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婚姻匹配模式对子女教育期望的影响
——基于CFPS数据的实证分析

2023-04-21 05:58:40晏月平张舒贤
人口与社会 2023年2期
关键词:学历夫妻子女

晏月平,张舒贤

(1.云南大学 人口研究所,云南 昆明 650091;2.云南大学 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云南 昆明 650091)

在婚姻匹配中,教育水平作为一个重要的衡量标准,可反映社会成员在劳动力市场乃至社会结构中所处的地位和拥有的资源,影响着家庭现在和未来的生活机会[1]。婚姻匹配的特征不仅关系着个人与家庭的生活质量,还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社会资源和财富的集聚程度、社会分层体系的运转,以及社会再生产等诸多方面[2]。随着我国社会经济和教育事业的快速发展,教育获得方面的性别差异逐渐缩小[3],教育同类婚的比例在持续上升[4]。教育婚姻匹配模式不仅对夫妻自身,也会对其后代产生一定影响。拉鲁在她的《家庭优势》一书中指出,不同社会阶层的家庭在子女教育上存在明显差异,不仅由于家庭对教育的重视程度不同,也不仅表现在家长的教育价值观差异使得儿童的教育抱负和职业抱负存在差异,更是源自家长对子女的教育能力不同,家长所处的社会阶层、拥有的文化资源(因家长的受教育程度、家长的职业地位与工作性质等产生)存在差异[5]。我国的父母比较看重子女教育,也会将自已拥有的优势资源传递给子女,帮助子女获得教育成功。

贝克尔在20世纪提出了“孩子数量质量替代理论”,将孩子看成耐用消费品,家庭从切身利益出发,实现孩子“质量”对孩子数量的效用替代[6]。在我国,随着计划生育政策的多年实施和社会经济的发展,新生儿数量逐渐下降,人们也更看重孩子的“质量”。近年来,我国出现了教育“内卷”现象,这源于父母对子女越来越高的教育期待。因此,文章基于上述情况,讨论夫妻双方的教育匹配情况对子女教育期望(1)这里的子女教育期望是指夫妻基于经验所形成的主观认知和现实条件,对子女接受教育后可实现的某种结果的信念和愿望。产生的影响。

一、文献回顾

(一)关于婚姻匹配的研究。婚姻匹配简单来说即为男女择偶成婚的非随机过程。婚姻匹配过程就是一个社会结构进行自我建构、复制和再生产的过程[7]。在婚姻匹配研究中,教育婚姻匹配是一个重要的研究分支。教育同宗教信仰、年龄、身高、种族等因素一起影响着婚姻的匹配度。根据贝克尔的匹配理论,夫妻双方的受教育程度属于互补性的积极分类配对因素[8]。随着现代化进程的不断推进,教育同质性出现倒“U”型变化趋势,特别是随着城市化、人口流动和科技进步,不同教育背景群体间的交流增多,进一步降低了教育同质婚的比例[9]。有学者认为我国教育同质婚呈现“N”型变化趋势,主要表现为从新中国成立时至20世纪50年代中期,教育同类婚比例迅速提升;从50年代中后期至80年代中期,中国的教育同类婚比例出现下降,处于一个相对较低的水平;80年代中期后,教育同质婚比例急剧上升[4]。

(二)关于教育期望的研究。“威斯康辛地位获得模型”(Wisconsin Model)引入了“教育期望”作为中间变量,来测量家庭成员的职业、经济地位等因素对其教育获得的具体影响[10]。有研究认为,家庭中子女的性别、是否独生、学业情况等个人特征,父母的职业、经济收入等家庭社会经济地位特征,文化资本、教育价值观等家庭文化观念是影响家庭教育期望的因素[11-15]。此外,还有研究基于社会资本角度讨论子女教育期望,发现关系型、结构型和认知型社会资本均对子女教育期望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社会资本对子女教育期望产生的影响具有阶层差异[16]。

(三)关于教育婚姻匹配对子女教育期望的影响研究。有学者指出教育期望是影响家庭教育投资的重要因素,既与父母的受教育程度、职业、经济收入等客观因素有关,也同父母本身的价值观念和教育成就动机等主观因素相关[17]。一般来说,父母的受教育程度和社会经济地位越高,对孩子的教育期望就越高[18-19]。家庭背景有优势的父母出于“学历下降回避”[20],对子女的教育期望更高。

