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峰
(黑龙江工业学院环艺与建筑工程学院,黑龙江鸡西158100)
现代经典国画作品集聚着我国几千年来文化艺术的精华,蕴含着众多国画大家非凡的艺术才智与特质,代表着中华民族优秀的艺术特色。从无数经典国画作品中探究其艺术要素,厘清其在经典作品中的作用与价值,对提高国画研究创作人员的艺术修养,推进国画创新与升华大有裨益。
现代经典国画作品蕴含的时代精神,既凝缩了当代社会现象的精华,具有可回味、可触摸的艺术观感,又表现了作者对真善美的赞赏与追求。寄托了诸多人文情怀,丰富了国画的艺术价值,符合世人内心的向往和审美心理。它像乡愁的魔力那样,能够勾起人们对史实或现实的思念与回想,使人感到亲切与怀念,呼唤和激励人们“不忘来时路,奋进新征程”。对提升作者的人格魅力亦不乏具有潜移默化的影响作用。
中国现代画家、现代美术教育的奠基者徐悲鸿,立足中国现代写实主义美术。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之际,他创作的《风雨鸡鸣》,以洗炼的笔墨,傲然的神态,描绘了一只傲立于竹林之侧、危岩之上的雄鸡,题写了见于《诗经·郑风·风雨》篇“风雨如晦,鸡鸣不已”的诗句。“风雨如晦”寓意社会黑暗,前途艰险;“鸡鸣不已”寓意尽管时局险恶,国人仍不改自己的气节。徐悲鸿借这只在暴风雨中,站在巨石上引吭高啼的雄鸡,呼唤志士仁人在民族危亡之际挺身而出,共赴国难。赞誉群情激奋、抗日救国的民族精神。犀利的笔墨语言,为全国人民万众一心、团结抗日,提供了强大的精神力量。
中国画《幸福渠》是1974年由著名画家刘文西等人创作的。时代背景为1943年的抗战时期,毛泽东等中央领导在延安枣园,领导军民兴修了一条长达6000余米的水渠,改变了当地农民靠天吃饭的现状,农作物大幅度增收,当地百姓称这条渠为“幸福渠”。为收集创作素材,刘文西数次到枣园实地探查和了解当时的情况,他把作品的焦点置于庆祝修渠竣工的庆祝活动之际,把每一个人物的表情、动作和当时人们载歌载舞的欢快场景描绘得活灵活现。让人感受到了“幸福渠”通水时,锣鼓喧天的喜庆气氛,体现了军民团结,抗战潮流势不可挡的磅礴力量。记述这一历史印记的画作,昭显着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初心和使命,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中,发挥着鼓舞和激励人民奋发向上,不断进取的一往无前精神。
蕴含时代精神的现代经典国画作品不胜枚举。这些作品饱含着作者的爱国主义情怀,反映了不同历史时期的社会现实和人民的精神面貌,从不同的方位和角度表现了社会潮流,激发着人民的进取精神,为作品增强了美感、趣味与思想性,也为作者增加了人格魅力。事实说明,这种积极向上的文化艺术歌颂着祖国、歌颂着人民、歌颂着伟大的新时代,蕴含着一种正能量,具有重要影响力,重要感染力,一经传递就会被社会所接受,与时代同呼吸,寻找创作的自由和时代的亮点,是我们的创作创新方向。
在艺术领域里,生活是创作的根,是探寻和摸清事物规律与奥秘的源头,艺术家离不开现实生活这个本源。世界有千般样貌,生命有万般姿态。艺术家走进生活、体验生活、创作生活,就会开阔眼界,吸纳养分,在真山真水中增添妙悟与灵感;创作题材就会无穷无尽,任意攫取;就会深刻体验和把握事物的质感与势态,使作品有新意、不空洞;就会拓展无限的想象空间,丰富作品的情感与意境。离开生活的创作,只能永远因袭别人的东西。山水画家只有“行万里路”,才能创作出可望、可及、可游、可居的山水画,才能生动表现祖国大地的辉宏气象;人物画家只有了解民心、民意与民生才能真实反映社会的精神风貌。
