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普惠金融、数字化与文旅企业财务绩效

严荣 胡益萍 金涛

【摘 要】 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有利于优化实体经济结构，更好地为实体经济服务。文章以2011—2020年沪深A股文旅企业作为研究对象，采用实证分析对数字普惠金融和企业财务绩效之间的关系进行探究。结果发现：（1）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能够显著提高文旅企业财务绩效，数字普惠金融的覆盖广度、使用深度、数字化程度均对文旅企业财务绩效起促进作用。（2）数字化在数字普惠金融影响文旅企业财务绩效的过程中发挥部分中介效应，提高数字化水平进而提升文旅企业财务绩效。（3）相对于非国有企业和大企业而言，在国有企业和中小企业中，数字普惠金融对文旅企业财务绩效的促进作用更显著。

【关键词】 数字普惠金融； 文旅企业； 企业财务绩效； 数字化； 中介作用

【中图分类号】 F830；F27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4-5937（2023）11-0017-08

一、引言

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指出要加快发展数字经济，加快建设一流企业，建设现代化的产业体系，这是实现高质量发展的主题。实现企业的高质量发展首先就要解决企业的金融风险控制问题，而数字普惠金融可以通过一系列云计算、大数据等分析技术实现金融服务的数字化，促进信息共享，降低交易成本，并对企业产生显著的影响。旅游业是我国战略性支柱产业之一，在产业结构调整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是促进我国经济发展的重要动力之一[ 1 ]。因为文旅企业的经营具有一定的独特性和综合性，相比于其他类型企业，更容易受外部经济环境的影响，从而金融风险更大，这就使得学者开始研究文旅企业的数字普惠金融问题。对于文旅企业而言，它是旅游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旅游业中创造了巨大的经济价值，但近年来文旅企业的财务状况不断恶化，尤其是上市公司面临债务危机、退市等问题。一方面是因为文旅企业金融资源配置效率低下，不能实现增值，在民营企业中尤为突出，它们规模小、信息收集难，在进行融资时有一定困难，使得自身没有获得足够资金进行运转，进而无法提升自己的财务绩效；另一方面是由于文旅企业依然坚持传统模式，在数字化时代，未能及时运用人工智能、互联网、计算机等数字技术进行商业模式的创新和服务水平的提升，导致自身市场竞争地位不占优势，财务状况未能好转。

傳统金融服务方式下，银行以公司模式、产权特征、抵押物及资产“硬信息”为依据开展业务[ 2 ]，导致中小企业面临较为严重的融资约束[ 3 ]。与传统金融机构的方式不同，基于大数据分析、区块链等技术的数字普惠金融服务方式在拓展风险分析手段、提升风险分析精细性等领域给现有金融服务方式带来了颠覆性的变化[ 4 ]。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能降低企业的成本和风险，为更多的企业提供更精准的融资服务，最终帮助企业实现盈利。自数字普惠金融提出以来，引起学术界广泛关注。大多聚焦于宏观经济层面，包括数字普惠金融对宏观经济发展的影响、对政府的影响以及对民生的影响。如数字普惠金融能否促进实体经济的发展[ 5 ]以及数字普惠金融对政府收入的影响[ 6 ]，结果发现数字普惠金融在宏观层面发挥着正向促进作用。也有集中在微观层面的研究，包含对企业的影响和对家庭的影响。如数字普惠金融是否能优化企业的创新环境[ 7 ]、能否缓解家庭经济的脆弱性[ 8 ]，结果发现数字普惠金融对其均具有正向影响。同时还有学者研究数字普惠金融对企业内部产生的影响。如数字普惠金融能提升企业盈余管理[ 9 ]和创新活动[ 10 ]。但是很少有学者研究数字普惠金融和财务绩效的关系，并探索数字化这一路径是否在数字普惠金融和企业的财务绩效之间发挥中介作用。基于此，本文以2011—2020年沪深A股文旅企业作为研究对象，通过实证分析的方法对数字普惠金融服务与企业财务业绩之间的关联关系展开研究，有助于推动企业更快更好地发展，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

本文可能的贡献：第一，将数字普惠金融纳入文旅企业财务绩效的分析框架，验证了数字普惠金融对文旅企业财务绩效的影响机理，拓宽了数字普惠金融在微观层面的研究方向。第二，从数字化的角度探索了数字普惠金融服务对文旅企业财务工作效果的作用，有利于企业更好地把握未来的发展途径。第三，揭示出不同产权特征、不同企业规模下，数字普惠金融服务对文旅企业整体财务状况绩效产生的异质性影响，为数字时代背景下政府推进不同类型文旅企业的高质量发展提供政策启示，同时也为文旅企业在推进数字普惠金融服务时提供管理经验。

