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课”导向的思想政治教育理论课教学改革

王 建 斌

(重庆师范大学,重庆 401331)

2019年3月,习近平总书记主持召开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座谈会,强调思想政治教育理论课对学生成长和成才的重要性,对思政课教师寄予了殷切的希望,同时,对如何办好新时代思政课、培养能够担当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时代新人提出了重要的指示。思政理论课是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关键课程,既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同时也处于全社会聚焦之下。对于大学思政课教师而言,机遇与挑战并存,“思政课作用不可替代,思政课教师队伍责任重大”[1]。如何将思政理论课讲好,确实保障思政课程的实效性是我们必须面对的问题之一。教育部将思想政治教育“金课”建设纳入本科教学质量的标准,提出高等教育要“打造金课,消灭水课”,把好人才培养的质量观,建设高水平的教学体系。[2]因此，我们有必要探讨思政“金课”的内涵和标准,“水课”存在的问题以及如何进行教学改革,建设好思政“金课”。

一、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理论“金课”的内涵和标准

“金课”是相对于“水课”而言的,是对高质量本科教学课程的称呼。“水课”是指那些以知识传授为主,教师灌输为主,学生参与不足,课程挑战性不足,创新度低的课程。与此相对应,“金课”是指具有高阶性、创新性和挑战性的课程。高阶性就是将知识、能力、素质有机融合,培养学生解决复杂问题的综合能力和高级思维。创新性是指课程内容具有前沿性和时代性,教学形式具有先进性,教学过程中师生具有互动性,学习结果具有探究性和个性化。挑战性是指课程具有一定的难度和强度,需要经过探索和思考才能够完成,而不是轻而易举就完成的。[2]从“水课”到“金课”的转变,意味着教学内容、教学方式、师生互动等全方位的变革。思政教育课程作为立德树人的关键课程,和其他课程相比既具有共同点又具有其独特性。结合思政教育课的特征和“金课”建设的标准,我们认为高校思政教育理论“金课”建设的内涵和标准,应该包含以下几个方面:

1.政治性是思政教育理论“金课”建设的方向。在政治方向性上,思政教育“金课”建设显得比其他课程更为突出,这一点是不言而喻的。习近平强调：“办好思想政治理论课,最根本的是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解决好培养什么样的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这个根本问题。”[3]思政教育理论课首要解决的是“为谁培养人”的问题,这是“金课”建设方向性的、根本性的问题。党的十九大报告对这一问题作出了明确的回答,即“要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落实立德树人的根本任务,发展素质教育,推进教育公平,培养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3],思政教育课就是为“党的社会主义事业”培养人。“怎样培养人”,具体的培养方式就是“发展素质教育,推动教育公平”。“培养什么样的人”,亦即培养的目标,就是要培养“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和能够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相对于大学其他课程而言,思政“金课”建设的政治性更加明确、突出,为其他课程教育提供了方向性、目标性,也就是要为“党的社会主义事业”培养德才兼备、政治合格的人才。

2.高阶性是思政教育理论“金课”建设的目标。高阶性就是要实现学生对思政教育理论知识、能力、素质的相互融合，不仅掌握基本知识,而且在具体“情境”下,具备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使所学知识能够真正转化为学生的能力和素质。“金课”建设意味着思政课程教学从“应试教育”向“素质教育”转变和人才培养质量的显著提升。不仅注重专业知识的教育,而且注重学生能力的培养,使学生具有独立思考能力、质疑批判能力和创新思维能力。无论在教学内容还是教学形式上,“金课”建设要激发学生自主学习的意识和能力,不是简单的知识传授,而是一种能力培养,使学生成为具有政治素质的人才。思政“金课”建设要围绕知识、能力和素质“三位一体”的价值目标而展开。

3.创新性是思政教育理论“金课”建设的根本。创新性的思政教育课程才具有说服力和亲和力,才能吸引学生的注意力,提高学生的“抬头率”。创新性既包括教学内容的创新,也包括教学手段的创新。目前,高校思政教育课程采用全国统编教材,是国家意志和时代要求的体现,为高校思政教育提供了指导性。不过,这并不意味着高校思政教育课无法实现创新。在教学过程中,教师可以围绕教材进行多样化教学内容的选择,也可以采用灵活多样的教学手段,针对不同专业、不同层级的学生,采取不同的、具体的教学内容和教学手段。[4]从教学内容上看,创新体现在实现内容的深刻性、前沿性和时代性。深刻性,内容要具有一定的深度,能够上升到哲学的高度理解世界;前沿性,将党的最新的理论成果贯彻于学习内容中;时代性,讲授的内容反映我们时代的变化。在教学手段上,创新就是要采用新的教学理念和现代的教学手段，由传统“灌输式”教学向学生“参与式”教学转变、由单向的知识传授向师生互动的“交互式”教学转变；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和网络平台,采用“线上”和“线下”教学相结合,以达到更好的教学效果。

