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企业开展FSC与CFCC森林经营认证动力及效益差异性分析

刘昭君　余传玲　徐斌　李静　李岩

摘要：森林认证是推进林业实现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手段。文中根据中国企业开展FSC与CFCC认证的实际情况，在归纳以往学者的研究基础上从直接市场利益、非直接市场利益、企业经营管理、外部组织支持等4方面凝练综合评估指标体系，运用问卷调研、半结构化访谈等方法对企业开展两大认证标准的动力与效益进行差异性分析，重点摸清不同利益方关于开展两大森林认证的行为态度、动力机制及实际效益，进而提出加快CFCC认证发展的相关对策，包括加强CFCC自身标准与技术建设、构建CFCC市场推广战略、提高公众绿色消费意识、深化CFCC不同板块试点推广、健全选人用人机制等。

关键词：森林认证；动力机制；可持续经营；效益；FSC；CFCC

中图分类号：F326.25； S7-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6-9546（2023）04-0072-08

DOI： 10.12344/lczcyj.2023.06.27.0001

刘昭君，余传玲，徐斌，等.中国企业开展FSC与CFCC森林经营认证动力及效益差异性分析［J］.林草政策研究，2023，3（4）：72-79.

Differences Between FSC and CFCC in Certification Motivation and

Benefits of Chinese Enterprises

Liu Zhaojun¹Yu Chuanling¹Xu Bin²Li Jing¹Li Yan¹

（1.Research Institute of Forestry Policy and Information， Chinese Academy of Forestry，

Beijing 100091， China;

2.Chinese Academy of Forestry， Beijing 100091， China）

Abstract： Forest certification is an important means to promote the forestry sustainability. In view of the actual situation that Chinese enterprises achieve FSC and CFCC certification， the study develops a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from the four aspects of direct market interests， indirect market interests， enterprise operation and management， and external organization and support. Then the different motivations and benefits of Chinese enterprises passing the two certification schemes are analyzed based on the data collected from the questionnaire survey and the semi-structured interviews， focusing on the behaviors， attitudes， motivation mechanisms and actual benefits. Relevant countermeasures are proposed for accelerating the development of CFCC scheme， i.e.， improving CFCC standards and relevant technologies， developing CFCC marketing strategies， increasing public awareness of green consumption， promoting the piloting of CFCC， and enhancing the mechanism of talent selection.

Keywords： forest certification; dynamic mechanism; sustainable management; benefit; FSC； CFCC

森林認证是促进森林资源高效利用、推进林业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关键手段^［1-2］。经过20余年的快速发展，目前已有多种森林认证体系，其中森林认证认可计划（Programme for the Endorsement of Forest Certification Schemes，PEFC）和森林管理委员会（Forest Stewardship Council，FSC）是影响力最大的2大主导体系^［3］。2001年，中国正式启动了中国森林认证体系建设工作。随着实践的不断深入，中国标准的森林认证体系（China Forest Certification Council，CFCC）于2011年正式开展审核，2014年和PEFC完成互认，2022年再次获得PEFC的国际认可^［4］。虽然中国森林认证起步较晚，但发展迅速。截至2023年3月，国内通过FSC和CFCC认证的森林经营面积累计达到584.23万hm^2［5-6］。森林认证动力机制是发挥森林认证作用的重要保障，但在我国森林认证实际推动中，FSC与CFCC认证体系在市场发展程度、市场推广机制以及获得外部支持等方面均存在明显差异^［7］。从企业需求角度出发评价森林认证效益，挖掘认证机制的服务能力，已成为了解森林认证实施情况的重要手段。本文将在构建林业企业开展森林认证的动力指标体系的基础上，从市场、社会责任等多维度对中国企业开展森林经营认证的动力与效益进行比较，借鉴国际体系发展的成功经验，为森林认证有效动力机制的实施提出对策建议，从而推动中国森林认证体系的可持续发展。

