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瘤微环境调控乳腺癌HER2靶向药物耐药机制及逆转策略

2023-06-06 07:33高晓敏郭旭王玲杨蕊姜孙旻袁文博姚荧
中国癌症防治杂志 2023年5期
关键词:单抗靶向耐药

高晓敏 郭旭 王玲 杨蕊 姜孙旻 袁文博 姚荧

作者单位:214122 无锡1江南大学无锡医学院;211166 南京2南京医科大学;214002 无锡 无锡市妇幼保健院3优生优育遗传医学研究所,4药学部

2020年全球癌症数据显示,乳腺癌新发病例数高达226 万例,已超过肺癌成为全球第一大癌症[1]。HER2 是表皮生长因子受体(epidermal growth factor receptor,EGFR)家族的一员,15%~20%的乳腺癌患者存在HER2 基因扩增,通常HER2 阳性乳腺癌恶性程度较高,预后较差,易复发转移[2]。目前,临床已批准的HER2 靶向药物包括以曲妥珠单抗为代表的单克隆抗体类、以拉帕替尼为代表的酪氨酸激酶抑制剂以及以T-DM1 为代表的抗体药物偶联物(anitbody-drug conjugate,ADC)[3]。然而,靶向药物产生的耐药性也成为临床治疗过程中的难点,因此深入探索靶向药物的耐药机制对乳腺癌治疗有重要临床意义。

肿瘤微环境是一个复杂的综合系统,由肿瘤细胞周围的多种非恶性细胞(成纤维细胞、免疫细胞等)和细胞外成分(生长因子、细胞因子等)组成,并由血管网络滋养[4]。肿瘤微环境为肿瘤细胞提供生长和增殖信号,参与血管生成,提供营养物质,促进肿瘤细胞免疫逃逸,并在肿瘤细胞增殖、迁移、侵袭等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5]。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研究探索肿瘤微环境与乳腺癌HER2 靶向药物耐药之间的关系。本文就肿瘤微环境调控乳腺癌HER2 靶向药物耐药的机制及其逆转耐药的策略作一综述。

1 肿瘤微环境参与HER2靶向药物耐药的机制

肿瘤微环境中的肿瘤相关成纤维细胞(cancerassociated fibroblasts,CAFs)、肿瘤相关巨噬细胞(tumor-associated macrophages,TAMs)、肿瘤浸润淋巴细胞(tumor-infiltrating lymphocytes,TILs)、癌症相关脂肪细胞(cancer-associated adipocytes,CAAs)以及细胞外囊泡(extracellular vesicles,EVs)等细胞及其分泌因子在癌症的发病机制中起着关键作用。随着肿瘤微环境与药物耐药关系的深入研究,其在HER2 靶向耐药领域的关注度越来越高,探究肿瘤微环境与HER2靶向药物耐药之间的机制对提高乳腺癌患者的预后有积极作用。

1.1 CAFs的调控机制

CAFs 在肿瘤微环境的基质细胞中占有较高的比例,是肿瘤间质中处于持续活化状态的成纤维细胞,可通过α-SMA 和其他标志物的表达识别[6]。已有多项研究证明CAFs 参与HER2 靶向治疗的耐药性,其通过自分泌和旁分泌信号破坏正常组织稳态并改变基质,降低HER2 阳性乳腺癌细胞亚群中药物的敏感性[7-8]。MAO 等[9]研究发现CAFs 通过分泌IL-6、CCL2 等细胞因子增加癌症干细胞的数量,进而激活多种途径(如NF-kB、JAK/STAT3和PI3K/AKT)诱导曲妥珠单抗耐药。另外,CAFs 表面的成纤维生长因子受体(fibroblast growth factor receptor,FGFR)也参与乳腺癌的耐药。例如,有研究发现CAFs 分泌的可溶性因子FGF5,可诱导周围乳腺癌细胞中FGFR2 激活,FGFR2 通过c-Src 激活HER2 信号,导致HER2 靶向治疗耐药[10]。ZOU 等[11]研究发现HER2 阳性乳腺癌曲妥珠单抗耐药细胞中,FGFR4 表达上调,FGFR4 的胞外结构域与成纤维细胞生长因子相互作用,通过磷酸化GSK-3β 以激活β-catenin/TCF-4 信号传导,驱动HER2阳性乳腺癌耐药。

