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生态沟域生态价值核算研究

王 蕾，何忠伟

(北京农学院 经济管理学院，北京新农村建设研究基地，北京 102206)

为了促进北京山区与浅山区的较快发展，北京市委市政府深入推进实施生态沟域建设。北京生态沟域涉及7个山区和1个浅山区，沟道总长度为2 056.7 km，总面积9 346.9 km2。“十三五”期间，北京市积极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坚持绿色发展，以生态建设为基础，发挥优势力量，集中优势资金，进行生态沟域建设，沟域内生态环境状况持续向好。虽然生态沟域建设取得了明显成效，但目前对生态沟域建设成果的开发利用多停留在对经济价值的挖掘中，对生态价值的开发与利用较为不足。生态沟域建设进入瓶颈期，“绿水青山”进一步向“金山银山”的转变受阻。因此，继续研究北京生态沟域生态价值，核算出生态沟域生态系统的隐藏价值，研判生态沟域生态价值的实现路径，并提出实现生态价值的政策建议，从根本上有利于建立生态文明建设的长效机制。

1 生态沟域基本情况

生态沟域立足优质的生态资源、自然和历史文化资源，大力发展生态沟域建设，促进了山区经济的循环快速发展，经过多年的成功摸索和实践，北京市现已经建成绿色生态、产业融合、高端高效、特色鲜明的沟域产业经济带，实现了服务首都发展和带动农民致富的目标。生态沟域已经成为京郊山区发展的亮点。

1.1 社会经济

北京地形以山区为主，占据全市面积的61.4%，面积高达10 072 km2，主要分布在门头沟、怀柔、密云、延庆、房山、昌平、平谷7个山区和顺义一个浅山区的45个乡镇、398个行政村。1 km以上的山沟2 300条，具备发展条件的沟域229条，纳入规划发展项目库117条。据统计，生态沟域8个区内的常住人口为707.1万人，占全市人口面积的32.3%，乡镇及乡政村常住人口高达339万人，占据整个市区的58.7%。可见生态沟域担负着维护良好的生态环境和乡镇人口经济振兴的重任。

2020年北京市地区生产总值为36 102.6亿元，其中生态沟域涉及的8个区实现地区生产总值为5 245.91亿元，占整个北京市的14.53%；2020年北京市农林牧渔产值为263.4亿元，生态沟域农林牧渔总产值为189.74亿元，8个区的生产总值占整个北京市的72.03%，可见生态沟域为北京市人民提供了丰富的生态农产品。

1.2 自然资源

生态沟域主要分布在北京城区的北部和西南部，基本囊括了北京市所有的山区面积，地貌类型齐全，土壤类型多样，土壤速效钾含量变化也较大。多样的地形孕育了丰富的森林资源、水文体系和土壤矿藏，沟域发展拥有天然的生态优势。2020年全市18座大中型水库可利用来水量为6.49 亿m3，其中17座水库在生态沟域地区，为北京市涵养了丰富的水源。生态沟域作为北京市重要的生态涵养区，为北京市净化空气、清洁水源等提供了天然过滤器。

2 生态沟域生态价值的核算

关于生态系统生态价值的核算已经有不少的探索，但是核算方法与指标标准不尽一致。通过深入学习《关于建立健全生态产品价值实现机制的意见》和《生态文明建设考核目标体系》等文件，同时结合北京市统计局发布的生态系统生产价值核算指标，合理地定义了3种生态产品类型并构建评价核算指标。

构建首都生态沟域生态价值评价量化指标，能够准确和明晰地描述生态价值目标，把抽象的目标具体化，提高可操作性；搜寻数据，科学地估量出沟域生态价值的总量，比较不同沟域的生态价值建设状况，找出生态沟域生态价值建设进程中的薄弱环节及存在的问题，从而为制定有关对策提供科学依据。

2.1 评估指标选取的原则

第一，要结合北京生态沟域的区域特色，选取可以充分代表生态沟域生态价值的指标。第二，要具有可计量性，结合目前可获得手头资源，确定可核算的指标。第三，具有一定的可信度，指标选取一定要参考政府权威机构所认可的指标。

