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体育的时代价值与传承模式研究

张宝强，史 进

（1.咸阳师范学院 体育学院，陕西 咸阳 712000；2.西安体育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陕西 西安 710068）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发挥红色资源优势，深入进行党史军史和光荣传统教育，把红色基因一代代传下去。”[1]作为红色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红色体育在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发挥了重要作用。但是，随着市场经济的深入发展，红色体育日益受到商业文化、灰色文化以及西方文化中不良因素的侵蚀，使人们对红色体育逐渐淡漠，其现实价值被忽视和质疑，阻碍了红色体育的传承和发展[2]。在我国告别绝对贫困、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的背景下，重新认识红色体育的精神实质，探讨其时代价值和传承模式，对实施健康中国战略，提高国民体质健康和运动技术水平以及建设社会主义体育强国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一 红色体育概述

红色是世界各国共产党的颜色，代表着革命、进步和热情，如苏联红军、中国工农红军等[3]。关于中国红色体育的内涵，学界有不同的看法。一般认为，红色体育的含义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红色体育是指在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下中国共产党领导全国人民进行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出现的体育形态[4]。狭义的红色体育是指从中国共产党成立至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这一历史时期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体育活动，主要包括土地革命战争时期、抗日战争时期、解放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在革命根据地、抗日根据地、解放区开展的体育活动[5]。文章从狭义概念出发，在参考学界研究成果的基础上，着重分析了红色体育的时代价值，并结合当前实际提出红色体育的传承模式。

红色体育的概念经历了一个逐步演进的过程，主要包括起源、形成、发展阶段。起源期为五四新文化运动和中国共产党成立初期，毛泽东的《体育之研究》是这一时期代表性研究成果；形成期为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红色体育在与国民党反动势力进行军事斗争中逐步发展起来，以苏区开展的体育运动为典型代表；发展期为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红色体育得到进一步丰富和发展，以延安为代表的陕甘宁边区体育不断完善和成熟，为新中国社会主义体育事业的发展打下了坚实根基。概而言之，红色体育伴随着中国革命的全过程，为中国革命的胜利作出了重要贡献，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在我国体育领域的诠释和实践[4]。

与同时代其他类型的体育相比，红色体育具有鲜明的特征，具体体现为：（1）革命性。红色体育产生于革命战争年代，其领导阶级是无产阶级，活动主体是劳苦大众。红色体育的指导思想、根本宗旨等与以前的体育具有本质上的区别。红色体育服从于党的政治路线和中心工作，紧紧适应、服务革命和战争形势的需要[6]。（2）人民性。体育是广大人民群众共同参与的活动，不是个别人、个别阶级所享有的特权。在革命老区，人民群众都能参与各种体育活动，根据自己的爱好、特长找到合适的锻炼形式和运动项目[7]。（3）创造性。在战争年代的艰苦环境下，革命群众因时制宜、因地制宜、因人制宜、因陋就简，创造了多种多样的运动设施、健身形式以及竞赛方法，以满足人们强身健体需要和精神文化需求。（4）开放性。红色体育的主要内容来自于民族民间体育和西方体育，基本体制借鉴了苏联的模式，活动主体除根据地军民外，还吸引了国民党统治区一大批优秀青年以及海外华侨、日本战俘、国际友人等[8]。（5）军事性。在革命战争年代，红色体育主要是为军事斗争服务的，红色体育的各种活动形式中军事训练占有较大比例。（6）教育性。红色体育除了直接为革命战争服务外，还将思想政治教育、科学和文化知识教育、爱国主义教育、国际主义教育等融入体育活动中，承担着动员和教育广大革命军人、人民群众的职能。

二 红色体育的时代价值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红色体育使人民群众实现了参与体育、维护健康的权利，为培养身体强健、意志顽强、作风过硬的革命军民作出了重要贡献。在当前中国体育事业改革、发展进程中，红色体育日益显现出独特的时代价值。

