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GPT爆火与会计的未来思考

闫宝琴

【摘 要】 继RPA之后，ChatGPT的应用再次对会计职业、会计教育及会计行业未来的发展提出新命题。在会计领域，ChatGPT既可以应用于财务共享中的客户服务、财务报告与内部控制评价报告的生成等工作，又可以根据反馈增强分析能力、提供决策建议，还可以与RPA结合使用，执行自动化的业务服务、数据分析等工作。但由于ChatGPT自身的技术局限性，加之人工智能技术在会计领域的应用始终没有解决业财数据融合的瓶颈问题，现在讨论ChatGPT是否会加速会计职业消亡为时尚早，反而新技术的出现是会计回归其本质、重塑其能力、拓展其领域的新开端。未来，随着强人工智能时代的到来，需要解决如何实现从流程驱动走向数据驱动、业财的数据融合与数据治理，以及人工智能带来的会计伦理问题，真正实现会计行业的创新发展。

【关键词】 ChatGPT； 应用场景； 会计行业； 未来思考

【中图分类号】 TP18；F23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4-5937（2023）14-0155-05

一、问题的提出

一石激起千层浪，美国OpenAI人工智能公司在推出ChatGPT两个月后，迅速达到1亿月活跃用户，成为人类历史上增长最快的消费者应用程序。ChatGPT是一种基于大规模预训练的自然语言处理技术，可以生成人类类似的语言文本，用于对话系统、文本生成、情感分析、机器翻译等领域。一段时期以来，RPA（财务机器人）的推出，虽然仅是人工智能在会计领域的初级运用，但已经引起会计职业界以及教育界的焦虑和恐慌。当然，必须承认ChatGPT还不是强人工智能。强人工智能是一种智能水平高度超越人类的人工智能，能够完成多种任务并解决多种问题，具备类似于人类的智能，包括自我意识、情感、创造力和道德观念等。虽然ChatGPT是一种非常先进和强大的人工智能技术，但它只能在其训练的数据范围内完成自然语言处理任务，而不能像人类一样具备多方面的智能能力。即便如此，ChatGPT这种人工智能技术仍然被视为不亚于互联网或个人电脑诞生带来的影响。ChatGPT将带动数据标注、自然语言处理、算力等方面的需求，它实现了“大规模语言模型+人类反馈的强化学习”的语言和智能进化“循环”。ChatGPT已经不再是原始意义上的单纯记忆大规模文本，它拥有开放的基础语言理解能力模型，进一步拟合了人在语言生成方面的特殊表现，进而让自己拥有了基础的逻辑理解能力[ 1 ]。在人工智能技术发展的同时，会计行业如何思考未来成为摆在会计职业与会计教育面前的现实问题，值得进一步探讨。

二、ChatGPT可能带来的会计应用场景

ChatGPT基于生成式预训练转换器（Generative Pre-Trained Transformer，GPT）的底层技术并经系列迭代发展而来，其“脱虚向实”的态势激活了资本市场在各领域、多生活场景的火热推进。例如，语言翻译、文案写作、艺术创作、教学科研辅助以及智能编程等[ 2 ]。每一次新技术的出现都会推动会计领域的变化，从这些变化趋势来看，主要还是解决会计职业现存的突出问题，表现出一定的方向性：第一，如何提高会计业务处理的效率，解脱那些简单、重复性强、规则性强、可流程化的工作所占用的时间资源和人力资源，释放更多的人力去从事更具附加值的工作。第二，如何基于实时数据、未来的结果数据、业财融合的大数据为决策者的推理、预测、决策提供分析报告和辅助决策报告。财务共享服务中心的建设解决了会计处理流程的集中化问题，并引发了会计职能领域的变化。OCR、RPA与机器学习技术的结合应用，产生了智能审核、自动记账、自动报表，释放了财务共享中心的劳动力，使财务共享服务中心在人力资源上产生了大数据、统计建模等多元化人才的需求。但如何辅助于决策，并生成分析报告还无法得到解决。那么，ChatGPT的出现是否会在这一分析决策领域有所改变呢？

