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启梅
赣州市第三人民医院 (江西赣州 341000)
抑郁症为临床常见的精神类疾病,常表现为思维迟缓、情绪低落、少言寡语等,并伴有不同程度的躯体症状,严重者可出现自杀、自伤行为,对患者家庭、工作、自身均造成不良影响[1]。目前,对于抑郁症患者临床多以药物治疗为主,虽能缓解病情,但很难消除患者负性情绪,且易复发。相关研究发现,予以药物治疗的同时加强患者临床护理,可减轻其心理负担,帮助患者改善抑郁情绪,提高生活能力[2]。团体正念减压训练是以“正念”为核心、冥想训练为基础的心理治疗方式,通过正念训练可减轻个体压力,提高自我调节及情绪管理能力[3]。时效激励为进行性激发动机的心理过程,旨在充分调动、激发患者的积极性和主观能动性,继而积极进行持续、有效的护理及治疗[4]。基于此,本研究旨在探讨团体正念减压训练联合时效激励干预对抑郁症患者抑郁水平及心理弹性的影响,现报道如下。
选取2020 年7 月至2021 年7 月于我院就诊的80 例抑郁症患者,按随机数字表法分为观察组与对照组,各40 例。观察组女21 例,男19 例;年龄19~64 岁,平均(38.69±3.45)岁;病程0.8~5 年,平均(3.15±0.86)年。对照组女23 例,男17 例;年龄19~66 岁,平均(38.74±3.51)岁;病程0.8~6 年,平均(3.28±1.03)年。两组一般资料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本研究经医院医学伦理委员会批准,患者均知晓并自愿签署知情同意书。
纳入标准:抑郁症符合《抑郁症基层诊疗指南(2021 年)》[5]中的诊断标准;年龄>18 岁;具备一定的应答和阅读能力。排除标准:因疾病、药物滥用、生活事件等所致继发性抑郁症;伴恶性肿瘤;合并其他精神疾病;入院治疗不满2 周;妊娠、哺乳期女性;有智力、听力障碍。
两组均予以口服草酸艾司西酞普兰片(吉林省西点药业科技发展股份有限公司,国药准字H20140109,规格‥10 mg)治疗,10 mg/次,1 次/d,可根据患者病情调整用量。
对照组行常规护理:详细向患者讲解抑郁症相关知识、治疗目的、注意事项等,并评估其心理状况,针对性运用共情、倾听等方式鼓励患者表达内心所想,若患者出现情绪波动,及时予以情感支持和心理安慰;同时,向患者讲解遵医嘱服药的重要性、必要性,并纠正其服药错误认知。
观察组于对照组基础上行团体正念减压训练联合时效激励干预。(1)团体正念减压训练:组建正念减压训练小组,成员由心理咨询师(1 名)、护士长(1 名)、责任护士(5 名)、主治医师(1 名)组成,由护士长负责培训,心理咨询师协助,且参与研究的成员均通过正念减压训练相关培训,并可熟练运用;将患者分为5 组,每组8 人,以团体的形式实施正念减压训练,共8 节次,1 h/次,1 次/周;第1 节次,向患者及其家属介绍正念减压训练知识、干预流程、训练意义等相关知识,并为患者发放正念日志,确保定期参与训练并进行日常记录和练习,同时向患者讲解正念减压训练的入门方法;第2~7 节次,指导患者实施正念呼吸、正念行走、正念冥想、正念伸展运动、身体扫描、正念瑜伽等正念减压训练,并邀请患者讨论、分享练习前后的想法和感受,帮助其掌握正念技巧,并学习如何处理抑郁、焦虑情绪及睡眠问题,学会自我接纳、提升自我控制力;第8 节次,协助患者回顾正念减压训练内容,并对减压训练中获取的经验和感受进行总结,同时鼓励患者将习得的正念减压训练作为生活哲学持续运用下去。(2)时效激励:评估患者病情,按照评估结果为其制定周期性任务,并鼓励其尽力完成,对于完成情况较好或如期完成的患者予以奖励,包括口头表扬、小零食、生活用品等奖励方式;同时,为患者建立档案,记录其治疗过程中的改变,并定期展现给患者,使其感受自身变化和进步。
两组均干预8 周。
(1)抑郁程度:于干预前后使用汉密顿抑郁量表(Hamilton depression scale,HAMD)[6]评价患者抑郁程度,量表包含抑郁情绪、自知力、有罪感等17 个条目,总分<7 分为正常,总分>24 分为严重抑郁。(2)心理弹性:于干预前后使用心理弹性量表(connor-davidson resilience scale,CD-RISC)[7]评价患者心理弹性,量表包含力量性(32 分)、坚韧性(52 分)、乐观性(16 分)3 个维度,满分100 分,得分越高表示心理弹性越好。(3)生命质量:于干预前后使用健康调查简表(short form 36-questionnaire,SF-36)[8]评价患者生命质量,量表包含总体健康、生理功能、精神健康、社会功能等8 个方面,满分为100 分,得分越高表示生命质量越好。
干预前,两组HAMD 评分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干预后,两组HAMD 评分均降低,且观察组HAMD 评分低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两组HAMD 评分比较(分,±s)
