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现科技自立自强：高等教育应有何作为——大学生创新素养培育的生态系统构建研究

莫 凡，谭培文

(1.扬州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 扬州 225009；2.广西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广西 桂林 541004)

创新素养是“时代新人”的必备素养，也是实现科技自立自强的素养基础。《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提出：“全面深化改革开放，促进共同富裕，推进科技自立自强。”[1]在实现科技自立自强的进程中，高等教育应当在大学生创新素养的培育实践中有所作为。从学界的现有研究来看，其从高等教育视角探讨大学生创新素养的培育问题，主要有三条路径：一是文化领域中“创新”与“教育”的融合，如吴媛考察了以电影为文化载体的高校创新教育实践；[2]二是“课程思政”视域下创新教育的实践路径，如黄淑敏等学者提出了基于专业课程的“全程全员全方位”创新教育新概念；[3]三是“机制设计”视角下高等教育对于创新素养培育的推动，如段焱系统研究了大学生创新教育的具体机制。[4]从研究现状来看，学界尽管对大学生创新教育的理念、机制与实践进行了若干探讨，但只是将“创新”作为一项“职业技能”来培育，并没有将“创新”作为一项“人生素养”来培育；尽管已经意识到创新教育的系统性问题，但是没有从构建育人生态系统的角度，深化大学生创新素养系统性培育的研究。因此，本文在科技自立自强背景下，对大学生创新素养培育生态系统的构建路径进行详尽探讨，就具有了一定价值与意义。为更好地开展研究，笔者就相关问题对扬州大学、广西师范大学、江苏信息职业技术学院等高等院校的学生进行了问卷调查(发放问卷800份，调查时间为2021年9月)，从而更为精准地了解大学生创新素养的培育状况，为得出科学有效的结论与对策奠定基础。

一、国际高科技竞争中的创新素养培育：高等教育的时代使命

(一)创新素养：“科技竞争”之本与“时代新人”之根

近年来，以“芯片竞争”为代表的国际高科技竞争愈演愈烈，“我们应当如何赢得国际高科技竞争？”已成为一个亟待解答的实践问题。对此，中共十九届五中全会将“创新能力的提升”作为了国家的重要战略目标，由此推之，笔者认为，这本质上是将“创新”作为了“赢得高科技竞争之本”。同时，“国际高科技竞争”的应对与“时代新人”的培育并不是截然分离的，后者是前者的人才基础。原因在于，大学生创新素养的培育既是我国赢得“国际高科技竞争”的重要根本性因素，也是“时代新人”培育的重要根基。习近平总书记曾指出：“在加快推进教育现代化的新征程中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深化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改革创新……培养学生爱国情怀、社会责任感、创新精神、实践能力”。[5]可见，只有着力推进大学生创新素养的培育，才能牵住科技自立自强与“时代新人”培育的“牛鼻子”，以人才培育促进科技进步。

具体而言，可以从“精神”“意识”“能力”三个方面来解读“创新素养”的重要性。首先，创新精神可以为赢得国际高科技竞争提供精神引领，其解决的是人“敢不敢创新”的问题。创新精神是人的创新素养之“魂”，列宁曾指出：“科学每向前发展一步，就会发现它的新的方面”。[6]创新精神赋予人敢为人先、不断创造的奋斗动力，从而成为了一个国家赢得“国际高科技竞争”的精神基础。其次，创新意识可以为赢得国际高科技竞争提供心理保障，其解决的是人“愿不愿创新”的问题。创新行为需要有创新型人格作保障，而创新意识的形成可以为创新型人格的塑造奠定心理基础，因此，创新意识构成了人的创新行为的前提。一个国家要赢得国际高科技竞争，其国民必须有强烈的创新意识。再次，创新能力可以为赢得国际高科技竞争提供能力支持，其解决的是人“能不能创新”的问题。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指出：“竞争的强制规律，迫使他的竞争者也采用新的生产方式”。[7]在经济竞争中，劳动生产率领域的竞争迫使生产者不断创造新技术、新机器、新工具，从而以新的生产方式赢得残酷的市场竞争。如何才能创造出新技术与新机器呢？关键在于培育具有创新能力的人才队伍。换句话说，拥有多大能力的人才，就会有多高水平的技术。因此，“时代新人”的一个重要素养，无疑是“创新能力”。

