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莹,王 飞,叶海波
滑雪旅游服务质量是衡量滑雪旅游业发展水平的核心载体和重要指标,是后冬奥时代推动滑雪旅游业高质量发展,助力实现体育强国建设目标的关键抓手。“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提出要加快数字化发展,建设数字中国。在此背景下,滑雪旅游服务业数字化转型成为驱动滑雪旅游服务质量性突破,实现冰雪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动能。近年来,旅游服务的数字化转型成为中国旅游产业相关政策关注重点。《关于深化“互联网+旅游”推动旅游业高质量发展的意见》中提出“依托网络平台的定制化旅游产品和服务”是旅游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目标[1]。《关于加强旅游服务质量监管提升旅游服务质量的指导意见》中提出“以数字化驱动旅游服务质量监管和提升变革”是“十四五”时期旅游服务质量提升的基本原则[2]。此外,随着《冰雪运动发展规划(2016—2025年)》《冰雪旅游发展行动计划(2021—2023年)》等政策的深入推进,滑雪旅游服务数字化转型成为滑雪旅游业高质量发展的关键步骤。
在2022年北京冬奥会的影响下,我国滑雪旅游业获得了长足发展。习近平总书记在北京冬奥会、冬残奥会总结表彰大会上指出:北京冬奥会筹办以来,我国冰雪运动参与人数达到3.46亿[3]。在庞大的冰雪运动参与人群助力下,滑雪旅游业得以快速发展并为数字技术提供了丰富的应用场景。数字技术在滑雪旅游服务中的全场景渗透,提升了滑雪旅游服务效率、提高了消费者滑雪旅游体验、推动了滑雪旅游服务方式的变革与创新,为滑雪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注入新活力。滑雪旅游发展较为成熟的欧美等发达国家开展旅游服务的数字化转型起步较早,率先提出“旅游4.0”概念,即平台化、国际化、网络化、智能化。基于此,借鉴发达国家滑雪旅游服务数字化转型经验,既是适应后冬奥时期我国滑雪旅游市场变化及高质量服务需求的必然之举,又是推动我国滑雪旅游业可持续发展并成为国民经济高质量发展有力支撑的必经之路。
数字经济是以现代信息网络为主要载体,以信息通信技术融合应用、全要素数字化转型为重要推动力,促进公平与效率更加统一的新经济形态[4]。随着网络强国、数字中国、智慧社会的快速建设[5],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融合愈发紧密,尤其在传统要素驱动乏力的背景下,数字技术的应用为产业发展注入新的活力[6]。
旅游产品具有较高的信息含量和无形价值,对数字经济十分敏感[7]。旅游业数字化转型呈现出过程数字化和结果数字化两种主要形式[8],过程数字化主要体现于旅游服务产品与设计、研发、供给、销售等业务流程的数字化[9];结果数字化则是将数字技术嵌入原服务产品或服务中,而形成一种新产品或新服务[10]。本研究融合过程数字化及结果数字化两种形式,认为滑雪旅游服务数字化转型是指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区块链、人工智能、5G通信等数字技术全面融入滑雪旅游服务业,促使滑雪旅游服务数字化水平不断提升,推动滑雪旅游服务供给、服务方式、服务资源、服务管理等呈现数字化趋势。
滑雪旅游服务数字化转型强调要最大限度发挥数字技术在滑雪旅游服务中的作用[11],并呈现出以下特征。
