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值社会”大学生的“容貌焦虑”与审美纾解

2022-11-26 17:38付安玲秦少卿
山东开放大学学报 2022年3期
关键词:审美观容貌颜值

付安玲,秦少卿

(山东理工大学,山东 淄博 255000)

近年来,“颜值”“容貌焦虑”等热词不断以各种形式反复出现在社交媒体中,对大学生的审美产生消极影响。“容貌焦虑”主要是指在放大“颜值”作用的环境中,人们对于自己的外貌不够自信。在当今“颜值即正义”的话语逻辑中,“容貌焦虑”已逐步衍生为一个社会焦点问题,使身处“颜值”时代的大学生也无意识地陷入审美困境。2021年,中青校媒面向全国2063名高校学生就“容貌焦虑”话题展开问卷调查。结果显示,59.03%的大学生存在一定程度的容貌焦虑,其中,男生中严重容貌焦虑的比例高于女生,而女生中度焦虑的比例高于男生。心理学研究发现,女性比男性存在更为严重的容貌焦虑。同时,容貌焦虑呈现一定程度的年龄结构分层,存在容貌焦虑问题的往往是20多岁的年轻人。[1]由于过分关注“颜值”而产生的“容貌焦虑”作为大学生审美观的剪影,投射出当代大学生的审美观存在的问题。而审美观教育作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内容,有利于提高思想政治教育的有效性,促进思想政治教育功能的发挥与实现,对于引导大学生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起着重要的动力作用。[2]为此,积极关注大学生的“容貌焦虑”,引导大学生正视健康的审美需要、坚持正确的审美标准,提升审美素养,树立正确审美观具有现实意义。

一、“容貌焦虑”:“颜值社会”大学生的审美困境

纵观学界,人们对“容貌焦虑”的研究较少,尚未形成共识性统一界定。“容貌焦虑”作为网络热词,是躯体变形障碍在“颜值时代”的缩影,在本质上具有共通性特点。2013年American Psychiatric Association曾提出躯体变形障碍 (Body Dysmorphic Disorder,简称BDD) 是一种常见的精神障碍,其核心在于对轻微的或主观想象的外表缺陷的先占观念,即个体认为自己的外表没有吸引力、不正常或是变形的。[3]《美国精神疾病诊断手册》第五版(DSM-V)指出,躯体变形障碍患者会专注于一处或多处自感外表缺陷或瑕疵,而他人未观察到或者认为是轻微的外貌缺陷。[4]因此,结合当今“颜值至上”的流量时代,可将“容貌焦虑”定义为在过度重视颜值的大环境下,个体对自我容貌的不够满意而产生的焦虑。

在“颜值即竞争力”的审美语境中,人们对“高颜值”的追求愈加强烈。大学生作为“颜值时代”的原住民,深陷于单一、片面的审美范式,“容貌焦虑”在大学生群体中悄然而生。盲目整容、过度减肥,这些因“容貌焦虑”而产生的负面新闻层出不穷,在用颜值评判他人的话语氛围中,相当一部分大学生受“容貌焦虑”的裹挟,陷入“自己不够美”的怪圈,具体呈现出以下三方面的特征:

(一)过度追求“完美主义”,陷入自卑困境

大学生正处于自我概念的自觉发展期,受“颜值至上”舆论的影响及对“高颜值”形象的追捧,大学生形成并强化了“我长得不好看”的自我认知,歪曲的自我认知致使大学生对自我外表过分追求完美。在此基础上,大学生在外表认知上逐渐凸显出一大矛盾,即“理想化自我”与“现实化自我”之间的矛盾。“理想化自我”是对自我外表的主观塑造,“现实化自我”是对自我外表的客观呈现。理想与现实的碰撞使大学生产生了差异感,大学生无法接受这种差异进而消极地接纳自己,将“理想标准”作为判定自我“缺陷”的依据,进而陷入了“容貌焦虑”。对自我外表过分追求完美使这些大学生心理素质水平降低,缺乏自信,渴望得到别人的认可又怕得不到他人的尊重,最终内心自卑苦闷,造成了不可弥补的心理伤害。

