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学数字教材出版优化路径探究

2023-06-22 17:44戴跃青
艺术科技 2023年2期
关键词:数字教材教育出版数字出版

摘要:建设数字教材在促进教育与出版的新发展中至关重要。随着出版业与各领域的融合发展,中小学数字教材的参与主体随之增加,应用范围不断扩大。基于此,文章通过强化理论研究、重视应用实践、突破工具理性等方面,探究中小学数字教材出版的优化路径。

关键词:数字教材;数字出版;教育出版;中小学

中图分类号:G23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9436(2023)02-0-03

数字化技术的介入使出版与教育的边界几近消失,线上课程、教育APP、移动学习等产品正是其实践成果,而随着环境的变化,出版与教育如何进一步融合还有很大的探索空间。从教育信息化1.0和2.0行动计划,到《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中提到的实施路径,国家政策文件的出台不仅夯实了教育现代化顶层设计的基础,还为数字教育的发展提供了一定的行动方案。作为基础性教学资源,数字教材的地位不言而喻,在近几年更是加快了对其研发应用的步伐。

1 数字教材促进教育与出版新发展

教育是开展文化传播的活动,这个过程中少不了作为载体的出版物。出版与教育总是紧密相连,数字教材在出版业的数字化转型和教育形式、手段及意义的变革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

1.1 数字教材在教育中的重要性提升

《关于进一步减轻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的意见》(以下简称“双减”政策)的出台,对教育领域的各方产生了重大影响,数字教材也更加受到重视。“双减”政策对教学与作业的设置提出了新的要求,即需要围绕教学目标并且确保难度不超过国家课标,这提高了课标与教材的地位,因此教师必须做到专注于教材,以教材为本开展教学。而学校则必须打破固有的教育模式、改变传统的教法、建立高效优质的学习途径、提升课堂教学质量,这既是应对策略,又是政策要求,数字教材为此提供了支持。

随着教育信息化的不断发展,作为能促进学生信息素养和创新能力提升的工具,数字教材必定会成为越来越普及的选择。从数字教材的功能来看,其可以记录学习者的学习进度、学习效果等,并能通过数据清晰明了地表现出来。教师可以根据学习记录及时调整教学方法,从而提高教学水平与质量。此外,数据化呈现能够体现出学习者的差异性,有利于实现个性化教学。

1.2 数字教材在出版中的必要性越来越受重视

教育出版一直是出版业发展的一个关键领域。教育出版作为教育的核心引擎,在整个出版行业应收比例最高曾超过70%,所以教育出版是当前探究出版新形态的重要切入点[1]。同样,顶层设计的优化将推动出版行业运营模式的改变。“双减”政策明确指出,各级教育部门要积极开展线上教育教学资源的征集和开发,为学生提供优质专题教育资源以及涵盖各级别各学科的课程内容,因此,学校势必会加大数字教学资源的采购力度,这对那些拥有优质内容、以教材出版为主的出版社来说,有了一定的转型机会和发展机遇[2]。

2 中小学数字教材出版的发展趋势

为实现基础教育公平优质发展的目标,教育出版需要充分运用现代教育技术,在课程建设中大幅提高教育技术工具的现代化水平和教育中的信息技术水平,推动信息技术与课程深层次整合,实现课程资源共享。要让信息技术与课程深层次整合,离不开一套体系化的、匹配信息化课堂的优质教学资源。数字教材一直被业内认为是能打通课程改革“最后一公里”的核心教学材料,中小学数字教材出版也在不断发展中取得了一些实践效果。

2.1 参与主体增加,依据自身优势发挥作用

过去,数字教材主要是出版社凭借自身拥有的内容资源进行数字化转型的产物,但随着市场的扩大,数字教材产业链上的主体更加复杂。目前,包括教材出版社、数字公司等科技企业、教研机构在内的主体,均会参与数字教材的编制,特别是中小学市场,也涉及教育资源厂商、教辅企业等,各地教育教学研究室则积极探索教育现代化创新发展的新路径。各参与主体汇聚各类优质的教育教学资源,发挥多方优势,为各级各类教育主体提供系统化服务。

传统出版单位,特别是主要从事教育出版的出版社,一般在数字教材产业中作为内容提供商,如人民教育出版社。人民教育出版社根据国家课程标准,针对广大中小学师生推出了适应信息时代新形势下教与学的新要求,且融教材、数字资源、学科工具、应用数据于一体的多媒体、立体化、智能化的“人教数字教材”[3]。

