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发展”视域下“两山”转化效率的时空演变及影响因素研究

许晗　陈欣悦　孙彦姝　李亚飞　王琪

摘要：文章在“绿色发展”战略深入实施背景下，使用2010～2019年山东省的投入产出数据，基于“两山”理论从产业结构、环境规制、条件支持等方面筛选客观指标，并采用DEA-Malmquist指数法和Tobit模型，从静态与动态两个角度对日照市“两山”转换效率及其影响因素展开实证分析。研究结果显示：日照市2010～2019年的“绿水青山”向“金山银山”转化效率呈现先上升后下降，之后又在一定范围内上下动态变化发展，在全省范围内处于较低的有效状态层次；“两山”转化效率的变化随规模效率的变化而变动，但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的作用效果不显著；全要素生产率和技术进步指数的变化趋势基本一致，且技术进步可使得全要素生产率提高；地区生产总值、城镇化率、专利申请量、接待國内游客数对日照市两山理论转化效率起负向作用，文化机构总数对“两山”转化效率影响不显著。

关键词：绿色发展；DEA；静态动态分析

党的十八大以来，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生态文明思想，“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科学发展理念，生态文明、绿色发展成为经济发展的科学指导思想。为加速“绿水青山”向“金山银山”转化，自蒙阴县、长岛县先后入选国家级“两山”创新实践基地后，建设“两山”理论创新实践基地被提上了日程，成为山东省重点建设工程。综合分析2019年和2020年《山东省生态环境状况公报》各市生态建设数据，发现各市环境治理效率存在显著差别，且东部沿海地区治理效能明显优于中西部内陆地区；同时对比各省市“两山”基地建设数量与节能产业高级化系数，山东省“两山”层面物质精神一体化建设型逻辑尚不完善，在指导生态农业转型与产业融合方面存在风险。基于此，本课题从投入产出角度测算山东省“两山”转化效率，并借助对影响因素的分析得出转化机理。本文对于加快“绿水青山”向“金山银山”的转化，努力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提出建设性意见，同时对坚持不懈地走“生态优先、绿色发展”提供理论依据和对策建议。

国内研究多基于此提出了发展生态农业、发展生态旅游、建设产业融合生态圈等转化路径，并提出建立生态补偿机制、加强绿色科技创新、降低碳排放等措施。晋王强（2021）提出了八步沙林场“两山”实践创新基地建设对策，包括加强自然生态空间用途管控，夯实生态本底，保值增值绿色资产；王恒（2021）从宏微观两个层面提出加强四川省“两山”合理规划腾出环境容量，保护修复的举措。学术界针对“绿水青山”向“金山银山”的转化路径研究从政策定性分析逐渐向效率测度实证评估方向转变，但主要是以某一省份为研究对象，探讨其“两山”总体发展趋势，而缺乏对省份间各市的差异性分析。

总体来看，学术界针对“绿水青山”向“金山银山”的转化路径研究从政策定性分析逐渐向效率测度实证评估方向转变，但主要是以某一省份为研究对象，探讨其“两山”总体发展趋势，而缺乏对省份间各市的差异性分析。在转化目标上，侧重于物质层面，强调资源向资产转化，忽视了向精神层面的转化；在转化逻辑上，强调转化补偿的逻辑，割裂了保护与转化的联系，缺乏建设性转化的逻辑思维。研究视角和观点较为零散，尚未在一个系统性框架下进行深入研究。基于此，本研究采用2010～2019年山东省16地市的面板数据，采用DEA-Malmquist指数法和Tobit模型，在全省范围内对日照市“两山”转化效率进行静态与动态分析。

一、日照市“两山”转化效率研究方法

（一）DEA模型

以“相对效率”概念为基础的效率评价途径，它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主观因素的影响并可以显著减少误差。本研究基于数据包络分析中的BCC模型对日照市“绿水青山”向“金山银山”发展转化效率展开计算分析。BCC模型基本形式如下：

式（1）中，x■和y■分别为绿水青山向金山银山转化的投入与产出指标；θ表示金山银山发展效率；n表示决策单元的数量；λj为各决策单元的组合系数值；s+和s-分别代表剩余变量、松弛变量。若θ=1且满足s+和s-均为0，说明金山银山的投入和产出达到最佳匹配的均衡状态；若θ=1并且s+和s-不都为0，说明绿水青山活动存在规模无效和纯技术效率无效问题；若θ<1，则称决策单元处于无效状态，说明“绿水青山”向“金山银山”的投入和产出规模非常不合理，急需措施方案改变现状。

