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转型期成人教育功利化现象与对策研究

张宇婷

〔黑龙江省妇女研究所(黑龙江省妇女干部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40〕

作为我国现代高等教育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成人教育是一项利国利民的公益性教育事业，但该事业在具体发展过程中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功利化发展势头迅猛，相关人员虽然能够意识到这一问题的弊端，但只能从理论上分析原因，并未真正从根本上将其解决。成人教育脱离原有的教育目的和发展方向，会使成人教育参与者的价值观念受到影响。为此，从国家层面到成人教育事业举办者，再到每一个成人教育参与者，均要形成合力，共同将成人教育从功利化泥潭推向正常轨道。

一、社会转型期为成人教育带来的发展机遇

(一)社会转型期能够为成人教育提供更广阔的市场前景

市场转型期的最大标志是市场经济的建立和发展。现阶段，市场经济体制已经逐步进入深化期，我国社会各项产业结构也在发生重大变革，第三产业的出现为社会提供更多活力。信息技术的不断发展为社会转型和行业改革提供更多动力，也因此产生更多就业岗位。越来越多的求职者开始参与成人教育，希望能够获得更高薪资待遇、更多发展机会。人们对求职看法出现变化，不再认为铁饭碗是唯一就业渠道，而是借助成人教育让自己获得更多知识储备，更高工作技能，希望能够胜任多种岗位需求，从而为自己赢得更多机遇[1]。

(二)社会转型期能够提升成教办学主体的自主权

在社会转型期，各类成人教育办学主体的自主权和应变能力相对于计划经济体制更加灵活，并且经营管理权和教学模式均能体现更大的灵活性和包容性。为了能够满足不同成人教育的相关需求，办学主体开始探寻新型教学模式和教学内容，希望能够吸引更多成人教育参与者。教学主体管理人员也会做好市场调研工作，充分结合市场对人才的需求，设置相关专业课程。在教学资源以及生源获取渠道中，成教办学主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借助一切可借助的力量，不断完善自身综合能力，希望能够持续在市场站稳脚跟，有效提高学员教育质量。

(三)社会转型期能够促进成教事业的现代化发展

我国现阶段的科学技术发展速度与经济发展速度遥相呼应，在网络强国这一重要战略思想的支持下，成人教育事业与互联网技术互相融合更能凸显成人教育的市场性。成人教育参与者可以按照自己的时间安排，灵活选择网上教学、录音学习、直播课堂等各种各样的学习形式参与课程，不仅能够打破时间与地点的限制，还能最大限度地发挥每一个成人教育参与者的主动性。成人教育朝着信息化、现代化发展，从某种程度上标志着我国教育整体质量的显著提升[2]。

二、社会转型期成人教育功利化现象分析

(一)成人教育举办主体过分重视经济效益，办学初衷逐利而行

不同的高校对成人教育的举办所持有的观点各不相同，因此在实际举办过程中也会出现较大差异，例如，规模、性质、质量等均在向不同形式发展。即使规模较大、质量较高的高校，在开展成人教育时也会存在逐利而行的现象，例如重视招生忽视教学质量、重视外部延伸忽视内涵提升、重视学员产出忽视成本投入、重视经济效益忽视社会效益等。

1.在招生方面。通过观察现阶段一些高校开办成人教育情况可发现，表面上看似高等教育在积极响应国家以及政府相关号召，但实际上，希望能够从成人高等教育事业中谋取更多经济利益。学院管理者会直接为成人教育学院制定每年招生目标或创收任务，这样一来，在目标的压力下，成人教育学院不得不进行大量招生。还有一些高校通过开设继续教育学院、网络远程教育学院等形式，广泛吸收更多成人学员，这样直接导致高校招收的成人学员远远大于本部学员的规模，教育质量可想而知。还有一些成人高校与社会招生机构互相合作，通过买卖生源的形式哄抬学费价格，例如，所有考试交钱包过、学习期间不必参与线下课程等，这样的招生乱象严重阻碍着成人教育事业的健康发展，甚至还会损害成人学员自身的合法受教育权利，一些成人教育学院同时面临声誉受损的问题[3]。

2.在教学方面。成人教育事业本身以学员自主参与学习、社会帮助学习的形式开展教学，不管是面授课程还是网络授课过程，最终目标均是满足成人学员自身的发展需求，为社会培养更多人才，但一些成人高校举办者大力缩减教育投入成本，只关注经济效益能否提升，导致师资队伍发展不均衡，成人学员存在工学矛盾现象。授课教师综合素质较低，难以为成人学员提供专业的教学指导，面授课程有名无实。新冠肺炎疫情之后，网络授课已成必然，成人教育举办者从网课上发现发展机遇，大力推崇网络助学的模式，实则是为了缩短师资成本。通过录播课程反复播放的形式，美其名曰课程不限时观看，实则课程内容并不能与学员的实际学习需求吻合。再加上网络课程通常缺少面对面指导，一些成人学员在学习时遇到问题难以获得及时有效的解答，使得成人网络教育质量严重下滑。

