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顺伟 王妍
(北京化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0029)
自习近平总书记在第七十届联合国大会一般性辩论讲话中正式提出“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以来,全人类共同价值日益成为国内学界研究的热点。党的十八大以来,学者们将全人类共同价值作为各个国家和民族普遍认同的价值共识,对其内涵、相关概念辨析、主要特征、国际传播、实现路径等方面进行了研究,取得了较为丰硕的成果。对现有研究成果进行梳理、总结、评析,有助于深化对习近平外交思想的研究,提升我国的国际话语权。
当前,学界对全人类共同价值内涵的研究各有侧重点,有的学者从构成要素的维度来解析,有的学者则从结构层次的维度进行了解析。
部分学者认为,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是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六大要素,这六大要素之间具有内在的逻辑统一性。林伯海等通过解读习近平总书记的和平观、发展观、公平观、正义观、民主观、自由观,认为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六大要素互为一体、相互递进,是不可分离割裂的[1]。邢丽菊等认为,个人和国家的生存发展都离不开这六大要素,它们是具有内在统一性的有机整体,是从整体和全局出发的普遍性价值[2]。秦宣等则从生存基础、生存质量、利益需求、合作原则、社会稳定、独立发展六个方面论述了全人类共同价值的构成要素,认为全人类共同价值是以人类生存发展与世界有序规范为逻辑主线而形成的,由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六大要素联结而成的共同价值[3]。
部分学者将和平、发展作为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基本价值,将公平、正义作为社会层面的价值观,将民主、自由作为政治层面的价值观,“三者紧密相连、层层递进,贯通了个人、国家、世界多个层级,共同组成了全人类共同价值理论体系”[4]。肖河从中国外交的价值追求来分析全人类共同价值,认为和平与发展关乎人权,是中国的基本价值,也是中国的基本国策;公平与正义推动社会发展,是中国外交的重要目标,坚持追求道义为先的外交原则;民主与自由各有不同,是国际社会共同认可的外交法则[5],中国外交本着求同存异精神贡献中国智慧与力量。还有学者从全球性方面认为全人类共同价值是一种新的全球性治理体系,和平与发展是对全球化形成方式的反思与摒弃,公平与正义是全球性治理体系的核心诉求,自由与民主观念在全球性时代有了新的特征[6]。
全人类共同价值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人类命运共同体既有密切的联系,又存在明显的区别,另外,它也是对“普世价值”的批判与超越。
大多数学者认为,全人类共同价值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辩证统一的,二者相辅相成。戴木才认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具体表现形式,同时又是对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吸纳和发展[7]。虞崇胜认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人类共同价值的高度凝结与完整提炼,充分优化了人类共同价值,并成为人类共同价值的重要组成部分,促使其在国际范围内形成更高程度的价值共识[8]。邱仁富等认为,全人类共同价值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相互作用、相互涵养,构成了价值的相互性机制,在价值领域实现互补与互促[9]。也有学者认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也体现了全人类共同价值,能够丰富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内涵,增加新的价值理解路径。”[10]