Malmquist指数方法：为剖析绿水青山向金山银山转化过程中的技术效率、技术进步创新对金山银山综合效率的影响，采用Malmquist指数法动态性描述相对效率。Malmquist指数可分解为技术进步指数与综合效率变化指数，而综合效率变化指数又可细分为规模效率变化指数和纯技术效率变化指数。分解公式如下所示：

xt，yt分别为决策单元在t期的金山银山投入、产出指标值，Dt（xt，yt）和Dt+1（xt，yt）为以t期为参考基准的第t期和t+1期的决策单元的距离函数。若Malmquist指数大于1，则表示地区整体的金山银山发展效率水平得到提高；若指数值等于１，则表示金山银山发展效率水平无变化；若指数值小于１，则表明金山银山发展效率下降。

（二）指标选取和数据来源

本文从投入和产出的角度构建金山银山指标体系，如表1所示。本研究选择2010～2019年山东省除莱芜16个地市的金山银山投入与产出数据进行分析，数据主要来源于山东省各地市统计局网站以及《山东统计年鉴》。

计算投入变量与产出变量间的相关系数来检验所选取的变量是否合理，结果如表2所示。根据表中结果可知，在1%和5%的显著性水平下，所有投入产出变量均呈现显著相关关系。其中最高相关系数为人均公园绿地面积和第三产业占GDP比重之间，相关系数数值为0.952，最低相关系数在造林总面积和人均GDP之间，相关系数数值为0.620。因此，使用所选变量的数据得到的DEA效率是科学和可靠的。

二、评价结果静态分析

从静态和动态两个角度系统测算和分析日照市“绿水青山”转化为“金山银山”的发展效率。首先，静态地测算山东省16地市（除莱芜）的“金山银山”的发展效率，得到16地市的基本排序；其次，测算得出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并研究分析日照市“绿水青山”转化为“金山银山”过程中存在的问题；最后，直观观察日照市“金山银山”发展效率的动态演变过程

从表3可以看出，山东省10年内“绿水青山”向“金山银山”转化均达到投入产出状态的地市是济南、青岛和威海三市，除此之外，东营市出于高效率状态的时长达到9年。这一结果与这些地市的地理位置、物质资源以及政治因素密切相关，其中枣庄市虽然投入不高，但效率高于其他地市，说明金山银山效率值的高低与当地优越的条件因素并不吻合，进而说明重视“绿水青山”向“金山银山”转化过程中各类资源结构与总量优化的必要性和紧迫性。

而后研究按照“兩山”转化效率评价价值的大小，将决策完全有效的决策单元进行多次剔除，对剩余单元进行重复评价，当决策单元均无效或有效时停止。其中，一级有效水平为最高。由表4结果可知，日照市2010年位于一级有效，在2011、2013、2014、2015、2016、2018和2019这7年中位于第二级有效，在2012和2017年位于三级有效。根据表格结果可知，日照市在全省两山转化中有着较为优异的成果。

计算日照市绿水青山转化为金山银山综合效率，并将其划分为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两部分，结果显示（表5），2011～2019年的纯技术规模效率值均小于1，表明日照市要继续加强“绿水青山”向“金山银山”的改革水平和转化管理机制；规模效率值也均小于1，说明日照市“绿水青山”向“绿水青山”的资源投入规模需要进一步改进；“绿水青山”向“金山银山”转化的投入规模和结构需进一步规划。从平均水平看，日照市“绿水青山”转化为“金山银山”的效率的提高主要依靠规模效率。

三、动态效应分析

运用DEA2.1软件对日照市2010～2019年期间的“绿水青山、金山银山”数据展开动态Malmquist指数分析，结果如图1和表6所示。由图1可知日照市“绿水青山”向“金山银山”转化的全要素生产率呈现先上升后下降的趋势，继而进入不断震荡的态势；技术进步指数和全要素生产指数的变化趋势和波动过程基本一致；技术进步和技术转化效率在2010～2011年和2015～2017年和2018～2019年三个时段呈现相反的变化规律，两者的共同作用致使全要素生产率波动上升。

从表6可以看出，2010～2019年期间，日照市的年均全要素生产率为1.015，说明“绿水青山”向“金山银山”的转化效率保持年均1.5%的增长。从全要素生产构成来看，2010～2019年期间，技术进步指数年均增长4.5%，技术效率指数年均降低2%，表明当前日照市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主要依赖于技术进步，其中“绿水青山”投入基础设施的改善以及科技创新水平的提升能够促进“绿水青山”向“金山银山”转化效率的提高，而内部管理制度的改善则对“绿水青山”向“金山银山”转化效率的影响较小。

第一，2010～2011年和2011～2012年全要素生产率均小于1，但2011～2012年的全要素生产率高于2010～-2011年，除技术进步指数下降外，其他指数均升高，这可能与山东省受2008年全球经济危机的影响，经济活力尚未恢复，全省大多市区技术进步指数均小于1。

