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金婷|东华大学 纺织学院,上海 201620
当前大学生以“00后”为主体,其思想价值观念总体上积极向上,对主流意识形态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度较高。但是近年来,尤其是新冠肺炎疫情爆发以来,网络民粹主义借机散播和嬗变,成为一种社会思潮,对处于“拔节孕穗期”大学生的思想认识、价值判断、行为选择产生影响,日渐成为大学生思想价值观塑造的潜在风险。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青年的价值取向决定未来整个社会的价值取向”[1]。在大学生思想价值观念的形成过程中,应警惕网络民粹主义对其产生的负面影响。把握网络民粹主义发展演进的新态势,针对性地制定应对策略,做好网络价值引领和立心铸魂工作,对于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巩固马克思主义在高校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具有重要意义。
网络民粹主义是民粹主义在网络场域的延伸或民粹主义的网络化呈现,是衍生于社会转型和媒体变革时代,“蔓延于网络舆论中的一种‘具有平等、公平、反抗压迫等带有正面价值诉求,而在根底上带有偏执的反智倾向,思考方式上有着明显的非理性化特征’的社会情绪和心理反应”[2]。因其不具备系统完整的思想体系和理论形态,网络民粹主义大多以特定议题、公众事件、热点话题为载体,以对立冲突的思维方式、话语垄断的语言表达、不满愤懑的情绪渲染吸引关注,弥漫于自媒体平台和虚拟社区,能够在短时间内迅速吸引眼球、刺激神经,形成底层公众围观态势,最终煽动群体对立、反对权威阶层。从外在表象上来看,网络民粹主义在价值诉求上明显有追求平等、反抗压迫之态,“舆论倒逼真相”“围观就是力量”等论调甚嚣尘上。但就其本质而言,网络民粹主义并非社会公众的理性诉求,无论是在其内在思考方式上还是在其行为选择上都带有极端情绪和偏执倾向,是打着“为大众代言”“为民众说话”旗号,披着追求平等民主、反抗权威外衣的极端反制行为,本质上“网络民粹主义是传统民粹主义在当代的具体表现,是对传统民粹主义承继与衍化的结果。”[3]在中美贸易摩擦、逆全球化浪潮涌动、全球新冠肺炎疫情肆虐的历史性转折点上,网络民粹主义打着爱国的旗帜大行其道,激发大众极端的爱国情感和盲目的民族自尊心,并呈现出高度隐匿、话语垄断、迎合情绪、贩卖焦虑等新特征和新表现,对大学生思想价值观念的潜在危害日益突出。
与历史虚无主义、新自由主义等社会思潮不同,网络民粹主义在传播过程中具有高度的隐匿性,善于隐藏自身的政治立场和真实意图,以所谓的“揭秘真相”“追求正义”等方式掩饰其对党和国家的不满、对主流意识形态的抵制,利用“大众民主”的外衣巧妙地隐藏攻击行为和掩盖政治企图,以此吸引大量不了解事实真相的盲目追随者和缺乏理性思辨的跟风从众者。同时,无论在立场营造还是话语传播上,网络民粹主义都具有极强诱惑性。在网络民粹主义者看来,公众的立场选择、情感喜好远胜于理性正义和是非曲直。因此,网络民粹主义通常会通过煽动性、诱惑性的话语尽可能地“团结”底层民众,争取其情感支持,继而向“精英”阶层发起舆论攻势,推过推行“多数人合理原则”和采取“多数人暴政形式”组织非理性的“大众狂欢”。例如,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期间,网络民粹主义利用公众信息恐慌、弱者心态、好奇围观等心理,别有用心地制造并散播“医疗物资为何被抢?真相来了”“某地疫情大爆发”等具有诱惑性的网络谣言,形成积聚性反向舆论势能,把网络空间当作“后疫情时代”宣泄情感、释放压力的天堂,最终引发网络空间价值取向偏离、行为规范失序。特别是在我国与美国爆发贸易冲突时,网络民粹主义在微博、微信公众号以及抖音等各类新媒体平台上大肆散布激进的排外言论,在其裹挟下部分青年网民形成了表达极端民族情绪的话语合流。