创作生活,必须融入生活。绘画大师黄宾虹认为:“作山水应得山川的要领和奥秘,徒事临摹,便会事事依人作嫁,自为画者之末者。”他说:“造化有神有韵。此中内美,常人不见。”“吾人惟有看山入骨髓,才能写山之真,才能心手相应,益臻化境!”“若胸有丘壑,运笔便自如畅达矣!”[1]他研究、创作山水画,在苦学传统、浸淫史论,精研古人的同时,博采山川,敢于变革古人的画法,自成一格。他坚信,只有到大自然中觅取变法的灵感火花,才有变革古人的资本,只有出自造化,出自生活,达到物我两忘,通境会神艺术境界的创造,才最具生命力。他在八十多年的山水生涯中,四登泰岳,五游九华,九上黄山,遍游川蜀、燕赵、齐鲁、荆楚、粤桂,积写生稿盈万。他以锲而不舍的精神实践了自己“不读万卷书,不行万里路,不求修养高,无以言境界”的名言。浓郁、深沉、生动的生活写照,使他的国画艺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我国现代著名人物画家蒋兆和创作的中国人物画长卷《流民图》,真实地记录了抗日战争时期100余位流离失所者痛失亲人、国破家亡、生灵涂炭、饿殍遍野的人间悲剧。表达了艺术家的正义心声,激发了人们的抗日激情。其创作的《卖子图》《卖小吃的老人》等许多作品都是他以现实生活为题材的生动写照。他说:“流水似箭,珍惜寸阴,紧握秃笔,为民写真。”[2]他所说的“写真”,正是他始终如一致力于从社会生活中汲取创作营养的心声。
当今世界,绘画已经成为全人类共通的文化交流载体,为国画融入多元艺术开辟了绿色通道。现代国画大师从两种绘画的共通之处和差异之处审视和充实作品的闪光点、价值点,创作出了很多别有一番风味的国画作品。从中可以见得,中国画吸纳多元艺术元素应当注意处理好以下几个方面的关系。
吸纳多种艺术元素是国画在发展创新进程中符合时代精神的需要,但这种吸纳绝不能弱化,更不能代替国画的历史文脉,不能模糊国画的鲜明特征。而只能使这一文脉更为充实,这种特征更为突出。这是国画创新的立足点。任何只注重代表时代,不代表民族,或只注重代表民族,不代表时代的国画创新都是难以立足的,所以,不能把外国民族的东西不加消化地拿到中国来,而是必须把那些具有借鉴价值的东西在中国画的基因中加以消化吸收。
艺术是供人们观摩、欣赏的,它的价值首先应体现在观赏价值上。具有艺术感染力的国画作品,才能给人们以美的享受。中国画在数千年的历史传承中。形成了以儒、道、禅思想为指导的美学观,以笔墨语言为主要表现手法的绘画模式,向我们传递了“气韵生动”“以形写神”“传情达意”等特有的美学精神,展现了中国画的艺术魅力。
学术价值应体现在观赏价值的基础之上,应对现有理论的验证或充实等方面具有引领作用。作品在“笔墨”精神与品质等方面的独特性、创新性具有研究与导向价值,则属于绘画艺术的学术价值。那些可以写进历史或对社会产生广泛影响的经典之作,无疑应具有学术价值。
观赏价值与学术价值二者相互关联,学术价值依观赏价值而存。没有观赏价值,就没有学术价值。因为没有观赏性的作品则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也就必然失去了研究价值。学术研究在于优化作品的艺术性与观赏性,任何把学术研究神秘化或是把二者对立起来,或是忽略作品的观赏性而片面强调学术价值的观点都须彻底根除。
艺术魅力在于艺术功力。中国画的魅力是作者的情思、意向、境趣、技能、技巧等个性特征的综合反映,并通过笔墨集中呈现于画面之中。画家只有功力过硬,才能像郑板桥所说的那样,得心应手地把“眼中之竹”化为“胸中之竹”,再将“胸中之竹”化为“笔中之竹”,才能构成有情趣、有气韵、有境界的魅力十足的精美作品。如果艺术功力匮乏,笔墨难以表现胸中之像,则再美的情境,再好的构思,也必将付之东流。因此,画家必须一丝不苟、毫不懈怠地苦练基本功,打造符合创作追求的过硬技能,为创作优美的画卷提供必要的保障。
