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超的攀登 壮美的生命——解读《峨日朵雪峰之侧》

■王云芝

《峨日朵雪峰之侧》于1962 年定稿，在21 年后予以删减并问世。作为高中语文教学中的重要内容，语文教师应依托诗歌中顽强生命力的释放以及攀登者的情怀，为学生给予教学指导，以期在诗歌学习中感知思想艺术特征，学习“征服高峰”的精神。经过对该首诗歌创作形式与意象特征的分析，能够辅助学生深入体会诗歌内容的深层次寓意。

一、《峨日朵雪峰之侧》的创作背景

《峨日朵雪峰之侧》的作者是昌耀，作为现代主义诗人，于此首诗歌创作中描绘了一个壮美生命与攀登者交相呼应的场景，从而经过诗歌语句的描写，展现诗人的沧桑情怀。该诗最终在1983 年问世。随着时代的进步，该诗歌在创作后也随着时代变迁，走进了新时代，从而侧面反映了诗人心灵上的一种变化。于《峨日朵雪峰之侧》深刻解读中，能够带来全新的感知体验。往日多见过高峰、见过雪山、见过蜘蛛，但却未曾见过集于一体进行诠释描绘的景象，从该首诗歌传递的氛围中，能获取更独特的心境体验。

二、《峨日朵雪峰之侧》的解读关键点

1.语句与意象的融合

《峨日朵雪峰之侧》在意象描绘时，通过各种语句的展示，增加了诗句的生命力，似以一种“动态对话”的形式，让读者深入诗歌渲染的氛围中。此处值得一提的是意象“蜘蛛”，它属于贯穿诗歌的核心意象，单从主题定义上，亦可从中知晓其重要性。该首诗歌题目中提到的“峨日朵雪峰”位于海北藏族地区。而从往日多则诗歌题目中进行分析，常见“之巅”“之上”等词汇。而此诗歌却偏偏以“之侧”定题。结合学者吕德春的研究成果，源于雪峰侧向有着一只小蜘蛛，作为诗歌中展现壮美生命力的主要意象，理应在题目中有所展现。

于诗歌创作中，并非单一的阐述某个意象，而是将意象融合在其一起进行表现，无论从情感体验还是场景描绘上，都能给读者提供深刻的感知氛围。如诗歌中的“太阳”“石砾”“深渊”“血滴”“山海”“岩壁”“蜘蛛”等意象，在简短的诗句中，却采用了一定量的描绘语句，提升了意象的美感，也为读者创造了一个更清晰的视觉想象条件。即“彷徨许久的太阳”“引力无穷的山海”“棕色深渊”“锈蚀的岩壁”以及“小得可怜的蜘蛛”等，这些绘声绘色的语句，无疑将原本单调的意象建在同一个思想架构中，且每个意象均具有深层次的含义。如“石砾不时滑坡”，源于攀登者攀登动作所致，甚至以“嚣鸣”、“喊杀声”对其声音进行渲染。至于“蜘蛛”，则代表壮美生命，虽然渺小，但依然依附于高峰之侧，显得那般卑微且顽强。与之对比的还有“雪豹”“雄鹰”，这些意象与蜘蛛比较，显然代表了天上地下的万般事物。快速奔跑的雪豹、振翅高飞的雄鹰，从体型、生存环境分析，哪一个意象都是小小蜘蛛难以比拟的，但以生命力进行比较，蜘蛛也有着与之相似的生命力。此外，作者在诗歌创作中，还采用分类法，实现了各种意象的整齐排列，即展现生命力的蜘蛛、雪豹以及雄鹰即为同类意象，而石砾、薄壁、深渊、山海同属一类。在分类中可以对攀登者反馈的一种坚持且勇猛的精神进行深层次感知。蜘蛛作为微弱的存在，亦是勇攀高登中的一种攀登者。经过对意象的融合设计，能够深度还原雪峰的特征，为后续情节的进展做了良好的铺垫[3]。

2.写作手法的独特性

在诗歌中常用各种写作手法进行氛围的渲染与形象的刻画。而在《峨日朵雪峰之侧》的创作中，其写作手法具有一定的独特性，即使整首诗歌字数不多，也要以不同写作手法加以描绘，此处表明每一处手法都具有鲜明特征且具有必要性。在对诗歌诗句予以解读时，其中多见拟人、比喻、对比手法。关于拟人手法的应用，将原本位于高峰上的太阳，比作彷徨许久最终退场的“人物”，用于反衬攀登者在攀登高峰过程中所付出的辛苦。而比喻手法的表现，体现在“山海”“喊杀声”“铆钉”上，攀登者在耗费体力攀登时，他的关节如坚硬的铆钉，攀登动作引起石砾掉落的声音如军旅生活的喊杀声，而连绵不断的山峰又如大海般广阔，以此通过比喻，让原本停留在诗句中的静态事物有了活力，以一种动态展示的方法，增加诗句的鉴赏价值。另外，在对比手法设计上，主要以诗歌中三个富有生命力的“活物”进行比较，借此用于衬托攀登者攀登期间，不同生命力对其带来的反思。如攀登中见到雪豹，可从雪豹奔跑的速度中，意识到攀登者需要具备速度与体力，而盘旋于天空的雄鹰，也对攀登者攀登目标的实现给出了警示，务必在高远目标之下勇往直前地攀登。而小得可怜的蜘蛛，既没有雪豹的速度，又没有雄鹰的志向，但依然同攀登者共同前行，也能从中展现“众生平等”的思想，虽然在广阔天地间貌似为孤独的攀登者，但从蜘蛛的陪伴下也能得到相应的安慰，这或许也是该首诗歌充满“正能量”的一种侧面表现，任何勇于攀登高峰的攀登者想必都能在攀登道路中得到慰藉。因此，多个写作手法的解读，也能帮助读者加深对诗歌内涵的理解。

