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凯桃,许 婧,李小涛,郑伟宏
(1.重庆理工大学 会计学院,重庆 400054;2.湛江科技学院 管理学院,广东 湛江 524088;3.四川师范大学 商学院,四川 成都 510100)
城市作为现代经济发展的重要空间载体,提高城市发展质量是实现现代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必要条件之一[1]。其中,全要素生产率是判断城市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标准,同样也是重要驱动力[2]。与此同时,随着劳动力短缺以及资本投资放缓等多重压力的增加,城市经济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矛盾日益突出,要素资源扭曲,配置效率不佳,创新动力不足,城市高质量发展缺乏持续动力。因此,提高城市全要素生产率,是进一步推动现代经济高质量发展,夯实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经济基础。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把高质量发展作为“十四五”时期经济社会发展的主要目标。城市全要素生产率作为城市高质量发展的关键影响因素,自然也成为国家审计重点关注的对象。那么,国家审计究竟对城市全要素生产率产生怎样的影响? 其影响是否具有空间溢出效应?深入探究上述问题,不但能够梳理和归纳国家审计对城市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机制,而且可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建设、保障经济社会稳定运行提供理论支撑和实践依据。目前,多数学者聚焦研究国家审计对政府、国有企业的影响。一方面,国家审计通过开展经济责任审计、环境绩效审计、政策落实情况跟踪审计等,约束和监督政府行为,保障政策的有效执行、重大资金的有效利用、重大投资项目的科学决策,提高地方公共服务水平和政府治理效率[3],加快僵尸企业出清,增强科技创新能力[4],推动地方经济高质量发展。另一方面,不少学者围绕企业层面,发现国家审计可在约束高管异常行为、完善公司治理[5]、提高创新能力[6]、改善投资效率以及提升经营业绩[7]等方面发挥治理作用,推动企业高质量发展,促进地方经济繁荣。
鉴于国家审计与城市全要素生产率间的关系尚不明晰,本文以我国地级及以上城市为考察对象,基于全要素生产率变化的视角,运用空间杜宾模型,系统探讨国家审计影响城市全要素生产率的机理、机制及其空间溢出效应,为进一步丰富国家审计理论、提高城市全要素生产率提供有益借鉴。
国家审计内生于国家治理,实质上是国家依法用权力监督制约权力的行为,具有预防、揭示和抵御功能,这种强有力的治理机制可以作用于地方政府和国有企业,能为城市全要素生产率增长助力。国家审计通过对地方政府和国有企业重大政策落实执行、财政财务收支真实合法效益以及党政领导干部的履职守则情况等进行鉴证评价,积极推进政策措施落实、重大项目建设,提高治理水平,促进企业高质量发展,优化营商环境[8],实现善政良治[9],充分发挥有为政府和有效市场的协同作用,优化资源配置,提高生产效率,增强创新驱动,为城市全要素生产率持续增长提供强劲动力。
国家审计保障制度政策制定合理、执行有效,为城市全要素生产率提高营造合理的制度环境。审计机关开展制度合理性审计,评估政策制度的科学性、合理性等,完善地方政府治理制度,提高公共服务质效,确保城市发展体制机制、政策更加符合实际发展需要,为城市全要素生产率增长提供科学合理的服务。审计机关开展政策执行效果审计,关注地方政府、国有企业重大政策执行过程中存在的问题与不足,提出整改建议,促使地方经济政策措施落实到位、不断完善、发挥实效,进而减轻地方企业负担,刺激企业投资、研发行为[10],优化城市产业布局[11-12],减少政府行政干预,充分发挥市场作用,助推要素资源配置优化,引领创新驱动,从而影响城市全要素生产率。
