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式现代化：马克思主义“改变世界”的新样式

张威威

2021年7月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指出：“我们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推动物质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会文明、生态文明协调发展，创造了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1]这一论断的提出，不仅开阔了我们理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视野，还丰富了我们对人类文明的认识。这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不断总结社会主义建设经验所形成的最新理论成果。回溯党的百年奋斗历程，我们可以看到，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带领广大人民群众找到了用实践活动来改造现实世界的路径，不仅创造了中国式现代化发展的新道路，还为实现人类解放和文明繁荣提供了现实方案。

一、马克思主义蕴含“改变世界”的基本原理

要深刻理解“解释世界”与“改变世界”的真实意义，一个首要的前提就是要弄清“哲学家们”关于“世界”的把握方式，尤其是马克思哲学对“世界”的科学理解。在被恩格斯誉为“包含着新世界观的天才萌芽的第一个文献”[2]的《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马克思就对“解释世界”与“改变世界”这一历史使命进行过论述，并指出：“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3]这一论断阐释了马克思区别于以往哲学家们的世界观。马克思立足实践批判了以往哲学家们虚空“解释世界”的论道，并用异于静止的、主观的阐释方式，即“感性实践活动”为哲学观照现实的起点，深刻把握了社会历史发展的本质和规律，找到了“解释世界”与“改变世界”的现实基础和路径。由此，马克思恩格斯便踏上了探寻合理把握世界的实践之路，“改变世界”的宣言也就成为推进全人类解放的一面旗帜，犹如熊熊燃烧的炬火，极大地助推着人类文明向前发展。

（一）马克思主义揭示了“改变世界”的历史动因

马克思恩格斯冲破旧思想的桎梏，创立马克思主义的“新世界观”，是和他们身处的时代分不开的。也正是基于其亲身的实践，马克思恩格斯真切感受到了无产阶级被资本主义制度剥削的惨状，并义无反顾地探寻“改变世界”的现实路径，投身于解放全人类的伟大实践。从1843年的《〈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1845年的《神圣家族》和《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到1846年的《德意志意识形态》等多部著作中，无不蕴含着马克思恩格斯关于“改变世界”的观点和创立唯物史观的基本原理。马克思恩格斯立足于现实，批判性地解释了世界，并“唯物地”改变了世界，不仅揭示了社会存在与人的意识之间的关系，还找到了用物质力量摧毁物质力量的“改变世界”的路径，划清了其与以往“哲学家”把握世界的界限。应时代而生的无产阶级在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下，成功开启了社会主义时代，阐释了马克思主义新世界观的现实意义。

1.以往的“哲学家”更多的是“解释世界”，未找到“改变世界”的现实路径

从柏拉图到黑格尔再到青年黑格尔派，形成了以超验的精神本体为基础构建的哲学传统，[4]提倡的是以一种超验的实体、存在来构建世界本体的知识体系。他们把现存世界的原因和根源理解为观念、思想和意识，把对现实的批判局限在精神层面，表现为一种抽象的思辨。面对现实世界，他们同样极力探寻“改变世界”的科学方法。有的希望自己的理论被统治者所接受，成为统治者的理论指导，以此来达到改变世界的目的。有的仅仅诉诸抽象的思辨，把对来源于现实的批判变成对既定现实的维护，到处宣扬“改变世界”的大话，最终却成了最大的保守派，如青年黑格尔派。有的用类似于宗教的表述方式来让人们接受他们认知世界的观点，借此达到变革世界的目的，如费尔巴哈等。哲学家们用观念或直观的方式把握世界或者构架哲学体系，过度沉溺超验实体和对终极存在的追求之中，限制了其哲学的问题意识和终极关怀。他们在知性界限内形成的脱离现实生活的“抽象概念”“绝对精神”和“感性直观”等思想，都未能触及现实的本源问题，最终是无法指导人们“改变世界”的。