1.2.1 效率提升:优化滑雪旅游服务供给 数字技术深化了滑雪旅游服务业的内部分工,优化了滑雪旅游服务供给。数字经济时代,依托互联网技术能够及时反映滑雪旅游服务市场的需求变化,并针对性地及时调整滑雪旅游服务供给内容[12]。具体体现在,一方面,滑雪旅游服务企业能够通过互联网平台等数字技术扩大滑雪旅游消费市场,丰富滑雪旅游服务宣传形式,拓宽滑雪旅游服务的营销渠道;另一方面,滑雪旅游服务企业利用数字技术能够有效增加服务接触点,在传统人员接触、资源接触、管理接触的基础上,增加互联网、移动互联网等线上服务接触点,利用智能设备载体,突破时间及空间限制,为消费者提供全方位、无间断数字化服务。
数字经济驱动滑雪旅游服务上下游企业间的有效整合,促进滑雪旅游服务产业链一体化。上游企业方面,利用人工智能、云计算等技术,能够高效地将滑雪场地信息、滑雪消费者相关数据传送至滑雪设备生产、滑雪装备制造等上游服务企业,有助于滑雪旅游服务相关企业根据消费者滑雪需求,规划滑雪旅游场地建设、完善滑雪设备制造及安装、创新滑雪装备研发等。下游企业方面,数字化转型有助于将数字技术进一步延伸到滑雪培训服务、滑雪赛事旅游服务的有效开展和相关需求信息的反馈,从而形成滑雪旅游服务产业链的闭环,促进滑雪旅游服务产业链的有效整合,全面提升滑雪旅游服务的供给效率。
1.2.2 创新升级:打造滑雪旅游服务新业态 数字经济打通了滑雪旅游线上线下服务通道,释放了滑雪旅游服务业的潜在价值。数字技术是推动滑雪旅游服务创新的关键动力,传统旅游服务模式已经无法适应当今个性化、多元化的滑雪旅游服务市场需求,面临着转型升级的迫切需要。随着大数据、区块链、人工智能等技术手段在服务行业的持续渗透,体验服务、智慧服务、订制服务等新业态正迅速崛起,数字技术为滑雪旅游服务创造了新的发展契机。首先,数字技术的出现丰富了滑雪旅游服务场景、完善了滑雪旅游服务产品、减少了滑雪旅游服务的中间环节。其次,数字互联已经成为一种新的经济资源,缩短了滑雪旅游服务供给方和需求方之间的信息鸿沟[13],并改变了二者之间的关系。另外,数据共享全面推进了滑雪旅游服务的网络化和智慧化发展,构建了新的滑雪旅游服务产业供应链和技术链,打造了滑雪旅游服务的新供给,拓展了滑雪旅游服务的新业态。
数字经济时代,将数字技术转化为新服务产品、新服务模式,既是适应时代需要形成的滑雪旅游服务新业态,又是适应数字技术变革的滑雪旅游服务资源配置的新方式。数字技术的应用颠覆了传统滑雪旅游服务经营模式,滑雪场、滑雪旅游度假区可以有效利用数字化技术从大规模、多样化的旅游数据中挖掘有价值的信息,在“滑雪+旅游+智慧体验”的服务理念下,改造原有的运营模式、增加盈利点,打造新型数字化滑雪旅游服务体系,助力滑雪旅游服务企业创造更大的经济价值。
1.2.3 融合共享:实现滑雪旅游服务资源跨界融通 数字经济推动了滑雪旅游服务企业间的跨界合作,促进了滑雪旅游服务数字生态圈的形成。2022年冬奥会成功举办和“三亿人参与冰雪运动”愿景的实现,激发了大众参与滑雪旅游的热情。冬奥红利催生了滑雪旅游消费群体的规模化、多样化、差异化,激励滑雪旅游服务企业迅速反应、消化吸收、及时调整。数字技术应用能够增强企业间的包容性,使滑雪旅游服务资源的跨界融通更好地应对市场需求变化。一方面,滑雪旅游企业间的数字化合作提高了服务需求变化的应对速度,加快了以多方跨界共享合作模式为核心的产业数字生态圈的构建;另一方面,数字化的资源融通提高了滑雪旅游服务的透明度,同时进一步增强了消费者的信任感与忠诚度。通过需求端有效倒逼供给端的滑雪设备、装备等制造企业与下游服务企业的融合升级,实现滑雪旅游服务资源的跨界共享。
