有维度的人物才有可能展现人物弧光,进而使其在成长过程中满足受众“成为英雄”的情感诉求。新时代语境下对经典文本这一宝藏的开掘和再生利用的研究还有非常大的空间,期待未来在全体中国动画电影人的共同努力下,独具魅力的中国故事经过动画技术的加持焕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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