1.2 免疫细胞的调控机制

1.2.1 TAMs TAMs 是肿瘤微环境中的主要免疫成分,TAMs主要来源于肿瘤部位循环单核细胞,通过代谢重编程促进肿瘤血管生成和癌症治疗耐药[12]。巨噬细胞分为M1 型和M2 型,其中M1 型可诱导Th1 反应,具有抗肿瘤活性,而M2 型激活Th2 反应,促进肿瘤生长和侵袭[13]。TAMs 通常具有M2 表型,M2 型巨噬细胞与乳腺癌治疗耐药性有关[14]。TAMs 和乳腺癌细胞通过分泌炎性细胞因子和趋化因子,如TNF-α、IL-6、CCL18 等,使多种信号通路串扰,进而促进耐药[15]。例如,TAMs 分泌CCL2 可激活乳腺癌细胞PI3K/AKT/mTOR 信号通路,增强HER2 阳性乳腺癌细胞对曲妥珠单抗耐药和TAMs 募集,而耐药的乳腺癌细胞可分泌TNF-α 进而激活TAMs 中的mTORC1-FOXK1 信号通路,促进TAMs 极化至M2 表型,分泌更多的CCL2,形成正反馈回路[16]。另外,TAMs 通过分泌IL-8 激活乳腺癌细胞中Src/STAT3/ERK1/2 信号通路介导的EGFR 信号,并参与HER2 阳性乳腺癌对拉帕替尼的耐药过程[17]。还有研究报道,TAMs 分泌的TNF-α 和IL-6 可激活乳腺癌细胞中NF-κB/STAT3/ERK 信号通路和Erα 过度磷酸化,导致Cyclin D1、c-Myc和IL-6过度表达,促进HER2靶向药物耐药[18]。抗体依赖性细胞介导的吞噬作用(antibodydependent cellular phagocytosis,ADCP)是曲妥珠单抗的作用模式之一。然而,曲妥珠单抗介导的ADCP会在HER2 阳性乳腺癌细胞中触发巨噬细胞免疫抑制,从而限制巨噬细胞的吞噬作用,并且在TAMs 中发现了显著上调的B7-H4,导致乳腺癌细胞免疫逃逸[19]。综上所述,TAMs 作为乳腺癌肿瘤微环境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对乳腺癌治疗耐药的发生具有重要影响。

1.2.2 TILs 多数情况下,乳腺癌微环境被TILs 浸润,主要包括T 细胞、NK 细胞、B 细胞。研究发现,NK细胞可以通过激活Fcγ 受体FcγRIIIA 识别抗体包被的肿瘤细胞,并通过抗体依赖性细胞毒性(antibody dependent cellular cytotoxicity,ADCC)和释放免疫细胞募集趋化因子及促炎细胞因子致使肿瘤细胞死亡[20]。据报道,在曲妥珠单抗-多西他赛和T-DM1 治疗后,肿瘤浸润性NK 细胞数量增加,进一步支持了NK 细胞介导的ADCC 在抗HER2 治疗单克隆抗体疗效中发挥作用[21]。体内和体外实验证明,NK 细胞指挥抗肿瘤适应性免疫,参与HER2 特异性抗体的抗肿瘤活性,间接影响曲妥珠单抗和帕妥珠单抗的抗HER2 疗效[22]。MUNTASELL 等[23]研究揭示了循环CD57+NK 细胞可以识别乳腺癌患者对抗HER2 治疗的耐药性,并引入NK 细胞老化作为提高HER2 靶向治疗单克隆抗体疗效的方向。另外,Neo ALTTO 试验表明T 细胞驱动的免疫反应与HER2 治疗相关,在接受拉帕替尼治疗的HER2 阳性乳腺癌患者中出现病理完全缓解(pathologic complete response,pCR),提示免疫细胞可调节HER2 靶向治疗的活性[24]。以上证据表明,TILs 可影响乳腺癌HER2 靶向治疗疗效并间接调控其耐药。

1.3 CAAs的调控机制

CAAs 是乳腺癌细胞周围存在的一种特殊脂肪细胞。大量研究证实CAAs 与乳腺癌细胞的相互作用,可通过分泌多种脂肪因子(包括IL-1β、IL-6、TNF-α、VEGF、瘦素、CCL2/5 及ATX 等)促进乳腺癌的进展和转移[25]。ZAZO 等[26]通过对体外基因敲除或体内抑制CCL5 与马拉韦罗相互作用的功能进行研究,发现CCL5 在曲妥珠单抗耐药的BT474 细胞中高表达,证实了CCL5 过表达与获得性曲妥珠单抗耐药有关。该研究也表明了CCL5 过表达与肿瘤细胞中ERK 磷酸化相关,而且在早期HER2 阳性乳腺癌患者中,CCL5 过表达的患者具有较差的无浸润性疾病生存期和总生存期。MERCOGLIANO等[27]研究发现TNF-α 可诱导黏蛋白4(Mucin 4,MUC4)表达上调,阻碍曲妥珠单抗识别与结合HER2 的关键表位,在HER2 阳性乳腺癌中引发曲妥珠单抗耐药。另有研究表明,脂肪组织分泌的IL-6通过自分泌和激活JAK2 后可进一步使STAT3 激活,从而诱导HER2 阳性乳腺癌细胞对曲妥珠单抗耐药[28]。此外,KORKAYA 等[29]发现HER2 过表达乳腺癌细胞通过激活IL-6 诱导肿瘤干细胞产生,进而引发曲妥珠单抗耐药。综上所述,脂肪细胞在HER2 阳性乳腺癌耐药中发挥重要作用,其调控机制值得深入探索。

