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时荧光定量PCR 法检测外周血中BCR/ABL基因表达在Ph+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患者造血干细胞移植治疗中的应用

2022-11-25 22:04冯术青姚艳红刘志彬
吉林大学学报(医学版) 2022年1期
关键词:阴性口服干细胞

冯术青, 姚艳红, 史 月, 刘志彬, 高 峰

(华北理工大学附属医院血液科,河北 唐山 063000)

费城染色体阳性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Philadelphia chromosome positive acute lymphoblastic leukemia,Ph+ALL) 是ALL 患者中常见的类型,在成人ALL 患者中占20%~30%,在儿童ALL 中约占5%[1]。Ph+ALL 患者以存在Ph 染色体为遗传学特征,Ph 染色体是第22 对染色体长臂和第9 对染色体长臂交互异位产生,转录为BCR/ABL 融合基因,产生酪氨酸激酶[2]。在酪氨酸激酶抑制剂(tyrosine kinase inhibitor,TKI) 问世以前,异基因造血干细胞移植(allogeneic hematopoietic stem cell transplantation,Allo-HSCT) 是治疗Ph+ALL 的标准方法,若无Allo-HSCT,Ph+ALL 患者无进展生存(progressionfree survival,PFS) 率低于20%,中位生存期仅为8~16 个月。在TKI 时代,Allo-HSCT 仍然是此类患者的标准巩固治疗方案[3]。但有研究[4]结果显示:自体造血干细胞移植(autologous hematopoietic stem cell transplantation,Auto-HSCT) 和单倍体相合造血干细胞移植(haploidentical hematopoietic stem cell transplantation,Haplo-HSCT) 可获得与Allo-HSCT 类似的治疗效果。无论患者治疗方案如何,在Ph+ALL 患者中,分子生物学反应尤为重要。美国综合癌症网(National Comprehensive Cancer Network,NCCN) 指南推荐采用实时荧光定量PCR (real-time fluorescence quantitative PCR,RT-qPCR) 法检测BCR/ABL 融合基因以评估Ph+ALL 患者的微小残留病(minimal residual disease,MRD)[5]。研究[6]显示:治疗后MRD 阴性患者较MRD 阳性患者预后更好,复发率明显降低。目前能否根据MRD 结果选择Auto-HSCT 或者Allo-HSCT 尚无定论,HSCT 后是否需要TKI维持治疗,何时开始维持治疗以及维持治疗时间等问题,目前仍未达成共识。本文作者回顾性分析本科就诊的20 例Ph+ALL 患者,主要根据MRD 结果,并结合患者年龄及治疗意愿选择Auto-HSCT或Allo-HSCT,术后依据MRD 结果给予分层干预治疗,取得了较为满意的疗效,为今后Ph+ALL 患者治疗方法的选择提供了初步的参考。

1 资料与方法

1.1 临床资料

回顾性分析2009 年10 月—2020 年10 月于本院进行造血干细胞移植(hematopoietic stem cell transplantation,HSCT) 的20 例Ph+ALL 患者,其中男性9例,女性11例,中位年龄32(14~61) 岁。按移植前疾病状态分组: 完全缓解(complete remission,CR) 1期(CR1) 15 例,CR2 期(CR2)1 例,CR3 期(CR3) 1 例,未缓解(no remission,NR) 3 例。按移植类型分组: Auto-HSCT 3 例;Allo-HSCT 17 例,其中同胞全相合造血干细胞移植(matched sibling donor hematopoietic stem cell transplantation,MSD-HSCT) 4 例,亲缘间单倍体造血干细胞移植(haploidentical hematopoietic stem cell transplantation,Haplo-HSCT) 13 例。诊断至移植中位时间为8 (5~34) 个月。