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一）数字普惠金融与财务绩效

文旅企业作为旅游行业的主体之一，实现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能更好地促进旅游经济的发展。目前学术界对数字金融和企业之间关系的研究主要包括以下方面：第一，研究数字普惠金融对企业内部产生的影响，并探讨其内在机制路径。王澎涵等[ 11 ]验证了数字普惠金融能够促进企业融资效率的提升，并通过缓解融资约束这一路径发挥中介影响作用；数字普惠金融还能促进中小企业减少债务风险[ 12 ]，并且在中小企业中这种抑制企业债务风险的作用更为显著。第二，探讨数字普惠金融对企业外部产生的作用。如Laeven[ 13 ]验证了数字普惠金融对企业整体经营价值具有促进作用，金融的发展可以通过改善资产配置、推动科技进步、促进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等方面促进经济增长[ 14 ]；张晓燕和李金宝[ 15 ]同样发现数字普惠金融有效拓宽了企业资金来源，提高了融资效率，缓解了融资约束，促进企业价值长期提升。

文旅企业作为经济发展的主体之一，它的发展有利于促进社会经济的增长，拓宽企业的融资渠道。在传统融资模式中，金融结构有一定的限制条件，包括企业的性质、资质信息获取等，这些因素都会造成企业资金供给不足，影响未来发展。从企业外部环境来看，数字普惠金融打破了传统融资结构，减少了信息不对称、市场资源不均衡问题，提高了企业金融资源配置的效率，帮助企业获得更多的信贷支持，实现企业增值。从企业自身角度而言，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使企业更好地适应市场新环境，改善原有的组织结构，建立一套新的一体化组织管理模式，提高管理水平，促进企业发展，实现财务绩效的提升。基于上述分析提出以下假设：

H1：数字普惠金融将有效推动企业财务绩效的改善。

（二）數字普惠金融、数字化与财务绩效

在数字经济时代，文旅企业往往面临数字化问题。已有研究表明企业的数字化问题会影响企业的财务绩效，实现数字化的企业有更好的绩效水平。随着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能够帮助企业实现数字化，进而提升财务绩效，主要方式有以下几种。首先，数字普惠金融能够使企业获得更多的金融信息，大数据、区块链等数字技术可以为企业提供精准的信息导向，尽可能避免金融资源错配现象的发生，实现企业效率的提升，减少企业发生的交易成本，进而可以提升财务绩效；其次，通过数据手段可以实现全面的金融风险分析和控制，拓宽金融资产的选择领域，降低传统金融配置活动的规模偏向性和产权偏向性，减少传统的金融歧视，提升财务绩效，同时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还可以帮助金融机构提高服务效率，加深金融机构对实现数字化企业的理解，为企业实现数字化提供金融支持；最后，从创新角度而言，企业实现数字化不仅需要内部的资金支持还需要外部的金融支持，而数字普惠金融就能提供外部的金融支撑，在企业实现数字化后能够推动企业进行商业模式的创新，扩大企业市场占有额，提升竞争力，同时还能帮助优化企业各个生产管理阶段，实现资源最优配置，降低管理费用，提升效率，最终实现财务绩效的提升。有研究表明数字化的应用可以缓解企业的融资约束，提升企业融资效率，降低企业债务违约风险，在一定程度上实现财务绩效的提升。基于此提出以下假设：

H2：数字普惠金融可以通过提升数字化水平促进财务绩效的提升，即数字化在数字普惠金融和财务绩效之间产生中介效应。

三、研究设计

（一）样本选取与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了我国沪深A股文旅企业2011—2020年的面板数据进行研究，企业的财务数据和经营数据来源于国泰安数据库，数字普惠金融数据来源于北京大学编制的《北京大学数字普惠金融指数（2011—2020）》，数字化数据来源于上市公司企业年报。为了提高回归数据的准确性，本文对原始数据进行了清理，删除ST、*ST上市股份有限公司，并剔除缺失样本，同时对数据进行上下1%缩尾处理异常值，最后获得313个有效数据。数据处理使用Stata16.0完成。

（二）变量定义

1.被解释变量

文旅企业的财务绩效。企业财务绩效的衡量标准有很多种，但企业会计类指标更能反映企业的财务绩效，因此选择总资产收益率（ROA）作为被解释变量，参考以往学者相关研究把净资产收益率（ROE）作为替代变量进行稳健性检验。

2.解释变量

数字普惠金融。参考陈倩和史桂芬[ 16 ]对数字普惠金融的相关研究，本文使用北京大学数字普惠金融中心编制的数字普惠金融指标[ 17 ]，在实证研究中采用省级数字普惠金融指数（DIFI），并将数字普惠金融指数除以100，与其他衡量指标相匹配，同时对数字普惠金融下覆盖广度（DIFI-cover）、使用深度（DIFI-depth）和数字化程度（DIFI-digitalize）三维度进行分指数检验。

