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体育旅游产业竞争力空间格局与提升策略研究

张建辉,马慧强,刘玉鑫,刘美琪

随着我国经济的高速发展,人民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我国当今社会的主要矛盾也已转变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同不平衡、不充分发展之间的矛盾”。健康及生活质量成为人民最为关注的话题,而体育作为影响人民身心健康的重要因素,也越发受到人民群众的重视。随着我国经济结构的不断调整优化,以及推动体育产业成为国民经济支柱产业相关政策的不断纵深推进,体育产业的发展成为影响人民生活品质的重要影响因素。我国政府在《关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促进体育消费的若干意见》(国务院46号文件)中提出要大力推动体育产业发展,促进体育消费带动转型升级,由此引发诸多学者对体育产业的相关研究[1]。而随着《关于大力推进文化体育和旅游高质量发展的实施意见(2023—2025)》的出台,作为体育产业重要组成部分的体育旅游业迎来了发展的关键期,备受人民群众青睐[2-3],但目前我国体育旅游业的发展并不尽如人意,产业结构不合理、空间布局混乱、缺乏整体统筹规划、长效发展孱弱等问题凸显,如何提高我国体育旅游产业的竞争力成为当下亟待解决的重要现实问题,基于此对我国体育旅游产业竞争力空间格局与提升策略的研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域外学者对体育旅游的研究远早于我国。Rusikin(1987)[4]认为体育旅游的概念是“人们在一定休闲时间内,由于受到某种自然吸引物或体育设施吸引而产生的旅游行为”;Hall(1992)[5]提出体育旅游是“出于非商业的目的,远离本身的生活环境,参与以及观看体育赛事而形成的旅游活动”; De Knop(1999)[6]认为体育旅游真正意义上的学术研究起源于20世纪70年代;N·Sing(2008)[7]对希腊国家旅游局的相关高层领导以及雅典奥运会组委会针对营销联盟问题进行了访谈;T·Lasanta(2007)[8]对西班牙比利牛斯山的滑雪旅游如何影响当地社会经济等问题进行了研究。

直到1991年,我国学者刘杰才首次对体育旅游进行了概述。2005年我国出现了研究体育旅游竞争力的第一篇文献,文平、付善勇(2005)[9]于该年通过研究河南体育旅游资源,提出了河南省体育旅游竞争力的提升路径。王玉珍(2013)[10]基于钻石模型研究了中国体育旅游产业竞争力。刘华芝(2015)[11]通过因子分析法对体育旅游目的地竞争力的评价指标体系进行研究。钟学思(2008)[12]进一步深入研究了体育旅游竞争力,该研究用7个评价角度,43项评价指标构建了广西壮族自治区地级市的少数民族体育旅游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通过深度分析进行评价。张铁明、吴畏(2013)[13]等人采用文献资料法和问卷调查法,对秦皇岛上千名游客进行问卷调查,站在游客感知的视角下对体育旅游目的地竞争力进行实证研究。

综上所述,国外对体育旅游相关的研究已经有了多年的历史积淀,外国学者相关竞争力模型以及评价体系也为我国学者进行相关研究奠基。我国对于体育旅游的研究虽然晚于国外,但目前已对体育旅游的概念有了较深入的认识与研究。越来越多的国内学者开始对我国整体或部分区域体育旅游目的地的发展进行研究。然而对体育旅游产业的竞争力空间结构方面的研究成果相对较少,本文以体育旅游产业竞争力的空间格局为切入点展开研究,采用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研究方法,尝试构建我国体育旅游竞争力评价的指标体系综合评价我国各省体育旅游产业竞争力,在充分审视问题的基础上提出提升策略,以期为我国体育旅游产业的发展提供助力。