婚姻匹配已是社会学和人口学研究领域的热点,针对教育婚姻匹配的研究不断增多,学者关注的角度也较广泛,但鲜有研究基于教育婚姻匹配程度,探讨其对子女教育期望的影响。

二、数据来源及变量描述

(一)数据来源

本研究选取中国家庭追踪调查2018年(CFPS2018)的数据,调查对象包含样本户中的全部家庭成员,使用其中的家庭成员数据和少儿父母代答问卷中的数据开展研究。家庭成员数据库中记录了每个受访者的个人ID以及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文章以少儿数据库中的子女ID为线索,根据家庭关系数据库中对家庭成员关系的界定,将家庭成员数据库中相应样本包含的数据按照子女ID依次匹配到少儿数据库中,使少儿数据库中每一条子女样本数据均包含其父母的完整信息。将数据进行合并与处理后,仅保留了父母婚姻状况为“在婚”的数据,并对其他变量的奇异值和缺失值进行处理,得到了4 929个有效样本。

(二)变量测定

被解释变量:子女教育期望。CFPS2018的调查中体现教育期望的问题有两个,一是个人自答问卷中45岁及以下调查对象回答的问题“您期望的受教育程度”(C201),这是该年龄段成人对自己的教育期望;另外一个问题是少儿问卷中家人代答部分的问题,即针对家庭中0~16岁少儿的问题:“您希望孩子念书最高念完哪一程度?”(D2),这体现了该家庭成员对子女的教育期望。本研究使用后一问题的答案以识别各家庭中的父母对子女的教育期望,并将子女教育期望分为一个5分类的变量:初中及以下、高中、专科、本科、研究生学历。

核心解释变量:教育婚姻匹配。将夫妻双方当前已获得(完成)的最高学历分为:本科及以上、专科、高中、初中、小学及以下5类。同时将教育婚姻匹配模式划分为:(1)“男高女低”型婚姻,指妻子受教育程度低于丈夫;(2)“女高男低”型婚姻,指妻子受教育程度高于丈夫;(3)同质婚,指夫妻受教育程度相同。进一步参照以往相关研究[21],将“男高女低”型细分为妻子低于丈夫1个和1个以上教育等级;将“女高男低”型分为妻子高于丈夫1个和1个以上教育等级。

控制变量:本研究选取了9个可能影响子女教育期望的变量,分别是:孩子的年龄(0~16岁)、性别(男或女)、户口状况(农业或非农业户口)、丈夫和妻子的受教育程度(小学及以下、初中、高中、大专、本科及以上)、父亲和母亲的受教育程度(小学及以下、初中、高中、大专及以上)、(2)由于丈夫和妻子的受教育程度组合生成了婚姻匹配模式新变量,而家庭成员的受教育程度对子女教育期望会产生一定影响,因此本研究纳入了家庭成员的受教育程度,主要分为了夫妻双方的受教育程度和父母的受教育程度,父母的受教育程度来源于受访者的父母,即丈夫或妻子的父母。教育支出,同时结合目前我国地区间教育发展的不平衡现状,可能会进一步导致教育期望有较大差距,因此,这里将调查对象所在地所属区域(我国东部、中部和西部地区)也纳入研究范围。

(三)变量描述

文章通过方差分析后发现,夫妻的教育婚姻匹配情况和其对子女的教育期望之间存在一定相关性。在表1的变量描述中,同质婚的比重大于异质婚,高出2.80个百分点;在异质婚中,“男高女低”的比例比“女高男低”高7.96个百分点。丈夫和妻子的受教育程度主要为初中及以下,占总样本量的66.48%和70.18%;父亲和母亲的受教育程度则主要集中在小学及以下。在性别结构分布中,男性人数占比比女性多5.86个百分点;从户口状况来看,农业户口的比重远高于非农业户口,二者相差60.68个百分点;少儿平均年龄为7.10岁;教育支出的均值为3 588.12元。

表1 变量描述

(四)描述性分析

将婚姻匹配情况中的同质婚和异质婚分别建立列联表(见表2、表3),交叉结果和Pearson检验分析显示,教育婚姻匹配情况与子女教育期望的关联性较强。

表2 教育同质婚的夫妻对子女教育期望影响的描述性分析 %

首先,不论是同质婚还是异质婚,超过了60%的夫妻希望孩子获得本科及以上学历,表明我国父母对孩子有较高的学历期望。但其中还是有一些相对细微的差别,比如夫妻学历均为高中时,他们希望子女上大学的比例最高;而在异质婚中,夫妻学历匹配情况为“女高一级以上”时,他们希望子女上大学的比例最高。

其次,在教育同质婚的匹配模式中,随着夫妻受教育程度的提高,其对子女的教育期望值也在不断提高。夫妻学历在小学及以下时,他们希望孩子上高中的比例为17.57%,但夫妻受教育程度为本科及以上时,该值的比例已经降为0%。

最后,拥有高学历的夫妻对子女的教育期望远高于低学历夫妻。夫妻学历为本科及以上的,希望孩子获得研究生学历的比例为28.09%,相较于小学及以下学历的夫妻,该比例上升了21.64个百分点。