国家审计确保重大项目有序推进、资金高效利用,为助力城市全要素生产率增长提供有力支撑。审计机关围绕城市基础设施、重点产业等重大项目的进展和实施情况开展审计,加快投资步伐,推动重大项目建设提速增效,如建设高新技术开发区、工业园区以及成立政府引导基金等[13],引入新兴产业或壮大现有产业,带动城市技术创新进步,促进城市全要素生产率持续增长。重大项目财政资金支出的合规性、效益性是国家审计关注的重点对象。审计机关考察地方政府、国有企业相关项目资金的管理、利用情况,能够有效防止财政资金被浪费、挪用,合理保障公共资金投入进度与实际相符,避免资金流向高能耗、高污染行业,以及僵尸企业等。
国家审计通过约束党政主要领导干部行为,优化经济决策,提高资源配置效率,引领创新发展,进而提升城市全要素生产率。党政主要领导干部在经济发展中扮演着定基调、把方向的角色,其行为决策对地方城市经济发展至关重要。但在实际中,地方党政主要领导人基于政绩、个人私利等方面的考虑,存在越权、乱权等行为,容易做出不利于城市经济发展的决策,如经济资源流向高污染、高能耗以及产能过剩的产业,这将对城市全要素生产率产生负面影响。国家审计通过开展经济责任审计、离任审计、环境绩效审计等,约束地方党政主要领导人的行为决策,减少权力寻租[14],助推其选择发展更为合理、更有潜力的城市发展布局,充分发挥政府“创新引路人”的角色作用,也有助于促进高能耗、高污染产业技术革新,摆脱对资源环境的过度依赖[15],促使资源得以有效配置、创新驱动得以充分发挥,进一步提高城市全要素生产率。此外,国家审计通过监督约束国有企业高管的经济行为,揭示高管隐形腐败或超额在职消费,提高其资源利用效率,加大研发创新投入,进一步推动所在城市全要素生产率的整体提升。
基于此,提出假设:
H1国家审计对城市全要素生产率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无论是国家审计还是城市全要素生产率,都具有明显的空间相关性。城市发展过程中存在城市间“虹吸效应”,即本城市基础设施完备、优质资源要素高度集中,本城市竞争力进一步提高,同时交通基础设施、金融发展、信息技术等突破了空间距离的阻碍,企业间、产业间、城市间的壁垒逐渐减少,导致周边城市的优质资源流失、创新水平下降,城市间差距越来越大[16]。国家审计揭示重大问题情况,发布审计结果公告,通过信号传递对周边城市产生警示作用、形成压力。一方面,出于警示和示范效应,使周边城市的国家审计机关产生模仿行为,助力周边城市以邻为鉴,主动查漏补缺,有利于周边城市全要素生产率提升,缓解城市间“虹吸效应”,因此,国家审计可能对周边城市全要素生产率产生正向空间溢出效应。另一方面,当国家审计提高本城市全要素生产率时,更容易吸引周边城市的物质资本和劳动资本,更多高质量、高效率、高技术的企业和劳动力倾向于聚集在该城市,加剧城市间“虹吸效应”,对周边城市全要素生产率产生负向空间溢出效应。由此,国家审计对城市间“虹吸效应”可能具有缓解和加剧双向作用。综上可知,国家审计在促进本城市全要素生产率提高的同时,也会对周边城市全要素生产率产生空间溢出效应。
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假设:
H2国家审计对城市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具有空间溢出效应。
H2a国家审计对城市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具有正向空间溢出效应。
H2b国家审计对城市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具有负向空间溢出效应。
以全国284个地级及以上城市为研究对象①,样本期间为2005-2020年②。数据主要来源于历年《中国审计年鉴》《中国城市统计年鉴》等,并通过插值法、均值填补法等方法补齐少数缺失数据,以科学论证国家审计与城市全要素生产率的关联性。此外,还对所有在1%的水平上显著的连续变量进行缩尾处理,以排除异常值的干扰。
1.被解释变量:城市全要素生产率(TFP)。运用随机前沿分析法,参考余泳泽(2017)[17]的研究,设定超越对数生产函数(1),计算城市全要素生产率指标。
