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 毅
(云南师范大学,云南 昆明 650000)
云南保存较好的民族文化资源与其工业经济的滞后、现代科技的缺乏有着一定的续存逻辑。有学者认为封闭的自然环境对原生文化保护是有利的,但随着自媒体时代和信息技术的不断发展,我们不得不正视民族文化的自我突破与产业转化问题。对外开放以来,云南省地处边疆的州市地区更具有发展边贸经济的地缘优势,同时,伴随着文化旅游职能部门的融合,政府推动人文旅游产业的思路越来越清晰。少数民族文化产业具有突出的符号化特征,在后续的文创产业开发中有着不可低估的可持续发展优势。在加速经济提升的过程中,对文化类产业的可持续发展途径却更引人深思。“文化产业是内容产业,具有一定的意识形态属性,其发展不能单纯以市场为导向而追求利润的最大化,还必须肩负起传播先进文化,树立正确价值观,不断满足人民群众健康有益的文化需求,防止外来文化入侵,确保国家文化安全等社会责任,从而确保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相统一”。[1]
民族手工艺有组织的传承类型随着社会经济和文化的发展,目前以本源性传承、生产性传承和学校传承三种类型为主。
首先,本源性传承是传统手工艺传承的主要方式,因本族群内的人往往有着相同的生产生活经历,一致的世界观、民族观、审美观使传承人便于与前辈沟通,传习文化知识、手工技艺。笔者针对云南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或从业者发起题名为《云南民族工艺“非遗传承人”传承情况》的问卷调查,此次问卷调查共涉及云南省各地传承人105 人次,调研群体共覆盖了省内12个州市,其中,国家级非遗传承人参与10 人,省、部级非遗传承人参与29人,市、州级非遗传承人参与24人,县、区级非遗传承人参与31人。问卷调查涉及的非遗种类覆盖了民族金属工艺、民族印染工艺、民族面具制作工艺、民族制陶工艺等十多个类别。在调查中发现,传承人所招收的256名学员中,本源性授传者虽占比66.8%,但传承的效果不容乐观。即使是身处传统工艺发源地的老一辈手艺人也会因为经济价值的缺乏,社会认可的滞后等缘由不太愿意自己的子孙学习传统技艺。地处边疆的年轻人不断接触经济全球化发展的前沿行业,快节奏的文化更替使她们很难对其成长经历中屡见不鲜的传统手工艺品续有忠实的审美认同。因此,缺乏文化自信,对本民族文化的质疑是本源性传承断代的重要问题。
其次,是基于以上本源性传承方式在生产技术的要求下,逐步衍生为以企业经营所需的流水线生产性需求传承。这样的传承方式得到政府和市场的大力推动,成倍地增加了受传者,客观上更加符合现代产业链的人才需求,加之云南边贸经济、民族文化旅游推动、现代媒体开发营销等方式在某些层面已实现了帮扶少数民族地区的脱贫致富,特别是近年来在响应“精准扶贫”、“乡村振兴”等国家战略的号召下,边疆民族地区的手工艺产业实现了部分变化,但同时也呈现了一些问题:一方面由于生产线流水线中技术分工清晰,从业者仅熟悉分段的生产技术,难以全过程掌握完整的工艺流程,并且以批量商品标准化为检验技术的尺度,无法体现匠心手作的审美价值;另一方面,一系列快速脱贫致富手段时常因某些经济利益的驱使,忽视了民族文化的内涵建设,甚至加快了生态文化的流失。