4.挑战性是思政教育理论“金课”建设的升华。“金课”不仅意味着基本知识的传授,而且意味着知识的“增量”和创新。传统教学方式主要是围绕教材展开的,“教材”传授的是一般的、基础性知识,知识创新相对比较少。对于人类知识而言,仅仅是基础知识的传播意味着缺乏“增量”贡献。知识“增量”意味人类的进步,它不仅要传授原有知识,而且要在原有知识基础上进行革新和创新,提出新的价值和理念。我们不仅要培养学生掌握现有的理论知识,而且要培养学生打破常规,提出新的理论或者“范式”的能力，对原有知识体系进行“创新”,用新的思维方式解释和预测我们社会存在的现象和问题。如果知识的传授是一种墨守成规、运用和掌握原有的“范式”,那么,知识的创新就是突破常规、提出新的理论体系和“范式”的过程。这无论对教师还是对学生而言,都具有一定的“挑战性”。通过“挑战”,使学生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上一个新的台阶,同时也使思政课程理论体系得到了创新。

高阶性、创新性和挑战性是“金课”的基本特征,我们在此基础上,强调了思政“金课”的政治性,保证了思政教育为“党的社会主义事业”培养人这一方向性,彰显了思政“金课”建设的特色,对高阶性、创新性、挑战性赋予与思政课程相适应的新的内涵。

二、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理论“水课”的特征和根源

思政理论“金课”教改目标的提出,是源于“水课”的存在。所谓“水课”,可以认为是质量不高课程的统称。有人云,有些课程很“水”,“水”到可以游泳了。但曾几何时,学生对“水课”爱恨交加,爱它吧,不学照样可以拿高分;恨它吧,学过和没学过几乎没有区别;然后你让学生选课呢,他往往又不由自主地选“水课”。[5]思政“水课”之“水”,既有课程中存在的“水”,也有师生在教学和学习中存在的“水”。我们要建设思想政治教育“金课”,首先必须具备明确的“靶向”,分析哪些方面需要进一步提高,有针对性地进行教学改革,才能将其中的“水”挤出去。

1.教学内容之“水”:供给陈旧,创新不足。教师供给和学生需求的不平衡问题,一直是困扰着思政课程的重要问题之一,并且长期以来没有得到有效的解决。“当前,在新的历史方位下,思政课供给内容与供给时代、供给对象之间存在着严重的‘偏移’。”[6]思政课“供给”存在着滞后性、重复性等问题：一是供给内容具有滞后性。目前,大学生思政课采用全国统编教材,尽管编写具有很高的水平,也融入了当时最新的时事内容,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很难将现时代最新的理论融入其中,导致教学内容和时代发展之间存在着一定的“时间差”。二是供给内容具有重复性。大学思政教育从理论体系上看,在深度和广度上较高中思政教育课程更深、更广,不过在内容设置上与高中课程有很多的重复,导致学生认为已经学过,缺乏新意和吸引力。三是供给内容和学生需求之间存在“代差”。“供给”需要针对教学对象的“需求”,当代青年大学生受社会大变革和网络时代(包括互联网、抖音、自媒体等)的影响比较大,他们的需求具有鲜明的时代性。思政课教师如果不能很好地了解学生的现实需求,容易影响教学的效度。

2.教学方式之“水”:教师主导,交互不够。在教学方式上,思政理论课教学仍然以“灌输式”教学为主,教师和学生之间的互动不够。“灌输式”教学模式将教师作为“主体”,学生作为“客体”,并且相互分离,是教师单向的价值传递和叙事过程,学生的主动性、创造性被严重抑制。当然,这种教学模式的存在既有传统文化根源,也有现实的依据。传统儒家“尊尊卑卑”原则形成了“高权力距离”社会,“教学过程以教师为中心,教师指出正确的学习方法,学生遵循这种方法来做。教室里有严格的纪律,教师主导着所有的交流”[7]。师生之间的“高权力距离”,形成了教师主导的“灌输式”教学模式,学生很少提出质疑,是一种单向的、作为主体的教师对作为客体的学生的知识性传授,作为客体的学生被严重地“物化”和对象化[8],没有激发出他们的积极性、主动性,同时也抑制了他们的创造性。