lnYi,t=α0+α1lnLi,t+α2lnKi,t+α3t+
α7lnKi,tlnLi,t+α8tlnLi,t+α9tlnKi,t+
vi,t-μi,t
(1)
TFPi,t=TEi,t+TPi,t+SEi,t
(2)
分解为:技术进步
TPi,t=∂lnYi,t/∂t=α3+α6t+α8lnLi,t+
α9lnKi,t
(3)
技术效率
TEi,t=-exp (-μi,t)
(4)
要素规模弹性
(5)
规模效率
(6)
2.解释变量:国家审计(AUDIT)。参考王彦东等(2021)、韩峰(2020)的做法[8,19],手工整理地级及以上城市审计年鉴数据,将审计机关数、审计机关审计单位数、审计揭示问题资金规模、审计提出意见与出具审计报告之和等原始变量,通过主成分分析法整合成一个衡量国家审计的综合指标(AUDIT),该指标数值越大,表明国家审计功能作用发挥越充分。
为检验国家审计对城市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构建计量模型(7):
TFPi,t=β0+β1Wi,tTFPi,t+β2AUDITi,t+
β3Wi,tAUDITi,t+β4Control+
β5Wi,tControl+μi,t+γi,t+εi,t
(7)
其中,Wi,t为地理距离权重矩阵,TFPi,t是城市全要素生产率,AUDITi,t表示国家审计,Control表示控制变量,参照现有研究,选择经济发展水平(LNGDP)、固定资产投资水平(LNK)、人力资本水平(LNEDU)、外商直接投资(LNFDI)、政府干预(LNGOV)、产业结构(LNIND)一系列特征变量;Wi,tTFPi,t、Wi,tAUDITi,t、Wi,tControl分别为各变量的空间滞后项,μi,t、γi,t分别为城市、时间固定效应,εi,t为随机扰动项。相关变量计算说明见表1。
表1 变量定义表
为确定适宜的空间计量模型形式,首先,检验城市全要素生产率是否存在空间相关性,结果显示其全局莫兰指数值为0.323,在1%的水平上显著,说明应采用空间计量模型进行回归分析。其次,参考Elhorst(2014)[20],依次进行LM、LR、Hausman检验以及Wald检验,结果均通过显著性检验,进而确定采用双重固定效应的空间杜宾模型③。
表2分别给出了国家审计与城市全要素生产率的空间杜宾、空间自回归、空间误差模型估计结果。列(1)中,国家审计(AUDIT)与城市全要素生产率(TFP)的空间杜宾模型(SDM)回归结果在5%水平上正向显著,表明国家审计对城市全要素生产率具有显著的正向促进作用,验证了假设H1。此外,表2列(2)(3)分别为空间自回归模型(SAR)、空间误差模型(SEM)回归估计结果,可见国家审计(AUDIT)与城市全要素生产率(TFP)的回归系数均在1%水平上显著为正,再次验证了假设H1,说明实证结果具有一定的可靠性。
表2 国家审计与城市全要素生产率的回归结果
为准确判断国家审计对城市全要素生产率的空间溢出效应,进一步分解空间杜宾模型回归结果中国家审计的直接效应和间接效应[20]。从表3的回归结果来看,列(1)列示的是,国家审计对城市全要素生产率的直接效应,国家审计(AUDIT)与城市全要素生产率(TFP)的回归系数在5%水平上显著为正,表明国家审计能够显著促进本城市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列(2)列示的是,国家审计对城市全要素生产率的间接效应,国家审计(AUDIT)与城市全要素生产率(TFP)的回归系数在1%水平上显著为负,说明本城市的国家审计并没有对周边城市全要素生产率产生积极影响,反而阻碍了周边城市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产生负向空间溢出效应,验证了本文假设H2b。这可能的原因在于,国家审计显著提高所在城市全要素生产率,导致周边城市优质要素资源加速流入该城市,从而加剧城市间的“虹吸效应”,进而降低了周边城市的全要素生产率。即国家审计对城市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存在负向的空间溢出效应。
表3 国家审计对城市全要素生产率的直接效应与间接效应