2.2 生态价值评估指标体系构建

将北京生态沟域生态系统GEP核算分为生态产品供给、生态调节服务和生态文化服务三大类[1](表1)，其中生态产品供给主要分为农林牧渔产品供给和水资源产品供给；生态系统调节服务价值从土壤保持、水文调节、释氧固碳3方面进行的核算，生态系统文化服务价值核算是从休闲游憩中获得的经济价值。大致涉及6个一级指标和9个二级指标。涉及的生态系统类型主要为森林、草地、耕地、水域4种类型。

表1 北京市生态沟域生态价值核算指标体系

2.3 生态价值评估指标核算方法

2.3.1 生态产品供给服务价值核算方法

1)农林牧渔产品。参考2016—2020年《北京统计年鉴》核算的农林牧渔业总产值。

2)水资源供给产品。根据2016—2020年《北京水务统计年鉴》和《水资源公报》发布的生态沟域内8个区各类用水量作为核算的水资源总量，同时依据北京2016—2020年的水价进行计算。

2.3.2 生态系统调节服务价值核算方法

北京生态沟域的生态系统调节服务功能主要包括土壤保持、水文调节和固氧释碳三大类。

1)土壤保持服务功能的核算。生态沟域内植被枯落物质的分解可以有效地增加土壤的氮磷钾及其有机质含量，起到土壤增肥的作用。设Esf为土壤肥力经济效益(×104元)，Asf为土壤肥力保持量(t)，Pj为市场有机碳、氮、磷、钾肥料的单价(元/t)，Fi为土壤有机碳、氮、磷、钾的含量(g/kg)，Asi为土壤保持量[t/(hm2·a)]，则

Asf=AsiFi

(1)

Esf=AsfPj

(2)

减轻泥沙淤积量：设Ess为减轻泥沙淤积灾害的经济效益(×104元)，Ass为减少的泥沙淤积量(m3)，ρi为土壤容重(t/m3)，Asi为土壤保持量(t)；Pc为单位水库工程成本(元/m3)，则

Ass=Asi/ρi×24%

(3)

Ess=AssPc

(4)

2)水文调节。洪水调蓄：设Erw2为山区洪水调蓄价值(×104元)，Grw2为沟域内丰水期时洪峰削减水量(m3)，Qri为沟域内水库的库容(m3)，Qre为沟域内水库枯水期水量(m3)，Pv为单位库容价格(元/m3)，则

Grw2=Qri-Qre

(5)

Erw2=Grw2Pv

(6)

水源涵养：设Wf为沟域内水源涵养总量(m3)，R为沟域内年降水总量(m3)，Iw为沟域内入境水量(m3)，Er为沟域内年蒸发量(m3)，Qw为沟域内出境水量(m3)，Ew为水源涵养总体经济效益(元/a)，P为建设单位库容成本价格(元/m3)，则

Wf=R+Iw-Er-Qw

(7)

Ew=WfP

(8)

湿地：设Erw1为生态沟域内大中型水库的蓄水价值(元)，Grw1为生态沟域内大中型水库的年末蓄水量(m3)，Pv为水库建设的单位库容价格(元/m3)，则

Erw1=Grw1Pv

(9)

3)固氧释碳。主要是依据生态沟域内森林蓄积量核算的森林释放氧气和吸收并固定二氧化碳的数量，同时依据氧气和碳的市场价格进行价值量核算。

固碳功能：设EcCi为生态沟域内森林生态系统固碳价值(×104元)，QcCi为生态沟域内森林生态系统固碳量(t)，NPPi为生态沟域内森林生态系统净初级生产力(t/m3)，Ai为生态沟域内森林生态系统面积(hm2)，Pc为市场固碳价格(元/t)，则

QcCi=1.62×0.272 7NPPiAi

(10)

EcCi=PcQcCi

(11)

释氧功能：设QcOi为生态沟域内森林生态系统释氧量(t)，NPPi为生态沟域内森林生态系统净初级生产力(t/hm2)，Ai为生态沟域内森林生态系统面积(hm2)，PO2为市场上工业制氧价格(元/t)，则

QcQi=1.2×NPPiAi

(12)