教育科技公司作为数字教材平台的打造者,是教学和学习服务提供商,如北京京师讯飞教育科技有限公司,持续关注教育发展前沿技术,以中小学教育教学为中心,构建跨终端、跨平台的教学和学习服务系统,为中小学教师和学生提供了智能化、个性化的教学和学习服务[4]。

各地的教育委员会则综合多方力量,以上海市数字教材的建设推广为例,上海市教委教研室主持开展了“上海市中小学数字教材建设实验”项目,旨在开发数字教材及配套技术工具和应用支持系统[5]123。不同主体以项目制等形式合作,发挥自身价值,以数字教材为核心推动出版行业和教育行业融合发展,共同完成数字化转型升级,成为数字化时代数字出版、数字教育创新的践行者。

2.2 应用范围扩大,辐射更多地区的师生

数字教材推广工作应由点及面,先开展试点,再分析总结试验区建设工作,提炼应用模式,然后将成功经验应用到其他地区。近几年,北京、上海、江苏、广东等地均通过电子书包和智慧课堂的方式,对数字教材进行了试点,河南、贵州等省市也开始逐步推广数字教材的应用[6]。

2019年9月,广东省政府以每年1.75亿元的巨资采购了广东省出版集团的数字教材服务,并将其逐渐推广到全省,基本实现了广东省数字教材的普及化、常态化应用。“上海市中小学数字教材实验”项目已有8个整体试验区,3251个班级,2639名教师,还有5万多名学生已经在使用数字教材。河南省主要基于河南省中小学数字教材服务平台,为河南省基础教育阶段的师生提供全学科、全学段、全版本的数字教材,共计上线300余册,涵盖该省实际使用教材种类的95%以上。四川省教育资源公共平台中的数字教材板块向全省提供中小学国家课程教材电子版和地方课程电子教材的网址链接,其主要形式是各出版单位教材电子文件的静态媒体数字教材。“广西义务教育阶段国家课程数字教材及应用服务项目”是广西壮族自治区2020年开展的重点项目,每年拨款3000万元,用于购买国家义务教育阶段的数字教材及应用服务,为廣西中小学41万义务教育阶段的教师提供数字教材、专门培训和其他支持服务[5]123。

3 中小学数字教材出版优化路径

数字教材因使用方便、节省空间、能带来多媒体体验等优势,受到用户的欢迎。但随着硬件设备的普及和教学资源在网络上的易得性,用户的需求更加多样化。为更好地服务教育出版,数字教材需要进行相应的优化改变。

3.1 强化理论研究,为数字教材设计提供支持

目前,数字教材存在较为明显的结构性问题,这种结构性问题对数字教材的应用实效产生直接的负面影响,并在近几年逐渐成为数字教材的发展瓶颈。教学内容是数字化应用和服务的根本,从教材设计和教学应用的角度来看,数字教材若仅增加与纸质教材内容对应的多媒体资源,容易造成多媒体内容的编排缺乏逻辑性,使数字教材的应用难度增加;如果以使用数字教材而不是提高教学质量为目标,摒弃使用纸质教材时传统的教学方法,重构教学计划,那么数字教材的使用价值将大打折扣。数字教材的结构性问题,主要是由于设计者对其的认知观念与实际应用时存在误差[7]。

教材研究是推动教材体系创新的重要途径,因此,数字教材开发者应改变陈旧的数字教材设计理念,深入开展教材研究,厚植基础理论研究,探清数字教材的概念及各要素间的关系,为数字教材建设提供新思想、新理论与新方向。另外,为保证数字教材配套题目与课堂教学内容一致,要学习前期开发的传统课程材料,保留其可以应用新技术环境的部分,融合其用到的教学思想、教学理论和教学法,对学习科学进行深度研究,在吸纳、继承传统课程优势的过程中,根据新环境、新技术推动新发展。同时,应建立更加专业的机构,培养更加专业的教材研究人员,撰写相关研究论文,以提供理论指导和人才支持。

3.2 重视应用实践,关注数字教材使用的实效性

数字教材的应用场景存在差异性,不同地区、不同学校可使用的设备不同,可能存在数字教材不兼容的情况。同时,不同教师的信息化程度不同,普通教室和专用教室、智慧教室里的环境不一样,不同学科、不同学段的学习者特征存在差异,因此,要关注数字教材在具体实践中的使用,只有这样才能提高其应用的实效性。

