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略特《空心人》意象的象征意义

2023-05-26 08:07杨钦增
文学教育 2023年5期
关键词:寻找艾略特回归

杨钦增

内容摘要:在诗作《空心人》中,T.S.艾略特运用“空心人”“死亡”、“眼睛”等意象,勾画出一个繁复的意象世界。“空心人”是精神空虚的现代人的象征;“死亡”的意义经历了由死寂、空虚到创造、新生的流变,这一转变暗含了诗人对摆脱空虚、死寂的力量的寻找;“眼睛”作为西方优秀传统文化和的象征,为现代人指明了精神方向。因此,“空心人”、“死亡”、“眼睛”等核心意象勾勒出了一个失落-寻找-回归的现代人的精神模式。

关键词:艾略特 《空心人》 象征意义 失落 寻找 回归

《空心人》是T.S.艾略特继《荒原》后的又一代表作,诗歌中诗人用“客观对应物”的表现方式,将个人对现代人的批判性认识、同情与解救思想融入“空心人”、“死亡”、“眼睛”等一系列意象中,构建出一个以“空心人”为主体的荒芜、混乱的异化世界。诗人通过客体来强化情感的感召作用,促进现代人自我认识与自我反思,进而唤醒他们的心。《荒原》中作者同样运用大量的“意象、语言、结构以及背景典故的引用等层面强化表现效果,反映现代人混乱无序的生存状态和病态异化的精神世界。”[1]《空心人》与《荒原》在写作手法和诗歌主题上相似,不同的是诗人关注的客体对象的变化,由描写现代人整体的生存状态转向“空心人”的内心世界,由“荒原”转向了“空心人”,一定程度上将客体对象具象化。最重要的是“空心人”有了自我意识,“他们空虚,但他们明白他们的空虚。”[2]这一变化是至关重要的,對“空心人”自我身份的确认,自我意义的实现有着重要意义。在深入探究“空心人”内心的挣扎与渴望、希望与绝望、存在与虚无的矛盾冲突中,揭示现代人复杂的心理状态。

一.失落——空虚、挣扎的“空心人”

“空心人”是全诗的核心意象,象征着精神空虚,普遍意义上的现代人。开篇诗人用极具代入感的“我们”自称:

我们是空心人

我们是填塞起来的人[3](Ⅰ. 1-2)

这里的“我们”包含了作者和接受者,是现代人的总称。诗人于人类经验整体上探索现代人的精神走向,抽象概括出“空心人”这一现代人形象及精神的意象,并使这一意象具有普遍意义。“空心人”具有三重属性。

(一)精神虚无的“空心人”

第一重属性的“空心人”是精神虚无、毫无存在意义的,他们没有清晰的外部形态,更没有灵魂,这是“空心人”的精神表层的特征。

艾略特在其早期诗歌《小老头》(Gerontion)中描绘了一个信仰缺失、走向堕落的“一个干旱季节里的一个枯涩头脑思想”的病态人物形象,主人公是个失去了“视觉、嗅觉、味觉和触觉”[4],又丧失了思想的“空人”,而《空心人》恰恰是对主人公精神空虚层面深度、细致地再度书写。

彼此倚靠着

头颅塞满了稻草。可叹啊!

我们干枯的嗓音,在

我们说悄悄话时

寂静而无意义(Ⅰ.3-7)

这里的“空心人”如“稻草人”一般,说话时的声音如稻草般干涩、无力,缺乏一定的道德信仰与价值追求,软骨病患者一般,个人无法独立行动与思考,只能彼此依靠在一起。

(二)痛苦挣扎的“空心人”

第二重属性的“空心人”内心充满着痛苦与挣扎。“空心人”空虚、迷茫的精神表层下,是战争带来的心理创伤和精神危机。这一层属性的“空心人”表现出了二十世纪初西方社会下的现代人特有的真实遭遇,表现出了现代人一种真实的困境,一种身不由己、无法摆脱的命运。

这里是死亡的地带…这里他们受到了

一个死人的手的哀求(Ⅲ.1-4)

“死亡的地带”是对战场的象征,但这里是诗人在战后的时间去回忆,包含着战争带给人的心灵创伤的隐喻。对战争伤痛记忆的描写经常在艾略特的作品中出现,如《四首四重奏》的第四重奏《小吉丁》部分,作者用了一系列战争的意象,如象征着轰炸伦敦的德国俯冲轰炸机的“吐着火舌的黑鸽子”、“俯冲的鸽子”,象征着战争受害者的“垂死的人”[5]等,来关涉战争带给人的心里创伤。不止艾略特,庞德、伍尔夫,甚至整个现代主义文学中,死伤者与感伤的气息始终存在着,“大多数人陷入了无尽的恐惧,同时又感到了某种超越,甚至觉得时间和空间动失去了意义,这是一个充满了烈焰、混乱和死亡的世界,生活在这个世界里,我们的肉体什么都不是。”[6]

