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作家职业生涯周期年龄规律研究——基于中国作协会员中网络作家样本数据

陈 峰，乔 石，撒雪晴，夏恩君

(1.北京理工大学 管理与经济学院，北京 100081；2.中国科学院办公厅，北京 100045；3.日本九州大学 统合新领域学府，北京 100143)

近年来，随着中国数字技术的蓬勃发展，文学在“资本”“互联网”技术的助力下以网络文学的“新形态”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繁荣。据统计中国网络文学用户超过4.6亿人，网络文学作品总数超过 2 500万部，网络作家群体超过2 130万人。网络文学成为当代普通人记录当代中国的重要载体，在满足人民群众精神文化需求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被认为是社会主义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和世界四大文化现象之一[1]。

网络文学的繁荣是多因素导致的，其中众多网络作家的辛勤创作是根本原因之一。网络作家是指与网络文学网站签约，在互联网上创作、发表作品赚取收入的职业书写者[2]。近年来，新文艺群体的亮相受到了党和国家的高度关注，对于网络作家来说，从宣传部门到文学管理部门都高度重视，成立机构、增设人员、加强沟通、增进服务，多部门相继出台网络作家人才扶持政策。但是，由于对网络作家职业生涯的研究匮乏，出台的政策多是延续了传统文学的扶持思路，适合网络作家职业特点的扶持手段还很有限。在此情况下，加强对网络作家职业生涯的研究显得颇为急迫。通过对网络作家职业生涯周期的研究，可以分析网络作家在职业生涯早期、中期、后期不同阶段的职业特点，从而针对不同阶段采取不同的激励措施，更好地促进网络文学人才的成长；从网络作家个人角度来说，掌握网络作家职业生涯的年龄特点，可以更加有针对性地制定自己的职业生涯策略。

1 文献综述

1.1 职业生涯周期管理研究概述

职业生涯是指一个人在一生中关于职业的选择、变化以及目标实现的过程，包括了职业发展的情况，如发展的过程、状态和结果等[3]。职业生涯管理研究绕不开年龄这个重要因素，通过对年龄的划分可以将网络作家职业生涯分为早期阶段、中期阶段、后期阶段[4]，不同阶段有不同特征，也存在不同问题。伯格的《真实的叙述：琼生的人生与职业生涯》是较早论述作家职业生涯的文章，其观点后来被郭晖等提出了质疑[5]。随着职业生涯内涵的不断扩展，研究者们建立了一系列动静结合的职业生涯理论模型，形成了一些比较成熟的理论体系，提出的职业生涯发展阶段理论主要是解释个体的成长与职业成长关系的理论，它扎根于发展心理学，与人的生命周期(也就是年龄)密不可分[6]。Cooke梳理了16种职业生涯发展阶段模型，认为第一阶段是职业的探索阶段，主要集中在个体的学习，身体的成长阶段；第二个阶段是适应阶段，适应工作，发展巩固自己的职业地位；再往后的职业生涯发展阶段，内容就比较丰富，不尽相同了[7]。后来周文霞[4]、郑美群[8]、姚裕群等[9]提出职业生涯管理周期理论，并就周期中每个阶段进行了分析。关于网络作家的职业生涯的讨论散见于网络帖子中，如张天笑的《网络作家职业发展的变迁》等，他指出收入微末是大多数人并不能把网络作家作为自己第一职业的重要原因，网络作家需要正确的引导与扶持才能成为更多人的第一职业。

1.2 人才年龄曲线研究

职业生涯周期与年龄相关，通过对人才的年龄及其成果的研究，利用实证分析可构建理论模型研究相关的年龄规律，其中对科研人才科研创造峰值年龄变化规律的研究被认为是科学社会学研究的主要内容和前沿方向[10]。通过对人才成果曲线的研究可以找出对应的年龄规律。

人才的创造成果与年龄存在相关性。对人文与社会科学领域学者、物理学家、化学家、知名人士、科学精英等群体的创作成果和年龄关系分析后认为存在相关性[11-15]；但有人对心理学家、经济学家、艺术家等的创作成果和创作年龄状况进行研究后认为不具有相关性[12,16-20]，原因可能是选取的样本不同造成的。存在相关性是进一步研究的基础，经过咨询多名网络文学研究专家学者的意见，多数认为二者具有相关性。

