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媒体环境下教育出版业的融合发展

2022-12-29 22:00
河南社会科学 2022年9期
关键词:出版单位出版社融合

吴 昕

(郑州大学出版社,河南 郑州 450052)

随着新冠肺炎疫情的暴发,出版行业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压力。为了积极响应教育部“停课不停学”的号召,全国有将近1600 所普通高校于线上照常开学,在线上参加课程的大学生共达11.8 亿人次。有近1.8 亿中小学生转为线上学习,这给传统的教育教学模式带来了巨大的冲击,也给教育出版业带来了机遇和挑战[1]。2021年7月,中共中央办公厅联合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进一步减轻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的意见》,同时发出通知,要求全面贯彻落实减轻义务教育阶段学生的课业负担。新冠肺炎疫情及教育改革给教育出版行业带来了挑战和机会,教育出版行业应通过转型、创新、合作突破当下的困局。新媒体时代,教育出版融合转型已经成为教育出版业发展和上升的新路径。

教育与出版,从表面上看是两个完全独立的系统,但深挖后会发现两个系统之间有着超乎想象的共赢、合作关系,所以我们在讨论相关问题时不能只讨论其中一方而忽略了另外一方的重要性。教育具有很强的时代性特征,以服务于教育谋求自身发展的出版业,往往随着教育的变革而展现出新的出版商机[2]。教育出版的本质是向读者提供系统化的知识以满足其学习的需求。在互联网技术和各种传播终端未成熟之前,教育出版以纸质书的方式满足读者对系统化知识的需求[3]。当前,教育出版的定义主要指的是任何与学习、教育和培训相关的出版行为[4]。所以在当今时代,媒体的融合也是教育出版行业从业者应该认真思考的问题。

为了应对时代的变化,出版行业要发展新媒体并走融合发展的道路。现如今必须看清媒介融合对整个出版产业链的影响,有针对性地进行调整与转变,以确保媒介融合的顺利进行[5]。融合出版不仅是出版领域适应新形势的一次改革,更是传统出版行业基于移动互联网技术的一种自救[6]。最早的“媒介融合”概念由美国马萨诸塞州理工大学的普尔教授在《自由的科技》一书中提出,即“媒介融合,就是各种类型的媒介呈现多功能一体化的发展趋势”[7]。2005年,中国人民大学蔡雯教授将国外媒介融合的研究成果介绍到国内。2014 年8 月,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四次会议审议通过了《关于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融合发展的指导意见》,将媒体融合上升为国家战略,在全国新闻出版界掀起了新一轮的变革[8]。2014 年也因此被称为“媒体融合元年”。融合发展也成为教育出版的核心思想,中国教育出版业正式进入媒体融合时代。

中国教育出版行业不仅要关注传播媒介的变化,同时也需要关注国家关于教育的改革与新政策。2015年4月,《教育部关于加强高等学校在线开放课程建设应用与管理的意见》发布,该文件进一步推动了在线课程建设和高校教育教学改革。面对在线课程的发展和高校教育教学需求的巨大变化,传统的纸质教材已不能适应当前高校教学的需要,教育出版面临着巨大的发展压力[9]。

一、新媒体环境下中国教育出版面临的形势及现状

(一)数字化探索步伐加快

随着时代的快速发展,全世界出版行业面临高科技融合的挑战,在应对挑战时,同行业不同的领域发展水平并不相同。一般而言,专业出版数字化程度最高,汤森路透的数字化收入占总收入的93%,励讯集团72%的收入来自数字产品[10];大众出版数字化程度最低,全球排名第一的企鹅兰登书屋这一比例仅为23%[11];教育出版的数字化程度次于专业出版而领先于大众出版,当今全球排名前五的教育出版公司的数字化收入在总收入中占比普遍在40%~70%之间[12]。传统的教育出版业务以纸介质的线性工作流和人工运作的线下流转为主,出版物的内容和形态都相对简单。2020年以来,新冠肺炎疫情改变了人们的消费观念和行为,随着高质量线上服务的普及,与老百姓切身相关的一些行业反而因为疫情而得到发展,如服务行业、线上医疗、线上教育、远程办公行业、远程咨询行业等。新冠肺炎疫情迫使全国各地开学延迟,使得在线教育在短期内迅速进入不同年级学生家庭,同时远程教学和远程办公用户量激增。新冠肺炎疫情后,该行业投融资情况也将进一步发展。延期开学、“停课不停学”,直接引爆了在线教育热潮,把数亿量级的师生人群直接送上在线教育这趟飞驰的列车。在线教育用户数急速飙升,在线教育行业突然拥入海量的师生,将深刻影响中国教育的未来[13]。中国如今共有注册教师1732 万人,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大多数教师开展了线上教学,满足了我国将近3 亿学生的课程学习需求。在“停课不停学”的情况下,学校和学生所需求的学习资源更加个性化,网络课堂、电子书包的出现预示着传统的教育授课模式的瓦解和改变,也预示着在线教育已成为教育出版的必争之地。

