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iteSpace的职业院校劳动教育研究可视化分析

徐堂娜

［摘           要］  以CNKI数据库为资料来源，运用CiteSpace软件对其中收录的1130篇职业院校劳动教育文献进行可视化分析发现：职业院校劳动教育研究发文量自2017年以后迅猛增长并持续上升；核心作者群总体分散而局部集中。劳动教育研究的内容主要集中在内涵、价值意蕴、问题、实施路径和劳动教育与思政教育协同育人五个方面。未来的研究需要加强劳动生产实践的路径、劳动思政课程的开展、劳动教育评价机制以及劳动教育师资队伍建设等研究。

［关    键   词］  职业院校；劳动教育；CiteSpace；文献综述

［中图分类号］  G642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2096-0603（2023）10-0141-04

2018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教育大会上提出了要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2019年，《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提出大力弘扬热爱劳动的精神。2020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全面加强新时代大中小学劳动教育的意见》，从制度上确定了“劳动教育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制度的重要内容”[1]。上面这些重要论述表明开展劳动教育促进学生身心健全发展具有重要意义与时代价值。本研究运用CiteSpace软件的可视化研究方法，分析了职业院校劳动教育的研究现状和集中关注的热点主题，同时指出学者在研究劳动教育的过程中还存在不足，希望为以后开展职业院校劳动教育研究的学者提供一些参考建议。

一、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一）数据来源

以中国知网（CNKI）作为数据来源，文献检索选择“高级检索”，主题为“勞动教育”，时间范围是1985年1月1日—2021年10月30日，学科选择“职业教育”进行文献检索，共检索到1280条结果，对检索结果进行整理，将学术会议、地方报纸等文献进行剔除，最终有效的文献数量是1130篇。

（二）研究方法

CiteSpace文献分析软件适用源于多种数据库格式的数据，可视化效果好，主要在于探测学科知识领域发展及其研究热点、前沿和趋势[2]。将有效文献以Refworks格式从知网数据库中导出，运用CiteSpace可视化软件对文献进行分析。各个年份发文量，可以直观地反映出职业院校劳动教育研究的变化趋势；核心作者图谱，表现出职业院校劳动教育研究空间分布的状况；分析关键词节点的共现，了解到职业院校劳动教育研究现有文献的研究主题。

二、文献计量分析

（一）年载文量总体趋势分析

图1可以看出，自1985年以来学者对该领域的研究总体呈波动上升趋势。依据年载文量总体趋势图，将职业院校劳动教育的研究大致分为以下三个阶段。

第一，初创起步阶段（1980—2000年）。1978年以后，党的教育方针明确了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在劳动教育实践上开设劳动技术教育课。1995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第5条指出“培养德、智、体等方面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和接班人”[3]。王明钦（2021）认为这个时期的劳动教育强调从青少年抓起，要有针对性并注重实效性，同时纠偏劳动教育的观念[4]。

第二，成熟完善阶段（2000—2012年）。2000年以后，我国迈入社会主义现代化发展的新阶段，党对劳动教育的内涵有了新的发展。兰宇新（2020）指出江泽民同志在党的十六大报告中创造性地将对劳动、知识、人才、创造的尊重结合在一起，并提出了“四个尊重”方针[5]。陈美华（2019）指出进入21世纪，胡锦涛同志提出了“以辛勤劳动为荣”的劳动观念，同时还提出实现体面劳动，切实保障劳动者的权益[6]。

第三，深化拓展阶段（2012至今）。周洪宇（2018）认为“五育并举”体现出党和国家对教育事业发展方向的科学判断与准确把握，具有划时代的意义[7]。柳夕浪（2020）认为《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全面加强新时代大中小学劳动教育的意见》明确了劳动教育的目标、内容、实施和保障体系，能够有效落实新时代劳动教育的要求[8]。通过梳理1985年以来职业院校劳动教育的演变趋势，可以明显地看出学者们对职业院校劳动教育的研究受国家宏观政策影响较大。

（二）核心作者群聚类分析

运用CiteSpace软件，对发文作者进行分析，可以得出职业院校劳动教育研究者合作网络共现图谱（见图2）。根据图谱发现，共有449个节点，连线数量为90个，表明学者们缺乏交流合作，较为孤立。网络密度为0.0009，虽然部分研究者有一定的合作关系，但合作程度并不高。运用普赖斯定律公式，结果表明劳动教育的核心作者发文量至少要1.87篇，取整数为2篇。因此，学者发表的论文在2篇及以上就可以被认定为此领域的核心作者，共有118人。

三、职业院校劳动教育研究热点分析

运用CiteSpace统计软件对职业院校劳动教育的相关文献进行关键词聚类分析，得到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见图3）。根据图3将研究热点归纳为劳动教育的内涵、价值意蕴、存在问题、实施路径等五个方面。

（一）职业院校劳动教育的基本内涵

姜大源（2020）认为职业院校开展劳动应该以职业为导向，重点在于通识性劳动教育基础之上的职业性劳动教育[9]。梅纪萍（2020）认为职业院校开展劳动教育要注重在社会实践中锻炼学生[10]。贾厚林（2020）认为新时代职业院校劳动教育的内涵在精神层面要求职校生拥有积极的劳动价值观，在行动层面要求职校生能进行劳动创造与创新[11]。总而言之，学者们认为职业院校劳动教育的内涵应该突出“职业性”，包括劳动价值观的教育和劳动技术教育两个方面。