齐白石的草虫画工写兼集。昆虫大多以工笔造型,比例准确,工致细腻,纹理精妙;花草大多为写意形象,粗犷豪放,神态镌美,生动别致,具有耐人寻味、叹为观止的艺术魅力。他和无数国画大师一样,用自己的心血,为国画艺术的多元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由于国画大师的经典作品坚持了中国画的本位与立场,坚持人类文化的共通与交流,使他们在绘画题材的创新与拓展、章法的布局与安排、笔墨色彩的骨力与韵味等多种表现上,都以高超的技艺展现了古今文化气息最巧妙与最精美的相融,都彰显了独特的艺术个性与中国画融入时代精神和多元文化的艺术魅力。
个性风格是作者品性、才情等因素在笔墨中的展现。个性风格与绘画的新颖别致、多姿多彩、艺术生命力息息相关。从历代经典画卷来看,凡是流传于世的都是个性风格鲜明的作品,并无新意的作品则无法逃脱被淘汰的命运。
个性风格集中表现在画面的图式构成、笔墨技巧与内在精神韵味的层面上[3]。在图式上有自己独特的东西,构成画面的形式美,是打动人的制胜条件。一个画家没有自己在图式上的独创,是很难有突破的。图式和精神韵味在国画中是互为表里的关系。如果只有形式美或只靠图式翻花样而精神韵味匮乏,作品就会单调乏味,缺失深层次的闪光点。所以,中国画创作既要对图式的变异规律有深入的探究,又要不断提升作品的韵味。抓住这两个关键环节,用娴熟的笔墨加以表现,才能使作品具有出神入化的感人魅力。
个性风格的形成在于社会生活的见识与思辨,在于艺术能量的吸纳与转化。石涛说,“无法之法乃为至法”;齐白石说,“学我者生,似我者死”。学习绘画需要理性理解绘画知识与技能,并结合现实现象的需要加以运用;要避免死记硬背,生搬硬套的僵硬学习方法。向老师学习,如果不求甚解,老师怎么用笔,你就一成不变地怎么用笔,那么你画的永远都是别人的,可能永远也不会有自己的东西。因此,国画的学习和创作要善于思考,多问为什么。这样才能“去粗取精,去伪存真”,“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把有用的东西学过来,把无用的部分抛弃掉,才会有个人绘画风格的个性特征。
个性风格优化的基因在于文化学养,在于知识的积累与丰富。学画论,可以寻求笔墨意趣和自己的绘画语言;学诗歌,可从中寻求写意精神;学哲史,可以增强审视作品的鉴别能力。中国传统绘画扎根于中华民族深厚的文化沃土之中,是独具特有的思维方式、审美意识、哲学观念等民族文化素养的艺术体系。国画创作是一种内在认识活动和外在形象提炼的统一体,是各种艺术手段与思维灵感等精神价值相融并存的综合反映。它不同于西画的简单摹写,不是单靠技法能完成的表层形象。它以“形神论”作为最高的创作标准,需要作者观察、分析和取舍大量的生活素材,以提取绘画对象形神的最佳本质特征;需要融入画家对现实生活的某种体验和感受,以达到“因情立形”“形神兼备”、境界深邃的创作目的。它是一门集文学、哲学、美学等综合性知识为一体的艺术意象。学识渊博才会具有画风优美与独到的能量。董其昌《画禅室随笔》载:“不行万里路,不读万卷书,欲作画祖,其可得乎?”学识可以开阔眼界,可以迸发灵感。我们熟知,对立统一的哲学思想是国画的精髓,在对立中求统一,在统一中求变化决定作品的意境与趣味性。如果作者缺乏辩证的理智思维,就会使眼界受到局限,就会使作品缺乏深奥的内涵。
个性风格的优化还集聚着作者的灵感效应。而灵感的基础除了一定的天赋成分外,同样离不开学识。可以说,灵感是一种学识与技艺成熟的综合体。画家以形态的明确特征把握主题意蕴需要灵感,把迅速捕捉到的瞬间形象化为神采飞扬的笔墨形态需要灵感,诸多的绘画技巧也同样需要灵感,灵感可使形象中的“意”得以充分表达,可为形象充盈鲜活的生命意趣。灵感是一种独具魅力的创新,灵感可能来自于一时,但它却是画家长期积累的文化涵养的综合反映。学养渊博,灵感才有活跃的根基,才能有“画有尽而意无穷”的理想创作成果。