2.马克思恩格斯不仅科学地解释了世界，还通过实践改变了世界

马克思恩格斯把实践引入认识论，提出实践是认识的来源和动力，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解释世界”的正确方法，指出“关于思维——离开实践的思维——的现实性或非现实性的争论，是一个纯粹经院哲学的问题。”[5]马克思恩格斯从“解释世界”转向“改变世界”，要求哲学必须放弃对于自在物质或纯粹精神世界的追求转而回归人的现实生活，强调通过实践来“改变世界”。这就实现了对传统唯心主义和旧唯物主义的超越，找到了解放全人类的“基因密码”。

（二）马克思主义找到了“改变世界”的现实路径

马克思主义哲学揭示了自然、社会和人类思维的一般规律，指出了无产阶级肩负着变革现实世界的时代使命。在这一“解释世界”逐渐走向“改变世界”的过程中，马克思主义实现了从理论哲学到实践哲学的转向，并揭示了资本主义社会发展的一系列重大问题。马克思恩格斯认为，资本主义社会相对于封建社会是一种进步，使人获得了一定程度上的解放，体现了社会发展的必然性，但这并非是社会发展的最终形态。马克思恩格斯正是基于对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正确认识，提出“资产阶级的灭亡和无产阶级的胜利是同样不可避免的”[6]论断，并指出资本主义本身有其不可自消的内在矛盾，即生产的社会化和资本主义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另外，对于全人类的解放，马克思恩格斯强调“这个解放的头脑是哲学，它的心脏是无产阶级”，[7]认为资产阶级在大力推动自身生产力发展的同时，也生产了自己的掘墓人。代表亿万劳苦大众的无产阶级应时代而生，打破了资产阶级原有的统治格局，必然要通过革命实践“推翻使人成为被侮辱、被奴役、被遗弃和被蔑视的东西的一切关系”，[8]必然会站在时代的应召下实现人的解放、实现每个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至此，建立共产主义社会的伟大事业在应时代而生的无产阶级助推下逐渐向前展开，终将走出一条“自由人的联合体”的康庄大道。

俄国十月革命的一声炮响开辟了人类历史的新纪元，世界由此开启了社会主义时代。而今，身处社会主义新时代的我们，可以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接近共产主义的伟大目标，这是任何国家、组织、个人都不能阻止的世界历史发展的进程，这是全世界人民欣欣向往奔赴美好生活的时代期许，也是马克思主义立足现实世界实现解放全人类的时代召唤。正如马克思恩格斯所述，“我们的任务是要揭露旧世界，并为建立一个新世界而积极工作。”[9]马克思主义肩负着这一历史使命，并不遗余力地推动着这一世界进程。而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就是在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的指导下，由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从旧社会的胎胞中，一步一步从站起来到富起来再到强起来的伟大实践的结晶。自中国共产党成立之日起，我们党就始终把实现共产主义作为自己的奋斗目标，把“以人民为中心”发展作为建设伟大事业的必要基准。也正因此，我们党才有能力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实现美好生活，才有实力正确处理好国际矛盾争端和利益分歧，为世界各国发展提供中国方案。

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大会上指出，马克思主义是科学的理论、人民的理论、实践的理论、开放的理论。[10]其不仅揭示了人类社会的发展规律，还立于时代前沿，指引着人民改造世界的行动。当今，世界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在面对国际国内问题凸显、全球经济发展低迷、社会思潮涌现等诸多问题时，我们党始终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顺应时代发展之势，充分发挥马克思主义正确“解释世界”的功能，深入挖掘问题根源、矛盾本质，深度探究贸易博弈摩擦、利益分歧。在保障经济稳步增长和高质量发展的新要求下，要运用马克思主义“改变世界”的方法，立足于现实需要，主动解决矛盾冲突，平息摩擦争端，实现世界人民共筑繁荣祥和“地球村”的殷切期望，满足新时代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要期许。对于这一历史使命和时代任务，我们有理由相信，以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为指导，能够恰当处理好世界的争端问题。我们也更有理由相信，中国共产党有信心、有底气、有能力带领中国人民走向国强民富之路。百年实践也表明，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正以独立自主的探索精神，坚定不移的奋斗精神，协和万邦的友好精神和共建共享的包容精神，积极推动世界现代化发展，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新时代全球发展提供着新方略。