我们在这里围绕着带刺的梨树转圈

带刺的梨树带刺的梨树

我们在这里围绕着带刺的梨树转圈

在上午五点的时候(Ⅴ.1-4)

诗人四次强调了“带刺的梨树”这一异化、变形的意象,两次重复“空心人围绕着带刺的梨树转圈”,这一带有浓厚的原始巫术意味的“仪式”,和《荒原》中的圣杯传说、求雨、献祭等一系列的“仪式”是相通的,都旨在通过“仪式”得到解救。英国著名人类学家J.G.弗雷泽的人类学研究中,探究了一个以巫术思维为核心的原始社会。在原始社会的自然状态中“人们出于对丰产的需求,以巫术的方式理解世界,从而认为个体行为既能对集体产生影响,也能改变大自然的作用。”[7]“巫术思维”是个体与集体沟通的,除了情感与道德外更为本质的方式,渗透在原始人因渴望内心愿望的实现而进行集体的、神秘的巫术仪式之中。并且在欧洲雅利安人的传统中,对“树神”的崇拜在原始社会秩序与道德养成中有着极为重要的位置,人们认为树身是有神灵的,是生命的象征,祭拜“树神”是人们实现心中的愿望进行的集体“仪式”。“围绕着带刺的梨树转圈”正是“空心人”们在寻求拯救力量的“仪式”。

(三)微弱自我意识的“空心人”

第三重属性是“空心人”微弱的、甚至于不太成熟的自我意识,“他们空虚,但他们明白他们的空虚;他们象稻草人一样缺少灵性,但他们也明白他们就是如此,因为他们已经意识到‘死亡的另一个王国和在那里得到了福佑的人们。”[8]他们把希望依托到“死亡的另一王国”,可这个寄托是错误的,因为希望在已经消失的“眼睛”里,他们没意识到或者还没有能力去追逐“眼睛”。可“空心人”微弱的自我意识是弥足珍贵的,可以让他记得自己“不是失魂落魄的野人”,不至于让他退回过去。

二十世纪初的欧洲是一个工业、经济快速发展,但精神信仰、道德缺失的“跛脚”的欧洲。现代人的物质世界与精神世界双重塌陷,在一种混乱、无序的状态下走向了精神的幻灭。但无论“空心人”是精神虚无,内心充满的挣扎,亦或是其不太成熟的自我意识都指向了“空心人”本身最大的问题,即自我身份的缺失。诗人在诗歌第五部分对“空心人”发问,

因为你是

生命是

因为你是(Ⅴ.25-27)

诗人做了大量的留白处理,是对“空心人”的追问,也表明“空心人”最基本的自己是谁、生命的意义是什么都不清楚。所以,“空心人”获得解救,需要先回答好“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和应该成为什么样的人。”[9]在这一基础上,“空心人”的真正自我身份才得以实现。

二.寻找——“死亡”象征意义的流变

《空心人》中六次提到“死亡”这一意象,伴随“死亡”意象出现的是“另一国度”、“梦乡”、“黄昏之国”,明显这三个意象象征着同一事物。这组意象第一次出现在诗歌第一部分的“死亡这另一王国”,是“空心人”以为可以得到庇佑的地方;第二、三次出现在诗歌第二部分“死亡的梦乡”,是诗人不敢面对的地方;第四、五次出现在第三部分,是诗人勇敢面对的地方;最后一次在第四部分的“死亡的黄昏之国”,是诗人信仰的所在。

空心人“死亡”的象征意义经历了由死寂、空虚到创造、新生的流变,而这一流变正是伴随着“空心人”从过去的创伤性记忆到信仰缺失的现在,再到创造、新生的未来,这一寻找道路展开的。

(一)死寂、空虚的象征意义

“空心人”中“死亡”的象征意义,首先是恐惧、痛苦的心理创伤下的死寂与空虚。诗歌第二部分中,

不要让我挨近

死亡的梦乡

让我穿上

这些故意穿上的伪装

老鼠皮,乌鸦皮,田野里(Ⅱ.11-15)

