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中国城市国际传播影响力指数报告

韦路 陈曦

【内容提要】本报告通过对中国39个省会城市、副省级城市以及港澳和台湾地区主要城市的国际传播影响力进行评估，发现香港、北京、上海、澳门、台北、重庆、武汉、深圳、西安、广州依次位列前十名。在不含港澳台地区的榜单中，北京、上海、重庆、武汉、深圳、西安、广州、杭州、成都、青岛名列国际传播影响力前十名。报告揭示了中国城市在国际传播中存在城市国际传播影响力南北差异显著、国际主流媒体报道显示度整体不高、网络传播水平普遍较低、媒介形态较单一、叙事话语不丰富的问题。最后，报告从凸显城市特色优势、提升主流媒体呈现、强化网络矩阵传播、打造全媒生态体系、发掘叙事话语资源五个方面，为城市提升国际传播影响力提出了对策建议。

【关键词】中国城市 国际传播 影响力

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展现可信、可爱、可敬的中国形象，是加强我国国际传播能力建设的重要任务。中国城市国际传播是中国国际传播的重要组成部分和实现路径。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一个个鲜活的城市形象，也是深化文明交流互鉴、推动中华文化更好走向世界的重要窗口。对中国城市国际传播影响力进行科学评估，有利于我们准确把握中国城市国际传播的现状和问题，为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建设，全面提升国际传播效能，形成同我国综合国力和国际地位相匹配的国际话语权提供政策参考。

在2018年第一届中国城市品牌杭州高峰论坛和2021年第二届中国数字城市品牌杭州高峰论坛上，浙江大学传媒与国际文化学院发布了两次《中国城市国际传播影响力指数报告》，对中国34个省会城市以及特别行政区的国际传播影响力进行评估，引起社会各界广泛关注。①

2022年11月26日，《2022中国城市国际传播影响力指数报告》在第三届中国数字城市品牌杭州高峰論坛上发布。②在前两次报告的基础上，本次报告结合当前国际传播的新时代背景，对城市范围、指标体系、数据处理等方面进行了优化。城市范围方面，新增了对深圳、厦门、宁波、青岛、大连等五个副省级城市国际传播影响力的考察；指标体系方面，在保持原有网络传播影响力、媒体报道影响力、社交媒体影响力、搜索引擎影响力、国际访客影响力五个一级指标的基础上，对不同语种进行了细分；数据处理方面，在对媒体报道影响力及社交媒体影响力进行数据处理时，剔除了相关内容中的负面情感数据，以期更准确地展现中国城市国际传播影响力。

本文首先对报告中的指标体系、数据来源、总体排名、分榜排名进行介绍，进而分析当前中国城市在国际传播中存在的五个问题，最后围绕新时代中国城市如何提升国际传播影响力这一重大问题，提出五个方面的对策建议。报告开发了中国城市国际传播影响力指标体系（City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 Index， CICI）。该指数可以全面地对中国城市国际传播影响力进行评估，并为提升城市传播影响力、加强我国国际传播能力建设提供理论支持。同时，报告对中国城市国际传播存在问题和相应对策的探讨，对于讲好中国城市故事、建构中国城市形象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一、评估体系

在2018年和2021年《中国城市国际传播影响力指数报告》的工作基础上，我们建立了中国城市国际传播影响力指标体系。首先，在指标选取层面，我们将网络传播影响力、媒体报道影响力、社交媒体影响力、搜索引擎影响力、国际访客影响力5个基本的考察维度作为一级指标，下设11个二级指标和34个三级指标；其次，在权重设置上，我们通过熵值法和专家法确定各级指标的具体权重。5个一级指标的权重分别为17.81%、17.79%、26.10%、23.85%、14.45%；第三，分析数据来自脸书、推特、照片墙、优兔等主要社交媒体平台、律商联讯数据库（LexisNexis）、谷歌趋势（Google Trends）、猫途鹰（TripAdvisor）网站等。

