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与子》中的女性形象分析

2023-06-12 01:00杨吉悦朱红琼
文学教育·中旬版 2023年1期
关键词:女性角色社会思潮父与子

杨吉悦 朱红琼

内容摘要:女性形象不仅反映着社会动态,而且也与作家本人的世界观和价值取向有着密切的联系。本文对19世纪俄国著名作家屠格涅夫的长篇小说《父与子》中的女性形象进行总结归纳,并通过女性形象本身及女性形象同小说中男主人公的联系探究当时的社会思潮及作者本人思想。

关键词:女性角色 人物形象 社会思潮 作者思想

俄国诗人涅克拉索夫曾在其著作中写道:“美人如鲜花开放,她是世界上一朵奇葩,脸色绯红,身儿周正,个儿高高,她穿什么衣裳都美丽,她干什么活儿都灵巧。”①的确如此,俄罗斯妇女一向以聪慧、美丽、善良、热情大方而闻名,她们的形象在不少作家笔下熠熠生辉,令人向往。在俄罗斯文化的影响下,十九世纪俄罗斯作家塑造了众多性格丰富、形态各异的女性形象。其中,由屠格涅夫所描绘的女性尤其令人着迷,以至于因她们产生了俄国文学史上的“屠格涅夫家的姑娘”这一专门词组。但品读《父与子》一文就会发现,“屠格涅夫家的姑娘”这一群体不足以完全概括其塑造的女性形象,作者笔下的已婚妇女、离异寡妇以及母亲形象也是一个十分典型的群体,她们在反映社会现象、体现民族文化、衬托主角形象方面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本文将对《父与子》中的女性形象进行深入分析,对不同女性形象进行分类总结,从对女性形象的分析中窥探到十九世纪六十年代俄罗斯社会风貌,从对不同女性形象的对比中找出造成差异的根源,从而了解社会发展和社会思潮变化。

一.女性形象分类

屠格涅夫为笔下的女性角色赋予了非凡魅力,她们的角色塑造意义深远,不仅展示出了俄罗斯传统女性魅力,而且富有进步精神,从侧面衬托主角巴扎罗夫的形象、深化主题。《父与子》一文中共刻画了十位女性形象,其中包括贵族女性奥金佐娃和库克申娜、平民费尼奇卡、传统母亲阿琳娜·弗拉西耶夫娜、杜尼娅(仆人)、卡佳(奥金佐娃的妹妹)、阿芙多季娅·斯捷潘诺夫娜(奥金佐娃的姑妈)、阿尔卡季的母亲、阿琳娜·萨维什娜(费尼奇卡的母亲)以及P公爵的夫人(帕维尔的爱人)。通过对文中主要女性角色的仔细解读和次要女性角色的共性分析,可以更好地了解文章中隐含的作家思想和当时的社会思潮。

1.贵族女性奥金佐娃和库克申娜

十九世纪中叶,俄罗斯主流思想主要掌握在贵族知识分子手中,他们在启蒙运动的影响下学习西方作者的哲学思想,形成了追求自由与独立的世界观;与此同时,部分贵族女性在封建思想的衾枕中渐渐苏醒。因此这一时期俄罗斯作者笔下的女性形象自我意识萌动,自由主义色彩浓烈,《父与子》中的部分女性也体现出这一特点,文中的奥金佐娃和库克申娜是这类贵族女性的典型代表。奥金佐娃是一个有着独立且坚决性格的进步女性,她接受过出色的贵族教育,面容美丽、举止优雅、仪表端庄。冷静和坚韧是奥金佐娃性格中极为重要的一部分,父亲离世并未给她造成慌乱,她冷静地处理家事、按部就班地安排妹妹卡佳和自己的生活、对婚姻所带来的流言蜚语置若罔闻。自小接受的教育与长久的贵族生活让她有着良好的教养,与人交谈时刻保持着亲切优雅的表情。

