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与海》中的人物形象刻画探讨

高 洁

（江苏省徐州经贸高等职业学校，江苏 徐州 221000）

《老人与海》是海明威最为经典的小说，通过描述老渔民在海上捕鱼的冒险经历，反映着人与自然的抗争。小说展示出的在困境中永不屈服、永不言败的主题，是通过对老渔夫形象的刻画完成的。作者用孤独、硬汉、英雄的老人形象，讴歌人类不能被打败的顽强精神。作品独特的描写方式，以及深厚的思想内涵，使作品在不断地传播中成为脍炙人口的经典著作。

一、《老人与海》中的人物形象

（一）孤独形象

《老人与海》主要围绕老年渔夫圣地亚哥和一条巨大的马林鱼搏斗展开故事情节，人物关系简单明了。小说中作者描述直白：“他是一位孤独的老人，他每天摇着一只小船，独自在海上捕鱼”〔1〕。作者这种简单直接的人物刻画方式，使主人公孤独的人物形象被快速地树立起来，也为后续英雄形象和硬汉形象的塑造提供对比和参考。在老人常年的捕鱼过程中，老人不需要任何人帮助，而是独自驾着小船驶向大海。当在海上面临各种困难和危险时，老人也都是独自克服，这种独自克服困难的画面进一步突出了老人的孤独感，以及面对大海的迷茫和无助。作者利用“老人与海”这一主题营造孤独自立的氛围，但是老人面对茫茫大海表现出的强大精神力量，也使人物形象在孤独中保持着高傲。他不屑与他人分享自己的想法，只跟孩子进行交流，其内心的深不见底，是作者对于人物孤独感艺术化的处理，也是对现实生活的真实刻画，使读者在悲剧中能够品味人物蕴含的精神和品质。

（二）硬汉形象

作者海明威创作的大部分作品中，人物形象都是以真实的生活为出发点，将自身在生活中遇到的人物以小说虚拟的形象进行展示。海明威经历过两次世界大战，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受到较大的伤害。但他面对生活依旧保持着乐观，不愿意向生活低头。这种特殊的经历使他的作品常常能看到硬汉的形象。《老人与海》中对主人公和马林鱼顽强对抗的深入描写，是对主人公圣地亚哥硬汉形象的最好诠释和刻画。虽然作者在介绍这位老人时，利用大段的描述来凸显老人的沧桑，使读者同情这位老者〔2〕。但是，主人公圣地亚哥并不是一个向生活妥协的人，他有着不服输和不放弃的精神，特别是在他运回马林鱼的过程中，面对鲨鱼的威胁老人没有退缩，而是敢于抗争到底，直至将其击退。读者在老人与马林鱼搏斗的曲折故事情节中，看到的不是作者刻画的年迈的老人，而是勇敢顽强的硬汉，这种人物反差感，在增加人物魅力的同时，也使人物形象更为立体和真实，给读者留下更为深刻的印象。除主人公圣地亚哥外，作者还塑造“小硬汉”马诺林这一形象。作为主人公唯一愿意交流的对象，小说以他的口吻和视角展开叙述。虽然作者没有花费过多的文字描写马诺林，但是马诺林一直崇拜圣地亚哥，从内心深处敬佩他的坚持和勇敢，他希望自己能成为像圣地亚哥一样勇敢无畏的人。这种人物关系和形象的刻画，使故事情节更加丰富，人物之间特殊的关系，也进一步展现出主人公对于“爱”的渴望〔3〕。

（三）英雄形象

小说通过语言、故事情节描写和刻画人物形象，使圣地亚哥的英雄形象被展示得淋漓尽致。老人虽然与大马林鱼进行殊死搏斗，但是他仍然称马林鱼为“兄弟”，表现出对大海及对手的尊重。他在与鲨鱼的抗争中，不放弃不服输的精神，表现出他顽强的意志和决心，体现他敢于斗争的精神和品质。虽然在抗争中老人没有获得成功，但是他始终没有向命运屈服。他自身具有的优秀品质，向人们展示出一个英雄该有的胆量与气魄。海明威对于主人公的描写有两处令人难忘：当老人与马林鱼搏斗时，他高喊“疼痛对于男人来说不算回事”；当他被鲨鱼包围时，他鼓励自己“人不是为了失败而生的，一个人可以被毁灭，但是不能被打败”〔4〕，这些鼓舞人心的话语，展示着老英雄丰富的内心世界，同时也激励着每一位读者，在面对不公和挫折时，能够勇敢坚强地面对挑战，成为生活的勇者和英雄。

二、《老人与海》中人物的象征意义

（一）圣地亚哥象征着人类与生活、自然搏斗的不屈精神

许多学者认为《老人与海》这部小说的主人公圣地亚哥是作者本人的真实写照，因为海明威在痛苦的生活经历中逐渐形成了坚强的意志品质，在困难面前从不畏惧，充分展示着男人的气魄与力量。这一精神品质与书中主人公圣地亚哥的主体形象相呼应。虽然圣地亚哥逐渐走向衰老，但其面对生活仍充满力量，甚至不畏死亡。作者在《老人与海》中对于老人圣地亚哥的描写，其实是象征着整个人类在与自然、生活搏斗中呈现出的一种顽强状态，因此圣地亚哥的象征意义要更加深远且现实。出海的第85天，老人终于捕到了一条大马林鱼，老人在与马林鱼搏斗了两天两夜后终于将其抓捕，即便是在搏斗中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与磨难，但老人没有产生过一丝放弃的念头。令人感觉命运不公的是，归来途中因受鲨鱼的袭击，付出全部努力的老人回到岸上后，获得的大马林鱼仅剩一副骨架，象征着老人与自然的搏斗终究是一个悲剧〔5〕。即便如此，《老人与海》主人公所具备的坚强意志品质，在人类精神一直遭受冲击的社会环境下，仍像一剂强心针，给人们带来灵魂与精神上的鼓舞，也正因如此，才使这部小说颠覆了传统价值观念，深受读者的喜爱。