EcQi=PO2QcOi

(13)

2.3.3 生态沟域生态系统文化服务

由于数据获取的有限性，直接参考2016—2020年《北京市统计年鉴》里乡村旅游和观光园的年收入。

2.4 生态价值核算的基础数据源和物质量与价值量转换的公共数据源

在计算北京生态沟域生态产品价值量时，选取的数据源均来自权威机构，具体数据涉及2016—2020年北京市各行政区域统计年鉴、北京市各区水资源公报和水务年鉴、北京市园林绿化资源情况等文件。在生态沟域内各类生态产品的物质量向价值量转换过程中用到的参数主要是北京市公共价格数据，参照全国第八次森林生态系统评估规范、2020年全国森林生态系统评估规范及北京市水务局水价文件，主要数据如下:

1)参照2020年森林生态系统评估规范，取值8.887元/m3。

2)根据北京市肥料价格市场折算的土壤有机氮、磷、钾的单价分别为8 160、7 520、12 840元/t。

3)根据北京市水务局提供的2016—2020年水价价格标准,结合市场用水情况，选取居民用水价格5元/t，非居民用水价格9元/t。

2.5 北京生态沟域生态价值核算

基于北京山区沟域的地理特殊性和数据的可获得性，主要围绕森林、农田、湿地等生态系统进行核算，2016—2020年北京市生态沟域生态系统生产总值分别为1 676.615 1亿、1 605.285 1亿、1 553.075 1亿、1 486.435 1亿、1 816.655 1亿元。近5年中生态沟域生态价值量总体呈现波动曲折上升趋势。其中2019年生态沟域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最低，2020年最高，且相较于2019年增长了18.18%，主要是生态系统调节服务价值量上升的原因。但是2016—2018年生态沟域生态价值量则是下降态势(图1)。

图1 2016—2020年生态沟域生态价值数据来源：政府官方网站。

2.5.1 北京生态沟域生态系统产品供给服务

2016—2020年生态沟域生态供给产品价值分别为315.51亿、293.43亿、293.10亿、285.16亿、265.61亿元。这5年的价值量自2016年起整体呈现出逐年下降的状态。其中的农林牧渔产品价值量总体从2016年的235.21亿元减少到2020年的189.75亿元，北京自身提供的水资源供给产品在近几年中波动下降，但是变化幅度不大(图2)。

图2 2016—2020年生态供给产品价值数据来源：政府官方网站。

2020年生态沟域生态供给产品为265.61亿元，其价值核算具体到各个区域，顺义区的生态产品供给服务价值最大，为394 077.6万元，占比21.69%；房山区次之，为327 427.6万元，占比18.01%，主要是因为顺义农产品价值量高，房山区的林产品价值量高(图3)。

图3 各区农林牧渔业产品产值数据来源：北京市政府官网。

2.5.2 北京生态沟域生态系统产品供给服务

2016—2020年生态沟域生态系统调节服务价值分别为1 328.715 1亿、1 279.455 1亿、1 230.885 1亿、1 172.685 1亿、1 531.357 5亿元。从衡量的土壤保持、生态水文调节、释氧固碳3方面来说，2020年居于首位，2016年次之，2019年最少。其中2020年相较于2019年森林蓄积量提高了41.31%，因此释氧固碳价值也大幅提升。总体来说，生态沟域生态调节价值已经稳定在一定的价值量上，随着生态环境的改善，整体水平也会越来越高(图4)。

图4 2016—2020年生态沟域生态调节服务价值量数据来源：政府官方网站。

2020年生态沟域生态系统调节服务价值为316.30亿元，其中生态水文调节为298.52亿元占据首位，主要是森林、草地和湿地等涵养水源量价值量比较大；其次是释氧固碳服务价值总量为17.75亿元，核算的是森林生态系统的释氧量和固碳量。2020年底，北京林地面积达到110.62万hm2，森林覆盖率达到44.4%，森林蓄积量达到2 520万m3，森林资源年碳汇量达779.9万t，年释氧量为567.2万t。各个区域内的森林面积大小存在差异，怀柔区和密云区森林面积和湿地面积较大，因此带来的生态调节服务价值量也居于前列(图5)。