3.在考试方面。在通常情况下，成人教育包括函授教育、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开放大学教育以及网络远程教育等形式，从本质上讲，成人教育体制有着宽进严出的特点，因此考试作为主要教学评价形式，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各类课程考试均要受到学校管理者的高度重视，入学方式以注册入学为主，考试方面通过国考形式、省考形式以及校考形式等多种形式进行，其中，以校考形式为主要形式。校考最大的优势是学校自身拥有话语权，命题方向以及课程要求均可以更加灵活，但同时最大的弊端也是容易出现徇私舞弊现象。例如，社会人员助考或交钱保过等考试形式，这些虽然能够帮助成人学员顺利通过考试，但含金量并不高。校考对成人教育学院来讲还能够成为获取更多经济收益的主要渠道，也因此，社会上广泛流传“成教学院，只可意会不可言传”[4]。

(二)成人教育参与者出现追名逐利，学风不正的弊端

成人高等教育在最初创办时，初衷是为了提高我国国民综合素质，为社会培养更多有用人才，帮助个体实现提升或自我发展等目标，但随着成人高等教育举办者逐渐为名利而行，也使得成人教育参与者出现跟风现象。再加上一些岗位对学历要求较高，一些在职者为了获得更多晋升渠道或快速晋升，会铤而走险，花重金购买学历，或者通过网络虚假学习形式，只为获得一纸证书。

1.在专业选择上。我国成人教育开设的专业以及课程较多，不同的专业的考试难度、考试内容各不相同。参与成人教育的学习者大多带有一些功利性思想，在选择专业时“唯快是图”，只要能够快速获得学历、快速毕业，就会选择该专业，而并不会考虑专业与自身的实际需求是否相关。一些即将就业的高校毕业生由于对即将改变的社会角色缺少认知，希望借助成人教育改变现有状态，于是盲目选择一些难度较低、内容简单的专业，再加上工作时间与学习时间的冲突，更会使成人学员选择能够快速获得文凭的专业。相关人员对参与成人教育学员报考专业进行统计发现，三产类专业最多，二产类专业次之，一产类专业最少，进一步研究发现，三产类专业对学员的要求较低，授课内容较少，难度也更低。如果希望从蓝领变成白领，获得三类产业学历是最简单的途径[5]。如果持续向该趋势发展，社会人才结构就会出现明显失衡。

2.在课程学习上。现阶段成人教育的学习方式以面授课程和网络学习课程两种形式为主，但由于参加面授课程需要克服距离、时间等各种问题，使得越来越多的成人学员转而投向网络学习。在琳琅满目的网络远程教育模式的选择中，缺少辨别意识的成人学员很容易选择只需交钱、无须上课的网络课程，但这样一来，学员并没有真正获得知识或能力的提升，只为满足获得更高文凭的欲望。临近考试之前，为了能够增加获得文凭的筹码，不惜找人代学甚至代考，长期下去，成人教育就会变成人们口中的“生意教育”，获得的文凭含金量也会直接受到影响。

3.在课程考试上。教育部明确要求，成人高等教育的毕业生应当与普通高等教育毕业生具有同等的要求，但由于成人教育中所涉及的课程数量、课程内容均相对于普通高等教育较少，也因此在考试过程中，成人教育的考试标准、考试难度明显会低于普通高等教育。综合性考试形式，即过程性考试加总结性考试的形式更让成人教育变得简单易过。过程性考试中所占的分值高达30%甚至到40%，而剩余的70%或60%可以通过教师划重点、临时抱佛脚、背答案等多种死记硬背的形式顺利通过。一些成人教育学院为了保障学生的通过率，还会允许学生抄袭、代考等，如此一来，极大地破坏了成人教育的健康发展。