悠久的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最大的软实力和民族的骄傲,国画艺术是优秀文化资源中极为重要的一部分。所谓求古就是要使国画不失中华民族的基因和血脉,在精神层面和艺术形式上突出民族文化的鲜明特点和基本特征;所谓求新就是要使笔墨当随时代,具有不同于古,不同于人,不同于以往的个性风格。这就要求我们面对传统传承,结合现代生活和实实在在的感知,在历史观照与人文关怀方面保持密切的联系。作品既要与传统相合拍,又要出乎其外,不被传统所束缚,对传统有超越,符合现代人的审美标准,成为当代文化话语下的一种创新。
赏析现代中国画的经典名作,研读中国画的古今画理画论,可感知中国画传统根脉主要讲究笔骨墨韵、以形写神、情景交融、章法布局、诗词入画等主要内容。
(1)笔骨墨韵
中国画讲究笔墨,笔墨是中国画的生命,是中国画与生俱来的属性和独特表现形式。笔骨墨韵是中国画用笔用墨恰到好处的品评标准,也是中国画有内涵、有精神、有品位的重要标志。笔骨是点线构成中蕴蓄的笔力,是形体的支柱。画家以挺进的笔法将自己的感情倾注到形象中,会使其更具有生命力。笔力所留下的尽是画家感情活动的痕迹。中国画在色彩上以墨为主,墨是中国画必不可少的基本色。用墨巧妙,在于呈现丰富的韵味变化。
(2)以形写神
神依形而生,形依神而活,以形写神是中国画创作的重要原则。“画得像”是造型应有的功夫,但酷求形似而无神似,则不是中国画所要达到的目的。写形是为了传神、畅神,妙在追求一种“不似之似”的形象。以达到形神兼备、气韵生动的意境。不似之似是中国画以形写神的核心。用自己的心去观察和感受绘画对象的神韵与变化,胸有成竹、意在笔先,才会以不似之似的形象表现神韵的奇妙与纯真。
(3)情景交融
中国画创作遵循“缘物寄情”“迁想妙得”“超以象外”[4]等以写意为特点的艺术观,是情与景、主观与客观相统一的融合过程,情景交融是中国画写意的核心。意是形体背后的超越社会现实的一种人文情怀,写意是画家深刻体察民族、社会、时代、自然的一种精神意识的体现,意的表现基于作者精神层面上有追求,个人情感上有抒发,在于作者对笔墨精神、文化内涵的准确把握。把生活状态变成绘画的一种符号,而不是简单含混地描绘图像。意境统帅着国画的全局,贯穿于国画创作的全过程。画家用笔看似漫不经心,随手涂鸭,但实际上却是一丝不苟,笔笔用心,笔笔有意,笔笔有度,笔笔有规则。画时的挥洒自如在于对物象形态、特征、面貌、气势已有深入的了解,并将情感融入其中。画家的创作过程是一个非常严谨的形象再现和逻辑思维过程,一幅大型画作犹如一部宏篇巨著,无论从哪里下笔,都要全局在胸,同时注意局部之间的关联和整体协调。要以意境为最高统领,对于作品渲泄什么,抒发什么,表露什么一定要成竹在胸。只有这样,笔先之意才能充实动人,才会有情景交融、意味深长的作品问世。
(4)章法布局
章法布局即中国画的构图。构图的目的在于对万象纷纭变化的复杂事物分清主次、理清脉络,使画面形式新颖,意境深邃,主题突出,具有节奏感和韵律感。因此山水画的章法布局必须与立意相结合,必须把握如何取景,如何取势,必须把握对立统一的规律关系。总之,须把握传统的构图规则。
散点透视是一种不受空间和视线限制的中国画特有的透视方法。它没有集中的焦点,画家在画面中的视角是随意移动的,可以把不同时空的景物组合到一起,依胸中丘壑,突出表现画面的意境。“三远法”所指的就是在一幅画中,可以打破时空的局限,从仰视、俯视、平视等不同的透视角度观察表现景物,是山水画中一种特殊的透视方法,也是千百年来山水画所遵循的一项透视规则。
