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时期红色金融支持东北工业之思考

鞠国华

（吉林财经大学，吉林长春 130000）

新中国建立以后，“一五”时期，在非常严峻的国际国内形势下，红色金融支持东北工业发展，为巩固新生的政权，维护国家安全，保证人民当家做主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给我们留下诸多启示。

当下，在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的领导下，中华民族正在迈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新征程中，实现伟大中国梦正面临着百年未遇之大变局的挑战。值此学习贯彻落实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主题教育精神之际，追溯红色金融历史，传承红色金融基因，不忘金融初心，牢记金融使命，在高质量发展中，再续红色金融伟力之新辉煌。

一、红色金融初心与使命

我党领导的红色金融起源于大革命时期的红色信用合作事业，从安源路矿工人消费信用合作社到闽西红色农信，从闽西工农银行到中华苏维共和国国家银行建立，标志着红色金融发展的第一个里程碑。“扁担银行”将红色金融火种薪火相传，在革命圣地延安落地生根。在抗日战争烽火中，红色金融事业迅速壮大，形成了陕甘宁边区银行（西北农民银行）、冀南银行、北海银行、晋察冀边区银行、江淮银行五大主干体系。解放战争中，红色金融演变为西北农民银行系、华北银行系（冀南银行、晋察冀边区银行）、北海银行系、东北银行总行系、华中银行系（江淮银行）等八大主干系，其中西北农民银行、华北银行、北海银行成为中国人民银行建立的三大直接母体来源。

1948年12月，中国人民银行在石家庄成立，是红色金融发展的第二个里程碑，标志着我党领导的红色金融事业开始由分散逐步走向统一。到1954年，除了三大母体来源之外，上述其他各银行系先后都归一为中国人民银行序列。中国人民银行承袭了新民民主主义时期我党创办的各大红色金融体系，赓续了红色金融血脉，传承了红色金融基因，初步建立了“大一统”的中国特色的金融体系，为实施“一五”国民经济发展计划，加快新中国社会经济建设，奠定了非常重要的金融基础。

我党领导下的红色金融基因源自于红色政党、红色军队、红色政权和红色根据地，与人民为一体。因此，红色金融初心与使命，内生于党的宗旨，服务于党的奋斗目标。在革命战争年代，根据地建到哪里，银行就办到哪里，军队打到哪里，票子就送到哪里。在和平发展时期，从“一五”计划开始，每个“五年计划”目标都体现了我党在不同历史时期，经济社会发展奋斗蓝图。红色金融作为现代经济的核心，资源配置的手段，始终服从服务于党的中心工作任务。

因此，自从新民主主革命以来，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我们只要牢牢掌握金融权，无论遇到什么样的艰难险阻，严峻挑战，都能取得中国革命不同历史阶段一个又一个的伟大胜利，亦彰显了红色金融的伟力所在。

二、“大一统”红色金融体系助力新中国建设

新中国建立初期，“第一个五年计划”实施面临严重资金瓶颈问题，通过红色银行体系整合、统一，“大一统”金融体制，体现了集中金融资源办大事的制度优势。中国人民银行创建后，红色金融体系除了西北农民银行、北海银行、华北银行成为人民银行三大母体来源以外，其他红色银行系列分别先后改组成为中国人民银行所属“大区行”，包括中国人民银行西北区行、中南区行、华东区行、中原区行、华南分区行、东北区行、西南区行。这标志着新民民主主义时期不同阶段因武装斗争需要，所建立的“割据式”分散的红色金融逐步走向一体化，一个统一、独立自主的国家银行系统已经初步形成。

高度集中的“大一统”银行体制是红色金融事业传承发展的一个重要的历史阶段和特征，为新中国经济社会发展传承了非常宝贵的红色金融资源，不仅赓续了红色金融血脉，也为新中国金融事业发展奠定了基石。红色金融蕴含着更强大的伟力，因为金融资源配置功能针对性更强、更加集中，是适合当时中国国情的金融制度创新，是有利于集中金融资源办大事的，为“一五计划”建设大工业项目创造了有利条件。在计划经济的背景下，“大一统”的金融体制有利于党统一指挥金融，党中央指向到哪里，金融资源配置功能就向哪里倾斜，便于我党贯彻金融政策，控制经济全局，实现建国初期我党的各项奋斗目标。

例如，1 9 5 2 年，中国人民银行制定通过了《中国人民银行综合信贷计划编制办法（草案）》，1953年开始建立集中统一的综合信贷计划管理体制，实行“统存统贷”，人民银行成为“信贷中心、现金中心和结算中心”，发挥金融资源配置枢纽作用。