1 研究方法

1．1 我国林业企业开展森林认证的动力指标体系构建

森林认证驱动企业价值的过程是一个复杂的、多元因素影响的过程，主要分为内部驱动力和外部驱动力2部分。内部动力主要体现在市场利益及企业经营管理方面。林业企业作为以获取经济利益为生的经济主体，市场利益的实现是其实施认证的源动力。市场利益分为直接市场利益和间接市场利益2种。在林业企业开展森林认证的动力指标构建过程中，市场准入、市场份额、期望溢价可以用来体现企业获取直接市场利益的情况；企业社会责任、社区关系、竞争力、企业形象和保护物种多样性可以用来反映企业获取非直接市场利益的情况。高水平经营管理是企业保持持续竞争优势的关键，也是企业开展森林认证的核心。而外部组织的支持导向是企业开展认证的外部动力。在经营管理指标中，经营理念和标准、制度、活动、能力及生产水平等可以反映企业经营管理能力的强弱。而政府支持、环保组织压力、国际金融组织资金支持也可反映外部组织的支持力度。其中环保组织压力为负向指标，其余均为正向指标，共有16个三级指标（表1）。

1.2 森林认证驱动力测算

1.2.1 数据来源

本研究主要以问卷收集及实地调研的方法进行数据收集。为保证数据准确性及分析有效性，本研究所调研的企业均只进行单一认证，且处于有效期。其中，FSC森林经营认证企业共80家，回收有效问卷32份；CFCC森林经营认证企业共67家，回收有效问卷34份。此外，还实地走访顺昌县国有林场和山东临沂绿达林业合作发展服务公司，采取半结构化访谈的方式与管理层、基层员工等进行沟通，了解其主观态度；并开展消费者对认证产品的溢价接受度、森林覆盖率变化等方面的数据收集工作，从社会服务效益等方面把握企业对开展森林认证的整体情况。

1.2.2 测算标准及判断方法

在标准设定方面，相关文献资料显示学界普遍将3.50分作为基准线^［8-9］。本研究通过德尔菲技术法广泛征求专家意见，最终确定将3.50分设为评分基础线，即当指标得分高于3.50分表明此指标影响较为显著，反之则不显著。

2 结果与分析

2.1 整体分析

从总体评分维度来看，我国林业企业开展森林经营认证动力排名前3位的是获取非直接市场利益、提升企业经营管理水平和获取直接市场利益。这是因为在非对称信息存在的交易市场中，消费者往往依赖感知的企业形象来进行选择。林业企业申请森林认证，是履行社会责任的积极体现，故企业开展森林认证获取非直接市场利益的动力最强。

此外，根据指标分值结果，CFCC森林经营认证动力指标平均分值为3.54分，FSC森林经营认证动力指标平均分值为3.58分（表2），二者无明显差异且均大于3.50分。这表明中国森林经营企业开展认证动力较大，希望通过认证来获得更高的收益。

从表2具体动力指标分值结果来看，FSC在直接市场利益、非直接市场利益、企业经营管理的得分高于CFCC，而CFCC在外部组织支持方面的得分高于FSC。此外，二者在获取直接市场利益和获取外部组织支持这2项指标方面的分值存在明显差異。这表明中国林业企业开展FSC认证获取直接市场利益方面的动力更大，而企业开展CFCC认证在获得政府政策支持方面的动力更大。当前阶段，CFCC主要依靠政府推动，市场自主

性介入相对较少，而FSC在欧美等环境敏感市场认可度较高，基本纯靠市场推动^［7］。

2.2 指标分析

2.2.1 直接市场利益

寻求市场利益是绝大多数林业企业最根本的出发点^［8］。在直接市场利益方面，CFCC认证动力总体得分为3.16分、FSC得分为3.43分，表明林业企业在获取市场直接收益层面采用FSC森林认证体系的意愿更强。二级指标中，企业开展认证的动力依次为获取市场准入、获得或扩大市场份额、认证产品溢价高（图1），其中FSC与CFCC认证在获取市场准入方面的得分存在明显的差异。受国际市场政策、环境风险及企业经营需求等因素影响，木制品大型零售商和环境敏感型企业要求供应商提供认证资质，实现林产品的有效溯源。大多数林业企业是为了满足下游生产企业的需求而开展认证。由于FSC认证体系是目前世界范围内市场认可度最高的全球森林认证体系，很多中国企业及欧洲运营商将此作为满足欧盟木材法案的措施，因此吸引了中国一大批森林经营企业。相较而言，CFCC体系认可度较低，企业实行认证后所获得的回报预期与前期投入相比存在一定的差距，这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企业主动开展CFCC认证的动力不足。此外，虽然开展FSC的认证标准严苛、程序复杂、成本较高，使得相同认证林地面积下CFCC认证产品获利更大，但产品溢价并不是企业关注的最主要因素^［9］；相较于“节流”而言，林业企业会更注重“开源”，加快市场拓展步伐进度，挖掘新的发展机遇。