三、社会转型期成人教育功利化现象主要原因

(一)政府层面：未能充分重视成人教育，未能建立相应法律法规

国家以及政府没有高度重视成人教育的发展是成人教育功利化发展的根本原因。首先，没有建立相应法律法规，直接让一些唯利是图的成人教育举办者有空可钻。虽然新中国成立之后，随着经济不断发展，我国教育事业也在日趋完善，通过建立各种法律法规，保障受教育者的权利，但关于成人教育的法律法规并不完善，甚至没有一部完整的法律可供参考。在具体成人教育发展过程中出现问题无法借助法律寻求解决，逐渐使得成人教育的发展呈现高等教育和成人教育互相融合的趋势，二者之间边界越来越模糊，导致内容也越来越多，形式也越来越复杂[6]。过多的教育内容和教育形式直接会带来各种问题，再加上没有法律的引导和约束，出现违纪违规现象已经防不胜防。其次，国家以及政府没有加大对成人教育的财政投入力度。教育发展要公平而有质量，成人高等教育需要通过规范教育收费管理，保障受教育者的合法权益。现阶段，我国成人教育的财政投入多以国家和地方提供补助，学生缴纳学费，学校筹集资金，社会捐助资金共同进行，但从国家角度来讲，向成人教育投放的资金较少，并且呈现倾斜，例如，向党校、开放大学、行政学院倾斜严重，这样一来，其他渠道筹集的资金在使用过程中也会出现各种问题。一些高校虽然开设成人教育，但也仅限于提供教师和上课场地，针对教学场馆、实验基地等，并没有足够的财力支持。成人教育在发展过程中呈现功利化现象也导致社会人员不看好成人教育，一些单位或个人在投资的过程中更不会选择成人教育事业。成人教育的学费较低，仅靠学员缴纳学费难以支撑成人教育的发展，这一现象也是成人教育出现功利化发展的推手。

(二)社会层面：市场经济思想以及环境直接制约着成人教育的发展

虽然成人教育是以为社会培养人才为主的教育事业，但与成人教育相关的利益主体均处于社会系统，从这一角度来讲，成人教育发展过程中必然会受到社会市场结构运行以及管理等多角度的影响。例如，市场经济体制从建立到运行期间，各种市场交易行为也开始逐渐向成人教育渗透，最初人们的价值追求以理想为主，但随着市场不断变化，人们的价值观念也在发生改变，不断从“重义”转向“重利”，多元资本主体的参与也在裹挟市场发展方向，成人教育的发展能否为社会相关主体带来更多经济效益已经成为衡量成人教育的主要标准，而这一标准直接将利益最大化放在首位[7]。整个成人教育体系中的学习者、教育者、管理者均不能独立于市场经济之外，不断着眼于眼前利益，长远利益只能借助国家、社会、政府、个人等多种多样的形式寻求发展之路，立德树人、教书育人等公德心逐渐丢失。在成人教育逐渐趋向功利化发展的过程中，不仅损害成人教育自身的质量，还对整个社会产生影响，若功利化盛行成风，其他教育也会逐渐朝着市场化、经济化发展。少投入、多产出的思想更会对社会主流价值观带来冲击。当下，成人教育办学行为不正、教学质量不高、社会声誉不佳已经成为事实，功利化的发展趋势更是将人们心目中高尚的教育行为转化成文凭买卖行为。在成人教育中，所有相关教育工作人员均会受到影响，例如，不少人认为，参与成人教育的教师存在学术不正、教学素质不高的现象，其培养出的学生更难以符合社会以及市场的需求。

(三)学校层面：缺少财力投入，没有制定科学的成人教育发展规划

成人教育以普通高校与成人高校为主，虽然教育部明确规定我国普通高校必须举办函授教育，但多数高校在举办成人高等教育时，并没有将其重视，只将其看作额外的附属工作，且成人教育在举办过程中还要自负盈亏，另外，还要向高校缴纳一定的资源占用费。缺少财政投入使得成人教育的师资力量、教育资源等均与高校相差较大，很多师生也开始存在功利化思想，例如教育工作者没有认真承担教书育人的工作，而学习者只为获得文凭，并没有真正实现知识和能力的提升[8]。长期下去，越来越多的高等教育管理者开始将成人教育看作赚钱的工具。成人教育中专业教师越来越少，外聘教师越来越多，但学生越来越多，这样就会导致生师比严重超出标准，成人教育功利化发展也因此成为必然趋势。

四、社会转型期成人教育功利化现象解决对策

(一)思想观念：每一个相关人员均要从思想根源改变认知错误

思想意识决定具体行动，外在行动反映内在思想，要想体现成人教育的公益性，每一个教育工作者就要用实际行动体现公益性，通过改善自身的思想意识，约束自身行为，为成人教育的可持续发展提供帮助。从国家层面来讲，相关人员在成人教育顶层设计期间应当始终坚持明确的方向，即促进人员成才，促进教育可持续发展，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人才支持。只有时刻遵循该方向，才能让与之相关的工作合力开展。招生环节、收费环节、教育环节、教学环节等各类不规范的规章制度要及时废除，对政策文件认真解读，根据市场发展需求和成人教育改革要求，科学制订各类人才培养方案，且教育教学措施要真正体现立德树人的教育标准[9]。从办学主体角度来讲，成人教育举办主体首先应当改变原有的功利观念，使其变为公益观念，既要保证一定的经济效益，也要着眼于国家利益、社会和人才需求，始终立足长远发展和人才规划，对现有的错误的经济价值观念、人才培养观念进行纠正，始终明确成人教育在整个社会发展中所处的地位以及凸显的意义。教育工作者要始终做到“用心教育”，根据学校发展情况，制定精准人才培养目标，再根据多年办学经验和成人教育发展中所出现的问题，不断优化办学模式，创新教学方法，使成人教育呈现更多利好。从学习个体来讲，每一个参与成人教育的学员均要改变“只重视文凭，不重视能力”的错误观点，虽然学历证书非常重要，但证书背后要与个人的能力和知识相符合，学习者要经过成人教育，不断提高自己的综合能力，借助主观能动性，掌握更多技能和方法，为将来获得长远发展奠定良好的基础。