如果在会计行业单一应用ChatGPT，它更多应用于财务共享中的客户服务、财务报告的生成与分析、内部控制评价报告的生成等语言、文字类的会计工作；它更多地是作为辅助工具，通过人机对话的方式，与财务人员和业务人员进行交流。财务人员或者业务人员可以向ChatGPT提出问题、需求和建议，而ChatGPT则可以根据财务人员和业务人员的反馈，不断学习和优化自身的算法及模型，从而提高财务分析能力、辅助业务决策能力。ChatGPT还可以为财务人员提供智能化的支持和建议。例如，在投资决策方面，ChatGPT可以通过分析历史数据和趋势，提供科学有效的投资建议；而在财务规划方面，ChatGPT可以通过智能化的分析和建模，提供更为合理和科学的财务规划方案。

可以设想，未来ChatGPT更多还是要和已经应用在财务领域的财务机器人（RPA）结合使用，以更利于发挥二者的场景交集与应用价值。例如，将ChatGPT和RPA进行结合使用，其数据分析的能力将增强，不仅可以辅助分析结构化、半结构化和非结构化的数据，更重要的是可以通过分析历史数据和趋势预测未来的市场走势、企业业绩和财务状况等方面的变化，这对于企业和投资者做出合理的决策及规划将具有重要意义。ChatGPT和RPA进行结合使用，原有的财务机器人会被赋予更多的语言特征，让原来仅处于重复业务自动化处理的财务机器人可以像人一样去理解这些输入的语言，做出简单的判断与决策，提升会计信息系统的用户体验。也就是说，当RPA进行自动数据处理时，ChatGPT可以发挥它的自然语言文本功能，根据数据自动生成相关的财务报告和分析报告。例如：（1）自动化业务服务。RPA可以用于处理常见的业务服务请求，像报销、智能审核和查找账单等任务。ChatGPT可以在这个过程中提供自然语言处理和语义理解功能，以帮助财务机器人更好地与业务沟通并处理业务的相关服务请求，理解客户的查询需求，满足业务更复杂的搜索指令。（2）自动化数据分析。ChatGPT强大的数据基础，可以处理大量自然语言数据，并识别、分类、归档和分析这些数据，通过搜集相关的新闻和社交媒体帖子、网络上的各种数据，可以提供有关整体市场趋势、产品反馈和品牌声誉等方面的信息。RPA可以将这些数据与企业内部的其他财务数据相结合，从而出具更全面和准确的市场数据分析及风险报告，并提供给业务部门，辅助其业务决策。（3）自动化财务流程。RPA可以自动处理重复的流程和审核步骤，形成财务数据和相关信息。ChatGPT则可以幫助财务机器人更好地理解和分类这些数据，并提供预测和分析功能，例如未来的预算、资金支出计划和收入趋势。（4）辅助财务人员招聘。RPA可以用于处理财务人员招聘流程中的常见任务，例如筛选简历和发送面试邀请等。ChatGPT则可以帮助财务机器人更好地理解招聘要求和职位描述，以及提供自然语言生成功能，并自动处理招聘广告的编写和发布。（5）智能财务预警提醒。结合智能语音技术，ChatGPT+财务机器人针对预设的预警指标或者规则进行提示和预警，业务部门或者用户可以通过语音方式设置提醒，还可以针对因此而需要执行的任务或者指令在规定的某个日期向用户发送语音提醒。（6）跨国公司财务助理。结合智能语音技术，ChatGPT可以利用其强大的语言模型翻译功能以及掌握的财务知识库，对处理跨国业务中的懂语言不懂财务、懂财务不通语言这一问题实现有效缓解，并提供实时的语音响应，充当跨国公司财务助理的角色。

总之，ChatGPT在文本自动生成方面与语言互动方面的强大能力，有用信息的提取能力与翻译、检查能力，可以帮助RPA更高效地完成业务流程自动化，加速RPA的实施，提高RPA的运行效率，减少人工处理的时间和误差，帮助财务人员采用更加灵活的工作方式，而不需要浪费大量时间去处理那些重复性任务和流程，再加上智能语音技术的应用，可以增加其交互性和体验感，使得ChatGPT的文字生成如虎添翼。如果说，RPA解放了财务人员的部分手工劳动，那么ChatGPT则释放了财务人员的部分脑力劳动，结合语音识别和翻译功能，增强了财务人员面向业务及跨国沟通的能力。