数字化转型是有效消除冰雪体育旅游服务业数据孤岛现象的重要举措[14],不同企业、不同组织和平台间数据信息无法共享,不仅增加了我国旅游经济的运行成本,还制约着我国滑雪旅游业高质量发展的进程。数字技术支持下,滑雪旅游企业间跨界融通、资源共享,能够有效提升产业生态圈的竞争优势,具体体现为:第一,数字化转型降低了滑雪旅游行业间的进出壁垒,增强了滑雪旅游服务业的整体竞争优势。第二,数字化转型能够消除企业间信息的不对称,促进滑雪旅游服务资源在行业内部的共享,调节滑雪旅游服务要素的供需平衡。数字化转型已经成为滑雪旅游服务跨越式发展的新途径,滑雪旅游服务企业与制造业、金融业、培训业等纵向融合以及滑雪旅游服务企业与其他服务企业间的横向融合,也将进一步助推滑雪旅游服务业的数字化与智能化转型的步伐。
1.2.4 精准匹配:提升滑雪旅游消费者用户体验 数字经济扩大了滑雪旅游消费需求,提升了滑雪旅游消费者用户体验。在数字技术加持下,滑雪旅游市场能够及时准确地捕捉消费者需求信号,并将信号迅速传导至供给侧的滑雪旅游服务企业。企业根据消费者需求变化及时调整服务产品类型及特征,并以体验服务、智慧服务、订制服务等高水平优质服务反馈给需求侧的消费者,从而实现滑雪旅游服务供需的精准匹配。主要表现为:首先,数字经济推动滑雪旅游在线化服务,提升了企业与消费者之间的互动性。滑雪旅游服务企业通过与消费者在线沟通,可以满足消费者被尊重、被倾听、参与服务质量及效果评价的需求。其次,数字技术搭建了滑雪旅游平台化服务。数字平台突破了时间与空间的限制,可以实现滑雪旅游的预订、销售及售后等服务的在线处理,拓宽了滑雪旅游服务的内涵及外延,颠覆了传统服务的供需关系。再次,数字化转型支撑了滑雪旅游的智慧化服务。在海量数据的基础上,通过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等技术,完成对消费者及潜在消费者的精准画像,预判不同滑雪旅游服务场景产生的需求及问题,并有针对性地提供个性化服务。同时,数字经济还提供了滑雪旅游的透明化服务,实现了滑雪旅游服务全过程监测,形成消费周期的全透明化服务沟通体系。
数字经济同样参与了滑雪旅游服务的精准营销,滑雪旅游服务企业通过收集分析线上、线下消费大数据,可以有效避免海量粗放型营销模式造成的资源浪费,通过数字技术结合消费者习惯、偏好、消费能力实现消费者网格化细分,并制定契合消费者需求的滑雪旅游路线及产品服务营销方案,以更加精准的服务产品供给满足消费者和潜在消费者需求,提升滑雪旅游服务质量。
数字经济的嵌入性潜力正逐渐被重视,快速发展的数字技术正影响着现阶段一切经济主体的发展效率,当前,滑雪旅游服务业正积极融入数字化变革中,基于国外滑雪场的实践经验可以推断:数字化转型已成为应对滑雪旅游服务业激烈竞争的重要手段。首先,数字化转型理念已经根植于滑雪旅游服务企业,被视为滑雪旅游服务升级的标准,并成为企业改革创新的巨大动力。其次,数字营销模式成为向消费者传递独特价格优势和获取利润的必由之路,能够为滑雪旅游服务企业创造“附加价值”。另外,一味模仿和单纯移植外部的技术系统和数字平台难以满足滑雪旅游服务企业全方位数字化转型需求,企业自行组建数字化管理团队能够在更短的开发周期内迅速调用有限资源,为企业创建有影响力的数字化产品,将数字化技术完全融入滑雪旅游服务中,实现企业的嵌入性数字化转型,最具代表性的是瑞士莱克斯(LAAX)滑雪度假区。该度假区是欧洲率先开展数字化转型的滑雪场,莱克斯度假区因其优秀的自由式滑雪和单板滑雪设施而闻名于世。在转型理念方面,在气候变化的威胁、经济环境的衰退以及阿尔卑斯山脉其他同质性滑雪度假区的激烈竞争下,滑雪度假区管理委员会和首席执行官于2015年确立了数字化转型的战略构想,转变了思维理念,确立了滑雪旅游服务的新焦点和新领域。