1.2 Ph+ALL 诊断和研究对象纳入及排除标准

Ph+ALL 诊断标准:根据骨髓细胞形态学、免疫表型、细胞遗传学、分子生物学(morphology,immunophenotype,cytogenetics,molecular biology,MICM) 进行诊断分型。骨髓细胞形态提示原始幼稚淋巴细胞>0.20 诊断为ALL。对于免疫表型分析提示B 细胞ALL 的患者,采用R 显带技术进行染色体核型分析。同时采用RT-qPCR 法检测BCR/ABL 融合基因以确定Ph+ALL 的诊断,并监测MRD,BCR/ABL 融合基因表达阳性即定义为MRD 阳性。

纳入标准: ①经过MICM 分型诊断确诊为Ph+ALL 的患者;②年龄14~65 岁;③Allo-HSCT患者有健康的合适供者,且符合伦理要求;④患者充分理解HSCT 相关风险并自愿签署知情同意书。

排除标准:①患者有严重的重要脏器功能损害;②并发严重感染或持续感染且不能得到有效控制者。

1.3 RT-qPCR 法检测BCR/ABL 基因表达

具体实验操作见参考文献[7] 中的方法。

1.4 移植前治疗

15 例本院初治Ph+ALL 患者诱导治疗均采用以伊马替尼(imatinib,IM) 为代表的TKI 联合长春新碱+强的松(vincristine + prednisone,VP) 方案化疗。Auto-HSCT 组患者的化疗方案为TKI 联合超剂量环磷酰胺+长春新碱+柔红霉素+地塞米松 (hyper cyclophosphamide+vincristine +daunorubicin + dexamethasone,Hyper CVDD) 巩固并强化5 个周期后进行。Allo-HSCT 组患者均采用TKI 联合环磷酰胺+长春新碱+阿糖胞苷+柔红霉素+ 强的松(cyclophosphamide+vincristine+cytarabine+daunorubicin+prednisone,COADP)和TKI 联合大剂量甲氨蝶呤(high dose methotrexate,HD-MTX) 各1 周期强化治疗后进行。5 例复发患者中2 例在接受TKI (达沙替尼)联合长春新碱+柔红霉素+强的松(vincristine +daunorubicin + prednisone,VDP) 方案再诱导化疗达血液学完全缓解(hematological complete remission,HCR),经过原方案巩固2 个周期后MRD 仍呈阳性而进行Allo-HSCT。其余3 例经多次化疗未达CR 的患者直接进行Allo-HSCT。所有患者均接受预防性鞘内注射(阿糖胞苷30 mg+甲氨蝶呤10 mg+地塞米松5 mg) 6 次,均未发生中枢神经系统白血病(central nervous system leukemia,CNSL)。

1.5 移植预处理方案和移植物抗宿主病(graft versus host disease,GVHD)防治方案

1.5.1 预处理方案 Auto-HSCT 和MSD-HSCT组:改良白消胺/环磷酰胺(busulfan/cyclophosphamide,BU/CY);Haplo-HSCT 组:改良BU/CY+ 兔抗人胸腺细胞球蛋白(rabbit anti human thymocyte globulin,rATG)[8]。

1.5.2 Allo-HSCT 组GVHD 预防方案 采用常规的环孢素A (cyclosporin A,CSA) +短程甲氨蝶呤(methotrexate,MTX)+吗替麦考酚酯(mycophenolate mofetil,MMF),CSA 血药谷浓度维持在150~300 μg·L-1。

1.6 造血干细胞动员、采集和干细胞回输

异体移植供者皮下注射重组人粒细胞集落刺激因 子 (recombinant human granulocyte colony stimulating factor,rhG-CSF)(日本麒麟公司产品)5 μg·kg-1·d-1,自第4 天开始使用COBE Spectra 血细胞分离机采集外周血造血干细胞,所有供体经2~3 次采集均获得移植所需干细胞数。17 例Allo-HSCT 组患者回输单个核细胞(mononuclear cell,MNC) 中位数为9.68 (8.51~12.26) ×108kg-1,CD34+ 细胞中位数为5.65 (4.56~6.62) ×106kg-1。Auto-HSCT 组患者采用大剂量环磷酰胺(4.0 g·m-2) +rhG-CSF (5 μg·kg-1·d-1) 联合动员方案,同时使用COBE Spectra 血细胞分离机采集自体外周血造血干细胞,所有患者经1~2 次采集均获得移植所需干细胞数。3 例Auto-HSCT 患者回输MNC中位数为4.42(3.59~5.68)×108kg-1,CD34+ 细胞中位数为2.52 (2.05~3.68) ×106kg-1。异基因造血干细胞回输采用静脉推注法,每次以50 mL 注射器抽取采集物通过中心静脉缓慢推注入患者体内。自体造血干细胞在38 ℃~40 ℃水浴中快速复温后以输血器通过中心静脉快速回输。