1 体育旅游产业内涵解析

“体育旅游产业”是旅游产业与体育产业结合的产物。体育旅游有sports tourism和sports tourism两种称呼,sports更多指体育的社会制度,因此sports tourism被学者普遍认同。Ruskin(1987)提出:体育旅游是人们在特定时间、受到特定的自然环境或户外体育休闲设施吸引而产生的旅游行为。在体育旅游概念的认识上,国内学者提出自己的见解。石岩(2007)[14]、于素梅(2007)[15]认为体育旅游是以体育资源和体育设施为条件,以游览观光、休闲娱乐、健身探险等为主要动机的一种社会文化活动;程蕉(2013)[16]认为体育旅游是旅游者以旅游地的自然、人文环境为依托,以体育的方式体验的一种社会化活动。在此基础上本研究认为“体育旅游产业”是由体育产业与旅游业交叉渗透而形成的,为旅游者参与体育旅游活动提供服务并从中获得经济收入的行业组成。体育旅游产业具有鲜明的自身特征。首先,其具有服务性特征。体育旅游产业为旅游者提供体育旅游产品的目的是满足其需要,属于服务业。其次,多种类型的企业分别向体育旅游者提供不同种类的服务与产品,而“满足体育旅游者需要”这一共同的业务将各个企业联系、整合在一起,因此体育旅游产业是一个综合性产业。第三,其关联性较强,产业内部各行业高度关联。第四,该产业是一个具有高度依托性的产业,其发展依赖于体育旅游资源丰富程度、国民经济发展状况、其他相关行业和部门的协作。第五,体育旅游产业由于高度依托性的特征以及体育旅游者需求弹性大导致其风险性较大。第六,体育旅游产业也是一种具有涉外性的产业,当前体育旅游已成为一种跨越国界的旅游行为。

2 研究对象与方法

2.1 研究对象

本文以全国31个省市体育旅游产业发展的竞争力(港澳台地区因数据可得性原因而不在本文研究范围)为研究对象。研究数据指标获取来自2015年《各省市的统计年鉴》《政府工作报告》《中国经济普查年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第七次全国体育场地普查数据公报》《以及国家体育总局与各省市体育局网站上的统计数据》等。

2.2 研究方法

2.2.1 综合评价法 本文利用主客观权重综合计算来测度指标权重[17],客观评价使用熵值法,主观测度采用特尔斐法,两种方法相结合来综合评价我国31个省市(因为数据可得性原因,本文未把我国的港澳台地区列入研究范围)的体育旅游产业竞争力。

(1)

第二步进行确定指标的权重。这一步骤使用了组合赋权法,即结合采用了熵值法和专家打分法,将客观方法与主观方法结合赋权。

2.2.2 专家打分法 专家按以往的经验对指标的权重进行打分,本文请体育和旅游领域的21位专家分别对各项指标在指标体系中所占的权重进行综合打分,选取平均值作为专家打分法下得出的权重结果,同时,为了避免仅使用该方法导致所得结果出现过于主观的情况,本文将专家打分法与熵值法相结合来确定指标的权重,即将两种方法分别求得的结果按照客观的熵值法结果占0.7、主观的专家打分法结果占0.3的比例求得最终权重,以保证结果更加客观、准确、合理。

第三步使用计算模型计算各项指标的综合得分。通过对指标进行加权求和计算得出指标的最后得分,以此进行对我国31个省市进行体育旅游产业竞争力评价。Wi为指标权重。

(2)

3 体育旅游产业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由于体育旅游属于旅游业的业态之一,建立体育旅游产业竞争力的评价体系时可以以旅游产业竞争力的评价体系参考。由于有关“体育旅游”的直接数据缺乏统计、较难采集,本文在构建体育旅游产业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时,借鉴了张强,邰鹏飞(2015)[18]、张和平,杨洋[19]、唐磊,张沙[20]构建的城市体育旅游竞争力综合评价指标体系,相关研究从体育旅游资源保障力、旅游业绩竞争力、社会经济运行力、基础设施支撑力和生态环境支持力5个维度测度了山东7个海滨城市的体育旅游竞争力水平。本文认为一个地区体育旅游资源的质量、旅游业和体育产业的发展状况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该地区的体育旅游竞争力大小,根据体育旅游产业及发展的相关支持因素,选取了能够反映体育属性、旅游业发展水平和体育旅游资源丰度的指标,选取指标的同时考虑到每项指标是否具有可获取性、科学性、可靠性。本文依据构建评价指标体系的原则,以体育旅游产业竞争力影响因素为基础,分别从体育旅游资源质量、旅游业发展质量、体育产业发展质量三个方面选取了17项指标,以此构建体育旅游产业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结合已有旅游产业竞争力、体育产业竞争力文献中被引频次较高的相关指标确定了初选指标,再通过专家问卷调查法,结合专家对评价指标体系的总体构建提出的宝贵建议,对指标进行调整,删除了操作性难、数据缺乏的指标,保留并增加了对体育旅游产业竞争力影响较大的指标,使整个指标体系更加科学、合理。体育旅游资源质量指标中:国家级以上赛事获奖次数能够在一定程度地反映体育旅游赛事质量,而赛事举办次数、场地数量、观众席位、体育旅游数量作为体育旅游产业的基础,能够反映其赛事承办能力,承办能力作为体育旅游赛事办赛基础,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体育旅游质量的高低。旅游业发展质量指标中:星级景区质量和数量能够反映体育旅游景点的层次,旅游收入水平、接待游客数量、旅游业从业人数以及旅行社数量能够反映出当地旅游业发展质量。

