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辉 于凤静
【摘要】数字记忆工程是当代数字技术与传统历史文化融合而成的一种叙事文本,实现了人文资源互动性生成、数字化再现与共享式传播。数字记忆工程的中国故事叙事的突破表现在挖掘跨时空多元文化记忆原故事,建构文史内容的故事性表达内容,推送结构动态交织超文本呈现的叙事作品,目前面临着从国内传播拓展至国际传播、从文化记忆上升到价值引领、从区域文化记忆到国家文化记忆的挑战,其需要树立讲好中国故事的正确价值导向,做好跨语境的传播内容与渠道设计,打造适合国际认知特征的沉浸式叙事文本,发展讲好中国故事导向下的数字记忆项目。
【关键词】数字记忆工程;中国故事叙事;提升对策
一、研究背景
数字记忆是对脱离人脑、进入“外部存储器”过去经验的数字建构,是文化记忆在传统语言、文字、图像、声音以及其他物质载体之外的一种存储形式。[1]数字记忆立足于互联网络、数字技术、智能终端,开启了一种更具互动性、融通性、生动性与持久性的叙事方式与媒介载体。
围绕着数字记忆工程及其带来的崭新叙事方式形成了三大研究主题。一是对电影、电视剧、游戏等网络作品的数字叙事研究。苏晓珍提出双向交流叙事模型来分析数字交互作品。徐丽芳认为互动数字叙事包括系统(软件和硬件)、过程(参与者互动)和产品(具化的产物)三部分。陈兵认为用户加强了参与数字叙事的广度和深度,但受到故事叙事与数字叙事系统的制约。二是对数字记忆工程技术特征的分析。牛力提出城市记忆资源元数据标准设计包括资源分析、属性提取和元素精炼、确定标记方案三个环节。李建伟提出实现项目海量无序特色文化数字资源的有序组织与高效利用,带来元数据国际化交换共享。赵生辉提出“城市逆向记忆工程”概念,在网络空间中构建城市时空本体数据集,带来城市历史文化传承和人工智能数据基础设施建设价值。三是对数字叙事理论的探讨。甘锋提出数字叙事理论经历了从“文本分析”到“过程分析”的演变历程。刘涛认为数字叙事吸收了传统媒介表征形式、叙事语言、技术逻辑和文化意涵,是“再媒介化”行为。
数字记忆工程和数字叙事已成为学界关注的热点,研究成果肯定了数字叙事产品的互动参与特征及其文化传承与推广价值,提出了其构建城市时空本体数据集的可行性,总结了数字叙事理论的过程分析与再媒介化内涵。但关于数字记忆工程如何讲好中国故事,尚缺乏系统深入的针对性研究。国际传播环境中,数字记忆工程的中国故事叙事更需进一步提升。本文将立足于讲好中国故事的政策要求和理论成果,探讨数字记忆工程对中国故事叙事的突破、数字记忆工程的中国故事叙事面临的挑战和提升对策,以期为数字记忆工程更好地传播中国故事提供有益借鉴,助力中国故事国际传播。
二、数字记忆工程的中国故事叙事的突破
(一)选故事——跨时空的多元文化记忆
讲好中国故事的前提是“选得好”,主要表现在对我国传统历史、文化中优秀故事素材的选择和提炼。[2]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多年历史,沉淀于个体、村落、城市、国家“记忆”之中,时空层面构成了立体、纵向、多元的虚拟文化体系,载体层面依附于或表现为口语、书籍、诗画、歌舞、工艺、建筑等媒介,形式多样,但无法在单一媒体平台或叙事情境中构建跨时空的多元文化记忆整合呈现机制。
数字记忆工程充分运用地理信息系统、数字重建、3D建模、终端可视化、人机互动、VR/AR技术、动漫游戏技术,创造“上帝视角”的跨时空、整合性全景展现多元文化记忆,用户可以在虚拟情境中穿越时空、多角度感受记忆主体在漫长经历、传承中积累起的优秀中国故事。北京记忆工程集中展现了宫殿、衙署、王府、会馆、园林、陵寝、寺观、长城、牌楼、坛庙、胡同·四合院等,涉及历史与现代、庙堂与乡野、文化与生活的方方面面。这些文化记忆兼具真实性、时代性、人民性与代表性优势,数字化再现和传承了北京记忆,讲述了数千年的北京故事,也构成了中国故事对外传播的崭新形式与重要内容。
(二)写故事——文史内容的故事性表达
“写故事”是讲好中国故事的第二个实践环节,表现为陌生化处理和艺术性加工故事素材,追求创新性、艺术性、思想性与全球性价值。[3]常规语言、文字、图片、书籍等媒介载体的内容富有深度,但缺少生动性。电子媒介呈现出生动性、趣味性叙事作品,但受时间、技术的限制,难以保障内容深度,优秀文化被简单化、娱乐化处理甚至被异化解读。