三、ChatGPT是否会加速会计职业的消亡

在推动社会发展的过程中一直有两种提法：一种是技术决定论，一种是社会关系论。技术决定论认为，技术的发展对推动人类社会发展具有决定性的力量，技术可以解释、解决一切，但技术必须独立于社会之外，其進化是自主式的。技术决定论包含了两种态度，一种是技术乐观论，一种是技术悲观论。乐观论者认为技术可以解决一切问题，悲观论者认为技术会给人类带来灭顶之灾。社会关系论则认为，尽管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但技术本身不可能自主发挥作用，它是基于社会需求而产生，与其他要素应该实现有效协同，技术不可能脱离社会而自主独立存在。笔者认为，技术的发展首先源于社会发展的需求，其次又促进了社会发展，但技术并不是唯一决定性因素，还会受制于所有制、分工、职责权限等各种复杂的社会因素，尤其是人的因素在里面会发挥重要的作用。

RPA席卷全球时，曾有过会计消亡的盲目断言。如今看来，会计还是那个会计，RPA还是那个RPA，RPA解决了会计核算系统中重复的、枯燥的、模式化的会计凭证的自动生成，但也仅是围绕会计核算系统所进行的效率提升。高锦萍等[ 3 ]认为，RPA的出现，使得会计从业人员必须自行对会计分录进行编码，或者等待其他辅助职能部门提供相关数据的低效局面得到破解，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逐渐实现了对账簿数据的自动实时更新与查看，这不仅将会计从业人员从单调乏味的人工编解码工作中解脱出来，而且让他们的职能进一步向管理监督型和决策型转变。人工智能技术向会计信息链各领域的渗透已成为会计工作的重要发展趋势，尽管如此，管理会计的数据瓶颈问题依然没有得到解决。围绕会计核算所做的工作，RPA及其他一些人工智能技术的应用还是没有解决业财数据融合问题。尽管通过财务共享实现了共享会计、业务会计与战略型会计的分离，但如何基于财务共享实现业务型会计与战略型会计作用的发挥，陷入困境的核心问题就是数据的完整性和数据质量问题。因此，想要通过全面预算管理、成本管理、绩效管理解决这些问题，但都因为业财融合问题没有得到有效的解决。

如今，ChatGPT的诞生，让人们对会计职业消亡重新陷入焦虑，其实出现这种焦虑为时过早。ChatGPT运用的是生成式模型，虽然文字的归纳写作是强项，但缺陷也很明显。因为ChatGPT的结果是从多个文档中摘抄出来由系统模型自动生成，使得它很容易“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况且在会计行业中的应用仍然十分有限，只有与RPA结合才能相互发挥各自的优势，实现和替代更多会计人员的财务分析与辅助沟通工作。如果没有解决业务和财务的数据融合与治理问题，就无法真正地发挥人工智能技术的优势，毕竟智能化是基于数字化的，数据若不能解决，人工智能只能在一些手段上进行创新，还是无法替代复杂的会计人员判断与决策。因此，笔者认为，ChatGPT是否会加速会计职业消亡的讨论仍然为时尚早。ChatGPT可以辅助人们做一些文字资料的创作、整理等基础工作，但它不可能代替人类思考，其所体现的“创造性”还不能完全被界定类似于人的劳动性创造，尤其会计职业中涉及大量的经验判断和选择，这个是当前的人工智能技术无法实现的。也要坚信会计生成信息、提供信息的本质不会发生变化。对此，高锦萍等[ 3 ]认为人工智能时代无论会计工作的基本逻辑、结构要素、功能作用、方式方法和服务场景等诸多方面发生何种变化，会计为相关服务对象提供经济活动的财务画面的目的不会变。但随着人工智能技术在企业信息流中的深度渗透，会计提供信息或财务画面的形式、广度、深度都将发生实质性改变，会计关系也变得错综复杂。对此，谢志华[ 4 ]认为，新技术的出现并不是要求会计掌握新技术，而是要运用新技术如何实现业财信息的一体化。新技术的出现不是会计消亡的开始，而是会计回归其本质、重塑其能力、拓展其领域的新开端。

