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贫攻坚后续扶持背景下黔西南州生态产业扶贫成效调查

刘立

(兴义民族师范学院，贵州 兴义 562400)

生态扶贫，指生态保护与精准扶贫有机结合，实现脱贫攻坚与生态文明建设“双赢”。贫困与生态环境之间有着紧密的联系。中国的基本国情之一是生态环境脆弱，而贫困人口聚集分布状况又与生态脆弱带存在高度一致性，尤其是集中连片贫困地区[1]。贵州省黔西南州地处2008年公布的《全国生态脆弱区保护规划纲要》划出的8个主要生态脆弱地区之一，即西南岩溶山地石漠化生态脆弱区，同时也是黔桂滇连片贫困地区，石漠化是贫困主要成因，使黔西南州脱贫攻坚行动需要与生态治理相结合，探索生态资源向扶贫价值的可持续变现，以期破除经济与生态“生态脆弱—诱发贫困—掠夺资源—生态恶化—贫困加剧”[2]的恶性循环。

《中共中央国务院打赢脱贫攻坚战的决定》中明确提出，在脱贫攻坚战役中要“贯彻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坚持扶贫开发与生态保护并重，咬定青山不放松”。在处理扶贫和生态的关系时，要“坚持保护生态、实现绿色发展的基本原则，牢固树立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扶贫不能以牺牲生态为代价，而贫困人口也要能从生态建设与修复中获得更多实惠”[3]。据此提出的生态扶贫概念，并非简单地在生态保护前提下进行扶贫开发，也不仅是资源开发式扶贫，而是生态保护和扶贫开发的有机统一，要做到人与自然的可持续发展。

2018年，国家发改委、国务院扶贫办等六部门联合印发《生态扶贫工作方案》，对生态扶贫工作的贯彻落实开展做了总体部署。黔西南州结合地方实际，因地制宜地开展了“生态移民搬迁脱贫、生态补偿脱贫、生态产业脱贫”一系列生态扶贫工作，取得了较大成效。其中黔西南州在“生态产业脱贫”方面的做法，对于建成“生态美、百姓富、产业兴”的黔西南有巨大的促进作用，因此本文旨在通过分析黔西南州开展生产脱贫的必要性、做法及成效，进一步说明利用生态资源与产业化的耦合实现脱贫增收的有效性。

1 黔西南州开展“生态产业脱贫”的背景

1.1 开展生态产业脱贫是基于黔西南州自然生态特征的客观选择

黔西南州位于贵州、广西、云南三省交界，第二、第三阶梯过渡地带，属于典型的低纬度高海拔山区，海拔大多在1 000～2 000 m，州境内地形起伏大，地貌复杂，可分为5个不同地貌区，即低山侵蚀山地峡谷区；岩溶高原槽坝区；岩溶侵蚀高原区；岩溶侵蚀山地区；侵蚀山地河谷区。总体而言，黔西南州属于西南岩溶山地石漠化生态脆弱区，水土流失严重，生态脆弱。但黔西南州的后发优势也与自然生态特征相关，黔西南州森林覆盖率高，森林覆盖率高达60.18%[4]，同时黔西南州气候多样，给动植物生长和繁衍提供了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境内植物种类达3 913种以上。

