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应用”艺术实践中学生创新的症结与重塑

摘   要： 目前中学美术“设计·应用”艺术实践中，学生创新能力不足，具体反映在学生存在低效观察造成的设计资料储备匮乏，以及设计思维应用混乱导致设计成果欠佳等问题。其原因是，学生未养成以艺术的观察角度为基础的思维方式，设计时常因不理解设计思维逻辑底层的设计关系而出现偏离设计目标的情况。由此，从学生学习角度提出以下对策：转变观察方式，深化设计思维，培养创新意识与能力；强化意志品质，激发创新精神，以此重塑学生的设计创新能力。

关键词： “设计·应用”；中学美术；观察方式；设计思维；创新；核心素养

《义务教育艺术课程标准（2022年版）》1 （以下简称《2022版课标》）中的美术课程标准提到，在顺应学生身心发展的基础上，从6—7年级开始，提倡引导学生学习设计师的思维方式和工作程序。2 可见，初中阶段设计课程对学生设计学习的影响深远。

此外，《2022版课标》指出，美术学科课程内容包括“欣赏·评述”“造型·表现”“设计·应用”和“综合·探索”4类艺术实践。3 其中，“设计·应用”在全部20项的学习任务中占8项，这说明国家对“设计·应用”艺术实践的重视。瓦萨利（Girogio Vasari）曾说：“设计是所有艺术门类的基础。”4 设计是一种文明水平的体现，源于生活，又作用于生活。而设计的创新性决定着设计的优劣。“设计·应用”模块是美术教育中重要的组成部分，但在现有中学美术课程实施中，此板块的学生创新问题尤为突出，与《2022版课标》存在较大差距，严重影响学生达到学习设计和核心素养的育人目标。由此，笔者尝试对“设计·应用”中学生创新的症结问题和原因加以剖析，并将设计创新能力与核心素养紧密相连，提出一些改善建议。

一、“设计·应用”实践中学生创新的症结

中学美术“设计·应用”艺术实践基于项目真实情境，从设计角度融入美学、功能、逻辑关系的实践，从创新过程中构建学生的核心素养。它与《2022版课标》倡导的真实性学习理念高度吻合。但笔者调研发现，在现实课程中，学生创新能力薄弱导致作品平庸，反映了学生设计学习的困境。

1.低效的觀察方式影响设计储备

日常的观察可为设计者提供鲜活的感官体验，存留真实的事物记忆，这些均可成为现实创作的素材，为设计带来重要的资料依据。观察是打开想象、沉淀审美、推动创新的经验储备。而学生低效的观察方式难于积累有益的设计元素。其表现为：

第一，片面性、碎片式的观察方式。片面性观察指时间层面，学生只在某个时间点观察事物，而忽略随着时间的推移事物多样的变化。碎片式观察是学生只观察事物多个局部位置就判定事物关系的全貌。因局部空间无法显示组成事物的多个关键环节，致使学生错认为观察到物象的多元化特征，而这些表象并非事物的根源性逻辑关联。这会造成学生对事物本质、特点、构成要素之间关系的认知误判。

第二，非亲身体验的观察方式。学生未亲身体验物象，而仅在原有经验和记忆的裹挟下理解事物，或简单、直接借助他人对物象特征的表述来判定物象本质。此经验式、“拿来”式的观察削弱了学生的审美情趣，消解了学生对物体本源的探求动机，压制了学生的创新意识，严重阻碍学生创新能力的发展。

2.设计思维运用不佳影响设计成果

设计需要良好的运用设计思维（包括逻辑思维、形象思维、创造性思维、直觉思维），在项目的客观限制中打开学生思维局限，拓展多效能解决问题的方式是实现作品创新的关键。但在现实中，学生驾驭设计思维达到的设计成果欠佳，作品的传播力弱、文化价值低。图1中展示的学生作业是为中学校园艺术节演出设计制作一张请柬1，笔者以此为例，解析学生设计思维的应用问题。

第一，逻辑思维的应用未解决设计定位问题（包括设计逻辑和功能）。从逻辑角度来看，一方面，图1表现出学生无法满足项目核心角色的需求逻辑，设计作品很难成立。作品中缺失项目的委托方学校的校园文化背景、艺术节特色；在与各类校园艺术节（即“市场”）请柬设计类相比，此作品的创新性不足；请柬未能达到吸引受众人群参与艺术节的视觉化需求。另一方面，前期调研分析不够，除各方需求外，项目的情境现状，如技术使用、艺术节演出门类等，设计者没有深入梳理合理的条件变量对应设计。从设计功能角度而言，请柬中没有时间、地点、邀请人群等重要的内容信息。且学生对受众的心理、行为规律总结不到位，导致作品不能达成邀请功能。由此表明学生对项目目标、流程、功能的理解浅显，调研不充分，无法以正确的设计方向满足设计定位。

