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海
(贵州省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贵州 贵阳 550002)
贵州是首批国家生态文明建设试验区。国发〔2022〕2号文件赋予贵州“生态文明建设先行区”的战略定位,做好“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大文章、奋力在生态文明建设上出新绩是今后贵州的重要使命。在此背景下,探讨贵州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模式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纵观人类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发展过程,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有其自身的发展规律,对其建设模式的构建必须遵循相应的科学方法和原则。对于地处西南内陆的贵州而言,其应立足自身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本底,并充分借鉴国内外最新的生态文化理论。
生态文明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中地位和作用极其重要、意义重大。从当前开展的实践来看,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本质上是利用经济、法律、技术、行政等综合性手段,通过生态理论方法和理论来指导经济社会活动,其最终目的是实现人与自然和谐统一和人类可持续发展。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涉及内容广泛,是一项系统性的社会工程。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是自然观、文化价值观、生产生活方式以及社会结构方面的综合体现,在自然观上突出人类作为自然生态环境中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在文化价值观上既尊重社会生态价值,也突出对自然生态内在价值的重视;在生产生活方面既强调在可持续发展前提下建立一种人类生产活动方式,又突出在不损害自然生态环境的前提下满足自身需要的生活方式;在社会结构上强调优化社会结构,构建有序的社会结构生态。[1]
生态建设模式应包含社会、经济、政治和文化建设的具有一定标准样式或者说是对他人具有参考价值的标准形式,从类型上可分为生态政治建设、生态经济建设、生态社会建设以及生态文化建设等模式类型,具体包含了人类经济社会发展方式(如生态安全、环境保护和资源利用最大化等)和人类社会生活消费行为(如绿色消费文化、理性消费文化等)的转变以及生态性社会和一系列生态制度、机制与政策的建设等等。[2]就贵州而言,虽然其在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就,但必须要充分认识到,作为一项长期而且艰巨的工程,贵州深入推进该项工作依然任重道远,不管是在体制机制和制度政策方面还是在技术支撑方面,都存在制约其建设发展的因素,需要提升和改善。因此,必须要立足贵州自身本底,总结吸收先进经验,直面未来经济社会发展形势要求,进一步凸显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的战略地位,加快探索贵州特色的建设模式,不断推动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更好地向前发展。
1.整体主义与系统论方法
整体主义和系统论强调,整体(系统)由部分(要素)组成,是各部分(要素)密切有机联系的结果,但整体(系统)并不是各部分(要素)的简单拼凑和相加。此外,各部门(要素)功能的发挥需要其他相关部门(要素)的配合,而并非自身决定,同时其存续有赖于整体功能的实现。一方面,在功能发挥方面,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模式涉及面广,囊括了政治、经济、文化与自然生态的多领域综合体系和总体性范畴,需要统筹各方面内容、关系,使系统整体效应最大化,其综合性、复杂性和广泛性特征决定了在建设过程中不能顾此失彼,而要统筹兼顾、系统把握。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包含了“生态”“文明”“文化”,是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人与人自身关系发展的综合体现,因此,在推进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过程中,只偏重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而忽略人与社会、人与人以及人与人自身的关系,显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当然,只考虑人与社会、人与人、人与人自身的发展,而忽略人与自然之间关系的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又不可避免的会退回到工业文明、农业文明和原始文明时代。