对立统一关系是山水画科学组合山石、树木、云水和衬景的一般构图规律,主要应处理好宾主关系、呼应关系、远近关系、虚实关系、疏密关系、开合关系、藏露关系、均衡关系、黑白关系、大小关系等十个方面的关系。
总的来说,中国画构图基本要求:一是要合理地安排物象,二是要充分地表达意境,三是要鲜明地突出主题,四是要凸显作品的特色风格。
绘画与诗文、书法、印章的相互结合,组成了国画作品的有机体,体现了传统艺术的浓厚风味,是中国画独有的特色美。诗词入画,可使画家借以抒发感情、表达个性,补充欣赏者对作品的理解,既有助于深化作品的意境,又有利于点缀丰富构图变化,增强作品的艺术感染力。诗词入画,首先要读诗、读史,加深对诗文和民族史实的了解,才能使诗情画意紧密融合,相得益彰,使作品融古颂今,内涵丰富。
概括地说,国画的传统根脉如同人类血统、基因一样,是中国画的根本、根基,它赋予了国画具有超然的哲学韵味与宏远的审美意识,是中国传统文脉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历史上传承下来的最能表现中国画本质特征的要素,应当永远传承与强化。
为使中国画独特的艺术魅力在不断创新中永不退色,需要我们认真处理好传承与创新的关系。如何避免这两者之间的偏颇,可以用以下八个字概括,那就是不可“传而不创,创而不当”。就是说,画家要树立“笔墨当随时代”的创作理念,不可只传承,不创新;亦不可以创新为名,行有损或改变中国画鲜明特征之实。也就是在创作创新中不能脱离传统根脉而把中国画改得面目全非;也不能借吸纳世界多元文化之名,把中国画改成“混血儿”。我们要树立正确的创新理念,随时扼制各种错误倾向的萌芽。吸收新鲜营养,要把它变为中国画脉络中的“新鲜血液”。要坚持中国画无论怎么改,都要万变不离其宗。这个“宗”就是中国画的传统精神。我们的创新目标必须瞄准使中国画的主旨特征更为个性鲜明,使这枝古老的艺术奇葩更具强劲的生命力。
分析现代经典国画作品的艺术营养与价值,中国画求新,主要应突出人民情怀、时代精神和对古今中外艺术精粹的探求与把握。现代中国画随着历史的变迁,虽然在风格、气息、笔墨、境界等诸多内容上皆与传统中国画不尽相同,甚或相去甚远,但坚持以传统根脉为坐标的创作理念,进行种种建设性的有益尝试,一直是现代中国画创新的主流。传承传统文化的丹青巨擘,使用传统的特定媒介材质作画,在笔墨语言上,根据写意画、工笔画等画种的不同表现需要,沿用书法用笔、骨法用笔及相关的皴、擦、点、染之法,作品古典韵味气息浓郁。但又非亦步亦趋地重复蹈袭古人的成法,而是“师古而不泥古”,不拒吸纳现代的艺术因子,不失传统根脉,力求对传统的超越和改塑,使之翻出时代的新意。例如,我们熟知的徐悲鸿,遵循古人的治艺法则,把西方艺术手法融入中国画中,创造了独特新颖的艺术风格,是古典理想与写实主义的优秀代表。齐白石在衷于中国画传统根脉的同时,创新变法,作品具有取材广泛,笔墨简练,天真烂漫,民间情味浓郁的独特风格。他的画那么多人喜欢,充分体现了他的人民胸怀,也使他成为了国际声誉深远的艺术巨匠。潘天寿把现代平面构成艺术,融入中国画传统根脉的“血液”之中,所创造的“钢筋水泥结构”杰作,同样是古为今用的典范。黄宾虹、李可染、傅抱石等许许多多声名显赫的现代画家,他们都是技艺高超、学养深厚的精英,他们的作品饱含时代精神与生活气息,他们的绘画风格深受人民大众的赞扬与喜爱,他们的画大量存世,可以说每张每幅都是叹为观止、价值惊人的稀世珍品。这些当代顶级国画艺术家,都是传承中国画艺术根脉的典型代表,但他们又都是独树一帜的创新者,无论他们对传统艺术的改塑与优化成分或大或小,或强或弱,但他们的艺术都饱含与时俱进的时代新意,都能给人以根脉正统又耳目一新的震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