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湘珺
我的心上住了一个人,名免。免是避免的免,避是避无可避的避。我不敢道他庸俗的全名,恐损了浪漫。
我和他相识应该是在一个冬天,没有喜人的巧合,也没有狗血的桥段。我不知道他从医生手里接过我这个丑不拉几的小东西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是否热泪盈眶?是否欣喜若狂?我是他的第二个孩子,应当不算特别,却过分地承受了一份深沉的爱。
还是一个冬天的夜晚,没有雪,云堆在天上,漏不出一丝月光。我高烧不退,他彻夜未眠。我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看得见人却说不出话,想要睡觉却睡不踏实。整整折腾了一个晚上,我的症状才有所减轻。陷入沉睡前的最后一眼,是他在黎明曙光下的剪影,我听见他在喃喃自语:请上天开恩,不要伤害我苦命的孩子。
講真的,他这个人,不爱说话,不吃甜食,不吸烟,喝点小酒,没什么学历,又从不做家务,妥妥的大男子主义,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年男人。唯独有个不那么朴实的梦想——给我们一个温暖的家。
有时,我会畅想:我们在春天相遇,不要燥热的阳光,却有柔和的春风。他从门口出现,自然而然地坐在我的面前,身体微倾,脸含笑意。我们对视一眼,听得见对方的心跳声,空气里尽是默契和美好。
对酒当歌,前路都说尽。命无莫求,眼前月是江上月,眼前人才是心上人。(指导老师:聂翰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