在转型途径方面,莱克斯滑雪度假区在度假区内创立了滑雪旅游数字服务部门,聘请技术主管、研发人员,打造企业内部数字化转型团队。在转型举措方面,莱克斯滑雪度假区采取在滑雪服务区域内安装无线接入设备、开发消费者移动应用程序、开通在线订购及支付功能、整合服务数据资源,甚至应用区块链技术开发了莱克斯专用的积分数字货币等数字化转型举措。通过以上转型过程,极大程度地降低了度假区运营成本、创造了广告机会、提升了品牌价值,同时还缩减了市场营销部门的预算和开支。瑞士莱克斯滑雪度假区开创了嵌入性数字化转型模式,即将数字技术直接嵌入一切能够应用数字技术的领域当中,并积极创造数字化应用环境与场景,使数字转型成创造滑雪旅游服务价值的推动者。在莱克斯滑雪度假区实施嵌入性数字化转型,全方位应用数字化技术的第一个雪季便创造了280万法郎的收入,吸引了65 000名消费者[15]。
滑雪旅游因运动性、季节性、娱乐性、社交性等特质对其配套服务内容、服务效率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随着滑雪旅游与经济发展的关系愈发紧密,将数字技术和前沿设备应用于滑雪度假区以提供创新服务,成为激发滑雪经济,引领政府和滑雪旅游服务企业制定发展战略的必然选择。滑雪旅游服务可细分为两大生态系统:主动娱乐服务系统与被动娱乐服务系统,而作为主体的主动娱乐服务系统可进一步细分为:基本服务、辅助服务、附加服务[16]。滑雪旅游服务系统性数字化改造则是将数字技术融合渗透于主动娱乐服务与被动娱乐服务之中,不仅满足于单一平台滑雪门票的销售,而是将雪具租赁服务、滑雪学校服务、餐饮服务、酒店服务与5G、VR、区块链、大数据等数字技术系统整合。美国科罗拉多州境内的范尔(Vail)滑雪度假村是系统性数字化改造的典型代表。首先,度假村开通了在线通行证销售服务和在线雪板租赁服务,减少了消费者在寒风中排队的时间,完成了基本服务的数字化转型;其次,滑雪场推出了EpicMix Time平台功能,即通过数字化平台可以查看滑雪上行设备的等待时间,消费者可以根据平台展示的不同上行设备的运行时间,实时规划自己的滑雪旅游路径,实现了辅助服务的数字化改造[17];再次,范尔滑雪度假村推出了天气、降雪量、赛季时间等实时咨询更新,甚至开通了往返交通规划及酒店绑定服务、酒店与雪具联动预订服务等,以便捷高效和联动的数字化服务,实现了度假村附加服务的数字化改造。此外,范尔滑雪度假村还通过大数据的收集不同消费者的习惯和喜好,将数字技术充分融入度假村被动娱乐服务系统中,开发了度假村社交平台,推出了顶级的娱乐活动,充分释放了滑雪旅游的娱乐性和社交性,范尔滑雪度假村被誉为可以满足消费者一切需求的滑雪场。
数字经济时代,滑雪旅游服务企业提供高质量旅游服务的能力不仅取决于移动技术、定位技术、大数据技术和人工智能的使用水平,还取决于云服务的可用性以及使用区块链技术的可能性[18]。随着社会经济的不断发展,共享经济的雏形正在改变大众所熟知的经营范式。基于数字平台技术,经济主体之间产生了越来越多的互动,由此,联合运营模式逐渐引发滑雪旅游服务企业的重视。此模式有助于滑雪旅游资源充分开发与整合,促使滑雪旅游服务产品获得有效的配置。当前,以资源共享、数据互通提升滑雪旅游服务企业间的联动正被滑雪旅游服务企业广泛采纳。从供给角度看,数字技术的渗透性、融合性重塑了滑雪旅游服务企业的供给模式,改变了企业传统的运营方式,拓宽了企业的经营范畴。从需求角度看,滑雪旅游服务市场资源的有效配置和服务产品的进一步细分为消费者创造了更广阔的选择空间,能够有效满足消费者不同层次、差异化的滑雪旅游需求。