(二)“创新”是否可教

既然创新素养是“科技竞争”之本与“时代新人”之根，那么，我们是否可以通过教育途径培育青年大学生的创新素养呢？换句话说，“创新”是否可教？事实上，这一问题是有讨论的空间的，陈国胜曾指出：“创新第一来源是意外事件”。[8]那么，如果没有经历意外事件，是否就无法创新了呢？在笔者看来，创新尽管有很多时候得益于灵感、意外等非理性因素，但是，理性思维仍然是创新的最重要基础，离开了理性思维，再多的灵感与意外也无法形成创新的最终成果。因此，“创新”是可教的。

问题的关键在于，要探索创新素养培育的有效路径，从而捋顺培育机制，促成创新创造。其一，培育路径由“相对单一”转为“多元整合”。在以往的做法中，人们常常将培育路径集中于“创新课程建设”层面，路径相对单一；而在近期的探讨中，其逐步转向集课程、竞赛、平台等要素为一体的“多元整合”路径，从而趋向于构建整体性的“育人生态系统”。其二，培育目标由“服务职业发展”转为“服务国家战略”。在以往的做法中，人们常常将创新素养的培育目标定位为“服务职业发展”，而近期的探索则逐渐将其转换为“服务国家战略”。其三，培育平台由“单学科”平台转为“多学科”平台。在以往的做法中，人们常常力图用特定学科的平台构建来推动该学科大学生创新素养的培育，而近期的探讨则逐步意识到利用“多学科”平台可以极大地提升培育工作的实际效果。

(三)育人生态系统：创新素养培育的有效路径

在当前的教育研究中，对生态学方法的借鉴已成为一个热点问题。教育生态学的创立者克雷明指出：“教育生态学是……以生态学的原理和方法来研究各种教育的现象及成因，通过总结教育发展规律，对其发展趋势进行合理的指导，并且从宏观角度对教育在整个生态系统中的价值进行合理定位”。[9]何为生态学方法？其从生态学原理出发，探讨生态系统内部各类生物的彼此关系和这些生物同外在环境的相互关系。“育人生态系统”概念，借鉴了生态学方法，其将育人过程看成是以教育主体、客体、介体及环境等多种动态要素所组成的系统，通过要素间关系的协调，促成系统动态平衡，具有总体性、平衡性与关联性等特点。

本研究中的育人生态系统，是大学生创新素养培育的各类生态要素所组成的系统，是思政课程、课程思政、学工管理、校园文化等多元要素整合而成的创新素养生成土壤，是促成大学生创新素养提升的综合体，直接作用于创新意识的养成与创新能力的增强。育人生态系统的构建，符合创新素养培育的客观规律。首先，其以“多元整合”为培育路径，打破了“相对单一”的传统做法，让多方面力量形成合力，从而有效推动创新素养的培育。其次，其以“服务国家战略”为培育目标，超越了“服务职业发展”的目标局限，从而从大学生的人生观、价值观、方法论着手，让其真正成长为国家发展亟须的、具有创新精神的“时代新人”。再次，其以“多学科”平台为培育平台，打破了“单学科”的平台局限，用“大平台”载体汇集多学科力量，实现创新素养培育在高校教学领域的全覆盖。

当前，大学生创新素养的培育存在“碎片化”“间断性”“职业技能式”等倾向，难以提升整体培育效果，于是，“育人生态系统”可以将“时代新人”培养与创新教育内在统一起来，实质性推进大学生创新素养的“系统化”“持续性”与“人生素养式”培育。所以，在国际高科技竞争背景下，必须开展大学生创新素养培育生态系统的构建路径研究，以为国家创新能力的建设工作提供理论参考。

二、当前中国大学生创新素养培育存在的问题

(一)大学生创新素养培育的“碎片化”倾向

当前，大学生创新素养的培育存在若干不足，在空间维度，其存在一定的“碎片化”倾向。与创新素养培育相关的诸多高校部门和众多大学学科，尽管已经意识到资源整合的现实需要，但是仍然表现出“多头着力”的倾向，整合力度存在不足，需要在形成合力的基础上，进一步明确培育工作的主导逻辑、主导思路。创新素养的培育涉及多个部门、多个专业、多方人员，需要高校各部门通力合作、教师与学生的良性配合，从而改变现有培育机制中，多主体行动所造成的分工责任不明晰、安排布局不合理等问题。只有改变“碎片化”倾向，才能在组织创新素养相关培育活动时，避免一定程度上割裂的管理、教学行为所造成的效率相对低下问题，进而提升培育质量。