另一方面,在利益分享上,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模式要有助于形成部分与整体相互协调的关系。本质上讲,生态问题是利益问题,能否协调好各种利益关系是模式构建的重要条件。要遵循相互包容、尊重差异的发展理念,有效协调好国家与世界、地方与国家以及区域内部的生态利益关系。就贵州省而言,推进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既要将贵州置于世界发展浪潮中进行思考,也要深刻把握贵州省在全国经济社会发展中的地位和贡献,更要处理好与周边区域、周边省份的关系,还要优化协调好内部及自身发展等方面的利益诉求。如,贵州要如何借鉴世界经验,贡献贵州智慧?贵州如何更好的服务国家西部大开发、一带一路、陆海新通道、生态文明建设等大战略?贵州如何融入长三角、珠三角、成渝经济圈等?贵州如何推动经济社会后发赶超,实现区域协调发展?等等。
2.普遍性与特殊性的统一
普遍与特殊、一般与个别的辩证关系原理对我们践行模式构建具有重要的意义。因此,模式的构建要充分考虑区域特点以及社会经济发展所处的历史阶段,需要根植于当地传统文化。贵州模式构建必然要在具有普遍性的理论框架下探索具有参考价值的一般(普遍)模式,同时也要将生态文明理论与地方特色紧密结合。对于山地贵州而言,由于山地阻隔,造就了贵州大地“十里不同天”“多彩贵州”的自然人文本底,贵州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模式的选择更应牢牢把握普遍性与特殊性的统一,既要突出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的普遍性规律,也应强调贵州特殊性、注重差异化。在早期的生态文明实践中,中国初步形成了“以生态省为载体,以‘两型’社会建设为重点、综合配套改革为突破和以区域发展战略整体推进”的三大模式。[3]可以看出,在全国背景下,各地在推进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过程中,都在积极探索模式构建,也体现出了差异化。因此,贵州模式构建,一方面必然要以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为根本遵循,紧跟时代发展趋势;另一方面也要立足贵州实际,因地制宜进行探索,为中国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做出贵州贡献。
3.“知行合一”
实践与理论相结合统一是马克思哲学的基本原理之一。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不仅仅只是理论、知识以及技术方面的问题。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的根本目标在于推动形成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协调发展关系,为实现上述目标,需要我们实现生态理论、知识以及技术与实践的同步提高。当前,必然要紧密结合时代条件和中国实际情况,通过对生态理论、生态知识以及现代科技的把握,促进中国生态环境改善,并不断推进在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实践基础上的生态理论、知识、技术创新。习近平总书记强调:“生态环境问题是利国利民利子孙后代的一项重要工作,决不能说起来重要、喊起来响亮、做起来挂空挡。”在实践中,要围绕人民群众关心的热点、难点问题,切实做到学以致用、用以促学、以知促行、以行动促知,做到知行合一。
1.坚持以人为本
从原本涵义来看,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跟生态不同,其不仅仅只涉及自然内部关系,而更多的是强调人与人、人与自然间的关系。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问题归根结底还是人的问题。因此,必须要站在人民的立场上来探索模式构建问题,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成果由人民共享。一方面,要强调人是推动历史发展和人类社会进步的主要力量,在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中要充分发挥人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另一方面,也要强调广大人民的利益和需要是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的出发点、落脚点,是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成效的评价标准。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生态环境是关系党的使命宗旨的重大政治问题,也是关系民生的重大社会问题。”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要人民获得实实在在的优质生态产品,满足人民生态需求。