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高校图书馆开放教育资源的实践与启示

庄瑜 裴祎颖

摘   要：欧洲学术出版与资源联盟2021年的调查报告显示，在参与调查的28个国家中，已有9个国家制定国家层面的开放教育政策、7个国家正在制定相关政策；欧洲高校图书馆面向校内教学部门、研究部门、收藏管理部门、学术交流部门开放教育资源，服务内容包括教学支持、研究、学术交流或开放存取出版、信息技术、数字化、版权等；欧洲高校图书馆在确保开放教育资源的可获得性方面采取了较多的行动，而对多样性、公平性与包容性的关注略有欠缺；在经费方面，233个的高校图书馆中仅12所高校图书馆的受访者称其图书馆的开放教育资源创建与调整得到了资金支持，多为学校层面的资助计划或为国家计划的一部分；约50%的图书馆在工作中涉及开放教育资源共享网络的创建、维护和参与，但只有较少的图书馆参与促进相关项目的跨境合作和联盟。欧洲高校图书馆开放教育资源建设对我国相关工作具有一定参考意义：可全过程支持开放教育资源的发展，发挥图书馆馆员的多元角色作用，推进开放式教科书的建设力度，提升用户的信息素养，加强图书馆之间的合作。

关键词：高校图书馆；开放教育资源；欧洲高校；开放教育

中图分类号：G259.1 文献标志码：A DOI：10.3969/j.issn.1672-3937.2023.01.05

2001年，麻省理工学院的开放课程（Open Course Ware，OCW）项目率先将其课程资源以数字化的形式免费向全世界开放。2002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于第一届全球开放教育资源论坛首次提出开放教育资源（Open Educational Resource，OER）。基于近20年的实践，2019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布《开放教育资源建议书》，提出如何有效、包容和公平地获得优质OER，即“支持采用战略和计划，包括通过相关技术解决方案确保任何媒体中的OER以开放格式和标准共享，以最大限度地公平获取、共同创造和管理，包括面向弱势群体和残障人士等，确保目标学习者获得最适合其需求和物质条件的OER并确保OER符合与之对应课程或科目的教学目标，并确保性别平等、非歧视、可及性、包容性的原则反映在创建、获取、再利用、调整和重新分配开放式教育资源的战略和计划中”[1]。

席卷全球的新冠病毒感染疫情提高了大众对开放性的认识以及学习环境中对OER的需求。继续构建OER并探索和监测其演变有助于更好地为应对未来的社会危机和挑战提供数字化教育。欧洲学术出版与资源联盟于2021年发布有关欧洲高校图书馆OER的调研报告《欧洲高等教育图书馆的开放教育》（Open Education in European Libraries of Higher Education）[2]，报告表明，高校图书馆在推进欧洲开放教育方面发挥着作为开放信息和知识管理者、促进者和传播者的重要作用。报告主要探讨了高校图书馆如何围绕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有关OER的建议开展工作，以实现一个更加开放的社会，并能有助于进一步改变学习者的思维方式。本文基于此报告，对欧洲高校图书馆OER服务现状、机遇、挑战进行解读，并为国内高校图书馆OER建设工作提出建议。

一、欧洲高校图书馆OER服务现状

（一）政策制定

欧洲学术出版与资源联盟对28个欧洲国家的233个的图书馆进行了调研。国家层面，在被调研的28个国家中，英国、克罗地亚、荷兰、芬兰、瑞士、波兰、西班牙、斯洛文尼亚和葡萄牙已制定国家层面的开放教育政策，奥地利、塞浦路斯、爱沙尼亚、希腊、德国、爱尔兰和乌克兰正在制定相关政策。制度政策的类型一方面包括制度法规，另一方面包括战略、路线图和计划。高校层面，27所高校有针对OER的政策（其中17所的政策包含在学校总体教育政策中，10所出台了专门的OER政策），另有27所高校正在开发相关政策，25所高校正在考虑开发。此外，更多高校图书馆馆员参与了OER政策的制定，与2020年相比，2021年的馆员参与者数量翻了一番，也是因为疫情对高等教育的影响，图书馆馆员作为必要的教学和学习材料的提供者发挥了较大的作用，他们是OER对话和行动的一部分，亦可以成为机构层面合作OER计划和政策的合作伙伴。在政策制定中，OER的包容性作为重要因素被纳入学术联络活动中，高校图书馆与大学平等机会委员会、残障人士办公室进行合作，并聘请包容性设计学习开发人员，以此确保政策运行的质量。