1.7 移植后BCR/ABL 基因检测

所有患者均在移植后1、2、3、6、9 和12 个月进行规律的外周血BCR/ABL 基因检测,对于规律检测中出现BCR/ABL 基因阳性(MRD 阳性) 的患者给予干预治疗,并缩短BCR/ABL 基因检测周期为每月1 次。对于1 年内BCR/ABL 基因检测持续为阴性(MRD 阴性) 的患者,之后每半年检测1 次,直至移植术后3 年。

1.8 移植后干预治疗原则

1.8.1 Auto-HSCT 组 患者造血重建后,无论BCR/ABL 基因定量检测结果如何,均给予TKI 口服进行干预治疗,如出现基因水平的复发,建议立即行Allo-HSCT (前提为患者具有Allo-HSCT条件)。

1.8.2 Allo-HSCT 组 患者造血重建后,无论BCR/ABL 基因定量检测结果如何,均给予TKI 口服干预治疗,其后检测BCR/ABL 基因持续阴性者,TKI 口服干预治疗1 年后停用。如果前3 个月出现BCR/ABL 基因检测结果阳性,早期干预治疗主要以口服TKI 为干预治疗手段,3 个月后出现BCR/ABL 基因阳性者以减停免疫抑制剂联合TKI治疗为干预手段。

1.9 统计学分析采用SPSS 25.0 统计软件进行统计学分析。移植后患者总生存(overall survival,OS) 率以百分率(%) 表示,采用Kaplan-meier 生存模型进行评估。组间比较采用Log-rank 检验。以P<0.05 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 果

2.1 BCR/ABL 基因定量检测指导下的移植选择

15 例本院初诊Ph+ALL 患者在诱导治疗达CR后均接受了RT-qPCR 检测外周血BCR/ABL 基因作为MRD 评估指标,其中8 例患者经诱导治疗后MRD 阴性,依据患者年龄、体能状态和治疗意愿为3 例患者进行了Auto-HSCT ,其余5 例及另外7 例初治诱导后MRD 持续为阳性患者,后期均接受了Allo-HSCT。另外5 例均为在外院治疗复发后来本院治疗的患者,其中2 例在本院经再诱导化疗后达HCR,但外周血MRD 持续为阳性故选择了Allo-HSCT;其余3 例患者虽经多种化疗方案仍处于NR 状态,检测BCR/ABL 激酶区突变发现2 例为T315I 突变,1 例无突变,3 例患者及家属移植意愿强烈故最终均选择了Allo-HSCT。

2.2 Auto-HSCT 组患者干预治疗情况

Auto-HSCT 组3 例患者在造血功能重建后均接受了TKI 维持治疗,1 例口服IM 300 mg 每日1 次维持治疗,无严重的血液学毒性。另外2 例在接受IM 300 mg 每日1 次维持治疗中出现严重血液学毒性,分别于移植后6 和14 个月更换为达沙替尼50 mg 每日1 次维持治疗。3 例患者口服TKI 药物维持治疗至今,规律检测BCR/ABL 基因持续保持为阴性,最长随访52 个月,至今3 例患者均无病存活。