3.教学评价之“水”:成绩导向,移情缺乏。与一般科学课程相比较,思政课程不仅是一种知识性教育,而且更加重视学生情感的培养。学生只有在学习知识的基础上具有了“移情”的能力,才能达到教学的目标。“移情指的是,当我们看见另一个人身处痛苦时,我们会在自己身上(不自觉地)激发起该人的感觉。就像这种痛苦进入到我们身体一样,休谟在这个连接点上说过,一个人的所感和另外一个人的所感之间存在着‘传染性’。他还说过,一个人的感觉可以‘浸入’另一个人身上。然而,若我们仅仅只对身受痛苦的人感到遗憾或不舒服并且由衷地希望他们好起来,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同情。”[9]“移情”的观念在先秦时期孟子思想中早有表达,不过,没有采用这一词汇而已。“今人乍见孺子将入于井,皆有怵惕恻隐之心，非所以内交于孺子之父母也,非所以要誉于乡党朋友也,非恶其声而然也。”(《孟子·公孙丑上》)我们会立即去救落井的孺子,不是为了和他的父母攀交情,不是为了求得荣誉,也不是厌恶他的哭声,而是由于人人生而拥有的“恻隐之心”激发了人的行为,换言之,“移情”使人不忍心于落井孺子,才产生了救人的动机。对于思政教育而言,仅仅学习道德等方面的知识是远远不够的,必须将这些知识转化成一种行为,而将知识转化为行为的中介就是“移情”能力或者说情感能力。譬如,我们教给学生“孝顺是一种美德”这一道德知识,学生在认知上也对这种价值十分认同,然而,在行动上却不一定孝顺父母。事实上,要将这种认知转化为一种行为,还需要重要的一环,也就是学生通过“移情”感受到父母对自己的爱和养育自己的辛苦,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地“孝顺”父母。同样的,“爱国”也是这样的,只有通过“移情”体会到国家的强大才能维护我们每个人的利益、尊严,学生才能真正地具有爱国情怀,产生爱国行为。因此,我们可以看到,道德行为的产生不仅在于掌握了关于它的知识,更需要具有“移情”能力,将知识和情感有效地结合起来。目前,思政教育课程的考核仍然主要以知识性考核为主,缺乏对“移情”基础上的行为考核,这种考核方式很难从客观上评价人的道德行为和表现。同时,这种考核方式在道德行为导向上,起到的作用也十分有限。

针对“水课”之“水”,我们需要分析其存在的问题,并且进行必要的探讨,挤掉其中的“水”,争取将高校思政课打造成具有高阶性、创新性、挑战性的“金课”,并且始终坚持为“党的社会主义事业”培养人才的政治方向性。当然,打造思政理论“金课”需要进行一系列的课程改革。

三、 以“金课”为目标的思想政治教育课程改革路径

习近平总书记在学校思想政治教育理论课教师座谈会中强调，“推动思想政治理论课改革创新,要不断增强思政课的思想性、理论性和亲和力、针对性”,为思政理论课程的改革指明了方向。为了使思政课成为学生喜闻乐见、知识性强、能够为社会培养“德才兼备”人才的课程，针对“水课”存在的问题,我们需要以“金课”为目标进行改革。

1.教学改革的根本政治方向和任务是立德树人。思政教育“金课”建设必须围绕课程的本质和根本任务来展开。高校要为党育人、为国育人,就要回归育人为本、德育为先、立德树人的教育本质。[10]党和国家十分重视思政教育工作,将其作为高校各项工作的生命线,将立德树人作为中心环节,贯穿于各项教学工作中。思政“金课”建设仍然要围绕立德树人这一任务展开。具体而言,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引,通过课程设置,培养大学生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使得他们成长为符合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需要的、德才兼备的人才。思政“金课”要围绕“培养什么样的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而展开,要为社会主义事业培养具有社会责任感、勇于挑战的创新性人才,使他们能够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贡献自己的力量。在具体培养目标上,则要培养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和能够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

2.教学内容从传统知识讲授向创新性、挑战性转变。思政“金课”建设需要从教学内容上进行系统变革。传授内容从基础知识向具有挑战性、创新性转变,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首先,内容供给上需要具有时代性。将党的理论的最新成果纳入到思政教育中,使学生学到前沿性知识。这种前沿性知识,能够很好地吸引学生的注意力,有利于培养学生的创新思维。它们不是墨守成规、一成不变,而是具有一定的创新性和挑战性,为学生的知识提供“增量”。当然,我们也需要保持教学内容的连续性和稳定性，“在涉及党和国家发展方向、涉及党的指导思想、涉及党的领导地位的问题上,必须坚持一贯,保持连续性和稳定性,长期如一地进行教育和坚持”[11]。将两个方面有机结合起来,意味着我们既要保持内容的连续性、稳定性,也要进行内容创新,使得知识对学生而言具有一定的挑战性。其次,在内容深度和广度上,需要具有一定的挑战性。思政教育不是简单的宣传教育,需要将哲学、经济学、社会学、政治学等学科的专业知识融入其中,培养学生哲学、经济学等思维方式,这样,课程才具有一定的理论深度,才能提升学生的知识广度和思维能力。对学生而言,大学思政课程不再是对高中知识的简单重复,需要他们不断地思考、不断增加自己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具有一定的挑战性。