如果说奥金佐娃是一个真正的贵族女性,那作者笔下的库克申娜就是她的对立面。根据作者对她的描述,一个身材矮小、头发毛躁、面黄肌瘦、不修边幅、举止做作的地主太太形象跃然纸上。她自认为思想独立先进,反感人们对女人的攻击,喜欢在交谈中说一些名人来承托自己思想的先进。作者通过奥金佐娃和库克申娜的对比,为读者呈现了十九世纪中叶的俄罗斯贵族女性——拥有良好出生和出色教育,举止优雅、仪表端庄,追求自由和独立的思想、人格,行为冲破俄国社会对女性的过分束缚,按照自己的原則生活。但作者笔下的库克申娜比奥金佐娃所表现出的妇女解放思想更加浓烈,更坚定地为女权辩解,就如同库克申娜说的“不是捍卫婆娘,而是捍卫女权,我曾发誓为此流尽最后一滴血”②。

2.传统女性阿琳娜·弗拉西耶芙娜

俄罗斯人文化中始终包含着宗教精神,这对十九世纪俄罗斯文学中女性形象的塑造有着深远的影响。传统保守女性多为宗教枷锁下生存的女性形象,她们生活在宗教的教条之下,精神意识长期浸泡在宗教学之中,由内而外的顺从宗教的观念。十九世纪初期,女性意识还未觉醒、女性地位低下,世俗社会以男性为尊的风俗也对她们的行为产生了极大的影响。《父与子》中温顺善良的母亲阿琳娜·弗拉西耶芙娜就是传统女性的代表。于此同时,阿琳娜·弗拉西耶芙娜也是“俄罗斯传统母亲”中的一员,这类女性通常将家庭作为生活的重心,将丈夫和儿子视作自己存在的意义。她们通常不独立,不为自己而活,依附于家中的男性,性格温顺甚至有一点懦弱,因而满足于现状,恐惧一切未知的变革。

从出生来看,阿琳娜·弗拉西耶芙娜是一个真正的俄国古时候的名门妇女,她笃行宗教、容易感动、相信一切预兆。阿琳娜·弗拉西耶芙娜把生活的中心全部放在家庭中,她忘记了年轻时候学习过的音乐和法语,将所有的田产交给丈夫打理,一心专注家庭事务的处理。阿琳娜·弗拉西耶芙娜非常善良,对手下的人都很客气,会给每一位乞讨者食物,从此中可以看出她的母性光辉不仅仅局限于儿子与家庭,更是针对周围的所有人。阿琳娜·弗拉西耶芙娜对家庭中男性的依赖是十分明显的,在日常生活中她会经常寻找丈夫的身影,以此获得安全感和力量,儿子突然感染疾病使她坐立难安、但丈夫的身影给了她支撑下去的力量。

3.平民女性费尼奇卡

相比于奥金佐娃与库克申娜,费尼奇卡是一个经历过苦难的平民女性,早年丧父,她和母亲相依为命。起初她和母亲靠着客店生活,但过往人稀、度日艰难,恰逢尼古拉·彼得罗维奇想另找雇工,她们母女便开启了在尼古拉·彼得罗维奇的庄园的生活。费尼奇卡是青春和自然的化身,她柔和、温暖、自然且恬静,她秀丽的面颊给尼古拉·彼得罗维奇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命运总是不公的,眼睛受伤和母亲去世接踵而至,那么年轻又那么孤零的她无法独自生活下去,善良朴实的尼古拉·彼得罗维奇便接纳了她,从此她成为尼古拉·彼得罗维奇事实上的妻子。但平民的出生和她与尼古拉并未举办婚礼的事实禁锢着她,使她无法完全融入贵族社会阶层,因而费尼奇卡在日常生活中又表现出一定的谦卑、谨慎、甚至懦弱。

费尼奇卡这一特殊的形象在文中扮演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她纯洁秀丽的面容吸引了尼古拉,与P公爵夫人相像的神态令帕维尔痴迷,相似的出身让她和巴扎罗夫相互吸引。作者借费尼奇卡这一超脱于两种阶级之上的女性角色,推动故事发展的同时表现出对主要人物的评价。费尼奇卡与巴扎洛夫的越轨行为不仅是帕维尔与巴扎罗夫决斗的直接因素,更是对巴扎罗夫这一形象的否定。而后随着故事的发展,尼古拉在文章结尾突破了封建成见,挣脱贵族身份的束缚,和女仆出生的费尼奇卡正式完婚,这一发展从某种意义上表现出了“父辈”思想的进步,同时也暗示贵族阶层正在挣脱束缚、取得进步。