3.壮美生命递进展示

在整首诗歌的解读中，还能从攀登者与壮美生命的攀登进展中，体会不同的心境变化，而且此首诗歌并未刻意表述攀登的结果，而是对攀登过程予以描述，以此拉近了读者与诗歌内容的关系。同为平凡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勇攀高峰，最终问鼎峰顶。而作者诗歌头一句以“这是我此刻仅能征服的高度”作为开篇，反而彰显了属于攀登者的那份勇气，甚至可以侧面反映出作者的一种平和心态，并未因处于高峰上而显得“过于张扬”。而后又以“小心地探出前额”作为诗歌第二句，从而表现与壮阔山峰比较，卑微生命的存在本身有着一定程度的“恐惧感”与“压迫感”，特别是对后续蜘蛛的描写，已从此句中进行了铺垫，而不显得蜘蛛的出现较为突兀。于后期攀登中，开始呈现出太阳、石砾等事物，这些均可作为攀登者攀登途中的必然经历。即使太阳下沉、石砾频繁掉落，也依然保有坚定的攀登信念。在其关节如铆钉般嵌入山体时，其血滴的渗出，更能对生命力的顽强予以客观描述，以一种壮美的渲染方式，为生命力无限绽放加以描绘。攀登者并非只拥有一份自豪，更重要的是在攀登中付出辛苦，而且也会伴随着体力与精力的消散，这一点，从“撕裂的千鞋掌底渗出”等语句中即可对生命力的那份艰辛实现“感同身受”。之后在攀登中遇到“同路人”，即蜘蛛，对于同样有着征服高峰目标的两个生命力，既能作为陪伴者，实现心灵上的相互慰藉，又能为攀登者起到鼓舞作用。奈何蜘蛛体型偏小、生命力脆弱，也依然朝着峰顶不断攀登，从而产生一种孤超勇猛，不泄气的心境。在不同心境变换中，生命力在递进中产生了“持续征服”的期盼。从先期的“小心”到后续的“渴望”与“默享”，整个递进过程，都在展现生命力的坚持，值得对其加以深度解读。

4.攀登者的高原情结

多数现实攀登者都具有不同程度的高原情结。而在此首诗歌中，也能还原出高原情结，而且参照作者的创作背景，也与其阅历有关。处于逆境中的攀登者，需要依靠攀登的方式实现“自我救赎”，作者也期待在攀登中，借助攀登者的精神，传递个人的人生信念，借诗歌抒发情怀。于诗歌中出现的“山海”“薄壁”“石砾”等词汇，都是高原情结的重要表现，因该类景象多见于高原地区，故而具有彰显身份特征的作用，若在一首诗歌中出现相似词语，即可表明展示的场景特属于高原地区。通常在描述高原时，会将高原山峰的广阔、高耸、壮大融入诗句中，借此通过对壮美生命力的展现，表达攀登者的决心。另外，在高原情结中除了“征服欲”外，还存在一定的“敬畏感”，期待利用生命力达到征服高峰的目的，这也是高原情结最为关键的表现。此外，在攀登者情怀表达中，也能从中发觉现实与想象的差异，想象中渴望得到雪豹与雄鹰的陪伴，为其带来攀登中的指引。而现实中却只有小得可怜的蜘蛛，即使现实如此，攀登者依然为了满足自身的高原情结，愿意同微小的生命力，共同攀越高峰，甚至在后来的攀登中学会享受自然的馈赠，将蜘蛛的攀登作为一份安慰。同样也表明了攀登者对现实境遇的接受与包容，而非不切实际的渴望莫须有的事物。因此，攀登者的孤超与蜘蛛壮美的生命，都是整首诗歌中的主要体现，经过对诗歌的解读，能够为其带来独特的心境感受，而且也能确保读者从中形成深刻见解，懂得朝着个人期盼的目标不断“攀登”。

综上所述，《峨日朵雪峰之侧》的解读，可以从语句与意象的融合、写作手法、递进展示、高原情结等方面着手，以便在作者创作的佳作中，感受艺术构思的特色，并从中对超凡脱俗的见解进行剖析，由此将学生转化成攀登者，伴随着教师的解读流程，高效完成学习任务，获取属于自己内心深处的一丝安抚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