3.教学方式从教师主导到师生交互教学方式转变。激发学生的积极性、主动性,让学生成为课程的主体,实现教学方式的创新性,是由“水课”向“金课”转变以及教学改革的重要目标之一。交互式教学是一种改变教师教、学生学的“灌输式”教学的新型教学模式,符合“金课”建设的目标。为此，应将教师和学生之间的关系由主体和客体模式,转化为平等基础上“交互主体”的关系，师生之间的关系由主体和客体关系,转变为平等的“主体间”关系。“主体间性”或者说“交互主体性”最早由胡塞尔、海德格尔、庞勒·梅蒂等提出,后来经后现代思想家哈贝马斯发展,而逐步应用于诸多社会科学中,强调人与人之间不是一种“自我-他者”之间主客分离的关系,而是建立在平等基础上、相互沟通和协商的“主体间”的关系。“交互”强调主体与主体之间相互承认、相互沟通、相互影响。[12]我们将这种价值、理念作为一种方法,引入思政教育“金课”建设和师生关系的界定上,将会颠覆传统教师和学生之间的关系,引起课程教学方式的革命。“交互教学模式”是一种能够激发学生积极性和创新性的教学模式。这种模式建立在师生平等基础上,通过平等地沟通、协商,进行良好的互动,师生关系由“教师是主体、学生是客体”,转变为教师和学生都是主体的交互关系,这种教学模式引起了教学价值和理念的深刻变革。第一,师生之间由“主体与客体”关系转变为“主体与主体”的关系。课堂由教师主导、学生接受的单向叙事和价值传递,转变为教师和学生之间在平等基础上沟通、协商,大大地激发了学生的积极性和创造力。第二,教学模式由“灌输式”向“协商式”转变。“灌输式”教学是教师向学生传授知识的“单向”活动,而“协商式”教学则采用了不同的模式,学生向教师提出质疑,教师和学生对问题进行讨论和探究,通过对知识的争辩、澄清,让学生在平等沟通、协商的基础上掌握知识。这种教学模式激发了学生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通过教师和学生之间的“双向”互动,提高了教学效果。

4.考核方式从知识考核向能力和素质考核转变。考核方式是思政教育课教学的重要“指挥棒”。它既对教师教学具有导向性功能,又对学生学习具有导向性功能，会直接影响学生的学习方式和教师的教学方式。思政教育课程具有自身的特色,不仅注重知识的传授,更注重学生的情感获得和信仰塑造。传统教学的考试方式,只能考核学生知识的掌握状况,很难全面考核学生的情感获得和行为修养表现等其他方面。因此,从考核内容和过程上看,“金课”建设要改变传统思政课程重视知识考核和结果考核的导向,建立起知识、情感和信仰“三位一体”的考核方式,将过程考核和结果考核相结合,达到思政课程“高阶性”的目标,让学生将知识、能力和素质真正融为一体。因此,除了传统考试考核以外,我们应该更加注重过程考核和实践考核。具体而言,我们可以让学生参与社会实践活动,在实践中培养学生的道德修养和素质，通过学生在实践过程中的表现,对他们的行为进行评定。学生参与的具体活动需要具有多样性,诸如孝敬父母主题活动、环境保护主题活动等。通过学生在这些实践活动中的表现,对学生进行评价和考核，这样可以弥补知识性考核的“单向度”性,形成全面的、多向度的考核机制。随着考核内容和方式的变化,考核的主体也应该做出相应的调整。不再将任课教师作为唯一的考核主体,而应该形成教师、家庭、社会和其他组织多维合作的考核主体,他们通力合作对学生的表现进行全面评价。这种考核机制需要我们具有一种“大教育”的理念,将对学生的教育和考核看作家庭、学校和社会共同的责任,评价学生是否能将知识转化为道德情感、道德意志和道德行为。在具体实施上,建立一种家庭、社会、学校经常性的协同考核机制。

思政教育课程的“实效性”是一个长期被关注的问题。我们将思政“金课”建设作为目标,通过一系列的教学改革,寄希望于其成为具有高阶性、创新性挑战性和政治性的课程。当然,“金课”的建设内容、路径和模式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我们在教学实践中不断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