基于上述特点，一方面黔西南州传统农业发展非常困难，且传统农业耕作、毁林开荒不仅无法改善经济条件，反而容易陷入越开发越贫困的循环中。清代《贵州地理志》载“（兴义府）山土瘠薄，田者垦种2～3年后，雨水冲刷，地即硗确，辄复他徙宜，其未能富实也”，就是对黔西南地区传统农业种植导致石漠化、进而造成贫困现象的描述。传统经济方式导致的贫困陷阱在黔西南州不乏案例，如生态资源相当优越的册亨县，新中国成立初期的森林覆盖率在40%左右，有着大片的自然林，森林中还生活着许多的飞禽走兽，有虎、豹、熊、鹿、野猪、狐狸、穿山甲等大型野兽，还有野鸡、鹧鸪、画眉、斑鸠等众多飞禽[5]。但经过数十年传统农业开发，开荒种田，使册亨森林面积大幅度降低，生态环境遭到严重破坏。1974年12月开展的森林资源清查发现其森林覆盖率降低至17.9%，随着森林面积的减少，动物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家园，野生动物也大幅减少，大型野生动物近乎在本地灭绝。然而破坏生态的代价并未促进册亨的经济发展，1986年册亨即被列为国家级贫困县，1994年列为“八七”扶贫攻坚重点扶持县，精准扶贫期间则是全国扶贫开发重点县和全省14个深度贫困县之一，贫困发生率高达33.69%。因此册亨县乃至黔西南州必须摒弃传统农业发展方式，彻底改变越垦越穷的局面，走人与自然可持续发展的绿色发展道路。

另一方面由于黔西南州森林覆盖率较高，就为林下经济、立体经济等生态产业发展奠定了基础。仍然以册亨县为例，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后，册亨县开始重视生态环境保护，掀起一场造林运动。在经济发展方面，县委县政府相继出台了一系列发展林业生产的政策和措施，1979—2016年，森林覆盖率从16.9%增长至69.72%[6]，林业成为全县的一大支柱产业，也为生态产业扶贫打下了基础。

因此，大力开展生态产业脱贫是黔西南州规避自然生态劣势，利用自然生态优势的客观选择，绿色发展道路是黔西南州的必由之路。

1.2 黔西南州具备开展生态产业脱贫的气候优势

黔西南州气候属亚热带季风湿润气候区，多年平均气温13.8～19.4℃，热量充足，雨量充沛，雨热同季，无霜期长，终年温暖湿润，冬无严寒，夏无酷暑，且全州气候多样，地域温差大，为黔西南州发展生态产业创造了气候优势。如册亨、望谟县被誉为“天然温室”，无霜期可达350 d左右，许多经济作物生产周期与其他产区存在时间差，如冬天出产的新鲜木耳，填补了市场的不足，价格也更有优势。

另外，由于黔西南州独特的自然气候条件，使出产的绿色农产品具有一定品质优势，如黔西南州出产的高山茶叶、茶油、木耳、蘑菇、药材、水果等绿色产品，经权威机构检测，品质大多优于其他同类产品，为创建地方品牌、生态产业脱贫创造了良好条件。

1.3 开展生态产业脱贫是黔西南州产业可持续发展的客观要求

在黔西南州的五种地貌中，易于开发耕作的区域主要分布在岩溶高原槽坝区，连片优质农业区数量较少。截至2019年，优质农业区大多已完成产业升级，开发比率大。而黔西南州森林覆盖率高达60.18%，相较而言，林地资源利用率还有相当大的缺口，林业经济发展空间大。因此，发展以林业经济、林下经济、立体经济为主的生态产业成为黔西南州脱贫攻坚后半段的产业发展新方向。

2 黔西南州开展“生态产业脱贫”的主要做法

2018年国家发改委、国务院扶贫办等六部门《生态扶贫工作方案》颁布后，黔西南州委州政府切实贯彻落实文件精神，稳步推进“生态产业脱贫”工作，2020年初新冠疫情发生以后，为打赢两场战役，黔西南州生态产业建设大踏步前进，取得较为突出的成效。

2.1 政策保障促发展

正确的政策可以对社会发展起巨大的推动作用，错误的政策则会给社会发展带来严重的破坏。正确的产业发展政策不仅与经济发展前景息息相关，也大大影响着人与自然的相处模式，是竭泽而渔还是走绿色发展道路。2018年，贵州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发布了《贵州省生态扶贫实施方案（2017—2020年）》，成为贵州省坚定走生态保护与精准扶贫相结合的绿色发展道路的政策保障。除此之外，《贵州省委省政府2018年脱贫攻坚春风行动令》《滇桂黔石漠化片区区域发展与扶贫攻坚规划（2011—2020年）》《黔西南州按时高质量打赢脱贫攻坚战、推进农村产业革命系列工作方案》等文件也对黔西南州生态产业发展指明方向。在州县乡镇层面，各级政府也出台了相应规划，如《贞丰县鲁容乡特色热作产业发展规划（2016—2020年）》等。各层级政策、规划切实保障了黔西南州生态产业的有序发展。