二.女性形象对男主人公的影响

主要女性角色不仅通过自身对文章主旨进行补充,而且帮助文中主角形象塑造,从而更好地表达文章内涵。作者通过对女性角色的刻画,从多个方面对巴扎罗夫的形象进行了完善,奥金佐娃让巴扎罗夫对爱情的态度进行转变,一方面表现了他思想的矛盾性,另一方面又体现出这一形象的不成熟,经不住打击与检验。阿琳娜·弗拉西耶芙娜让巴扎罗夫对亲情有了新感触,表现出主人公思想的成长。通过费尼奇卡则表现出巴扎罗夫的庸俗和劣根性,以及思想进步的不彻底。

1.亲情消融了巴扎罗夫的冷漠

十九世纪的俄国社会中男性占据主要地位,偏向男性的社会意识形态使男性不自觉的带有优越性,他们刻意表现出深沉、冷漠,以此来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扎根于同一社会背景的巴扎罗夫也是如此,他对亲情表现淡漠,对母亲的亲密行为十分排斥。巴扎洛夫的父亲告诫妻子切莫流露出任何不必要的感情,因此,十分爱儿子的母亲阿琳娜·弗拉西耶芙娜也不得不隐忍自己的感情、克制自己的行为。但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是无法隐忍的,她总是不由自主地真情流露,儿子的到来让她喜极而泣,儿子的离开让她悲伤痛哭,儿子的离世更让她痛不欲生。起初巴扎罗夫对亲情淡漠,不允许父母有爱的表达,但他仍旧忍受着母亲的拥抱、亲吻,会在朋友面前赞扬母亲,感染风寒后为了不让母亲担心会对自我调侃。由此可见,巴扎罗夫并未像他所说的那样全面否定人类的感情,与母亲的相处让他对亲情有了进一步理解,这也表现出了其思想的成长,使他的形象更加丰满。

2.爱情打破了巴扎罗夫的世界观

阿尔卡季的对奥金佐娃的评价是对其女性魅力的巨大肯定,任何一位男性为其痴迷都是合乎情理的,但巴扎罗夫对奥金佐娃的爱却让人出乎意料。“如果一个人把一生都压在女人的爱情这张牌上,输了牌便变得消沉委顿,什么事也干不来,那他就算不上是个男子汉,只是个雄性动物而已”③。曾经的巴扎罗夫对爱情不屑一顾,对沉迷爱情的男性更是充满了鄙夷。然而,作者笔下的巴扎罗夫在遇见奥金佐娃后便开始违背信仰,开始追寻近乎是一种单恋的爱情,亲手将自己的灵魂撕裂。

巴扎罗夫对爱情的臣服,是对他自身虚无主义思想的一大否定。他亲自摧毁了他所认为的爱情观乃至在某种程度上否定了“否定一切的虚无主义价值观”。“我们认为有利,我们便据此行动……现时最有用的否定,因此我们也去否定”④,作者认为社会在变革时期总是会伴随着某种偏向,否定精神在社会变革初期往往是片面的,无情的,具有破坏性的,但是到后来,在社会经过变革之后,便会褪去破坏性的色泽。巴扎罗夫所秉持的否定观就是片面的、绝对的,作者试图以爱情去纠正他过于绝对的否定观。因而巴扎罗夫以自身的经历,向读者展示出了“虚无主义”在人性面前的不堪一击。如果说爱上奥金佐娃是作者对巴扎罗夫在人性方面错误认知的修改,那么经历失败爱情的巴扎罗夫应该及时止损,以一个更完善的平民知识分子的形象探索自然科学对俄国发展的帮助。但是我们的主人公却是被爱情的失败彻底的打败了,他不再固执己见,对工作也不在狂热,随之而来的是寂寞和心绪不宁,就连走路的步伐都不再坚实。爱情的失败、爱情观的溃败导致了他所有观念的崩塌,他生活的信仰以及理想的追求都受到了动摇,他无法继续专注地探索他的事业,他一步步走向精神的灭亡、事业的灭亡以及不久之后肉体的灭亡。