1.替换空间权重矩阵。考虑城市间经济关系的影响,将不同城市间GDP之差的绝对值作为权重,构建经济距离空间权重矩阵Wei,t。将模型(7)中地理距离权重矩阵Wi,t更换为经济距离空间权重矩阵Wei,t,重新回归分析。国家审计(AUDIT)与城市全要素生产率(TFP)的回归结果和效应分解结果,在方向和显著性水平方面,与前文基本一致,回归结果稳健③。
2.剔除直辖市样本数据。考虑直辖市有别于普通地级城市,剔除北京、天津、上海、重庆4个直辖市后,将280个普通地级市样本重新代入模型(7)进行回归分析。国家审计(AUDIT)与城市全要素生产率(TFP)回归系数的正负号及显著性,与前文结果并无明显差异,因而本文研究结果是稳健的③。
3.加入其他控制变量。为排除其他因素影响,本文尝试将基础设施建设水平(LNFRA)作为控制变量,加入模型(7)重新进行回归分析,国家审计(AUDIT)与城市全要素生产率(TFP)回归系数方向和显著性,均与前文基本一致,即在考虑基础设施建设水平的潜在影响后,表明国家审计有助于提高城市全要素生产率,同时对周边城市产生负向空间溢出效应的结论依然成立,从而验证了前文研究结果的可靠性③。
技术进步、效率改善和规模效应作为全要素生产率的主要增长来源,这三部分的变化也必然导致全要素生产率的同向变化[17]。因而,将城市全要素生产率(TFP)分解为技术进步(TP)、技术效率(TE)、规模效率(SE)三个部分,并代入模型(7)回归,进一步分析国家审计对城市全要素生产率各增长动力的直接效应与间接效应,结果如表4所示。列(1)(2)为国家审计(AUDIT)与技术进步(TP)的空间效应分解结果,可以看出国家审计(AUDIT)与技术进步(TP)的直接效应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而间接效应显著为负,说明国家审计在通过提升地方创新政策的实施效果、助力地方企业大力开展科技创新活动,显著促进本城市的技术创新水平提升的同时,不断吸引周边城市的高质量、高潜力企业和人力向本地区转移,加剧城市间“虹吸效应”,进而对其他城市的技术进步产生负向的空间溢出效应。表4列(3)(4)为国家审计(AUDIT)与技术效率(TE)的空间效应分解结果,可以看出国家审计(AUDIT)与技术效率(TE)的直接效应为正,且在10%的水平上显著,而间接效应结果并不显著,说明国家审计可以通过改善经济资源配置、提高资源利用能力和技术水平,进而促进本城市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但对周边城市的技术效率影响不显著。这可能源于国家审计的监督范围和约束力度未能完全跨越地理位置的阻碍,未能明显影响周边城市的技术效率和水平。表4中列(5)(6)为国家审计(AUDIT)与规模效率(SE)的空间效应分解结果,可以看出直接效应在10%的水平上显著为正,而间接效应显著为负,说明国家审计虽然提升了本城市规模效率,但是对周边城市的规模效率产生负向的空间溢出效应。主要原因可能在于资本、劳动力的排他性,国家审计通过促进生产要素聚集,淘汰落后产能,提高本城市生产效率,使得周边城市资本、劳动力等要素规模扩张趋势减缓,生产投入质量不佳,从而对周边城市的规模效率产生负向溢出效应。
表4 国家审计对城市全要素生产率各中介变量的直接效应与间接效应
国家审计促进城市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离不开金融发展的调节作用。作为城市高质量发展的核心要素之一,金融发展水平越高,金融渠道越丰富,进而降低信息不对称,缓解融资约束,引导资金流向高效率企业、技术前沿行业,为国家审计治理地方政府、国有企业提供高质量要素资源、配置组合以及金融信息服务。因此,金融发展通过发挥调节作用,助力国家审计作用发挥,有利于缓解要素资源配置扭曲、淘汰落后产能、提高技术创新能力,促进城市全要素生产率提升[21]。因城市间存在资源要素流动的“虹吸效应”,国家审计对城市全要素生产率产生了负向空间溢出效应,那么,金融发展水平的调节方向与国家审计对城市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及溢出效应方向是否一致?由此,用金融机构贷款额的自然对数值衡量城市金融发展水平(LNFINA),代入模型(7)进行回归分析,以检验金融发展在国家审计促进城市全要素生产率提升中是否具有调节效应。回归结果如表5列(1)(2)所示,金融发展与国家审计的交互项(LNFINA×AUDIT)的直接效应系数为0.001,间接效应系数为-0.004,均在1%的水平上显著,表明金融发展具有调节作用,金融发展水平越高,要素资源流动越频繁、资本积累不断增长,有利于国家审计促进本城市全要素生产率提升,同时本城市金融水平越高,更易吸引周边城市要素流入,加剧了国家审计对周边城市全要素生产率的负向空间溢出效应。