最后,是在树立文化自信的背景下将民族手工艺纳入学校的校园传承。基于对文化的尊重与保护,教育是促进本土文化经济可持续发展的一个重要途径,也是将本土人文资源转化为经济建设资源最为可行的方式之一。教育要取得共鸣应奠定在主客体之间的一致认知之上。尊重文化、感知文化、研习文化是文化的延续的前提,对待不同的民族文化、文化心理、生活方式要用“和而不同”的观点。当然,传承价值的认同教育不是简单地灌输文明,让他们走科学的道路,现代化的发展,而是要使教育客体认识到构成现代世界的丰富性,时代发展的多样性,这是一个民族实现精神强大的源泉。而在处理不同文化的关系上也应该有多种教育来保障,使之成为有意识的自觉的行为,即共谐教育。[2]因此,价值取向的认同是民族文化实现校园传承的重要前提,尤其适用于边疆民族地区的教育目标。
高等院校的教育理念始终将思想和技能作为双重责任,相呼应的研究所、博物馆、文化传承基地、技术研发中心等科研机构对技术的教学研究承载了丰富的人文因素,在延续完整的工艺文化知识体系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从以物叙事、以人动情、以理供给、以德育人四个维度在区域性高校中进行民族手工艺的活态传承,除了起到对濒危的少小民族文化进行关注与保护,更能通过传承教育过程建设对民族精神进行弘扬,对民族历史做以研读,使民族情怀得到复苏,它更加强调民族文化的完整性。
课堂志研究就是教学研究者对特定的研究场域中的教育制度、教育过程和教育现象的科学描述过程。[3]微观民族课堂志,是指通过某一课程教育的小群体、单纯的工艺载体或者社会变迁情境中的民族艺术发展记录,研究目的是激发高度的文化自觉从而促使民族文化持续发展,其功能在于记录传承教育的教学思路与互动过程,二者结合对于一个民族的文化沿革、文化创新有着较好的梳理。随着时代的变迁,传统文化的认知常常被固化,从众心理与中庸之道更使民众在接受旧时知识体系时缺乏思辨。在短短的近百年间,经济全球化所带来的文化同质性渗透在于人类对物质的追求标准,文化认同在传承的过程中受阻于价值观念物化杠杆。当民族文化的差异、信仰习俗的差异、审美观念的差异被西方现代主流文化严重归并,特别在将文化纳入高校的教育传承体系中,大家对“文化”的选择集中在世界主流知识体系中时,却对本土的传统文化关注不够。因此,我们的教育体系与教学模式理应作出反思,赋予对本土文化深度延续的传承思考,尤其是地处边疆的国门高校在思考传统民族文化的传承时,更应该清晰地考量国别和文化土壤的问题。通过构建微观的民族课堂志类似于口述传承、肢体展示、农耕场域等因素都使文化保持了活态表征,少数民族的审美、信仰、仪式、语言等更是维护民族艺术鲜活形象的重要基因。
云南民族手工艺文化作为一种地方性知识,它与各民族的生态环境和自然资源息息相关,工艺品类繁多并具有浓郁地域性的特点,各民族因其审美经验、宗教信仰、经济水平的差异呈现出多元文化样貌,手工艺类的民族课堂志研究内容与方法不是一种单纯的文化表象赏析,我国有教育学类专家认为在西方学界所提出的定量研究科学方法论,文化作为一种活态要素应加入鲜活的质性研究,因为它表现了一个民族生存形态的全过程,兼具“活态化”与“符号化”的双重特征,在课堂志的研究方法上则采用两种不同的范式,这就要求民族课堂志的研究思路从“动”与“静”两个方面整体思考。
少数民族工艺的文化场域大多立足在乡村,具有民间性,因此,构建情境化教学模式是其特殊的途径,它同民族民间的祭祀、歌舞、民谣、戏剧等同样具有时空的限制,伴随着不同的传承人口述、展示、传递技艺方式为教学客体复苏历史,民族文化的场域性才能得以体现,而民族精神与匠心信仰总是凌驾在传承过程的叙事性中,生动且具有亲和力。但经验式的口传心授毕竟不能替代现代体系化建设的先进教育理念。这种“活”态文化也强调因地、因时而制宜。“深描”是课堂志研究的主要方法,将学生和传承人在互动过程中的口述、肢体表达、情绪以文字整理、影像记录等方式成体系地记载,能够更为系统地成为调查研究的一手资料,也更能促进文化形态的情景还原和价值认知。手工艺类的非物质文化在保持“活”态传习基因的同时,更需要正视民族文化自身的发展变迁,利用世界现代知识体系和高等教育新的教学理念、媒介平台帮扶边缘文化的复苏及融入,共同接纳工艺成长过程中的丰富性和多样性。