3.友情摧毁了巴扎罗夫的生命和灵魂

费尼奇卡和巴扎罗夫同为平民,他们两个之间自然而然地建立起友谊,谁也不想去玷污这纯洁的友情,谁都应该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友情。但这平静的一切让巴扎罗夫对费尼奇卡的亲吻打破了,在清晨明媚的阳光里,巴扎罗夫与费尼奇卡在丁香凉亭里相遇,他们谈论医学,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但巴扎罗夫突然的亲吻让这一切戛然而止。不知是谈论时气氛使然,还是巴扎罗夫被青春漂亮的费尼奇卡吸引,还是说这是他对帕维尔的挑衅,亦或是巴扎罗夫经历失败爱情后刻意寻求安慰,但种种原因都不足以支持他去亲吻一个有孩子的妻子。这一轻佻的越轨举动不仅冒犯了费尼奇卡,而且为他招致了与帕维尔之间的决斗,成为感染疾病的导火索;同时这也是对他人物形象的一大抹黑。巴扎罗夫的这一行为不符合人物性格的发展逻辑,违反了最初的人物形象。如果说巴扎罗夫与其他三位主要女性角色的互动是作者对其理想信念的否定,只是从思想层面否定了这一形象;那么巴扎罗夫与费尼奇卡的互动则从人格层面对其进行抹黑,让读者对巴扎罗夫最初的形象进行怀疑,将巴扎罗夫的灵魂推向毁灭。

三.女性形象中隐含的作家思想及折射的当时社会思潮

俄罗斯女性勇敢、细腻、敏感,她们身上的每一分变化都反映着俄罗斯社会的动态。俄罗斯作家及时捕捉到女性发生的变化,加以升华,于是文学作品中便呈现出了多姿多彩的女性形象。因而俄罗斯文学作品中塑造的女性形象所表现出的观念不但取决于整个俄罗斯东正教教义和文化传统,而且于作者本人的世界观和价值取向也有着密切的联系。《父与子》中的女性形象虽然不是作者主要塑造的对象,但她们在一定程度上也是社会现实的映照和作者本人思想的化身。

1.新旧制度过渡的俄罗斯社会

《父与子》中所刻画的女性形象在思想上体现出先进和传统交替共存的状态,这正如十九世纪六十年代的俄国社会一样:新制度在诞生、旧制度在灭亡。十九世纪中叶,在尼古拉一世的反动统治下,俄国社会依然执着地思考着国家的命运。许多人都明白,农奴制不能继续下去了,然而,俄国应该走怎样的道路呢?俄国社会的发展方向如同文中女性角色一样分为两类,一类人主张学习欧洲,将俄罗斯发展成为一个自由民主独立的西方國家;另一类则与之相反,他们坚定地维护俄罗斯的独特传统。于是十九世纪六十年代的俄国社会便可窥视一角:社会民主思想在逐步觉醒,但却没有明确的方向和坚定的信念;大多数人仍然在不合理社会制度下麻木的活着,甚至因害怕未知而不敢反抗;处在即将坍塌的政体下的俄国社会似乎焕发出了生机,但这生机是微弱的、易熄灭的。

文中进步女性的思想行为则是俄罗斯十九世纪中叶女性解放运动的映射。在世纪之交,女性对报道女性不平等的历史过去产生了兴趣,然后活动家开始发表文章,试图转向历史根源,为这种现象提供科学依据。根据普遍的看法,践踏妇女权利的主要原因是在东正教的影响下“对父权制原则的肯定”和拜占庭文学的传播。女性自由的观念往往是拜托家庭关系的观念,激进的女性打破了婚姻的束缚,从而表达了她们的抗议。配偶平等的思想反映在车尔尼雪夫斯基和皮撒列夫的作品中。第一次,为爱情而结婚的权利开始得到承认。