2.2.2 非直接市场利益

非直接市场利益在企业作出认证决策中起关键作用，其动力主要是提升企业形象、提高公司的竞争力和美誉度、履行企业社会责任等^［10-13］。在非直接市场利益方面，CFCC认证动力总体得分为4.00分、FSC得分为4.12分，二者接近。2大森林认证体系均注重职工的权益与身心安全，帮助企业履行政治权利的同时也树立了良好的企业形象。在具体指标方面，CFCC在提高公司的竞争力和美誉度、保护环境和生物多样性、构建和谐社区关系方面的得分高于FSC（图2）。这是由于CFCC坚持“政府引导”原则，在认证标准与体系构建方面参与度更高、主导性更强。一方面，CFCC作为中国本土的森林认证体系，标准建立更符合中国基本林情，在实施过程中有意识地聘用当地居民开展培训及经营活动，增加其经济来源的同时减少两者之间的冲突，提高当地居民参与感^［10］。另一方面，CFCC更加关注生物多样性保护，通过划分保护小区、开展监测等方式，提高了对生态功能区、生态敏感区、高保护价值森林、珍稀物种的保护，促进生态系统的良性循环^［14］。

2.2.3 企业经营管理

两大森林认证体系均秉承提高森林价值的核心理念，要求参与认证的企业引进先进理念，对现有不符合森林健康项进行改进和提高，充分发挥森林的生态、社会和经济3大效益。森林认证在实现产品溢价和品牌提升的同时，合理规范了企业生产管理，有效助推了行业增效和职工增收。在企业经营管理方面，CFCC认证动力得分为3.95分、FSC得分为4.08分，二者得分差异不大，且分值均处于较高水平（图3）。森林认证可以提高森林生产力和经营效率^［15］，故大多企业将其作为提高经营管理的工具，希望通过不断完善公司内部规章制度，引进国际先进的森林经营理念与标准，更好地提升企业森林经营水平。

2.2.4 外部组织支持

获取外部组织支持的打分结果显示，林业企业对外部扶持政策敏感度不高，认为两大认证体系均不易获取外部支持。在具体指标方面，CFCC在获取政府支持、国际金融组织的资金支持这2个指标的得分明显高于FSC；在非政府环保组织的压力方面，FSC的得分与CFCC得分接近（图4）。这表明，巨大的中国市场是促进认证在中国木制产业快速应用的催化剂，CFCC认证受政府支持的推动力较大，而FSC认证主要得到非政府环保组织的支持和推动。

3 森林认证的效益分析

林业企业的生产经营是以森林资源为依托，肩负着发展经济、保持生态和维护林区社会的三重功能^［16］。森林认证以消费者的绿色需求为源动力，并将此种需求传递给企业，故其与企业价值提升之间存在紧密关系。林业企业通过森林认证可以创造一定的经济、社会、生态效益，进而促进经济、社会、生态资本之间灵活转化，提升企业价值。从企业需求角度出发评价森林认证效益，挖掘认证机制的服务能力，已成为了解森林认证实施情况的重要手段，其中经济效益与社会服务效益构成评估认证实施的关键维度。