1.4 EVs的调控机制

EVs 是由不同细胞类型分泌的异质细胞源性膜囊泡,包括细胞外泌体和微囊泡。肿瘤分泌的细胞外囊泡已被证明可以调节肿瘤微环境。EVs 携带多种表面标志物和信号分子、致癌蛋白和核酸,可以水平转移到基质靶细胞,促进肿瘤生长、侵袭、转移,并可直接或间接调控耐药[30]。在HER2 阳性乳腺癌中,EVs携带的HER2可保护乳腺癌细胞免受曲妥珠单抗的攻击,进而导致耐药[31]。有研究报道,对ADC 类药物耐药的乳腺癌细胞比亲本细胞分泌更多表达ADC药物相关靶抗原的EVs,表明EVs可以将ADC捕获在其表面,降低药物疗效,从而驱动耐药[32]。MARTINEZ等[33]报道,在对HER2 靶向药物耐药的乳腺癌细胞释放的EVs 中,免疫抑制细胞因子TGF-β1 的含量显著增加,且患者血浆中EVs 相关的TGF-β1 水平与拉帕替尼和曲妥珠单抗耐药相关。此外,研究发现EVs 中的外泌体(miRNA、lncRNA、circRNA)与乳腺癌进展密切相关,并参与HER2 靶向药物耐药。例如,QIAN 等[34]研究发现,与亲本细胞相比,曲妥珠单抗耐药细胞中的外泌体lncRNA AGAP2-AS1 表达上调,其通过上调ATG10表达及诱导自噬而增强曲妥珠单抗的耐药性。WU 等[35]通过体内外研究发现circ-MMP11 在对拉帕替尼耐药的HER2 乳腺癌组织中高表达,外泌体circ-MMP11 可通过靶向调控miR-153-3p 上调ANLN 表达,从而促进乳腺癌细胞对拉帕替尼耐药。ZHANG 等[36]发现在HER2 阳性乳腺癌中,曲妥珠单抗耐药的乳腺癌细胞分泌的外泌体中circ-HIPK3 高表达,circ-HIPK3 与miR-582-3p 竞争性结合,上调RNF11 表达,增强肿瘤细胞的增殖、侵袭能力,抑制肿瘤细胞凋亡,诱导HER2 阳性乳腺癌细胞耐药。

2 靶向肿瘤微环境逆转HER2靶向药物耐药的策略

2.1 靶向肿瘤微环境中的miRNAs

miRNAs 通过与特定mRNA 靶标的3'非翻译区(3'-untranslated region,3'-UTRs)结合抑制靶mRNA翻译[37]。研究表明肿瘤微环境中的miRNA 通过靶向不同蛋白或信号通路,逆转HER2 靶向药物耐药[38]。HAN 等[39]研究发现miR-567 可通过阻断自噬蛋白ATG5 的表达,从而逆转乳腺癌的曲妥珠单抗耐药。miR-200c在曲妥珠单抗耐药乳腺癌细胞中下调,其通过靶向TGF-β 的转录激活因子ZNF217和TGF-β 信号调节因子ZEB1,恢复曲妥珠单抗敏感性并抑制乳腺癌细胞侵袭[40]。此外,miR-205 通过下调HER3 增强HER2 阳性乳腺癌对曲妥珠单抗的敏感性[41]。还有研究报道,在HER2 阳性乳腺癌拉帕替尼耐药细胞中存在miR-221上调,主要由Src家族酪氨酸激酶和NFκB 活化介导,因此应用Src 抑制剂达沙替尼可逆转miR-221上调和p27kip1下调,进而克服拉帕替尼耐药性[42]。ZHANG 等[43]发现二氢杨梅素可诱导SKBR3耐药细胞中的miR-98-5p 表达增加,miR-98-5p 与IGF2 mRNA 结合后,降低IGF2表达,进一步抑制IGF-1R/HER2 形成,从而逆转HER2 阳性乳腺癌细胞对曲妥珠单抗的耐药性。由此可见,miRNA可能是有前景的治疗靶点。