四、未来强人工智能时代会计仍需解决的关键问题

尽管ChatGPT还有其不成熟的一面，但我们仍然需要看到人工智能技术的持续发展，相信未来的强人工智能时代必将到来。即使是强人工智能时代来临，对于会计职业来说，如果原有的问题没有解决，在会计职业领域的应用也是有限的。这就要求我们面对未来的强人工智能时代，仍需要解决自身存在的顽疾。对此，谢志华[ 4 ]认为，面对未来的新技术，会计职业不是掌握新技术，而是要运用新技术去实现业财信息的一体化，实现会计从核算场景的信息向业务场景的信息拓展，从单位会计主体的信息向分部会计主体的信息拓展，从按公认会计准则的公众信息使用主体的信息向特定信息使用主体的信息拓展，从静态的事后信息向实时的动态信息拓展。也就是说，尽管新技术在不断发展，但会计职业也还是在运用这些新技术解决会计固有的问题。面对未来，拥抱新技术，会计职业需要调整自己的心态，而不是恐慌。对此，笔者认为，面对未来的强人工智能时代，会计职业界与学术界仍然需要就以下几个问题进行探讨：

第一，思考如何实现从流程驱动走向数据驱动问题。现在所谓的会计信息化还是在解决流程问题，以此来植入规则和提高线上业务处理的效率，但是并未解决基于信息化的管理会计决策问题，这就要求原来的流程驱动向数据驱动转型，在业财数据融合的基础上，利用数据采集、数据筛选、数据清洗、数据建模、数据分析来为战略提供支撑，为业务进行决策支持服务，充分发挥管理会计工具的作用。信息系统必须实现平台化、连接化、数字化和智能化才能发挥会计更高附加值的作用，人们会发现会计核算场景向业务场景的拓展、事项会计的项目数据颗粒度细化、平台化的链接所带来的数据实时化等都将变得十分重要。

第二，业财的数据融合与数据治理问题。以往的RPA应用和智能审核等自动化、智能化应用还是在过多地解决处理的效率，释放部分手工劳动，ChatGPT解决了部分脑力劳动，强人工智能时代希望未来的会计可以解决判断、分析、决策等更高附加值的会计业务，显然，即使全部替代了会计人员的工作，业财的数据融合与高质量的数据仍然是人工智能依赖的重要基础。没有数字化就没有智能化就是这个道理，ChatGPT的应用也是如此。它仅是数据的承载与数据的训练量增大了，逻辑性更强了，可以像人一样输出、生成、创造出一些基本的逻辑性结果与答案，但是其仍然局限于现有的年限数据，针对未来的创造性则会大大缺乏，于是就可能依赖于错误甚至过时的数据引发错误判断和结果。未来强人工智能时代的应用也是如此。比如20世纪50年代对会计人员素质和能力的需求，能与2023年会计人员的素质和能力需求相比较吗？显然，今天大家所遇到的业财数据融合问题与高质量的数据治理问题仍未解决，需要利用财务共享服务中心建设、司库建设、财务数字化转型去推动这一问题的解决。引入事项会计法，从业务端到会计核算端充分根据绩效考核的需求、支撑战略的需求、支持决策的需求、服务业务的需求、管控风险的需求，来看待这个过程中的数据治理问题，真正生成富有价值的真实、完整、实时的数据，以利于未来的智能化技术应用。这一问题不解决，新技术仅会停留在人工基础性的手工劳动与简单脑力劳动的释放上，并不会产生真正的强人工智能下的会计职业。

第三，智能会计场景的设计问题。人工智能技术在会计行业的应用，应将业务逻辑、技术逻辑、商业逻辑打通，并最终落实到场景逻辑，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软件与硬件的研发问题。从现实问题来看，显然除了上述存在的高质量的数据集建设问题，还存在智能会计人才储备不足的突出问题。懂技术的不懂会计，懂会计的不懂人工智能技术，二者相融合，并创新产生智能会计的应用场景就成为未来智能会计发展的重要问题。受制于当前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局限性以及相应算法、算力问题，智能会计场景的应用主要局限在使用频率高、替代价值大、规则性强，并显著提高核算效率、加强费控审核的领域。例如，财务机器人的自动对账、智能报告、基于算法的智能审核等。ChatGPT更是在未来会产生数字财务助手，但真正有利于决策支持、服务业务、发挥管理效能，并能体现会计价值创造的智能会计场景设计显然是不足的。也就是说，目前在智能会计领域的感知智能和运算智能上已经取得一些进步，但在认知智能上还没有取得实质性的进步。未来智能会计的应用场景应主要是通过增强或模拟财务人员的分析、决策能力，形成对财务专家脑力的辅助，实现决策支持等管理会计职能。在分析与决策支持场景、战略与全面预算管理和风险管理的结合场景、成本归集与分配应用决策场景、智慧司库的应用场景等方面进行智能会计应用的探索。

