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道德修养论研究

2023-03-09 03:00
黑龙江社会科学 2023年5期
关键词:道德修养墨子道德

赵 菲 菲

(常州工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 常州 213032)

春秋时期,百家争鸣,其中尤以儒、墨、道、法四家为著,作为儒家的道德修养规范且伴随中华文明的发展绵延至今的仁、义、礼、智、信,就产生于这一时期。就道德修养规范而言,春秋时期同为显学的墨家与儒家有着显著差别,墨子的主张既不同于孔子的仁礼并提,也不同于孟子的“四心”并重以及荀子的礼乐并重,而是形成了其别具一格的道德修养论。

一、墨子道德修养论产生的时代背景及思想渊源

礼乐文明是中国古代的一种文明特征,人们通过制礼作乐形成一套完善的礼乐制度,以此维护封建等级秩序。《礼记·乐记》说:“乐者,天地之和也;礼者,天地之序也。和故百物皆化,序故群物皆别。”[1]礼是天之经、地之义,是天地间最重要的秩序和行为准则;乐是天地间的美妙声音,是道德的彰显,正所谓礼序乾坤,乐和天地。然而,春秋时期,周天子势力日渐衰弱,诸侯蜂起,各国间攻伐不断,社会矛盾日益尖锐,僭越礼法之事屡见不鲜,不断撼动旧有的礼制权威。

(一)礼崩乐坏的时代背景

铁制生产工具的出现促进了春秋时期农业与手工业的进步,商品经济也随之获得了长足发展。各诸侯国不再满足于封地资源,开始通过战争等手段占有更多土地和资源。“繻葛之战”的失利,使得周王室威信扫地。随着周王室同诸侯国之间力量的此消彼长,春秋战国时期的礼教制度遭到极大破坏。周王室威权不再,诸侯国各恃武力开疆辟土,社会管理体系由治而乱。

正是由于连年不断的战争,使得原有以血缘关系为基础的世袭贵族制度逐渐瓦解。各国君主出于政治需要,纷纷招揽贤能。与之相应,来自不同阶级出身的“士”都怀抱政治热情参与其中。墨子和他所代表的墨家,即当时的一部分脱离贵族束缚的手工业者和小生产者,开始上升为“士”,登上历史舞台。

(二)弃儒用夏的思想渊源

综合史料研究,墨子的生卒年大约为公元前480年至公元前420年。按照任继愈先生在《墨子与墨家》一书中推断,墨子应为鲁之小邾国人,生长于崇尚和平、讲究仁义的邹鲁文化之乡。在邹鲁地区喜学术、好技艺的环境和风气影响下,墨子除掌握一些先进的技术知识以外,也接受过儒家思想,学习了历史文献。

墨子的道德思想主要来自理论和实践两个方面。在理论层面,他继承吸收了前代文化(尤其是夏朝文化)和前人的学术思想;在实践层面,他对春秋末期社会政治变化有着深刻的认识,并且对小生产者生活现状和要求改变现实处境的愿望有着切身的体验。

关于墨子思想的渊源,《吕氏春秋·当染》中有过这样的记载:“鲁惠公使宰让请郊庙之礼于天子,桓王使史角往,惠公止之。其后在于鲁,墨子学焉。”[2]后来的《淮南子·要略训》记载:“墨子学儒者之业,受孔子之术,以为其礼烦扰而不悦,厚葬靡财而贫民,服伤生而害事,故背周道而用夏政。”[3]两种记载虽说法各异,但并不抵牾。作为儒家肇始之地、孔子故里,鲁地保存周礼最多。按照记载可见,墨子早期应该是学习了儒者之业,后因其认为儒家礼节烦琐、劳民于外在形式之上,难于接受,故弃周礼而用夏政。