2.2 国有企业引领示范

国有企业作为国民经济的重要支柱，在促进“生态产业脱贫”上，应该主动发挥引领示范作用。作为国有企业的黔西南州工投公司、宏升公司（扶贫开发投资有限责任公司）等，在精准扶贫期间协调争取和自身投入了大量扶贫资金，利用资本杠杆把沉量资产变资本助推地方经济发展，历年来为地方经济建设融资担保达数百亿元。2020年新冠疫情发生后，由于沿海经济受疫情影响，工厂生产困难，贫困户务工受阻。黔西南州为打好“复工复产”与“脱贫攻坚”两场战役，黔西南州委、州政府发布《黔西南州按时高质量打赢脱贫攻坚战、推进农村产业革命系列工作方案》，明确以长效扶贫效果好、见效快的林下菌药产业作为主要发展目标，以带动就业、助力脱贫攻坚和乡村振兴。方案发布后，宏升公司与工投公司发挥国有企业示范引领作用，融资1.1亿元，统筹抓好州林产公司和各县林产公司运营，大力推进林下菌药产业形成规模，推动了农村产业革命的纵深发展。

2.3 大力发展林下养种植，形成立体经济模式

为保障按时高质量打赢脱贫攻坚战及“冲刺90天打赢歼灭战”，黔西南州委州政府全面落实产业发展“八要素”和“五步工作法”，充分利用充裕的森林资源和乔木林地，制定了“大力发展以木耳为主的林下菌药产业经济，推动全州林下经济产业持续健康发展，让更多贫困群众通过发展林下经济摆脱贫困、走向富裕”的总目标。

在产业选择上，按照“一村一品，一县一业”布局，结合各县产业基础，县县确定一个主导品种。兴义市林下菌药主导品种为灰树花，林下药主导品种为石斛；兴仁市林下菌主导品种为薏仁菇，林下药主导品种为天麻；安龙县林下菌主导品种为香菇及木耳，林下药主导品种为铁皮石斛；贞丰县林下菌种植主导品种为大球盖菇，林下药主导品种为板蓝根；普安县林下菌种植主导品种为红托竹荪，林下药主导品种为天麻；晴隆县林下菌药主导品种为木耳及红托竹荪，林下药主导品种为四季红；册亨县林下菌主导品种为灵芝及木耳，林下药主导品种为艾纳香、黄精；望谟县林下菌主导品种为毛木耳，林下药主导品种为通草。在资金筹措上，县县引进一家龙头企业，并积极拓展融资渠道，成立州级林产公司与各县林产公司，发挥国有企业与龙头企业优势，引领各县市林下菌药产业发展。在组织方式上，县县创建一个示范基地，直接创造就业岗位，以产业促就业，助力脱贫攻坚。在产销对接上，县县组建一个销售专班，确保农产品“产得出、销得掉、价格好”，确保“不滞销、不亏本、不伤农”。在利益联结上，县县新增一家菌棒企业。在基层党建上，县县组建一套组织体系。通过全力布局发展，从今年5月初以来，截至10月底，全州共新增林下菌药种植6 666.67 hm2，全州林下菌药产品产量预计4.3万t，已销售2.58万t，销售额4.7亿元，其余待收获或待加工后再组织销售；已带动农民群众就近就地就业40余万人次，其中易地扶贫搬迁群众占50%以上。

除林下菌药种植外，各县还结合产业基础，紧紧围绕“因地制宜、绿色发展、产业增效、群众增收”发展目标，构建了各具特色的林下立体经济模式。如册亨县弼佑镇油茶林下养鸡模式、兴仁“雷竹+天麻”模式等，兴义市林产公司还开发创造了林下种菌、树干套种石斛、林上部养蜂的“立体经济”模式，促进了生态产业延伸链条发展。