(二)渴望实现“理想自我”,模糊自我定位

当大学生产生了“理想自我”与“现实自我”的差异感,便会进一步形成消除这种差异感的动机,这种动机促使大学生踏上追求“理想自我”的“救赎”之路。越来越多的大学生为了拥有所谓的“标准美”选择去整容,不惜承担疼痛和风险,甚至因自身消费能力不足而背上沉重的债务;因“要么瘦,要么死”的极端审美而办卡冲动消费,采取过度健身等非科学的方式进行身材管理,引发严重的身心健康问题;用“热门妆容”尽力去掩盖自己的“缺陷”,偏离自我本真,无法正视卸妆后的自己。大学生渴望拥有的外在形象是受外界压力的影响,以他人的标准来审视自己的一种表现。过于“理想化”的审美追求致使大学生用畸形的审美心态看待自己,模糊了自我真实客观的定位,最终陷入了焦虑的漩涡。

(三)广泛认同“颜值至上”,窄化审美视野

“颜值至上”的审美导向与单一化审美标准的推崇,致使大学生审美重点发生偏离,他们过度注重外在,忽视自我内在价值的提升,审美追求表面浅薄。在这种风气的助长下,“颜值即正义”成为无数大学生的人生信条和不懈追求,这种肤浅的追求逐渐使大学生陷入自我困扰,承受着禁锢的压力。例如,大学生通过“提升”颜值来获得自我满足;将美化过后照片发布到社交平台,用呈现出的“完美人设”寻求他人的认可;看到有关“颜值”的话题、图片及视频等,下意识进行比较,产生“自不如人”的想法,深陷嫉妒的心理漩涡。最终,“唯颜值”论冲击了主流审美话语,淡化甚至消解这类大学生正向的审美价值取向,窄化了大学生的审美视野,致使大学生片面看待社会问题,丧失了客观评判问题的能力。

二、“颜值社会”大学生“容貌焦虑”的成因分析

马斯洛认为,对美的需要同人的形象有关,美有助于人变得更健康。[5]但“颜值至上”的文化价值观正使大学生在感官美的享受中渐渐迷失,功利美、肤浅美的麻痹正侵蚀着大学生的审美观。就像波德里亚在《消费社会》中所说:“正如狼孩因为跟狼生活在一起而变成了狼一样,我们自己也慢慢地变成了官能性的人了。[6]”只有揭示“容貌焦虑”的背后推手,才能寻求有针对性的纾解对策,帮助大学生跳出审美困境。

(一)滤镜式生存:审美认知直观浅显

一方面,置身“虚拟世界”中,“滤镜式”生存已成常态。当点赞、评论、转发等交互式的社交行为成为大学生必备的社交活动时,大学生也将其运用美颜相机精心打磨的“美照”投放至大学生栖身的“信息茧房”,大学生在滤镜美化的社交世界中获得了虚拟的安全感。记录真实的自我不再是大学生所找寻的唯一途径,更多的是置身于“虚拟世界”中还原“理想自我”的狂欢。肤白貌美、帅气清新的感官形象被建构成一种身体政治话语,大学生将打磨修饰过后的“美照”与自我真实形象进行比较,将“颜值”程度作为判断他人好坏的标准。由此,滤镜化的社交生存方式模糊了真实与理想的界限,当大学生跳出他所创设的“安全屏障”,发现现实的自我与所塑造的理想自我、与网络博主所呈现的“完美形象”存在差别时,“容貌焦虑”很容易被瞬间放大。

