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全过程人民民主特征及制度优势

代英杰 张月梅

摘 要：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对我国社会主义人民民主政治体系的一种高度凝练总结，是中国共产党探索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一种伟大尝试和探索，是中国民主政治区别于西方民主政治的一个标志。相比较于西方民主，全过程人民民主具有显著制度优势的高质量民主，主要体现在：全过程人民民主具有丰富的内涵和完备的政治制度作为保障，能够维护好人民的广泛真实的民主权利; 是有利于巩固和发展国家治理能力的民主;是旨在构建全社会最大公约数、有利于更好维护发展共识的民主;是一种能够追求社会和谐稳定与人民美好生活的民主。

关键词：全过程人民民主 制度优势 人民民主 民主政治

中图分类号：F016.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4914（2023）06-023-03

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100周年大会上的重要讲话，提出了“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新论断[1]。民主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但由于经济、政治、文化等条件不同，各个国家在民主发展的方式也不同，选择的道路也不相同。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最新产物，具有深刻的理论经验和群众基础，在中国现代民主政治中迸发出强烈的生机与活力，体现了鲜明的现代民主政治。

一、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内涵

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主体是人民，人民性是其内涵，本质属性。“人民”作为一个政治概念，在不同的历史条件下具有不同的内涵。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发展的过程中，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人民性表现在，始终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对人民负责，人民的主体地位，体现了民本思想。坚持人民自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监督，民主决策，对人民负责，体现了人民当家作主的本质要求，不是少数人的民主，而是多数人的民主。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前提是国家一切权利属于人民。全过程人民“民主”核心内容是真实有效的民主。真实性主要体现在，整个民主决策的过程全都由人民参与，人民有着强烈的参与感、体验感，保证了民主决策整个过程的民主性。“全过程”人民民主中的“全”表现了四个概念。第一，是民主的主体要“全”，不是少数人的民众，而是将“全体人民”都加入民主过程，要在制度上保证让全体人民参与民主选举，民主管理，民主决策的整个过程。第二，民主的内容要“全”，人民可以参与国家政治生活的各个方面，大到国家政治要务，小到生活的衣食住行都可以用民主的方式来参与。第三，民主的范围要“全”，要构建多元化民主制度体系，从立法司法到执法，从中央到地方，再从地方到基层，都要建立完善的民主决策和民主监督的政治体系。第四，是民主的过程要“全”，既要重视民主决策，也要重视决策后的执行，在制度上保证决策的施行，要形成整个民主程序过程上的闭环。不能像西方式民主政治那样在选举前说的天花乱坠，选举后却无人问津。

二、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特征

第一，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一种民主创新。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民主政治的一种新形势，同时也要发挥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作用与地位。中国共产党也需要担负起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任务。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中国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走向了新民主主义国家，从新民主主义国家走向了社会主义国家，从落后的农业国走向了先进的工业国家。因此，可以说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坚持党的领导，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一个重要保证。首先，民主具有良好的导向作用。全过程人民民主深深地扎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中，深受社会主义的影响，这就决定了全过程人民民主必须接受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只有这样全过程人民民主才能沿着正确的方向前进。其次，民主发展具有稳定功能。良好的社会环境和政治环境是民主发展的前提，如果这二者的缺失就会阻碍我国民主政治的发展，还会导致政治的腐败和权利的缺失与滥用，引发国家政治和社会环境的动荡，导致民众参与政治的热情降低。[2]因此要保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就必须保证党始终发挥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作用。最后，民主发展的示范推动作用。要在党内率先做好表率作用，推动民主社会的发展。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推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法治国家与民主政治发展的根本保证。

第二，全过程人民民主贯穿于人民参与政治生活的整个过程，涵盖了选举民主和治理民主的两个过程。西方民主具有很大的局限性，选举容易受到资本家的影响和干预，这种民主往往只是形式上的民主，选举前说的天花乱坠，而选举后却无人问津。这仅仅保证了选举民主，却没有涵盖治理民主，属于民主权利的一次性消费。全过程人民民主不仅保障了民主选举，同时也贯彻落实民主制度的参与，让广大人民群众切身参与政治生活，有效地保证让广大人民群众参与国家治理和社会治理的方方面面。因此，全过程人民民主更侧重于政府与人民在国家治理中合作的关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人民的主体地位，强调共建、共治、共享。在人民根本利益一致的基础上努力形成社会共识，激发了人民对于参与民主政治的热情，人民对于全过程人民民主更具有强烈的参与感和满足感。