在问卷调查中，我们发现，当被问及“您所在高校的各部门对创新素养的培育工作是否有统一的明确思路？”时，31.6%的人回答“有”，32.4%的人回答“没有”，36.0%的人回答“不清楚”。其中，回答“没有”和“不清楚”的人数占比过半，可见，当前大学生的创新素养培育确实存在着“碎片化”的倾向。

(二)大学生创新素养培育的“间断性”倾向

与大学生创新素养培育的“碎片化”倾向相关联，在培养过程中，还存在着“间断性”倾向。在时间维度中，在大学生学习的不同阶段，创新素养的培育并不完全是一以贯之的，一定程度上缺乏整体性规划、阶段性落实的创新素养一体化培育计划，从而制约着创新素养培育的客观效果。有学者指出：“由于信息的快速流动与更新，学习必须是连续的、终身的、不间断的”。[10]人才培育本身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一个周期长且复杂的过程，且有一定的规律可循。创新素养是一个综合性概念，影响其培育的因素涉及多方面，例如个体因素的差异性、不同学科知识背景、教师不同的教学方式以及在高校受重视程度等。因此，在制定创新素养培育规划的过程中，必须考虑多方面因素，积极落实阶段性任务，总体统筹整体性工作，从而改变“间断性”倾向，构建“持续性”培育。

在问卷调查中，我们发现，当被问及“您所在高校对于学生创新素养的培育，是否有贯穿各学习阶段的整体规划？”时，46.0%的人回答“有”，40.0%的人回答“没有”，14.0%的人回答“不清楚”。其中，回答“没有”和“不清楚”的人数占比过半，可见，当前大学生的创新素养培育确实存在着“间断性”的倾向。

(三)大学生创新素养培育的“职业技能式”倾向

在大学生创新素养培育过程中，不仅存在着“碎片化”倾向和“间断性”倾向，而且还存在着“职业技能式”倾向。所谓“职业技能式”倾向，是将创新素养主要作为职业技能来培训，而不是在人生观、价值观、方法论提升的基础上，将创新精神、创新意识和创新能力作为“人生素养”来培育。创新素养是新时代青年人才应该具备的重要品质，体现着大学生的综合素养，其既涵盖基础知识和创新技能，又涵盖创新情感、创新态度和创新价值观等多方面的综合素养。高校不能简单地为了传统教学目标而忽视学生创新思维能力和潜在动力的培养，因此，“职业技能式”培训在一定程度上有碍人的全面发展，高校亟须推动教育教学创新、转型，建立在自由、有选择性的基础之上，循序渐进地实现人生素养的培育，改变“工业化”的同质培养，实施以人为本的个性培养。

在问卷调查中，我们发现，当被问及“您所在高校将学生创新素养是作为‘职业技能’来培育，还是作为‘人生素养’来培育？”时，60.5%的人回答“职业技能”，25.5%的人回答“人生素养”，11.0%的人回答“兼而有之”，3.0%的人回答“不清楚”。其中，回答“职业技能”的人占比很大，说明当前大学生创新素养的培育存在着“职业技能式”倾向。

三、育人生态系统在大学生创新素养培育中的作用

(一)推动“碎片化培育”走向“系统化培育”

育人生态系统主要包括三个层面：一是“基于部门资源整合的生态”，涉及教务、学工、科研、宣传等高校部门的协同联动；二是“基于学科资源整合的生态”，涉及马克思主义理论、文学、历史学、哲学、教育学、政治学、心理学等多学科的协同联动；三是“基于思政课程与课程思政相互耦合的生态”。育人生态系统的构建在大学生创新素养的培育中具有显著的针对性作用，其推动“碎片化培育”走向“系统化培育”，促成“间断性培育”走向“持续性培育”，引导“职业技能式培育”走向“人生素养式培育”。其中，首要的是推动“碎片化培育”走向“系统化培育”。在问卷调查中，我们发现，当被问及“您是否赞成高校整合各部门、各学科的力量，共同培育学生的创新素养？”时，71.3%的人回答“赞成”，10.0%的人回答“不赞成”，18.7%的人回答“不清楚”。其中，回答“赞成”的人数在调查对象中占比过半，说明在大学生创新素养的培育中，推动“碎片化培育”走向“系统化培育”势在必行。

(二)推动“间断性培育”走向“持续性培育”