第二，形象思维的应用未提取出与众不同的美感元素。在设计定位后，学生应根据逻辑要求，寻找具有艺术美感的设计元素。图1反映学生对表现艺术形象和风格的敏感度弱，对物象的形态、色彩、形式美、材料等元素美的判断力低。学生用单体小提琴和音符来阐明艺术节多门类的概念，这与项目目标不符。抽离呆板的小提琴形态，画面色彩暗淡，无法表达艺术节的美感。可见，形象思维的创造与培养审美感知的核心素养联系密切，但此案例没有实现受众心中的美与认同。

第三，创造性思维的应用未设计出表意直白、艺术感染力强、创意效果佳的作品。在选取设计元素后，学生应解决信息传导、审美表达、制作实施等创新任务。图1整体设计传达的内容片面，艺术节的演出类别等含义表述不清，阻碍受众理解。请柬设计的氛围没有传递新奇、愉悦、青春活力的艺术节抽象概念，不能调动受众渴望参与的传播功能。整体形象组合的画面美感弱，设计元素编排的构图布局、形态美、色彩搭配等对比关系、节奏韵律均不能体现艺术节的文化意蕴和艺术美感。学生制作的形象未应用多样的技巧（镂空、拼贴、叠加等）来表达设计思想，而是制作简单刻板的形象，无法升华校园文化下艺术节的精神。因此，此设计因创造性思维欠缺，未达成艺术表现和创意实践核心素养。

第四，缺乏追求直觉思维的意识，无法凝练创新精神。日本著名设计师永井一正曾说：“为了提高设计的创造性，需要锻炼创作的专注力，为了做到这点，要拼命培养到达极限位置的思考习惯，之后专注力会一点一滴的延长。等能达到长久的专注力之后，接下来是要浓缩专注力以加快直接灵感闪现的速度。”1 这种灵感闪现便是直觉思维的结果。设计创造需要创新精神的支撑，而反复尝试极限思考的训练，是产生创新精神的基础。当足够多的训练量升华到设计者心智高度，从而达到顿悟时便形成直觉思维。图1中学生整体设计混乱，没有持续寻求思维突破。

二、“设计·应用”实践中学生创新匮乏的原因

中学美术“设计·应用”板块提倡依托实际项目情境促进学生学习与创作，重点是增强创新能力，有效形成学生的核心素养，切实可行地推动学生养成从观察、思维到创新的素养和习惯。但在目前的“设计·应用”课程中，学生从艺术表现到创意实践均较难贯彻设计创新。从设计创作的应用角度看，主要有以下两点原因：

1.学生未养成以观察为基础的思维方式

观察是有目的、计划地认知事物的过程，它是解析事物的基础。强观察力可以使学生辨识事物之间的逻辑关系、明确特征、发现本质、把握规律，是提升学生独立思考能力、想象力、创造力的先决条件。永井一正曾说：“要想有勇气达到与他人截然不同，需从小培养，而‘学会观察是第一步。”2在日常生活中，大部分学生并不会主动地从艺术的角度去观察自然和生活，未必会有意识地提升感知、发现、欣赏美的能力，从而导致忽略事物之间的关联及其创设过程，无法为创新积累有益的素材。最終会造成学生缺乏研究物象的乐趣，缺少欣赏自然美、生活美和社会美的意识，从而无法进行创造与创新。

2.学生未理解设计关系，导致难以应用设计思维

创新要依托合理的逻辑关系。观察是思维的起点，设计思维决定创新。美术课程中培养的设计思维是一种偏重视觉，强调新奇性、想象力的创新性思维。在教育过程中，教师并不是在传授某种固定的解决问题的公式，而是指引学生在日常不经意的视觉现象中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提升创造能力。在教学实践中，多数设计者设计思维实践的效果不理想，其原因是对项目实践中设计思维底层的设计关系缺乏清晰的逻辑认知。