这里的“死亡的梦乡”是“空心人”回顾过去时,对瘟疫带来的恐惧,以及逃避的心理状态的象征,“梦乡”则从侧面加重了这一心理的恐慌,如梦魇般挥之不去。诗歌的第一部分就已经出现过“或破碎玻璃堆上的老鼠脚”,另外在《荒原》中也有“我想我们是在老鼠窝里,在那里死人连自己的尸骨都丢的精光。”[10]“白骨被抛在一个矮小而干燥的阁楼上,只有老鼠脚在那里踢来提取,年复一年。”[11]等类似的描写。可以发现,“死亡”和“老鼠”这一意象是密切相关的,这里作者借“鼠疫”死难的场面来表征现代社会所弥漫的死寂、空虚的社会及人们的精神状态。1348年爆发于英国的鼠疫(也称黑死病),此后延续了三百多年,最终席卷了整个欧洲,造成了7500万人的死亡。瘟疫与死亡带给人们心理的创伤性记忆,仍然是伦敦上空挥之不去的一多阴云。

(二)创造、新生的意义流变

“空心人”和“荒原人”一样面临着信仰缺失的难题,他们的心理饱受折磨。社会现实的混乱景象和已濒临“死亡”的“空心人”更令诗人彻底失望。诗人在现实中寻找希望的想法被彻底打破,他将目光转向,

在死亡的另一王国里

是否这样

独自在这时醒来(Ⅲ.6-8)

诗人用了“是否”一词,说明诗人本身也是迷茫的,没有人可以给他答案。但是在诗人到了“最后的相会”时,诗人才相信,

看不见,除非

眼睛重新出现

像那死亡的黄昏之国的

永恒星星

多花瓣两玫瑰

空心人的唯一希望(Ⅳ.10-14)

“空心人”的唯一希望是“眼睛”像“死亡的黄昏之国”的“永恒的星星,多花瓣两玫瑰”,这里的“死亡的黄昏之国”与“眼睛”是一个象征意义。“死亡”的象征意义已经变为理想世界中的创造、新生。“死亡”的象征意义转变的同时,“另一国度”的象征意义也发生了由诗人不愿直视的现代社会,到其渴望追寻的信仰世界的轉变,两者紧密联系,传达出“看清‘创造与‘毁灭相伴而生的永恒性。诗歌在这里使人类发现,有一种力量永远地、一刻不停地编织着生命,而另一种力量一直在瓦解这种创造力。”[12]

艾略特“创造”与“毁灭”互相转化、相伴而生的观点是受乔治·桑塔亚那影响。乔治·桑塔亚那是艾略特在哈佛读大学时的老师,二人关于“生”与“死”相伴而生永恒性的认识是一脉相承的,在《诗与哲学》中,乔治·桑塔亚那提出:

任何东西都不会绝对消亡,虽然看起来好像如此;

因为自然永远以一物建造他物,

从不让任何东西产生,

除非有他物的死来做补偿。[13]

乔治·桑塔亚那将自然界看作一个在“生”与“死”之间不断转化的整体,新事物的诞生必然以旧事物的灭亡为条件,自然整体在旧事物的消失与新事物的诞生中恒久、弥新而完整。自然整体中,“死亡”与“创造”有着对立又相伴而生的双重关系。这一观点被艾略特继承,在《空心人》中转化为诗歌意象,在“死亡”的同时,也伴随着希望与创造。

无论自然万物,还是人类社会都遵循着这一规律,死亡一定意义上也象征着新生。诗人在“空心人”的探索中,将“死亡”象征意义由历史遗留的心理创伤到信仰缺失的现代社会,再到理想彼岸的新生、创造上来。这一转变使诗人由绝望走向希望,由失落走向相信,使诗人相信有一种力量在统筹着世界万物,编织生命、制衡存亡,“空心人”最终会获得拯救。

三.回归——“眼睛”象征的传统力量

在“空心人”寻找希望的道路中,“死亡”的象征意义从虚无、死寂转向了创造与新生。可以说,以自我身份的缺失为最大的特征的“空心人”,在过去与未来、现实与理想之间,至始至终都在寻找一种自我身份的确认,希望借“眼睛”来填补内心的虚无,明确自己的身份。

在那里,眼睛是/倾塌的柱上的阳光(Ⅱ.4-5)

看不见,除非/眼睛重新出现

像那死亡的黄昏之国的/永恒星星/多花瓣两玫瑰

空心人的唯一希望(Ⅳ.10-14)