但是,两者又各有侧重。张军认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内容分别代表了国家、社会、个人层面的价值诉求,全人类共同价值则代表了世界层面的价值诉求,是对中国价值体系的完善[11]。王炳林认为:“二者应该是一般和特殊的关系。也就是说,共同价值是一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特殊。”[12]7吴潜涛则认为,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关怀的国家核心利益有所不同,全人类共同价值是基于不同国家的共同利益而产生的价值诉求,应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拓展[12]14。
学者们对于二者的关系达成了普遍共识,认为全人类共同价值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论基础,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实现路径,二者相辅相成,相互促进。汪亭友认为,全人类共同价值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哲学基础,二者均体现了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宗旨与目标,顺应了世界发展大势,为构建人类理想社会提供了现实途径[13]。沈湘平认为,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和实现全人类共同价值都是中国主动发声提出的针对人类社会问题的解决方案,二者强调的“人类”与“共同”都建立在反思的基础之上[14]7-8。
也有学者认为,人类命运共同体聚焦新型国际秩序与人类共同发展,与全人类共同价值的主体平等性和主体发展性相契合,只有构建全人类共同价值才能实现人类命运共同体[15]。孙伟平认为,全人类共同价值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基础,反映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根本需要、信念追求与总体构想,是人类命运共同体得以构建的主心骨与粘合剂[16]。也有学者认为,全人类共同价值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设立了深层文化结构和文化预期,在价值、伦理、历史等维度上成为其发展目标与努力方向[17]。
学界普遍认为,全人类共同价值与“普世价值”有着本质区别,是对“普世价值”的批判与超越。韩爱勇认为,二者之间存在时代背景、追求目标、实现路径三个方面的本质性区别,这也使得二者高下立判[18]。包志国等认为,二者在时代背景、出发点、主体性、话语权等方面都存在本质性的差异[19]。也有学者认为,二者存在原则上的界限,不但其产生背景和动机截然不同,而且理论内涵和实质也存在差异,在实践效果上更是形成了鲜明对照,“普世价值”的虚假性注定了其前途的黯淡性,而全人类共同价值则将在人类长期交往中引领时代发展[20]。
还有学者认为,全人类共同价值从现实的人出发,关注人类共同利益,而“普世价值”从抽象人性出发,维护特定社会阶层利益,二者有本质区别[21]。李学勇等认为,全人类共同价值不同于“普世价值”的封闭性、抽象性与虚伪性,是共建共享的、能够实践的真实价值,关怀对象在人类整体命运,而非独霸地强调自身利益与价值观,实现了对“普世价值”的有力回击和超越[22]。王昱程则从道德领域、内在特性、目的性以及服务对象的角度分析认为,全人类共同价值是在人类社会长期的交往与实践中形成的价值共识,并不追求“普世价值”主张的适用一切时间和空间,而是强调共通性与民族性的辩证统一,具有实在性和共识性[23]。
全人类共同价值不同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人类命运共同体和“普世价值”,其具有自身的特征。当前学界关于全人类共同价值的主要特征基本是从普遍适用性、开放包容性、与时俱进性等方面展开研究的。
全人类共同价值的普遍适用性既能够用辩证法进行论证,也在时空、地域、意识形态、关怀主体等方面有所体现。王燕从其特殊性考察普遍性,认为全人类共同价值以各国国情、各民族特色为依据,遵循了形式与实质上的双重普遍性,其中形式普遍性表现在价值目标的共同性与公共性,实质普遍性则体现于由客观性表现出的合理性[24]。方爱东认为,全人类共同价值并不局限于个别少数国家或地区,而是不同国家和民族普遍认同的观念,实现了国家之间、地区之间在价值追求上的统一[25]。高祖贵认为,全人类共同价值超越了意识形态、价值观、社会制度、发展水平等的差异,最大限度上凝聚了不同文明的价值共识,贯通了世界各国的价值表达与追求[26]。也有学者认为,全人类共同价值是全人类的普遍价值共识和价值追求,表达了世界人民的共同愿景,其以维护整个人类社会的共同利益而形成了共同的诉求与关切[27]。