二、总体概况

（一）中国城市国际传播影响力榜单

从榜单排名情况看，香港超过2021年报告排名第一的北京，位居本年度中国城市国际传播影响力榜首。北京则紧随其后，位列第二。相比2021年报告，上海、澳门、台北、重庆的排名均小幅前进，西安新进榜单前十。特别行政区和直辖市整体排名较好，香港、澳门进入榜单前四，三个直辖市进入榜单前六。各自治区首府排名整体靠后，银川和呼和浩特位列榜单末尾。不难发现，城市的国际传播影响力与城市经济能级存在一定联系。

而在内地城市国际传播影响力榜单（不含港澳台地区）中，北京、上海、重庆、武汉、深圳、西安、广州、杭州、成都、青岛名列前十，一线城市和新一线城市表现突出。从行政级别看，榜单前十位均被直辖市或副省级城市占据。从地理分区来看，排名前十位的城市中，北方城市仅占据三席，南方城市占据七席。而在排名后十位的城市中，有八个城市属于北方城市。可以看到，随着诸如重庆、成都、西安、昆明等西部城市国际传播影响力的稳步提升，东西差异开始缩小，南北差异日趋显现。

（二）城市网络传播影响力榜单

从总体情况上看，内地城市（不含港澳台地区）网络传播影响力总体较低，两极分化严重。在36个直辖市、省会城市与副省级城市中，上海、重庆、北京、青岛在国际主流社交媒体平台上的官方账号齐备，且粉丝数明显高于排名靠后的城市。对于排名居中的城市而言，虽然有部分城市的官方账号齐全，但是粉丝数相对较少，运营水平有待提升。其他城市则至少在一个或多个平台未开通官方账号，新媒体矩阵建设有待加强。此外，在已开设官方账号的城市之中，部分账号影响力有限，有5个城市的脸书公共主页粉丝数低于1万个；6个城市的推特官方账号粉丝数低于1万个；6个城市的照片墙官方账号粉丝数低于1万个；13个城市的优兔官方账号粉丝数低于1万个。

从网络传播影响力得分情况上看，内地城市（不含港澳台地区）网络传播影响力前十名依次为上海、重庆、北京、青岛、杭州、沈阳、南京、厦门、武汉及广州。城市间网络传播影响力存在一定程度的两级分化，上海、重庆、北京、青岛、杭州等城市得分较高，其他城市得分整体偏低。从地理分布看，南北方差异凸显。排名前十的城市中，北方城市只占三席，而在排名后十位的城市中，有九席是北方城市。同时，东西部城市间仍存在差异，东部地区城市排名相对靠前，西部特别是西北地区城市排名相对靠后。

（三）城市媒体报道影响力榜单

从总体情况看，北京、上海的媒体报道总量明显领先于其他直辖市、省会城市及副省级城市。其中，北京的媒体报道数量以446，260篇位居榜首。榜单前列的城市的各语种报道均较多，其他城市的外文媒体报道以英语报道为主，西班牙语、法语、俄语次之，阿拉伯语的报道数量总体较少。值得注意的是，有一半城市的外文媒体报道数量不足一万篇，与排名前列的城市高达四十余万篇的报道数量形成了鲜明对比。

从媒体报道影响力得分情况上看，内地城市（不含港澳台地区）媒体报道影响力前十名依次为北京、上海、深圳、西安、武汉、广州、天津、杭州、南京、成都。媒体报道影响力与城市能级关系密切，位列前十的均为一线城市或新一线城市。北京、上海形成了第一梯队，领跑整个榜单。深圳、西安、武汉等城市亦表现不俗，形成了第二梯队。余下城市特别是十五名开外的城市在媒体报道影响力方面仍有较大提升空间。从地理分布看，南方城市表现亮眼，在前十名中占据了七席。

