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效率变革推动高质量发展

武义青　窦丽琛

编者的话：

习近平总书记3月5日在参加他所在的十四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江苏代表团审议时强调，高质量发展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首要任务。必须坚定不移深化改革开放、深入转变发展方式，以效率变革、动力变革促进质量变革，加快形成可持续的高质量发展体制机制。本期我们围绕效率变革、动力变革、质量变革组织了3篇理论文章，以飨读者。

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提出，高质量发展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首要任务，要求“着力提高全要素生产率”“推动经济实现质的有效提升和量的合理增长”。与高速增长相比，高质量发展的要素条件、组合方式、配置机制、发展模式等都发生了根本性改变。深入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必须推动经济发展由以要素投入为主转向以生产率提高为主，提升全要素生产率，实现质的有效提升和量的合理增长。

以全要素生产率为抓手实现高质量发展

经济增长源头有两个：一是源于生产要素的投入量增加；二是源于生产要素的生产率提高。一个经济系统，有效率，才有效益；有高生产率，才有高经济效益；经济增长质量水平的提高主要靠生产率的提高。单纯通过增加劳动、资本、自然资源投入实现的增长被称作“粗放式增长”，通过提高全要素生产率实现的增长被称为“集约式增长”。推动实现高质量发展，须着力转变经济增长方式，逐步从“粗放式增长”转向“集约式增长”，提高劳动效率、资本效率、土地效率、资源效率、环境效率，提升科技进步贡献率，通过效率变革推动我国经济实现高质量发展。

全要素生产率（TFP）是发展效率的重要衡量标准。生产率是投入与产出的比值，衡量的是资源利用效率。资源是稀缺的，让稀缺资源发挥最大效用是任何生产过程都要追求的目标。在人类生产过程中，投入品种类很多。如果投入是单个生产要素就是单要素生产率。产出与所有投入加权后的比值就是全要素生产率。全要素生产率反映的是生产（服务）活动在某一特定时间内所有要素投入的产出效率，既包括有形要素，也包括技术、人力资本、环境等无形要素。

全要素生产率是资源配置效率的综合反映。全要素生产率越高，即同样的投入可以获得更多的产出，说明那些可以定量衡量的因素如劳动、资本、自然资源等的利用效率就越高，也意味着那些无法被定量衡量的因素的贡献就越大。而这些无法定量衡量的因素，本质上都来源于资源配置效率的改善，包括产业结构优化、企业竞争和创新竞争等带来的资源重新配置等，具体反映在技术水平、制度、企业家才能、人力资本、规模报酬、产业结构、对外开放度等因素上。

全要素生产率可以反映绿色低碳发展水平。环境对一个地区经济发展的影响至关重要，越来越多的学者认为应该将资源和环境因素作为经济发展的内生变量加入全要素生产率测算函数中，从而得到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因为既反映了经济增长的效率，又反映了资源和环境的利用情况，因此用其衡量经济发展的绩效或质量更加全面精准，也成为一个地区绿色低碳发展水平的衡量指标。

在强化创新中提高全要素生产率

鉴于全要素生产率对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作用，尽快开展全要素生产率核算工作非常有必要。要在深入调查研究的基础上，权威计算并发布我国及各行业、各地区全要素生产率，作为衡量经济发展质量的核心指标，编制全要素生产率指数，对全要素生产率及劳动生产率和资本产出率等单要素生产率进行动态监测。调整用GDP考核地方政府在促进经济发展方面政绩的做法，形成全要素生产率和GDP并行统计、并行考核的体制机制，推动我国经济实现质的有效提升和量的合理增长。

提高全要素生产率，要处理好政府和市场关系，完善有利于资源优化配置的体制机制。在宏观层面，要建立以鼓励企业创新和提质增效为导向的市场激励机制。在微观层面，要营造平等使用生产要素、公平参与市场竞争、允许自由进入退出的公平竞争机制和优胜劣汰环境，改善营商环境，消除经营许可和要素获得方面的所有制和规模歧视，打破行业垄断、进入壁垒、地方保护等。通过改革消除生产要素自由流动的体制机制障碍，加快户籍制度改革，推进农民工市民化，促进劳动力从低生产率领域向高生产率领域转移，优化资源配置，将有力促进提高全要素生产率。

提高全要素生产率，要坚定不移强化创新。坚持“四个面向”（面向世界科技前沿、面向经济主战场、面向国家重大需求、面向人民生命健康），加快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推动产学研深度合作，着力强化重大科技创新平台建设，支持顶尖科学家领衔进行原创性、引领性科技攻关，努力突破关键核心技术难题，在重点领域、关键环节实现自主可控。强化企业主体地位，推进创新鏈产业链资金链人才链深度融合，发挥科技型骨干企业引领支撑作用，促进科技型中小微企业健康成长，不断提高科技成果转化和产业化水平，着力打造具有全球影响力的产业科技创新中心。深化科技体制改革，大力培育创新文化，健全科技评价体系和激励机制，为创新人才脱颖而出、尽展才华创造良好环境。

提高全要素生产率，要加快发展数字经济，赋能经济高质量发展。以科技创新为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技术支持，要突破关键技术、强化平台建设、研发新产品，以数字经济发展推动动力变革、质量变革、效率变革。以数字经济产业化赋能高质量发展，结合数字经济领域创造的多样化新兴需求，推动科技创新，加速科技创新成果向生产力的转化。促进数字经济与传统产业的融合发展，推动信息产业、“互联网+产业”的发展，加速产业变革，推动传统产业演化升级，打造新发展格局下数字经济赋能高质量发展的新范式。加快布局新型数字化基础设施，以完善的新型数字基础设施建设为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基础支撑。

（作者：武义青，河北经贸大学原副校长、研究员；

窦丽琛，河北经贸大学金融学院副院长、研究员）

（责任编辑：沈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