墨子和他所创立的墨家学派始终秉持吃苦耐劳、济世救民的思想和作风,这与夏政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庄子·天下》记载:“墨子称道曰:‘昔者禹之湮洪水,决江河而通四夷九州也……禹亲自操稾耜而久杂天下之川。腓无胈,胫无毛,沐甚雨,栉疾风,置万国。禹,大圣也,而形劳天下也如此。’使后世之墨者,多以裘褐为衣,以跂蹻为服,日夜不休,以自苦为极,曰:不能如此,非禹之道也,不足谓墨。”[4]

二、墨子道德修养论旨要

墨子的学术思想、道德观念都深受夏商遗风的影响,这些也都成为墨子道德思想形成的理论渊源。作为一代墨学宗师,墨子将这些思想加以消化吸收,并融入于培养门徒道德修养的教化之中。

(一)以“义”为核心的道德修养主旨

在墨子那里,人的行为“莫若法天”,他认为人的道德观念和行为准则来自于“天志”,那么“天志”的主要内容又是什么呢?那就是“天欲义而恶不义”。在《墨子·贵义》中,墨子强调“万事莫贵于义”,并且提出了“贵义”的口号。由是观之,“义”就是墨子道德思想体系的核心,亦是墨家道德修养所应坚持的最高准则,换言之,“义”是墨子整个道德修养论的总纲。

在墨子看来,义不仅是凡人通圣的必经之路和不二法门,而且是仁人的行为准则。在墨子那里,义并不是空洞的说教,而是有着与利密不可分的联系。

综观墨子的论述,“义”所代表的是善恶标准和行为准则。《墨子·天志》关于“义”有着这样的表述:“义者,善政也。何以知义之为善政也?曰:天下有义则治,无义则乱,是以知义之为善政也。”[5]237由此可见,“义”是维持社会秩序的准绳,社会秩序的维持有赖于“义”的统一,即是非标准和行为准则的统一。在《墨子·尚同》中,墨子提出“尚同一义”,“察天子之所以治天下者,何故之以也?曰唯以其能一同天下之义,是以天下治”[5]104。显然,这里的“义”是是非善恶的标准。“义”的具体内容则是“利”。墨子认为,天子之所以能够实现天下大治,是因为其以“利天下”作为判定事情的标准,而“利天下”的本质便是“义”。为表达这一观点,墨子采用了更加直白的表述,他说:“义,利也。”[5]345“仁之事者,必务求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将以为法乎天下。利人乎,即为;不利人乎,即止。”[5]289显然,墨子认为道义才是利益的根本,所以他强调义利天下、义利他人之事悉可为之,反之则不可为。因此,“义”在墨子那里有着厚德实干、义利天下的行为准则之义,并且这一核心道德观念始终贯穿于墨子的道德修养论之中。

(二)兼爱、非攻的道德修养理念

春秋时期,诸侯割据,“强凌弱,众暴寡”的战争时有发生,正所谓春秋无义战。墨子目睹了战争带给人们的后续创伤和灾难,十分同情受苦受难的百姓,因而他提出了“兼爱、非攻”的道德理念。

墨子认为发生战争的根源在于人人自爱,而不兼爱。他在《墨子·兼爱上》中表达了这样的观点,他说:“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也,必知乱之所自起,焉能治之,不知乱之所自起,则不能治……当查乱何自起,起不相爱。臣子之不孝君父,所谓乱也。子自爱不爱父,故亏父而自立;弟自爱而不爱兄,故亏兄而自利;臣自爱不爱君,故亏君而自利,次所谓乱也。虽父之不慈子,兄之不慈弟,君之不慈臣,此亦天下之所谓乱也。父自爱也,不爱子,故亏子而自立;兄自爱也,不爱弟,故亏弟而自利;君自爱也,不爱臣,故亏臣而自利。是何也?皆起不相爱。”[5]128-129

可见,墨子始终认为天下纷乱、诸侯连年征战的原因是国与国、君与臣、父与子、兄与弟之间“不相爱”,而只有君臣、父子、兄弟互相爱护,每个人不只是考虑自身的利益,能够做到大公无私、像关心自己那样去关心他人,不仅利己,还去利他,这样才能够具备“兼爱”的高尚品质。墨子试图通过提出“兼相爱,交相利”的主张,来构建一个人人讲究爱心奉献、互帮互助的理想社会。