互联网的开放性、隐蔽性和平民化,既赋予民粹主义鲜明的时代特色,也成了非理性情绪、激进民意、汹涌舆情滋生的温床。在网络场域中,作为原住民的青年一代是“活跃分子”,同样也是网络民粹主义传播渗透的重要对象。青年群体思维活跃、猎奇心强,热衷于在网络虚拟社区彰显自我、实现满足,网络民粹主义恰好迎合了青年特立独行、另类逆反的心理需求。一方面,网络民粹主义善于用网络流行语、恶搞表情包等青年群体感兴趣、容易被吸引的方式描述网络热点事件,以此吸引青年群体关注并营造围观态势;在获取流量关注后,再以戏谑调侃、夸大描述、道德裹挟等方式解构权威、调侃现实,煽动青年的非理性情绪,引发其极端行为。另一方面,网络民粹主义常以“草根”为噱头投合青年挑战权威的心理。网络民粹主义喜欢倡导的观念,如 “精英—民众”二元对立、“人民”具有唯一声音等,蕴含着强烈的“草根性”味道,常刻意使用“爱国”“黑幕”等字眼,挑动公众与政府、公众与精英之间的对立。在这些手段的作用下,部分青年因缺乏理性思辨和独立判断能力而盲目跟风。
想要实现与公众的“同频共振”或“情感共鸣”,前提在于打破话语多元格局,形成强有力的价值共识和行动选择。然而网络载体因本身具有的碎片化、去中心化等特征,往往很难做到凝聚共识、统一思想。为了获取流量、提升热度,网络民粹主义不断联合网络水军以盲目评论、暴力热搜等手段炒作网络热点事件,围绕仇视精英、同情民众、解构权威设置主要议题,借助“网络意见领袖”的虚拟身份包装热点议题,不断干扰大众的认知判断进而主导舆论走向。在鲍曼看来,能够实现集体团结的途径就是设定一个共同的敌人并“针对这一设定,集中力量,共同施暴”[4]。为了实现对话语主导权的垄断,网络民粹主义在传播过程中还通过“贴标签”和“渲染”等方式把持有异见者作为“想象的敌人”,迅速形成“我们”和“他们”的绝对对立关系。在集体二元划分的视界下,民粹心态和愤怒情绪造成公众“广场式”围观,引发声势浩大的舆论浪潮,最终导致“多数人的暴政”。持有异见者身陷网民非理智、极端情绪的对抗旋涡,往往只能屈从。这种行为表面上是以“大多数人的观点”来统一共识,实质上体现的是网络民粹主义在传播中的话语强占策略,是一种典型的话语专制。
面对众多不确定性因素,部分公众可能会进入防御性心理状态,产生不易通过心理调适而消解的焦虑感、紧张感、不安全感等。从心理学角度来看,在防御性心理状态下的人容易发生对立互斥和越轨行为,而具有相同心理特质的网民又可能相互感染,加快焦虑情绪的蔓延,进一步强化集体的焦虑心态。在网络时代,技术广泛嵌入公众生活,网络成为公众释放和宣泄的出口。一旦在网络场域中摆脱了现实社会言行规范和道德责任的约束,部分网民会通过非理性语言和极端化行为宣泄内心的焦虑和不满,形成“底层狂欢”式的网络舆情。因此,当出现全民关注的热点事件时,决定其走向的往往并非客观认知和理性判断,而是公众最容易被激活的焦虑情绪,这也成为网络民粹主义滋生的温床。例如,当前西方反华势力和别有用心者对中国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污名化”,“网络大V”为博取流量关注对个别不妥当防疫手段的夸张描述等都会被网络民粹主义刻意放大、大肆渲染,利用公众的恐慌和焦虑心理来挑拨不满情绪,由此形成高热度的、大范围的舆论热潮。
大学生是整个社会中最有生气的力量,他们思维活跃、个性鲜明,但尚处于价值观的塑造期,思想还不够成熟,认知还不够理性。网络民粹主义以否定精英阶层、反对权威建制为网络议题,以泛道德批判、负面情感动员等方式激发公众非理性行为,具有不容忽视的诱导性和渗透性,深刻影响着新时代大学生思辨能力的养成、行为规范的塑造和价值观念的形成。
福柯认为,话语和权力存在同一性的关系,“如果没有话语的生产、积累,权力关系自身就不能建立起来和得到巩固”[5]。在他看来,话语已经完全超越其本身符号化表征,在形成话语认同过程中显示出强劲的建构性能力,影响话语认同者的认知圈层和思维模式。正是基于其生产权力的能力,话语被网络民粹主义大肆利用,成为建构权力的重要手段。在具体策略上,网络民粹主义呈现出鲜明的二元对立话语思维模式,将社会事件或问题矛盾的内在根源归结为“精英”和“人民”的对立,借助利益既得者“他们”和正义代表者“我们”的角色标签迅速割裂双方,如通过“某政府官员滥用职权”等话语吸引一些缺乏思考能力的网民加入围观、选择“站队”并形成同仇敌忾之势。青年阶段是大学生思维方式、辨别能力和道德认知的重要养成期,在尚未形成科学系统认知方式和逻辑思维的前提下,网络民粹主义二元对立的极端话语和思维极易误导大学生,在“信息茧房”的壁垒之下,造成他们“非此即彼”的认知视域局限和“非黑即白”的二元思维模式,并因此对不符合自身情感喜好和选择立场的理想信念教育发生动摇甚至形成排斥,最终固化出一个“自说自话”的认知圈层。