（四）城市社交媒体影响力榜单

从总体情况来看，虽然直辖市、省会城市及副省级城市在四大国际社交媒体平台上均有曝光，但从词频分布的角度来看，内地城市（不含港澳台地区）社交媒体影响力水平存在两级分化，榜单首尾城市的社交媒体影响力差距悬殊。具体而言，位居社交媒体影响力榜首的北京，其正面及中性情感信息的脸书总词频为21，458次，推特总词频为360，347次，照片墙总词频为1715次，优兔总词频为3313次；而位居榜尾的石家庄，其正面及中性情感信息的脸书总词频为226次，推特总词频为216次，照片墙总词频为20次，优兔总词频为16次。

从社交媒体影响力得分情况来看，内地城市（不含港澳台地区）的社交媒体影响力前十名依次为北京、上海、重庆、武汉、成都、昆明、贵阳、广州、西安、杭州。北京优势明显，上海表现强劲，重庆、武汉也表现不凡，其他城市之间的整体差距不大，得分情况相对均匀。从地理分布看，位列前十的城市在东西分布数量上基本持平，在南北方分布比重上则差异较大。前十名中，南方城市占据八席，北方城市则仅占二席。

（五）城市搜索引擎影响力榜单

从总体情况来看，内地城市（不含港澳台地区）搜索引擎影响力呈两极分化的态势，不同语种的搜索指数也存在差异。上海、北京的搜索引擎影响力标准化得分超过70分，而另有11个城市的搜索指数标准化得分不足1分。相关城市的英语/法语/西班牙语搜索指数总体较高，俄语和阿拉伯语搜索指数则较低。就各语种搜索指数的数值而言，有24座城市的英语/法语/西班牙語搜索指数超过100，上海、北京、武汉、深圳、广州、西安6座城市的搜索指数更是超过1000。而在俄语和阿拉伯语搜索指数中，除上海、北京的俄语搜索指数超过100外，其他城市的俄语和阿拉伯语搜索指数均在100以下。

从城市搜索引擎影响力得分情况上看，内地城市（不含港澳台地区）搜索引擎影响力前十名依次为上海、北京、武汉、深圳、广州、西安、成都、南京、厦门、重庆。上海、北京是直辖市、省会及副省级城市中最多为用户搜索的城市。武汉、深圳、广州、西安等城市也有着较高的搜索热度。从地理分布看，南北方城市间的差异较东西部城市间的差异更为显著。与2021年报告类似，搜索引擎影响力较高的城市仍主要集中在一线城市以及区域中心城市。

（六）城市国际访客影响力榜单

总体而言，内地城市（不含港澳台地区）国际访客影响力稳中有升，城市的评论数量较2021年报告有所增长。有7个城市的评论数量高于10万条，其中北京和上海的评论数量高于50万条，北京以625，477条评论位居第一。不过，仍有5个城市的评论数不足1万条。

从国际访客影响力得分情况来看，内地城市（不含港澳台地区）国际访客影响力前十名依次为北京、上海、广州、深圳、成都、西安、杭州、厦门、武汉、南京。北京和上海不仅在整体榜单中遥遥领先，与前十名的其他城市相比亦优势明显。从地理分布来看，排名前十的城市仍然大多分布于东南沿海地区，中西部地区仅有两个城市入围。南方城市整体表现优异，在前十位中占据八席，北方城市则仅有北京、西安位居前十。

三、存在问题

本报告从总体榜单和五个一级指标榜单两个层面出发，真实、立体、全面地呈现了2021年度中国内地城市国际传播影响力的情况，也揭示了当前内地城市在国际传播过程中存在的五个问题。

（一）城市国际传播影响力南北差异显著

内地城市国际传播影响力地区差异显著，虽然对比前两次报告，东西部城市间的差异缩小，但是南北方城市间的差异仍然突出。具体而言，西部地区城市在各方面表现均有亮眼之处，与东部地区城市的差异逐渐变小。在中国城市国际传播影响力榜单（不含港澳台地区）中，重庆、西安、成都分列第三、第六、第九位，昆明更是从2021年报告的第22位上升至第15位。在各分榜单前十的城市中，东西部城市的数量分布也相差不多。相比之下，南北方城市间的差异较大。这一差异不仅表现为在总榜单及各分榜单排名前十的城市中，北方城市大多仅能占据二到三个席位，更表现为在总榜单及各分榜单排名后十位的城市中，有一半以上的城市都属北方城市。