第三，全过程人民民主需要法治作为保障。法治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建设重要保障。全过程人民民主与全面依法治国不可分割，辩证统一。法律必须以人民为主体，如果不是就难免成为资本的工具，违背了人民民主的原则。如果民主与法治相分离，就会造成社会秩序的混乱，甚至权利回归于少数资本家的手上。同时民主需要依靠法律作为保障，通过一系列相关法律法规贯彻落实，否则就难免止步于形式。因此，全过程人民民主不是简简单单的口号，而是现实的民主政治实践的过程。这个过程绝不意味着每个人都可以肆意直接行使公共权力的无序过程，那么只会造成社会的极度混乱，使人民当家作主的道路越来越远。[3]改革开放以来，通过加强法制来保障民主的实施是我国社会主义民主制度建设的一条基本道路。要形成以法律为支撑，制度为保障的社会体系，促进我国民主政治的发展。

第四，全过程人民民主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由本国人民对其民主的优劣进行评判。如果按照西方国家的民主评判标准，任由西方少数资本家操控政治，那么无论我们政治多么清廉、民主、高效都会被他们给予负面的评价。民主评价标准的问题，是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绕不开的一个问题。因此，把握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深刻意义，必须认真对待民主评价标准问题，始终坚持只能由本国人民自己评价的根本立场。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指出：“一个国家民主不民主，要由这个国家的人民来评判，而不能由少数人说了算！”[1]判断一个国家政治制度是不是民主的、高效的，主要是看人民的根本利益能否得到保障，人民能否广泛地参与日常的政治生活，国家的制度能否规范化、法律化，人民能否通过合法程序进入领导层，执政党能否通过法律规范行政体系，权利能否被關进制度的笼子里。评判民主的标准就是要看本国人民是否对本国民主体系支不支持。经过我们党的长期不断地努力我们的民主化进程取得了实际的进展，证明了全过程人民民主不仅仅具有广泛性还具有真实性，还具有显著的理论基础、广泛的人民基础和光明长远的前途。

三、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制度优势

第一，全过程人民民主有利于提高国家治理能力和治理体系现代化。中国的全过程人民民主是真正的民主，本质原因在于广大人民享有真正的民主，权利掌握在人民的手中。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深深指导着中国民主政治的发展，避免了西方形式上的民主，为中国特色主义民主政治奠定了制度基础与保障，同时又促进了国家治理能力与治理体系的双向协调发展。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指出：“中国共产党的根基在人民、血脉在人民、力量在人民。[1]”中国共产党的根本利益与人民的根本利益是一致的，从来不代表任何逐利资本、少数集团、权贵阶级的利益，基于这一重要论断，这正是中国民主政治平稳发展的一个重要原因。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指导下，中国的全过程人民民主始终服务于人民群众合法的生活需求，始终围绕人民群众的日常生活实际问题。2022年，中国政府为发挥政府的兜底作用出台了一系列惠民政策，以“医保谈判”和“网络安全”“老旧小区改造”为代表，加强社会服务体系，保障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中国的政策体系保障着底层群众的权益，中国共产党的初衷始终没有变，国家支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高速发展，但是也坚持市场经济发展为广大人民群众所服务的初衷，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决不会按照少数资本家的意志行事制定政策。

第二，全过程的人民民主是一种追求社会和谐稳定以及为人民谋幸福的民主。若民主政治运用得当，就可以促进社会和谐发展，相反不恰当的运用就会适得其反产生消极影响。高质量的民主是追求社会和谐稳定，为人民的实际生活谋利益的民主，切实关注人民的生活的点点滴滴，保障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4]中国共产党成立百年来，尤其是自1978年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中国通过改革开发从一个落后的农业国变成今天这样先进的工业国，综合国力显著提高，在政治、经济、思想、文化方面也有着较大的改变。在中国的民主政治建设发展中，中国充分提高人民参与民主政治发展的热情，用民主制度的发展促进国家政治稳定与社会秩序稳定相统一。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共产党始终以人民的核心利益为出发点，全面落实好就业问题、住房问题、医疗保障、养老体系、社会治安、食品安全等等，使老有所养，少有所依，确保人民安居乐业，促进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同时要加强社会治理，保障人民生命财产安全，增加群众的安全感，让人民在一个安全的环境中，自由地发挥自己的社会价值。如果没有一个安全的环境，就谈不成发展，社会就不会进步。