另外,在异质婚的家庭中,夫妻教育梯度的产生也会使他们对子女的教育期望存在差异。“男高一级以上”相比“男高一级”的教育婚姻匹配模式,夫妻对子女的教育期望更高,期望子女学历为专科、研究生的比例分别提高了3.46、3.65个百分点;而 “男高一级以上”匹配模式中的夫妻希望子女将来获得本科学历的比例比“男高一级”降低了2.7个百分点。“女高一级以上”和“女高一级”的教育婚姻匹配模式对子女的教育期望的影响基本保持一致,详见表3。

表3 教育异质婚的夫妻对子女教育期望影响的描述性分析 %

以上对变量进行二维交叉分析得出的基本结论很可能存在变量间的伪相关,因此还需要实施进一步检验,文章将控制其他相关变量,进一步分析核心解释变量对子女教育期望产生的影响。

三、研究方法与结果

(一)研究方法

文章将夫妻对子女的教育期望分为5分类变量,根据变量的赋值情况,采用了排序选择模型(Ordered Logit),以考察教育期望受其他变量的影响情况。模型的回归系数反映的是对数发生比,负的系数表示与对照组相比,夫妻对子女的教育期望有所降低;正的系数表示与对照组相比,夫妻对子女的教育期望有所提升。为防止变量间存在多重共线性影响模型的准确性,在Ordered Logit回归分析之前,对变量进行多重共线性检验,结果显示方差膨胀因子(VIF)小于3,说明变量之间不存在多重共线性。

(二)研究结果

1.全样本实证结果

表4中的模型1将控制变量纳入考虑范围,模型2则是加入核心解释变量之后的结果。从模型1可知,孩子的实际年龄显著影响夫妻对其的教育期望,而且是负向影响,可能是随着孩子年龄的增长,夫妻更清楚孩子的禀赋与能力,能相对更为理性、更加现实地看待孩子可能取得的教育成就;孩子的性别影响了夫妻对子女的教育期望,夫妻对男孩的教育期望更高;与农业户口的夫妻相比,非农业户口的夫妻对子女的教育期望有所降低,可能是农村地区夫妻“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想法更为强烈,更希望孩子获得较高的学历;随着丈夫和妻子各自的受教育程度提高,其对子女的教育期望也更高;父亲和母亲的受教育程度对子女教育期望没有产生显著影响;教育支出显著正向影响了夫妻对子女的教育期望;孩子所属地区也对子女教育期望有一定影响,与东部地区的夫妻相比,中部地区和西部地区的夫妻对孩子的教育期望有所提升。

表4 全样本子女教育期望影响因素的回归结果

从模型2可知,纳入核心解释变量后,从教育婚姻匹配情况看, “男高女低”的教育婚姻匹配模式会显著降低夫妻对子女的教育期望,而且“男高一级”和“男高一级以上”的相关影响系数分别为-0.57和-1.15,表明丈夫的受教育程度越比妻子高,夫妻对孩子的教育期望越会降低,这与单纯看丈夫和妻子受教育程度对子女教育期望产生的影响结果是不一致的;“女高男低”的教育婚姻匹配模式则提高了夫妻对子女的教育期望,“女高一级”和“女高一级以上”的相关影响系数分别为0.73、1.12,表明妻子受教育程度高于丈夫,会提高他们对子女的教育期望。从“男高女低”和“女高男低”的教育婚姻匹配模式对孩子教育期望的影响可见,在家庭中,妻子受教育程度的提升将使得家庭对孩子产生更高的教育期望。从“教育拼妈”现象可以知道在大多数家庭中,妻子承担了子女教育的主要职责[22],家庭中妻子对子女的教育发展起到更重要的影响,而丈夫由于在子女教育中参与较少,受教育程度高于妻子也不一定会提升他们对孩子的教育期望值。

2.分样本实证结果

为了进一步了解教育婚姻匹配对子女教育期望产生的影响,文章进一步区分了同质婚和异质婚的情况,在内部进行比较,结果如表5和表6所示。同质婚变量和丈夫、妻子的受教育程度存在相关性,所以控制变量不纳入夫妻受教育程度这两个变量。表5由两个模型组成,模型3是控制变量的回归结果,父亲受教育程度显著影响夫妻对子女的教育期望。模型4在模型3的基础上纳入了婚姻匹配中的同质婚变量,教育婚姻匹配程度显著影响夫妻对子女的教育期望。与夫妻学历都是小学及以下的相比,夫妻学历为初中、高中、专科及大学本科、研究生的相关系数分别为0.53、1.09、1.20和2.90,夫妻为研究生学历的相关影响系数最高。可见,随着夫妻学历的提高,他们对子女的教育期望也越高。