如今,已有许多出版社依托优质教育出版资源开始了融合出版的探索和尝试,从数字化探索开始,及时上线了电子课本、教辅材料,实现了出版形式之变。有的出版社不仅加大了数字资源开发力度,还持续推进了相关的融合发展项目,建成了教育教学知识服务平台。山东教育出版社在这一方面走在了同行前列。据悉,早在2020 年,山东教育出版社就在官网免费推出了近百种电子教材,并开设了电子教材子平台及高质量的知识服务平台,在知识服务平台上集中提供电子教材声视频讲解、在线点播课程、在线辅导等业务,累计服务了数百万名师生,在融合发展方面做出了表率。但是,教育出版业的转型升级无法一蹴而就,它需要出版单位做好顶层规划和设计,充分考虑门户建设、品牌建设、仓储、交通运输等问题,这既是对出版单位反应、应急能力的考验,还会增加教育出版的生产、用工成本,使利润缩减。在技术力量薄弱、缺少成熟平台与运营能力的情况下,如何在数字化探索中少踩雷、少出错,对一些出版社来说是全新的挑战。

(二)品牌意识提高

无品牌则无市场,是一条常识性的市场定律。新冠肺炎疫情不仅增加了教育出版的压力和成本,还影响了用户的阅读习惯。已经习惯了网上购物、网上阅读的用户,迫使教育出版单位尽快形成网络销售渠道,强化网络传播力,推出独特的品牌。在新冠肺炎疫情和“双减”政策双重作用下,线下教育、在线教育和教育出版已经形成了共生发展的局面。对于出版行业而言,品牌形象是无可替代的。出版行业应从多个产业角度切入,致力于改善品牌的形象,努力打造高质量的出版品牌[14]。加大技术创新力度,有效控制教育出版物的品种,打造品牌,是教育出版稳步发展的关键。依托大数据、5G 网络、人工智能、AR与VR等现代技术,一些出版社以品牌产品的数字化内容的B端销售为出版盈利的主攻方向,在融合出版、有声书市场迅速出击,以国内市场为主体推出了电子课本、听书和视频课程,建立了自己的新型教育出版物消费圈,直播带货、云书展、在线教育也“火”起来。与此同时,有的出版社紧盯数字教材与精准性内容建设,推出了垄断性的数字内容。有的以网络课程为龙头,推出了自主经营的服务平台,开展了在线培训业务。不过,一些出版社在选题、策划、生产、销售方面早已落入窠臼,缺乏造血能力,无法借助渠道、市场化和终端消费者形成的价值横截面进行扩张,未能形成领先和差异化优势。部分出版社则缺少专业人才,缺少品牌建设经验,推出的产品表现形式与大数据、人工智能不能有效衔接,无法用品牌抢占教育服务品类阶梯。

(三)融合出版成必然选择,成本上升

新冠肺炎疫情只是一个全球性的黑天鹅事件,迟早有一天会消失,但这一事件对线上教育的推广及普及带来了长足的影响,同时也改变了许多出版企业对数字化转型的看法[15]。新媒体时代,虽然纸质教材的教学基础支撑作用不会改变,但是新冠肺炎疫情暴露了教育出版数字化方面的问题,将纸介质现行工作流的弊端无限放大,纸电同步、纸数同步生产应运而生,成为教育出版业的主要生产方式。加上国家也一再提高对电子课本、网络课程、教学视频、数字教育资源的要求,将现代技术引入出版流程,通过技术的深化融合进行线上内容生产和运作,实现“无纸化出版”,成为教育出版社的必然选择。