（二）服务与推广

欧洲高校图书馆向校内教学部门、研究部门、收藏管理部门、学术交流部门提供OER服务，内容包括教学支持、研究、学术交流或开放存取出版、信息技术、数字化、版权、跨学科OER等，合作方式包括培训、创建OER数据库、嵌入开放科学项目、与其他图书馆共享资源并共同提供支持等。然而，在与教学相关的一些领域，如参与式设计、补充课程的OER提供、评估与选择等，图书馆则很少起到引领作用。图书馆馆员为OER提供的服务中，最常见的前三种服务是数字资源的元数据索引、信息素养、管理与储存服务，这些都是图书馆馆员的传统专业领域，且他们的技能大多通过图书馆获得，但馆员在参与式设计、教科书开发、课程包提供方面的技能较为欠缺。除部门合作外，图书馆也通过网页、社交媒体、图书馆学科资源导航（LibGuides）、图书馆活动或新闻等途径，以数字化交流或培训的形式对OER进行推广，领域涉及知识交流与培训、版权与开放许可建议、数据管理和互通性与发现服务、课程包提供服务、OER开发服务等。

（三）教育特点

为鼓励有效、包容和公平地获得高质量的OER，图书馆在提供或设计OER内容时注重OER的多样性、公平性与包容性（Diversity， Equity and Inclusivity， DEI），即包容年龄、种族、性别、社会经济背景等的差异，关注文化公平（体现不同人群的价值观、政策和行为），确保语言的多样化（如不仅使用当地语言，还使用至少一种第二语言），满足目标学习者的需求（如提供线下打印、纸质资源等）。调查发现图书馆在确保OER的可获得性方面采取了较多的行动，尽管来自奥地利、克罗地亚、塞浦路斯、芬兰、格鲁吉亚、德国、希腊、爱尔兰、波兰、葡萄牙、俄罗斯、西班牙、瑞典、英国等国的高校图书馆都表示DEI是OER关注的重点，但对DEI的关注仍有所欠缺，其原因可能是高校图书馆在监督数字资源及服务的合规获取方面已开展了较多工作，而在确保资源DEI方面面临更多挑战。一位受访者表示，所在的大学正在努力解决OER内容的包容性问题，如“将包容性作為更高层次政策的一部分”“将这些考虑因素纳入学术联络”“参与实践，在世界各地的大会上谈论我们自己”“参与大学范围内的更多的DEI计划”等。

（四）配套资源设置

在人力资源配置方面，一半受访图书馆的OER全职员工人数少于1位，约1/4的图书馆OER全职员工人数大于2人，而剩下的约1/4的图书馆则没有OER全职员工。一些图书馆没有专门OER员工是因为OER工作包括在其他工作中，如馆藏管理、客户联络等。调查发现，开展并参与建设OER项目的时间在1～5年的图书馆更倾向于有1位OER全职员工，而有着6年及以上经验的图书馆的OER全职员工则多于1位。

在经费方面，只有来自12所高校的受访者称其图书馆的OER创建与调整得到了资金支持，多为学校层面的资助计划或为国家计划的一部分。当被问及是否获得面向OER工作的种子资金支持时，只有14名受访者表示得到了种子资金支持，资金来源包括机构、图书馆、政府以及其他外部来源。调查受访者被问及其图书馆在多大程度上具备支持OER所需的技能（数字资源的元数据索引、信息素养以及管理与储存服务），大部分受访者认为自己在本次调查所涵盖的领域拥有更高水平的“多项技能”。