另一方面,大学生阅历不足,审美认知直观浅显。大学生群体对美的感知比较敏锐,经过高中时期繁重学习任务的洗礼,大学生渴望通过打扮彰显自己的个性,这表明他们渴望发展自身,实现自己的价值以及对审美的追求,是值得赞扬的。但在当下大众文化的母体中,各种基于公众认同的审美元素冲击着他们的审美认知,大学生因阅历不足,缺乏对各种审美元素的辨别能力,容易受到消极负面信息的侵蚀,一些大学生过度注重自己外貌而忽视自我内在价值的提升,对于“什么是真正的美?”缺乏理性深刻的思考,没有自己的思想深度,审美跟风化现象突出,不断产生“要是我鼻子高一点就好了”之类的问题。大学生的审美观逐渐畸形,最终感性跨越理性,难以抵挡“容貌焦虑”的浪潮,使主动的审美认知活动逐渐被加上无形的“枷锁”。

(二)“颜值经济”流行:相关产业的过度营销

在信息大爆炸、网络词语不断出新的今天,“颜值”一词的出现使人们可以用指数来评价人的容貌,它几乎发挥了所有关于容颜词语的作用;并且“颜值”一词还发挥了容貌比较程度的作用,使容貌的评价更具指数化,这类社会语言的变化在一定程度上也承认了“颜值”具有一定的社会功能。在消费能力的提升、大众思想观念的转变和互联网技术发展的助推下,“颜值”甚至成为一种具有衡量标准的“商品”,事物价值有了衡量标准也就具备进入市场流通的可能性,由“颜值经济”衍生的产业链也就此形成。[7]近年来,以医疗美容、健身行业、美妆相关的“颜值经济”圈层为我国经济发展推波助澜,但这些产业却以当前的“颜值”舆论为导向,刻意捕捉并放大“颜值”的社会功能,以过度的广告营销促使着审美观念的重构、畸形评判标准的泛化以及审美品位的物欲化:

首先,过度的广告营销促使审美观念的重构。例如,一些医美机构把容貌不佳污名化为“低能”“懒惰”“贫穷”,将容貌出众等同于“高素质”“勤奋”“成功”,炮制“人生苦短,早做早美”等广告文案。[8]以单一刻板的审美标准和扭曲的价值观逐渐在大学生内心形成“整容改变命运”的审美观念。“整容改变命运”消解着以往一贯坚持的“知识改变命运”,促使大学生踏上“重构自我”的“救赎之路”。其次,过度的广告营销促使畸形评判标准的泛化。例如,健身教练将身材管理与金钱、努力、自律挂钩,仿佛不坚持身材管理,就暗含着这个人懒惰,就意味着意志力薄弱,将身材塑造成通往美好的通行证。最终,畸形的评判标准在大学生心中泛化,使大学生对“健康美”的理解出现了偏差。最后,过度的广告营销促使审美品位物欲化。例如,美妆行业借助精准的广告文案,以极针对性的心理攻击将美妆产品变成大学生的“刚需”,使大学生的审美品位逐渐物欲化。百雀羚口红曾以“装一时,只是侥幸过关;妆一时,却是实力闯关”等文案,引来大学生冲动下单。同时,美妆行业为开拓消费市场,也通过标榜“活得漂亮,无关性别”鼓励男性购买化妆品。在这种风气的推动下,部分大学生尚未摆正合理的审美态度,将化妆品作为遮盖“缺陷”、提升“颜值”的“秘密武器”,他们不愿直视卸妆后的自己,甚至不化妆都不敢出门,这就违背了我们所追求的“自然美”。

(三)新媒体助推:“颜值即正义”亚文化的过度渲染

一方面,无良媒体弱化了正向的审美价值观,助长了畸形审美的传播。“新媒体时代”为各家媒体提供了更自由广阔的发展空间,然而面对激烈的市场竞争,一些无良媒体为了赢得更多的点击率,其自身定位也正从权威信息的宣传者转向颜值至上的诱导者,使置身其中的大学生成为审美观被误导的受害者。例如,它们往往以带有“小鲜肉”或“初恋脸”这类词语的标题吸引人们的眼球,当这种审美被当做理想的审美标准过度推崇时,大学生逐渐在心理上和身体上被动接受,开始陷入自我怀疑从而产生“容貌焦虑”,使大学生的审美标准呈现出同质化趋势。同时,无良媒体也以大数据分析为基础,通过碎片化的形式不断给用户推送感官化的“完美形象”,碎片化的推送形式与感官化的“完美形象”“巧妙”结合,大学生看到布满屏幕的大长腿、俊俏的容貌很容易与自身进行对比,并以此为标准来判定自我“缺陷”,盲目将自身独一无二的特点称之为“缺点”,最终感性跨越了理性,使得一些大学生淡化甚至消解了原本接受的审美教育。