图5 2020年生态沟域各区森林和湿地面积数据来源：北京市园林绿化局。

2.5.3 生态沟域生态系统文化服务价值

2016—2020年生态沟域生态文化服务价值分别为32.39亿、32.4亿、29.09亿、28.59亿、19.66亿元。2020年受到疫情的影响，人们出行不便，旅游人次大幅减少，因此生态系统所带来的文化服务价值也大幅减少。但是经由数据得出，北京生态沟域所带来的文化服务价值是非常乐观的，整体经营收入保持在30亿元左右(图6)。

图6 2016—2020年生态沟域生态文化价值数据来源：政府官方网站。

2020年生态沟域的生态系统文化服务价值为19.66亿元。生态沟域的生态系统文化服务主要是观赏游憩和景观贡献带来的价值，由于生态沟域的特殊性，本文只衡量了观赏游憩所带来的经济价值，主要由观光园和乡村旅游两方面的旅游人次和门票收入构成。其中延庆区、平谷区和怀柔区的乡村旅游收入比较高，优美的自然景观为当地带去了大量的经济收入，实现了生态系统的经济价值(图7)。

图7 生态沟域休闲游憩价值数据来源：北京市政府官网统计年鉴。

3 生态沟域生态价值实现机制与路径

要坚决贯彻落实“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在履行好守山护林保水应尽之责时，增强绿水青山的生态和经济效益。遵循“明确产权、科学计价、市场化”的发展思路，强调政府的主体引导作用，采取有力的机制与路径促进生态价值的实现，以生态价值的经济价值实现来守护青山绿水，更有效地推进生态保护。

3.1 坚持以政府为主、市场为辅的途径实现生态价值

政府是推进生态资源资产价值实现的重要主体。政府可以提供支持政策与市场监管，科学培育有效地市场交易主体，促进生态沟域生态价值的高效实现。

首先，政府需要科学统筹规划，坚持以保护生态资源为前提，合理划分生态修复、自然资源保护和开发范围[2]。在涉及生态资源保护的价值大于开发利用价值的资源，则给予保护。其次，政府需要明确生态资源的所有权、承包权与经营权，明确权属范围[3]。再次，由市政府带头联合生态沟域各区地方政府，进行生态资源的责任划分与目标确定，建立直接负责人制度，严格科学审批生态资源的开发利用。最后，政府可以使用财政政策来支持生态资源的开发，同时推出关于生态产品交易的税收减免政策，降低资源开发成本与交易成本，吸引社会各界资本广泛地参与进来。

健康的市场是促进生态资源价值实现的交易平台，因此也要发挥好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作用，实现经济利益与生态效益的最大化[4]。平衡好生态资源保护者与受益者的利益关系，形成生态产品市场化利益机制。可供参加市场交易的买方与卖方要明确，才能搭建起市场交易平台。建立生态沟域生态资源的市场交易机制，对稀缺性资源进行溢价收费，公平公正地促进生态资源价值的实现。可以引入“互联网+”等新型方式，打造多样化的生态产品交易市场。

3.2 构建生态产品产业化链条

在初步开发经营生态产品的基础上，可以引入生态产品产地初加工和精深加工。在农业资源发展比较好的顺义区和房山区，可以大力发展农林牧渔产品加工，进行商品的科学认证，建立生态沟域生态产品高质量示范基地，同时引入一些农产品加工龙头企业，引进新进技术，提高农林牧渔业之间的产业融合度，构建一条生态产品产业化链条，提高生态产品附加值。在生态服务价值高的怀柔区和密云区，可以引进节能、高效的绿色深加工技术，或者开展一些文旅康养服务业，走生态经济发展之路。在文化资源比较高的延庆区，可以挖掘其历史文化与红色文化价值，开展文旅、餐饮和民宿等产业，发展多种产业融合模式，延伸文化资源产业链条。