第一，设计者对委托方、“市场”和受众人群的客观需求认识不足。作品要符合委托方的文化背景、地域特色及价值观念；符合“市场”需要，要优越于“市场”中的同类物品；要满足受众人群的需要及喜好。以上三方需求是设计任务的基础条件，若设计者未准确厘清，便难以满足各方需要，不能达成设计目标。

第二，设计者在设计中客观定位偏移。学生在设计物品时常过于强调个人意志，导致新物品的传播性、包容度脱离“市场”需求与受众需要。实际上，设计者应以一种“空”的姿态隐藏于设计之物和“市场”背后，以回归设计物品本源属性为己任，用设计升华物品自身的功能与质美，遵循时代审美、市场规律，给予受众更宽广的体验、想象与反思的空间。这也是设计者服务意识的体现。

三、“设计·应用”实践中学生创新能力的重塑

中学美术“设计·应用”模块的价值是培养学生创新精神，养成学生核心素养。它需要教师以学生为中心，鼓励学生自主学习、独立思考、勇于创新。教师应适时引导，提高学生的观察、思维和创造的能力，才能有效达成设计创新。

1.转变观察方式，增强创新意识

教师可提供以下两种设计观察方式以转换学生的观察模式，使其深入认知事物，养成创新意识。

第一，情境式观察。它要求观察者沉浸式体验真实世界，在感知事物状态，发现事物关联，认识事物生长特点、环境情态中挖掘好奇心。教师可通过多样形式调动学生积极参与观察，抛出探索性问题，使学生在观察中更新原有认知，以此带来学习的契机。观察从事物艺术美的角度切入，持续和全面地理解、认知事物，寻求探索的趣味，建构学习的动机。学生可结合情境场景进行多角度的观察，例如，伊顿在包豪斯设计基础教学中的方法，让学生先观察一个橘子，然后把橘子切块分给学生吃，再请学生把橘子的味道画出来；也可以让学生画一个物体，用自己喜欢抑或不喜欢的角度去观察，可以采用和别人不一样的想法去观察；另外，学生依据自己想要的路线围绕着物象走，可“移步换景”地看，不同视点观察的物体不同，这就形成一个或一组静物呈现出多视点组合而成的画面。由此，每件作品都是学生观察特点的表达，这将直接影响设计的风格。此外，事物与人、环境的逻辑关系、功能联系，事物的形、色、形式美以及材料美等多个层次均是观察者应深入体察发现、欣赏、记录的学习部分。教师在引领学生发现美的同时，探究形成美的逻辑关联，能够为日后架设新的事物逻辑带来启发。持续观察的习惯能练就敏锐的观察力，捕捉事物奇特、创造性的一面，打破学生的固有经验，让人享受沉入情境中感受物象的创新氛围，萌发对塑造新事物的憧憬。教师要引导学生通过拆解、比较、归类达到对事物的判断，剥离物象本质特征；采用绘画、摄影、声音、材质标本等多种记录方法设计素材，在情境式的观察中发现生活的美和规律，不断增强创新意识。

第二，多元化的人文性观察。教师应倡导学生加强生活的多元化观察和人文性感知。在生活中学生应投入情感和兴趣对物象进行动态与静态、具象式与抽象式的观察，其可为创作提供多种格调和元素。如抽象式观察可以观物象的点线面组合、物象生长结构等，也可突破物质虚实观形成幻想的、虚构的、联想的观察，多元的观察方式将成为思维的源泉和经验模型，有利于学生全方位认知事物的规律，为作品创新奠定基础。此外，教师在课堂教学中要注重与学生一起对经典设计进行观察和总结，深思设计的功能效用和人文价值，思考设计者的创新思想，明晰作品的美学价值和文化意义，领悟其中凝结的人文智慧，反观自身创新的可能。对这些经典作品的分析与思考可为学生自身的文化理解、创作作品带来示范性的方向，从而养成良好的观察习惯与审美素养。

2.培养设计创新能力

设计思维的作用是创新性解决问题，因此，教师应引领并推动学生充分理解和应用设计思维，培养创新精神。笔者结合以下案例解析学生优化创新能力，激发创新精神的过程。本次案例以海报设计赛事征集为实际项目依托，其需要作品具有正能量；以图形设计为创作核心（海报设计由图形与文字组成，通常主要图形设计是海报的重点和难点，也是阐释海报主题的重心）；以比赛展览为传播平台的“市场”；以公众为受众；以公众认知环境保护理念为设计目标。

