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萍(湖南省邵阳市第一中学语文教师)
汪曾祺曾说:“写小说就是写语言。”作家津子围便善于在其作品中建构独特的语言艺术、搭建精巧的语言世界。
对话交织,悬念迭出。《鹊起》几乎通篇都是对话,语言朴实无华,却别具匠心,推动着文章情节如静水深流一般,在对话中徐徐展开又环环相扣。
文章一开始,老庞和苏颖的奶奶两位老人在街心公园的木椅上,自说自话。看似毫不相关且矛盾重重的对话,实则设置了悬念,为下文埋下了伏笔。慢慢地,两位老人互诉衷肠,使读者逐渐沉浸于这份温暖的情感之中。原以为故事情节已渐趋完整,但一句“老东西,跑哪儿去了呢”使文章顿生波澜,悬念再起。结尾处,孙女苏颖和老庞的对话,拨云见日,让人豁然开朗,使得那些前言不搭后语的对话有了合理的照应与解释。
在跌宕起伏的对话里,语言似一股绳,精炼但有质感,沿着故事的脉络一点点展开,最终让我们感同身受两位老人内心的孤寂与对情感的渴望。
多重时空,奇谲叙事。运用多重时空进行叙事,是津子围的创作特色。《鹊起》亦打破了短篇小说的局限,以有限的小时空写出了具有广度与深度的大时空。在大量的对话中,两位老人在过去与现在之间来回穿梭,时而记忆缺失,时而身份错位。通过对话,他们的人生经历徐徐铺陈开来,我们看到了两位老人艰苦奋斗的青春回忆,也感受到了两位老人孤寂寥落的现状。
米兰·昆德拉说:“小说家既不是历史学家,也不是预言家,而是存在的勘探者。”通过《鹊起》,我们看到了津子围对人物精神世界的勘探,感受到了老年群体孤寂的情感世界。在物质充足的当下社会,我们应将更多目光投放到老年人的情感需求上。
“喜鹊”是古典诗词中的常见意象,在本文中反复出现,有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