（一）红色体育是革命传统教育的生动教材

红色体育是一份珍贵的精神遗产。例如在抗战时期，涌现出了红色体育的杰出代表——战斗篮球队。战斗篮球队是1938年初由贺龙所辖军区的军政干部组成的一支业余篮球队，是抗战时期革命根据地水平最高、也是最著名的篮球运动队。在战事频仍、生活艰辛的岁月里，战斗篮球队一方面随军作战，另一方面利用战斗空隙锻炼身体。队员们在行军过程中，身上除背着枪支、背包以及干粮外，还随身带着篮球。到达宿营地后，队员借用老百姓的独木柱和木板，钉好篮圈，找块平坦的地方把球架安置起来进行练习，草鞋和衬衣衬裤成为比赛时的服装。队里虽然没有著名教练作指导，但他们彼此探讨，互相研究，使篮球技术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9]6-8。战斗篮球队是根据地一支作风硬、技术精的体育队伍，不但打遍晋西北边区没有敌手，而且还两次战胜过抗日根据地的另一支篮球劲旅——东干队。1940年，战斗篮球队到访延安并打败了延安所有强队，尤其是以95比20的成绩打败了由延安各机关、单位优秀代表组成的篮球代表队。战斗篮球队被朱德总司令授予锦旗，还得到毛泽东同志的接见。战斗篮球队的队员不但在体育运动上是一把好手，在战场上同样勇猛顽强，冲锋在前。许多队员驰骋疆场，英勇杀敌，有的立功，有的光荣牺牲，战斗篮球队因而获得解放区军民的一致赞扬[10]276-277。革命前辈在运动比赛中表现出强烈的团队意识和集体主义精神，在体育场上展现出奋力拼搏、不怕苦、不怕累的战场作风。革命前辈留下的这些精神财富成为当代中华儿女在民族伟大复兴进程中继续拼搏、奋勇前行的强大动力。

红色体育是开展爱国主义教育和革命传统教育的优秀载体。例如1927 年毛泽东在井冈山创建了当时国内第一个农村革命根据地。在国民党反动派的经济、军事封锁下，毛泽东、朱德和红军战士克服艰险，打退敌人多次进攻。当时的井冈山人口稀少，山路崎岖，粮食匮乏，军队的给养成了关键问题。毛泽东、朱德率领红军战士开展了一场挑粮运动。当时部分地区开展的红色体育项目“红军的扁担”，就是来自这一真实事件。该项目承载着革命前辈对革命胜利的坚定信念，表现了共产党人与人民群众的鱼水关系[11]。

（二）红色体育是树立体育文化自信的精神力量

红色体育是一种特殊的革命文化，它凝聚了中华民族自强不息的民族精神，彰显了中国人民开拓创新的的伟大智慧。当前，我国体育事业虽然取得了重要进步，但体育发展的价值取向出现了一定的偏离，体育改革也出现了一些困难。如竞技体育与群众体育发展失衡，青少年体质健康问题未得到根本解决，唯金牌论和金元体育盛行，出现使用违禁药品、身份造假、假球黑哨等现象。我们需要分析这些现象产生的根源，需要反思当代体育事业发展的目的和方式，需要从历史中汲取经验。

在革命战争年代，尤其在民族危亡的关键时期，共产党人克服重重苦难，付出巨大努力发展红色体育，增强了中华民族的凝聚力和战斗力，丰富了革命群众的精神文化生活，为抗日战争的胜利作出了重要贡献。例如1935 年底，美国医生马海德到延安实地考察中国共产党抗日情况。在其《忆延安时期体育生活》一文中，马海德对抗战时期延安军民开展体育活动的场景进行了生动的描写：“那时开展的体育运动项目很多，我见到的有篮球、排球、乒乓球、田径、作集体操、举重、游泳、爬山、滑冰等，这里竟然能够打上网球，是我们未曾想到的事。军事体育项目有掷手榴弹、耍大刀、赛马等等。每天，当太阳从东方升起，战士、学生、工人和机关干部都成群结队地跑步、作集体操。午间，篮、排球场上总有排成长龙似的队伍，大家轮流换班打球。球场周围站满了观众，很自然地形成‘啦啦队’来助威。夕阳西下，吃过晚饭后，山坡沟渠和延河两岸就更热闹了，球场上、空地上都是锻炼的人群，还有许多人民在跳集体舞，作集体游戏。”[8]在抗日战争的艰苦环境下，依然开展丰富多彩的体育活动，体现了共产党人不怕困难、勇于挑战的高贵品质和信念坚定、高度自信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时至今日，红色体育所蕴含的这些品质和精神，为我们化解体育改革难题，破除体育发展困境，反思体育发展目的以及纠正体育发展方向树立了文化自信。