民族工艺作品的符号性是凝固的,它记录了一个民族的历史长诗、生存之道、历史变迁以及文明创造,其象征性代代相传,例如景颇族的织锦纹样中描述了他们从青藏高原迁移至彩云之南的线路与故事;彝族先祖的刺绣纹样中将蕨菜花纹作为民族信仰是由于在生产力低下的情况下,蕨类植物对彝族人民生命的救济;而云南拉祜族对葫芦纹样的钟爱更是源于他们对生殖与生命的崇拜。工艺作品是沉淀于人类发展长河中的载体,文化内涵本身就具有叙事性,赋予故事,赋予民族情结,教学主体传递方式相较于文献启发更加写实、灵活、生动,丰满了微观民族志的谱写优势,契合边疆民族地区课程思政的核心价值。
现代高等院校在教学模式的转型形势下,对少数民族工艺获得政府支持政策、社区文化推广、生产链的延长、商品开发营销有着联动多元的组织功能。一个民族的标志性工艺倘若消失,这个民族的部分文化也即将渐远于世。高校教学的融入也好,经济价值的实现也罢,最终是为了推动现代文明的延续。传统的民族手工艺因科技生产力和时代审美观的巨大转变而发展滞后,其中,对非遗传承项目的“活态”性关键在于对人的激励,但在研究过程中发现传承人种类过多、情况不一,使其研究变得更加困难,相关领域可以参考、借鉴的健全机制并不多。即使有零星的实践,其结果还有待于进一步的检验。基于此,作为树立文化自信的高校教师有义务与民族艺术传承人共同接下这份重责,复苏与守护传统文化灵魂。
纵观现状,部分民族手工艺代表性传承人同时具有双重身份,他们不仅是技术的传习者,也是家族企业的负责人、经营者,往往肩负了一个家族的文化续存使命。以高等院校为文化交流的主平台,通过传承人激励机制的健全,可以不断嫁接民族地区的文创经济需求与手工艺文化再生。此外,边疆民族地区的生源结构本身也具有特定的社会背景,他们对民族文化有着与生俱来的敏锐及厚爱,甚至在进入高校前已奠定了家庭传承的认知基础,因此,以高校教育为主渠道,家庭教育、师徒教育、社区教育等多元耦合模式是促进学校和企业、传承人之间情感耦合的链路和桥梁。
传统的手工艺人往往根据自然条件就地取材对资源进行充分利用,生产出多种多样节能环保的手工艺品,“共生教育”成为疏导与延续民族文化认同的重要方式。关注本土文化的复苏,是处理人与本土自然环境、人与特色产物、人与民族精神的和谐发展之路,不仅担负了帮扶不同族群认知自我历史与根系的重责,更能推动特色文化在差异性时空中可持续地发展。《云南省传统工艺振兴计划》的颁布,对以高校为带动的多元耦合传承机制给予了重大支持,“大力开展非物质文化遗产进校园、进课堂、进教材、进社区、进农村等活动”等极大地鼓励了高校的工艺传承扩展教育渠道,使之符合现代生态文明建设和产业发展所需,串联社区境域、精准扶贫、乡村建设等发展要素,也是云南省融合文化创意产业和地方旅游业发展的迫切要求。
从云南传统民族工艺品的社会价值上认知,它是社会联系的纽带,通过传统工艺品传递不同层次的群体可以打破隔阂与局限进行互动。无论是民族内部的婚丧嫁娶还是不同民族之间的沟通交流,传统的民族工艺品都是不可或缺的物化因素,实现着与社交联合的目的。如白族银器成为陪伴女子人生礼仪的重要装饰品,举全家之力打造的银饰作为嫁妆随女子嫁入夫家,银器标志着女子社会身份的转变,奠定其家庭地位,为新家庭的奠定经济基础。傣族织锦工艺精湛早在明万历年间就作为充贡品进贡朝廷,从而加强了中央与地方的联系。