第二，2012～2013年和2013～2014年全要素生产率均大于1，且技术效率指数和纯技术效率指数均逐年上升，这可能与山东省在该年份推行构建生态文明政策有关，日照市采取大力开展水林会站、积极发展低碳生态经济等政策，全面推进生态保卫战，并取得显著成效。

第三，2014～2015年和2015～2016年全要素生产率均较大幅度上升但二者也有所不同。2014～2015年技术效率指数和技术进步指数均大于1，而2015～2016年技术效率指数小于1，而技术进步指数则远大于1，达到1.422，这可能与《日照市十三五规划》号召坚持生态立市，将日照建设成“山清水秀美丽日照”的相关政策落实有关，该年度工作全面落实，促进两山转化效率受技术进步指数影响显著提高。

第四，2016～2017年全要素生产率大幅度下降，技术效率指数较上一年有所上升但仍小于0，技术进步指数较上一年有所下降，但仍大于0，根据数据变化程度可知，全要素生产率产生大幅度变化主要由于技术进步指数的变化，这与2016年日照市全面开展蓝天碧海金沙滩保卫战此类集中攻坚行动紧密相关，该年份国控站点PM2.5、CO浓度和综合指数同比分别改善20.3%、26.3%、14.3%，三者排名均为山东省第一。空气质量优良率同比提升11.3个百分点，跃居全省首位。

第五，2018～2019年，各项指标均明显上升，且除技术进步指数外，其他各项指数数值均大于1，这表明日照市蓝天白云计划落实水平有所下降，技术水平还有待提高。

四、日照市两山理论转化效率影响因素分析

（一）指标选取

为了探讨日照市2010～2019年两山理论转化效率的影响因素，选择使用 Tobit 模型进行分析，故将DEA模型所测算出的决策单元效率值作为被解释变量。由于效率值在之间，所以回归方程被解释变量被限制在0到1这个区间范围内。现构建Tobit多元回归模型如下：θ＝αi＋β１X１＋β２X２＋…＋β５X５＋μi

其中，θ为DEA得出的两山理论转化效率值；X1，X2…，X5分别代表表1中的各个解释变量；αi为常数项；β1，β2，…，β5为自变量的系数，μi为服从正态分布的回归残差项。

通过对国内外相关文献研究以及对日照市经济发展现状的探析，本文选取了5个影响两山理论转化效率的因素。一是经济规模，根据环境库兹涅茨曲线，经济发展水平与环境发展呈倒“U”型关系，日照市各县区之间经济发展水平差异较大，势必会对地区两山理论的转化效率产生影响，本文以地区生产总值来衡量经济规模。二是城镇化水平，随着我国经济增长，我国城镇化进程在加速推进。城镇化在带来经济、社会效益的同时，也带来了很多生态环境问题，城镇化的发展必然伴随着能源消耗和污染排放，因此我们选择了城镇化率来衡量城镇发展水平。三是技术进步，地区的技术进步能够促进节约资源并达到循环利用的作用效果，从而减少污染排放和环境破坏，并达到环境保护的作用。专利数量是衡量科技创新水平，反映科技创新活动产出的最好指标。揭示技术进步对两山理论转化效率的影响，且数据可以在官方数据库中查询，来源可靠，因此采用专利申请量来衡量该指标。旅游业和文化产业具有“绿色无烟产业”的美称，两者的开发要相得益彰，才能促进当下社会经济和文化的加速发展；开发不当则会加剧环境的损耗，不利于两山理论的转化，为了探究这两种产业对两山转化效率的影响，我们采用日照市“接待国内游客数量”和“文化机构总数”来衡量这两个指标。

（二）实证结果及分析

基于Tobit模型，使用Eviews软件对2010～2019年日照市的数据进行回归分析，具体结果见表8。

1.经济规模层面中地区生产总值在1％的显著水平下对两山理论的效率具有显著的负向作用，影响系数为-0.001660，随着经济规模的扩大，日照市的环境恶化，两山理论的转化面临一定的困难，实现经济增长与绿水青山的协调发展成为重点。

2.城镇化率对日照市两山理论的影响系数为-0.048126，为负向作用。一般来说，城镇化发展水平对两山的转化具有双向作用，日照市城镇化水平的提高使得两山理论转化效率得到降低。但由于该影响并未通过 5% 水平的显著性检验，因此城镇化水平对日照市的两山理论转化效率影响甚微。

3.技术进步水平对日照市两山理论转化效率为负向作用，技术进步因素每提高一个单位，两山理论转化效率就会降低0.0186个单位。由于技术进步促进经济增长从而导致更多的能源消费来替代劳动力和生产活动中的资本投资，减轻环境负担的努力往往没有达到预期，大量能源的消费更是进一步加剧了环境污染，进一步破坏了绿水青山。但可以明确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技术的进步能够解决人类所面临的现实和潜在环境问题。长期来看，技术进步绝对是提升两山理论转化效率的催化剂。