全人类共同价值综合了世界各民族的多样文化,考虑了不同国家和民族的社会制度与意识形态,囊括了各个国家和地区的共同利益和需求,具有开放包容性。王鸿刚认为,全人类共同价值在不同国家的政治诉求和不同领域的共同需要中寻找最大公约数,其既承认文化的多样性和多元化,又尊重各国的自主性和能动性,在宏大的愿景下给予世界各国充分的发展空间[28]。阚道远则从伦理原则的视角指出全人类共同价值以大多数人的利益为追求,以双赢、多赢、共赢为目的,支持各个国家、民族和地区实现多元化发展,不断释放弥合价值冲突的全球伦理共识[29]。丁立群认为,全人类共同价值是将世界各民族的文化共性与个性结合在一起而形成的“共善”,其对不同地区文化个性的包容也使多元文化之间的交流成为可能[30]。
全人类共同价值并非一成不变,而是根据时代的发展不断更新,既经过了历史和实践的检验,又坚持与时俱进,不断创新发展。田鹏颖认为,全人类共同价值既立足当代又放眼未来,引领了世界历史演进的新方向,建构了世界历史叙事的新话语,为解决世界历史问题提供了新方案,是具有时代性和可行性的价值智慧[31]。朱智捷认为,全人类共同价值是对马克思主义的继承发展,其顺应时代潮流、呼应时代主题,并结合全球化的时代背景,根据具体的社会关系特征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的价值理论,在新的高度上化解了不同意识形态的价值差异[32]。
全人类共同价值是我国针对全球治理困境提出来的重要理念,只有在国际范围内对其进行广泛传播,才能形成国际认同。目前学界对全人类共同价值国际传播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其面临的挑战上,从世界范围的差异性认知、国际社会的主观性印象和西方国家的强势性话语等方面展开研究,并形成了一定的共识。
孙伟平认为,由于不同民族、国家、地区的历史文化不尽相同,发展程度有明显差异,利益诉求各不相同,在对“人类共同价值”的认同上也态度各异[33]。陈曙光认为,当前中国话语未能讲清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文化,未能有效利用中国道路的解释权和话语权,中国在国际社会的形象与真实存在的中国存在巨大反差[34]40。郇庆治等认为,部分国家囿于自身的主客观条件会产生对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战略所基于或蕴含着的“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差异化认知甚至不同理解,不能设想或指望它们会理所当然地立即接受我们所作出的表述或阐释[35]。
刘建军认为,中国学术语境经历了由自我辩护阶段到逐渐崛起阶段的变化,当前则处于向话语引领阶段转变的时期,理论研究将随着综合国力的提升向一般化表达过渡,要以实践发展成就祛除国际社会的主观性思考[12]13。吴潜涛认为,共同价值精神的实现是具体的、现实的、特殊的,要通过具体实践将“共同价值精神”转化为现实,从而获取各国普遍认同[12]14。高金萍以新冠疫情为例,指出西方媒体和政客主观地无视中国在抗疫中的努力和贡献,蓄意将疫情政治化,丑化中国国家形象,在国际社会上形成片面的主观印象,进而遏制和阻挠中国崛起[36]。
陈正良认为,西方国家所拥有的强大话语平台造就了其强势话语体系,反过来又维护了自身的既得利益和有利的国际话语权地位,凭借话语霸权蛊惑宣传、编造谎言,为自己轻松开脱[37]。王公龙通过对比两套价值体系,认为在当代国际政治实践中,倡导全人类共同价值将不得不长期应对西方“普世价值”的挑战[38]。陈曙光认为,启蒙时期以来西方在全球知识界确立的统治地位使其主导了全球性议题的解释权和话语权,因而,中国提出的话语在占据了真理和道义制高点之后,仍被部分西方大国沉默以待、束之高阁,甚至公开反对抵制[34]40。
实现全人类共同价值是一项非常复杂的系统工程,需要绵绵用力、久久为功。党的十八大以来,学界从坚持中国道路、提升传播能力、贡献中国智慧、凝聚国际共识等方面对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实现路径进行了系统研究。
首先,要坚持正确的政治导向。杨增岽等认为,全人类共同价值作为无产阶级政党提出的放眼世界的价值观念,其提出取决于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先进性本质和独特优势,坚持党中央的统一领导是全人类共同价值实践运用的基本要求,也是实现人类解放的根本遵循[39]。其次,要注重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汲取营养。吴根友认为,全人类共同价值根植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其蕴含的具有中华民族特点的思想与观念能够为解决当前人类面对的共同难题提供重要指引,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是人类共同应对挑战、持续发展进步的重要途径[40]。