（三）红色体育是保障民众体育权利的重要参照

体育权利是全人类不分性别、不分种族民族皆可依据自己的内心自由决定自己是否参与体育运动、参与何种体育运动、何时参与体育运动的权利[12]。革命战争年代，在生存权利几乎难以保障的条件下，共产党人积极开展红色体育，彰显了“体育”这一人民群众的基本权利，并尽全力保障这一权利的实现。尤其是在敌人经济、军事封锁的艰苦环境下，共产党人在延安提出“运动要经常化”的口号，采取依靠群众、服务群众的组织方式，鼓励人民群众在战争间隙利用好一切能够利用的时间去参与体育锻炼和军事训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党中央特别指出：“改善人民的健康状况，增强人民体质，是党的一项重要政治任务。”[13]这是党对红色体育的坚持和发展。

当前，为了增进国民体质健康，国家积极开展全民健身运动，实施健康中国战略。但目前我国还存在国民体质健康水平不高、体育场馆设施缺口较大、基层体育组织覆盖面不广等问题。体育事业的充分发展是民族强盛和社会进步的重要标志，人民体育权利的保障和实现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必选课题。红色体育在指导思想、服务对象、组织管理等方面为保障民众体育权利提供了借鉴。

（四）红色体育是建设现代体育强国的历史借鉴

红色体育中蕴含的“体育为人民服务”“普及与提高相结合”“勤俭节约办体育”等先进思想和优良作风，对当前我们建设社会主义体育强国具有重要的借鉴价值。

红色体育是全民的体育，是为人民群众服务的体育。在20 世纪30 年代初苏区刚刚建立时，中共中央就十分重视体育工作，在决议、大纲、教材、总结报告、书籍、宣传布告中经常出现体育方面的内容。如毛泽东在第二次全国苏维埃代表大会的报告中指出：“群众的红色体育运动，也迅速发展的，现虽偏僻乡村也有田径场，而运动场则在许多地方都设备了。”[14]331在当代，我们体育事业的发展也是为人民群众服务，以提高人民的体质健康水平为主要目标。当代体育事业存在的一系列问题中，最主要的是不能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体育健身和娱乐需求。全面促进体育事业的发展，要借鉴红色体育的宝贵经验，要依靠群众、组织群众和服务群众，切实满足人民群众的体育需求。

1940 年，贺龙在《体育训令》中指出：“体育要在普及的基础上提高，选拔出优等选手再去指导普及。”[15]“普及与提高相结合”的方针，对增强军民体质、振奋民族精神和提高军队战斗力起到了关键作用。该方针是经过实践证明了的发展体育事业的宝贵经验，对当前存在沉疴痼疾、改革举步维艰的部分体育项目的崛起和振兴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根据地和解放区军民不断克服物质匮乏等困难，形成艰苦奋斗、勤俭节约办体育的优良传统。例如党中央在延安时期，虽然生活困难，但在冬天依然开展滑冰运动。冬天的延河是一个天然的滑冰场。没有冰刀，同志们将刻蜡纸的淘汰钢板打成了冰刀；没有钢板，就在两块木板上各钉一根铁条，用绳子把铁条绑在鞋上。当时还有一种十分难得的“高级冰刀”，就是把日本炸弹皮打成冰刀，钉在缴获的日本军用皮靴上。当时，除了滑冰之外，还千方百计开展冰球竞赛。1943年3月7日，在延安大学门前冰场上举行溜冰比赛，有“吃梨取帽”“携灯往返”等项目[16]318。当前在一些地方的大型运动会筹备过程中，出现了脱离实际、追求奢华、铺张浪费等现象。红色体育蕴含的艰苦奋斗、勤俭节约的优良传统对今天依然具有重要的警示作用。