人才年龄曲线形状有3种形态。一是单峰形状，表示人才的创造成果产出随着年龄的变化呈现出先增加后减少的趋势，此时曲线存在一个创造成果年龄高峰值，在此高峰值前曲线为单调递增的函数，在此高峰值后曲线为单调递减函数，图形呈现一种倒“U”形[15,21-22]。二是多峰形状，表示人才的创作成果随着年龄的变化会出现多个高峰点，此时人才开发策略更加丰富，手段更加多样[23-31]。三是直线(线性关系)形状[21,32]。经过分析，人才年龄曲线出现多种状态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采用不同数据类型会导致数据出现不同峰值。纵向数据会使年龄曲线出现单峰形状；横向数据会使年龄曲线出现多峰形状；采取纵向数据会忽视时代的差异性，采取横向数据会忽略群体的差异性[12,33]。

人才年龄曲线的“峰值”主要集中在40岁。人才年龄曲线的“峰值”是人才的“最佳创作年龄区”，在此阶段从事创造活动，会比在别的年龄阶段更容易取得成功。文学、音乐、经济、科技、管理等领域的从业者人才曲线峰值往往在40岁以下[34-39]，这些职业是“年轻人的游戏”。历史、哲学、神学、音乐和文学等领域的从业者的人才曲线峰值一般超过 40岁[21,26,33,40-45]，被认为是“成熟者的乐园”。

网络作家是一门新兴职业，针对网络作家职业生涯的研究较少，在少数研究网络文学的文章中会被偶尔提到，比如沈乔对“2017 年中国网络文学作家影响力榜”研究中指出2018年新出现上榜男作家15位，有一半是 90 后[46]。网络作家村村民平均年龄31岁，35岁以下的人占77%，“90后”已经成为网络文学创作的中坚力量[47]。通过对多位网络文学界专家的访谈可知网络作家群体多为年轻人。

2 研究设计

2.1 样本和数据来源

网络作家通过笔名与公众见面，其真实身份、性别、年龄、职业往往很难知晓，外加人员流动性很大，研究对象难以选取。为了研究方便，必须固定某些条件，采用抽样方式来研究网络作家职业生涯的年龄规律。样本需在一定时间内相对固定，具有代表性，还要体现出较强的职业特点。经分析和向专家学者咨询后，中国作协会员中网络作家是较为理想的研究样本。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有一万多人，其中网络文学会员有270人(截至2019年)，从社会承认过程看，中国作协在吸纳会员过程中，会对入会申请者的入会前身份、作品数量和质量、推荐途径等进行审核把关，后经专家认同后在社会某特定范围内进行公示，从而完成的一种程序认证。网络作家会员身份的取得要经历市场承认、公众承认、权威承认和组织承认等多种承认形式，是一种综合承认。入会过程中填写的真实、有效、翔实的信息为网络作家职业生涯周期年龄研究提供了必要基础。

2.2 研究内容和方法

以中国作协会员中网络作家信息为基础，利用Python语言编写程序自动地抓取万维网关于作家作品和完结时间信息，在认真整理校对后，形成研究用表格数据。利用统计学方法，使用MINITAB分析统计软件，对网络作家职业生涯周期相关的职业生涯进入年龄、最佳创作年龄、职业退出年龄的数据分布形式、模型和规律特点进行研究并做了相关性分析，对数据进行显著性检验、总效果度量、回归系数显著性检验以及回归方程的残差分析和验证。

3 研究过程与内容

网络作家职业生涯周期管理包含职业生涯早期、中期和后期的管理，职业生涯的各个阶段都有不同的特点和问题，网络作家要想取得职业成功需要在不同的职业阶段采取不同的应对措施。通过分析网络作家作品完结时间和作品创作时的年龄，可以得出3个职业生涯时期的年龄规律。

3.1 网络作家职业生涯早期职业进入年龄探析

职业生涯早期是指从进入职业前的职业选择、职业培训到进入组织的这一段时期。职业生涯早期员工的工作满意度对组织承诺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对其离职倾向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48]。对于网络作家来说，其首部作品完成时间可视作职业进入时间。网络作家的首部作品是其创作能力的综合体现，是经过创作、发表、签约、推广从而获得收益一系列成果的展现。