（二）职业院校劳动教育的价值意蕴

学者对职业院校开展劳动教育的价值意蕴大体分为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职业院校劳动教育具有政治教育价值。杨秋月（2020）认为劳动教育的政治属性比较突出，自1957年以来劳动教育就作为党和国家教育方针的重要组成部分[12]。同时许多学者也将劳动教育与立德树人联系在一起，如魏东红（2008）主张通过劳动教育来实现学校的德育目标[13]。霍江华（2019）认为高职院校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夯实立德树人的根本任务[14]。

第二，职业院校劳动教育具有全面育人价值。吴军（2020）运用马克思主义劳动观解释了劳动的价值与意义，认为高职院校应该重视培养学生的关键劳动技能[15]。缪昌武（2020）提出职业学校可以通过协调其他“四育”和劳动教育的关系促进人的个性和谐全面发展[16]。林华开（2020）也引用马克思的观点，认为劳动教育通过发挥人的本质力量促进全面发展，展示了人的本质力量[17]。

第三，职业院校劳动教育具有社会经济价值。袁平凡（2021）认为劳动教育的社会经济价值表现为从被动缓解就业压力到主动培育高质量劳动力资源[18]。岳伦雯（2021）认为学校劳动教育通过提高劳动者素质，从而实现促进社会经济增长的价值[19]。陈优优（2021）也认为劳动教育可以培养满足国家需要的高素质劳动者，为中国梦提供人才支撑和智力支撑[20]。

（三）职业院校劳动教育问题研究

学者们对职业院校劳动教育问题的研究主要侧重在学校层面，包括劳动观念、劳动教育内容和劳动教育评价三方面。

第一，关于职业院校劳动观念问题的研究。佛朝晖（2021）在对754所职业院校实施劳动教育情况进行调研，结果发现，53.56%的教师认为目前职业院校开展劳动教育的效果一般[21]。王晴（2020）对五年制高职学生的劳动观念进行调查，发现学校将劳动教育作为德育的途径、职校劳动大多窄化为日常生活劳动、高职院校有劳无教等问题[22]。

第二，关于职业院校劳动教育内容问题的研究。郑晓华（2021）对广东省6所高职院校的学生进行问卷调查，有60.82%的学生认为劳动教育课程内容枯燥[23]。王汉江（2020）也认为职业学校劳动教育的内容侧重解决程序性知识的问题，却忽视策略性知识的问题。

第三，关于职业院校劳动教育评价问题研究。高文红（2022）认为“职业院校劳动教育评价体系非职业化，学生参与的大量实践活动常被作为道德领域的考察内容列入德育评价范畴[24]”。张力转（2021）认为高职院校劳动教育评价主体单一，以校内任课教师或实践指导教师为主，校外导师为辅，而学生自评和互评基本被排斥在劳动教育评价主体之外[25]。

（四）职业院校劳动教育实施路径研究

根据职业院校劳动教育在实践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学者们提出了具体的解决措施。

第一，在劳动精神层面上，胡华（2019）认为将劳动精神融入职业院校办学理念和教学体系中去，校企合作、多元主体参与，强化学生践行劳动精神的主观能动性[26]。还有学者将工匠精神与劳动教育相结合，如王生雨（2018）认为劳动教育与工匠精神都强调精益求精的敬业态度，都植根于具体的劳动实践活动[27]。

第二，在劳动教育内容层面上，陈永清（2020）认为高职院校要将劳动教育与思想政治教育、专业课实践教学和创新创业教育课程有机结合[28]。雷世平（2020）提出构建劳动教育必修课、课程劳育和活动课程三位一体的劳动教育课程模式[29]。任平（2020）认为数字时代下的劳动课程重视学生数字、技术能力的综合职业能力[30]。

第三，在劳动教育的评价上，李鹏（2020）提出了OBE理念，强调通过预期学习成果导向，帮助学生劳动素养的养成[31]。李琦（2021）主张劳动教育的评价采用“表现性评价、发展性评价和增值性评价”[32]。

（五）劳动教育与思政教育协同育人

王庆超（2020）認为中职德育与劳动教育在地位、内容和任务上具有相似性，都是旨在培养全面发展的人[33]。凌新文（2019）也认为高职院校的劳动课和思政课的内在价值具有一致性，两者相结合有利于促进学生综合素质提升[34]。总之，职业院校劳动教育与思想政治教育具有内在的契合性，共同推动落实立德树人的根本任务。

四、研究结论

通过前文对劳动教育1985—2021年文章相关图谱和数据进行不同层次与视角的分析，本文得出如下研究结论。

第一，时间分布图谱显示，1985年以来职业院校劳动教育研究文献量总体呈波动上升趋势，2017年后增长明显，可以看出劳动教育每次受到学者的关注，大体都是受到国家政策的影响。虽然政策的引导有助于积极推进劳动教育的发展，但是要想促进职业院校劳动教育的高质量发展，还需要依靠人的主观能动性，树立积极的劳动观念，构建家庭、学校、社会三方共同协作的育人模式。

第二，核心作者共线知识图谱表明，研究职业院校劳动教育的学者数量很多，但发表在高质量期刊上论文的作者相对较少，研究缺乏沟通和合作，未来期待有更多的学者进行跨学科之间的交流合作。

第三，在研究视角上，当前职校学生处于数字化与网络化时代中，可以利用新媒体开展劳动教育，所以未来应结合心理学、法学、信息技术等学科，开展对职业院校劳动教育的研究。在研究方法上，研究者应增加定量研究，深入职业院校，发掘实践案例，提出切合实际、具体可行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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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尹 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