二、中国式现代化开启了“改变世界”的新样式

如我们熟知，不同的国家有着不同的现代化道路选择，中国式现代化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社会主义现代化，揭示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超越资本主义的优越性，走出了现代人类文明的新样态，不仅是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新模式呈现，还是人类新文明走向世界的时代宣言。

（一）中国式现代化实现了驾驭资本的新发展

作为世界现代化进程后来者的中国，在经历了无数的荆棘苦难之后，赶上了世界现代化发展的潮流。中国的先进知识分子以史为鉴总结历史经验，开启了国家富强、民族振兴的兴国路。时至今日，我们党带领全国各族人民经过百年探索实践，走出了“自己的路”，创造了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这是我们党始终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不断探索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最新理论成果，不仅超越了以资本原则为导向的西方现代化发展逻辑，还运用各种力量使资本运行服从于社会主义和人的新发展。以人为本实现稳步发展的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满足了这种需要，体现了这种必然，一跃成为推动世界发展的强劲引擎，成为“改变世界”的新样式。

1.中国式现代化是驾驭资本来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之路

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突破了市场和资本联合带来的桎梏，最大限度地规避了资本带来的不利影响，通过对资本的规训，激活了全球资本和民间资本，使其最大限度地服务于社会主义现代化。

2.中国式现代化是服务于人民共同富裕和社会主义发展之路

以人为本的社会主义经济在解决人的共同富裕和社会和谐问题上，明确了以资为本的资本运行范围和界限，遏制了资本向相关领域的无序扩张。

3.中国式现代化是以国家权力为主导，以生产关系为中介驾驭资本的现代化之路

驾驭资本是指既要发挥资本的积极作用，又要发挥国家权力的作用，还要确保国家权力的人民性。[11]中国式现代化始终以实现人民幸福为出发点，以推动世界和平发展为根本遵循，勾画实现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路线图。

（二）中国式现代化推进了人类文明的新进步

世界历史进程的向前推进离不开人类孜孜不倦的探索，社会发展从手工农业到机器工业再到信息一体化的进步同样离不开人类持之以恒的探知。承载着5000多年悠久历史和灿烂文明的中华民族，在推动世界历史进程和人类文明进步的过程中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

1.中国式现代化是社会主义现代化，彰显了人类文明的多样性

100年来，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团结带领下，始终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开启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新时代，形成了从“工业化”到“四个现代化”再到“全面现代化”的特色道路，创造了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但这里我们要注意的是，中国式现代化是具有鲜明特色的社会主义现代化，是在社会主义的前提下的“具有人的因而是社会的意义”[12]的伟大实践。而这个特色则体现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

我们党始终坚持以现实为实践起点，以实现人民共同富裕为最终目标，持续推进社会主义与现代化的一体化新发展。这种新发展不是延续历史文化的母版，不是翻新其他国家社会主义实践的再版，也不是模仿国外现代化发展的翻版，而是打破了西方现代化的话语霸权和“唯一”论，证明了实现现代化的方式可以多种多样，成功开辟出一条通向人类文明多样性的社会主义现代化新道路。

2.中国式现代化是以人为本的现代化，彰显了人类文明的主体性

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是马克思主义以人为主体观的内在要求和价值取向，也是中国共产党人为之不断奋斗的目标。中国式现代化发展始终坚持把人民意志作为最高原则。这一原则不仅体现在发展过程蕴含着人的全面发展，还体现了人的现代化全过程，充分阐释了这一道路就是为人民谋幸福的道路。[13]

首先，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是人的现代化。人是现代化发展的实践主体，不仅书写着历史也创造着历史，在通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道路上的每一次突破、每一次前进，无不来自人民，无不依靠人民，真正使得“人的本质力量得到新的证明，人的本质得到新的充实”。[14]