虽然“一五”时期工业化建设（固定资产投资）主要依靠国家财政，“基本建设资金90%来源于财政，其中79%来源于中央财政”[2]，但是，短期信用、生产流通领域的流动性资金是银行体系承担的。“一五”时期，国家银行信贷资金来源总量呈逐年增加态势，信贷资金运用总量也逐年提升。1952年，国家银行信贷资金为118.8亿元，1953年为144.7亿元，1954年为198.8亿元，1955年为218.7亿元，1956年为242.2亿元，1957年达到了285.6亿元，“一五”末国家银行信贷资金运用总额已是1952年的2.4倍。“一五”时期，国家银行的信贷资金主要运用于贷款、黄金占款、外汇占款三个方面，其中，主体部分是贷款。从1952年到1957年的6年中，每年贷款占信贷资金运用总额的比例都超过了90%，最多的1957年达到了97.2%。国家银行贷款总额也增长较快，1952年为108.0亿元，1955年达到204.2亿元，1957年上升到277.5亿元。

值得一提的是，国营商业企业贷款在国家银行信贷总额中所占比重非常高，1952年为86.9%，1953年为84.9%，1955年达到87.6%，1956年、1956年、1957年虽然有所下降，但也分别达到85.8%、73.8%和78.0%。所以，“一五”时期国营工业企业贷款占国家银行贷款总额的比重较小，1953年为9.7%，1954年为7.9%，1955年为8.9%，1956年上升到11.9%。不过，国家银行投向国营工业企业贷款的绝对额在不断提高。1956年之前，国家银行投向农业经济的贷款比重比较低，没有超过5%。1956年为推动农业合作化高潮，国家银行增大了农业贷款额度，占贷款总额的比例达到12.9%，1957年也保持在10.0%。

以上数据说明，一是，单靠财政资金是无法解决“一五”计划时期社会经济建设资金需求的，财政资金受税收等约束，无法完全独立承担。二是，当时金融虽然力量较弱小，但银行体系可以通过金融创新，如，负债业务创新（有奖储蓄）、发行有价证券等，增加资金供给能力潜力。

三、“一五”期间红色金融支持东北工业

“一五”时期支持东北工业发展的，主要是解放战争时期，我党创建的、最大的红色金融体系----东北银行总行。1945年10月，中共中央东北局决定在沈阳成立东北银行，1951年4月1日起，中央人民政府决定将原东北银行总行改组为中国人民银行东北区行（成为最大“大区行”）。1954年6月19日，中央人民政府发布了“关于撤销大区一级行政机构和合并若干省市建制的决定”，1954年8月，根据总行以及东北行政委员会“关于贯彻撤销大区一级行政机构合并若干省市建制的决定方案”，撤销了东北区银行，合并部分支行后，形成了“大一统”下的中国人民银行“东三省分行”，为支持东北工业建设奠定了基础。

作为撤销较晚的“大区行”，东北银行总行红色金融体系独特，历史地位突出，贡献重大，其系分支机构遍及东北大地，存续9年余时间里，创造了我党红色金融史上许多个第一，多项红色金融教育史第一，如，解放战争时期最大的红色金融体系、最大的“随军银行”、红色金融领导干部队伍级别层次最高、连续举办七期“银行训练班”、创办了我党最早的银行干部学校（东北银行干部学校）、建立了我党最早的金融高等教育摇篮（东北银行专门学校）、较早开始开办国营工业信贷（定额贷款、季节性贷款、超定额贷款）、建立了最大最完善的农村信用合作体系、创办了红色金融史上最多的印钞厂（总印钞厂、地方印钞厂）等。总之，东北银行总行系列是解放战争时期，我党创办的、传承下来的最大的红色金融资源，为支持东北工业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

东北银行建立初主要目的是“发行钞票，支援战争”[1]。随着东北解放区的不断扩大，东北银行总行在东北全境设立分支机构，又陆续接管了伪满和国民党旧银行，建立了完备的城市和农村金融服务体系，对赢得东北解放战争胜利，解放区新生政权巩固与发展贡献巨大。1947年10月，东北财经委员会作出《关于统一财政制度的决定》，东北银行奉命开展统一东北各根据地银行和货币发行工作，实现东北金融业的全面统一，经过合并、撤销形成一个崭新的统一的货币金融体系，为东北解放后经济建设奠定了金融基础。同时，东北银行还培养了大批金融干部人才，为新中国金融事业发展提供了非常重要的货币银行干部人才资源。