3.3 加大跨区域生态补偿力度

3.3.1 推进横向生态补偿，解决地区差异带来的“不公平”问题

北京市生态沟域涉及8个行政区，区域内的矿产储藏、森林资源等是不均衡的，东西城区主要发展服务业，但与此同时却享受着由周边区域生态环境保护所带来的环境服务，然而这种由于生态资源具有的公共属性所带来的服务是无可避免的。但是现实中大多数往往存在如下状况：生态环境好、生态资源丰富的地区，往往经济比较贫乏。为了促进区域之间的平衡，解决区域之间不公平的矛盾问题，要进行横向生态补偿，由城区的受益者为郊区的保护者提供资金，保护者提供生态资源，由此推进区域之间的良性互动，也可以更好地保护生态环境。

3.3.2 推进纵向生态补偿，推进区域内部协调发展

纵向生态补偿需要政府主体统筹全局，不同的地区实行差异化的资金与投入制度，突出重点。对在生态功能区破坏生态环境的相关产业适当减少补偿资金规模，生态保护区放弃那些不利于生态环境保护的项目，推进生态环境的保护也是为了经济利益和社会价值的创造。

4 生态沟域生态价值实现的政策建议

在生态价值评估中生态产品的开发利用存在一定的“盲区”，再加上生态资源的特殊性，因此需要由政府出头，建立健全生态价值开发的相关制度，以有效地保障生态价值的实现。

4.1 建立健全生态产品价值实现的产权制度体系

4.1.1 加快推进自然资源资产的产权确权

实现生态价值转为经济价值的前提是进行生态资源的确权，明确所有权的生态资源才能在交易市场流转。生态沟域内生态资源资产量不清晰、资源所有者责任不到位等都会影响生态资源的开发与保护。因此亟须加快自然资源产权的明确。由政府相关机构出台建立自然资源资产产权登记平台，对森林、水域、田地等生态空间系统进行统一确权登记，明确各类资产的产权主体权利。

4.1.2 以自然资源所有权核心拓宽权利处置范围

政府可以集合相关专家研讨产权的延伸政策，加快推进自然资源开发利用、保护修复等权利的实现。以资源所有权明确主体，由政府出台统一规划，科学地判定自然资源的利用手段，对于生态价值存在大于经济价值的资源，给予保护和修复，对于生态价值转化成经济价值更有意义的资源，进行科学开发。要有针对性地进行生态价值的保护与开发。

4.1.3 设立专门机构对生态产品交易进行监管

北京市政府要保障生态产品价值实现，需要对交易发生的上下游产业进行监督，监督上游产业链对生态产品的科学、有效、高质开发，杜绝以破坏生态资源为代价进行经济交易[5]；监督市场交易过程中商品是否与负担的金钱所等价，保障双方公平契约的达成；监督生态产品价值实现后资金的利用问题，是否妥善保障生态资源的持久健康发展，是否应用到有效地建设中，总之，要对生态产品交易进行有效的监管，从而保障生态与经济的共赢。

4.2 完善生态立法来强化政府的监督约束功能

无论是生态资源开发还是生态产品交易都需要相应的政策法规支撑，因此要不断完善北京生态沟域管理立法。北京市政府要保障生态产品价值实现，需要对交易发生的上下游产业进行监督，监督上游产业链对生态产品的科学、有效、高质开发，杜绝以破坏生态资源为代价进行经济交易；监督市场交易过程中商品是否与负担的金钱所等价，保障双方公平契约的达成；监督生态产品价值实现后资金的利用问题，是否妥善保障生态资源的持久健康发展，是否应用到有效地建设中，总之，要对生态产品交易进行有效的监管，从而保障生态与经济的共赢。

4.3 确立生态价值绿色金融制度

绿色金融需要服务于实体生态经济，生态金融则是引导资金流向生态价值开发和保护产业，引导企业和个人等多元主体参与生态价值开发利用[6]。政府作为带头人，要不断拓宽资金渠道，健全财税扶持体系和开发绿色信贷产品等，如税费减免、生态产品资产证券化等，推动投融资多元化。市政府可以带头成立生态金融委员会机构，对各区政府的资金处理问题进行监督管理，同时编制统计报表等给予公开。北京生态沟域实现生态价值的资金来源不应仅仅是政府，还应该纳入企业、个人等多方主体参与生态商品和生态服务价值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