国家审计的作用发挥存在动态影响。由于被审单位对审计结果的整改存在过渡期,国家审计通过进一步跟踪、持续审计地方政府和企业,增强审计影响力、扩大审计辐射面[22],保障审计结果的整改和落实,持续发挥治理作用,助力城市全要素生产率持续增长,保障经济平稳运行。因此,为考察国家审计的动态影响,将国家审计滞后1至3期分别代入模型(7)回归,结果如表5所示。从表5中列(3)(5)(7)的直接效应系数和显著性可以看出,国家审计对本城市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存在显著滞后性,且该影响可持续3个年度期间。间接效应结果显示,国家审计对周边城市全要素生产率在滞后期间内均无显著影响。该结果也在一定程度上支持了前文假设。
表5 金融发展的调节效应、国家审计的动态效应分解结果
以我国地级及以上城市为研究对象,以城市全要素生产率作为城市高质量发展的度量指标,构建空间计量模型,实证考察国家审计与城市高质量发展的关系。研究结果显示,国家审计能够显著提高城市全要素生产率水平,其通过提高城市技术效率、规模效率以及技术创新水平等方式,促进城市全要素生产率提升。同时,国家审计对城市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还存在空间溢出效应,即城市间“虹吸效应”的存在,导致资本、人力、技术等要素资源流向治理水平高、增长速度快、发展前景好的城市,叠加国家审计治理作用的发挥,将进一步促进所在城市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从而产生负向的溢出效应。进一步分析发现,国家审计对城市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因地方金融发展水平不同而存在差异,在金融发展水平高的城市,国家审计对城市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作用更加明显。此外,国家审计对城市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还存在动态效应。
基于上述研究结论,本文可得到如下启示:一是可通过充分发挥国家审计的功能作用,促进城市全要素生产率提升。提高全要素生产率,除优化要素投入、提高投入产出效率外,还可通过审计机关开展相关审计工作,充分发挥国家审计功能作用,揭示城市经济发展中存在的主要问题,提出针对性的整改建议,提升经济监督效果,推动政府有效治理、企业高质量发展,优化经济资源配置,提高生产效率和技术创新能力,进而有助于促进城市全要素生产率提升,为城市经济发展提供强劲动力。二是在发挥国家审计促进城市全要素生产率提升的同时,应充分考虑城市间的空间关联性,充分整合区域内各要素禀赋、配置情况,通过审计机关审计工作协调联动、国家城市群发展政策相结合,推动区域全要素生产率的整体提升,进而实现高质量发展。三是充分发挥国家审计在金融领域的作用。金融发展水平越高的地区,表明资本要素流动越频繁,可为审计机关工作开展提供较多的着力点,为国家审计功能作用的发挥提供有利条件,同样有助于提升城市全要素生产率,提高城市发展质量。
注释:
① 因样本缺失,哈密市、吐鲁番市、海东市、三沙市、儋州市、毕节市、铜仁市、中卫市,以及西藏地区、港澳台地区的样本数据未涵盖。
② 本文主回归模型涉及的时间跨度为2005-2017年,进一步分析中,考察国家审计与城市全要素生产率的动态效应时,滞后3期。
③ 受篇幅限制,具体结果省略。如有需要,可联系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