其中,“体育旅游景点数量”是指森林公园、滑雪场、山地景区、海滨浴场等体育旅游景点的数量。“星级景区质量和数量”这项指标的数值是利用了公式:5A级*10分+4A级*7分+3A级*5分+2A级*2分+1A级*1分,即针对不同星级的景区给定不同的权重系数。“体育服务企业法人单位资产总计”这一指标中的体育服务企业法人单位包括体育组织、体育场馆等。评价指标体系详情见表1。

表1 体育旅游产业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及权重

4 全国31个省市体育旅游产业竞争力现状

4.1 综合得分分析

由主客观结合赋权方法确定所有指标的权重,再利用公式(2)对指标进行加权求和,得出指标体系中三个一级指标即:体育旅游资源质量、旅游业发展质量、体育产业发展质量三个衡量各省市体育旅游产业质量的子系统的得分,以及三个子系统加权求和的综合得分(见表2)。从综合得分的整体情况来看,全国各地得分之间存在较大差异,最高分北京、广东省等与最低的宁夏回族自治区相差近百倍,各省市的综合得分围绕平均值0.07上下波动且幅度较大,整体来看,东部沿海发达地区的体育旅游竞争力明显强于西部地区,中部省份居中,我国31个省市的体育旅游产业竞争力存在较大的区域差异。

表2 全国31个省市体育旅游产业竞争力得分及排名

4.2 聚类分析

聚类分析法广泛应用于定量研究经济分类、地理分区等问题,本研究中使用系统聚类中的Q形聚类法,用平方欧式距离K平均值度量样本间的接近程度,用最短距离法得出类间距离。根据聚类分析法,对我国31个省市体育旅游产业竞争力综合得分进行聚类分析,结果见表3。

表3 k平均值聚类结果

依照K平均值分类结果,本文将我国31个省市的体育旅游产业竞争力划分为五类。第一类,高水平竞争力地区:北京、广东、江苏、浙江、山东,占全国省市数目的16.12%。第二类,较高水平竞争力地区:湖南、辽宁、湖北、四川、河南、安徽,占全国省市数目的19.35%。第三类,中等水平竞争力地区:上海、河北、福建、广西、江西、陕西、云南、山西、重庆,占全国省市数目的29.03%。第四类,低水平竞争力地区:贵州、吉林、内蒙古、黑龙江、天津、新疆、甘肃、海南、西藏,这9个省占比29.03%。第五类,低水平竞争力地区:青海、宁夏,占6.45%。

从类别数量上看,我国体育旅游产业高水平中等、较低水平竞争力地区数量占全国省市数量的比重最大,低水平竞争力地区占比最小,数量最少,这意味着我国各省市体育旅游产业的发展普遍具有较大提升空间,大部分地区的体育旅游产业发展水平有限。

从空间角度上看,高水平竞争力地区主要为东部以及沿海地区的发达省市。东部沿海省市一般拥有丰富的体育旅游资源,尤其是滨海体育旅游资源,目前,滨海体育旅游产业已经成为当前最具活力和潜力的“朝阳产业”。较高以及中等水平竞争力的地区主要以中部内陆省市为主,而这些省市的体育旅游产业极具发展空间,例如辽宁省就其地理环境上的优势已将冰雪体育旅游发展为该省体育旅游产业发展的主要增长点。而较低、低水平竞争力地区大多位于西南、西北地区,可见西部地区是我国体育旅游产业竞争力的弱势聚集区域,该区域由于受到自然环境因素的影响,举办的体育赛事较少且旅游资源也相对匮乏,即便已有相关政策支持该区域的旅游业发展,但其体育旅游产业发展仍然受到各种条件的限制。

4.3 各子系统得分分析

在“体育旅游资源质量”这一子系统中,超过平均值0.063的有14个省市,排名第一的广东省是2022年全国获得国家级以上赛事奖牌最多的省,同时该省体育场地的数量极其丰富,体育场的观众席位数量也较多,更重要的是,广东省拥有丰富的体育旅游资源,体育旅游景点数量较多,包括大量的登山景点、森林公园、漂流景点、海滨岛屿等。近年来,广东省滨海体育旅游业已逐步发展成为极具发展潜力的新兴产业,受到各地游客的追捧。此外,在这一系统中显现出明显优势的还有浙江、江苏、山东、湖北等省。青海省在体育旅游资源质量方面劣势较为明显,该省在这一系统中的各项指标均与排名靠前的几个省市相比有较大的差距。