3.1 经济效益分析

从总体评分来看，森林经营企业开展认证的主要经济效益表现在获取市场准入等直接市场利益及提升品牌形象等非直接市场利益。开展FSC的评分值（3.58分）要显著高于CFCC的评分（3.05分），表明FSC在企业经济效益提升方面表现优异（表3）。这是由于FSC作为“欧美订单通行证”^［13］，较CFCC而言在海外市场公信力更强，中国林业企业开展FSC更有利于掌握市场主动权，获取国际订单，从而快速建立品牌声望，实现企业价值增值。就具体指标而言，FSC认证较CFCC认证体系更有利于支持当地产业链发展。这是由于FSC认证体系作为绝大对数海外市场准入门槛，认可度较高。大多数林业企业根据欧美订单需求对原材料展开追溯，在满足下游生产企业需求的同时又推进了上游的认证发展^［16］。如福建省顺昌县国有林场自开展FSC认证以后，其供应原料推动了当地升升木业等龙头企业拓展欧美市场，实现企业可持续经营。但CFCC认证体系较FSC体系更能提高林区的多元化收入水平。因为部分林区对冬枣、花蜜、坚果等非木质林产品展开CFCC认证^［10］，这些认证过的产品以更“高贵”的身份受到了海内外消费者的青睐，创造了价格飙升和市场供不应求的势头，给企业和林区民众带来可观收益。另外，受政府补贴及采购政策影响，CFCC获取外部支持的能力优于FSC。但CFCC在实现市场准入等方面产生的效益不明显，相对FSC有欠缺，这也是CFCC认证发展困难的主要原因。

森林认证对全流程进行监管，产品品质得到保障，进一步提升了认证产品在市场上的竞争力^［17］。产品溢价是衡量林业企业经济效益的重要方面。在收回的32份FSC森林认证企业问卷中，有5家企业表示认证带来的产品溢价约在5%～10%，有10家企业表示产品溢价约在10%～15%，有13家企业表示产品溢价约在15%～20%，有4家企业产品溢价约在20%以上。关于CFCC收回的34份问卷中，森林认证带来产品溢价在5%～10%的企业有16家，在10%～15%的企业有13家，在15%～20%的企业有5家（表4）。相较而言，开展FSC认证的产品溢价度高于CFCC认证。这主要是因为森林认证过程具有严谨性和透明性，要求审核机构和被审核单位具有一定的专业素养，可以及时对不符合项进行整改。但CFCC发展相对FSC而言，进程较慢，体系构建相对不够成熟，导致收集审核工作难度大，对多数林业企业来讲负担过重，短期收益不明显。

3.2 社会服务效益分析

森林认证作为一种社会服务机制，可以有效将公众的“绿色需求”通过市场传递给森林经营和林产品加工企业。对认证企业开展满意度评价是体现森林认证社会服务质量的关键一环，故本研究以满意度得分来衡量服务效益^［18-19］。

在所收回的32份FSC森林认证企业的打分结果显示，打分为3分的有5家，打分为4分的有25家，打分為5分的有2家。关于CFCC森林认证调研收回的34份问卷中，打分为1分的有12家，打分为2分的有11家，打分为3分的有10家，打分为4分的有1家。就总体满意度而言，企业开展FSC森林认证的满意度要显著高于CFCC。

结合访谈情况得知，企业对开展CFCC认证动力不强的主要原因为：一是CFCC认证没有足够的认证市场、市场需求不大、认证不能产生显著的直接收益；二是CFCC认证机构相对较少，且大部分都是由原来的ISO咨询机构转变而来，缺乏具备专业林业素养的人才，造成实际认证过程中操作困难及标准化程度低，短期看不到可观收益^［11］。

4 结论和建议

4.1 结论

森林认证的动力机制是森林认证持续稳定发展的关键，认证的内部动力主要表现在市场因素（直接、非直接市场利益）和企业经营管理方面，外部动力主要来自环保组织、政府以及国际金融组织的支持^［12］。本文通过对国际体系FSC和国家体系CFCC的森林经营认证动力和效益的比较研究，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1）我国林业企业开展森林经营认证的主要动力是获取直接市场利益、非直接市场利益及提高企业经营管理水平。企业开展FSC认证最主要的动力是市场准入，特别是欧美等环境敏感市场和宜家等大型零售商的需求^［13］；开展CFCC认证的主要动力是响应政府政策，获取国家在政策、项目资金的支持，提升企业经营管理水平。

2）我国林业企业开展森林经营认证具有一定的经济和社会效益。相比之下，FSC认证提升了林产品的市场份额以及木材和产品价格，实现产品溢价，直接市场利益更为显著；CFCC对企业形象及品牌的树立具有一定促进作用，而在实现市场准入和溢价等方面经济效益不显著。

3）市场需求动力不足是CFCC目前发展的最大障碍。分析结果显示，CFCC认证市场接受度不高以及公众对认证产品市场需求不足，已成为CFCC认证机制在中国市场推广的关键阻碍。