2.2 靶向调控TAMs

如前所述,TAMs 中M2 表型与HER2 靶向药物耐药相关,因此抑制TAMs 的募集、减少TAMs 的数量、调节TAMs 的极化、增强TAMs 的吞噬能力可能是逆转乳腺癌靶向治疗耐药的有效策略。XU 等[44]研究证明,肿瘤内注射IL-21 通过将TAMs 从M2 表型转化为M1 表型,从而克服抗HER2 靶向耐药。胚胎外胚层发育蛋白(EED)-IFNγ 是一种含有工程效应域EED 的scFv 蛋白,有研究报道EED-IFNγ 治疗增加了乳腺癌中M1 型TAMs 的比例,且对抗HER2 治疗耐药的肿瘤有效[45]。另外,曲妥珠单抗治疗可增加TAMs中B7-H4 的表达,抑制NK 细胞和肿瘤特异性T 细胞的抗肿瘤功能,因此抑制B7-H4 可使TAMs 的吞噬功能增强,进而逆转HER2阳性乳腺癌细胞耐药[19]。

2.3 HER2靶向药物联合FGFR抑制剂

FGFR是一类受体酪氨酸激酶,在胚胎形成、血管生成、损伤修复等许多生理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WEI等[46]研究报道FGFR2可激活金属蛋白酶ADAM10,促进HER2 受体缩短形态p95 HER2 在细胞内的积累,从而增强HER2 信号通路,降低乳腺癌患者对曲妥珠单抗的敏感性,提示FGFR 信号扩增可能协同HER2信号扩增,而抑制耐药细胞中的FGFR 信号可能逆转HER2 阳性乳腺癌耐药。另有研究报道,在对曲妥珠单抗和拉帕替尼双重耐药的HER2 阳性乳腺癌中,联合应用FGFR 抑制剂多韦替尼(dovitinib)可逆转乳腺癌细胞SKBR3 对HER2 靶向治疗的耐药性,其机制可能是多韦替尼可减弱FGFR 信号扩增,抑制PI3K/AKT 及ERK 磷酸化,进而逆转乳腺癌细胞耐药[47]。因此,FGFR 抑制剂与HER2 靶向药物的联合治疗可能是逆转HER2 阳性乳腺癌患者耐药的有效策略,有望用于临床。

2.4 其他逆转耐药策略

mTOR 被认为是恢复乳腺癌HER2 治疗药物敏感性有希望的靶点。ZERVANTONAKIS 等[48]研究发现通过mTOR 抑制剂或抗凋亡蛋白BCL-XL 和MCL-1 联合治疗,能够使CAFs 共培养的人乳腺癌细胞BT474 对HER2 治疗的敏感性得以恢复。另外,纳米药物递送系统是近年来药物制剂技术中较热门的一类新兴技术,能有效提高药物的溶解度、稳定性、肿瘤靶向性,同时降低其毒副作用[49]。有研究人员开发了靶向肿瘤微环境的pH 响应型纳米颗粒,用于全身mRNA 递送,以逆转乳腺癌的曲妥珠单抗耐药[50]。该纳米平台由甲氧基-聚(乙二醇)-b-聚(乳酸-共乙醇酸)共聚物与对肿瘤微环境pH 敏感的连接剂(Meo-PEG-Dlinkm-PLGA)和两亲性阳离子脂质组成,可通过静电相互作用形成PTEN mRNA 复合物,当长循环mRNA 负载的纳米颗粒静脉给药后在肿瘤中积累时,由于肿瘤微环境pH 变化触发PEG 从纳米颗粒表面脱落,被肿瘤细胞内化并通过释放细胞内的mRNA 上调PTEN 的表达,进而阻断曲妥珠单抗耐药乳腺癌细胞中持续激活的PI3K/AKT 信号通路,从而逆转曲妥珠单抗耐药,有效抑制乳腺癌的发展。

3 小结

目前,HER2 靶向治疗的发展正在使HER2 阳性乳腺癌患者不断受益,但是其耐药性仍是临床治疗中的重大难题,增强治疗敏感性或克服耐药性亟需攻克。现有研究显示,肿瘤微环境中的CAFs、TAMs、TILs、CAAs 和EVs 等均在HER2 阳性乳腺癌靶向药物耐药的过程中起重要作用,这些细胞分泌的相关因子可能是逆转耐药的潜在治疗靶点。然而,肿瘤微环境是一个综合系统,除了以上因素外还涉及多种信号通路网,受损的肿瘤细胞可通过周围环境进行修复和代偿,改变原来的生物学特性,因此HER2 单靶向治疗的疗效并不持久,未来仍需从整体角度探索乳腺癌与肿瘤微环境之间的关系,寻找肿瘤整体微环境的靶点,进一步缓解乳腺癌耐药问题,使患者更大获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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