墨子认为,人的道德修养的基础应该是“兼爱”,人们只有具备这样的道德基础,才有可能具备其他的理想道德人格。他所提出的“兼爱”是一种无差等的爱,兼爱不仅仅是自爱、爱家人,而且是爱身边的每一个人,小到一人,大到一国。从家庭血缘角度而言,兼爱是从兄弟间到父子间的伦常之爱;就封建政治结构而言,兼爱是从君臣之间的臣属之爱到异国之间的友邦之爱。在墨子看来,只要人人都具备“兼相爱”的理想人格、博爱的道德修养,那么整个社会就会拥有互爱的社会基础与道德基石,就不会发生诸侯之间交相征伐的局面,这也是墨子所主张的“非攻”。同时我们也应当看到,墨子并非无条件地反对一切战争,其所提出的“非攻”有一个重要的前提,即是否为“义”而战,为“义”而战也就是墨子所支持的诸如商汤伐桀、武王伐纣这类抗拒暴力、捍卫和平的正义之战。

(三)勤俭节约的立身道德准则

墨子主张自食其力,反对“厉民以自养”,对当时贵族统治者的剥削和过分享受生活持反对态度。他本人和门徒始终过着极端刻苦的团体生活,其俭约的生活作风与战国时期儒家孟子“后车数十乘,从者数百人,以传食于诸侯”[6]78形成了鲜明对比。

墨子反对铺张浪费,主张勤俭节约。他所提出的节用、节葬、非乐等主张便能体现这一点。墨子始终认为战争是对资源最大的浪费,因此他反对战争,另外,他还认为当时贵族奢侈无度的生活也是使百姓痛苦的原因。因此,他提倡无论贵族还是平民都应勤俭节约,这既有利于提升个人自身修养,也是对资源最大的保护。墨子主张非乐,他说:“民有三患:饥者不得食,寒者不得衣,劳者不得息,三者民之巨患也。然即当为之撞巨钟、击鸣鼓、弹琴瑟、吹竽笙而扬干戚,民衣食之财将安可得乎?”[5]291

墨子认为虽然音乐悦耳动听,但是它不能代替人们的衣服和实物,不能解决广大人民最关切的衣食住行,因此他反对音乐。同时他还认为,王公贵族欣赏音乐不仅需要演奏设备,还需要演奏的人,而这是对财力、人力的双重浪费。

墨子还反对厚葬,在他看来,厚葬把财富埋藏于地下,必然带来人民的贫困;久丧导致人口减少、贵族不能过问政事、人民不能从事生产,最终会产生“国家必贫,人民必寡,刑政必乱”[5]213的结果。因而,墨子主张节葬,他认为同节用一样,无论公卿贵族,还是平民百姓,只有养成勤俭节约的生活习惯,才有利于自身道德品格的培养,才能使更多的人免于饥寒,使社会安定和谐,这样人们才能达到修身的目的。

(四)贤良“兼士”的理想道德人格

墨子认同的理想道德修养目标是具有完善道德人格的“兼士”,由此,他提出了“尚同、尚贤”的主张。这一主张的提出与春秋末期贵族宗法制度根基发生动摇是分不开的。当时各诸侯国政局动荡,贵族们为了自救,巩固自身统治,纷纷招贤纳才。