最后,要处理好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与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关系。穆斐等认为,既要看到二者之间的区别,注重应用场域,又要关注二者之间的联系,通过培育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来丰富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内容,又通过全人类共同价值扩大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国际社会影响力[41]。
首先,要阐释好全人类共同价值的理论逻辑,讲明白其实质与内涵。沈湘平认为,要澄清全人类共同价值概念、命题的原初语境,区分应然与实然,注重其对于世界问题的导向性以及作为解答人类问题的中国方案定位[14]5。其次,要建构起制度化、体系化和国际化的传播机制,提升传播效能。韩升等认为,构建全人类共同价值国际传播机制可以从以下五个方面着手:一是构建对外传播动力驱动机制;二是构建阐释与澄清并举的话语传播机制;三是构建多元协同的主体传播机制;四是构建多维融合的媒介传播机制;五是构建科学精准的追踪反馈机制[42]。最后,要顺应新时代信息传播技术飞速发展的潮流,提升国际传播能力。朱继东等认为,应大力加强国际传播队伍建设,促进国际传播能力提升,因地制宜讲好中国故事;同时也要拓展国际传播平台,加强国际舆论阵地建设,最大限度地扩大传播范围[43]。
首先,要推动解决国际公共产品的供给问题,以中国智慧应对全球化带来的挑战。李文明等认为,中国应该持续推进亚投行、丝路基金等中国主导的国际公共产品的生产,以此为媒介促进中国全球治理方案的传播,以应对时代课题为契机提高中国规则的认可程度,增强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国际认可程度[44]。其次,要带头破解全球治理难题,以中国方案应对国际关系调整的复杂现实。何亚非认为,要构建以全人类共同价值为指导思想的全球治理体系,实现安全和睦、经济繁荣、民心相通这三大目标,从多方面、多领域促进美好世界的实现[45]。最后,要持续推动全人类共同价值的现实转化,将价值智识转化为实践智慧。田鹏颖等认为,要做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倡导者、守护者、实践者,坚持推动全人类共同价值持续转化的中国实践,以中国的和平崛起壮大世界公平正义的力量,有效维护各民族共同的利益[46]。
首先,要明确其所辐射的价值主体是全人类,注重其人民指向性。王海建等认为,为了人民是全人类共同价值的核心主张,要把整个人类社会看作一个整体,把人民放在首要位置,关注全人类的根本利益,将个体利益诉求纳入其中,最终真正推动人的全面发展[47]。其次,要揭示西方国家逆时代潮流的客观事实,捍卫多边主义。董青认为,当今世界绝大多数冲突本质上都是西方国家引起的,要用事实和真相揭露西方国家种种逆时代潮流的虚伪话术与专横行为,建立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崭新天平[48]。徐中等认为,要坚持合作、不搞对抗,以对话弥合分歧、以谈判化解争端,反对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捍卫真正的多边主义[49]。最后,要寻求多元文化的融合之道,以开放包容的姿态交流对话。宋钊认为,要在相互尊重的基础上,推动公民、企业等的交流与互动,增加文化、体育、卫生等多领域的合作,在各民族、国家和地区消除偏见、凝聚价值共识[50]。
学者们对全人类共同价值进行了多维度、多视角、多层次的研究,取得了较为丰硕的成果,但是由于全人类共同价值作为正式概念提出的时间不长,现有研究仍存在不足之处,有待学者们展开进一步的深入研究。
1.理论研究有待深化
首先,在对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内涵研究中缺乏细致精准的界定。目前学者们主要围绕“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来进行内容解析,注重对固有内容和架构的解读,而对其外延的研究与探讨较少。其次,对相关概念的辨析有待深入。目前,学界对全人类共同价值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人类命运共同体、普世价值的关系探讨较多,但是对其与全球治理体系、人类文明新形态等的关系研究较少。再次,对全人类共同价值国际传播面临挑战的具体研究较少。学界通常是将其与西方价值对比或对全人类共同价值提出的国际背景进行探究,而缺少具体化的分析。最后,当前对全人类共同价值在实践层面的研究较多,而缺乏对其理论深度的挖掘。全人类共同价值作为应对全球治理挑战所提出的中国方案,其中蕴含的深厚文化底蕴不可忽视,有必要对全人类共同价值中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等进行系统完整的研究,以便更好地指导实践。