3.1.1 数据说明

在样本数据中，将网络作家完成首部作品日期减去出生日期，可得到网络作家首部作品创作年龄表。部分数据见表1(全部数据261条)。

表1 网络作家首部作品创作年龄表

3.1.2 网络作家职业进入年龄数据分布识别

在MINITAB软件中使用“统计-可靠性分析”功能对表1中数据与已知的11种已知数据分布进行拟合，可知对数正态、3参数对数正态、对数 Logistic、3参数对数Logistic分布与数据拟合效果较好。再根据拟合优度表的AD值数据进一步判断，可知网络作家职业进入年龄数据与3参数对数 Logistic 分布拟合效果最佳，其AD值为0.702。

在MINITAB软件中利用“统计-可靠性-分布分析”功能，可得出网络作家首部作品创作年龄概率图(图1)，由图1可得到位置参数μ=2.98，尺度参数σ=0.16，阈值参数T=8.42。

将估计所得参数值代入3参数对数Logistic分布概率密度函数公式，可得网络作家职业进入年龄概率密度函数式为

(1)

图1 网络作家首部作品创作年龄概率图

3.1.3 网络作家职业进入年龄分析

利用MINITAB软件对网络作家首部作品创作年龄数据进一步处理，可以得到PDF图(图2)、经验积累分布函数图(图3)。

图2 网络作家首部作品创作年龄概率密度函数图

图3 网络作家首部作品创作年龄的经验积累分布函数图

由图2可知，PDF为凸函数，具有明显的单峰特征。网络作家在18～49岁职业进入的可能性比较大，在28岁可能性最大。在28岁前，PDF随着年龄增长而递增；在28岁之后，PDF随着年龄增长而递减。表明在28岁前，年龄越大网络作家职业进入的可能性越大；在28岁后，年龄越大网络作家职业进入的可能性越小。

由图3可知，绝大多数(80%)的网络作家在 33岁前完成了首部作品的创作，即大多数的网络作家职业进入年龄小于33岁。23～35岁是网络作家们职业集中进入的年龄。

综上可知，网络作家职业生涯早期职业进入年龄多在28岁，职业进入年龄区间为18～49岁，有超过80%的网络作家职业生涯进入年龄小于33岁。

3.2 网络作家职业生涯中期创作最佳年龄探析

职业生涯中期有两种界定方法，一个是根据个人职业发展状况来区分，一个是根据年龄来划分。根据职业生涯发展状况区分的时间段差异比较大，一般都是根据年龄来划分职业生涯[49]。职业生涯中期是个人职业生涯中时间跨度最长的一段时期，大约为28～45岁；在这一时期个人已选定了今后的职业发展方向并在这一方向上保持持续不断的努力以争取在这一领域得到较为稳定的地位；职业生涯中期是变化最多的一个时期，多元主义者的工作重心变得更加多样化，社群主义者的转变更加彻底[50]。职业生涯中期网络作家会达到创作的高峰，此时的年龄称谓最佳创作年龄，随后会遇到职业生涯高原，进入瓶颈期。了解最佳创作年龄，可以把握好时机，更好地展现自身才华。

3.2.1 数据说明

通过对网络作家出生日期与其创作作品创作日期数据的整理，可以得到网络作家创作成果年龄表，部分内容见表2 (共有数据1 767条)。

表2 网络作家创作成果年龄表

3.2.2 网络作家创作最佳年龄数据模型建立

利用MINITAB软件中“统计-可靠性分析”功能对网络作家创作成果年龄数据与已知的11种分布形式进行数据拟合并结合拟合优度表综合判断，可知数据与3参数对数正态分布拟合效果最佳，其AD值为2.315。随后利用MINITAB软件“统计-可靠性-分布分析”功能，可得出网络作家创作年龄概率图(图4)，由图4可知，位置参数为4.16，尺度参数为0.09，阈值参数为-31.90(四舍五入，保留两位小数)。

将所求参数代入3参数对数正态分布概率密度函数公式，可以得到网络作家创作成果年龄数据模型为

(2)

3.2.3 网络作家创作最佳年龄分析

利用MINITAB软件对网络作家创作成果年龄数据进行分析，可得到相应的PDF图(图5)、经验积累分布函数图(图6)。

图4 网络作家创作成果年龄概率图

图5 网络作家创作成果年龄概率密度函数图

图6 网络作家创作成果年龄的积累分布函数图

图5为网络作家人才年龄曲线，PDF为凸函数，形状为单峰形状。曲线存在峰值32岁，即网络作家最佳创作年龄为32岁。在32岁前，PDF随着年龄增加而递增；在32岁之后，PDF随着年龄增长而递减。从网络文学作品角度推断网络作家的最佳创作年龄为32岁，在32岁前其创作能力会随着年龄增加逐渐增强；在32岁后，其创作能力随着年龄增加逐渐衰退。