在“旅游业发展质量”这一子系统中,北京、广东、江苏、山东、浙江,这些省市的得分超过了这一系统的平均值0.111。以上省市旅游产业比较发达,旅游总收入较高,且占GDP比重较大,普遍拥有大量旅行社以及等级较高的星级景区,全年接待游客总人数超过五亿人次,省市内大量居民从事于旅游业。北京市作为首都,近年来,旅游产业得到了迅速地发展,旅游业成为可以提高北京市整体经济实力的重要产业,北京市在这一系统的各项指标中均存在巨大优势,多项指标排在全国第一。

而在“体育产业发展质量”子系统中,前五为:北京、广东、江苏、浙江、上海,以上省市得分均远远高于此系统的平均得分0.045,青海、宁夏两省仍旧排名靠后,体育产业发展欠佳。这一系统排名的前五名中,唯有上海市未在“旅游业发展质量”排名的前列,由此可见上海市体育产业发展水平优于旅游业发展水平,体育服务企业法人单位资产总计、从业人员、营业收入增加值都位于全国前列。

现就个别典型省市分析三项一级指标共同对体育旅游产业竞争力产生的综合影响:辽宁省和四川省体育旅游资源较为丰富,旅游产业发展也较为发达,在前两项得分中均位于全国前十的行列,但这两个省的体育产业发展相对落后,导致其体育旅游产业竞争力受到制约。广西壮族自治区属于竞争力一般的省,该省在全国体育旅游资源排名靠前,体育旅游资源较为丰富,而导致其排名居中的原因在于旅游业和体育产业的发展受到制约,因此应当采取具体措施,大力促进该省旅游业和体育产业的发展。青海和宁夏属于竞争力弱的两个地区,这两个地区体育旅游资源相对稀缺,旅游业和体育产业发展也较为落后,三项子系统得分排名均排于全国的最后几位,致使综合得分排名位于全国末端,未来我国在体育旅游产业的发展过程中应当更加重视西北地区的发展。

从以上几个省市的例子可以得出:一个省市的体育旅游产业竞争力与体育旅游资源、旅游业发展状况及体育产业发展状况都密不可分,是三者共同影响的结果。此外,对比三项子系统对体育旅游产业竞争力的影响力可以看出:旅游业发展质量对体育旅游产业竞争力综合得分影响最大。以最典型的安徽省为例,其旅游业发展较好,在“旅游业发展质量”得分排名中排在全国第七的位置,即便该省体育旅游资源数量与全国其他省市相比不具有优势,且体育事业发展远远落后于当地旅游业发展,但是其综合得分排名在受后两项指标的影响下仅仅向后变动四位,可见“旅游业发展质量”的排名情况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一个省市的综合排名情况。综上所述,注重开发体育旅游资源的同时协调发展旅游业与体育产业是各省市在未来发展中需要重视的问题。

5 体育旅游产业综合竞争力提升策略

5.1 促进政府管理职能转变,完善制度供给

我国国情决定,我国体育旅游产业的资源配置需要依靠政府宏观调控规制,因此,我国体育旅游产业要想持续良性发展,应不断促进政府管理职能转变并完善制度供给。促进政府管理职能转变首要应明确政府管理定位,政府应在充分发挥市场机制的基础上加强宏观经济调控职能,合理控制体育旅游市场和社会的干预范围,确保体育旅游产业有足够的自主发展空间及规制空间。完善制度供给要求政府调整体育旅游市场的准入机制,对优势体育旅游市场和社会力量提供优惠政策和资源补偿机制,使其更好地成为体育旅游服务的提供者。

5.2 完善体育旅游公共服务供给机制

完善体育旅游公共服务供给机制是顺利开展体育旅游活动的基本前提。应建立以政府部门为主导,政府与社会合作提供,社会公共服务多主体共同参与的体育旅游公共服务供给模式。以体育与旅游等相关部门、体育旅游景区及民间协会组织等为服务主体,以体育旅游活动参与人群为服务对象,从体育旅游基础设施类公共服务体系(如:物流、交通、游憩等服务设施)、体育旅游信息类公共服务体系(如:网络信息、信息咨询等服务)、体育旅游指导类公共服务体系(如:政策法规、公益福利、规划与管理类等服务)、体育旅游安全监测类公共服务体系(如:安全、监测、保险等保障类服务)等方面完善体育旅游公共服务供给系统。