2.3 Allo-HSCT 组患者干预治疗情况

2 例移植前MRD 阴性的CR1 患者在造血重建后口服IM 300 mg 每日1 次维持治疗中出现血液学毒性且在其后的BCR/ABL 基因检测中持续阴性而未再予以干预治疗。另外3 例移植前MRD 阴性的CR1 患者造血重建后口服IM 300 mg 每日1 次维持治疗,其中2 例MRD 持续阴性,无严重血液学毒性等不良反应,于移植后1 年停用IM,患者至今均无病生存;另外1 例于移植后6 个月出现MRD转阳,采用减停免疫抑制剂和达沙替尼治疗无效,移植后9 个月时死于髓内复发。7 例移植前MRD 阳性的CR1 患者中,4 例患者移植后MRD 持续为阴性,均给予IM 300 mg 每日1 次口服维持治疗1 年后停用;另外2 例患者MRD 持续未转阴,改为达沙替尼100 mg 每日1 次口服和减停免疫抑制剂干预治疗无效,分别于移植后10 和15 个月死于CNSL 和髓内复发; 另外1 例患者移植后2 个月MRD 转阴,但在IM 维持治疗5 个月时MRD 再次转阳,遂改为达沙替尼100 mg 每日1 次口服和减停免疫抑制剂治疗,患者MRD 再次转阴,现持续达沙替尼治疗中。移植前3 例NR 患者在移植后均取得HCR,但MRD 持续阳性,其中伴有T315I 突变的1 例患者于移植后52 d 死于肺内感染,另外1 例患者在移植后2 个月采用早期减停免疫抑制剂,无GVHD 发生,于移植后6 个月死于CNSL 复发;1 例移植前无突变的NR 患者在移植后给予达沙替尼100 mg 每日1 次口服,于移植后7 个月死于髓内复发。移植前MRD 阳性的CR2 患者,造血重建后口服达沙替尼100 mg 每日1 次治疗,监测MRD 逐渐转阴,现持续口服达沙替尼中。移植前1 例MRD 阳性的CR3 患者,造血重建后给予口服达沙替尼100 mg 每日1 次和减停免疫抑制剂治疗,于移植术后125 d 死于Ⅳ度肠道排异。

2.4 随访情况

全组患者移植后均达到造血重建,粒细胞植活中位时间为14 (11~24) d,血小板植活中位时间17 (13~52) d。随访至2020 年12 月,中位随访时间为52 (3~111) 个月。全组患者3 年OS 率为(61.1±11.7)%。Allo-HSCT 组和Auto-HSCT 组患者移植后3 年OS 率分别为(52.8±13.4) %和100.0%,组间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178),Auto-HSCT 组3 例患者全部存活。移植前MRD 阴性组和移植前HCR 但MRD 阳性组患者3 年OS 率分别为(87.5±11.7) % 和(42.8±15.6) %,组间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65)。移植前NR 患者全部死亡。

3 讨 论

Ph+ALL 是一组高危白血病亚型[9],预后差,在采用TKI 治疗前,Ph+ALL 的患者治疗反应差,复发率高,长期生存率低于25%[10]。但近年来随着TKI 的使用,Ph+ALL 患者的CR 率大幅提高[11]。目前,国内及国外指南均推荐化疗+TKI治疗缓解后,若有合适供者尽快行Allo-HSCT[12],移植后进行TKI 维持治疗[13],尤其对于移植后早期评估MRD 阳性的患者。由于考虑到寻找合适供者的难度及 Allo-HSCT 的相关并发症,Auto-HSCT 有可能是一些患者可采取的替代治疗[14]。尤其在儿童患者及使用TKI 联合化疗后3 个月内获得分子生物学缓解的低危成人患者中,Allo-HSCT 的地位已受到了挑战,已不再是唯一的治疗选择[15]。CHALANDON 等[16]采用IM+Hyper CVAD 方案对Ph+ALL 患者进行诱导化疗,缓解后161 例患者行Allo-HSCT,93 例患者行Auto-HSCT,结果显示: Allo-HSCT 组患者5 年PFS 率和OS 率分别为48.3% 和56.7%,与Auto-HSCT 组(分别为46.1% 和55.1%) 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吕梦楠等[17]报道:移植前接受TKI+化疗治疗达CR 的Ph+ALL 患者78 例,其中31 例行Auto-HSCT,47 例行MSD-HSCT,结果提示:Auto-HSCT 组和MSD-HSCT 组患者3 年无白血病生存(leukemiafree survival,LFS) 率分别为(51.1±9.7) % 和(55.8±7.5) %,3 年OS 率 分 别 为(71.8±8.5) %和(74.1±6.5) %,组间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803,P=0.919);全组78 例患者中22 例(28.2%) 死亡,其中Auto-HSCT 组患者的死亡率为29% (9/31),MSD-HSCT 组患者死亡率为27.7% (13/47)。本研究中20 例患者3 年OS 率为(61.1±11.7) % ,Auto-HSCT 组患者3 年OS 率为100.0%,Allo-HSCT 组患者3 年OS 率为(52.8±13.4) %,组间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本研究中Auto-HSCT 组患者3 年OS 率为100.0%,明显优于国内外报道,考虑可能与移植术后持续口服TKI 有关,目前国内外对Auto-HSCT 术后TKI 药物维持时间仍未达成共识[18]。本组患者由于病例数少缺乏统计学意义,尚需增加病例数以进一步评估其疗效。