（五）网络建设与国际合作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开放教育资源建议书》强调：“支持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国际合作，以尽量减少对OER发展投资的不必要重复，并以多种语言和格式开发一个全球多元文化、与当地相关、易于获取的教育材料库”。表1中列举了欧洲高校图书馆参与的各级OER网络情况。调研中，约50%的图书馆在工作中涉及OER共享网络的创建、维护和参与，但只有较少的图书馆参与促进OER项目的跨境合作和联盟，OER的国际项目主要涉及数字教育、开放科学、研究创新和信息素养等方面。部分负责开放教育的图书馆员正努力组织自己行业的网络，如由SPARC Europe领导的欧洲开放教育图书馆馆员网络（ENOEL），基于此网络，图书馆能更多地参与创建、维护或共享OER（区域、国家或全球层面）网络，而不仅仅促进OER项目和计划中的跨境合作和联盟，此类协作也使后疫情时代的OER变得高效和有意义。

二、欧洲高校图书馆OER服务的路径

（一）提升高校图书馆OER服务的共识度和参与度

在过去的20年里，欧洲的高校图书馆在推进开放奖学金（Open Scholarship）和开放科学（Open Science）方面表现出强大的领导力。OER意味着将技术与优质教学和学习联系起来，以充分利用其最大潜力：保留、重复使用、修改、重新混合和重新分配。随着《开普敦开放教育宣言》、开放政府伙伴关系、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以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开放教育资源建议书》的公布，OER的政策和实践取得了较大的进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建议书为OER的实施提供了前瞻的行动和战略。但在调查中，欧洲只有60%的图书馆对此有所了解。这表明，相关理念仍需要进一步传播和宣传，以帮助更多图书馆来落实OER的推广。高校图书馆是这种开放教育工作的天然合作伙伴，之所以能成为OER的催化剂，正是因为它们在开放信息和知识管理、促进和传播方面有着良好的实践。

（二）多措并举确保OER的可持续发展

图书馆通过参与大学范围内发展OER的计划、与高校相关委员会合作，将DEI的价值观融入工作人员与馆藏发展中并提供多语言的支持等，在学校层面积极参与OER的建设，以解决OER不平等和缺乏多样性与包容性的问题。与2020年相比，用于高校图书馆OER的财政资源仍然非常有限。然而，更多高校正在接受开放教育资源的资助。与之前相比，围绕OER的项目拥有更多的多元化资金来源，包括外部资金和政府项目支持。这在一定程度上表明，更多的资助者和机构正在致力于OER并为其提供资金。同时，在维持OER可持续发展方面，图书馆已增加了一定的OER专业人员来完成相关的任务，较2020年，专业人员增加了12%。这可能会随着对OER专业人员的需求以及OER技能的发展而增加。但在技术支持与技能培训方面，受访图书馆员认为还需要更多的支持，如基础存储设施、架构与集成系统、特定软件与工具、语言翻译等技术上的支持，以及对于创建OER、获取有关OER最新信息等技能方面的培训。技术与技能方面的支持有助于提升OER的可获得性与多样性，使它融入图书馆系统，并能够帮助图书馆员更好地开展OER工作。另外，尽管圖书馆已经提高了对地方、国家和全球OER网络的创建、维护与参与，但在促进OER项目国际合作与联盟中起到的作用仍相对有限。在疫情的影响之下，加强高效、友好、有意义的合作对于OER项目的可持续性发展有着重要作用，图书馆进一步参与国际合作计划有助于促进开放教育的发展，并能取得更多的成果。