2016年,日本长野县西北部白马谷(HAKUBA VALLEY)滑雪度假群落正式诞生,该群落由长野县大町市、白马村、小谷村的吉岳滑雪度假村、鹿岛屋滑雪度假村、白马佐野坂滑雪度假村、ABLE白马五龙滑雪度假村等10家滑雪度假村联合构成。10家滑雪场共同利用移动互联、定位、大数据、区块链等数字技术打造了滑雪旅游企业的联合运营模式。通过统一引进自动检票设备“IC TICKET”,创造了一卡畅游111条索道,可滑行面积达956公顷的滑雪旅游服务体验,也将白马谷滑雪场打造成为日本第一滑雪场,其规模比日本国内第2位的滑雪场大两倍以上[19]。白马谷滑雪度假群落通过共享性数字化整合模式,为不同需求的滑雪消费者提供不同等级、类型的滑雪旅游服务产品,既有效提升了度假群落的竞争力,也极大地提高了消费者体验。
经济的高质量发展叠加数字技术的日新月异是赋能服务业的数字化转型的主要动力。从国际代表性滑雪场数字化转型的成功经验可以看出,滑雪旅游服务高质量发展的关键环节是加快滑雪旅游服务数字化转型。我国滑雪旅游发展中,各级政府起到引领作用,政府积极引导下的多措并举、精准发力,成为破除滑雪旅游数字化转型障碍,加快滑雪旅游服务数字化转型步伐的重要途径。第一,加强顶层设计,推进数字化转型相关制度创新和机制完善。通过进一步深化滑雪旅游服务业“放管服”改革,优化滑雪旅游服务业营商环境,激发滑雪旅游服务市场活力,引导社会力量助力滑雪旅游服务的数字化转型进程;第二,注重政策引导的系统性、连续性和互补性。明确滑雪旅游服务数字化转型目标,围绕目标制定中长期数字化转型规划,持续加强对滑雪旅游资源、滑雪旅游服务产品数字化转型的战略引导,使滑雪旅游资源、产品、服务、产业在与数字技术融合中形成差异化优势;第三,加强政府对滑雪旅游服务数字化转型的宏观调控能力。政府着力制定滑雪旅游服务与数字化建设计划,完善数字经济政策体系,推进数字经济与滑雪旅游服务业的融合发展,构建滑雪旅游数据要素共建共享模式,推动形成贯穿滑雪旅游服务周期的滑雪旅游服务生态系统。第四,充分发挥政策合力,促进文化旅游部门、体育部门及各领域的密切合作。特别是加强滑雪场、滑雪装备制造企业、酒店、交通、餐饮等行业间的联合,增强共同抵御市场风险、共享数字化转型创造收益的能力和水平。
滑雪旅游服务的数字化转型是将数字化技术作为优化滑雪旅游产业结构,创新融合滑雪旅游资源的重要手段。随着互联网技术的提升和普及,滑雪旅游服务企业间的依赖关系日益密切。根据资源基础理论认为,企业是各种资源的集合体,因而企业间资源的互补成为价值创造的重要来源[20]。网络理论强调了网络参与者之间互补的重要性[21]。借鉴日本白马谷滑雪度假群的数字化转型经验,滑雪旅游服务资源可以通过整合进一步提升互补性、加深依赖关系而创造更大的价值,尤其是竞争能力弱、异质性不强的滑雪旅游服务企业更应当加快数字化转型,构建与优势企业间的互补关系,提升竞争力。首先,深入分析滑雪旅游服务业自身资源特色及优势,从提升特色、扩大优势角度探寻与大数据、5G、VR、区块链等数字技术的融合点,以实现企业自身的数字化转型;其次,加强大数据可视化及大数据互联共享,破除滑雪旅游服务产业链条相关企业间的数据孤岛难题,组建滑雪旅游服务数据联盟,通过滑雪旅游服务产品全流程、全生命周期的数字化追踪,达到需求决定市场、市场反哺需求的效果,以数字化转型为引领,助力滑雪旅游服务产业链的整体构建和纵向延伸;再次,借鉴瑞士莱克斯滑雪度假区的数字化转型经验,可以采用滑雪旅游服务龙头企业率先数字化转型带动区域及行业整体发展模式。以河北崇礼和吉林省等区域的大型滑雪旅游度假区为转型重点,树立数字化转型思维、探索数字化转型切入点、支持数字技术应用于滑雪旅游服务的研发。以打造滑雪旅游服务数字化转型示范区,构建滑雪旅游服务数字化转型模式,助力滑雪旅游服务数字化转型产业链条的横向拓展,创立滑雪旅游数字服务联盟,实现滑雪旅游服务企业间的良性竞争。