这里的“眼睛”在“倒塌的柱上”表明它是被抛弃、过时了的,但它还有着“阳光”温暖人的力量。“眼睛”是永恒的,像“永恒的星星,多花瓣两玫瑰”,陶丹玉从诗人受过但丁创作的影响角度分析,认为“眼睛”是“但丁的恋人贝雅特丽丝的眼睛……是爱神的眼睛,是一双令犯了过错的孩童不敢正视的责难的眼睛。”[14]这双充满爱的“眼睛”像太阳一般给人们光明与温暖。“眼睛”象征着西方优秀的文化传统,与艾略特的传统观有关。

艾略特在其《传统与个人才能》中提出,“传统并不能继承。假若你需要它,你必须通过艰苦劳动来获得它。首先,它包括历史意识。这种历史意识包括一种感觉,即不仅感觉到过去的过去性,而且也感觉到它的现在性。”[15]诗人认知的西方优秀文化传统是西方人成长的优质土壤,它从古希腊时期就闪耀着璀璨的光辉、照耀了几个世纪,已然成为西方人骨子里的文化基因。但“传统”要通过自我的努力与体验去获得。艾略特以历史链条般的认知视角,在时间的链条上感知过去与现在,“只有在时间里,玫瑰园里的时刻,…才能被记起;才能与过去和未来相联系。只有通过时间,时间才被征服。”[16]过去、现在与未来成了动态的时间链条,“空心人”有了自己的时间坐标,并在过去与未来的意义中认识现在,在过去与现在的意义中展望未来。

优秀的文化传统为“空心人”提供的是一种“文化身份”的认同。斯图亚特·霍尔在《文化身份与族裔散居》中讨论了一个民族对文化身份认同的观点,认为人们以不同的方式在过去的叙事中给自身规定了位置,“文化身份”是一种共有的文化,集体的一个真正的自我,为一个民族“在实际历史变幻莫测的分化和沉淀之下一个稳定不变和连续的指涉和意義框架。”[17]这一观点和美国学者丹尼尔·贝尔提出“文化本身是为人类生命过程提供解释系统,帮助他们对付生存困境的一种努力”[18]的观点相似。文化传统给予“空心人”的不只自身的历史位置,还有一个丰富意义的指涉框架,在西方优秀文化传统的引领下,“空心人”的文化身份得以确认。

但这足以让“空心人”完成自我解救吗?显然是不够的。西方优秀的文化传统对“空心人”自我身份的确认起到一定作用,却也忽视了最大的问题:“空心人”没有心。“眼睛”的填充只是让它变为填充的“稻草人”,并无实际的价值。

世界就是这样告终的

世界就是这样告终的

世界就是这样告终的

不是砰的一声而是一声抽泣。

明显,“空心人”在自己的“一声抽泣”中走向破灭,世界陷入完全的虚无与死寂。“一声抽泣”呈现了“当时社会人性在美的方向上的沉沦和淹没,同时也将诗人残存的一丝理想希望之光彻底的湮灭”[19]所以,整首《空心人》是建立在希望与绝望的二元对立的矛盾上的,在“空心人”寻找救赎的过程中,诗人由绝望走向了希望;而在救赎的过程中,又在希望中孕育出绝望。希望只是理想意义上的,在实际中并不存在,绝望与虚无才是“空心人”的本质。

不止“空心人”,将视野延展到西方现代派文学中,仍然是以绝望与希望的矛盾冲突为底色。“现代主继承了希望,也继承了希望的痛处,但在希望里却隐藏着危险,”[20]现代派文学借助新奇的、客观对应物的表达方式和绵延的意识活动来表现现代人扭曲的心理,和自我丧失、异化的精神状态,来表现现代社会的危机处境。所谓的希望,无论是“空心人”的“眼睛”、“玫瑰”,还是贝克特《等待戈多》中的“戈多”,都只是幻影,人们活在“虚无”的希望中。但是这虚无的希望却充满着生命的探索。在这一矛盾冲突中,孕育出艾略特的《荒原》、《空心人》,爱伦·坡的《乌鸦》,波德莱尔的《恶之花》等一系列充满生与死的辩证,丑与美的交织,绝望与希望并存的经典作品。丑与恶,虚无与死亡反而成为了更加纯粹、真实的艺术品质,使整个现代派文学成为了开在世界文学上的,一朵奇异而诡谲的艺术之花。

尽管自我身份的丧失、绝望与空虚是“空心人”的本质特征,最后的“救赎”也只是理想层面上的,西方优秀文化传统对“空心人”的拯救是有限的,但是并没有否定“空心人”这一意象的存在意义。在其寻找解救的过程中,一条清晰的“失落-寻找-回归”现代人的精神模式也随之呈现出来,对探究西方现代人的精神状态、身份确认、自我价值的实现等方面有着重要的意义。同时,在对《空心人》文本形式和思想内容的解读中,也可将其作为认识现代派文学的一个窗口,对深化了解西方现代派文学,及其文学表达方式有一定的作用。

参考文献:

[1]陶丹玉:《绝望在光与影之间——<空心人>的意象与结构解读》,《外国文学研究》,2009年第3期.