2.4 延长生态农业产业链

为有效利用资源，提升产业附加值，促进农民增收和农业增效，黔西南州各级政府在延长生态农业产业链上下大功夫，通过“退一进十”工程等生态产业建设，优化产业结构，促使农村产业革命深入推进，加快了生态产业延伸链条全面发展。

首先是大力调减玉米等一年生作物的产区，增加产业附加值高、水土保持效果好的经济作物种植面积。第二是改变以初级农产品销售为主体的经济模式，向上下游拓深延展产业链，通过产品研发、提高深加工层次、拓展销售途径等方式，增加农产品附加值，扩大就业，实现产业脱贫长效机制。如册亨县糯米蕉作为地方特色农产品，历史上农民长期以种蕉、卖蕉为主要经济方式，但是由于交通运输和香蕉保鲜难度大，农民只能在周边区域销售香蕉，增收相当困难。精准扶贫期间，册亨县通过引进科研人员、与科研机构深度合作，科技化、规模化种植香蕉，并通过线上销售等方式扩大香蕉销售渠道，提升香蕉价格，仅2020年4—10月，负责香蕉销售的百圃源销售公司就带动贫困户蕉农112户，完成销售额208万元，创造固定就业岗位10个，创造流动性就业岗位80个。除此之外，册亨县还通过引进龙头企业，建设岩架镇香蕉加工厂，进行香蕉深加工，目前加工厂建有高温油炸、真空低温油炸、真空膨化3条生产线，主要生产高温油炸香蕉片、香蕉粉、果蔬片等，年处理香蕉4 200 t，年产80 g/袋香蕉片成品约700 t，产值5 250万元。加工厂生产后，直接利用鲜果加工4 200 t以上，每年增收672万元以上，可解决长期就业60人以上，以一年务工时长8个月，每人每月2 500元计算，可实现户均增收2万元以上。为进一步扩大产业链，册亨香蕉科研基地还研发了“香蕉化妆品”“香蕉肥料”等延伸产品。

目前黔西南州各县生态产业链已初步形成，如兴仁县围绕“薏仁米”特色产业，发展出“薏仁米+薏仁菇+薏仁保健饮料+薏仁酒+薏仁面+薏仁化妆品+薏仁鸡蛋+……”的全方位产业链条；册亨县围绕百年特色产业“茶油”开发出“茶苗培育+茶油+茶油护肤品、化妆品+茶树木雕+……”的全面产业链，以“一颗米”“一滴油”撬动起千亿产业链，成为助力脱贫攻坚、发展地方经济的新引擎、新支柱。

2.5 发展农旅观光，提升生态产业内涵

生态产业发展的另一个优势在于，其发展路径是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的有效体现，与乡村振兴“生态宜居”建设目标一脉相承。因此，黔西南州生态产业开发过程中的另一抓手即是“加快发展休闲农业和观光农业”，充分发挥乡村各类物质和非物质文化遗产，利用“旅游+”“生态+”等模式，推动农业、山地旅游、体育、康养等产业深度融合，进一步提升生态产业内涵。在黔西南州已经布局的农旅观光、农旅体验、研学旅行产业中，由州工投公司投资的兴义市洒金“林下菌药农旅观光体验项目”已形成“菌药采摘+菌药销售+菌药宴+住宿+研学旅行”于一体的农旅开发模式，创造数十个长期、临时就业岗位，并已对周边农户发展、增收形成辐射效应；册亨县依托油茶林、香蕉林筹建的农旅观光业也已基本完成基础投入，建成“岩架香蕉基地民宿”一间，为生态产业链的进一步延伸打下了基础。

3 黔西南州开展“生态产业脱贫”的主要成效

黔西南州抢抓脱贫攻坚历史机遇，坚定不移推动绿色发展，走生态扶贫道路，2018—2020年，在退耕还林、石漠化和水土流失综合治理、推进农村产业革命、助力脱贫攻坚提质增效等方面取得了巨大成效。