(二)具体行动：所有相关人员形成合力，真正将成人教育回归本质

成人教育作为我国教育体制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经济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起到重要的推动作用。成人教育事业更应当践行国家提出的育人为本的具体思想，通过摒弃功利化发展模式，从多个角度入手，使每一个相关人员都能够真正借助行动，促进成人教育的顺利转型。

1.国家层面需要作出明确的关于成人教育发展的规划，通过监督各类规范制度的具体实施，保证成人教育能够在正常的轨道中发展。通过完善成人教育的相关规章制度，组织地方政府，教育部以及成人学校通过认真解读制度要求，制定属于地方或区域特色的成人教育相关政策。并且还要从法律角度对其进行规范，例如，办学资质、经费收取、办学性质等[10]。另外，国家也应当加大对成人教育的财政投入，鼓励成人高校通过各种渠道筹集更多教育经费，并建立经费使用监督制度，确保资金能够得到最优化配置。除此之外，各级各类教育投入机制以及非义务教育培养成本可以通过分担机制，保证成人教育能够获得更多教育经费。不同地区的高校应当根据实际情况承担一定的经费投入比例，再借助政府拨款，使成人教育真正能够实现自给自足。

2.高校成人教育机构应当重视落实立德树人教育理念，通过删减一定的课程，优化课程设置，增加课程内容，丰富教学资源，做好师资队伍建设工作，使每一个教育工作者都能身体力行，在成人教育中发光发热。高校也要重视成人教育的可持续发展，通过平衡好本部与成人教育学院之间的资金分配，确保二者均能同步提升，有效避免将偏僻的教学场地、过时的教学设备分配给成人教育，只有打破教育壁垒，才能保证成人教育在充足的教育资源下健康发展。有条件的高校还可以专门为成人教育学院设立生源招收部门，引进专业教学设备，建立专业教学资源库。

3.学生个体层面。在通常情况下，成人教育中的学员以在职员工为主，多数学员已经参加工作，既是学生又是职员，在参与成人教育期间，多数学生会借助网络课程或各类移动设备参与学习。学员要提高自身的积极性，系统学习并有效掌握所学专业课程的相关内容[11]。通过端正学习态度，培养学习习惯，掌握学习方法，真正将所学知识创新性地应用在日常生活和工作中，使自己的生活和工作获得更多帮助。学生还要始终坚持理论与实践互相结合的原则，做到知行合一，通过与他人合作、与教师互动等多种形式，及时检验自己的学习成果，锻炼自己的合作能力、学习能力、实践能力，从而有效体现成人教育工学结合的优势。

(三)发展环境：时刻坚持市场对人才的需求目标，持续营造良好成人教育环境

社会各个行业之间的竞争归根结底可以看作人才的竞争，掌握人才就会掌握核心竞争力，也才会促进企业的可持续发展。尤其是在社会转型期，每一个企业都要意识到人才对于企业发展所起到的重要作用。高校毕业生拥有扎实的理论知识，但缺少过硬的实践技能，往往出现理论不能与实践互相结合的弊端。若大量聘用高校毕业生，企业人才培养成本会居高不下。而现有的一些员工缺少终身学习意识，往往依靠原有的工作经验，不肯创新，不懂创新，这些都会阻碍企业的发展。在此背景下，成人教育既能够为企业培养更多专业型人才，也能降低企业人才培养成本。为此，成人教育办学主体要对市场需求全面了解，有针对性地制定各种教育课程，重点关注对第三产业人才的培养，通过借助产学研结合的形式，促进人才综合素质的提升[12]。另外，还要在课程设置期间，重视跨学科融合理念的践行，使每一个成人学员可以在受教育期间培养学科交融意识，为促进创新能力提供帮助。

任何一种教育的发展均离不开环境的支持，在成人教育发展过程中，国家以及政府角度应当做好体制改革工作，地方教育部可根据相关文件，通过出台各类鼓励政策、优惠政策，为成人教育事业的发展提供更好的软环境。各大企业在人才招聘过程中还应当重视职后培训，积极鼓励员工参与成人教育，有效提升现有员工的综合水平，从而为企业持续增加人才储备。成人教育教学体系也要由国家以及地方共同商讨并制定，这样能够发挥多方面人员的监督力量，确保每一项体系科学落实、严格落实、有效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