[2]张剑:《<空心人>与T.S.艾略特的思想发展》,《国外文学》,1998年第1期.

[3](英)T.S.艾略特著,赵萝蕤,张子清等译:《荒原T.S.艾略特诗选》,北京燕山出版社2006年版.

[4]Powell,Anne,ed.1996.The Fierce Light:The Battle of the Somme July-November 1916.Prose and Poetry.Aberporth:Palladour Books.

[5]国曦今:《人类学的自然法基础——弗雷泽对自然状态的阐释》,《社会学研究》,2019年第2期.

[6](英)托·斯·艾略特,《艾略特文学论文集》,百花洲文艺出版社2010年版.

[7]秦明利:《艾略特的哲学语境》,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15年版.

[8](美)桑塔亚那(Santayana,G.)著,华明译:《诗与哲学:三位哲学诗人卢克莱修、但丁及歌德》,北京大学出版社1991年版.

[9]罗钢,刘象愚主编:《文化研究读本》,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年版.

[10](美)丹尼尔·贝尔(Daniel Bell)著,赵一凡等译:《资本主义文化矛盾》,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9年版.

[11]黄昊文:《抽泣的“空心人”——T.S艾略特<空心人>的人性艺术探究》,《宜春学院学报》,2012年版第5期.

[12](英)蒂姆·阿姆斯特朗(Tim Armstrong)著:《现代主义.一部文化史 a cultural history》,南京大学出版社2014年版.

注 释

[1]陶丹玉:《绝望在光与影之间——<空心人>的意象与结构解读》,《外国文学研究》,2009年第3期,第102-108页。

[2]张剑:《<空心人>与T.S.艾略特的思想发展》,《国外文学》,1998年第1期,第54-57页。

[3]赵萝蕤,张子清等译:《荒原T.S.艾略特诗选》,北京燕山出版社2006年,第78—82页。诗的第几部分第几行表示为:Ⅰ.1-2。

[4]接上,第26页。

[5]赵萝蕤,张子清等译:《荒原T.S.艾略特诗选》,北京燕山出版社2006年,第170--174页。

[6]Powell,Anne,ed.1996.The Fierce Light:The Battle of the Somme July-November 1916.Prose and Poetry.Aberporth:Palladour Books.55.

[7]国曦今:《人类学的自然法基础——弗雷泽对自然状态的阐释》,《社会学研究》,2019年第2期,第171-194+245页。

[8]张剑:《<空心人>與T.S.艾略特的思想发展》,《国外文学》,1998年第1期,第54-57页。

[9](英)托·斯·艾略特,《艾略特文学论文集》,百花洲文艺出版社2010年版,第282页。

[10](英)T.S.艾略特著,赵萝蕤,张子清等译:《荒原T.S.艾略特诗选》,北京燕山出版社2006年版,第49页。

[11]接上,第51页。

[12]秦明利:《艾略特的哲学语境》,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15年版,第59页。

[13](美)桑塔亚那(Santayana,G.)著,华明译:《诗与哲学.三位哲学诗人卢克莱修、但丁及歌德》,北京大学出版社1991年版,第21页。

[14]陶丹玉:《绝望在光与影之间——<空心人>的意象与结构解读》,《外国文学研究》,2009年第3期,第102-108页。

[15](英)托·斯·艾略特,《艾略特文学论文集》,百花洲文艺出版社2010年版,第2页。

[16](英)T.S.艾略特著,赵萝蕤,张子清等译:《荒原T.S.艾略特诗选》,北京燕山出版社2006年版,第15页。

[17]罗钢,刘象愚主编:《文化研究读本》,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209页。

[18](美)丹尼尔·贝尔(Daniel Bell)著,赵一凡等译:《资本主义文化矛盾》,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9年版,第24页。

[19]黄昊文:《抽泣的“空心人”——T.S艾略特<空心人>的人性艺术探究》,《宜春学院学报》,2012年版第5期,第99-102页。

[20](英)蒂姆·阿姆斯特朗(Tim Armstrong)著:《现代主义.一部文化史a cultural history》,南京大学出版社2014年版,第250页。

(作者单位:喀什大学人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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