使用数字教材的目的是帮助学生学习,因此,在实践时要坚持以学习者为中心的原则。第一,根据学科特点,研发具有学科特色的工具,学习物理、化学等学科时需要具象的实验展示,音乐、美术等学科则需要培养学生的审美感知、艺术表现和文化理解能力。以音乐数字教材为例,现在各地、各校的学习能力考核都是围绕歌唱能力开展的,而要用测评系统完成技巧的考核,也就是演唱和演奏这两项的评价,这一方面还需要数字教材继续创新、追求技术上的突破[8]。第二,数字教材的多方主体要通过专题研讨等方式推动实践,重视数字教材教学案例积累,注重贴近一线场景的教育应用开发。另外,教师之间也应就如何更好地使用数字教材成立学习小组,定期沟通,与课堂实践结合起来,把握数字教材的不同应用层次,以更好地发挥数字教材的优势。第三,数字教材开发者要从用户的角度出发,将数字教材当作一个产品来体验操作和实践应用,关注使用者对数字教材的接受度与满意度,调查其使用意愿和态度,根据用户需求加以改进,满足不同学校、教师个性化教育场景的需求。

3.3 突破工具理性,助力学生素质全面提升

目前,数字教材的产品形态有限,各主体在内容资源开发方面的思路比较接近,大多是在纸质教材的基础上配套相关音频、视频等多媒体资源,这主要是出于对中小学阶段教材的严格编写和严格审定的考虑。数字教材中的信息技术在某种程度上造成了以精确、程序化和高效率为特征的工具理性,即被单纯地定义为纯粹的技术教科书,忽视了数字教材本身的作用和价值。数字教材虽然以信息技术为依托,但是其目的并非追求效率,而在于实现学习者自身的能力发展和提高[9]。因此,对中小学数字教材出版来说,需要突破工具理性,进一步挖掘数字教材自身的价值。

具体来说,数字教材出版可以从以下方面优化。第一,从功能来说,数字教材的基本功能以阅读、做笔记、插入资源和诊断练习为主,教师如果主要将数字教材作为演示型工具,那么将不利于学生全面素养的提升,因此,要多开发指向学生素养培养的工具。从内容来说,每个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不一样,完全统一的学习进度会阻碍学生的个性化发展,因此数字教材出版要继续增加内容资源,以支持教师备课和学生学习,提供问题的引导、方法的引导、资料的支持,用丰富的资源来满足个性化学习和需求,使各类学生都能有效地开展自主学习。

第二,过于注重结果的倾向,无法获知学生思维过程现状,存在导致学生机械记忆的可能性,从而产出虚假学习结果。因此,数字教材应注重在过程中对学生综合整体素质的评估,将真实环境中学生的具体表现发挥及在场景中的合作作为判断的依据,保证课前、课中、课后阶段学生都有能力拓展的机会,根据精准化评价来开展定制化学习,促进师生之间、师生与知识之间交互体验的产生。

4 结语

随着数字出版的不断深化,数字教材要从单一的教材向面向学校的教学服务方案转变,与其他教育资源融合应用,提供全方位教学服务。根据创新发展要求,未来还要打造智慧学习空间,有效连接在不同时空开展的学习活动,使学生可以在任何场合都能完成线上线下的融合学习,获得个性化服务,使学习变成一种更有趣、更舒适的体验,而这也能成为普及优质教育的利器。数字教材的不断优化反映了教育出版在内容和形式上的与时俱进,技术的不断赋能是教育出版发展的源源动力。但值得注意的是,技术绝对论是有违教育本质的,未来要继续努力构建数字教育出版新生态,不断探索教育现代化新模式,也要始终坚持“以人为本”的原则。

参考文献:

[1] 吴昕.关于我国教育出版融合发展问题的思考[J].科技与出版,2022(12):1-6.

[2] 宋吉述.“双减”政策下教育出版发展思路[J].中国出版,2021(20):14-18.

[3] 余宏亮,王润.数字教材体系:价值意蕴、结构要素与建构路向[J].全球教育展望,2022,51(11):60-68.

[4] 孟贵珍.传统出版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建议[J].出版广角,2016(19):64-65.

[5] 姜钰,肖晓羽.中小学数字教材:概念特征、应用现状与发展建议[J].中国传媒科技,2022(7):122-124,136.

[6] 肖晓羽,李佳,赵晓嬿.中小学数字教材出版的实践与思考:以北师数字教材为例[J].传播力研究,2020,4(7):117-118,120.

[7] 沙沙,贾楠.新一代国家课程核心数字资源设计理念突破:中小学数字教材结构性问题研究[J].中国教育信息化,2022,28(12):46-52.

[8] 徐巍巍.从音乐教材数字化探索融合出版新路径[J].传媒论坛,2021,4(12):114-115.

[9] 闫君子,张家军.数字教材的概念诠释与功能剖析[J].教育科学研究,2022(4):47-52,58.

作者簡介:戴跃青(1997—),女,湖南宁乡人,硕士在读,研究方向:数字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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