在此情境下,许多出版人也在反思中产生了微妙的认知变化,将做好数字教材及精准内容视为出版社强化自身优势的首要工作,以“开发数字产品,建设知识服务平台”为重点制定了数字化发展规划,并响应国家号召,及时上线电子课本、教辅材料,多元化在线教育服务风生水起,这对产业链和出版社的反应能力来说是一个新的挑战。教育出版业的转型升级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出版单位做好顶层规划和设计,需要充分考虑门户建设、品牌建设、仓储、交通运输等问题,这既是对出版单位反应、应急能力的考验,还会增加生产、用工成本,使利润缩减[16]。而就目前来说,我国数字出版的主动方、推动方主要是技术商,出版社在数字出版价值链中未占主导地位,技术和资本是出版社的“内伤”和短板,出版社在一门心思将“船”造大的同时,虽然能控制内容成本,但是技术成本、后续升级服务成本较大。加上出版社已有产业链的兼容性不强,新用户积累价值无法在短时间内转化成效益,所以,出版社的成本不断增加,利润率降低。但是,目前许多出版社还缺少科学的成本战略,还未找到合适的盈利模式。如此这般,出版社在转型中不仅要面临渠道商、技术商各自为营的困境,也因为成本问题而影响自身收益和长远发展。

二、新媒体环境下教育出版的困局

(一)需求萎缩,产业链“断点”“堵点”增多

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居家隔离办公成为新常态。教育出版单位虽然可以借助线上办公软件完成部分工作,但是下游的印刷企业、物流企业经常会因为应急管制无法复工,这不仅加大了教育出版产业链库存积压、资金链断裂的概率,也在销售、成本和价值体验方面催生了各种“堵点”和“断点”[17]。出版产业链上游下游的编、印、发、供企业,主要是通过市场化手段聚集产业要素的,而新冠肺炎疫情肆虐,使市场环境变得动荡不安,使市场化手段的功能锐减。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物流运输受限,许多包装印刷实体店纷纷闭店,一些图书展会也因为人员配备不到位、疫情管制而被迫取消。出版产业链各环节虽然没有脱节,但是产业链各环节的互动、合作受到很大影响。如今,个别地方一些企业的复工时间仍未确定,虽然无法对教育出版行业当前的发展趋势和最终的市场行情进行预判,但可以确定的是,新冠肺炎疫情给教育出版行业及产业链上下游带来的影响远大于2003 年“非典”疫情带来的影响。

(二)生产带有盲目性,缺少核心产品

许多教育出版单位在融合出版初始阶段,都是通过“烧钱”免费吸引用户的。一些教育出版单位在向数字化、线上教育等专门区域、专业领域发展,努力拓宽产业边界时,对教育教学趋势和现状缺少深入了解和精准把握,加上缺少长期积累,在课程点播、线上培训服务方面缺少核心资源,只能依靠基础教育内容知识付费盈利,互联网产品生产能力和教育生态服务仍是教育出版业的短板。无品牌则无市场,是一条常识性的市场定律。缺少品牌,需要出版单位基于优质资源整合与其他平台进行深层次合作[18]。在与大平台合作方面,一些出版单位由于缺少平等合作的实力,所以都有所保留,将降低内容获取成本视为盈利的重要方式,推出的产品与先进技术的匹配度不高,缺少引领性产品,以至于在资源共享、共建方面无法突出专业优势,无法按计划大规模进行精品生产。因此,出版行业应努力并持续打造优质内容,塑造出一个个优质的品牌,只有这样才能在行业内长久、稳定地发展下去。

(三)数字出版物占比小,影响力不足

数字出版是出版业融合发展的前沿。纵观全球,欧美数字出版产业已经走在了发展的前列,其数字出版的水平和市场占有率极高。反观我国,数字出版业发展相对滞后,尤其是主流数字出版物及服务占比较小。

《2020—2021 中国数字出版产业年度报告》指出,2020年中国数字出版产业收入超1万亿元,同比增加19.23%,整体呈上升趋势。现如今,传统出版业务和新业务之间的融合还存在一定限制,有部分产品表现出单一性过高、渠道狭窄、变现能力不强等一系列问题。同时,传统出版企业的产品与互联网企业的产品相比,存在着影响力较小、产品商业模式单一、拓展客户路径单一等问题。