2.研究视角有待拓展
首先,缺乏整体性研究视角。当前学者们对全人类共同价值的研究多为单一视角,将其内涵、主要特征、相关概念辨析等分开阐释,对其内在的逻辑关系及结构关系未能进行充分论述,从而影响了对全人类共同价值的整体性研究。其次,缺乏横向研究视角。对全人类共同价值进行横向研究就是将全人类共同价值与其他各项针对全球治理困境提出的中国方案进行对比研究,但是当前学界的研究主要是从全人类共同价值概念阐述、与人类命运共同体、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等的关系出发,缺少与全球治理、人类文明新形态等同类型中国方案与中国智慧的互动性研究。最后,缺乏国际对比研究视角。全人类共同价值秉持求同存异、异中求同的思维方式寻求国际社会上的价值共识,西方国家也时常声称其长期尊崇的“普世价值”具有普世性,但二者在具体实践中存在本质区别。当前学界的研究侧重于全人类共同价值与“普世价值”的对比,而与其他国家价值观的比较研究较少。
3.研究方法有待创新
首先,微观实证研究不够。当前学界对于全人类共同价值的研究更倾向于宏观研究,注重文本上的研究,而针对案例分析的实证性研究较少,导致学理性成果较多,应用性成果较少。其次,定量分析研究不足。目前学界关于全人类共同价值的研究主要是以阐释性研究为主,运用数字信息进行调查分析的研究较少,数据性研究不足,无法以量化的方式对于全人类共同价值的传播效应、影响范围、认可程度等进行具体数字化评估。最后,多学科综合研究有待加强。目前学界关于全人类共同价值的研究主要是在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下进行的,结合伦理学、政治学、传播学等多种学科的交叉性研究较少,在一定程度上存在研究方法单一化的问题。
在对全人类共同价值的研究成果进行总结、对现有研究的不足进行分析的基础上,学界应从以下几个方面加强研究。
1.深化理论研究
首先,在精准理解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基础上对其概念进行解析。全人类共同价值是当前人类社会在价值追求上的共识,应在对其内涵分析的基础上对其提出背景、理论来源等进行深入挖掘,丰富和拓展对其理论外延的研究。其次,加强全人类共同价值与全球治理体系、人类文明新形态等关系的对比研究。只有厘清相关概念的关系,才能更好地用理论指导实践。同时要进一步深化全人类共同价值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普世价值”的关系研究,在其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辨析中把重点放在继承性上,在其与“普世价值”的辨析中把重点放在超越性上。再次,将全人类共同价值作为一个有机整体探讨其在世界范围中的特征,凸显其相比“普世价值”以及其他价值观的优越性。
2.拓展研究视角
首先,不仅要从单个视角对全人类共同价值进行阐述,也要关注各个不同研究视角之间的内在联系,通过对其逻辑关系、结构关系等的论述,形成综合性研究体系,对全人类共同价值进行整体性探究。其次,增加全人类共同价值与人类文明新形态、“一带一路”等其他全球治理方案的互动研究,以全人类共同价值理论指引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实践,用“一带一路”的建设实现全人类共同价值的传播与发展,推动美好世界的构建。最后,要将全人类共同价值与当代世界各国的价值观及其全球治理理论进行比照,提高全人类共同价值在各民族、各地区的认可程度,同时尊重他国文化与价值观。
3.创新研究方法
首先,要注重加强微观实证研究。全人类共同价值国际传播的路径是当前学界研究的热点之一,可从谁来传播、向谁传播、如何传播等方面加强微观层面的实证研究,加强其现实针对性,提高各种理论方案的具体可行性。其次,要充分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对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实现效果进行量化分析。对具体传播与认可效果进行统计能够及时展示各种实现方案是否达到预期指标,对实现路径运行结果的分析能够显示出不同实现方式的效率与规律,使全人类共同价值的推进能够更具科学性。最后,要加强多学科综合研究。全人类共同价值的研究涉及政治学、伦理学、传播学、历史学等多个学科,因此,应当对多学科领域进行交叉研究,以丰富其未来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