MRD 是指CR 后仍然残留在血液中的少量白血病细胞,是2017 年NCCN 指南在CR 基础上提出的一项重要的预后决定因素,MRD 的监测对于危险分层和化疗方案的选择有一定的指导意义[19]。临床监测MRD 的常用方法是多色流式细胞术(multi-parametric flow cytometry ,MFC) 和RT-qPCR,2 种实验方法之间存在互补,RT-qPCR 灵敏性高,而MFC 特异性高[20]。因此,北美专家共识中优先推荐在骨髓标本中使用RT-qPCR 检测BCR/ABL 融合基因作为监测MRD的方法[21]。但目前国内外学者[22-23]均证实:以RT-qPCR 法检测慢性粒细胞白血病(chronic myelogenous leukemia,CML) 患者的BCR/ABL融合基因,在外周血和骨髓标本中具有很好的一致性。因此,本研究以RT-qPCR 法检测Ph+ALL 患者外周血中BCR/ABL 融合基因作为MRD 的评估指标,不仅减少患者反复骨穿的痛苦,更为患者减轻了经济负担(RT-qPCR 法的检测费用低于MFC 法)。

对于Ph+ALL 患者,规律的MRD 检测是对预后评估、治疗方案的选择、提早干预以及延长患者OS 具有重要意义。目前大部分临床研究[24-26]表明:早期巩固治疗时达到MRD 阴性是反映患者预后的有利因素。日本造血细胞移植协会[27]在对432 例Ph+ALL 患者的资料进行回顾性分析时发现:移植前MRD 阴性患者在移植后的复发率明显低于MRD 阳性患者(分别为19% 和29% )。吕梦楠等[17]报道:对于移植前达到s3CMR(在治疗后3 个月内达到CMR 且持续至移植) 的Ph+ALL 患者,Auto-HSCT 组和MSD-HSCT 组患者3 年LFS率、 OS 率和累积复发(cumulative incidence of relapse,CIR) 率组间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但在未达到s3CMR 的患者中,Auto-HSCT 组患者3 年CIR 率明显高于MSD-HSCT 组。本研究中20 例Ph+ALL 患者,移植前MRD 阳性者均选择Allo-HSCT,MRD 持续阴性者则依据个人意愿选择Auto-HSCT 或Allo-HSCT,移植术后依据不同时间点BCR/ABL 融合基因定量水平的变化给予不同的干预治疗措施,结果显示:移植前MRD 阴性组患者OS 率为87.5%,移植前HCR 但MRD 阳性组患者OS 率为58.3%,组间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考虑可能与患者例数少有关,故仍需增加病例数以进一步统计疗效。

综上所述,采用RT-qPCR 方法检测BCR/ABL 融合基因可作为监测Ph+ALL 患者MRD 的有效手段,依据MRD 水平给予不同的治疗措施可改善患者的OS。随着TKI 在移植前后的应用,使Allo-HSCT 的地位受到了挑战,对移植前MRD 持续阴性的患者可考虑以Auto-HSCT 作为巩固治疗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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