数字经济时代催生消费者需求从同质化向异质化转变,消费者更期望在旅游服务价值实现过程中获得更多参与感、满足感和沉浸感,因而对滑雪旅游服务供给主体的价值创造提出了更高的变革要求。美国范尔滑雪度假村的系统性数字化转型模式展现了以需求主体为中心的供需主体价值共创的实现过程[22],即通过创新的滑雪旅游服务机制,构建滑雪旅游服务供需主体间的对接桥梁,只有实现供需双方的精准匹配才能实现供需的协同发展。一是供给主体层面。首先,“因需而变”深耕滑雪旅游服务数字化转型,立足客户需求、客户感知,统筹资源及渠道加快构建数字化服务平台。充分发挥平台数据收集能力,提升大数据分析效率,以数字化服务机制作为滑雪旅游服务企业的核心竞争力;其次,利用人工智能、云计算等数字技术,刻画消费者精准画像,预测客户消费意愿,将消费者需求融入服务产品的设计、生产及营销环节,以形成满足客户需求的个性化服务产品。二是需求主体层面。一方面,以数字技术的应用提升消费者对滑雪旅游服务体验的参与感。通过滑雪旅游服务网站、APP、小程序及社交平台等多渠道联合打造,促进滑雪旅游服务消费场景化和精细化,将消费者对滑雪旅游服务的评价体系由满意度和忠诚度拓展至消费全过程的感知和场景化接触点指标体系。另一方面,运用数字传播技术构建滑雪旅游服务消费者评价及服务传播体系[23],以提升消费者沉浸感为目的打造需求导向的服务价值闭环传播流程,建立供需双向服务传播反馈机制,充分释放需求主体服务价值创造潜力,提升滑雪旅游消费者地位。
促进数字技术赋能滑雪旅游服务业高质量发展,需要强化数字化转型技术保障,培育“滑雪旅游+数字化”人才队伍是加快滑雪旅游服务数字化转型的重要支撑。相关数据显示,2017年我国87.5%的数字人才从事单一的产品研发工作,而从事深度分析、数字营销等融合型数字人才不足5%[24]。滑雪旅游服务数字化转型的基础是培养适应冰雪体育旅游数字化转型人才。首先,以《提升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行动纲要》为指引[25],优化全民数字素养与专业人才技能提升的发展环境,努力形成渠道丰富、开放共享、优质普惠的数字资源供给能力;其次,搭建复合型数字人才培养平台,创新“滑雪旅游+数字化”人才培养模式。一方面,可通过改革课程体系建设,面向本科院校或职业技术院校学生开展创新融合的数字化运营课程,培育创新融合思维,传授数字化技术以适应滑雪旅游服务数字化转型需求;另一方面,创新产学研合作机制,可以将从事单一产品研发的数字化人才引入滑雪旅游服务企业,通过滑雪旅游服务运营实践,研发创新滑雪旅游服务数字化转型产品及技术。另外,充分发挥行业协会的作用,引导社会培训机构、门户网站、咨询公司等参与“滑雪旅游+数字化”人才培养,同时加快与国际知名滑雪旅游服务企业及人才团队合作,通过一批滑雪旅游服务数字化转型示范工程,推进滑雪旅游服务数字化技术研发,培养更多“滑雪旅游+数字化”人才。
数字经济时代,国际滑雪旅游服务数字化转型模式为我国滑雪旅游服务业高质量发展提供了经验借鉴和先进理念。当前,我国滑雪旅游服务数字化转型处于起步阶段,仍需探寻立足于我国滑雪旅游服务需求的数字化转型道路。随着北京冬奥会的成功举办,我国滑雪旅游服务业将步入快速发展期,滑雪经济贡献率将进一步提升,滑雪旅游服务数字化转型成为助力滑雪旅游业高质量发展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