在大学生创新素养的培育中，育人生态系统能够推动“间断性培育”走向“持续性培育”。所谓“持续性培育”，是指高校制定学习各阶段连贯一致的“创新素养培育”整体规划，并开展一贯式的接续培育实践过程。一方面，设置阶段性目标，进一步细化培育过程，重视创新素养培育过程中的每一个环节。基于多学科大平台、交叉学科资源以及复合型师资的优势，可在不同学院制定不同的教学计划和内容，聘请专家、社会优秀人员共同参与，开展有步骤的实践活动。根据年级划分，对新生主要以创新品格培育为主，对高年级学生以创新实践能力培育为主。另一方面，发挥思政大平台全员、全过程、全方位育人的作用，连接各个教学环节，完成教学师资队伍的力量连接、思政课程与创新素养培育的课程连接、社会和高校的资源连接，同时借助思政大平台组织性强、吸引力强的特点打开实践通道，融合网络教学与线下教学。基于此，形成从基础教学到综合能力培养，再到个性创新和实践创新的教学步骤，使教育教学具有连贯性、一体化。

在问卷调查中，我们发现，当被问及“您是否赞成高校制定学习各阶段连贯一致的‘创新素养培育’整体规划？”时，79.0%的人回答“赞成”，8.0%的人回答“不赞成”，13.0%的人回答“不清楚”。其中，回答“赞成”的人数在调查对象中占比过半，说明在创新素养的培育中，大学生群体总体上赞成推动“间断性培育”走向“持续性培育”。

(三)推动“职业技能式培育”走向“人生素养式培育”

在大学生创新素养的培育中，育人生态系统能够推动“职业技能式培育”走向“人生素养式培育”。所谓“人生素养式培育”，是指将创新素养深刻嵌入大学生的人生观、价值观、方法论之中，内化为人生素养的必要组成部分，让创新成为当代大学生的生活方式和行为习惯，从而成长为科技自立自强所必需的创新型人才。高校要善于利用思想政治教育的各类育人方式，在遵循教书育人规律、思想政治工作规律和学生成长规律的基础上，让学生掌握课程知识和构建系统理论，生成兼具有知识、会思考、有理想、懂国情、敢担当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将创新素养进头脑、进心灵，在学习中内化于心，在实践中外化为型，成为具有崇高理想的创新型人才。

在问卷调查中，我们发现，当被问及“您是否赞成高校将‘创新素养’作为人生素养来培育，而不只是‘职业技能’？”时，60.5%的人回答“赞成”，30.0%的人回答“不赞成”，9.5%的人回答“不清楚”。其中，回答“赞成”的人数在调查对象中占比过半，说明在创新素养的培育中，大学生群体总体上赞成推动“职业技能式培育”走向“人生素养式培育”。

四、大学生创新素养培育生态系统的构建路径

(一)构建基于育人全要素的“系统化培育”生态

如何构建基于育人全要素的“系统化培育”生态？一方面，高校所有部门、学院、校园媒体、虚拟社交空间等要素形成合力，共同构成大学生创新素养生成的优质土壤，播下创新的种子，收获创新的成果。在形成合力的过程中，一是要最大程度减少各培育要素之间的矛盾、冲突之处，如在虚拟社交空间实施必要的思想引导，营造崇尚创新、敢于创造的舆论氛围，并与其他校园媒体的舆论导向保持一致、减少冲突，从而在舆论生态中形成大学生创新精神、创新意识、创新能力生成与发展的良好环境，使大学生以校园生活为师，以创新学习为友，在讨论、对话、交流中共同成长为科技创新的中坚力量，为科技自立自强做出个人贡献。二是高校所有部门、学院、校园媒体、虚拟社交空间等，对创新素养的培育工作要形成统一的明确思路，相互配合、彼此协同，以共同的培育目标反过来协调、统筹各培育要素的育人活动。例如，如果以创新素养的培育为目标，那么在日常课程教学中，就要大量融入创新方法的教学内容，在编制教学大纲、购置教材、进行教学设计时，有意识地加大课程的“创新含量”；同时，学工部门在学生评优评奖的过程中，加大创新成果的权重，让勇于创新、乐于创新的学生群体获得正面激励；在此基础上，在校园媒体中大量报道顶尖创新人才、创新成果丰硕的学生代表、创新工作突出的先进集体，构建融教学、奖惩、舆论为一体的创新素养培育思路。

另一方面，充分用好课堂教学这个主渠道，大力推进课程思政，形成思政课程与课程思政的耦合效应。李进才指出：“课堂教学是高等学校教师根据课表有计划地在课堂对学生集体授课的一种教学组织形式。课堂讲授是教学工作的基本形式和中心环节，是学生获取知识的主要渠道，是实现素质教育的主要阵地，也是提高教学质量的关键。”[11]在课堂讲授的过程中，思政课程要与不同学科的课程思政紧密结合，用各类学科的专业话语表述思政内容，讲好创新故事、传授创新方法，从而在课堂教学上形成高校全部课程的培育合力，为创新素养的培育土壤注入优质养料。