认知云南传统民族工艺品的本体研习价值,其作为积累社会资本的重要媒介和建构社会关系的重要载体具有深刻的社会功能。因此,将民族民间工艺的传承教育定义在服务经济建设所需的技术层面,或把教育作为职业教育的观念是狭隘的,而将学术研究等同于文本化的思路在实践型学科中也欠缺一定的科学性。综上,民族工艺研究的师者将活态传承的实践成果与文化流通及时反馈社会,才能良性推动民族文化经济建设的可持续发展。尤其是地处民族地区的高校,结合学情特点在践行本土文化传播中营造各民族团结、共同进步的良性研学氛围,这是边疆地方院校实施民族教育的重要价值。
普世性的知识文化,是整个人类共享的一套认知体系及其结果,在我们社会生产、生活中占据垄断性地位,但这种垄断的知识文化主张,当它面对具体语境下的具体文化问题时,往往又会显得局促不安、手足无措,这就让我们有机会从经验层面对其提出了应有的质疑。[4]少数民族文化艺术作为地方性知识带有非主流的符号特征,但区域性的经济建设却离不开其文化识别的专属性,他对服务本土的现代教育有着不可替代的非凡意义。地方高等院校的设立,在继承本土文化与服务区域经济建设两方面具有专项教育的重大意义,特别是边疆民族地区的高等院校在挖掘整理本土民族文化的教育项目中有着得天独厚的便捷性、地域优势与历史经验,能够有针对性地把握民族地区生源的特殊性,培养下得去、留得住的订单式专项人才,精准对接区域性人才需求。
一是对在地民族艺术模块的补充完善。教育的首要任务是传承文化,继而服务现代社会的发展,高等院校的学科设置更应该针对不同的本土文化基因和区域建设需求进行适时的调整优化和发展改革,正如学者乔晓光所说:“发展的观念应该是多元的、多层次的,而且要面对现实,具有可行性。它不是单一的理想化和西方工业文明价值观念化,更不是文本化、学究式的。”地方高校在美育教育中纳入特色非物质民族文化遗产必然带动了特色艺术教育体系建设的全面发展,也是构建我国文化多元的知识体系极为重要的话语。边疆高等院校将丰富的少数民族艺术文化资源开发、创新应用到教学中能加大地域特色课程的开发,从而体现出因地制宜的多元化教育目标。由于各高校初探的传承教育模式不同以及各手工艺性质差异性较大,在采用课堂志深描方法、纳入的意义与价值、传承及创新内容构建也不尽相同。挖掘民间特色加之全新的学术视野融入国家文化发展战略中,既可丰富各地区不同艺术文化的多元人才培养契机,促进地方高校艺术教育模式改革推动错位发展,突破我国高等艺术教育中教学、评价机制的同一性,又可进一步精准边疆人才培养与少数民族文化艺术产业的良性发展,从而树立民族生源的自信心。
二是以产业发展促进工艺革新。民族工艺在高校的活态传承更需要政府、市场、传承人与企业多方合作,协力推动活态化的教育机制运行与民族文化产业的和谐发展,例如,基于后脱贫时代的一村一品设计,线上平台营销已成为当今民族乡村振兴的重要抓手,如何进一步利用电子商务平台对传统民族工艺进行更好的营销传播也是地处边疆的经济欠发达地区值得深思的问题。在人才培养适应及变化的过程中,平衡好工艺的市场导向和本真性保护,不丢失民族文化本身具有的特色,从而获得人才链可持续性发展的途径。
任何一种文化都离不开其独具特色的土壤,大多民族手工技艺的保留更是与其民族历史、审美内涵、生活习俗、宗教信仰、地质资源甚至农业种植等诸多本土资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手工艺的传承过程,必然对其文化有着客观的延续,人亡技绝的手艺活是非物质性的文化核心。如果把“教育”作为一种途径,它是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最好的选择,尤其是在民族文化丰富的边疆地区,特色传承教育的开展必定带动与少数民族手工艺相关联的文化拯救、艺术挖掘以及产业整合,因此,教育功能化在传承与保护非遗项目中有了突出的意义。