（三）加强基础设施建设

自疫情暴发以来，图书馆在教育领域的角色发生巨大的转变。教师和学生能够立即访问开放的、数字化的、最新的教育资源变得越来越重要。图书馆作为数字开放访问的促进者和提供者，应更好地支持教与学。当下，技术被认为是图书馆OER建设最需要支持的领域，主要是在基础设施方面。尽管许多高校都有知识库，但它们需要改进搜索系统以及教育元数据的定义，以确保OER的可查找性。此外，还需要开发特定的软件和工具来帮助图书馆创建OER，并将它们与不同的教育基础设施集成起来。这反映了围绕下一代存储库的技术讨论、通过交互协议进行连接的平台创建，以及在更广泛的学术基础设施中的集成。这也符合“开放信息生态系统”的需求，该系统定义为相关服务的技术基础设施，其中若干独立的提供者是相互连接的。因此，需要开发一个更加集成的OER生态系统。缺乏开放教育特定的技能和教学支持会减缓进一步的开放教育行动。

（四）加强OER能力建设

图书馆在参与开放教育，倡导OER，建立图书馆的OER服务和技能领域加强创建、访问、再利用、调整和重新分配OER的能力。调查结果表明，图书馆在引导和支持OER方面仍占领导地位，其参与方式主要包括信息素养、管理和存储服务、收藏管理、索引数字资源的元数据等。在推广OER时，图书馆主要使用数字通信渠道（网站、社交媒体、演示文稿、libguides等）和培训课程。而在OER服务和技能领域方面，图书馆因为经常与校内的信息技术（IT）部门、教学中心合作，这也使图书馆员拥有与教师和学生建立更密切关系的机会。图书馆员正在利用他们在信息素养方面的专业知识与教师合作，寻找OER 并将其整合到在线课程中，利用他们在元数据方面的知识使OER更容易被搜索到，并利用他们在知识库中的经验来支持教师共享OER。可见，图书馆员显然在与其核心工作相近领域的能力处于领先位置，但在创建开放式教科书和其他更接近教学的领域（参与式设计、课程包提供等）的技能还比较欠缺，图书馆员需要在开放性和更接近教学领域的应用方面进行更多培训。并在以下几方面为支持开放教育做更好的准备：提出有助于开发可靠OER支持和实践的教学和内容设计指南、了解如何创建开放式教科书、提供课程包和其他新型开放教育技能。由此，图书馆可以产生更持久的影响。

三、启示

（一）全要素全过程支持OER的发展

要确保OER的可持续性发展，部门合作、专业人员配备和经费支持缺一不可。图书馆应以师生的需求为中心，将服务和支持嵌入OER的全过程发展中，通过资金配套激励OER的创建、改编、使用和评估，并为OER的保存、出版提供托管服务；培养师生使用、开发OER的意识和技能。在推广过程中，一是依靠国家、学校的政策和政府的财政和专项拨款，有稳定的资金支持；二是与教学、研究、行政管理部门合作，制定合适的校园推广策略，确保OER能立足于师生的实际需求，以获得师生的认可；三是改变师生对OER的刻板印象，增强图书馆在教学中参与度，密切其与师生关系；四是积极与教育机构合作，提倡采用OER代替纸质书本，以减轻学生的经济负担，如广州大学城高校图书馆共享平台，整合广州大学城10所高校图书馆的书目数据和馆藏数据，为读者提供统一检索界面，一站式检索10所高校图书馆的OER资源，无缝嵌入广州大学城高校图书馆资源共享的各种应用服务。全要素、全过程支持OER的发展，能整合教学者、学习者和研究者的需求，使处于枢纽位置的图书馆发挥关键作用。