正如党的十九大报告所指出:“既要创造更多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以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也要提供更多优质生态产品以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优美生态环境需要。”因此,构建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模式要立足人类整体利益和公民基本生存需要,既要关注当前的生产和发展,也要强调人类的永续发展。当然,坚持以人为本并非忽略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事实上更是突出人在构建人与自然和谐关系中的重要地位,更加尊重生态与生态文明的规律。
2.调节生产和生活方式
马克思基本原理指出,社会实践方式是文明发展的决定力量。社会生产方式的变革必然滋生出一种新的文明形态。为迎接生态文明的到来,我们必将要变革和调节现有的工业文明生产方式。首先,要对生产目的进行调整和改变,从盲目追求“剩余价值”转向满足人的基本需要。其次,要对生产形式进行调整和改变,从传统的工业化模式中走出来。正如马克思所洞见的,环境问题是资本主义社会制度和生产方式所带来的,其根源在于资本的逻辑上,人类要走出生态危机,必须要超越资本逻辑。建设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仅转变发展方式和改变生态价值观是不够的,还需要改变我们的生活方式。绿色、环保的生活方式是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的有力支撑和重要内容,其以资源的永续利用为途径,强调绿色消费,倡导人的幸福观、需求观的重建,最终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因此,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必然要能够对人的消费行为进行指导,从而建立起符合国情的、绿色健康的生活方式。
3.最严格的生态治理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只有实行最严格的制度、最严密的法治,才能为生态文明建设提供可靠保障。”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离不开国家强有力的行动,需要发挥政府、社会、公民等多元主体的作用,构建多重主体的生态治理格局。但由于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模式自身的缺陷,政府通过环保审批和评估以及排污许可管理上依然力不从心,必然要从以往的环境管制和保护转向生态的综合治理,推动多元生态治理变革。并且,要强化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的法治化进程,通过加快制度创新和完善制度配套,不断增加制度供给质量,强化政策制度执行水平,建立推动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发展的长效机制,让制度成为不可触碰的高压线和刚性约束。[4]要加强对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的宣传教育,让绿色生产和生活方式、生态法治深入人心,在全社会营造人人爱生态、护环境的良好氛围,确保各项决策部署和政策落地、落实、见成效。在此过程中,要强化科技在生态文明和生态文化建设过程中的作用,不断推动科技“生态化”或“绿色化”发展,充分发挥科技在保护人类福祉、保护社会生产力增长方面的职能优势,不断推进科技与生态的渗透发展。
4.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
人与自然的辩证统一关系决定了人类生产有赖于自然,自然环境对人的健康与安全息息相关,同时人类的活动也对自然产生影响。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追求人与自然的和谐、经济与社会的和谐,通俗地讲就是要‘两座山’:既要金山银山,又要绿水青山,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并强调,“我们绝不能以牺牲生态环境为代价换取经济的一时发展”。我们不能采取涸泽而渔、杀鸡取卵的方式盲目用绿水青山换取金山银山,也不能守住金山银山过苦日子。要通过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保护绿色青山、做大“金山银山”的同时,我们也应创新生态价值实现机制。
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的模式多种多样,其选择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对贵州而言,贵州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的自然文化现存是基础,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的生动实践与经验是起点,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未来的要求与使命是导向。