其次，中国式现代化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回溯党的百年奋斗征程，从打土豪、分田地到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昭示的是实现共同富裕的理想；从建设小康社会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从精准扶贫、精准脱贫到全面脱贫、消除绝对贫困，追求的是共同富裕的目标。我们看到，中国式现代化从中国之制到中国之治，始终坚持的是以人为本，充分彰显了以人为主体性发展的文明进程。

3.中国式现代化是共建共治共享的现代化，彰显了人类文明的包容性

“以史为鉴、开创未来，必须不断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15]这是习近平总书记对人类社会发展和国际秩序问题的有力回应，充分彰显了我们党的全球视野和世界胸怀。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始终坚持尊重民族独立、维护民族尊严，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世界的发展格局。这不仅体现了“中国无论发展到什么程度，永远不称霸，永远不搞扩张”的和平外交道路问题，还是中国式现代化走向世界的必要遵循。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中华民族的血液中没有侵略他人、称王称霸的基因。”[16]现实实践也证明，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践行了这一郑重承诺，兑现了风险挑战面前与各国人民风雨同舟的人类命运共同体誓言。

当今，世界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国际格局进入动荡变革期，各种冲突矛盾凸显，急需各国对话协商来稳定世界秩序的有效运行。历史事实证明，封闭求不来发展机遇，对抗等不来人民幸福，博弈召不来经济繁荣，唯有世界各国互相尊重、友好互通，才能实现人类文明的繁荣。而现今，中国式现代化依然以开放包容的姿态为世界和平发展提供着现实方案。

三、马克思主义“改变世界”的中国实践

中国式现代化改变了中国，改变着世界，不仅为世界的发展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也为人类文明的进步注入了新的活力。对这样一个影响世界现代化进程的道路进行审视和考察，具有溯源马克思主义“改变世界”的时代意义。从指导思想来看，中国式现代化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走出了一条具有鲜明特色的现代化道路。从实现目标来看，中国式现代化实现了国强民富、经济腾飞的盛丽景象，一方面为世界的发展提供了中国方案，另一方面为推动人类文明进步贡献了中国智慧。其不仅阐释了马克思主义改变中国的可行，还揭示了马克思主义“改变世界”的可能。

（一）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是马克思主义“改变世界”的创新之路

现代化作为人类社会发展的一种演化过程和目标指向，具有多维多元性，不存在固定的模式和标准。一个国家、民族有什么样的现代化选择，就决定了什么样的社会属性和价值取向，并担负着不同的建设任务。方向决定前途，道路决定命运，一个国家、民族走什么样的道路，也就决定了什么样的命运。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担负着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为世界谋大同的历史使命，同时还蕴含着世界现代化道路“为了谁”的基本诉求。在这一现代化发展模式面前，我们清楚地看到了一个始终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立足于本国实际国情，吸收和借鉴了包括资本主义现代文明在内的人类创造的一切文明成果的特色道路。这条道路是在遵循世界现代化道路普遍发展规律的基础上，历经百年实践，由人民选择出来的。

1.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是不断朝着推进人类文明进步、实现人民共同富裕的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对指导人类未来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首先，从实现世界性的现代化发展来看，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开创了独立自主、共同繁荣的文明发展新路径，给世界上既要获得民族独立又迫切实现经济稳步增长的国家提供了全新选择，为人类文明的进步和发展注入了坚实的力量，推进了世界现代化的发展进程。

其次，从解决世界性的现代难题来看，中国式现代化道路驾驭了以资本为主导的现代性逻辑，开创了以人为本、天下大同的文明赓续新路向。这意味着科学社会主义在21世纪的中国焕发出了强大生机活力，在世界上高高举起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17]赋予了现代化以社会主义的新的思想内涵、时代内涵和文明内涵，标新了人类文明的前进方向。

最后，从建立世界性的发展观来看，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找到了互鉴互利、合作共赢的文明交往新方式，尤为重要的是，在尊重和承认各国独立主权、社会制度、文明道路和文化形态等多样性的前提下，嵌入了以正义交往取代单边主义、以共赢导向取代零和博弈的发展新模式，[18]重新定义了人类文明交往的思维存在。

2.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蕴含着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力求“改变世界”的基本经验，对解决世界道路问题具有新的时代意义