作为一种群体性情绪的负面表达,网络民粹主义呈现出鲜明的社群化和负面性,通过鼓动公众“广场式”网络集聚,进行悲情控诉、嘲讽戏谑、污名建构等话语表达,实现群体的负面“情绪共鸣”和负面情感动员,其根本目的就是要侵蚀公众的政治信仰,破坏他们的政治共识。网络民粹主义极力鼓吹所谓“底层即正义”“多数即真理”,宣称只要能够汇聚起多数人的情感和需求,即便是非正义的、负面的也存在合理性。这样的动员逻辑和反智惯习吸引了同质化的“聚集成群的人”,在民粹主义思维逻辑的裹挟下,他们拒绝平等交流和对话协商,把个人的不满和愤懑放大成为群体的行为放纵和激情狂欢,进一步加深了社会各阶层间的思想隔阂和观念鸿沟。大学生具有天然的正义性,人生情感最为丰富,但情感容易被调动、情绪容易被激化,“情感越丰富,和他们知识、阅历、思维能力的矛盾就越尖锐,这种尖锐的矛盾冲突造成他们情绪的波动与震荡”[6],他们的价值认同和政治共识同样面临被网络民粹主义思潮不断解构和侵蚀的风险。网络民粹主义通过唤起大学生内在的焦虑、愤怒等负面情绪,促成大学生内在形成对社会矛盾的“心理蓄势”,外化为跟风评论、盲目转发、造谣传谣等网络失范行为,甚至通过“人肉搜索”等网络暴力举动来“伸张正义”。同时,大学生在网络空间匿名状态下的话语和行为往往容易脱离现实社会的道德边界和理性认知。网络民粹主义往往打着“爱国”旗号进行积极的负面情感动员,发出片面、“极左”倾向的非理性声音,“使他们逐渐疏离与国家的政治情感、中华民族同胞的社会情感”[7],为大学生主流价值观的形成埋下了隐患。
近年来,网络民粹主义呈现出明显的反体制倾向,往往通过解构主流价值体系来挑战党和政府的公信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合法性和优越性,影响着大学生对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的理想信念和价值认同。当下,网络空间“泛娱乐化”倾向的盛行又为网络民粹主义价值重塑潜流提供了栖居手段,例如网络民粹主义热衷于通过戏谑调侃、暗喻讽刺、恶搞揶揄等方式,在借助搞笑视频、滑稽表情包、网络段子等形式给公众带来视觉冲击和娱乐狂欢的同时,解构国家政府、英雄人物、经典文化,变相挤压主流价值和传统权威的传播空间。处于人生重要发展阶段的大学生群体思维活跃,在乐于接受新鲜事物的同时具有鲜明个性。网络民粹主义的这一解构逻辑首先借助“泛娱乐化”的表达方式吸引大学生“入场”,继而通过煽动性、强占性、夸大性话语诱导大学生放大社会问题、形成阶级偏见、漠视权威力量,最终阻碍大学生形成积极正向的价值取向和情感选择。此外,网络民粹主义还惯用“单向度”批判逻辑不断瓦解主流价值认同的社会根基,更多聚焦社会负面问题及蕴藏其中的群体负面情感动员效能,通过强占性话语和裹挟式情感煽动公众进行非理性宣泄,对于党和国家的正向成绩却呈现出“选择性无视”。在这种只破不立的“单向度”解构逻辑影响下,大学生对于国家富强、民族复兴的积极情感支撑由于在一定程度上被消解和解构,极易异化成为对政府权威和公共决策的盲目批判,影响他们价值取向的形成和理想信念的树立。
“青年一代有理想、有本领、有担当,国家就有前途,民族就有希望。”[8]如今,互联网已经成为舆论斗争的主战场和最前沿。面对网络民粹主义对大学生思想价值观念产生的负面效应,需要准确识变、积极应对、科学引导,多重维度增强主流意识形态在网络场域对大学生理想信念塑造和价值认同生成的影响力,将互联网这一“最大变量”变成铸魂育人事业的“最大增量”。
由于虚拟空间责任感消解、参与门槛降低,在“人人都有麦克风”的网络场域中,要应对网络民粹主义负面影响,必须提升主流媒体的网络舆论引导能力,强化主流话语体系建设,形成大学生主流意识形态价值共识。首先,要当好“建构者”,加强主流话语体系建设。结合新时代大学生的触网习惯和话语特点,借助微信、微博、B站直播等大学生喜闻乐见的传播载体,采用大学生乐于接受的微视频、表情包、弹幕、网络流行语等形式对主流意识形态中的核心价值进行阐述,将“大道理”转换成“微话语”,建构生动活泼、有趣有料的话语体系,讲好中国故事。其次,要用好“传声筒”,发挥舆论领袖引导作用。组建一支以专业名师、一线思政工作者、学生骨干为主体,政治立场坚定、网络素养深厚的网络宣传队伍,通过专题理论学习、系统专业培训、模拟实战演练等方式提高其网络引导能力。打造传播主流意识形态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正能量网红”和学生“网络大V”,形成师生同频共振的网络育人同心圆。再次,通过正向“议题设置”,形成正确的网络舆论导向。强化校园主流媒体的议题设置权,通过设计正向积极的话语议题承载主流价值观的信息供给,疏导网络民粹主义思潮的负值效应。例如,充分把握建党一百周年的重大时间节点,开展“奋斗百年路、启航新征程”庆祝建党一百周年微视频大赛、“学党史、明初心、知使命”理论宣讲、优秀网络文化作品征集等活动,以积极的议题设置激发大学生正向的价值认同和情感认同。