1.生态环境质量极大改善
贵州地处西南内陆省份,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是两江(长江、珠江)上游的重要生态屏障。由于自然地理的脆弱性(近61.92%是岩溶地貌、生态脆弱)以及长期以来人类对自然无尽的索取(“越穷越垦,越垦越穷”)导致自然生态环境被严重破坏。改革开放以来,在党中央的关心和支持下,贵州不断转换生产方式,自觉选择绿色发展。特别是十八大以后,贵州生态环境持续向好,民众生态环境满意度位居全国前列,先后获批全国生态文明先行示范区、首批国家生态文明试验区。
2021年,贵州全省生态环境治理总体良好稳定。2021年,贵州省水环境质量总体保持优良,长江流域四大水系(赤水河-綦江、乌江、牛栏江-横江、沅江等四大水系)、珠江流域四大水系(南盘江、北盘江、红水河、柳江水等四大水系)等主要河流水质综合评价均为优。全省纳入监测的河流及断面为114条和222个:Ⅰ-Ⅲ类水质的监测断面占到97.7%(217个);Ⅳ类水质的监测断面占到0.9%(2个);Ⅴ类水质的监测断面占到0.5%(1个);劣于Ⅴ类水质的监测断面占到0.9%(2个)。2021年全省纳入监测的出境断面全部达到Ⅲ类及以上水质类别。2021年,贵州9个中心城市和88个县(市、区、特区)环境空气质量均达到国家二级标准,优良天数平均分别为98.4%和98.6%。2021年,贵州省森林覆盖率达到62.12%,(1)《2019年贵州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绘就多彩贵州生态画卷!贵州生态文明建设发展综述[EBOL].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50535094164145639&wfr=spider&for=pc,2019-11-19.是1975年的22.8%的2.72倍,提高了39.32%。
2.生态文化体系日趋完善
自古以来,贵州就形成了“天人合一,知行合一”的贵州人文精神。在推动经济社会发展和生态文明建设的过程中,贵州将大生态战略上升为全省三大战略行动,立足国家生态文明试验区建设,出台了《贵州省生态文明建设促进条例》《关于推动绿色发展建设生态文明的意见》等省级制度和法规。同时,全省各地因地制宜、积极探索,在生态法治、生态治理、生态产业化、跨区合作机制等方面作出了积极贡献。
改革开放以来,贵州逐绿前行建设生态文明,其历程大致可以分为四个时期:1978年到1999年,是为突破“越穷越垦,越垦越穷”的怪圈,在漫山遍野的石头缝里求生而自发探求绿色发展之路的时期;2000年到2006年,是基于欠开发、欠发达和国土面积近61.92%是岩溶地貌、生态脆弱的省情,苦苦追问要发展还是要生态的犹豫摇摆时期;2007年到2014年,是自觉选择绿色发展的生态文明建设之路时期;2015年至今,是牢记嘱托,坚定不移地守住、守好发展和生态两条底线,大步走在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不同于东部也有别于西部地区的发展新路上,大力推进国家生态文明试验区建设的时期。40余年的艰辛探索,贵州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历经了几番风霜雪雨,也收获了几多春华秋实!在贵州大地诞生了一系列贵州模式、贵州样本和贵州经验,从石漠化治理的兴义市则戎片区的“坡改梯”模式、生物治理石漠化的贞丰顶坛模式,到大区域、全社会综合治理生态环境的毕节试验区,再到国家生态文明试验区和生态文明先行示范区建设,都展示着贵州巨大的实践成就。
一方面,贵州在国家生态安全格局中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生态文明建设重要性不言而喻,要牢牢守住生态底线。作为“两江”上游重要生态安全屏障,贵州必须牢牢守住生态的底线。一旦失守这条底线,必将给“两江”流域生态安全造成难以估量的严重影响。因此,贵州“必须像保护眼睛一样保护生态环境,像对待生命一样对待生态环境”。另一方面,作为典型的西部欠发达地区,国家兴旺发达必然要求贵州缩小与全国差距,牢牢守住发展的底线。贵州必须走出一条合乎自身实际和时代要求的后发赶超之路,深化对发展与生态两者之间辩证关系的科学认识。“走出一条有别于东部、不同于西部其他省份的发展新路”,其核心要义是:立足贵州省情,转变发展方式,不走先污染后治理、边破坏边治理的老路,不走以牺牲环境为代价换取GDP一时增长的邪路,也不走捧着绿水青山金饭碗过苦日子的穷路;实现国民经济又好又快发展和生态环境持续改善,让人民群众共享这两大成果。
以自身态文明与生态文化现存为基础,以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实践为起点,以时代要求与使命为导向,以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为根本遵循,以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为理念指引,在主体上突出政府、市场与社会的多元协同治理,在方式上突出法治思维的制度创新,在内容上突出产业生态化和生态产业化。