由图6可知，大多数(90%)网络文学作品在创作的时候网络作家的年龄都低于40岁。

综上可知，32岁是网络作家的最佳创作年龄，大多数的网络文学作品是在网络作家们40岁之前创作的。通过分析网络作家职业进入年龄(28岁)和达到创作高峰年龄(32岁)，基本上网络作家经过4年多的创作就可以达到创作的一个高峰期。

3.3 网络作家职业生涯后期退出年龄探析

职业生涯后期是个人职业生涯走下坡路的一段时间，此时由于生理和心理的原因，精力不再充沛，心理也会有消极等待安于现状的念头。此阶段需要考虑转型或者退休，此阶段一个重要的年龄节点就是职业退出年龄。网络作家长时间创作，会产生一些职业病，比如腰肌劳损(志鸟村)、颈椎受损、视力下降(管平潮)，甚至英年早逝(剑游太虚、格子里的夜晚等)。网络作家如果感觉精力、体力、创造力难以支撑，想要离开得比较轻松和体面，就需要在合适的年龄考虑职业退出。

3.3.1 数据说明

网络作家的职业退出原因有很多，有个人的原因、网络文学网站的原因、社会层面的原因、法律法规的影响等，选取一个确定和可行的判断标准就是看其是否仍在创作。作为一名网络作家，其创作状态无非3种：一是持续创作中，数据标识为0；二是不再继续创作，比如逝世或者明确声明过“退圈”，数据标识1；三是创作过，但是近期无作品，为了研究方便，需要对此类情况进行界定。根据网络作家 “日更”的职业特点，如果一个网络作家超过两年未创作，可视为其不再创作，此时标识为1。将网络作家最近一部作品的时间与出生日期整理后，可以得到网络作家最近作品(截止到2019年)创作年龄表(表3)，所有数据共261条。

表3 网络作家最近作品创作年龄表

3.3.2 网络作家职业退出年龄数据模型建立

利用MINITAB软件“统计-可靠性分析”功能对表3中数据与已知的11种分布进行数据拟合，并结合拟合优度表AD值(146.540)综合判断可知网络作家职业退出年龄数据与3参数对数Logistic分布拟合效果最佳。利用“统计-可靠性-分布分析”功能，可得网络作家职业退出年龄概率图(图7)，并可求得位置参数μ=3.27，尺度参数σ=0.27，阈值参数T=15.46。

将估计所得参数值代入3参数对数Logistic分布公式，可得网络作家职业退出年龄概率密度函数式为

图7 网络作家职业退出年龄概率图

(3)

3.3.3 网络作家职业退出年龄分析

利用MINITAB软件对网络作家职业退出年龄数据分析，可以生成的相应的PDF图(图8)、经验积累分布函数图(图9)。

由图8可知，PDF为凸函数，高峰点处于40岁，40岁前PDF随着年龄增长而递增，40岁之后PDF随着年龄增长而递减，是单峰甩尾图形。由此可推知网络作家的职业退出高峰年龄为40岁。在网络作家们40岁前，随着年龄增长，其退出的概率越大；40岁后职业退出概率有所降低。分析原因可能为大多数网络作家已经退出，剩下的网络作家生理、心理因素都比较好，从事创作愿望高等因素。

图8 网络作家职业退出年龄概率密度函数图

由图9可知，大多数(80%)的网络作家在54岁前退出了网络作家职业，图形中曲线两头较为平缓，中间变化剧烈。在30岁之前，只有10%的网络作家退出；30～50岁期间退出的概率从10%上升到80%。由此可知年龄作为一种具有生物学基础的自然标志，在判断网络作家职业退出问题时可以作为参考因素之一。

综上可知，年龄对于网络作家的职业生涯具有重要影响作用，其职业退出年龄高峰为40岁，大多数的网络作家在54岁前结束了其网络作家职业生涯。

图9 网络作家职业退出年龄经验积累分布函数图

3.4 网络作家职业年龄间的相关性分析

网络作家的职业生涯早期、中期、后期构成了完整的职业生涯周期，在已知的上述3个年龄之间做相关性分析，可以深入开展对3种年龄关系的研究。网络作家职业能干多久，可否干到国家规定的退休年龄，从事网络文学创作是否越早越好？通过年龄的相关性分析可以得出部分答案。