（二）国际主流媒体报道显示度整体不高

内地城市在国际主流媒体报道上整体显示度较低，相关报道主要集中于头部城市，“马太效应”明显。在媒体报道影响力排名中，除北京、上海、深圳等城市外，大量城市的标准化得分均不足10分，更是有16个城市的媒体报道影响力标准化得分不足1分。这表明，除少数头部城市外，国外主流媒体对其余城市的关注度偏低、报道较少，多数中国内地城市的国际报道显示度有待提升。在报道内容方面，时事政治、证券交易、金融合作等政经信息是媒体报道的重点领域，吸引了诸多国际主流媒体的关注。北京、上海、深圳等头部城市在这些领域具备明显优势，因而获得的国际新闻报道远高于其他城市。

（三）城市国际网络传播水平普遍较低

内地城市的国际网络传播水平普遍较低，全媒体传播矩阵建设不够。在网络传播影响力榜单中，共有25个城市标准化得分低于10分。其中更是有10个城市尚未在脸书、推特、照片墙、优兔等平台上开通官方账号。另外，有部分城市只在脸书、推特上开通官方账号，多传播平台的布局有待推进。部分城市账号内容更新频率低，甚至已停止更新，在账号运营及维护方面投入不够。例如，石家庄尽管开通了推特与照片墙账号，但其粉丝数量仅有两位数，且照片墙账号自2019年后便停止更新，海外社交媒体账号的开设未能起到提升城市网络传播影响力的作用。可以看到，有相当一部分城市在城市国际传播方面不够重视，国际网络传播水平有待提升。

（四）城市国际传播媒介形态较为单一

内地城市在国际传播的媒介形态运用上比较单一，在全媒体形态传播方面表现不佳。当前中国内地城市在展开国际传播时，仍以图文为主要载体，较少使用音频、视频、游戏、VR/AR/MR等多样化的媒体形态。以国际主流视频平台优兔为例，开通官方优兔账号的城市共有17个，不足本次报告统计城市的一半。在优兔、推特等平台开设官方账号的城市中，其视频内容的生产力、叙事力及影响力也有待提高。例如，沈阳在其推特账号@ ShenyangChina中发布了大量自然景观、城市风光的照片，但很少发布视频动态。海口与郑州的优兔账号粉丝数量仅为个位数，贵阳的优兔账号粉丝数量为0。这表明，有相当一部分城市忽视了对全媒体传播形态的利用。

（五）城市国际传播叙事话语不够丰富

内地城市在国际传播的内容上多采用官方话语，严肃有余，活力不足。在各城市海外官方社交媒体账号上，城市政府活动、公共政策、基础建设等占据了其内容的半壁江山。在对城市的美景、美食、历史人文等内容进行介绍时，也多以宏大叙事展开，而对城市生活的微叙事则较为少见。以昆明为例，虽然其推特账号@ DiscoverKunming不乏对文旅资源和城市特色的介绍，但在内容上多以如“充满昆明特色的手工鞋”“#蓝天#昆明#旅游#云南”等直白介绍或关键词罗列的方式加以呈现，既缺少叙事性，也缺乏情感性，难以调动受众兴趣，推文点评转数量也维持在个位数水平。总体而言，内地城市国际传播在内容的丰富性、表达的生动性等方面有待进一步提升。