数字记憶工程拥有庞大的传统叙事文本资源系统、先进的再生数字资源存储机制与智能性视觉叙事工具,纵向上实现了对记忆主体跨时空、跨门类多元文化资源的整合展现,横向上也保证了对文史文化记忆的深度性与故事性表达。数字记忆工程发展之初便设置了记忆传承与文化传播双重任务,既注重文化形式的多样性与内容的深度性,也注重叙事文本的可读性与传播性,最终形成了文化记忆的深度性与故事性表达价值。北京记忆工程的历史演进式叙事方式,上海年华的图片故事叙事方式,台州古村落口述史式的叙事方式,均故事性地建构了富有深度和内涵的叙事内容。数字叙事资源与文本内容表现出强烈的创新性、艺术性与思想性价值,淡化了中国故事国际传播的认知障碍,也强化了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打造优质国家形象、增强中国文化影响力的对外传播价值。
(三)讲故事——结构动态交织超文本呈现
“讲故事”属于叙事表现和对外传播的范畴,在针对性、叙事性和复述性三方面强调叙事作品或故事文本的可及性与可进入性。数字记忆工程延续了数字叙事结构动态交织超文本呈现的特征,充分运用3D建模、VR/AR、人机互动技术,再现式、动态化模仿文化记忆主体的时空环境、载体形式与支配原则,对叙事素材进行语义赋值,设计出数字叙事文本,用户在虚拟叙事情境中,依据个人兴趣和需求来激活文本,便可以在结构动态交织的数字叙事系统中体验超文本叙事的乐趣,主体控制,互动性强。用户接受故事文本内容的行为,也是建构叙事作品的过程,产生强烈参与感、获得感、趣味感体验,这也契合了接受美学将接受过程纳入叙事创作的观点。
北京记忆工程采用WebGL技术实现了对清陆军部衙署旧址的VR全景再现,用户可以“漫步”于虚实交融的场景,从“上帝”视角俯视旧址全貌,或者进入虚拟世界洞察场景细节,选择性观看文字、图片、影音解说。项目采用Python、RPG技术创作出“太液池冰嬉大典”互动游戏,用户可以通过角色扮演来参与清朝皇家冰嬉活动。数字记忆工程活化了传统文化记忆,也创造出一种更富时代感的中国故事叙事模式,实现了其在线传播的跨时空、跨地域的可及性与趣味形式、互动生成的可进入性。
三、数字记忆工程的中国故事叙事面临的挑战
(一)从国内传播拓展至国际传播的挑战
数字记忆工程是在数字人文土壤中衍生出的一种新的数字叙事方式,尚停留在对图书馆、档案馆、古村落、老城市等文化记忆载体的数字化转换,传承功能大于推广功能,国内传播多于国外传播。其拥有讲好中国故事的叙事内容、技术、模式与媒介的优势,但叙事文本在跨语境国际传播中仍面临着三方面问题:
一是数字记忆工程叙事文本大都采用汉字、汉语设计标签、旁白和释义,缺乏对国际用户语用特征的观照,造成其阅读数字文本、互动建构内容过程中的认知障碍。二是数字记忆工程尚停留在国内互联网的传播和应用,国际检索、应用、互动渠道缺失,如何将优秀的中国故事与叙事文本推向国际社会,增强国际用户对叙事文本可及性成为数字叙事讲好中国故事的关键环节,继而才能完成增强文化软实力、塑造国家形象、打造国际话语权的终极任务。三是依据语言学家索绪尔(Ferdinand de Saussure)的观点,传播就是一个编码与解码的过程,双方需要拥有相同符号解读与语义认知标准,才能实现顺畅传播。[4]数字记忆工程主要是依据汉语环境下用户思维、逻辑、认知特征来设计叙事方式和创作叙事文本,如何借助数字叙事“互动建构”文本内容的结构与技术优势,呈现符合国际用户语境的叙事文本,成为数字记忆工程讲好中国故事面临的突出挑战。
(二)从文化记忆上升到价值引领的挑战
优秀的中国故事文本拥有三方面特征,也即优秀原故事、优质文思内涵、正确价值引领,而价值引领是讲好中国故事的“灵魂”,是设计、创作叙事文本的核心依据,也是实现国际传播政治、文化目标的重要保证。
数字记忆工程的核心目标是数字化传承和推广多模态综合体的文化记忆,跨时空多元文化记忆为主体的叙事素材、文史内容故事性表达的叙事内容以及结构动态交织超文本呈现的叙事文本,开创出一种虚实交融空间环境下拟真化的中国故事叙事内容和模式,可以为用户带来一体化、综合性、互动性与趣味性文化体验效果。这种体验强化了文化历史、形式、内涵的记忆效果,形成了良好的文化记忆传承与推广功能,但从讲好中国故事的角度来说,文本缺乏核心价值观、四个自信、共同体意识的价值引领作用。数字记忆工程尚未进入讲好中国故事叙事动机下的价值引领自觉。优秀原故事蕴含着优质思想内涵,多模态文化记忆形成丰富叙事素材,多样化数字技术催生新的叙事模式,在基础层面可以有效保护、传承和推广文化记忆,但在讲好中国故事上却因缺乏价值引领,造成文化记忆铺陈式存在。这弱化了其文化感召力和影响力,也降低了塑造国家形象与打造软实力的价值。
(三)从区域文化记忆到国家文化记忆的挑战