近代以来，无数中华志士艰难探索国强民富之路，在经历过千万次失败和亿万次奋起中，选择了“走自己的路”——一条始终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探索出的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现代化道路。坚持“走自己的路”是我们党分析了以往国家的建设模式和基于实际国情的历史选择，同时也是中国人民历经艰辛探索得出的正确结论。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述，“走自己的路，是党的全部理论和实践立足点，更是百年奋斗得出来的历史结论。”[19]这是一条其他国家未曾走过的路，没有经验可参考，但我们党始终在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以人民为中心”发展的原则下，走出了独立自主、实事求是的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现代化道路。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走自己的路”是在不断深刻把握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立足于世界发展大势的背景下开创的具有大国胸怀、国际视野的现代化之路。这也充分表明，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彰显了社会主义的实践合理性和巨大优越性，[20]向世界诸国展示了唯有“走自己的路”才是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的正确路。

（二）人类文明新形态是马克思主义“改变世界”的内含形态

屹立于世界东方的中国，在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的指导下，从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走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成功地走出了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现代化新道路，创造了人类文明的新形态。而这一文明新形态的本质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社会主义新形态。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的成功实现，丰富了人们对文明演进与社会发展的规律性认识，走出了人类文明发展的新步调。正是基于这一规律性认识，作为深刻揭示人类社会发展规律和文明发展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在推进人类文明进步和社会发展进程中焕发出耀眼夺目的时代光辉，不仅“照亮了人类探索历史规律和寻求自身解放的道路，”[21]还阐释了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社会主义为什么“好”，归根到底是因为马克思主义“行”的真谛。100年来，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精诚求索、披荆斩棘，走出了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现代化新道路，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

1.这种新形态是以人民为底色的新文明

区别于西方现代化以资本原则为导向的发展道路，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始终坚持的是“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秉承的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做的是为民族谋复兴的宏伟事业。我们党打江山、守江山，守的是人民的心，溯源了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胜利成果由人民共享的初心和使命。

2.这种新形态是全面发展的新文明

人的全面发展依赖于全面发展的文明形态，只有在全面发展的文明形态中，个人才能获得全面发展其才能的手段。这种新形态最突出的特征就是坚持文明协调发展，不是某一局部的区域发展，而是包括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领域的深层次变革、整体性进步。[22]

3.这种新形态是共同富足的新文明

世界各国人民求和平、谋发展，求的是一个幸福美满的温馨家园，谋的是一份安身立命的稳定收入。一种新文明的发展，带来的不应是生存“威胁”和利益冲突，而应是和而包容、裕足共同的乐景，实现的应是协和万邦的文明理想，“是人和自然界之间、人和人之间的矛盾的真正解决。”[23]

（三）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与人类文明新形态的世界意义

“文明”从来都是与“道路”相连的，文明的发展状况如何，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道路”的状况如何。[24]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是我们党历经百年实践总结出的最新理论成果，彰显着中华民族5000多年的灿烂文化，蕴含着世界文明“多元包容”的价值理念。从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中内生出来的人类文明新形态，不仅具有民族传统根基，还具有世界历史意义。

1.人类文明新形态从中华文化中来再到世界文明中去

有着以民为本、世界大同理念的中华文化孕育了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并把以民为本、世界大同的价值理念创新性转化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改写着世界文明发展的版图。

2.人类文明新形态铸就了整体性文明创新发展了人类文明

自新中国成立以来，在生产力的推动下，我们党从注重物质文明、精神文明建设到党的十八大后注重“五大文明”协同建设，讲得更多的是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的文明创新发展，实现的是绿水青山、和谐幸福、安全稳定的宏大伟业。

3.人类文明新形态本着与时俱进的品性走向开放包容的世界

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是吸收了人类创造的一切优秀成果并不断与时俱进的文明，区别于西方现代化道路惟我独尊的单向度发展，注重的是包容共享的双向发展，其不仅向世界更加充分地展示了包容互鉴的中国文明方案，还向人类文明提供了共享普惠的中国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