第三．全过程人民民主符合了社会主义自我完善和发展能力。全过程人民民主“全”表现在它的内容、主体、过程、范围上，因而它能影响到政治、经济、思想、文化，具有自我发展与自我提高的功能，促进了社会主义的自我完善和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中培育出来的，其目的就是解决中国实际问题，具有广泛性和发展性的特征，能够切实关注中国广大人民群众的切身问题，从而推动社会的发展和国家民主建设，努力成为广大人民群众追求美好生活的一种实现途径。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既需法律作为保障，还需要完善和落实人民的民主权利，使权利真正掌握在人民手上。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进入新的历史阶段，人民不仅对物质生活提出了要求，还在法制、环境、公平、正义、文化等方面的要求也在日益增长。中国共产党切实关注社会热点问题，根据社会的发展及时调整政策，符合实事求是的原则。事实证明，全过程人民民主彰显了国家的性质，符合了社会主义自我完善和发展，中国人民将沿着这条道路坚定的走下去。

第四，全过程人民民主是追求最大限度的民主。协商民主在中国有着深刻的历史文化传统，在中华传统文化发展过程中，遇事大家商量着来，众人的事情由大家决议，已经形成了中国人民的一个共识，这也是人民民主的一个雏形。在这一传统文化的影响下，中国在不断地寻找、探索符合本国发展的，具有中国特色、中国气派的民主发展道路。全过程人民民主继承了中华优秀的传统文化，积极鼓励、探索协商民主的发展，满足人民的根本诉求，反映了中国特有的民主文化观、民主价值观。[5]在西方的民主制度发展过程中，无论是英国的君主立宪制还是其他西方国家的议会制度，都没有真正反映本国人民的利益诉求，而是反映了少数资本家的利益诉求，成为名副其实的精英政治。从我国的多党派民主协商制度，到社区社会基层的群众自治制度，中国在不断探索新的民主形式，全过程人民民主旨在推动中国民主政治的发展，使民主贯穿于百姓生活的方方面面。中国每年出台的相关政策，努力改善人民生活，涉及到人民生活的衣食住行，全过程人民民主在民主决策中发挥着不可缺少的作用。这些都充分说明，协商民主在各个方面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在人民中集思广益，同时把群众的意见总结凝练，以保证决策的科学性，展现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中国特色。

四、结语

全过程人民民主有着深刻丰富的内涵，以人民为主体。全过程人民民主有着鲜明的特征：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一种民主创新，贯穿于人民参与政治生活的整个过程，涵盖了选举民主和治理民主的两个过程，同时全过程人民民主需要法治作为保障，由人民对其民主的优劣进行评价。全过程人民民主有着完善的制度优势：第一，全过程人民民主有利于全面深化改革提高国家治理能力和治理体系现代化。第二，全过程的人民民主是一种追求社会和谐稳定以及为人民谋幸福的民主，努力实现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求。第三，全过程人民民主符合了社会主义自我完善和发展能力，保障人民的权利与法制的建设。第四，全过程人民民主是追求最大限度的民主，努力发挥好协商民主的作用。

[2022年度佳木斯大学国家社科基金培育项目：马克思社会形态理论与中国式现代化的文明自觉研究]

参考文献：

[1] 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21.7.1.

[2] 刘建军，张远.论全过程人民民主[J].社会政策研究，2021（04）：95-106.

[3] 张明军.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价值、特征及实现逻辑[J].思想理论教育，2021（09）：31-37.

[4] 樊鹏.全过程人民民主：具有显著制度优势的高质量民主[J].政治学研究，2021（04）：3-10.

[5] 董树彬.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特色与优势[J].马克思主义研究，2021（12）：76-87+146.

（作者单位：佳木斯大学 黑龙江佳木斯 154007）

[作者简介：代英杰，佳木斯大學马克思主义学院2021级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专业硕士研究生；通讯作者：张月梅，佳木斯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马克思主义哲学博士，硕士研究生导师，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史学会理事，主要研究方向为世界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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