大学生既是网络新媒体的受众,也是改善网络生态的重要力量。在大学生政治敏锐度和价值判断力的形成阶段,积极主动培养学生的理性认知,实现“工具理性”和“价值理性”的融通结合,提升学生辨别各类错误思潮的能力是筑牢主流价值思想防线的重中之重。一是应充分发挥思想政治理论课的主渠道作用,上好“理论的课堂”。通过专题讲述、开设“马克思小课堂”等形式,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学习,引导大学生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提升自身明辨是非和抵御错误思潮的能力;及时回应大学生对敏感问题、社会热点问题存在的疑惑,结合教学内容用大学生喜闻乐见的话语体系为其“释疑解惑”,在潜移默化中增强大学生的“免疫力”和“抵抗力”,引导其筑牢理想信念、坚定“四个自信”。二是应搭建知行合一的实践平台,打造“行走的课堂”。开展正向积极的“移动课堂”,通过探访红色文化基地、革命历史教育基地,引导大学生从历史中汲取智慧营养;围绕脱贫攻坚、现代化治理等主题组织各类社会调研及社会实践,引导大学生在实践中亲身感受国家发展,提升理性思考能力;通过开展义务支教、服务大型活动等志愿服务工作,促使大学生在奉献中磨砺品德意志、强化责任担当,在知行合一中强化自身主流意识形态认同。
消解网络民粹主义对大学生思想价值观念的负值影响,要围绕“因事而化、因时而进、因事而新”,推动优质网络内容供给,更加注重质量,不断增强大学生价值引领的成效。一是在伟大成就和时代变迁中增强价值引领鲜活力。立足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改革开放以来国家取得的瞩目成就和发生的崭新变化,通过组织大学生开展国家成就探访之旅、科创走廊实地调研、“改革开放我知道”知识竞赛等活动,引导大学生从时代变迁和改革实践中感受国家发展、汲取鲜活营养,不断坚定理想信念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二是在融通中华优秀文化中提升价值引领感染力。挖掘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思想精髓,通过开展“礼敬中华优秀文化作品展”“专题经典艺术展览”等活动,将优秀传统文化中“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担当意识、“位卑未敢忘忧国”的家国情怀、“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自强精神融入大学生日常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不断提升价值引领吸引力。三是在强化理论引导创新中保持价值引领先进性。要坚持推进理论引导创新,契合学生认知思维和个性特点,契合学生成长成才规律。例如探索组建大学生理论宣讲团,鼓励大学生理论学习常学常新,在内化吸收的基础上用青春之声宣传新时代新思想,引导其在纷繁复杂的网络民粹主义思潮中保持坚定立场和先进理念。
网络空间不是法外之地,应对网络民粹主义对大学生思想价值观念产生的不良影响,需要提升网络空间监管治理的科学化、法制化水平,营造风清气正的网络舆论环境。一是要深化网络安全教育。建立健全网络舆情风险监测机制,加强对网络民粹主义等社会思潮产生的意识形态领域潜在风险的科学研判和有效应对;通过开展专题知识讲座、网络安全知识竞赛、安全演练等活动提升大学生网络安全意识和法治意识。二是要加强网络素养教育。制定网络行为规范,将网络素养教育纳入文化素养类选修课程,引导大学生形成文明自律、科学理性的用网行为;开展“文明用网小达人”“争当理性好网民”等活动,树立文明用网示范典型,充分发挥大学生朋辈引领作用,营造理性平和的清朗网络空间。三是要完善传播平台监管。教育主管部门、高校要准确识变、科学应变,通过设立网络信息监管机构,运用大数据分析、数据爬取等技术手段对网络舆情进行监测和分析,及时拦截网络民粹主义制造的偏激言论,引导学生厘清事件本源,构建高质量、有内涵的网络生态圈。