2.清醒又迷茫的屠格涅夫

屠格涅夫笔下《父与子》中的女性形象与其以往所刻画的女性形象有着一定的差别,有着一定先进思想贵族奥金佐娃却没有为爱情做出改变的勇气,平民出生的费尼奇卡既不能完全跻身贵族却也无法融于底层,温顺善良的母亲阿琳娜·弗拉西耶芙娜更是愿意生活在传统思想的枷锁下。她们不同于《阿霞》中个性独立、善于思考、纯洁善良的主人公阿霞,也不如《罗亭》中的娜达利娅刚毅,更没有《前夜》中可以独自继续亡夫未完事业的叶琳娜的勇敢,但这些角色却恰到好处地展现了作者思想的转变。奥金佐娃对巴扎罗夫态度的转变就如同屠格涅夫对民主主义革命者态度的转变。奥金佐娃或许对巴扎罗夫是动情了的,但无法忍受其所带来的未知和动荡,这就如同屠格涅夫对民主主义革命者的态度一样,作者是喜爱甚至向往民主主义革命者的,但却无法在民主主义革命者的身上看到俄国的未来。因此,奥金佐娃没有义无反顾地为自己的爱情献身,作者笔下的巴扎罗夫也走向死亡。

如果说奥金佐娃是当时贵族女性的完美代表,那库克申娜的部分行为则是十九世纪解放女性的缩影,对比屠格涅夫对这两类女性的描述,不难发现他是更喜爱奥金佐娃的。由此便可以推断出,屠格涅夫本人对十九世纪妇女解放是不赞同的,库克申娜这一形象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对妇女解放的讽刺。

屠格涅夫是清醒的,但也是迷茫的,他清楚地认识到俄国社会旧制度崩塌的必然性,但却不知道新的社会该如何建立。他所热爱的贵族无法继续领导俄国社会取得进一步发展,但过于偏激的农夫民主制显然也不适和当时的俄国社会,平民在那个时代是无法独自取得胜利的。列宁说过:“屠格涅夫羡慕温和的君主制和贵族的宪制,而厌恶杜勃罗留波夫和车尔尼雪夫斯基所主张的农夫民主制”⑤,在未知且动荡的未来和平稳虽麻木的当下中,屠格涅夫选择了混乱的当下,因此文中思想先进的贵族女性似乎又重新回到了封建的枷锁,传统女性则更加畏惧新事物,甘愿麻木地活在废墟中。

屠格涅夫在《父与子》中刻画了三种女性形象典型:思想进步的贵族女性、温柔恬静的平民女性以及温顺善良的传统母亲。她们不仅丰富了屠格涅夫女性形象万花筒,帮助我们更加全面地理解屠格涅夫笔下的俄罗斯女性,且对其所处时代背景的理解意义深远。一方面,文中女性通过自身形象为读者直接展现出当时的社会现象作者思想;另一方面,这些女性通过爱情、友情和亲情同主角巴扎罗夫产生联系,通过和主角关系的转变体现社会思潮和作者思想的变化。

作者精心描绘了女性角色,通过女性形象本身以及女性形象同巴扎罗夫的联系,为读者呈现出十九世纪六十年代复杂的社会现象:贵族在没落、革命者尚未成熟,社会体制处于崩塌的边缘,人民麻木地活在混乱中;与此同时,作者的思想变化也可见一斑:认识到所热爱的贵族必然灭亡的趋势,热爱且向往民主主义革命者,但又清楚的明白这两种阶级都不能带领俄国走向新生,迷茫且无法为俄国找到出路。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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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释

①涅克拉索夫.涅克拉索夫诗选,魏荒弩译[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0,235.

②③④[俄]屠格涅夫.前夜·父与子,李肇明等译[M].南京:译林出版社,1994,265,227,245.

⑤列寧.列宁选集(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526.

基金资助:中央高校教育教学改革专项《新文科视域下小语种专业人才培养模式研究》(编号:JG202021)

(作者单位: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外国语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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