（二）发挥图书馆馆员的多元角色作用

在OER的使用过程中，教师、学生、管理者会面临困境，如缺乏综合性的OER目录、学术主题资源；不确定获得的资源是否权威、是否能使用或者修改，这也为图书馆馆员提供了发展的契机。受疫情影响，欧洲高校图书馆馆员作为必要的教学和学习材料的提供者发挥了较大的作用，而在OER的改革运动中，馆员的角色不止于此。馆员可以是资源与平台建设者，协助教师根据专业需要，开发新的OER；根据个性化需求，从教科书出版商处采购被授权的教材资源；根据一级学科整理可用的OER目录；组织编写内容详细的元数据，协调各部门在元数据编写时的一致性。馆员也可以是信息技术支持者，支持师生采用有效快捷的检索方式，并制定OER评价标准；提供可供使用和改编的版权许可资源；与大型的OER机构商讨创建纸质资源的可能。馆员还可以是版权专家，在协助教师自创OER的同时获得知识共享许可；提供资源共享评估服务，包括被采用、发布时的风险等级评估等；为教师提供校对OER的服务，并创建推广、宣传、发行的渠道。

（三）推进开放式教科书的建设力度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定义的OER范围从教科书到课程材料、教学大纲、讲义、作业、测试、内容模块、音频、视频和动画。作为OER的重要组成部分，开放式教科书是指具有开放式许可证的教科书，使学习者可以免费使用。创建开放式教科书和其他更接近教学的领域的技能，一直是欧洲高校图书馆所欠缺的。疫情防控期间，中国高校多采用线上教学，学生对于电子教科书的需求与日俱增，尽管许多数据库商、出版社都推出了限时免费的学术资源，但是因为开放许可问题未解决，绝大多数的高校学生无法拥有其教科书的访问权限，如我国规模较大的OER平台（国家数字化学习资源中心、学堂在线、华文慕课等）有开放式教科书的资源[3]。小部分高校的图书馆作了先导工作，如上海交通大学图书馆创建了“智慧泛在课堂”[4]、清华大学图书馆与教务处、研究生院合作，配备专门人手，制作电子教参，并整理电子图书资源和使用指南[5]，但我国大部分高校图书馆并未深入参与开放式教科书创建工作。高校图书馆应主动与教学部门、科研部门携手，在人员配备、资金支持方面加大建设开放式教科书的力度，为线上线下教学相融合的教学体系提供基本保障，也能促使OER成为一个具有可持续性的生态系统。

（四）提升用户的信息素养

师生创建或使用OER必须具备一定的信息素养，包括具备查找、重用、创建和共享 OER 的意識和技能等。在欧洲高校图书馆最常为OER提供的服务中，位列前三位之一的就是信息素养，而这需要图书馆加大OER的宣传力度，并举办相应的培训活动。在新学期教育中，一方面，高校图书馆可以通过讲座或培训的形式为新入职教师讲述在教学实践中如何使用、创建、维护OER的技能；另一方面，高校图书馆可以向新生宣传OER的学术优势和便捷性。每年春季举办的开放教育周（Open Education Week）是全球最重要的开放教育活动之一，高校图书馆可利用这一契机，举办专项活动，如召开OER教师研讨会，帮助教师找寻其专业领域的OER；分别开设OER学生组和教师组论坛，分享和讨论他们支持OER的原因，以及如何在日常教学、学习中发挥OER的作用；分享教师制作OER的前期准备、教学内容、教学策略之类的指南视频；创建社交媒体上的讨论组，由图书馆馆员负责，为教师解决OER的相关问题。教育部等五部门印发的《关于大力加强中小学线上教育教学资源建设与应用的意见》强调，“完善线上教育教学资源建设与应用保障体系，提高基础教育应对重大突发事件能力”[6]，师范类高校的图书馆还可与教师教育学院等院系合作为师范生提供专项服务，帮助他们掌握OER相关技能。