(四)创新动力欠缺,供给服务能力不足

当前,我国教育出版业普遍存在“供需不匹配”“产能过剩”等问题,几百家出版社血拼教材教辅,跟风、雷同、重复出版等问题早已成为出版业痼疾。形成这种供给服务能力不足的局面,根源在于一些出版社创新动力不足,导致策划能力下降,同类劣质图书充斥市场。出版企业要想尽快改变这种局面,就必须加快传统出版和数字出版、网络出版的融合发展,做大、做强、做优,在具体工作中抓好落实,贯彻新发展理念,找准出版动力,在供给服务能力方面发力,助推教育出版走上快车道。

三、新媒体环境下教育出版产业破局之策

(一)直面发展痛点,制定发展战略

教育出版行业要想获得可持续发展,必须直面优质教育资源结构性不足、供给渠道不畅、服务保障不足等转型升级的痛点,制定科学的发展战略,在战略引领下突破发展困境。新冠肺炎疫情给行业带来的深层影响和变化会逐渐显现出来。此外,我国教育战略的调整,也会进一步增加教育出版行业的不确定性。根据《2020—2021中国数字出版产业年度报告》,可以发现音、体、美等课程逐渐在往核心课程发展,非传统教育逐渐变得更加重要,职业教育也成为素质教育一个重要的新板块,教育出版行业竞争愈发激烈;人工智能成为教育出版单位打造教育产品的关键技术引擎,智慧教育产品体系逐步构建。随着“双减”政策落地,数字教育将迎来高速发展期,传统教育出版单位因具有较高的权威性、专业性、规范性,也会迎来新的发展机遇[19]。

在新冠肺炎疫情冲击和防控常态化形势下,教育出版单位要坚持复苏、重启、中兴的信心,洞悉教育出版行业竞争格局,根据市场竞争环境变化深化体制改革,以人工智能在内容创作、审核、流量预测、推荐、运营和营销上的全面应用为重点制定正确的竞争和投资战略,开发线上服务平台,通过人工智能技术赋能教育出版。同时在方向清晰的政策引导下,在教育市场服务方面持续发力,基于多维重构价值指向、要素齐备嵌入破解融合出版物质量管理难题,规避经营和投资风险,以捕捉更多的市场机会,提高核心竞争力。

(二)借助人工智能,丰富出版外延

出版单位应从自身资源优势出发,积极寻求专业、精良、特色的创新发展路径,使融合发展模式日趋多元化,借助人工智能,丰富出版外延[20]。传统教育出版多以教材、教辅图书为主,打的是市场组合拳,带有工业时代产品经济的鲜明特点。在互联网时代,注意力成为市场经济的关键,未来教育产业和教育出版业的价值网以教育服务平台为辐射点。后疫情时代的教育出版市场因为政府的重拳出击、数字化浪潮的冲洗,时刻都会上演优胜劣汰、重新洗牌的戏码。以计算机技术为核心的人工智能,在知识服务、知识挖掘及自动生成上更有创造性,更快捷。人工智能在内容生产、出版物生成和展示方面的效能,也是有目共睹的。随着人工智能技术在教育出版领域的应用不断深入,出版要重视人工智能,这不仅是近年许多行业大佬的呼吁,也是企业在实践中得出的结论。

现如今,持续生产优质内容并同时提供高质量的服务成为各行业的核心竞争力。精品专业的教育出版内容生产,恰恰是教育出版的优势。所以,教育出版单位要积极参与数字化进程,了解自身优势,找到教育出版与数字化、网络化教育产业的结合点,以人工智能赋能出版流程、资源处理,通过数据把关算法推荐和资源活力发掘推动数字出版生态系统发展,减轻传统业务的包袱、负担,深挖纸质教材存量市场的巨大资源,使出版物突破纸质教材、平面视觉的局限。

在消除硬件条件造成的障碍后,出版社要向上拓展,借助人工智能处理数字资源,进行多级生产,包括学习系统、App、电子教材、课件、学习工具生产,为学生学习、扩展知识、习题解答、课外实践提供课程和资源(声频素材、文字材料、视频动画)服务,实现优质内容生产、服务和新产业价值链的衔接。出版行业应正确地借用新科技手段带来的力量,持续地为出版业的发展提供强有力的支持。