三 红色体育的传承模式

红色体育是在革命战争时期形成的一种具有中国特色的优秀文化，对今天体育事业的发展具有重要的借鉴价值。我们应加强红色资源的整合与开发，将红色体育与历史文化、地域特色、民族风情相结合，充分发挥红色体育的魅力和作用[17]。传承红色体育可采取以下五种模式：

（一）学校教育模式

学校是培养学生良好思想道德品质和树立正确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的主要场所。红色文化与校园文化相结合，能使青少年接受优秀价值观的洗礼和熏陶，提高其判断真善美的能力[2]。红色体育融入学校教育通过两种方式进行。第一，与入学军训相结合。军训的目的是通过严格的军事训练，要求学生掌握基本的军事知识和技能，提高学生政治觉悟，激发爱国热情，培养坚强毅力和革命英雄主义精神。红色体育特有的价值与军训的目的具有一致性。因此，可在新生入学军训时增加红色体育项目的训练，把军训汇演与红色体育表演、竞赛结合在一起，激发学生对红色文化与红色体育的兴趣[18]。第二，开发特色课程资源。在长征途中，各地军民大力拥护和支持红军。他们帮助红军扎竹筏、抬伤员、运军粮等。这些都是红色文化特色体育课程开发的重要素材。可以开发及创作彝海结盟、护送伤员、掷手榴弹、顶炸药包、乌江铁索、四渡赤水、红军翻大雪山等“重走长征路”系列红色体育课程[19]，使学生既锻炼了身体，又接受了革命传统教育。

（二）体育赛事模式

体育赛事是体育活动中最精彩、最吸引人的部分。体育赛事创造的集体情感、形成的集体记忆，为强化政治归属感、激发民族自豪感和自信心提供了重要的途径[20]，同时对举办地的基础建设、经济发展、社会进步、文化繁荣等具有巨大的推动作用。红色体育的赛事模式，可采取以下两种形式：第一，举办综合性红色运动会。例如，2010 年山东省临沂市营南县创办了原创体育赛事——第一届全国红色运动会。来自井冈山、瑞金、六安、延安、西柏坡、上杭等全国著名革命老区、红色旅游城市以及解放军、中科院等38 支代表队，开展了包括掷手雷、抬担架等15个比赛项目[21]，在全国产生了较大的影响。随后，甘肃庆阳第二届全国红色运动会、临沂大学第一届全国大学生红色运动会、浙江温州第一届职工红色运动会等相继举办。第二，开展专项红色体育竞赛。为纪念“黄麻起义”78周年，2005年湖北省麻城市主办了规模较大的篮球比赛——“鄂豫皖苏区体育协作区篮球赛”。后来该赛事成为大别山区三省十余县市的著名红色体育品牌。鄂豫皖苏区体育协作区篮球赛是鄂豫皖苏区红色体育文化资源开发的一种重要形式，它将红色文化融入到体育竞赛活动中，使人们一边强身健体一边接受革命传统教育，收到了良好的教育效果[22]15。

（三）文化空间模式

公共文化空间是指居民可以自由出入、进行文化生活的公共场所以及可供他们参与、享有文化福利的公共文化活动[23]。传承红色体育的公共文化空间模式，主要包括建立红色体育博物馆、红色体育教育基地等形式。首先，建立红色体育专题博物馆。例如，2019 年5 月“西安·中国红色体育博物馆”挂牌成立，这是国内首家以中国共产党党史（体育史）为主题的博物馆。该馆通过大量珍贵的历史文献、图片、实物、影像等，全面展示了红色体育的光辉历程，是一座内容丰富、特色鲜明的专题博物馆[24]。其次，建设红色体育文化体验基地。例如，可充分利用瑞金、井冈山、遵义等地优美的自然环境、特殊的风土人情与丰富的红色文化资源相结合，打造大型红色体育训练、探险基地，让当代人在强健体魄的同时，培养勇于挑战、团结协作等精神品质，使参与者达到锻炼身体、排解压力、净化心灵、促进团结的目的。