（五）加强与地方图书馆的合作

2015年，教育部印发《普通高等学校图书馆规程》，明确高校图书馆应当增加社会服务的职能和任务。高校图书馆是信息资源中心，也是重要的文化教育中心，除了是高校的图书馆，它也承担着在地性的责任。加强与地方图书馆的合作，符合教科文组织《开放教育资源建议书》的倡议，即创建与当地相关、易于获取的教育材料库，尤其是文化方面的OER。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明确指出，“充分发挥图书馆、文化馆、博物馆、群艺馆、美术馆等公共文化机构在传承发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作用”[7]。高校图书馆与地方图书馆合作，能有效促进地方文化力量的凝聚，实现优势互补：一方面能完善校内外文化合作体系，传承地方文化；另一方面能助力地方文化特色化内涵式发展。高校图书馆通过参与地方文化的OER制作与推广，以智能数字图书馆建设、文化资源数字化改造、校地融合型图书馆等方式开展合作，以期达到促进人们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目标。

参考文献：

[1] UNESCO. Recommendation on open educational resources （OER）[EB/OL].（2019-11-25）[2022-07-26].http：//portal.unesco.org/en/ev.php-URL_ID=49556&URL_DO=DO_TOPIC&URL_SECTION=201.html.

[2] SANTOS-HERMOSA G， PROUDMAN V， CORTI P.Report on open education in European libraries of higher education[EB/OL].（2022-05-31）[2022-07-26].https：//www.icde.org/knowledge-hub/report-open-education-european-libraries.

[3] 董艳，杜国，徐唱，等.国内开放教育资源平台建设的现状与发展[J].中国电化教育，2017（11）：36-42.

[4] 上海交通大学图书馆.上海交通大学图书馆电子教参服务（智慧泛在课堂）[EB/OL].[2020-03-15]. http：//www.lib.sjtu.edu.cn/f/content/detail.shtml？id=6073&lang=zh-cn.

[5] 清华大学图书馆.清华大学图书馆疫情防控期间图书馆电子教参服务[EB/OL].[2020-03-15].http：//lib.tsinghua.edu.cn/dra/news/annoucement/7876.

[6] 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 教育部等五部门发布《关于大力加强中小学线上教育教学资源建设与应用的意见》[EB/OL]. [2021-01-28].http：//www.moe.gov.cn/srcsite/A06/s3325/202102/t20210207_512888.html？iecjecbaimgdbiec.

[7] 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 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EB/OL]. [2017-01-25].http：//www.gov.cn/zhengce/2017-01/25/content_5163472.htm.

The Practices and Implications of Open Educational Resources

in European University Libraries

ZHUANG Yu1   PEI Yiying2

（1. Institute for Advanced Studies in Education， 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Shanghai 200062， China;

2. Institute for Advanced Studies in Education， 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Shanghai 200062， China）

Abstract： The European Academic Publishing and Resource Alliance surveyed among 28 countries. The report shows that 9 countries have developed open education policies at the national level， and 7 countries are developing relevant policies. Also， the report indicates libraries of European universities provide open educational resources to their on-campus departments concerning teaching， research， collection management， and academic exchange. The OER services include teaching support， research， academic exchanges or open access to publishing， information technology， digitalization， copyright， etc. According to the report， libraries of European universities have taken more actions in terms of acquisition than in diversity， equity， and inclusiveness of OER. Among the 233 university libraries that participated in the survey， only 12 report that they have been funded to build and adjust OER， most of which is part of a funding plan at the university or national level; about 50% involved in the launch， maintenance， and participation of OER sharing network， with few libraries participate in advancing cross-border cooperation and alliances of relevant projects. The construction of OER in libraries of European universities offers a significant reference for China to support the whole-process development of OER， to play the multiple roles of librarians， to promote the construction of open textbooks， to improve users’ information literacy， and to strengthen cooperation between libraries.

Keywords： Library of higher education; Open educational resources; European universities; Open education

編辑 吕伊雯   校对 王亭亭

作者简介：庄瑜，华东师范大学教育高等研究院副教授（上海 200062）;裴祎颖，华东师范大学教育高等研究院博士研究生（上海 2000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