（二）男孩马诺林象征着老人青春时代的“自己”

男孩马诺林是老人圣地亚哥唯一可交谈的对象，对马诺林的描写体现在开头与结尾两个部分。作者海明威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在创作这部小说时，想塑造一个真正的老人与孩子、海洋与鲨鱼。”由此可以看出，男孩马诺林是《老人与海》这篇小说中不可忽视、必不可少的人物角色。部分学者认为男孩马诺林象征着老人青春时代的自己，通过与男孩的交谈，老人仿佛回到了自己的青春时代。尤其是独自与大马林鱼、鲨鱼搏斗时，老人即便面临困境，仍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男孩，甚至在内心独白到“若是男孩在这里该有多好啊”。以此种独白方式充分反映出老人内心的真实情感，认为“自己要是正处于青春时代，面对大马林与鲨鱼也不会如此狼狈不堪”。以此种描写方式，表述着老人对自己逝去青春的叹息和遗憾。在故事结尾处，海明威让男孩再一次出场，以内心独白的方式表达着男孩渴望再次与老人一同出海的情感，再一次肯定了青春的朝气仍旧鼓舞着老人圣地亚哥〔6〕。

（三）大海象征着普通人的一生

《老人与海》的故事大多是围绕大海展开的，主人公的许多经历和困境都发生在海上，因此可以将大海看作普通人生存环境的象征。大海中充满了诱惑与风险，体现在大马林鱼、巨浪、鲨鱼等方面，老人在面对大马林鱼的诱惑时，选择努力抵抗风险，正如同普通人为满足自己的欲望主动对抗生活中的挑战一般。即便是处处危险莫测，也无所畏惧。在大海上老人经历了84天的徒劳无功，在第85天迎来希望后为之付出了全部，在人的一生中同样如此，每个人都希望在经历这样时刻的时候，虽然会因困境而处于迷茫状态，但一旦坚定自己的目标，心怀希望，便会全力以赴迎接挑战，从而捕获生命中的“大马林鱼”。《老人与海》这部小说最感人的地方体现在海明威对人类、社会与未来的思考。老人并非一个孤立的人，作者将主人公所处的社会现实描绘成像大海一样充满危险和诱惑，充分体现着作者希望人类在征服命运、挑战自我的过程中，能够学会与朋友、对手及环境正确相处。

三、《老人与海》中人物形象的刻画手法

《老人与海》这部小说对于人物的形象刻画主要体现在丰富的内心独白、含蓄的语言表达、生动的人物外貌描写与简洁的语言表述四个层面。通过这四个层面进行人物形象刻画，不仅能够凸显主人公的行为与情感，还能够吸引读者走进小说情景之中，深刻把握作者对人物的形象刻画，引发无限遐想。第一，丰富的内心独白。海明威运用大量的人物对话推进故事发展，表达人物情感与情绪变化，让读者更好地理解人物形象。还采用大量的人物内心独白方式，把人物形象塑造得更加丰富。比如，主人公在打鱼时，经常自言自语安慰自己，体现主人公在打鱼方面的自信心，使读者通过内心独白直观地了解主人公乐观、勇敢的性格品质，让读者透过主人公的内心独白看到老人的内心世界，突出人物形象。第二，含蓄的语言表述。海明威在创作这部小说时，运用的语言表达方式非常含蓄，通常会侧面表述体现想要刻画的人物形象。比如，在老人与大马林鱼、鲨鱼搏斗时，多次提到“狮子”，用来体现老人无畏的精神品质，将老人刻画成无所畏惧、敢于拼搏的人物形象。以此种含蓄的表达方式，让读者更好地感受作品的魅力。第三，生动的人物外貌描写。为了让《老人与海》这部小说更好地体现作者的创作情感、人物的形象与性格特点，海明威选择运用生动的人物外貌刻画手法。在描述主人公的手时，采用了“紧抓住的鹰爪”进行比喻，能够让读者更好地感受到主人公坚韧、顽强的意志力，感受到作者坚定的立场。第四，简洁的语言表述。在故事情节创作方面，为了让读者清晰、直观地感受事物与人物心理活动变化，把握小说主题、人物形象与作者情感表达，海明威选择以简洁、明快的语言创作手法，由点及面，缓慢展开故事情节。以朴实、简单的语句表达人物性格、品质、精神与具体形象塑造，为读者留下足够的独立思考空间，并未引用长篇文字详细解释，读者能够更好地接受主人公人物角色塑造，对其孤独、硬汉、英雄的一面产生深刻印象。

四、结语

总之，通过作者海明威对于小说中人物的描写和刻画，读者可以了解到主人公圣地亚哥是一个拥有顽强不屈性格的老人。在他与大自然的抗争中，他以坚强勇敢的形象展现在读者眼前，不仅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也鼓舞着人们不断前进，对生活充满信心。这部小说虽然情节简单，但是作者从不同角度刻画圣地亚哥这一人物形象，使读者通过不同的角度了解老人，剖析他的内心世界。并通过老人映射自己，了解到人的一生不可避免地会遇到困难，要学习老人，始终保持着不服输的精神，与困难抗争到底，从而成为生活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