（1）深化设计思维，培养创新能力

第一，逻辑思维运用。教师应深度剖析优秀项目案例，使学生明晰设计目标及功能，深入理解设计关系等逻辑关联。在创作前，教师可与学生共同讨论项目的完整流程、重点难点，使学生更好地控制整体设计的时间、空间、技术、标准与难度等，导向正确的设计方向。在创作过程中，学生需调研类似作品的“市场”优缺点、受众人群特点以及相应的地域文化背景，从而创造出更优质的作品。

案例中针对环保主题，为创造新颖、超常的视觉构形，大脑将有关、无关的物形与主题一一联结与排除。逻辑思维中学生通过调研、课上的师生讨论，明确设计逻辑，即人类是环境污染的主因，也是改善环境的关键，应通过作品传递“环境保护势在必行”的理念。公众对震撼的、唯美的、惊奇的、有趣的作品往往会产生更多反思，并关注自身的行为问题，因此，学生可尝试以强烈的画面感和震撼感的视觉效果表达自然严重的污染状态，以此为设计定位（见图2）。

第二，形象思维运用。学生根据设计定位，在特定的情境与文化背景下，抽取大量的形象記忆储备，多层链接物象美感与逻辑、功能。而后学生可依靠多种媒介再次观察和思考选择的物体形象，不断匹配设计定位，确定形象的情态气质和美感。另外，教师要引导学生用形象去思考，所用的形象符号的含义和形式美要易于被受众识别和认同，这样，作品的抽象概念才能转化为外化美的形象。图2的设计者不断调取形象储备，想到飞溅、喷涌的场面可以表达浓烈的、震撼感的画面张力，进而映现墨迹挥洒的效果，其形、色可形成山水图形形象，表达污染严重、环境保护势在必行的理念。情境式观察可发现水墨的可控性与偶然性，教师可与学生共同实验流淌的技法，鼓励学生动手制作多样美感的水墨造型。此时教师深化水墨在中国文化哲思中“道法自然”的深意，用传统文化温润学生，推升水墨元素的画面形象气质。

第三，创造性思维的运用。教师需要给予学生充分的自由度，在无限遐想后动手实践不同风格、艺术效果、材料肌理、空间位置的组合，以及形、色、构成形式的多种美学对比关系。在实践中逐步形成核心素养，即应用美的能力。学生设计初稿时，教师要提示学生思考方案的视觉美感是否符合设计定位，是否满足设计关系的限制，而后调整并完善设计。这样的创造性思维过程，既挖掘学生的想象力、创新能力，又准确指向设计目标。此间，教师与学生共同探讨设计目标的完成情况，挖掘作品的文化内涵与精神，沉淀对文化的理解。学生贡献多种新概念、想法，促进设计者改进作品，带来设计学习的兴奋感。同时，教师可优化传播途径，推升作品传播价值，从而提升学生的成就感和自信心，激发创新意愿。

图2将“水墨”山水与多种抽象动植物图形相结合，调试形体的墨色轻重、形态轮廓、构成位置等，建立多层次的图形组合，表现生态严重破坏的场景，使公众深省并反思个人行为。在此阶段，教师需提醒学生反观当前作品能否从功能和艺术美的角度达到设计目标，继而得出两种可能：一是优秀设计；二是未达到最佳效果，应重新设计。图2属于第二种。其功能中设计感觉信息（污染状态）达成，但多种物形（植物、动物、山水）联结的图形太过繁杂，传达环保理念不够简明。学生在尝试继续简化图形后，认识到画面过于简单而影响美感，甚至偏离设计目标。因此，直觉思维前期培养训练是提高创新能力的重要过程，可促进学生提升高效预判设计问题的能力。

（2）强化意志品质，激发创新精神

首先，教师要注重培养学生的直觉思维。每个人都有直觉，其具有偶然性。直觉思维的灵感闪现指设计者在前期大量极限思考训练后，渐渐形成的较为稳定的迅速排除无效的设计形式，直观映现设计方向、设计感觉的素养，甚至是直接涌现作品完整形象和功能效果的思维能力。在中学阶段，教师应反复训练学生的设计思维与创新能力，逐步锻造学生的钻研韧性，强化意志品质，沉淀设计信心，从而增强学生的持续创新的意愿，进而激发创新精神。另外，教师应以评促学，给予学生更多改进与思考的机会，从而培养学生的直觉思维与创新能力。