红色金融支持东北工业建设，起步比较早，主要是东北银行积极配合各级政府发放工农业贷款，大力支持工农业生产和商品流通，促进了东北解放区的经济发展，改善了东北解放区人民群众生活。在“一五”计划时期，党中央对东北重工业进行了重点投资和建设。建国后，为巩固新生政权，尽快恢复和发展国民经济，党中央作出尽快开启社会主义工业化的重大战略决策。在“一五”计划中，东北地区工业建设是重中之重。之所以如此，就在于东北有得天独厚的发展工业的优势和条件，工业基础较好，有一定的工业规模和体系，适宜进行大规模的工业化建设。在此基础上，“一五”计划期间，党和国家大力支持和重点建设了东北地区的钢铁、煤炭、化工和机械制造等工业部门，基本形成了较为完整系统的重化工业体系，不仅改变了伪满时期东北地区重工业畸形落后的面貌，更为支援全国大规模工业化建设作出了重要贡献。

东北区行在清理商业信用，清产合资的基础上，于1953年试点推行“计划信贷”，分为定额信贷，季节性信贷，超定额信贷，并在省市地方国营工业企业中普遍推行了计划信贷。东北区行在总结计划信贷工作中的经验与教训的基础上，制定了《东北区工业放款办法》（办法）。经过试行，于1954年3月，确定了按照国家批准的计划和资金定额进行贷款。根据“办法”确定的贷款种类，包括定额贷款、季节性贷款、超定额贷款（也称临时贷款）、结算贷款和大修理贷款五种，并对各种贷款进行了详细的解释。这些举措有力地促进了东北工业发展。

从东北各省工业生产总值指数来看，以1952年东北各省的总产值指数100%为基数，1953年工业总产值指数为：辽宁省129.6%、吉林省126.0%、黑龙江省133.0%。1956年东三省的工业产值指数分别为：辽宁省141.1%、吉林省126.7%、黑龙江省127.8%。从工业生产总值的增长规模来看，1953年辽宁省工业生产总值为22.8亿元，到1957年为42.4亿元，达到了“一五”时期最高值，占地区生产总值的约65%。1953年，吉林省工业生产总值为5.21亿元，到1957年达8.9亿元。1953年，黑龙江省工业生产总值为9.3亿元，到1957年工业生产总值上升到13.4亿元，两省约占地区生产总值的35%。1957年，全国工业生产总值为271.0亿元，东北地区工业生产总值约占全国工业生产总值的29%，东北工业发展为全国做出重大贡献。

以上数据说明，“一五”计划时期，东北工业发展取得了很大成就，这离不开红色金融体系的支持。东北银行总行于1947年11月发布“关于业务方针、业务基金和组织机构等问题”的指示，明确了发放贷款的总方针以发展制造业为主，允许贷款的具体行业是：有利于制造军需品和国计民生的各种工矿业、制造业，其中，与军事密切相关的各种制造业，如化学工业、机器制造工业、钢铁冶炼、煤炭能源等为优先贷款。

红色金融支持东北“一五”时期工业发展主要特征：一是，1946年8月，东北银行迁移哈尔滨后，发放的工商业贷款时间比较早，以直接或间接形式提供短期、流动性贷款。二是，东北银行率先制定了《东北区工业放款办法》，支持工业发展有章可循，注重支持工业贷款。三是，因地制宜创新支持工业发展的信贷产品，如，定额信贷、超定额信贷等。四是，贷款优先支持军需品生产企业，尤其是急需的钢铁、能源、化工类行业企业。

四、结论与启示

一是“四个坚持”是红色金融伟力之根源。“四个坚持”是指发展红色金融事业就要坚持金融的党性、政治性、人民性和专业性。中国共产党是无产阶级政党，党性决定了我党领导下的红色金融事业发展必须体现党的意志，符合党的宗旨，为党的奋斗目标服务，为广大无产阶级人民谋利益，不是少数人（利益集团）谋利的工具。政治性要求红色金融发展目标要与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心怀“国之大者”，听党指挥，不折不扣落实党中央各项金融大政方针，确保红色金融在国家战略全局中，成为党和国家最可靠、值得信赖的中坚力量。要永葆红色金融的人民性，金融根基在人民，金融血脉在人民，金融力量在人民，人民是红色金融伟力的最大底气。坚持红色金融专业性，要与时俱进，充分发挥金融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不断创新，持续深化金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社会经济发展和人民群众提供满意度高的金融服务，实现自身可持续、高质量发展。

二是红色金融伟力决定于斗争精神。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红色金融事业充分调动了人民群众的积极性和主观能动性。红色金融人在伟大的货币银行信用实践活动中，创造了中国金融史上诸多辉煌奇迹，铸就了可歌可泣的红色金融斗争精神。如，“扁担银行”创造了史诗般的“金融长征”神话，诠释了“扁担银行”担当精神；“马背银行”、“窑洞银行”在抗日烽火中，铸就了打不烂，摧不毁的钢铁金融长城，彰显了红色金融人钢铁般金融意志和牺牲奉献精神；“布袋银行”诠释了红色金融人敬业、奉献、担当的“三铁”执业精神。只有传承红色金融基因，培养造就新时代敢做敢为、担当奉献的金融人，发扬“闯关东金融精神”①在解放战争时期，我党创办东北银行总行过程中，红色金融人表现出的不畏东北天寒地冻，没有条件创造条件办金融，百折不挠，不怕困难，勇于创造，不怕牺牲，爱岗敬业，担当奉献的大无畏的红色金融斗争精神。，红色金融伟力才能再续辉煌。

