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过些时日——我们将变冷
随着柏树、窗玻璃和睫毛一并变冷
如果烟灭之后,你需要御寒
可以披上炉壁的灰,捡拾林中深
黑色的路,途经的念望空響
想起那讣告了吗?每落一场雪
就有一万个重复的句子构成唐宋
建构不了自己的吟诵呵,“千山鸟飞绝”
今时朝代还是朝代,变动的融水
仍未等来始终真挚之人
如果烟灭之后,世界是白色
如果放弃掐算时辰,放弃
在一夜漆黑中望见长安
如果明朝不下雪,年月的侧脸变薄
岁岁枯荣——那余下的
父辈还遗憾,即是遥远的寒潮
“由唯心建构的先决性,
是答案为之成立的因素吗?”
在我提出第七个问题之后
你提出休息。
桌前有空杯子
杯垫上半圈水渍
象征性月食
坐在我面前的你问:
“这是造世的过程吗?”
窗前帘幕掩藏外景
即自欺欺人
那是你开口提出的
第一个问题。
对于这样大的教义
我尚不能置之不理
“也许不是。
世界的诞生需要过程吗?
结果之辩大抵是骗局。
隐喻:一种哲学补记;
而意义诞生于何分秒呢?”
于是沉默。默契地
拒绝了多余的遐想,我们。
离别时你穿上外套
门开,眼底飘进雪
我听见风声。一束
不可见变得可见,
我看见谜语的完整
封河,本名王子熙,2003年生,太原理工大学汉语国际教育专业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