(二)构建基于多学科大平台的“持续性培育”生态

构建基于多学科大平台的“持续性培育”生态，设计连贯性、一体化的大学生创新素养培育计划，利用大平台串接培育过程，推进培育实践。一方面，设计贯穿“本、硕、博”各年级的连贯性创新素养培育计划。在本科阶段，主要是开启从“学习知识”到“创造知识”的转换过程。在基础教育中，中小学生的学习以接受、理解、掌握知识为主，是知识传播的受众群体；而在高等教育中，大学生要逐步转变为知识传播的构建者、创造者，从知识河流的“流”变为“源”，从而以原创性的创新成果服务国家科技自立自强的实践进程。在硕士阶段，应全面展开创新素养的综合培育，从创新精神、创新意识、创新能力三个层面，结合学科培养的特定要求，推动学生快速成长，构建全面、有效、符合自身特点的创新素养体系，初步实现培育目标。在博士阶段，应基本完成高校学习阶段创新素养的培育任务，学生的创新素养趋于成熟，能够创造性地运用学科知识、技能开展创新活动，直接服务国家科技战略，从而进入连贯性创新素养培育计划的收获期。

另一方面，充分利用多学科大平台，串接各年级培育过程，从而实施创新素养培育计划。计划的实施需要有针对性的载体，多学科大平台就是这样的有效载体。以“大平台”为抓手，整合各阶段不同学科课程的力量，可以促进大学生创新素养的连贯提升。具体而言，这一“平台”可分为实体平台和虚拟平台两类。实体平台主要是基于“大平台”理念的课程学习平台、实践活动平台、研讨交往平台，将创新素养的培育融入“大平台”的相关育人活动之中，在场地、经费、人员上充分依托学科资源，从而拓展培育方式、提升培育效果。虚拟平台主要是互联网共享平台，通过创新经验交流、创新资源分享、创新成果互鉴，推动创新素养的整体培育进程，从而实现两类平台的优势互补。

(三)构建基于思政一体化的“人生素养式培育”生态

构建基于思政一体化的“人生素养式培育”生态，主要是利用思想政治教育在人生观、价值观、方法论教育当中的独特优势，将“创新”内化为大学生的思维方式和生活方式，从而将其培养成为勇于开拓、敢于创新的“时代新人”。

首先，培育勇于创新的人生观。人生观是关于人生的基本观念，正如边和平等学者所指出的：“由于人们在现实社会关系中的地位不同，经济利益和政治立场不同，生活经历、人生境遇、认识水平不同，因而对人生的看法也不同。不同的人生观往往意味着不同的生活道路和生活方式，并赋予人生以不同的意义。”[12]因此，要培育大学生勇于创新的人生观，必须充分运用“大思政”的各种育人手段，在利益导向、校园生活、师生关系、知识学习等各个层面不断提升大学生的人生境界与人生修养，把创新作为人生的重要意义所在，在探索人生道路的过程中，具备独立思考的能力，有新想法、新观点、新感悟，从而将创新作为生活的一个必要部分来看待。

其次，培育乐于创新的价值观。帮助大学生树立正确的价值观，是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使命，而对于创新素养的培育而言，必须用一体化的“大思政”生态促使大学生逐步意识到“创新”的重要价值。换句话说，将“创新”看作是人生道路上极有价值和意义的实践活动，从而乐于创新、勤于创新。在价值观的培育过程中，创新元素应多方位渗入“大思政”的生态共同体，正如李才俊所说：“要妥善协调‘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生态共同体内各个要素之间的矛盾，促进要素之间平衡运作，形成有机体，使各个要素各得其所，提高教育共同体的整体效果。”[13]可见，必须在优化思政生态的基础上，将乐于创新的价值观潜移默化地注入大学生的内心与头脑，从而让“创新”真正成为其人生素养。

再次，培育精于创新的方法论。创新不仅是一种“精神”或“意识”，更是一种“能力”。那么，如何具备创新能力呢？精于创新的方法论是基础。青年大学生只有在掌握了管用、有效的创新方法论之后，才可能开展创新活动，而培育正确世界观基础上的科学方法论，是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任务，因此，必须从“大思政”生态系统着手，鼓励大学生多探索、多尝试、多学习，不断收获创新方法论层面的有益养分，为将来成为科技创新型人才奠定坚实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