表5 教育同质婚夫妻的子女教育期望影响因素的回归结果

表6由两个模型组成,模型5是纳入控制变量的回归结果,与模型1对比,除了户口状况没有产生显著影响,其余变量的影响结果一致。模型6在模型5的基础上纳入了婚姻匹配中异质婚变量,夫妻的受教育程度存在梯度差异显著影响其对子女的教育期望。与“男高女低”中“男高一级”相比,“男高一级以上”对子女教育期望产生较为显著的影响,但其系数为负,表明丈夫受教育程度越比妻子高,夫妻对子女的教育期望反而越低;“女高男低”会对子女的教育期望产生显著正向影响,“女高一级”和“女高一级以上”的相关影响系数分别为1.33、1.73,表明妻子受教育程度越比丈夫高,越会对子女教育期望产生显著正向影响。影响结果与模型2一致,也进一步验证了模型2的可信度。

表6 教育异质婚夫妻的子女教育期望影响因素的回归结果

3.稳健性检验

前文涉及父母对子女的教育期望分析选取的是Ologit模型,进一步更换为Oprobit模型检验结果的可信度。模型8的回归结果与前面的模型2结果基本一致(见表7)。可见,模型基本稳健,结果具有可信度。

表7 稳健性检验结果

四、结论与讨论

文章利用CFPS2018年全国抽样调查数据,使用排序选择模型(Ordered Logit)分析教育婚姻匹配模式对子女教育期望的影响,研究结论如下:

一是教育婚姻匹配模式会显著影响子女教育期望。与教育同质性婚姻的夫妻相比,受教育程度“男高女低”的婚姻匹配模式会显著降低夫妻对子女的教育期望,而受教育程度“女高男低”的婚姻匹配模式使得夫妻对子女有着更高的教育期望。

二是教育婚姻匹配程度对子女教育期望起到正向影响。在同质婚的回归结果中,教育婚姻匹配程度为本科及以上学历的夫妻对子女教育期望的影响系数为1.90,高于受教育程度为初中、高中和专科学历的夫妻。可见,在同质婚中,夫妻的受教育程度越高,他们对子女的教育期望也越高。

三是夫妻受教育程度的梯度差异不同,对子女教育期望产生的影响也存在差异。夫妻受教育程度的级差对子女教育期望的影响结果不一致,与“男高一级”的教育匹配模式相比,“男高一级以上”的模式会显著降低夫妻对子女的教育期望;妻子受教育程度越比丈夫高,越会提高夫妻对子女的教育期望。

在传统的家庭关系发展体系中,婚姻匹配更多关注的是男女双方的家庭背景,但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与人际圈子的扩大,现代婚姻的匹配更注重男女双方的自身条件,包括年龄、收入、学历、职业、爱好等,其中尤为重视男女双方的受教育程度。如果婚姻都是由教育水平差不多的男女结合,那么既有的社会不平等问题又将在家庭社会结构中再一次凸显,婚姻不但没有降低个体间的不平等程度,反而将不平等延续到了下一代。教育水平高的夫妻对子女的教育期望也较高,他们拥有较高的社会地位和丰富的社会资源,能够为子女提供良好的教育支持;受教育程度相对较低的夫妻,其对子女的教育期望不会太高,即使有很高的期望,但因为拥有的资源有限,其子女接受良好教育的机会也可能相对有限。因此,为了减轻教育婚姻匹配程度对下一代的影响,相关部门应出台政策缓解教育不平等问题,促进教育机会均等化以降低社会阶层固化的可能性。应通过政策手段尽力保障公平,重点关注弱势家庭,为其子女提供教育援助,防止孩子因为家庭经济贫困或其他原因失学,丧失受教育机会。此外,应该关注家庭中的性别角色对子女发展的影响,文章发现了教育婚姻匹配中“男高女低”和“女高男低”的模式对子女教育期望具有不同影响,家庭中夫妻双方对后代的教育期望存在性别差异,妻子对于孩子抱有更高的教育期望。但高期望不一定意味着高发展,特别是夫妻双方的教育理念不一致时,更容易对孩子产生较大的不利影响。当前女性受教育程度日益提高,传统的“男主外,女主内”的家庭模式已发生转变,女性走出家庭、走向职场,因此未来需要重点关注女性发展对孩子成长起到的作用。

教育有利于个人的进步和发展,在培养个人价值观、提升个人的知识技能水平等方面有着重要作用。教育的普及和人们受教育程度的提升会进一步推动社会进步、国家发展。本研究发现夫妻双方受教育程度的高低对子女教育期望有着重要影响,未来随着我国居民受教育程度的普遍提高,教育婚姻匹配模式会进一步发生变化,人们对子女的教育期望会更加多元,教育期望也会进一步对子女教育水平产生影响,即家长的教育期望会通过影响孩子自身教育期望进而影响孩子的学习行为和学业表现[23-24]。因此厘清影响教育的因素是重要的,本研究未进一步深入考虑夫妻教育婚姻匹配程度之外,经济和社会地位对子女教育期望和教育获得的影响,在未来研究中值得进一步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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