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是非同寻常的一年。这一年就要结束了。
本期的专题聚焦“艺术疗愈”。在正常的社会状态下,这也是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齐伟《电影作为“疗法”与都市文化形象重塑》兼具宏观和微观视角,让我们看到,公共事件为电影带来了根植于社会现实与集体记忆的创作“情动力”,而电影艺术则提供了一种在不确定的现实环境中构想出某种解决方案的文化“软实力”,进而形塑一个具有“确定性”表征的都市乃至国家形象。沈森《行动中的艺术与治疗:参与式实践与城市再生》更是直接切入新冠疫情下的世界各地各种形式的艺术疗愈实践,乃至以艺术行动连结个体介入实际的社区生活救援,揭示了艺术疗愈对社会所具有的多层次的内涵和意义。林霖《镜像之下,城市危机与艺术共同体》从“为了不浪费一次城市危机”的起点出发,讨论如何用艺术来解决一些现实问题。作者认为,艺术在今天是一种生产力,但也需要警惕景观化和过度消费化。艺术不应该是“安全岛”。应对城市治理危机,艺术可以提供判断力和审美的沉思,培养审慎的思维能力。
一边疗愈,一边创造。本期“城市文化”栏目推出专题“打造人文之城:使命与愿景”。其中,钱泽红《上海历史风貌区与城市精神品质的塑造》和陈云霞《历史风貌区文旅融合发展与上海城市软实力提升》都从历史、地理、文化三重维度,聚焦历史风貌区与上海城市精神、文化软实力的关系。
如果说,前一个专题想要起到的是积极推动、促进的作用,那么,后一个专题则是期待诸如此类的学理性的讨论,可以使得相关的意见、决策、条例在落实、推行的过程中做得更扎实、更细致、更可持续——如此,则善莫大焉。
有意思的是,罗小茗《共享与区隔:当代中国科幻小说中的城市想象》所处理的题材是科幻小说,所关切的问题却是实实在在的城市生活中的“住”和“行”。毕竟,科幻小说也是从现实的土壤里开出来的花朵——至于对它的研究所采用的路径和方法是文学研究还是文化研究,属于社会科学还是人文学科,似乎没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
正如赵宪章教授在访谈中所说的那样,在文学与艺术之间发现的新问题,在传统的研究路数中是不可能被发现的,他称之为“新世纪的新学问”的文学与图像关系研究,在纯粹的文学论域或在纯粹的艺术论域都是不可能产生的。而在跨界之中产生的文学与图像关系研究,不仅是学术论域的扩展,对于促进人文关怀和追溯中国文化原型,也都具有深层次的意义。
此外,并非没有什么值得一说的了。然而也就这样吧。就让时间来翻过2022年的最后一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