(三)以内容为抓手,打造优质品牌

在转型升级、融合发展的路上,面对万般变化,教育出版单位要以不变应万变,提高内容品质,打造品牌,以好的内容、平台、渠道服务好用户,打好转型升级战。新冠肺炎疫情虽然给人民的生命健康安全带来了危害,但是也为读者和出版机构提供了沉淀期。在这一时期,内容品质会更受关注。后疫情时代,坚持一主多元,内容出版媒体化,出版形态多元化、智能化发展,是教育出版业信息化转型的重点。聚焦经营主业,打造优质品牌,对于许多尚处于沉淀期、缺少经验的教育出版单位来讲,是最英明的策略,也是优选。

在向数字出版领域进军的路上,教育出版单位必须本着务实的态度,以内容为抓手,打造优质品牌:依托自身的教材优势和核心资源,开发素质内容和B 端市场,打造品牌产品、代表品相,通过数字内容的B端销售带动纸书销售。密切关注教育政策方向、社会关切的热点,关注教育教学的现实需求,平衡教育引领、出版操作之间的关系,明确品牌定位。提高技术研发能力,建设自主经营平台,以数字教材、精准性内容建设为重点,突出垄断性内容优势,推出能满足教学需求、反映新课改趋势、符合政策要求的教育资源,包括网络课程、声视频类资源、分层次分阶段的知识解决方案,为用户提供多元服务。

为了避免陷入被用户牵着鼻子走的局面,出版社要积极求变,加强业外合作,争取借助营销传播、资本手段在抢夺消费者的品类争夺中胜出,让品牌成为消费者的专用品牌。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一些出版社的在线教育布局可谓紧急又匆忙。但是,由于在运营销售方面有可靠的合作伙伴,在内容生产方面有效利用教材IP开发了核心资源,在官方网站、自媒体平台上为教辅用户和粉丝提供良好的在线教育、培训、售后服务,一些出版社仍旧扩大了用户规模,且增加了用户黏度。如传统教育强社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一方面坚守基础教育、高等教育、职业教育的资源优势;另一方面以这些优质教育内容资源为依托转型升级,创新做实融合出版,在“学习强国”开发上线了数字产品“华狮小助手App”,推进“大夏教育”精品国际合作,打造内容专业、质量优良的融合产品和服务一流、富有个性的智慧教育产品线,大大增强了用户黏度[21]。出版行业要注重优质IP 的打造,提升优质内容和品牌形象,借助上述优点来提高市场竞争力和效益。

(四)挖掘服务能力,培养复合型人才

根据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更加强调发展的质量和效益。新时代的出版要通过融合科技来为行业赋能,并且要从传播、出版、发行全渠道进行优化。传播、出版、教育的关系被重新定义,传统出版行业正在面临新时代对行业人才的考验。社会总购买力下降,消费结构调整,是导致出版社业态和格局发生变化的重要原因。“双减”政策落地,新需求的出现,也为出版业发展提供了机遇。出版与阅读线上线下共生的态势已经形成,教育出版业巨大的服务潜能和市场有待进一步挖掘。人才是深入挖掘教育出版服务能力的关键,也是影响行业兴衰的根本。出版社要想在优质教育资源供给、多渠道营销、平台建设与服务方面有所作为,必须重视队伍建设,培养复合型人才。

2020 年7 月,人社部公布了“直播销售员”这一新兴职业,而在编辑出版领域,大多数出版社并未拥有专业的直播销售员,直播销售员一般由没有经过培训的编辑充担。这些编辑熟悉图书内容,却并不了解直播这一新型传播业态,缺乏面对受众的亲和力及直播技巧,很难在直播中“吸粉”。如果出版社的编辑出版人才能够掌握以直播、录播为代表的新兴行业特点,就能借助新形式、新技术为出版内容传播服务。一切改革与创新的关键都离不开人,编辑出版人才队伍的转型创新刻不容缓[22]。如今出版行业所需的人才不仅要有学科专业知识,还要具有互联网思维,熟悉互联网、新媒体的使用。出版单位要充分认识到人才建设的重要性,聚焦复合型人才培养,建设复合型数字化人才培养体系,并从以下几点入手,着手化解人才危机:以创新为主导,以在职培训、出版实践、数字服务的方式强化学习,进行教育出版需求分析、设计和编辑技术学习,使员工熟练掌握教育、出版、信息技术知识,拥有利用信息技术进行数字化产品开发、设计和运营的能力;为员工提供锻炼自己、提高技能水平的机会,鼓励编辑、生产和运营人员积极参与数字化产品编辑策划、开发、营销、维护、更新改版,在实践中将各类人才“捆绑”到一起,提高人才的综合能力;加强数字化人才统筹管理,鼓励员工从用户思维、大数据思维、学习共享思维、碎片化思维出发进行技术创新,严格按照考核措施、奖惩制度激发人才的热情,为教育出版转型升级夯实基础。