4.虽然旅游产业和文化产业作为绿色无烟产业，旅游产业更是被称为“永远的朝阳产业”但旅游产业对日照市的两山转化效率呈现负向作用，究其原因日照市旅游资源丰富，曾获得联合国人居奖，随着日照市经济尤其是旅游业的井喷式发展，游客数目的急剧增长，推动当地经济和旅游业发展的背后是以乱扔垃圾、海水污染等环境破坏为代价。生态环境的破坏使两山理论的转化更加困难，效率降低。文化产业发展水平对两山转化效率的影响为正，说明对文化产业的合理利用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日照市两山理论的提高。但该影响结果不显著，说明文化产业发展程度并非影响日照市两山转化效率的关键因素。

五、结论与路径转化分析

（一）研究結论

从静态分析来看，日照市2010～2019年的“绿水青山”向“金山银山”转化效率在山东省内处于较低的有效状态层次，“绿水青山”投入与“金山银山”产出的均衡存在较大改进空间；两山转化效率的提高主要得益于规模效率，但规模效率和纯技术效率同时存在较大的发展潜力。从动态分析来看，日照市“绿水青山”向“金山银山”转化效率呈现先上升后下降，然后不断震荡的劣势；技术进步指数和全要素生产率呈现相对一致的变化态势，且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主要依赖技术进步。第三，从“绿水青山”向“金山银山”转化效率的影响因素来看，地区生产总值、城镇化率、专利申请量、接待国内游客数对日照市两山理论转化效率为负向作用，文化机构总数对两山转化效率影响不显著。

（二）转化路径分析

1. 发展特色产业经济体系

发挥海滨城市的经济发展优势，加快经济转型升级。牢牢抓住港口经济重要突破口，加快建设现代化港口的步伐，打造绿色港口，建成物流港口综合服务平台，增强枢纽的带动作用。重视海洋经济推动海洋产业的建设，促进渔业绿色发展。发展绿色茶园经济，茶园种植要科学规划、统筹布局，打造优美茶园精致，提高茶叶的产量和质量，带动休闲旅游茶园产业。日照钢铁能源企业要做到“退城入园”，逐步迁入工业园，加强能源企业的污染治理工作，在生产过程中优化使用，提高各类资源、各项能源的综合利用效率，拓展环境保护业务，缓解环境压力，持续推行能源高效利用的解决方案。

2. 加快农村城镇化进程

牢牢把握并努力践行乡村振兴战略，把城市和乡村看作一个整体共同治理，合作发展，建立城乡融合发展的新型城乡关系。加快基础设施建设步伐，改善农村居民生活环境，建设好医疗、娱乐、教育基础设施，强化农村居民的绿色环保意识，提高居民环境保护素质，做好绿色规划。推动城市资源下移，打破城乡界限，吸引各类投资入乡，为乡村营造良好的发展环境。城乡资源共享、互惠互利、共建共享，推动城镇化进程。把绿色农业和农村民营工业相互结合，做到“以工兴村、以农稳村”。

3. 推动日照市科技创新。

一是创造良好的内外部科技创新环境，为科技创新汇聚资源，建立相关政策给予支持，但不应过度干预，给予创新自由度，提高科技创新自主性。二要夯实人才能力支撑，科技人才的智力贡献是科技创新背后的支撑，不以“身份、职称、学历”任用人才，要以“能力、科学贡献、创新价值”选拔人才，努力践行“唯贤者”论。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科技人才是生产力背后强大的储备军，要充分尊重和维护科技人才，不断引进高新技术人员，壮大科技创新的人才队伍，提高科技人员的各项福利待遇。

4. 建设旅游和文化产业融合发展

为防止造成文化资源的过度利益化和商业化，要坚持以政府为指导，完善旅游文化产业的管理经营体制，让政府、社会、行业和企业各司其职，相互配合监督。建立一套科学合理的文化资源保护和开发机制，为文化旅游产业保驾护航。建设特色旅游项目，突出海滨城市的旅游特色，推出具有地方特色的餐饮美食，提升旅游商品的消费水准和产品档次。提高旅游接待和服务水平，建立多元化的旅游文化体系。塑造城市旅游形象，维护日照市“东方夏威夷”形象，不断丰富“阳光度假海岸”“国家森林公园”“东夷小镇”“五莲山一日游”等专属日照市特色旅游方案，打造“山海林”特色文化旅游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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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国家级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两山理论”视域下绿色发展效率的时空演变及影响因素（202110446032）。

（作者单位：许晗、陈欣悦、王琪，曲阜师范大学经济学院；孙彦姝，曲阜师范大学管理学院；李亚飞，曲阜师范大学工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