第四，消失的会计边界与会计组织的责权利划分问题。一方面，互联网本身就在扩大企业的边界，使得企业能够获得更多的廉价信息；另一方面，数字化正在破坏组织的外部环境，使其发生深刻的变化。决策需求导向的管理会计更是要求会计打开边界，延伸到业务端，甚至与更多的第三方平台通过服务的形式，采集更多的结构化与非结构化数据，这有利于智能会计走向决策支持的发展。我们可以将这个过程称之为会计数字化的过程。这一过程需要改变组织边界内外部的权利关系，进行横向转移，会计融入业务中，产生财务BP这一角色，尽管会计师会利用他们自身的实力进行业务流程再造，并在业务模式中发挥控制功能，但数字化也会引发角色的混淆，在利用大量非交易数据进行追踪的同时，模糊了会计的边界，到底是会计还是业务的角色会引发更多的争论。要么无限扩大会计角色，要么削弱会计的权利。会计职业的界限越来越难以琢磨，责权利自然难以分配，导致会计在数字化与智能化时代应扮演什么样的角色问题的讨论，以及会计组织的责权利划分问题。

第五，会计伦理问题。ChatGPT在聊天交互过程中会存在数据安全的泄露问题、数据隐私保护问题，还会存在虚假信息的回复问题。也就是说ChatGPT可能会增加伦理风险，而非改善道德判断。智能会计的产生改变了核算手段，并由此产生虚拟现实，使会计舞弊更加隐蔽，增加了会计信用风险。所以人工智能和虚拟现实增加了商业社会信用体系风险的监管难度[ 5 ]。会计在伦理层面属于道德学科，强人工智能时代下会计的工作关系将变得十分复杂，人机协同成为普遍的会计工作机制，机器人出现道德问题与道德行为将成为会计伦理急于提前研究突破的问题，是否应该将其作为会计伦理主体去看待，这将是未来强人工智能时代会计伦理的热门话题。

五、结论与展望

总之，任何一次技术上的革命都将引发会计职业的变革。随着ChatGPT的应用，其良好的数据处理能力、自适应学习能力、NCL的处理能力与现有财务领域的技术应用结合将会更有利于发挥二者的场景交集与应用价值。主要有自动化业务服务、自动化数据分析、自动化财务流程、辅助财务人员招聘、智能财务预警提醒、跨国公司财务助理等领域。ChatGPT在文本自动生成方面与语言互动方面的强大能力，有用信息的提取能力与翻译、检查能力，可以帮助RPA更高效地完成业务流程自动化，加速RPA的实施，提高RPA的运行效率，减少人工处理的时间和误差，帮助财务人员采用更加灵活的方式工作，而不需要浪费大量时间去处理那些重复性任务和流程。新技术在不断发展，会计人员可以运用这些新技術解决会计固有的问题，例如，如何实现从流程驱动走向数据驱动问题、业财的数据融合与数据治理问题、会计的伦理问题。

在解决这些问题的过程中，需要更多的资金投入、人才投入与教育投入；需要在解决数据问题的基础上，设计相应的应用场景，从业务到财务、从控制到服务、从软件到平台、从共享到共生来解决财务数字化向财务智能化方向的发展。同时，注意数据安全与数据隐私的保护、算法与算力的平衡，通过更多的后续教育培训与高等教育投入，改革现有的教学安排与教学内容，重塑会计职业能力与会计学科专业内容，这样才能在未来迎接更多新技术的挑战，增强运用新技术解决问题的能力，不断体现会计服务于战略、服务于决策、服务于业务以及创造价值与管控风险的能力。

【参考文献】

［1］ 曹克亮.人工智能的神话：ChatGPT与超越的数字劳动“主体”之辨［J/OL］.长白学刊，2023-06-09.

［2］ 令小雄，王鼎民，袁健.ChatGPT爆火后关于科技伦理及学术伦理的冷思考［J］.新疆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3（4）：123-136.

［3］ 高锦萍，白羽新，高居平，等.人工智能时代的会计伦理：内涵、转向与考量［J］.会计研究，2022（3）：17-27.

［4］ 谢志华.会计的未来发展［J］.会计研究，2021（11）：3-19.

［5］ 乔鹏程，朱军伟.人工智能时代：中国未来会计信用体系的重构［J］.现代工业经济和信息化，2017，7（13）：50-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