另一方面,在消费主义浪潮的冲击下,“网红经济”刻意带动审美导向。大学生逐渐成为网络消费的主流群体,他们对当下所推崇的审美潮流、时尚元素有着较高的敏感度和接受意向。而搭上“新媒体时代”这辆快车的“网红经济”为刺激大学生的购买欲,将“新媒体时代”创造的价值变现平台与消费主义“完美融合”,制定了贴合大学生特点的营销策略。例如,许多商家借机鼓吹“颜值至上”,贩卖着“容貌焦虑”,让大学生深陷焦虑的漩涡中,因为焦虑感能够最大化激发大学生的购买欲,其所宣传的审美标准不是为了重构审美文化,而是为营销设下的陷阱,审美标准在“网红经济”的带动下向着一致化、规模化的方向发展,最终窄化了大学生的审美视野。

三、“颜值社会”大学生“容貌焦虑”的审美纾解

从哲学角度看,纾解“容貌焦虑”既属于认识论范畴又属于实践论范畴。作为认识活动和实践活动共有的主体、客体、中介,是进行活动不可缺少的三个基本要素。此外,审美教育过程所处的教育环境也很重要。因此,本文从教育主体、教育客体、教育中介以及教育环体四个维度针引导大学生重视自我内在的充实与完善,重视先进审美观的学习与实践,重视健康审美观的追求与塑造,促进大学生的审美行为和审美价值取向良性发展。

(一)教育主体:尊重审美需求,提高审美素养

第一,要正确看待大学生的新兴审美观。大学生群体作为新一代的生力军,其产生的一些新兴观念是值得肯定的,这既是审美教育不断更新发展的必然需要,更是审美教育不断更新发展的不竭动力。第二,要合理满足大学生的审美需求。“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适度原则”在审美教育中至关重要。过度地追求美会使“颜值即正义”亚文化泛化,使追求美变成一种浅薄、庸俗的行为,只有遵循“适度原则”,合理满足大学生的审美需要,才能恰当地发挥审美教育的作用。第三,要自觉提高自身审美追求,及时更新审美观念。掌握扎实的理论基础是教育主体的基本要求,教育者应以扎实的理论基础作为开展审美教育活动的前提,不断提高自身的审美素养。要与时俱进地积极吸收社会主流审美文化,及时更新审美观念。用适时的审美观及自身的人格魅力,引导大学生注重内外兼修,用正确的“美”认识世界,助力大学生精神世界的丰盈,提升审美教育的实效性。

(二)教育客体:端正审美态度,理性对待审美潮流

第一,大学生要以全面客观的视角看待自身,端正审美态度。自我认识的偏差是引发“容貌焦虑”的原因之一,大学生需立足于自身,全面地正视自我,既要看到自己的优点,又能正视自己的不足,端正审美态度,恰当发挥自身长处、修正不足,不断进步。第二,大学生要提高审美鉴别能力,理性对待审美潮流。当前的审美潮流体现了审美取向的狭隘化,大学生需理性对待,不被庸俗化、片面化的潮流牵着鼻子走;在充分吸收符合社会主流价值的审美教育内容的基础上,提高审美鉴别能力,克服盲目跟风与比较,坚持正确的审美取向。总之,大学生要增强自信,明白颜值并不代表一切。优雅的举止、自信的谈吐、丰富的知识内涵等远比外在更重要,更能带来持久的幸福感和成就感,不可因一时的畸形审美价值导向,而陷入自卑的困境,阻挡自己前进的脚步。