5.3 推进产业融合,强化产业支撑

体育旅游产业是体育产业与旅游产业相融合的新兴业态,积极促进体育产业与旅游产业融合、体育旅游产业与其他相关产业融合,有利于整合相关产业内的优势资源,催发新的消费增长点。政府和企业应从不同层面对产业融合新趋势予以支持:首先,政府应为体育旅游产业融合提供良好的政策支持环境,健全相关法律法规体系,发挥财政资金的引导作用;创建开放的体育旅游产业融合平台,打通产业市场壁垒;加强市场监管,引导体育旅游产业规范有序发展。其次,体育旅游产业相关企业要树立产业融合意识、积极探索产业融合发展模式;注重基于产业融合机制下的企业战略创新体系及实施路径的构建;促进体育产业与旅游产业合作共赢、集成经营战略实施,重视体育旅游产业服务能力的提升以及品牌形象的建设管理。

5.4 强化人才保障体系,确保要素供给力度

人才竞争是新世纪竞争的本质,注重培育体育旅游产业高素质人才是提升体育旅游产业竞争力的关键。首先,高校作为高素质人才的主要供应地,应鼓励国内相关院校增设体育旅游专业,完善体育旅游专业人才培养计划,同时,鼓励旅游院校和体育院校相关专业实行交叉办学,充分发挥自身专业优势,培育体育旅游高素质专业人才;其次,依托以旅游行政部门和学院联合开办培训中心的校地合作模式即旅游教育培训中心培训体育旅游相关从业人员,提升体育旅游从业人员的管理水平和服务能力;最后,密切与体育旅游产业基地的联系,协同培育体育旅游专业人才,利用基地平台优势,针对性地培育顺应体育旅游产业发展的实用型、创新型人才。

5.5 开发体育旅游特色产品

游客参与体育旅游活动通常基于健身、休闲、交际等不同需求,根据体育旅游活动者的差异性需求可将体育旅游活动类型细分为休闲体育旅游、健身体育旅游、观战体育旅游、刺激性体育旅游、竞技体育旅游等,由此开发体育旅游特色产品,提升体育旅游产业竞争力:利用山地、湖泊等自然人文资源开发攀岩、登山等体育旅游产品;利用各种职业联赛、奥运会等大型赛事契机开发集观看赛事与旅游活动于一体的体育赛事旅游产品;利用特殊事件如丝绸之路、长征路等开发特色体育健身游产品;利用少数民族地区特有的民间传统体育项目如少林武术节、西双版纳泼水节等开发民俗传统体育旅游产品;利用节庆因素如端午龙舟节、九九登高节等开发节庆体育旅游产品。

6 结论与展望

6.1 结 论

本文利用综合评价法对中国31个省区市的体育旅游产业竞争力进行研究,构建了体育旅游产业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指标体系从评价质量的角度确定了三项一级指标(体育旅游资源质量、旅游业发展质量、体育产业发展质量),进而分别确定三个子系统中的二级指标,依据选取指标的科学性、客观性、可靠性、真实性等原则最终确定了17项二级指标。本文通过综合评价法求得全国31个省市体育旅游产业竞争力的各项子系统得分、综合得分以及各项排名,并根据得分情况进行分析,得到以下结论:我国各省市的体育旅游产业竞争力都普遍具有较大提升空间,全国体育旅游产业发展不均,竞争力存在明显区域差异。从空间角度看,竞争力较强的省市主要集中在我国东部,而西部地区则是我国体育旅游产业竞争力的弱势聚集区域。体育旅游资源丰富程度、旅游业发展状况以及体育产业发展状况共同影响一个省市的体育旅游产业竞争力,三者均对于体育旅游产业竞争力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其中,旅游业发展质量对体育旅游产业竞争力综合得分影响最大。依照分析,本文在最后提出了5条有利于提升体育旅游产业竞争力的建议:促进政府管理职能转变,完善制度供给;完善体育旅游公共服务供给机制;推进产业融合,强化产业支撑;强化人才保障体系,确保要素供给力度;开发体育旅游特色产品。

6.2 展 望

本文在对“体育旅游产业”的概念和内涵的深入思考下,构建了体育旅游产业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因数据可得性,在设定指标体系的过程中没有涉及体育赛事等级及质量、体育节庆数量和规模、体育场馆基础设施质量水平等三类指标,因此在指标体系的设置和指标选取上存在些许遗憾。

体育旅游产业的竞争力影响因素诸多,本文通过初选、筛选等环节选取了部分影响因子进行了测度分析,测度分析了我国体育旅游产业竞争力的空间差异格局,分析了主要影响因素,但是对体育旅游产业发展的深层次的驱动机理和影响因子没有进行深入挖掘,这也是本文的不足,拟在今后的研究中弥补上述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