3.中介变量

数字化（Lndigital）。借鉴吴非等[ 18 ]的研究算出衡量数字化的指标。首先通过搜集上市企业年报将其转为文本形式，从数字化、信息化、智能制造和互联网商业模式四个维度进行高频词搜索，其次运用Python进行关键词的抓取，最后参考杨水利等[ 19 ]的研究进行加1取对数处理得到数字化衡量指标。

4.控制变量

依据学术界现有资料，并根据文旅公司的特征选择了以下控制变量：企业年龄（Age）、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Top1）、董事会规模（Board）、独立董事占比（Indep）和企业规模（Size）。此外，设置年份（Year）为虚拟变量使变量研究充分。具体变量定义如表1。

（三）模型设定

为探究数字普惠金融对企业财务绩效的影响，设定以下基准回归模型：

ROAit=？琢0+？琢1DIFIit+CV+∑Year+？着it

（1）

其中ROAit是文旅企业i第t年的财务绩效，DIFIit是文旅企业i所在省级市第t年的数字普惠金融指数，CV代表控制变量，？着it为随机扰动项。

为了探讨数字普惠金融和数字化与文旅企业财务绩效之间的传递机理，本文参照温忠麟和叶宝娟[ 20 ]的研究成果，建立如下中介效应检验模型：

ROAit=？琢0+？琢1DIFIit+CV+∑Year+？着it

（2）

Lndigitalit=？琢0+？琢1DIFIit+CV+∑Year+

？着it （3）

ROAit=？琢0 + ？琢1DIFIit + ？琢2Lndigitalit +CV+∑Year+？着it

（4）

其中Lndigitalit是中介变量，？琢0为常数项，？琢i为影响系数，可以判断变量影响的正负方向，i代表第i个企业数据，t代表第t年，？着it表示随机误差项，CV代表选择的所有控制变量。

四、实证结果分析

（一）描述性统计

从表2的描述性统计可以看出数值样本个数均为313个，说明缺失数值均已剔除。ROA的均值为4.1804，标准差为7.0503，最小值为-24.7614，最大值为18.2400，数据的波动区间相对较大，说明企业之间绩效水平有一定差距。DIFI的均值为2.4022，最小值为0.2491，最大值为4.1788，DIFI-cover的均值为2.2053，DIFI-depth的均值为2.4286，DIFI-digitalize的均值为2.9644，表明不同城市之间的数字普惠金融发展水平存在一定差距。Lndig的均值为1.6330，最小值为0，最大值为4.2195，表明不同企业的数字化发展程度不一样。

（二）数字普惠金融对企业财务绩效的影响

1.基準回归分析

回归分析对数字普惠金融与文旅企业的财务绩效之间关系进行了检验，实证结果如表3所示。列（1）没有加入控制变量，仅控制了年份，DIFI的系数为4.7394；列（2）加入了控制变量，DIFI的系数为3.5170。上述回归结果都在1%的水平上显著，表明随着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企业财务绩效将有所改善。因为数字普惠金融能通过数字技术了解企业的资金需求情况及信贷情况，能精准地为企业提供金融服务，使企业更快地创新金融产品，提升自身财务绩效。

2.分指数回归

为了更深入检验数字普惠金融对文旅企业整体财务绩效的影响，设置了数字普惠金融的覆盖广度（DIFI_ cover）、使用深度（DIFI_depth）和数字化程度DIFI-digitalize三个层面，探讨数字普惠金融的不同维度是否同样对上市企业财务绩效产生显著影响（表4）。结果表明DIFI-cover的影响系数为2.5013，在5%的水平显著；DIFI-depth、DIFI-digitalize的影响系数分别为1.9153、1.4252，分别在5%、10%的水平显著。可以看出无论是数字普惠金融广度、数字普惠金融深度还是数字普惠金融数字化程度，均会促进企业绩效的增加。所以，文旅企业要不断扩大数字普惠金融的覆盖面，同时进一步发掘数字普惠金融的深层次和数字化意义，为继续改善公司的财务业绩做好准备。

（三）中介效应检验

表5从数字化视角对数字普惠金融和企业财务绩效之间的关系进行了探讨。列（1）数字普惠金融系数显著为正，说明数字普惠金融对企业财务绩效具有促进作用。列（2）数字普惠金融系数为0.8235，且在1%水平显著，表明数字普惠金融能在一定程度提升企业的数字化水平。企业实现数字化的过程其实是一个充满风险的创新过程，而数字普惠金融可以为企业提供外部的金融支持，降低企业数字化创新的风险。由于数字普惠金融能够为企业提供一定的融资支持，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企业利用数字技术进行创新、实现智能制造，进而提升企业数字化水平。列（3）是加入中介变量数字化后的结果，可以看出数字化对上市企业财务绩效的影响在5%水平显著为正，同时加入数字化中介变量后数字普惠金融的回归系数依然为正，表明数字化在数字普惠金融促进企业财务绩效提升的过程中发挥部分中介作用。即文旅企业如果加速自身数字化水平的提升，会促进企业更快更新产品，实现盈利，提升财务绩效。