从治理主体上来看,以往较为主流的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有政府主导、市场主导以及社会主导三种类型,虽然各种类型都有其自身的现实和理论基础,但在实践中都有其固有的困境。[5]当前,协同治理已然成为现代治理的发展取向,[6]环境生态治理也呈现出“向后工业时代的合作进化”[7],构建多元主体共同参与的协同治理模式也将是未来的必然要求。因此,贵州可以通过综合发挥上述各主体相对优势以构建多元主体参与的协同治理体系。
构建多元主体协同治理,要着眼于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的主体、过程以及外部关系三个方面。首先,主体之间的协同是推进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关键。主体是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的实施者,缺少主体一切建设活动将无法实现。在市场起决定性作用的前提下,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就是按照社会需求,由相应主体在一定制度约束下组织实施的活动过程。在这个过程中,相应主体间的协同就显得格外重要,需要政府、企业以及社会主体在思想、角色、行为等方面形成深度协同合作。其次,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的协同也包含了过程上的协同。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涉及多个环节和过程,包括建设规划、政策制定、项目实施以及效果评估的一系列工作过程,这些环节和过程若在执行过程中出现失调或发生混乱,必然会导致成本提高、效果不佳,严重的甚至会出现失效。因此,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必须要做到建设环节或过程的协同。在实际工作中,过程协同是各建设主体在生态文明与生态文明建设过程中所实现的目标、规划、政策、实施、评估以及信息机制等方面的深度协同。再次,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的协同还包含了外部关系协同。作为“五位一体”的重要组成部分,其需要处理好与其他方面之间的关系。只有五个方面都建设好了,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目标才能全面实现。因此,贵州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建设必然要实现与外部关系的协同,在推进过程中要牢牢把握好与政治建设、经济建设、文化建设以及社会建设之间的内在关系,不能顾此失彼,严格做到生态协调配合,实现统筹推进、均衡发展。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只有实行最严格的制度、最严密的法治,才能为生态文明建设提供可靠保障。”贵州地处西南内陆,建设良好的生态文化环境更要强化法治监管。通过完善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教育,不断重塑区域生态道德体系,并将优秀的尊重自然伦理观通过制度创新上升到体制建设。同时,围绕生态文明教育普及、民族文化传承、科学素质提高、生态GDP占比等指标,并将其作为地方考核依据的制度化设计。可以说,生态文明与生态文化立法、规划以及生态评价考核机制和生态公共产品政府购买机制的建立提供坚实的法治保障。
贵州生态文明制度改革活力蓬勃,取得多个“全国率先”,为进一步夯实法治奠定了坚实基础。生态文明建设促进条例、建立生态环境保护执法司法体制、生态环境损害党政领导干部问责办法、生态保护红线划定等改革事项走在全国前列,生态环境损害赔偿司法确认书全国首份发出,环境资源保护司法机构实现全覆盖。贵州也是率先启动生态环境损害赔偿制度改革试点的省份,出台的《贵州省生态环境损害赔偿磋商方案(试行)》为国内首创。此外,还有《贵州省生态环境损害赔偿诉讼规则》等都成为贵州的靓丽名片。磷化工是贵州省重要支柱产业之一,但生产过程中产生的磷石膏如何处置却是世界性难题。贵州下发《关于加快磷石膏资源综合利用的意见》,严格控制传统磷肥产能,以彻底解决磷石膏综合利用难题。依托制度创新的法治思维,贵州不断完善生态文明制度,为“绿色赶超”提供了有力保障。
对贵州来说,牢牢守住两条底线就是要发挥比较优势,实现生态产业化和产业生态化。推进生态产业化,就要充分认识到“保护生态环境就是保护生产力、改善生态环境就是发展生产力,经济发展有赖于生态环境的改善。”贵州要牢固树立生态良好、文化多彩是贵州的突出优势之一,因地制宜选择好发展产业。近年来,贵州全面深化重点领域改革,一批“微改革”“微创新”在全国产生了较大影响;创建内陆开放型经济试验区,下大力气打造贵安新区、贵阳综合保税区等“1+7”重点开放平台;优先突破交通瓶颈制约,成为西部第一个、全国第九个县县通高速公路的省份。通过自然生态环境和社会人文环境优化,贵州经济社会发展活力持续释放。
推进产业生态化就要大力培育贵州特色产业,加快发展绿色经济。未来,贵州将持续推进优势特色产业品牌化发展,全面推广绿色生态循环农业,推进农业产业现代化;加快循环经济示范企业和循环经济工业园区建设,构建高新产业为核心的绿色生态工业体系;加快建设一批度假区、生态旅游区,大力建设以大旅游为核心的现代生态服务产业体系;加快推进多层次的山地特色新型城镇化体现建设,推动形成城乡融合发展的生态空间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