講好中国故事的潜在主体是国家。国家记忆在地缘政治上表现为“中国记忆”,在文化心理学意义上表现为“祖国记忆”,在民族志意义上表现为“民族记忆”,在政治学意义上表现为“政党记忆”。[5]图书馆、档案馆、古村落、老城市为主体的文化记忆是国家记忆的重要组成部分,表现出孤立性、碎片化特征,导致其文化功能与对外宣传均无法代表国家记忆。无论是传承与推广文化记忆,还是讲好中国故事,都亟待建构地缘政治、文化心理学、民族志、政治学层面的国家文化记忆。
芬兰国家集体记忆平台(CultureSampo)运用67类和13.4万个记忆资源、28.5万个文化要素、80万个地理信息注册表、18种元数据模型、204个基本属性,建构起一个反映芬兰19世纪历史的国家记忆系统。[6]其以时间轴为主线,内容可视化,信息深度检索,多形式互动参与和协作生成叙事文本,用户犹如进入到一个“时光机”,在虚拟情境中穿梭到19世纪的芬兰,全景感受城市与乡村景观,灵活选择和品味民俗生活,甚至可以根据个人兴趣爱好,自由检索与深度学习特定文化素材与记忆主体,潜移默化地上升到对芬兰国家形象的认可。我国历史悠久,与国家记忆相关的文化形态多样,拥有良好的原故事素材,如何从当前文化遗存功能导向下的区域性数字记忆工程上升到讲好中国故事功能导向下的国家文化记忆工程,打造反映国家历史、展现国家文化、塑造国家形象的叙事文本,成为各方主体面临的又一挑战。
四、数字记忆工程的中国故事叙事的提升对策
(一)突出讲好中国故事的正确价值导向
数字记忆工程在数字人文、文化记忆领域崭露头角,从图书馆、博物馆、档案馆、文献库等初级数字人文领域走向地理区划、历史场景、重要人物、重大事件等中级数字人文领域,乃至于未来进入到国家记忆层面的高级数字人文领域,其既要延续常规的文化记忆转换、传承与推广的基本功能,也要主动承担起讲好中国故事的叙事任务。
数字记忆工程项目以记忆传承、文化推广为核心动机,缺乏讲好中国故事的价值导向。在此背景下,叙事主体在保证文化记忆数字化全面性、真实性和深度性的前提下,要设置正确的价值导向,包括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展现中国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与文化自信,传播中国优秀传统文化,推广文化伦理、政治文明、人类命运三方面共同体意识,展现中国历史、文化、艺术、民俗与生活中蕴含的和谐、包容、坚韧和奋进的真善美精神。以讲好中国故事为导向的正确价值引领下的数字记忆工程才能改变文化记忆传承与推广过程中面临的单一化对内传播内容、渠道与效果的现状,面向全球而带来更宏观的对外塑造国家形象、增强软实力和提升国际话语权的传播价值,成为中国文化的“名片”与讲好中国故事的“工具”。这可以改变“中国故事很精彩、中国话语很贫乏”的尴尬现实。
(二)做好跨语境传播的叙事内容与渠道设计
布伦达·劳蕾尔(Brenda Laurel)从亚里士多德诗学理论出发,提出数字叙事是“交互形式的诗学”[7],传统诗学艺术的“语言”魅力与说服力也应表现在数字叙事语言之中。数字记忆工程设置了讲好中国故事的叙事目标之后,首要任务便是做好跨语境传播内容与渠道的设计。每一个叙事文本至少应设置汉语与英语两套语言体系,用英文来阐述标签、旁白和释义,而且要充分考虑到文化记忆所蕴含的思想、观念与情感元素,体会国际用户互动参与建构叙事文本的内在心理动机与行为特征,把握其认知逻辑与接受习惯,从社会学、心理学和人类学的角度来处理英文表达技法。
数字记忆工程还要积极探索“走出去”路径,一是加强对数据库系统、地理信息系统、图像集成可视化和数据访问路径的创新设计,方便国外用户跨国快速访问与便捷操作。二是将分散的数字记忆工程项目整合在一起,打造一体化数字记忆工程分类检索与链接应用平台,形成一张“名片”式的文化记忆推广“阵地”与中国故事传播“窗口”。三是加强与国际数字人文、数字记忆项目的渠道、作品、资源、技术的共享与合作,进一步开辟数字记忆工程的国际传播路径。
(三)创作适合国际认知特征的沉浸式叙事文本
当前,可以借势以文化记忆传承与推广为核心功能导向的数字记忆工程来讲好中国故事,但从中国国际化长远发展以及讲好中国故事艰巨任务来看,绝不能仅仅停留在这种自我语境环境下的内向性、单一文化功能性叙事格局,而是要充分认识到讲好中国故事所拥有的独立传播任务、个性目标对象和特殊语境氛围,尤其是要重视跨语境传播对象所拥有的差异化固有观念、接受兴趣和认知逻辑,积极打造与之相吻合的沉浸式叙事文本。