（四）纪念节日模式

在革命战争年代，革命根据地、抗日根据地和解放区多在重大节日举行红色运动会。例如，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为纪念五卅运动、发展根据地体育运动，党中央在江西瑞金举办了第一次大规模的全苏区体育盛会——“五卅”运动会；在抗日战争时期，为纪念“八一”建军节，鼓舞全体军民抗战士气，党中央在延安举办了“全苏区‘八一’抗战动员运动大会”；在解放战争时期，为普及青年运动、活跃延安生活、纪念“九一”国际青年节，陕甘宁边区举办了延安“九一”运动会[25]95。在重要节日举办大型运动会，起到了检验军民体育和军事训练成果、提高凝聚力和战斗力的作用。

重要节庆日具有传播社会主流价值的作用。利用节日庆典开展红色文化教育，对展示我党艰辛奋斗历程、学习革命英雄崇高精神、展示当代模范党员先进事迹具有重要的宣传作用。可充分利用我国重大历史事件、重要历史人物的纪念日（如毛泽东、贺龙等同志诞辰纪念日等），我国具有重要政治影响的节日（如七一建党节、八一建军节等）以及国际上具有纪念意义的节日（如三八国际妇女节、五一国际劳动节等）等[11]，开展丰富多样的红色体育活动，满足人民群众健身需求，弘扬革命优良传统。

（五）红色旅游模式

红色旅游是指以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在革命和战争年代艰苦奋战时所形成的纪念地、标志物为主要载体，以其所承载的革命历史、事迹和精神为基本内涵，组织旅游者开展缅怀学习、参观游览的主题性旅游活动[26]。该模式能发挥教育、旅游、体育的优势，产生重大的聚合效应。

传承红色体育的旅游模式包括以下三种形式：第一，与乡村振兴相结合，发展红色乡村体育旅游。南方的革命老区大多环境优美、气候宜人，适合游客居住、观光和休闲。可将旅游景区的名山大川与革命遗迹、英雄人物等红色文化资源结合，举办担扁担、掰手腕、抢占山头、保护红旗、运送粮食等趣味健身、竞赛活动，发展乡村红色体育休闲旅游。第二，与民族文化相结合，发展红色民族体育旅游。例如，贵州是一个多民族的省份，该省少数民族拥有射弩、斗牛、芦笙刀、板鞋等独特的传统体育文化。红军当年在贵州建立了黔东、黔北、黔西北革命根据地。可充分利用少数民族传统体育项目，与革命根据地的地理环境、红色资源相结合，开发具有民族体育特色的红色旅游活动。第三，与独特资源相结合，打造红色体育旅游品牌。例如，贵州赤水的独竹漂是一项极具当地特色、具有悠久历史的民族传统体育项目。1935 年工农红军“四渡赤水”时，当地人民群众用自制的竹筏帮助红军战士摆脱了敌人的围追堵截。20 世纪70 年代，独竹漂已发展成为纪念“毛泽东畅游长江”“红军四渡赤水”的群体性水上体育运动项目。把“四渡赤水”和独竹漂有机结合，全力打造、提升独竹漂这一红色体育旅游品牌，并带动其他红色体育项目的挖掘和发展[27]。

四 结语

红色体育是马列主义和中国体育相结合的产物，是中国共产党创造的一份特殊的文化遗产，凝结着革命先辈的汗水、智慧甚至生命。红色体育是进行革命传统教育的生动教材，是树立体育文化自信的精神力量，是保障民众体育权利的重要参照，是建设现代体育强国的历史借鉴。我们应开拓创新，与时俱进，创新学校教育模式、体育赛事模式、文化空间模式、纪念节日模式和红色旅游模式，传承和发扬好红色体育这份珍贵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