4.2 建議

一是加强CFCC自身标准与技术建设，规范森林认证市场。CFCC较FSC发展而言进程较慢，与我国实际情况贴合度不够，适用标准无法有效指导审核机构开展认证工作。为解决这一问题，一方面，应加强与委员会的及时沟通，联合开展标准修订工作，构建多利益方的联动机制；同时，拓展认证范围，推进标准提升进程，在巩固与PEFC持续互认的基础上，促进、引领与其他森林认证体系互认或技术合作的进程，提高国际市场采信力^［18］。另一方面，政府应以新时代生态文明思想为抓手，积极推进各项规章落地，有序开展CFCC示范基地及试点实践活动，探索CFCC在人造板、家具等林产品企业的有效应用，真正实现认证标准的本地化和适用性；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完善监督管理制度，及时解决认证困难及质量低效等实操问题，激励企业践行社会责任，打通产品“生态溢价”行动路径，增强供给侧驱动力。

二是构建CFCC市场推广战略，大力推进国际化进程。首先，拓展宣传渠道，传递品牌价值，提高CFCC在欧美市场的认可度和影响力。与非政府组织展开密切合作，采取访问交流、联合举办公益科普培训讲座等多种形式进行国际推广，并借助国内外媒体对CFCC成功案例进行深入报道，扩大活动宣传力度，进一步衔接国际绿色认证产品市场，实现“走出国门”的大力转变^［20］。其次，应完善CFCC网站平台建设，强化科技支撑能力。以科技成果为主体，不断优化CFCC活动信息官方网站，发行CFCC报道刊物，收录与CFCC认证标准、动态等相关的简讯，积极构建以CFCC推广机构为主体，以社会、企业为补充的多元化认证推广体系，全面提升CFCC认证体系科普率，进一步提高品牌公信力。

三是提高公众绿色消费意识，激发国内认证市场活力。CFCC认证体系虽然在政策支持上得分较高，但市场需求动力不足仍是其发展面临的主要瓶颈。一方面，推动大型零售商、建筑商和家居公司对CFCC认证产品的认可和优先采购，也可增强政府采购的强制性，将森林认证产品纳入国家政府绿色产品公共采购政策清单，极力争取政府公共采购对可持续认证林产品的大力支持^［21］；此外，将森林认证产品纳入国内绿色建筑标准体系，拓展认证产品使用空间；将森林认证产品纳入绿色产品目录，允许加贴绿色产品认证标识等手段来强化林业企业开展CFCC认证的自主参与度，拓展CFCC认证产品的销售，发挥政府对市场带有普惠性的赋能作用。另一方面，应加强社会宣传力度，引领公众践行绿色产品消费模式，增强需求侧驱动力。政府可以借助发放消费券的形式对CFCC认证产品进行补贴，扩大内需，从而赋予企业开展CFCC认证的真正动力。

四是深化CFCC不同板块试点推广，扩大社会影响力。目前我国仍以FSC森林认证体系为主。一方面，CFCC在发展过程中需要借鉴欧美等发达国家开展FSC认证的经验及市场运作机制，抓住发展机遇；同时，也要积极参与PEFC认证相关规则制定，根据我国实际开展情况建言献策，在国际上争取更多的话语权。另一方面，FSC在我国主要集中开展木制品森林经营认证，也可尝试拓宽认证领域，以非木质林产品、森林生态环境服务等领域为新着力点^［22］，实现产品身价翻倍增长；同时，也可尝试采取建立试点和技术援助等方式使我国企业能多方面了解CFCC认证，促进资源互通互联，待试点落地成熟后再延伸至森林经营领域，实现CFCC全面推广及应用。

五是健全选人用人机制，加强国际交流。专业人才短缺仍是CFCC认证体系发展所要突破的瓶颈。一方面，应以涉林高等院校及科研机构的学生培养及学者资源为抓手，建设“CFCC高校推广联盟”，构建森林认证人才培训和终身教育体系，依托知识技能培训和资格认定等多元化培养模式形成CFCC高素质层次化人才梯队^［23］。另一方面，全方位拓展人才招聘渠道，开展“CFCC进校园”等活动，吸引国际化视野和跨文化交际能力强的人才加入团队，做好精细化人才储备建设，支持认可机构提质扩面，提升认证服务水平，增强行业驱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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