（四）稳健性检验

为了研究被解释变量和解释变量之间的关系是否存在长期关系，将被解释变量向前1期进行考察，如表6所示，回归系数为3.1477，在1%的水平正向显著，即数字普惠金融对向前1期的数字化存在显著的正向影响，且数字普惠金融、数字化对向前1期的财务绩效的影响均显著，即中介效应存在。因此，数字普惠金融对文旅企业财务绩效的提升具有长期效应。

为验证主回归结果的稳健性，本文采用替换被解释变量方法重新进行检验，将净资产收益率ROE作为企业财务绩效的替代变量进行稳健性检验，以减少由于度量因素误差而对企业财务业绩的干扰[ 21 ]，重新估计回归结果后，与前文一致。进一步验证了数字普惠金融对企业财务绩效具有正向促进作用，且数字普惠金融会通过企业数字化路径促进企业财务绩效的提升，说明主要模型研究结论总体上没有显著差异（限于篇幅表略）。

五、异质性分析

综上结果表明，数字普惠金融能够有效促进文旅企业的财务绩效。进一步考察数字普惠金融的异质性，包括产权异质性和企业规模异质性，文旅企业是否会因为产权性质不同、企业类型的不同导致结果发生改变。

从产权性质来看，文旅企业分为国有企业和非国有企业。对于国有企业而言，国有产权本就有着自备的政治关联，相对于非国有企业更容易获得市场中的金融支持，也更容易提升自身的财务绩效。与国有企业相比，非国有企业没有国资背景，获得金融支持的概率较小，存在资金限制，因此相对而言促进财务绩效提升的速度缓慢，进而导致财务状况变差。按照文旅企业的产权性质将样本分为国有企业和非国有企业两组进行回归，从表7中的列（1）和（2）可以看出，在国有企业和非国有企业中数字普惠金融的系数均显著，但国有企业系数显著大于非国有企业系数，表明数字普惠金融在国有企业和非国有企业均能促进财务绩效发挥作用，而在国有企业中数字普惠金融更能推动企业财务绩效的改善。

从企业的规模差异性考虑，不同规模企业的融资能力和融资手段丰富程度不同，数字普惠金融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一般金融机构对银行的排斥，缓解金融服务错配。在企业异质性计算中对企业数量的计算采用相对模式，即先统计每个样本企业的规模平均数，然后将等于平均数的企业定义为大企业，小于等于平均数的企业定义为中小企业[ 22 ]。列（3）与列（4）结果表明，无论大企业还是中小企业，数字普惠金融对企业财务绩效的影响均显著为正，但相比大企业，在中小企业中，数字普惠金融对企业财务绩效的推动作用更明显。

六、结论与启示

在数字时代背景下，文旅企业经营压力大，融资困难，尤其是中小微文旅企业存在许多信贷痛点，导致银行无法为企业提供金融支持。因此推进文旅企业数字化、金融服务的数智化，能够助力文旅企业实现创新升级。本文以2011—2020年我国沪深A股文旅企业作为研究样本，实证检验了数字普惠金融对文旅企业财务绩效的影响及作用机制，并从企业产权性质和企业规模的角度进一步探讨其异质性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第一，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能够显著促进文旅企业财务绩效，其数字普惠金融覆盖广度、使用深度、数字化程度均对文旅企业财务绩效起到促进作用。第二，数字化在数字普惠金融影响文旅企业财务绩效的过程中发挥部分中介效应，提升数字化水平进而提高文旅企业财务绩效。第三，对于国有企业和中小企业，数字普惠金融对文旅企业财务绩效的促进作用更显著。

基于以上结论提出相关建议：对政府而言，首先应加大对数字普惠金融的投资力度，积极推动数字普惠金融在旅游行业的普及，实现文旅金融产品创新，更好地提升自身经营水平。其次，因为数字普惠金融对财务绩效的影响在不同性质和规模的企业中不同，政府应制定分级政策，对大型文旅企业根据其数字化进程制定金融适配体系，对中小文旅企业加深数字普惠金融使用深度，使所有企业充分得到保障。对文旅企业自身而言，在内部要积极运用数字技术进行创新，实现产业化升级，提升自身财务水平；在外部要积极利用数字技术降低获取金融资源的难度，让自身有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创新活动中，实现竞争力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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