(五)优化产业布局,拓展业务空间

在新媒体时代,出版转型要以内容和服务为根本优化或重建产业布局,拓展业务空间。2020年中国线上教育市场分析报告显示,我国家长和学生选择线上教育的偏好性持续上涨,图文传播虽然是教育出版的主要表达形式,但是线上资源的增长比例已经超越了图文传播,且越来越受用户喜爱。线上教育资源不仅形式多样,而且代入感强,可以让用户有丰富、良好的情境体验,这些恰恰是纸质图书所欠缺的。这也需要教育出版单位树立国际视野,以政府“智慧教育”整体布局为参考,以地方智慧交通、智慧物流系统建设为依托,以传统出版为传播出口,以5G、大数据、人工智能为抓手开发与课本配套的各种数字资源,尤其是名师课件、试卷包、直播课程等,并用人工智能技术进行资源和服务维护,以教材为纽带链接线上教育资源和服务两大区间,把好一对一咨询、互动课程、专家答疑线上服务质量关,精准服务用户,让用户“处处能学、时时可学”。

在教育出版市场中,出版社以教材教辅为核心出版业务且具有垄断性,教育培训机构则主攻校外市场。出版社要想提升市场占有份额,应该采用错位竞争策略,以校内市场为主,提供数字化的内容资源与教学服务。在此基础之上,在校外市场方面尝试多元业务拓展[23]。在市场竞争日趋激烈的情况下,教育出版单位要踊跃参与学校智慧校园建设、地方教育公共资源服务平台建设和应用服务,为学校智慧图书馆、全民阅读公共服务平台建设添砖加瓦,并利用自身优势为职业教育、社会人员提供相关的内容、技术、培训服务,以拓展业务空间,扩大技术产品的覆盖面。

(六)进行跨界合作,盘活教育资源

新媒体环境下,随着融媒体的发展,教育、出版、媒体、宣传和生产的边界会不断弱化,产业分工也会越来越不明显。在坚守意识形态责任制,用新技术、新手段为自己赋能的同时进行跨界合作,盘活教育资源,打造开放的出版教育生态,形成合力,也成为教育出版可持续发展的必然选择[24]。

在跨界合作方面,教育出版单位要积极参加各种教育出版书展、洽谈会,广交朋友,向那些在“走出去”工作方面取得成功经验的同行、伙伴学习市场化经验,取人之长、补己之短。如教育出版社要向那些缺乏权威内容、素质教育内容课程却善于借力的出版单位学习,加强与技术实力雄厚的互联网高科技企业的合作,借助外来资本打造教育平台,开发新型的素质内容产品,如物理、美术、地理等“副科”教学VR/AR 产品、3D 模型产品。要向那些在自媒体领域不断开拓创新的同行学习,与主流电商平台和主管部门合作,借助线上直播、课程点播、线上培训、线上服务等吸引目标人群,并利用社群模式管理用户,打造自己的用户圈,为教育资源和产品精准投放创造良好的条件。此外,在产业化时代,教育出版单位还要顺应读者分众化、阅读碎片化趋势,与产业链上下游企业加强合作,以盘活教育资源,维护产业链生态平衡。如与合作的互联网公司、数传公司签署协议,借助二维码、知识服务、教育云平台共建等将编辑、读者和作者连接在一起,提升融合发展能力。在与印刷、物流企业合作中,支持相关企业的基层网点建设,在资源互补的基础上,采取优惠措施促使产业链不断向下延伸、下沉以扩大服务面,实现教育资源的均衡化配置,获得用户的认可。只有这样,才能顺利打通产业链“堵点”和“断点”,实现最大化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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