春秋初期到中期,建立在宗族血缘关系上的宗法制度牢牢占据着统治地位,宗族关系成为人与人之间联系的纽带。尽管作为儒家代表的孔子提出了“举贤才”的主张,而春秋初期选拔的贤才仍然是从没落、失势的贵族中产生的。在墨子看来,等级森严的阶层壁垒不利于选贤与能,更不用说从中产生道德修养超绝的“兼士”。因此,他一再提出无论“农与工肆之人”,只要具备了能力与才干,都可以参与到政治中来,这一主张即“尚贤”。同时,墨子认为“尚同”是“尚贤”的基础,只有营造了尚同的社会环境、尊重人才,才能使具备良好道德品格的人越来越多,使国家长治久安。在这点上,饶宗颐先生认为墨子《尚同》篇正是对《礼运》大同所阐释的天下为公思想的有力诠释。他在《大同释义》中指出,“《礼运》别大同小康之异,天下为公谓之大同,天下为家谓之小康”,“墨子著《尚同篇》,发挥其义甚精”[7]23,他还援引“《尸子》云:‘墨子之兼,孔子之公,名异而实同’”[7]23,来论证《礼运》所言大同与《墨子》的尚同关联至深。

所谓的“贤士”应具备什么样的品格呢?以墨子的标准,其应当“况又有贤良之士厚乎德行,辩乎言谈,博乎道术者乎”[5]55,即兼具才能与学识,更应当在生活中做到“有力者疾以助人,有财者勉以分人,有道者劝以教人”[5]85。从墨子的表述中不难看出,他认为治理国家应当任贤使能,让那些道德修养高尚且有能力的“贤士”来担任管理者、治理国家。在墨子看来,一个人只要达到了贤士标准,就有资格去做官,小到治邑,大到治国。墨子认为,在选贤与能方面,古者圣王也是如此,他说:“故古者圣王之为政,列德而尚贤,虽在农与工肆之人,有能则举之,高予之爵,重予之禄,任之以事,断予之令。”[5]57“以德就列,以官服事,以劳殿赏,量功而分禄。故官无常贵,而民无终贱,有能则举之,无能则下之,举公义,辟私怨,此若言之谓也。”[5]58显然,墨子托古者圣王的名义,来宣扬自己推崇贤士的理想,试图以此实现自己的道德理想、实现天下太平,使“饥者得食,寒者得衣,劳者得息,乱者得治”[5]321。

“兼士”作为墨子的一种理想人格以“厚乎德行,辩乎言谈,博乎道术”[5]55为其内在要求。“厚乎德行”强调立德为先,敦厚内在修养,“辩乎言谈”强调言谈举止信达得体,“博乎道术”强调学以致用,实现学养与能力的统一。立德、立言、立行作为“兼士”的内在要求,它们之间具有严密的逻辑关系。“厚乎德行”为立德铸魂之本,“辩乎言谈”为立言交流津梁,“博乎道术”为立行博学之用,可见培养人才既要有“道德”的高度,还要有“言谈”的美度和“道术”的广度。

三、墨子的道德修养方法论

对于如何涵育理想人格,培育贤良“兼士”,墨子有其独特的道德修养方法。

(一)树立“尊天非命”的自立自强信念

墨子十分注重自立自强信念的养成,反对儒家宣扬的命定论,并提出“非命”的主张,号召人们不要坐等命运的支配,而要自立自强。他认为真正能够决定国家命运或者个人命运的,是人的主观的“力”。

因此,墨子反复强调“强”的重要性,如“彼以为强必贵,不强必贱;强必荣,不强必辱,故不敢怠倦”[5]325,“彼以为强必富,不强必贫;强必饱,不强必饥,故不敢怠倦”[5]325,“彼以为强必富,不强必贫;强必暖,不强必寒,故不敢怠倦”[5]326。显然,这里的“强”就是指努力,是指自立自强的信念。在墨子的“非命”说中,人自身主观力量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他反对懒惰懈怠、坐享其成的消极思想,也反对儒家的“命定论”。在他看来,一个人只有自立自强才是一个积极向上的人,只有自立自强才能养成完美的道德人格,也只有自立自强才能实现治世的目标,这也是墨子对理想道德人格的憧憬。