表1 两组HAMD 评分比较(分,±s)
注:HAMD 为汉密顿抑郁量表
组别 例数 干预前 干预后 t P对照组 40 19.33±3.39 12.64±2.57 9.946 0.000观察组 40 19.51±3.47 8.71±2.42 16.146 0.000 t 0.235 7.041 P 0.815 0.000
干预前,两组坚韧性、乐观性、力量性及总分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干预后,两组坚韧性、乐观性、力量性及总分均升高,观察组坚韧性、乐观性、力量性及总分均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表2 两组CD-RISC 评分比较(分,±s)
表2 两组CD-RISC 评分比较(分,±s)
注:与同组干预前比,aP<0.05;CD-RISC 心理弹性量表
组别 例数 坚韧性 乐观性干预前 干预后 干预前 干预后对照组 40 26.47±3.62 32.65±4.13a 6.51±1.24 9.63±1.35a观察组 40 26.58±3.56 41.52±5.31a 6.69±1.37 12.55±1.69a t 0.137 8.339 0.616 8.538 P 0.891 0.000 0.540 0.000组别 例数 力量性 总分干预前 干预后 干预前 干预后对照组 40 16.24±2.68 20.39±3.14a 49.22±7.54 62.67±8.62a观察组 40 16.37±2.51 25.41±4.36a 49.64±7.44 79.48±11.36a t 0.224 5.909 0.251 7.455 P 0.823 0.000 0.802 0.000
干预前,两组SF-36 评分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干预后,两组SF-36 评分均升高,观察组SF-36 评分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
表3 两组SF-36评分比较(分,±s)
表3 两组SF-36评分比较(分,±s)
注:SF-36 为健康调查简表
组别 例数 干预前 干预后 t P对照组 40 51.48±6.37 66.87±7.45 9.930 0.000观察组 40 51.62±6.19 79.57±8.15 17.273 0.000 t 0.100 7.274 P 0.921 0.000
抑郁症发病机制、病因尚未明确,多认为是社会因素、心理因素、生化因素等多种因素共同作用所致。报告显示,抑郁障碍终身患病率可达6.8%,其中抑郁症约占3.4%,且随生活压力的增加,该病发病率呈上升趋势,严重影响患者的工作和生活[9]。目前,药物治疗虽可改善患者病情,但治愈率不高,且起效时间较慢,致使部分患者治疗依从性不高,整体干预效果不理想。故探寻其他有效、安全的干预方案对改善患者预后、提升生命质量尤为重要。
团体正念减压训练以“正念”贯穿训练始终,通过有意识但不加以评判的态度觉察、感知当下,实施自我调节,继而形成控制自我思维及情绪的能力,且随正念练习的不断深入,患者甚至能够自主选择更有效的应对方法,以调节身心、管理情绪[10-11]。时效激励旨在发掘患者个人动机,对其行为形成良性诱导,促使患者在护理期间发挥自我潜能,为实现相应目标而不断努力;且在此过程中亦可对患者精神世界形成良性作用,借助激励刺激的方法协助患者满足精神和物质方面的需求,使其形成乐观向上的心理状态,诱导患者在实际生活中逐步以个人行动实现自我目标和追求,继而利于疾病转归[12]。本研究结果显示,观察组干预后HAMD 评分低于对照组,坚韧性、乐观性、力量性及总分高于对照组,提示团体正念减压训练与时效激励干预联用可降低抑郁症患者的抑郁程度,改善其心理弹性。其原因在于,团体正念减压训练可通过多途径对患者实施心理暗示和诱导,减轻心理压力,其中正念冥想可在短时间内缓解患者应对复杂情绪时的无助感,提升其对美好事物的热爱;正念行走、正念呼吸等训练可提升患者自身接纳度,减轻自我厌恶感,继而利于提升患者对自身价值的肯定;正念瑜伽不但可改善患者生理机能,还可在主观上提升患者能动性,继而利于缓解心理压力,改善心理弹性。时效激励干预通过阶段性布置任务、落实任务情况,并在护理过程中设置合理的激励措施,激发患者的参与性,提高其主观能动性,利于患者融入社交,继而提高其生活适应能力,缓解抑郁情绪。本研究结果还显示,观察组干预后SF-36 评分高于对照组,提示团体正念减压训练与时效激励干预联用可提高抑郁症患者生命质量。原因可能与患者抑郁程度减轻、心理弹性改善有关,且自信心的提升亦会使患者重新寻回支配生活的感觉,进而提高生命质量。
综上所述,团体正念减压训练联合时效激励干预可降低抑郁症患者的抑郁程度,改善心理弹性,提高生命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