鲍姆嘉通认为:“人类的心理活动包括知、意、情三个方面”[5],“知”是以理性精神改造自然,“意”即道德力为工匠精神的表现,“情”即感性经验为造物情感的体现,基于心手合一的手工劳动充分的体现了“以人为本”特性,蕴含着自然生态与人文环境和谐共生的深刻意味。民族手工艺强调它的本真性原则。“本真性”保护是指将文化遗产真实地、完整地传承下去。而“非遗”传承的根本目的不是单纯地传递技艺,而更应该思考如何发展这项传统手工艺使其不被社会所冷落、淘汰,为其延续。因此,人文价值也在民族手工艺的传承过程中应运而生。传统民族手工艺人通过掌握专业的技术知识以手工技能而非机器生产来维持生活,人始终作为生产的主体存在。在劳动过程中,技术是人与器物之间的劳动手段,通过技术的中介,将自然物转化为人造物,对“技”的观照从而把握“道”,是人对自然规律认识的体现。作为主体的人与客体的器物之间的相互作用通过手工艺者与工具系统实现,人和工具进行“物我交流”,并在交流中相互促进、相互制约、相互善待。[6]制作完成的器物被视为有生命的个体,人根据材料特质因材施艺从而达到主客观的高度统一,表现了器物的自然美、艺术美、意境美的和谐。民族工艺所体现的生动性与亲切感在美育教育中发挥着独特的魅力。在民族精神、人文素质的教育中,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教育传承是其最容易发挥作用的教育形式,因为在传承中必然会存在重新读解,积极思辨,认识民族的艺术史、审美史、心灵史,在那里发现真善美,逐渐形成优秀的民族精神品质。[7]
作为高等院校在遴选少数民族艺术项目的同时,需将艺术教育的过程融入全民人文素质的范畴之中。关注传承人与承传者双方的心理健康是民族艺术教育联系人文素质教育关键的重要价值导向。学校传承的受众相对稳定,群体文化素养较高,更加有利于艺术文化资本的再生。学生群体不仅在认知能力、知识结构、接受程度等方面具有较强的稳定性,在人才培养体系合理规范的前提下,输入与输出带动承传对象水平更具有均衡性,能有效改变因生产链不通畅,经济制约等要素所导致的学习者断层或水平参差不齐的局面。青年学习群体对当代文化有着与生俱来的敏锐性,她们本身可作为潜力消费者能客观看待民族手工产品的市场价值,又具有前沿的美学观念与思想开放的创造力。而手工艺人的“工匠精神”与各民族同胞的“文化自觉”面对当下浮华的社会变迁,安心一线工作,树立良好的价值观,培养正确的人生观。总体来讲,民族艺术的传承是学校实现人文素养教育的特色通道,它以教学主体中教师的教风树立,教学客体的情感体验双重途径上升到超越民族工艺本身的文化认同。另一方面,对学校的青年群体进行文化价值的正确鼓励与引导性教学,更能激发他们对少数民族工艺传统文化资本的再创造,突破传统传承模式的经验式教育,对传承者的灵感创作有着互动性的激励功能。
面对经济全球化的巨大冲击,如何保持民族文化的识别性并作为符号资源体现生产价值融入信息时代的文化产业中去是传承教育中人才培养需要重点思考的问题。少数民族工艺活态传承的价值取向其根本还在于认知本土文化对区域性教学的重要性。中国边疆高校教育往往具有民族性与地域性,它们担负着传播现代教育的先进理念与保护各民族地区传统文化发展的思政责任。少数民族传统手工艺作为母体文化的基因,再生的首要思路是认识到各民族文化的渊源与不可替代,这是保持文化独立最为重要的识别性,也是各高校多元办学的存在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