(二)采用“择务而从事”的实践路径

“择务而从事”讲的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依据实际情况来确定实践方法和对策。对这一方法,墨子有过十分清晰的表述,他说:“凡入国,必择务而从事焉。国家昏乱,则语之尚贤尚同;国家贫,则语之节用、节葬;国家熹音湛湎,则语之非乐、非命;国家淫僻无理,则与之尊天、事鬼;国家务夺侵凌,则语之兼爱、非攻。”[5]492

从墨子的表述可以看到,他告诫门徒要因地制宜、因时而异,如果去一个国家,一定要选择紧迫的事情去做,有针对性地展开救世的主张和措施。如果国家混乱不堪,就要劝导君主尚贤尚同;如果国家贫穷困苦,就要劝导其勤俭节约;如果国家抢夺侵略,就要劝导其兼爱、非攻。墨子的道德修养方法是具体的,是因循个人所遇到的实际情况而定的。墨子的德育教育立足于时代视野,因材施教、因势利导,墨子提倡选择最为适合的方法来开展德育教育,可谓与时俱进,因地制宜。

(三)正己修身的反躬自省法

墨子认为反躬自省对于养成良好思想品德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亦是提升道德修养的有效途径,正所谓“名不徒生,而誉不自长,功成名遂,名誉不可虚假,反之身者也”[5]12。墨子所谓的“是故君子自难而易彼,众人自易而难彼”[5]3就是要求君子以责人之心责己,以恕己之心恕人;所谓的“君子察迩而迩修者也。见不修行,见毁,而反之身者也,此以怨省而行修矣”[5]10就是要求君子明察身边的人,使身边的人也能修养自己的品行,如果发现自己的品行修得不够好、被人诋毁,就反省自己,这样别人的怨言就减少了,长久下去就能实现“君子力事日强,愿欲日逾,设壮日盛”[5]11。

墨子还提出君子只有反躬自省才能具备四种品行。“君子之道也,贫则见廉,富则见义,生则见爱,死则见哀,四行者不可虚假,反之身者也。”[5]12在墨子看来,人总是在类似生死存亡的极端状态下才会卸下内心防备与虚伪,显露本性。对此,墨子提出“四行者不可虚假”,提倡人们反躬自省,正己以修身。实际上,墨子也确实终身坚持“自苦”的修行方式,哪怕是“摩顶放踵利天下,为之”[6]192,也决不放弃。

(四)博施济众的强说法

顾名思义,强说就是积极主动地去说教和引导他人。墨子认为“今求善者寡,不强说人,人莫之知也”[5]462,就是说如果不努力去传播良好的思想品德,就更没有人会知道具备良好品德的重要性了。可见墨子以舍我其谁的鲜明态度,主动承担起弘扬道德、推广教化的责任和义务,以德教人、以德育人。墨子所处的时代动荡不安,其个人能够安身立命已属不易,但他仍然能够做到坚定道德信念、积极主动地承担起道德教化的责任、引导民众向善,这不得不说展现了一种难能可贵的博施济众精神,是墨子道德修养论之“义”的体现。他还提出“隐匿良道而不相教诲”为“大恶”,以“有道者勤以教人”为“至善”,就是说那些拥有高尚学识的人如果仅仅把这些高尚学识据为已有以自矜,甚至藏匿起来而不去教诲他人以让更多的人受益,这在墨子看来就是大恶;反之,如果积极主动地把高尚学识分享给他人、教导他人,真正发挥高尚学识的作用,让更多的人受益,这样的行为才称得上是至善。因此,墨子认为“强说”的主动灌输作用是十分明显的,故而他倡导有道德之人应当劝导和教育其他人,保持一种“我要教”的态度,将美德传播出去、扩散出去,这样才能使天下有德之人越来越多,社会才会更加安定有序。当今,实践墨子的这一观点和主张在一定程度上是“对于中华民族文化传统的认同与复归,是推进中华民族文化现代化过程中不可或缺的前提和基础”[8]54,因此,我们更应该从墨子道德思想中汲取有益成分,以培养人们高尚的道德情操,传承中华传统美德,弘扬中华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赓续道德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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