我国外宣部门可以联合文化、旅游部门,以讲好中国故事、塑造国家形象、打造文化软实力和提升话语权为核心目标,运用市场理念来创作中国故事跨语境数字叙事文本。要聚焦特定国别、特定区域或特定文化接受特征的用户对象,深入调查其固化观念、认知逻辑和情感思想,对中國文化的认知需求,对数字叙事的接受习惯与参与兴趣。一是选择体现共享价值观、中国特色价值观或者是带有中国元素的国际价值观的中国原故事[8],二是运用先进的信息技术创造三维场景、互动游戏、动漫视频、人机对话之类的叙事文本,引导用户全身心地沉浸在虚实交融、互动参与的数字叙事文本之中,形成强烈的感官乐趣与认知获得感,潜移默化地接受中国故事及其背后的价值导向。
(四)打造讲好中国故事导向下的国家数字记忆项目
百家争鸣的春秋,群雄并起的战国,大气磅礴的汉代,包容多元的唐代,富庶雅丽的宋代,强大豪迈的元代,唯谨敦朴的明代以及民殷国富的清代前期,都是国际社会感兴趣的原故事,均可以形成独立的集成式内容与跨时空叙事的国家文化记忆工程,打造成中国故事的数字叙事“品牌”。长城起始于西周时期,建造与修葺工作断断续续,绵延至明代。长城串联起两千多年的历史,见证了诸多王朝的兴衰,承载着丰富的家国故事,也蕴含着深厚的民族文化与精神,成为打造优质中国故事的又一重要原故事。“一带一路”是党中央、国务院立足于传统丝绸之路而打造的一项国家建设工程,其在传统文化记忆层面拥有丝绸之路开辟与兴衰的历史与文化故事,在当代文化记忆层面则承载着141个国家和32个国际组织协同打造政治互信、经济融合、文化包容的利益、命运与责任共同体的理念与行为。“一带一路”是中国传统故事与当代故事的完美载体,是国家文化记忆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也能够形成国际社会所关注与认可的数字叙事文本。中国故事不再是久远的历史、冰冷的文字、枯燥的书籍和娱乐性的影音作品,而是在智能终端触手可及、虚实交融、沉浸其中、互动参与的文本,可读性更强,宣传效果更突出。
五、结语
数字记忆工程应立足于文化记忆传承与推广基本目标,自觉承担起讲好中国故事的叙事任务,亦即秉持正确的价值导向,设置适合跨语境的叙事语言与传播渠道,创作符合国际认知特征的沉浸式叙事文本,将来还要努力打造专门的国家数字记忆项目。我国在漫长历史发展过程中积累起的优秀故事,将逐步从传统语言、文字、图片、书籍等载体中脱离出来,借势文化记忆工程而变得鲜活生动,富有文化魅力与情感温度,尤其是用户互动参与构建叙事内容,大大增强了中国故事的真实感与趣味性,提升了中国故事传播效果。数字技术将引起叙事领域的巨大变革,中国故事只有抓住机遇,自觉开展数字叙事创新与实践,才能抢占先机,学会用有力、有效、有度的国际传播机制,在世界多元文化中发出“中国声音”。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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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陈先红,李颖异.基于综合评价法的中国好故事指数研究[J].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21(7):6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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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费尔迪南·德·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0:172.
[5]赵静蓉.数字时代中的国家记忆危机及其未来[J].文艺理论研究,2021(3):34-43.
[6]冯惠玲.数字人文视角下的数字记忆:兼议数字记忆的方法特点[J].复印报刊资料·图书馆学情报学,2021(7):149-156.
[7]玛丽·劳尔·瑞安.跨媒介叙事[M].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2019:182.
[8]陈先红,宋发枝.“讲好中国故事”:国家立场、话语策略与传播战略[J].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20(1):40-46.
[隗辉为武汉东湖学院文法学院副教授;于凤静(通讯作者)为武汉东湖学院文法学院教授]
编校:张红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