3.4.1 线性回归方程模型的建立

将网络作家职业进入年龄作为自变量(x)，将网络作家职业退出年龄作为因变量(y)，利用MINITAB软件对数据做相关性分析，可得两个变量的拟合线图，如图10所示。

图10 网络作家职业退出年龄和职业进入年龄的拟合线图

由图10可知，存在一条上升的曲线，大致使得点密集的分布在这条直线的两侧，点在直线两侧分布的具体位置是随机的,由此可推断网络作家职业进入年龄与职业退出年龄之间存在相关性。通过计算可在二者之间建立回归方程，其模型形式为：职业退出年龄=11.57+0.798 2(职业进入年龄)。此为描述性模型，可用于解释二者之间的关系情况，也可以用来预测网络作家职业退出年龄。

3.4.2 线性回归方程模型总效果的度量

为了对线性回归方程的正确性进一步检验，需要对线性回归方程总效果进行度量，为此本文选取R2和R2(调整)和S3个指标进行判断。经过数值分析，网络作家职业进入年龄与职业退出年龄回归方程的总体效果度量指标为S=3.540 64，R2=64.1%，R2(调整)=63.7%。可以看出R2与R2(调整)很接近，且R2(调整)=63.7%，说明拟合的模型可以解释职业退出年龄中63.7%的变异，回归的效果较好，同时拟合模型的S=3.540 64，上下2倍S即约为7，在此情况下，可以认为回归方程的拟合总效果良好。

3.4.3 线性回归方程模型与回归系数的显著性检验

为验证所建立回归方程的有效性，需对回归方程进行显著性检验。由表4可知P=0.000<0.05(α)，可认为该回归方程效果显著。

表4 简单线性回归方程的ANOVA表

对简单线性回归系数进行检验主要使用T检验法。检验结果见表5。本回归系数检测P值为0，因此认为自变量网络作家职业进入年龄(x)与职业退出年龄(y)的回归方程中的回归系数0.798 2是有意义的。

表5 回归系数显著性检验结果

3.4.4 线性回归方程模型的残差诊断

职业退出年龄的残差图如图11所示。图中右上角的残差对于拟合值的散点图显示散点散布在水平矩形中，表明残差保持等方差性；左上角的残差正态概率图显示P值=0.142>0.05，可以认为残差是服从正态分布的；左下角的残差直方图可辅助检查残差大致分布情况；右下角的残差与观测值顺序图中残差值是随机波动的，说明残差值之间是相互独立的。由以上残差图分析可以得出结论：线性回归方程与数据的拟合很好，符合前文假定。

图11 网络作家职业退出年龄残差图

3.4.5 小结

通过对网络作家职业进入年龄与职业退出年龄的相关性检验可知，二者存在正相关性，可以构建二者的线性回归方程模型。根据回归方程显著性检验结果可知，网络作家职业退出年龄与职业进入年龄是“同向”的，从数据看，越早从事网络文学创作的网络作家会相应地早退出网络作家行业。网络作家的职业生涯存在“早进入，早退出”的规律。

4 结论与展望

4.1 结论

网络作家是一门新兴职业，对网络作家职业生涯的研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本文以中国作协会员中网络作家为研究样本，通过研究网络作家职业生涯早期职业进入年龄、职业生涯中期创作最佳年龄、职业生涯后期职业退出年龄3个重要的年龄节点，得到了部分规律。

网络作家职业生涯早期职业进入年龄高峰为28岁，绝大多数的网络作家在33岁前已经完成职业进入；网络作家人才曲线为单峰形状，存在峰值32岁，即创作高峰年龄为32岁，此时容易出现职业生涯高原现象；网络作家职业生涯后期的职业退出高峰年龄为40岁，大多数网络作家在54岁前退出了网络作家行业。网络作家职业生涯周期年龄规律明显，从数据上看有“早进入，早退出”的特点。

4.2 展望

网络作家职业生涯管理研究包含内容很多，从年龄角度入手分析可以得到很多有用的结论，通过这些结论可以借助网络作家年龄这个较易观测的指标，对网络作家的创作情况进行一定的预测，并通过分析不同职业生涯期的特点，找出存在的问题，制定相应的扶持政策，从个人、网络文学网站、网络文学管理机构、政府等不同角度出发采取相应的策略促进人才的成长，最大限度地实现网络作家的人才开发，从而帮助网络作家创作出更好、更多的文学作品，繁荣社会主义新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