其次，进入实例，重建设计。设计需要逻辑思维与形象思维共同参与：在逻辑思维中，教师可引导学生从曾经思考的逻辑关系中重新筛选全新视度，并与设计目标、设计关系相对应。学生可以创设人与动植物和谐共处、共建美好家园的逻辑定位；在形象思维中，要寻求适合的形象元素，达到唯美、和谐。设计元素在形态、色彩、形式美的选取中，设计者除考虑设计的逻辑关系和文化内涵外，还应遵循艺术美感规律，注重点、线、面、体的对比关系。在主体人物形象选择方面，教师可帮助设计者从具象、半抽象或抽象等多种形式寻觅代表美的人物，选用半抽象的人物形即人物剪影，既满足辨识度又给人想象的空间。美的人物，选择女性舞者，因女性代表中华文化中母性的包容与大爱含义。并且舞者展现唯美形象，能突出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意境美。而后学生通过多媒介观察舞者，以拍照形式记录舞间形象，并转化为黑白图形形式。同样对动植物的多元化观察与挑选，得到自然生动的形态。接着，学生在不断尝试后，利用置换图形1 的设计方法将鞋与鸟、手与鸟嘴互换，呈现出人与鸟亲吻的画面（见图3）。而后再将人头与植物，脚与蛇、鹅，手与鸟，腿与企鹅等多类物形应用异形同构的方式创造全新形象（见图4）。

它打破原有的图形概念，创造新的图形意义，熟悉又特别，简洁而丰富，给予观者无限畅想，表达人对万物充满爱，体现“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的中华文化精髓。由此，设计内容因异常的图形组合而凸显和创化，这是物形之间不断解构与重置，深刻比对与调整的过程，强烈又准确地传达信息。最后，各种形态的位置状态、形象美感需精心雕琢，色彩需简约通达，从而达到作品宏大、唯美的艺术气质（见图5）。这需要磨砺心性，强化设计者的意志力与专注力，从而创造出理想中的创新型设计。由此，创造的图形设计从中国人的角度表达人类大爱的人文情怀，传达人类改善环境的行动与信心，引入中国传统的哲学思想，倡导“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作品形成跨文化的社会影响力，具有深刻的文化价值，展现创新精神，并在国际赛事中取得广泛的传播力。

中学生对外界事物充满好奇，思维跳跃性强。教师应善于引导学生发现新鲜之物及有趣之事，无限扩展联想，满怀新奇地投入设计，并精准把控学生在设计实践中的关键节点。在中学阶段，构建创新能力与创新精神是培养学生核心素养的有效方式。

The Crux and Rebuilding of Students Innovation in Art Practice of

“Design · Application”

RAO Zhengshan

（Fine Arts College， Shanghai Normal University， Shanghai， 200234）

Abstract： In the current art practice of “design and application” in middle schools， students tend to have insufficient innovation ability， which can be reflected from such problems as a lack of design data reserves that results from students inefficient observation， and the chaotic application of design thinking that results in a poor design project. The reason is that students fail to develop the way of thinking based on the observ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artistic observation， and their design often deviates from the goal because they do not understand the design relationship which deeply exists in the design thinking logic. Therefore， from the angle of students learning， this study puts forward the following countermeasures： changing the way of observation， encouraging deeper design thinking， cultivating innovation awareness and ability， reinforcing the strong will and inspiring the innovative spirit so as to rebuild students design innovation ability.

Key words： “Design·Application”， fine arts in middle schools， way of observation，design thinking， innovation， core literacy

作者簡介：饶正杉，上海师范大学美术学院讲师，硕士，主要从事视觉传达设计研究。

1  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义务教育美术课程标准（2022年版）》，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22年版，第1-124页。

2  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义务教育美术课程标准（2022年版）》，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22年版，第65页。

3  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义务教育美术课程标准（2022年版）》，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22年版，第3页。

4  迈克尔·保罗兰德：《设计是什么》，朱橙译，世界图书出版社2017年版，第74页。

1  杨永善：《美术（七年级下册）》，人民教育出版社2013年版，第31页。

1  永井一正：Kazumasa Nagai Design Life 1951─2004，张英裕译，磐筑创意出版社2013年版，第117页。

2  永井一正：Kazumasa Nagai Design Life 1951─2004，张英裕译，磐筑创意出版社2013年版，第116页。

1  夫龙，王安江：《现代超视图形创意图典》，河南美术出版社1998年版，第33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