四、对策建议

针对上述问题，本报告围绕新时代中国内地城市如何提升国际传播影响力这一重大问题，提出如下五个方面的对策建议。

（一）凸显城市特色优势

城市国际传播应结合地区特点，充分挖掘地方文化底蕴和传播资源，围绕城市特色统筹规划布局，打造独具一格的城市名片。中西部城市和北方城市，更应凸显地区优势，充分利用人文历史、自然景观、经济产业等特色，缩小与东部城市、南方城市在国际传播影响力上的差距。例如，重庆充分发掘地方特色，打造“重庆巫山国际红叶节”等特色文旅品牌，并融入历史、美食、农业、艺术等元素，不仅吸引了海外媒体报道，也在國际社交媒体平台引发广泛关注。

（二）提升主流媒体呈现

城市国际传播应把握新闻传播规律，除了重大政经活动外，充分把握节日庆典、体育赛事、会展活动等标志性事件的传播契机，吸引海外主流媒体报道，提升城市的国际曝光度和可见度。对于非头部城市而言，更应积极建构全球网络，加强与海外地方政府在商贸往来、人才交流、文化旅游等领域的交流合作，拉近彼此距离，提升本土城市在海外主流媒体中的知名度和美誉度。此外，还需要注重国际传播的在地化和分众化，对接国际受众的兴趣和需求，吸引海外主流媒体主动报道、积极呈现，更加有力地提升城市国际传播的影响力。

（三）强化网络矩阵传播

内地城市应充分利用网络平台提升全球影响力。当今时代，社交媒体平台已经成为连接国内与国际的重要桥梁。中国内地城市应利用脸书、推特、照片墙、优兔、抖音等全球性社交网络平台的影响力，积极开设和运维海外主流社交媒体账号，提升城市国际传播的广度和厚度。各类城市传播主体应坚持内容“质”“量”并举，加强正面互动引导，注重议题相互联动，提升城市国际传播的吸引力和影响力。除官方账号外，还应广泛发动多元主体力量，与知名博主、专家学者、行业精英等网络意见领袖展开交流合作，进一步强化多主体联动的网络矩阵传播。

（四）打造全媒生态体系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强调，要“加强全媒体传播体系建设，塑造主流舆论新格局”。③在全媒体时代，城市国际传播应主动出击，广泛布局，拓展全媒体传播体系的边界，积极探索短视频、电商、直播、电竞等新型媒介形态，打造音乐、影视、网文、动漫、游戏等新型文化IP。例如，中国电竞游戏《王者荣耀》入选杭州亚运会项目，使得电竞文化成为打造城市国际传播的新增量和新爆点。此外，还应围绕内容的生产、呈现、传播和用户体验等层面，开展全息型、个性化、沉浸式的多维互动叙事，打造立体化的全媒体生态体系。

（五）发掘叙事话语资源

与官方话语相比，民众朴素的话语表达往往更具生命力和说服力。鲜活的人文故事、民众的日常生活，是城市的底色与特色，也是传播中国文化、讲述中国故事、展现中国价值观的重要载体。因此，中国内地城市国际传播应突破单一的官方话语体系，创新叙事风格，发掘叙事资源，用通俗易懂、富有感情的微叙事，讲述中国人的故事，使大众话语直抵人心、引发共鸣，展示可信、可爱、可敬的中国形象。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全球数字鸿沟变迁与传播秩序重建研究”的阶段性研究成果，项目编号：19BXW084。

韦路系浙江大学传媒与国际文化学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陈曦系浙江大学传媒与国际文化学院博士生

「注释」

①郭晓梦，孔晓俊：《首届中国城市品牌杭州高峰论坛在杭州举办》，《对外传播》2018年第12期，第81页；《浙大报告：北京、武汉、香港成中国城市国际传播影响力排名前三》，人民网，http：//ent.people.com.cn/n1/2021/0928/c1012-32239626. html，2021年9月28日。

②《2022中国城市国际传播影响力指数报告发布》，中国日报中文网，https：// caijing.chinadaily.com.cn/a/202211/27/WS6382da36a3102ada8b2240ab.html，2022年11月27日。

③《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新华网，http：// www.xinhuanet.com/politics/cpc20/2022-10/25/c_1129079429.htm，2022年10月25日。

责编：谭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