(三)教育介体:优化内容与形式,提升审美教育实效

在审美教育内容方面:第一,要关注教育内容的时效性。要积极吸收先进理论,使教育内容贴合当代社会主流价值取向,引导大学生不拘泥于传统审美观念;不附和于偏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审美取向,引导大学生以正确的审美价值取向评价自我和评价他人。第二,要提高教育内容的针对性。每个学生的性格特点、行为习惯等不尽相同,在开展审美教育时不能采取“一刀切”模式,要有针对性地精准施策,更好地发挥审美教育的针对性。第三,要关注教育内容的深远性。要以提高大学生的自信心为出发点,善于运用那些不依附于外在,而是通过努力奋斗实现自我人生价值的榜样事例。引导大学生明白“美”并不拘泥于外在,发现自己独特的美;引导大学生努力学习,重视内在精神品质的塑造与完善,提高自身本领,跳出“容貌焦虑”,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在教育方式方面:第一,要善于运用新型教育媒介。传统课堂“填鸭式”的教育方式很难激发大学生的学习兴趣,甚至会加重大学生的逆反心理,无法发挥大学生的主体作用。可以采用微博、微信公众号、短视频等方式,构建新型教育平台,激发大学生的学习兴趣,使大学生产生愉悦感和满足感。第二,要善于开展丰富多样的审美实践活动。丰富多样的审美活动使大学生通过审美实践积累审美经验,再利用所学知识和审美经验指导审美实践,在“实践—认识—再实践”的螺旋式上升中,逐渐形成既符合主流又彰显个性的审美价值观。第三,要善于与思想政治教育相结合。审美教育与思想政治教育都是为了使大学生树立正确的三观,将大学生培养成一个全面发展的人,二者在教育目标上具有一致性。因此,可以将审美教育与思想政治教育相结合,拓宽美育广度,进而拓宽大学生的审美视野,避免大学生形成片面、狭隘的审美观。

(四)教育环体:净化媒体与营销环境,形成健康的审美导向

在媒体环境方面:一方面,媒体应恪守职业道德,守护社会良知。广大媒体要主动承担起应有的社会责任,引领积极的审美导向,传播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优质内容,促使社会审美格局朝向健康、包容、多元的方向发展;媒体人要采用大学生喜闻乐见的方式,传播主流文化价值观,实现社会媒体与大学生的真正沟通,引导他们在各种文化价值取向中做出正确的审美选择,避免因社会经验不足,而导致审美价值取向的偏离。另一方面,要努力营造积极健康的媒体舆论环境,做有担当的媒体。监管部门应出台针对性的惩治措施,封停散播“容貌焦虑”的源头媒体,清除散播“容貌焦虑”的媒体内容,通过净化媒体环境及时遏制病态的审美观的蔓延。媒体人员要守住内心的“净土”,让有本领有担当的大学生模范走进大学生的视野,鼓励大学生注重内在素养的提升,让大学生主动追求内在美;要注重传播健康知识,将学术性的知识以通俗易懂有趣的方式传递给大学生,让大学生主动追求健康美。

在营销环境方面:一方面,政府部门要加强管控,限制“颜值经济”发展的合理空间。一是要严厉惩治利用过度的广告营销来制造“容貌焦虑”的乱象,整治通过“软植入”误导大学生的营销行为,清除夸大效果、虚假宣传的行业诟病,实现广告宣传与产品服务效果的真实性,防止大学生陷入“美丽的陷阱”;二是要强化消费者维权意识,丰富消费者维权渠道,简化消费者维权手续,减少消费者维权成本,为作为消费者之一的大学生保驾护航,提高大学生消费体验的安全性;三是要完善相关行业规范及法律法规,加大惩治力度,检查行业资质,提高行业门槛,凝聚行业正能量,杜绝以“美丽”为借口放大“容貌焦虑”的行为,加强行业的规范性。另一方面,行业本身要加强自律,形成“颜值经济”健康的审美导向。该行业需明确自身定位、保持行业初心,通过提升自身实力为消费者提供更优质的服务,在保持经济增长的同时保证消费者的健康安全,在遵守行业规范的同时保证审美取向的健康发展,让打着“自律”口号进行营销的商家真正做到行业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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