三是红色金融伟力在于能战胜一切困难。回顾百年红色金融演变发展的历史，我党具有高超的驾驭金融的智慧和能力，运用金融伟力克服无数困难，在党的领导下，钱袋子助力枪杆子将战无不胜。因为红色金融史就是一部随军银行史，在历次重大的军事战略部署、军事斗争中，金融始终发挥着非常关键的支持作用。自从江西工农银行诞生以后，开启了红色金融随军银行史，反围剿战争打到哪里银行就将票子送到哪里。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争，随军银行都发挥着不可或缺的重要支撑作用。红色金融用事实充分地证明，只有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红色金融之伟力就能战胜一切艰难险阻。和平年代，经济建设亦离不开红色金融之伟力，自“一五”计划实施，金融始终发挥着非常重要的支持作用。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社会经济迈向高质量发展新阶段，大国重器，高端制造，精准扶贫，乡村振兴等，金融都紧紧围绕党中央国务院重大战略决策部署，不断创造红色金融伟力之奇迹。

四是红色金融伟力源自于因时、因势、因地之应变。红色金融演变发展历史证明，金融发展必须根据我党不同历史时期、不同客观条件、不同形势需要，采取自上而下，或者自下而上的制度变迁，二者结合，兼而有之，与时俱进，不断应变。大革命和土地革命时期，我党发动工农运动中，为解决弱势群体金融权问题，大力发展工农信用合作事业。随着革命战争形势的变化需要，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合作性金融、商业性金融、政策性金融、正规金融与非正规金融并举，才能更符合不同历史时期党的奋斗目标和中心任务需要。所以，中国特色的红色金融应该走自己的道路，有自己的模式，有自己的特性，因时、因地、因势而应变，不是一成不变的，应具备强大韧性和弹性。例如，一五时期，“大一统”金融体系创建就是为了适应当时情势。当下，中央一号文件要求建立合作金融、商业性金融、政策性金融三维一体的，功能完备的，风险可控的农村金融服务体系，强调金融普惠性，要有包容性，是与时俱进、因时因地制宜、自上而下与自下而上、增量与存量结合的金融制度创新。

五是红色金融伟力在于能够应对外部冲击。百年红色金融历史经验告诉我们，一个统一的、独立自主的金融体系、金融制度，才能应对外部冲击。土地革命时期，我党为了应对“反围剿”军事斗争需要，创建了江西工农银行，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因斗争形式的需要我党创建了八大银行体系。每个银行体系内都有诸多的分支机构，发行了复杂的、种类繁多的各种货币（票、券）。随着全国解放，货币银行体系走向了统一，中国共产党掌握了独立的、统一的货币权才能牢牢掌握金融的主动权、机动权、决断权，才能在国内外经济建设重大决策、应对重大战略挑战上游刃有余、得心应手。例如，20世纪以来，发生了一系列外部冲击（黑天鹅事件），2008年的全球金融风暴（金融危机、石油危机、贸易冲击），2020年的新冠肺炎疫情等，事实证明，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发挥红色金融之伟力，再大的困难挑战都能迎刃而解。

百年红色金融斗争史表明，只有牢牢掌握货币权、金融权的主动权，走群众路线，运用专业的货币金融斗争策略就能战胜一切来犯之敌，“犯我货币金融权者，虽远必诛”。当今世界，风云变幻，国际金融市场波云诡谲，必须从百年红色金融斗争史中汲取经验，增长智慧，掌握货币金融斗争哲学，才能从容应对各种国际金融挑战。当下美元主导国际货币体系，美元本位下，如何在瞬息万变的国际货币金融斗争中，掌握主动权，应对自如，就要勇于斗争、敢于斗争、善于斗争，掌握人民币国际化的主动权、话语权。坚持国家价值标准①国际货币体系演变经历了，世界价值标准，即金本位，黄金为货币锚；国际价值标准，即从“双挂钩”体系建立以后，美元为货币锚，其他国家宏观经济政策为美元本位做嫁衣；理想价值标准，即区域范围内或全球范围内货币一体化，如欧元；国家价值标准，以本国宏观经济目标利益为重，即在美元主导的国际货币体系下，中小国家货币与美元本位保持动态的、弹性的货币联系，灵活安排本币与强势货币（美元）兑换关系。这里指坚持人民币国家本位（标准）。，让美元本位服务于我们的国际经济发展利益和目标，在国际博弈中获取最大的、得自于外部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