3.1 促进农民增收，直接助推贫困户脱贫

生态产业脱贫的根本目的是实现贫困户长效脱贫不返贫，在黔西南州生态产业发展过程中，贫困户一方面可以通过土地流转增收；其二可以在产业生产全过程中通过就业实现劳务增收；其三则可以通过参与生态产业种植，强化生态产业利益联结，产生更大收益。如贞丰县鲁容乡10个村（社区）通过发展“百香果脱贫、金芒果致富”产业，共获得土地入股分红1 923万元，覆盖2 253户8 528人；带动3 673名群众实现就地就近就业，发放务工工资4 673万元；协调公司、合作社签订8～15年短期土地入股协议，农户通过就地就近就业，掌握种植技术后，将种植百香果、芒果的土地及地上附着物无偿返还农户，作为永久增收致富的产业支撑。作为全州重点发展的林下菌药产业，其布局选址一般紧邻移民搬迁点，仅2020年5—11月初，带动农民群众就近就地就业40余万人次，发放劳务工资4 000余万元，人均增收3 000元，其中易地扶贫搬迁群众占50%以上，实实在在地促进了“新市民”的就业增收。

3.2 坚定产业生态化发展方向，优化产业结构

发展生态产业要求充分提升生态资源利用率，淘汰产能较为低下的产业。黔西南州在历史上形成的以一年生作物玉米种植为主的粗放耕种模式，不仅产量少、经济效益低，而且是加速水土流失、造成石漠化加剧的原因之一，更加加重了贫困的发生比率。另外由于毁林开荒、“一煤独大”“一矿独大”等“索取型”错误开发方式，导致黔西南州生态脆弱、经济落后，成为集中连片贫困区。精准扶贫期间，黔西南州政府严格遵循“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切实推进“大力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战略决策，贯彻践行“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科学自然观，在生态治理与经济发展上，落实“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价值取向。在产业布局上，因地制宜地选择生态产业，既要稳步推进“退耕还林”，还要有效利用覆盖率高达60%的森林植被资源，大力发展绿色产业，选择用地养地、保持水土、改善生态环境和人居自然环境以及提高土肥供养能力等方面俱佳的优势产业。如天麻、油茶等种植使用的原材料，不会对生态造成破坏，对防止水土流失，改良土壤，增加抵御和减少自然灾害的能力等方面都有一定的促进作用，并实现经济效益与生态系统的良性循环，实现生态农业稳定、协调、持续地发展，对改善农业生态环境和农村人居环境，提高农民生产、生活质量均具有重大的作用。在生态产业取得较好的经济效益后，绿色产业园即成为“玉米调减”现场教学示范点、产业结构调整核心示范区、贫困群众脱贫致富新样板，对于“退一进十”，推进产业结构优化，纵深推进农村产业革命，实现生态效益、经济效益、社会效益有机统一，建成“生态美、百姓富”的崭新黔西南有巨大推动作用。

3.3 形成产业品牌，筑牢产业基础，优化发展思路

目前黔西南州以林下经济为主的生态产业已形成一定效益，为总体形成绿色产业发展思路坚定了信心，对于产业选择有所摇摆的乡镇，也起到了示范引领作用。在已成规模的绿色产业中，形成了一批产业品牌，如册亨“原始密码”古树茶油、“19°糯米蕉”；兴仁“薏品田园”；贞丰“顶坛花椒”“贞丰一品”糯米饭连锁加盟店、“黔龙果”火龙果、“黔州贡茶（嬢嬢茶）”；“安龙小黄牛”等贵州品牌标志，为加快农业产业结构调整、提高产业价值、推进农业产业革命奠定了基础。

3.4 推进乡村振兴

发展绿色生态产业，不仅是打赢脱贫攻坚战役的要求，也是建设生态文明型社会、实现乡村振兴的要求。因此在生态扶贫过程中，黔西南州结合乡村振兴战略，扎实推进乡村振兴示范创建，围绕“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要求，以生态产业、绿色发展引领乡村振兴，谱写“生态美、百姓富”的崭新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